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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不排除托洛茨基有政治斗争失败之后打击报复的嫌疑,但是布哈林这个人确实缺少一点儿魄力,也缺乏一点儿政治远见。十月革命胜利之后,对德和谈签订布列斯特条约的时候,老布是竭力反对的,哪怕是最后政治局达成一致,决定签约。但是老布依然不依不饶,一怒之下辞去了党内所有的职务,亲自成立了一个“左 派共 产主义同盟”,大有对抗中央跟列宁对着干的意思。
应该说布哈林这么做政治风险是相当大的,但是就在所有人以为老布要破釜沉舟死硬到底的时候,几个月之后,这个货竟然又突然的改弦更张,解散了那个可笑的“左 派共 产主义同盟”,亲自向列宁忏悔,经常性的在党内会议上做批评和自我批评。
这还不够,甚至这厮还在自传中还写道:“在我的政治生活的最主要阶段中,我认为有必要指出布列斯特时期,那时我领导了‘左派共产主义者’,犯了极大的***********因为自我改造得当,又能够下狠手打自己的脸,良好的认罪态度让列宁原谅他,接下来嘛,自然是官复原职。而在这之后,布哈林就是彻底为列宁马首是瞻,无论列宁提出什么样的构思,他都毫不犹豫的举双手支持,比如那个争议很大的新经济政策,比如反击工人反对派的挑战,布哈林就是列宁坚定的支持者之一。而列宁死后,他又投入了斯大林的怀抱,直到最后被斯大林抛弃。
当然,现在的布哈林还没有跟托洛茨基闹翻,不过说起来也是好笑,两兄弟同时从美国纽约出发,却选择两条南辕北辙截然相反的回国路线。托洛茨基贪图省事,直接从纽约坐船出海,走最近的路线往俄国赶,而布哈林却选择了横穿美国,从旧金山上船,取道日本再经过西伯利亚回国。
明面上看布哈林选择的路线耗时太长,几乎饶了大半个地球,但是胜在安全,而托洛茨基才出了美国国境就被英国扣留,一家人都被囚禁,蹲了一个月的大牢。然后两人在同一个时间,同时回到了彼得格勒,只能说这哥俩实在是太有缘了。
反正李晓峰是觉得比较有趣的,不知道绕远路的布哈林听说了走进路的托洛茨基跟他同时抵达终点,会有什么感想,会不会佩服他的先见之明呢?
不过这些对李晓峰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是的列宁同志已经做出了重要的指示,让他立刻去芬兰车站迎接托洛茨基,代表布尔什维克向老托表示欢迎之意。对于这个指示,李晓峰是不太乐意接受的,他觉着老托的铁哥么老布都回来了,很有前途也很重的卧底事业是不是该换人了,老布比他合适一万倍,让老布去才叫事半功倍。
可惜导师大人一口就拒绝了他的提议,命令他立刻马上开展行动。于是某仙人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去了。当然,仅仅去一个李晓峰是完全不够格的,毕竟某仙人在党内的资历太浅,也没有担任过什么上台面的职务,陪同某人一块去的还有费奥多罗夫,此公原本是五金工人,凭着在二月革命中的突出表现当选为彼得格勒苏维埃工人分部的主席。
费奥多罗夫和普通的俄国工人阶级一样,长得高大魁梧孔武有力,蒲扇一样的双手每个指节都像是一个结。如果不是李晓峰有仙人之躯,跟此人握手简直就是受罪。
“安德烈同志,早就想认识您了,同志们都在我耳边夸奖您,说您的青年工作做得十分出色!”
李晓峰到不是太在意这种程度的马屁,自从列宁当众表扬他之后,每一天都有这种类似于费奥多罗夫的中层小领导想结识他,如果每个人李晓峰都要在意,那恐怕非累死不可。
“那是同志们谬赞了,我还要向老同志多多学习,希望你们能多传授一点儿经验给我呢!”
卢那察尔斯基对这种没营养的互相恭维的话没有多少兴趣,不过费奥多罗夫面对某人时的低调还是让他小小的有些惊讶,毕竟费奥多罗夫是苏维埃中比较有地位的布尔什维克了,连他这样的身份都要倒拍某人的马屁,可想而知某人在布尔什维克中的能量有多大。
哪怕是这种能量是沾了列宁的光,可某人的年纪实在太小,如果没有真本事,恐怕是很难服众的。是的,卢那察尔斯基虽然在列宁面前表扬过某仙人,但那不过因为某人免掉了采购费用,至于特科的功劳,卢那察尔斯基想当然的认为主要在于捷尔任斯基,某人顶多就是个帮手而已。
但是昨天参观了团中央今天又见识到了费奥多罗夫的低姿态,卢那察尔斯基开始高看某人了,再也不会将他当做一个小字辈,甚至隐隐的猜测,某人如此积极的想跟托洛茨基会面,是不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
只能说混政坛的就没有一个蠢人,当卢那察尔斯基开始重视某仙人的时候,一些小把戏就不可能管用了。好在卢那察尔斯基也仅仅是有些重视某仙人,还没有上升到非常重视的程度,所以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抛置于脑后,他还有更多的更重要的事情要操心呢!
那么卢那察尔斯基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呢?当然是迎接托洛茨基回归的欢迎仪式。不得不说,相对于列宁回归时的高规格和高格调,托洛茨基回归的欢迎仪式显得有些寒酸。
临时政府的部长一个都没来,这倒是正常,反正临时政府看老革命就没有一个顺眼的,列宁回归时,他们也没来欢迎。但是让卢那察尔斯基觉得气愤的是,外人不来也就算了,咱们党内的自己人也不来,那就不像话了吧!列宁回来的时候,苏汉诺夫你可是出现了的!而且你怎么也算是国际主义者中的中派,你和马尔托夫一个都不出现,这实在是不像话吧!
卢那察尔斯基当场很不高兴的对身边的乌利茨基抱怨道:“看样子我们党内的同志是很不欢迎托洛茨基回国啊!”
乌利茨基和托洛茨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一九零几年就在西伯利亚结识了托洛茨基,后来又一起流亡巴黎,关系很瓷器。如果说卢那察尔斯基是托洛茨基的好朋友,那么乌利茨基就是托洛茨基的死党了。可惜的是,乌利茨基命不好,因为他死命的追随托洛茨基,在1918年布列斯特条约签订之后,被社会革命党刺杀了。
所以乌利茨基比卢那察尔斯基还要气愤,愤愤道:“我们的部长先生们忙着巴结李沃夫总理,怎么会给我们的好朋友托洛茨基有好脸色,这帮孙子连布尔什维克都不如,列宁都知道派几个人来。可他们倒好,不闻不问,如果不是我们自发组织了同志前来,恐怕托洛茨基同志刚下火车就要寒心了!”
正说话间,一列火车缓缓的停靠在月台上,随着车门打开,一头蓬松头发带着圆形小眼镜留着山羊胡子的托洛茨基,一马当先走下了火车。瞬时间,气氛被直接引爆了。
前来欢迎托洛茨基的人群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喝彩声和掌声,明显的老托被前来欢迎他的人群吓了一跳,措手不及的他还来不及讲一句话,就被蜂拥而上的工人和士兵七手八脚的抬了起来,像坐轿子一样浩浩荡荡的向出站口涌去。
红旗招展锣鼓喧天,李晓峰不由得想起了列宁回来的时候,那一天的场景和现在和气相似,只不过那天他属于列宁同志的小尾巴,属于那种根本无人问津的人。他记得那天下车之后,根本就没有人理睬过他,所有的人眼睛里只有列宁,其他的人一概被无视了。说实话,那种滋味很不好受,至少对于要面子的他来说,不是个滋味,都有点吃列宁的飞醋了。
今天,李晓峰格外留意了同托洛茨基一起回来的人,指不定这里面就有今后呼风唤雨的大能在里面。可惜的是瞧了半天,大能没有发现一个,几只小虾米倒是浮出了水面。
“哟嗬!那不是王德威尔德吗?”费奥多罗夫眼尖,一下子就在人群最后面找出了两个畏畏缩缩的身影。
李晓峰当然不认识王德威尔德,倒不是说他不知道王德威尔德是哪根葱,他只是没见过这个老头而已。至于老头的背景,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王德威尔德是比利时人,提起他之前,还必须先介绍另一个大名鼎鼎的机构——第二国际。这位仁兄从1900年开始就担任第二国际执行局主席。1905年孙国父以社 会主义追随者的身份就拜会过这个老头,当时孙国父要求第二国际接纳他的兴中会,可是王德威尔德认为中国没有社 会主义的基础,当场就很不给孙国父面子,直接拒绝了。
应该说这个老头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社 会主义者,他更像是一个修正主义者,本身并没有什么政治主见,就跟他祖国比利时一样,最擅长的就是各列强之间巧妙周旋,之所以能当上第二国际执行局主席,仅仅是因为第二国际内部法国人和德国人的斗争,说白了这货就是个妥协的产物。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欧洲的社 会主义者之间也开始分道扬镳,一部分人成了拥护自己祖国的民粹份子,另一部分则成为了“国际主义者”。
比如王德威尔德就是前者,老头在战争年代竭力粉饰“帝 国主义”战争,号召工人群众保卫自己的祖国,而且还用第二国际主席的身份换了比利时皇家部长的位置。
在俄国二月革命爆发之后,老头并没有站在普通工人士兵的这一边,而且竭力想说服闹事的工人与沙皇制度妥协。正因为如此,在俄国这位第二国际的主席是很不受革命者待见。
看着王德威尔德鬼鬼祟祟的样子,李晓峰很是好笑,王德威尔德是第二国际的主席,而列宁和托洛茨基都是俄国在第二国际中的代表。他和托洛茨基是肯定很熟悉的,不知道这两人在火车有没有碰上,碰上之后王德威尔德又会不会感到尴尬。
实际上,托洛茨基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到了他在火车上无意间碰上了王德威尔德,双方有过短暂的交流。
当时王德威尔德很惊讶的问他:“你认出我来了?”
而托洛茨基则是很不客气的回答:“是的,虽然战争的爆发,让一些人面目全非!”
就说了一句话,双方就不欢而散,谁让托洛茨基本来就跟王德威尔德不对付,在巴黎的时候,托洛茨基就没少在报纸上抨击王德威尔德,双方早就结下了梁子。
而且此时王德威尔德来俄国,最主要的目标还是做临时政府的工作,试图让被革命折腾得翻了天的俄国继续留在协约国集团之内。而托洛茨基则是奉行不断革命论,他虽然不同意列宁的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的口号,但本质上还是希望立刻结束战争,开始新革命建立无产阶 级政权。
王德威尔德注定了只是欢迎仪式的一个小插曲,他的无人问津,也意味着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跟他同一个时代的那批欧洲革命先驱,经过大浪淘沙,不可避免的要淘汰一大批人,他不过是其中比较有名气的那一个。
欢迎仪式很盛大也很隆重,但同时也很短暂,在费奥多罗夫和乌利茨基分别代表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致欢迎词之后,托洛茨基发表了简短的演讲,这也让李晓峰第一次见识到了革命吹风机是怎么运作的。
只能说托洛茨基太善于把握人心了,两五句话就将所有人的心气调动起来,当他演讲结束的那一刻,人们一拥而上,又一次的将他抬上了肩头,一路载歌载舞的将托洛茨基送进了彼得格勒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的会场。
在那里,托洛茨基可就不像外面那么受欢迎了,大会的主席齐赫泽,也就是新任的邮政部长公民相当冷淡的致了欢迎词,而孟什维克的右派和民粹党徒们更是用怀疑和不信任的目光省视着托洛茨基,只有布尔什维克表示了相当的热情,他们竟然提议将托洛茨基选入中央执行委员会!
可以说这下是捅破了马蜂窝,当场就引起了一片混乱,托洛茨基的支持者和反对者差点真人pk,最后经过长时间的讨价还价,最后托洛茨基只捞到了一个没有表决权只有发言权的代表资格,恐怕这时候托洛茨基还没有想到,在后面等待着他的是更多的敌视和仇恨,两三个月后他更是又一次锒铛入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天兵在1917 246 送人情
李晓峰能看出托洛茨基是准备大干一场的,至少从他在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的第一次发言上,就能看出这种苗头,老托演讲的题目叫“以我们领导的二次革命”。
整篇演说词中,托洛茨基以异常激烈的口吻,强烈地批评了加入临时政府的“社会主义者”部长,断定现在‘两重政权’尚未消灭,而‘只是转移到了政府之中’。
他还说:能‘拯救’俄罗斯的真正的单一政权,只当‘采取了第二个步骤,把政权交给工人与兵士代表之手’的时候,才能来到;那时将开始‘一个新时代,一个铁与血的时代,不过参加于斗争的,将不是民族反对民族,而是受难的与被压迫的阶 级反对诸统治阶 级了’。
在演说的末尾,托洛茨基情绪十分激动,他一把扯开领口的风纪扣,挥舞着拳头批评道:“联合政府的合作宣言除了满篇的废话和无耻的谎言之外,剩下都是老生常谈,通篇唯一的重点——‘要使军队准备作防御与进攻之行动,藉以阻止俄国及其同盟国的可能失败’,就是可耻的战争宣言,只完全罔顾俄国人民感情,和违背人民意志的独夫才会说这种蠢话……”
在演说的结论中,托洛茨基更是强调了群众政策的三项定理:“不信任资产阶 级;监视我们自己的领袖;只依赖本阶 级的力量。”
当托洛茨基说完最后一个词汇,走下主席台的时候,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是一片死寂,各党派的代表都被他的高谈阔论震惊了,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和立宪民主党的代表们眼神完全没有了焦距,大脑处于一种莫名的休克状态,而布尔什维克的代表也比他们好不到哪去,只不过他在惊诧之余更多的激动和欢喜。
短暂的死寂之后,会场上在一刹那之间变成了开锅的滚水,各种各样的声音轰的一声就爆发开来,有交头接耳的、有窃窃私语的,也有大声谩骂和鼓掌叫好的。总而言之,托洛茨基的回归算是给死气沉沉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注入了一剂强心剂。
在一片混乱的会场里,李晓峰静静依靠着墙壁,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托洛茨基果然像历史上一样,选择了和列宁同样的路线,这不仅仅意味着历史的走向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也间接的为某人刚刚开始的卧底生涯画上了不算圆满的句号。
列宁唯一担心的不就是托洛茨基也会持妥协主意和护国主义立场,但是今天老托第一次公开发言,就旗帜鲜明的跟临时政府唱反调,表示对他们,以及对刚刚上任的“社会主义”部长的完全不信任,公然号召工人士兵开展二次革命。这个态度比投名状还要好用,可以预见,托洛茨基所领导的孟什维克国际主义者中的区联派,将很快同布尔什维克合并,那时候离十月革命就真心不远了。
李晓峰很激动,当然这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可以摆脱反骨仔卧底生涯而高兴,但是旁边的卢那察尔斯基却误会了,以为某人是见到了自己偶像,被偶像的精彩演说所打动才热泪盈眶。说真的,卢那察尔斯基也被托洛茨基的发言所感动了,恨不得立刻就找一个反动的恶势力跟他同归于尽。
“安德烈同志,不要发愣了,会议结束了,我去跟托洛茨基同志会和吧!”卢那察尔斯基高兴的拉着某人的衣袖快步的向刚刚走下台的托洛茨基走去。
此时的托洛茨基面色潮红,刚才的演说恐怕让他分泌了不少肾上腺激素,走下讲台的时候差一点因为过于亢奋而踩空了。如果不是旁边的乌利茨基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恐怕未来的二号导师就要出洋相了。
不过托洛茨基激动归激动,但是头脑还没有发晕,见卢那察尔斯基带着一个高高大大的陌生青年走过来,自然要问个清楚:“阿纳托利,这位小同志是?”
“这是布尔什维克的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是列宁同志派来迎接你的!”卢那察尔斯基微笑着解释道。
托洛茨基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应该说今天列宁很给他面子了,先是派人到火车站迎接他,接着在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上,又是布尔什维克的苏维埃代表提名他担任中央执行委员,比起孟什维克来说,要强一百倍。正所谓投桃报李,哪怕来人是个小年轻,他也是相当的热情。
“谢谢你,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请代我感谢列宁同志的好意,在处理完安居事宜之后,我将亲自登门拜访,向他表示由衷的感激!”
在托洛茨基看来,自己做出此种程度的说明,把谢意表达清楚了,就是关门谢客了,对方识相的话也就客套一下之后就自动告辞。毕竟现在他们还分属两个阵营,客气归客气,关起门来说话感情还没到这一步。
但是让托洛茨基没想到的是,李晓峰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而卢那察尔斯也没有要送人的意思。相反老卢还着重的介绍了某人一边,明里暗里的向他示意,别看这个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年轻,但跟列宁的关系很不一样,必须要引起重视。
卢那察尔斯基的态度让托洛茨基惊疑不已,甚至很是怀疑老卢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么儿屁大的一个孩子就是列宁的心腹?开玩笑还有一个限度吧?实际上刚才他热情归热情,但并不是很重视李晓峰,觉得某人充其量就是列宁的通信员。可卢那察尔斯基都说了什么,此人竟然是什么特科的副科长,还是新成立的marx列宁主 义青年团的组织部长?
托洛茨基虽然不知道特科是个什么性质的单位,但是光从全称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特别行动科这个名头来看,就很不一般。至少当年分家之前,中央委员会是没有这么一个下属机构的,而且这个下属机构竟然还拥有军事力量,好吧,这就更不简单了。
当然,仅仅一个特科的副科长在托洛茨基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毕竟上面还有一个捷尔任斯基,他想当然的认为真正管用、管事儿的是铁面人才对,某人这个小屁孩最多就是个助理。
真正让托洛茨基感到惊奇的是马列青年团组织部长这个职务,简单的从卢那察尔斯基的介绍来看,这个组织部长很不得了,管官帽子见官大一级就不说了,还能把上面的第一书记斯大林架到一边,虽然斯大林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但好歹也是布尔什维克的中央委员,一个十七八的小屁孩能硬抗将近四十岁的中央委员,这是什么概念,这又是什么手腕?
知道了李晓峰这些光辉业绩,如果托洛茨基还不对某人引起重视,那真是别混政坛了,当然,如果让托洛茨基知道某人不光硬抗了一个斯大林,还跟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交过手,弄得这两货哭笑不得,恐怕就不光是重视那么简单,只怕是大喊妖孽吧!
“托洛茨基同志,是这样的,列宁同志知道您刚刚回国,生活起居都没有着落,所以特别嘱咐我为您解决一些生活中的实际困难!”
这可不是某人假传圣旨,而是列宁托费奥多罗夫带的话,让他帮忙解决托洛茨基一家的衣食住行问题。
托洛茨基有些愕然,感叹道:“列宁同志太热情,也太细致了吧?请你待我向他表示感谢,不过我的居住问题已经有着落了,国内的同志已经为我安排好了……”
托洛茨基对列宁也是有戒心的,他虽然认识列宁,当年在伦敦的时候也能谈得来,但是随着社会民主工党的大分家,双方处于敌对阵营,不可避免的关系也就淡了,不说疏远吧,隔阂肯定是有的。列宁忽然如此热情的帮忙,他肯定要犯嘀咕,而且如今革命形势并不明朗,他也不敢盲目接触其他的大佬,自然不想和列宁还有布尔什维克靠得太近。
托洛茨基这点小心思李晓峰自然也清楚,但是列宁同志突然示好托洛茨基,肯定是有说法的,而且历史上两人组成的联盟确实推动了俄国革命的发展。李晓峰自然要重视,而且以他的能力,解决一点儿日常生活中的小困难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听阿纳托利同志说了,他们给您预订的住处是基辅旅馆,那里的不管是卫生条件还是生活条件都相当的简陋。您住在那里不光安全得不到保证,生活也比较艰苦。列宁同志认为这种艰苦的条件不利于您开展革命活动……”
托洛茨基有些犹豫,说实话,他也不是喜欢自找罪受,刚下火车他就发现了,和十年前被迫出逃时相比,彼得格勒的环境不光没有变好,相反因为战争和革命的原因,这座百年老城显得更加的破败了。而以他和孟什维克国际主义者的经济水平,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恐怕是相当的为难。
何止是为难,比如李晓峰知道托洛茨基如今全副身家加一块还不到300美元,就是这笔钱,还是他离开美国时,旅美的俄国工人和德国工人一起凑的。虽然在今日的彼得格勒美元比卢布值钱,但是300美元真心算不上什么巨款,想靠它支持一家四口的日常开销完全是不现实的。
你说什么?托洛茨基在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任职,应该有工资。天真了不是,苏维埃这个机构是比较特殊的,说白了就是苦哈哈的工人、农民和士兵自发的直接选举出的代表机构,类似于议员,没有工资可领的!像托洛茨基这个只有发言权的苏维埃代表,唯一的福利就是一日三餐管饭,不过也就是一杯清茶和一块黑面包罢了。
如果托洛茨基全家四口人,两个大人两个孩子就靠这点儿口粮过日子,非得饿死不可。就算饿不死那也摆脱不了露宿街头,苏维埃可不管分房!
比如托洛茨基说的基辅旅馆,这间旅馆在彼得格勒实在是不上档次,属于三流招待所的水平。而哪怕是三流招待所,以托洛茨基的经济水平,也只能租一间单间,如果老托一家子真住进去了,那就真成了俄国版的蜗居了。
所幸是列宁已经提前想到了这个问题,或者说列宁对此是相当有感触,导师大人刚回国的时候也尝到过个间滋味,当时他和克鲁普斯卡娅一起借宿在老阿利卢耶夫家,老阿家虽然不至于是单间筒子楼,但是也算不得宽敞,老阿和老阿的太太,再加上小阿和他妹妹,偌大的一家子怎么也住不开,只好让列宁两口子在客厅的暖气旁边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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