三国之无限召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堂燕归来
陶商却冷笑一声,手臂一动,刀背砰的一声,重重拍在了黄射愕然震怖的脸上,直接把黄射拍出了七八步远,口吐着鲜血牙齿,瞬间就昏死了过去。
“先留他一条狗命,绑回夏口城去,本王还有用处。”陶商冷笑着喝道。
左右一众亲兵,一拥而上,便将黄射绑起。
陶商横刀立马,傲立于栈桥之上,回首四望,整个水营已被血雾所染。
不知过了多久,杀声终于停歇,这一场杀戮,落下了帷幕。
计点战损,陶商死伤兵马不足数百,而夏口的两千敌军,却几乎被全歼,除了侥幸逃往长江的几百水军外,守军可以说全军覆没。
除了夺取夏口之外,汉水水营中,近七八十艘的战船,也皆落入了他的手中,有了这些战船,陶商就可以让徐盛去收拾回夺夏口的黄祖。
这座控制着长江,还有汉水,两大水系的重镇,终于被陶商踩在了脚下。
陶商还往夏口城后,当即又下令,分兵攻取江夏所属沿江重要诸县,同时又令徐盛修整夏口西南两座的水营,准备应对黄祖水军的回夺。
王令传达下去,已是日近黄昏,陶商便高坐在那原本属于黄祖的军府中,高坐于上,传令将那黄射押解前来。
片刻后,一身是血,灰头土脸的黄射,便被亲兵拖入了堂中。
一入堂中,黄射抬头便瞪向陶商,眼神之中除了几分畏惧外,还充满了仇恨和茫然。
一见黄射,陶商便用命令的口气,冷冷道:“黄射,念在你和你父久居江夏,这些年并未参与刘表入侵我大魏的战争,本王给你们父子俩一条生路,只要你写一封信给你父,劝他归降本王,本王就放过你们黄家。”
陶商要招降黄祖。
他倒并非看中黄祖的能力,而是看中了黄祖手中,那一万多精锐的江夏水军,还有近四百余艘战舰。
倘若以把这一万水军战舰,完整的收入囊中,短时间内,陶商的水军数量,就以爆增到三万多。
以这样的水军实力,别说是防范吴国的卷土重来,就算是顺流直下,前去征伐吴国,也将有几分胜算。
所以,他当时在水边时,才没有一刀斩杀黄射,留了他一条狗命。
黄射蓦然一震,苍白如纸的脸上,陡然间涌起了羞恼之色,厉声道:“我黄家乃大楚之臣,当世名门,自当为保卫大楚战到最后一口气,岂有投降你这残暴的入侵者之理!”
黄射慷慨激昂,俨然一副忠臣之状。
“好一个大楚之臣,若非你父在乌林一役,弃了刘表先逃,本王还杀不了刘表,你们还真是刘表的忠臣啊。”陶商冷笑着讽刺道。
此言一出,黄射眼中顿时掠过羞愧,却不敢承认,亢奋的尖声叫道:“乌林一役,我父已竭尽全力,根本没有抛弃我家大王,先王他正是被你害死,我父子才誓要抵抗到底,为先王复仇!”
陶商刀锋似的眼眸中,陡然间杀机凛燃,见得陶商面色有变,黄射隐约感受到了那强烈的压迫感,世家公子的自尊,却令他勉强的撑着一副慷慨之状。
“在本王面前,你就不要演什么大义凛然了,本王再问你最后一句,这劝降书,你写还是不写!”陶商字字如刃,已是在向黄射下最后的通碟。
黄射却胸脯一挺,傲然道:“我黄家子弟,个个高风亮节,铮铮铁骨,你想让我给我父帅写劝降书,简直是白日做梦!”
黄射大义凛然,很干脆的拒绝,言语之中还有几分嘲讽。
如果,黄射知道,陶商是怎么对付那些被俘的世家公子的话,他肯定会为自己现在的状态而后悔。
面对着黄射的慷慨,陶商笑了,拂手喝道:“荆轲,给本王往死里抽他嘴巴,本王倒要看看,他的嘴巴是不是跟他的骨气一样硬!”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四百九十六章 黄祖的美梦破灭
荆轲早看着这个自傲的黄家公子不爽,耳听陶商令下,手痒已久的他,几步便冲下堂来,抡起粗大的手掌,冲着黄祖嫩嫩的贵公子脸,就是狠狠一耳光扇去。
只听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那感觉,就像是沾水的皮鞭抽在了肉上一般响亮。
紧接着,大堂中便响起一声惨叫。
荆轲90的武力值,力气何其之大,这一巴掌抽过去,瞬间把黄射抽出两步之远,滚倒在地上,嘴里狂喷一口鲜血。
“陶贼,你竟敢这般——”
黄家大公子何曾受到此如此的羞耻,从晕头转向中回过神来,挣扎着爬将起来,张口就要怒骂。
荆轲却不给他机会,没等他骂出口,胳膊一抡,第二巴掌呼啸着就扇了上去。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惨叫声中,黄射一口鲜血再喷而出,顺口将一颗门牙也吐了出去。
接下来,荆轲左右开弓,耳光左一个右一个,不停的扇向黄射,转眼间就抽了他三十多个大嘴巴子,把黄射抽鼻青脸肿,皮开肉绽,就连他老爸黄祖站在跟前,恐怕也认不出来他。
“我知错了,大王饶命,我愿写劝降书,我愿意啊,求大王别打了……”几十巴掌下去,黄射再也撑不住,哇哇叫着,张口苦苦求饶。
陶商微微抬手,荆轲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将手上的鲜血,擦在了黄射的身上。
而此刻,黄射则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眼神恐惧战栗,满脸血污,脸肿到分不清是谁。
区区几十个巴掌,便将高傲的黄大公子,打出了原型。
“早早服软,也不至于挨这顿苦,真是自讨苦吃。”陶商一声冷笑,拂手喝令,将笔墨拿来。
左右遂将早就备好的笔墨拿上来,黄射只能伏在地上,忍上脸上火辣辣的痛,颤巍巍的写下了一封劝降书,恭敬颤抖的双手奉给陶商。
陶商将那沾有血迹的书信看了一看,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冷冷道:“你倒也是个识时务的家伙,不过你黄家的生死,还要看你父黄祖识不识趣了。”
这话意思,自然是黄祖归降便罢,若不归降,他黄射,还有整个黄家,还是要被灭。
黄射顿时吓得全身哆嗦,趴伏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陶商却赖得再看他这副熊样,摆手喝令将他拖下去,接着便令将这道书信,派人送往鲁山黄祖的手中。
“这王这扇耳光的手段,当真是百试不爽啊。”身边的张良,笑叹道。
陶商却不屑一笑,“所谓的世家公子,多为绣花枕头,对付这种人,几巴掌就足以让他人现出原型。”
张良微微点头,深以为然,又道:“如今咱们夺了夏口,黄祖便成了孤家寡,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前往吴国投奔孙策,要么就是做最后一博,前来争夺夏口,咱们还得早做准备才是。”
“那子房以为,黄祖老贼是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陶商点头问道。
“当然是后者。”张良不假思索道,“黄祖毕竟与孙策有杀父之仇,先前两家联盟,孙策看在他可利用的份上,才会暂时放下父仇,如今他变成丧家之犬逃往吴国,毫无利用价值可言,孙策不宰了他才怪。”
陶商一笑,“子房言之有理,看来,本王得做好准备,跟这老贼再打一场水战了。”
冷笑声中,陶商鹰目望向西面,目光之中吐露着强烈的自信
……
夏口以西四十里,长江北岸,鲁山敌营。
此间与陆口魏军水营,相隔有百余里,西北一带有鲁山屏障,南为长江,东为夏口,乃是绝佳的险要之地。
黄祖便选择在此间下寨,安设水营,作为拱卫夏口屏蔽。
中军大帐。
时已入夜,黄祖正在帐中,与蒯越勾勒着西征江陵,光复楚国的宏图大计。
“陶贼主力一走,咱们就可以邀孙策卷土重来,合我两国之兵,击灭了伍子胥的水军,到时候魏军水军一灭,陆军再强都不足为惧,攻克江陵,收复襄阳,甚至是光复大楚,已是指日可待了。”
蒯越手指着地图,纵横谋划,一脸的自信。
黄祖忍不住哈哈一笑,忽然想到什么,便压低声音道:“如今二公子已死,如若光复了大楚,难道我们还要奉大公子为主吗?”
“这个嘛……”蒯越干咳了几声,“咱们当初是想扶持二公子,我们素来与大公子不和,如果拥立大公子上位为王的话,只怕日后他清算起来,没我们的好果子吃啊。”
“异度言之有理,那我们该当怎么做?”黄祖点着头道。
蒯越嘴角扬起一抹残冷的诡笑,“眼下大公子正被魏延那叛将,围于临湘城,咱们可不急着西进,等到临湘城破,我们再无顾虑之后,便可……”
蒯越话未言尽,眼中冷笑又起。
黄祖明白了,蒯越的意思,自然是想借魏军之手,除掉刘琦这个隐患。
“异度这一招借刀杀人,当真是妙啊!”
黄祖拍手大赞,却又道:“只是,如果大公子也死了,咱们就算是光复了大楚,又当奉何人为主?”
蒯越笑了,笑的不屑,忽然间向着黄祖一拱手,“刘家父子不过是外来者而已,他们把大楚败到这般地步,根本不配再统治我荆楚,黄将军若能光复大楚,便是我楚人的英雄,介时我等自然当奉黄将军为大楚之王。”
此言一出,黄祖身形先是一震,旋即放声大笑起来,很显然,蒯越的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刘氏父子皆死,他黄祖又手握重兵,立下光复楚国的奇功,放眼荆楚,谁还比他更有资格当这个大楚之王。
狂傲兴奋的笑声,在大帐中回荡。
正当这时,一名亲军从外匆匆而入,将来自于夏口十万火急的情报送上:
陶商突袭夏口,夏口城已失!
黄祖的得意之笑,瞬间凝固成了骇然一瞬,原本自信满满的蒯越,也愕然变色,惊得目瞪口呆,眉宇间也难抑惊异之色。
“老夫在汉水设有几十座烽火台,夏口城尚有兵两千,陶商那厮纵然偷袭,又如何能这么快的攻破夏口城,绝不可能!”黄祖一把夺过情报,歇厮底里的大吼大叫。
情报上,清清楚楚的写明了,陶商是如何以徐盛假扮商人,让烽火台瘫痪无用,大军神不知鬼不觉的杀至夏口城下,一举夺城的经过。
看完这道情报,黄祖整个愕然无语,眼神中全都是匪夷所思的惊异,惊的喃喃自语道:“陶贼他……他竟然用这等无耻手段,破了我的烽火台,该死……”
大帐中,弥漫着惊恐绝望的情绪。
半晌后蒯越才深深一吸,苦着脸道:“不想陶贼如此狡猾,连我烽火台之策都能破,看来是天要亡我大楚,黄将军,眼下夏口已失,我们已无处可去,看来只有前往吴国,去投奔孙策一条路可走了。”
“老夫绝不会去投降孙策,老夫跟那小霸王有杀父之仇,去投奔他只有死路一条!”黄祖一拍案几,断然的否决了蒯越的提议。
蒯越一时哑口无言,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黄祖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为今之计,只有趁着陶贼立足未稳,我军军心未乱之际,迅速回师,夺回夏口,才是上上之策。”
蒯越却眉头一皱,忙道:“陶商既然敢突袭夏口,显然是预谋已久,必会早有准备,黄将军切不可冲动。”
便当这时,言是黄府的家仆奉了黄射之命,前来投奔。
黄祖正忧心儿子的生死,一听有家仆奉黄射之命前来,急是令将传入。
片刻后,家仆跌跌撞撞而入,一脸沮丧,一面哭诉着夏口失陷,公子被擒之事,一面将黄射的那封亲笔信奉上。
看到那封信后,黄祖彻底的怒了,怒到老脸扭曲,眼珠子都几乎要气炸出来。
那竟是一封劝降书。
堂堂黄祖之子,竟以这种不知羞耻的文字,来劝自己向陶商这狗贼投降,这简直是对黄家的羞辱,对他黄祖的莫大羞辱。
黄祖是一脸恼羞,再看信上有血迹时,便明白,儿子必是在陶商的威逼折磨之下,被迫写下这封劝降书。
盛怒之下,黄祖愤然起来,大叫道:“传本将之命,即刻尽起全军,随我夺回夏口!”
“黄将军切莫冲动啊,陶商今日攻下夏口,兵马又胜于我军,光凭我一万水军,想要夺回夏口,只怕胜算无多。”蒯越急是劝道。
黄祖却一声冷笑,傲然道:“陶贼虽然兵多,却皆为步军,他的水军主力,统统都在陆口,老夫就是要凭着水军优势,先在水上大败陶贼,再趁胜一鼓作气攻入水营,必能夺回夏口。”
“可是——”
“你不必再劝了!”黄祖一拂手,决然道:“投奔吴国是决无可能,逗留在这里,最终也只能军心崩溃,全力回夺夏口是最后的机会,就这么定了!”
看着被激怒的黄祖,蒯越知道,他这是中了陶商的激将法,但面对盛怒之下的黄祖,知道劝说也无用,只能摇头暗叹。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四百九十七章 斩首行动
夏口城,晨光初升,金霞染着了城墙。
魏字王旗,猎猎飞舞。
王旗下,陶商如青松傲立,远望着城外。
西岸的汉水水营和南岸的长江水营,数万魏军将士,此刻已森然有序的布列于两寨,强弓与硬弩皆已上弦。
徐盛所率的两千水军已先行溯江而去,陶商此刻所要做的,只是坐镇夏口城,等待着上游水战的消息。
徐盛虽有水卒两千,本是没有战船,奇袭夏口成功后,夺取了一百多条楚军战船。
现在,他就要靠这一百条船,两千水卒,却迎战黄祖的一万水军。
如果徐盛水战失利,黄祖的水军就会一鼓作气,趁势杀上水营来,那时,陶商就要以步军击退他的进攻。
陶商当然有信心,以步军击败黄祖,不过,这却并不是他最想要看到的结果。
一旦徐盛水军不胜,黄祖的战舰就可以进入汉水,肆意的搔扰后方,兵马更可随时登岸,以切断襄阳通往夏口的粮道。
而伍子胥随后赶到的水军,虽然可以赶走黄祖,但黄祖依旧可以逃往下游,重新建立水寨,以结连孙策的援军。
对陶商来说,最好的结局,自然是收编黄祖这支水军,而现在,黄祖既然不肯降,那就只有消灭了他,免的这股力量落入了孙策手中。
徐盛先前已立下军令状,声称有办法凭两千水军,击败黄祖的一万水军,陶商深信了徐盛的能力,才会摆出今天的阵势。
天光大亮。
风起了,天气开始变冷。
陶商也下意识的束紧了衣甲,目光由近而远,延伸向了上游,看同了那滚滚无尽的长江。
“黄祖要强于蔡瑁,大王真的认为,徐文向能够凭两千水军,就击败黄祖的一万水军吗?”身边的张良,表示了担忧。
陶商却一笑,傲然道:“徐盛从海西起就跟随本王,他说有信心,本王就相信他必有把握。”
张良眼神微微一动,又道:“徐文向确实是一员水战好手,可他缴获的那些战船,皆为小船,且数量只有两千,而且还是逆流迎战,这难度比先前伍子胥破蔡瑁,还要难上许多。”
陶商剑眉微微一动,显然张良所说,其实也是他先前所顾虑的。
尽管陶商心存疑惑,但信奉用人不疑理念的他,自信徐盛既然敢叫战,必然有自己的底牌。
所以,当徐盛提出请战,陶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当场就一口应允。
眼神只微微一动,陶商接着却豪然一笑,“黄祖虽占尽优势,本王却相信,徐文向必有绝对的把握,咱们就坐等他的捷报吧。”
陶商语气自信之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张良不禁一震,深为陶商对自己判断力的自信而感染。
“大王生平用人,从来都没用错过,想必这一次,也一定不会有错吧……”张良心中的那份忧虑便也放下,只振作精神,静待大战的结果。
……
夏口以西,长江。
江风徐徐,吹动一丛丛的芦苇,发出沙沙的声响,很快消失在大江的水声下。
徐盛嘴里含着一根苇草,静静伏在船头甲板上,双手轻轻拨开苇丛,鹰目远望西面。
前方视野中,大江茫茫,不见片帆。
徐盛就这样等了几个时辰,直到近午时分,大江依旧一片安静,连个鬼影也没有。
徐盛能够感觉得到,身后士卒们当中,已经开始弥漫着某种焦躁的情绪,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焦躁的情绪越发的浓重。
徐盛却依旧沉静如冰,眉宇之中,不起一丝波澜,嘴里含着根苇草,只闲淡的嚼着。
日过当空,突然间,徐盛眼眸一动,看到了什么异动。
那刀锋似的目光极目远望,隐隐约约,仿佛看到黑压压的乌云,正贴着长江徐徐而至,速度极快,只片刻之间便在里许之外。
那乌云不是别的,而是遮天蔽日的云帆,大江之,很快出现成百上千的大小战舰,气势汹汹的顺流东下,战舰之多,一眼望不到尽头。
中央那艘巨大的斗舰上,那一面“黄”字大旗正高高的飘扬。
“他娘的,黄祖老贼,你终于来了!”徐盛兴奋的把嘴里苇草一吐,骂了一句。
里许外,旗舰之上,黄祖披甲扶剑,傲然的冷视着前方,眼眸之中闪烁着凝重迫切。
得知夏口失陷的消息,在看到黄射那封劝降书之后,愤怒的黄祖,率领着一万名精锐的水军,五百余艘战舰,日夜不停的顺流东下,向着老巢杀奔而回。
和黄祖一样,那些江夏本土出身的士卒们,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杀回老家,从陶商的“魔掌”中,救出自己的妻儿老小。
焦争之下,这支江夏水军,以满帆满桨的速度,再加上顺流之势,一路向着夏口飞驰而去。
黄祖迫不及待的想要杀回夏口,这也正是陶商逼迫黄射写那封劝降书的目的,为的就是激怒黄祖。
这也是徐盛敢于以弱敌强的自恃所在。
一刻钟后,浩浩荡荡的江夏水军从眼前驰过,急于东归的江夏军,全然没有觉察到,两岸的苇丛之中,几千魏军水兵,正悄无声息的隐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黄祖太心急了,他只顾着顺流疾驰,根本没时间去派出哨船先行侦察,而且在他看来,陶商虽然袭了夏口,但兵马多为步军,根本没有足够的水军,来在长江上阻挡自己的前进。
他更是作梦也想不到,陶商竟然派出徐盛,以两千兵马就敢前来阻击他。
此刻,这支他瞧不起的水军,就埋伏在他的身边,他却浑然不觉。
苇丛中,徐盛目光如炬,冷冷的注视着一艘艘经过的敌舰,寻找着什么。
蓦的,他眼神微微一动,闪过一丝精光。
他看到了“黄”字大旗,扫一了黄祖的所在,那一艘旗舰,正是他今日主攻的目标。
“点号火,出击!”徐盛把嘴里的苇草一吐,毫不迟疑的跳了起来,挥刀大喝一声。
将令传下,早已准备好的狼烟,立刻被点起,熊熊烟柱直冲云空,方圆数十里皆清晰可见。
进攻的信号发出!
转眼间,埋伏于大江两岸苇丛中的魏军两千水卒们,同时看到了狼烟信号,压制的战意,陡然间被点爆。
击水声骤然响起,魏军水军将士们拼尽全力,拼了命的狂划手中之桨,阵阵的呦喝声如怒涛而起,一艘艘艨冲从苇丛中窜出,如狂鲨一般,以钳形方式,从两翼向着敌军舰队中军所在扎去。
那一艘“徐”字旗所在的艨冲,其行如风,劈波斩浪,直奔黄祖的旗舰而去。
此时的黄祖,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前方,完全没有想到,两岸的苇丛中竟会藏有伏兵,甚至当岸边升起浓浓的黑烟时,他也只以为是当地的农夫在烧桔竿而已。
直到片刻后,魏军快舰冲近之时,那些江夏兵们才震惊发觉,响起了尖叫声。
“苇丛中藏有敌人伏兵,我们中埋伏了!”
各舰之上,尖叫示警声大作,旗舰之上的黄祖,方才受到惊动,下意识的向着两侧看去。
骇然变色!
当黄祖看清那飞速逼近的敌舰时,瞬间惊到目瞪口呆,整张脸都扭曲变形,如同见了鬼一般。
“不好,我只顾着杀往夏口,竟没想到,陶贼竟在两岸藏了伏兵!”
黄祖心头剧烈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但很快,他就深吸几口气,强行压制下了震动的心情。
因为他发现,魏军虽然藏有伏兵,但舰船不但少,而且还都是艨冲小舰,看样子数量应该只在两千人左右。
这么弱的一支伏兵,想要冲破他数倍的水军,似乎也有点太瞧不起他黄祖统御水军的能力了。
眉宇间闪烁着不屑,黄祖冷哼一声,傲然道:“敌军船少兵少,有什么好怕的,传令各船转向,歼灭来敌!”
“黄”字大旗所在的旗舰上,令旗摇动如风,如百艘江夏战船,纷纷吃力的改变方向,试图掉转船头来迎击突然从两翼杀出的魏军伏兵。
各舰斗船虽稍有骚乱,但并未乱了阵脚,转向变阵之际,一支支的箭矢似狂风暴雨般,向着徐盛的伏兵船队射去。
黄祖不愧是久经战阵,他一眼就看出魏军伏兵不多,自信以自己舰队的实力,必可趁势歼灭来敌。
可惜,黄祖眼中的自信和不屑讽刺,转眼间,就被惊恐震怖所取代。
因为,徐盛率领的那支舰队,没有如寻常那样,向着他舰队的腰斩杀去,以期将他们拦腰斩断,扰乱他舰队的阵形,最后乱中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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