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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联想到今晚的诡异状况,李晓峰对此感到极为揪心,他真想丢下这个倒霉的侦察连一个人先走,可是他的建议刚刚提出来就遭到了一致的否定。
“安德烈同志,你必须冷静,个人英雄主义在现在没有任何意义!”这是来自苏斯洛夫的批评。
“没错,你一个人回去就好比闯龙潭虎穴,我相信你的对手会很高兴的将你这个光杆司令打成筛子的!”这是来此曼纳海姆的讽刺。
唯一让某仙人感到些许安慰的是,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很诚挚的说道:“安德烈同志,我和你一起去,到时候也有个照应!”
最后的结果是李晓峰不得不跟谢尔盖一起坐上侦察连的马车慢吞吞的往市区赶,说真的,这相当的浪费时间,急性子的某人都想冲下马车代替那几匹可怜的牲口拉车了。
紧赶慢赶,在某人不断的用仙力为可怜的马儿们补充体力开作弊的情况下,花了一个半小时,他们才摸到彼得格勒的东郊,只要渡过了前面的涅瓦河,克舍辛斯卡娅宫就近在咫尺,李晓峰的人在马车里,一颗心却已经完全飞走了。
“用scr-300联系了列宁同志吗?”从车厢里探出头,遥望着远方的市区,李晓峰焦躁的问道。
“没有任何反应!”谢尔盖很沮丧的回答。
实际上这一路他已经联系过无数次了,但不管他在电台里怎么呼叫,党中央都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对方根本就没有开机。
这一条消息再次加重了李晓峰的焦虑,他头也不会的命令道:“让同志们做好战斗准备,中央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切断联系,一定是发生了意外!”
谢尔盖很同意李晓峰的说法,他立刻爬上了车顶,向后面的马车发信号——一级战斗准备!当他再次回到车厢里准备告知某人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伴随着车厢前面车夫吁的一声,两匹奔驰中的马儿猛然扬起脖子,陡然停了下来。
强烈的惯性让李晓峰一头撞在了车厢上,本来就心情很恶劣的他顿时就爆发了,“怎么回事!”他愤怒的质问车夫。
车夫相当歉意的说道:“安德烈同志,前面的路被封上了,有警察把守!”
李晓峰心中一惊,探出头望去,果不其然,在前面的桥头整齐的码放着两排拒马,在拒马后面几个警察打扮的家伙正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你去问问怎么回事?”李晓峰一边向车夫吩咐,一面提醒谢尔盖:“看样子最糟糕的局面已经发生了,敌人已经封锁了桥梁,恐怕市区中的情况相当不妙……”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河对岸传来激烈的枪声,李晓峰再也按捺不住,一拧身就爬上了车顶,手搭凉棚举目远眺,只见在河对岸大批的警察和宪兵包围了一幢民房,似乎正在展开强攻。
正在这时,车夫也回来了,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说道:“安德烈同志,这些沙皇的狗腿子不让我们过去,他们说正在围捕罪犯,让我们绕路!”
李晓峰冷冷一笑,毫不犹豫的就对谢尔盖命令道:“谢尔盖同志,听枪声被围捕的像是我们特科的同志,立刻将这些拦路的狗腿子消灭干净!营救我们的同志!”
随着李晓峰一声令下,侦查连立刻集合人马发动强攻,说是强攻,其实战斗一点儿都不激烈,把守着桥梁的几个警察哪里是侦察连的对手,当枪一响,几十号战士端着冲锋枪杀奔过去的时候,几个可怜的警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丢掉武器举手投降,从战斗发起到战斗结束还没有一分钟!
“谢尔盖同志,你留下来审讯俘虏,搞清楚到底出什么事!留下一个班的战士控制桥梁,其余的同志跟我走!”
李晓峰挥舞着银光闪闪的沙鹰,一马当先的向河对岸奔去,谢尔盖倒是想跟某人换一下工作,可是等他张嘴的时候,某仙人已经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了。
“安德烈同志这速度可真快啊!”谢尔盖感叹了一句,不过他马上就醒悟过来了,眼瞧着某个光杆司令已经跑到了对岸,这尼玛不是送死吗?他赶紧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支援安德烈同志!”
某仙人需要支援吗?可以肯定的说,完全不需要,虽然他刚冲到对岸迎头就撞上了一队宪兵,可这对某仙人来说算得了什么,都没开枪,当然以某人的枪法,开枪也是白搭。纯粹是肉搏,李晓峰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分分钟就放翻了这群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可怜虫。
某仙人的神勇大大鼓舞了被围困的特科成员的士气,不知道谁一激动,喊了一嗓子——安德烈同志来了,冲啊!
霎时间这些被围困的人如下山的猛虎一样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以至于包围圈外的警察和宪兵都看傻眼了,完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对方也没来千军万马啊,怎么就突然激动了,这是闹哪样啊!
不过留给这帮孙子思考的时间可是不多了,就在他们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尾随着某仙人杀过来的大队华工战士总算冲过了桥梁,这帮人的视觉冲击力可是比某仙人强多了,尤其是这伙人一搂扳机——哒哒哒的火舌猛喷过来的时候,不管是警察还是宪兵都尿了,这火力太强大了,撞上了就是一个死啊!
更何况,李晓峰的战斗力也不可小视,当彼得格勒的警察叔叔们瞧着某人一拳将一个企图螳臂拦车的可怜虫当场爆头的时候,本来意志就不算坚定的他们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决断——敌人太凶残了,保命更重要!风紧扯呼!
当时,警察叔叔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连滚带爬的,一窝蜂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这逃跑技能绝对是升了级的,甚至连某仙人想追都追不上!
“安德烈同志!不要追了!”格奥尔吉气喘吁吁的拉住准备痛打落水狗的某仙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格奥尔吉也是走运,跟彼得罗夫斯基分开后,没多久他们就被敌人团团包围了,原本以为这次是在劫难逃,可谁想到李晓峰来得这么及时,恰到好处的救了他们一命。
“……情况就是这样的,我们必须赶往彼得格勒旅馆,通知彼得沃夫斯基取消武装起义的消息……”
听了格奥尔吉的介绍,李晓峰也暗自松了口气,只要导师大人没有遇害,一切都还好说,至于通知彼得沃夫斯基,他认为这个真心没有什么难度。
“谢尔盖同志,清理完战场之后,立刻转向铸造桥,我估计彼得罗夫斯基他们凶多吉少!”
李晓峰的猜测很正确,此时趴在冰冷的桥面上躲避机枪火力的彼得罗夫斯基确实很凶险,中弹之后,他挣扎躲在了栏杆后面,感谢老天爷,他不像同伴那么倒霉,被直接被爆头,他很幸运,只是大腿中了一弹。
一面按照特科教授的知识紧急止血处理伤口,另一面他小心的观察着敌人的反应,谁知刚刚探出头来,一连窜的子弹就打在他前面,横飞的跳弹让他赶紧缩回了头,可以肯定敌人绝对不想放过他,说不定立刻就会派人过来将他消灭。
对于死亡彼得罗夫斯基一点儿也不恐惧,真正让他恐惧的是不能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这一刻他万分痛恨自己的麻痹大意,如果当时小心一点儿,恐怕现在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其实彼得罗夫斯基完全没有必要责怪自己,就算他当时再小心再谨慎,也不可能仅凭两个人的力量硬闯机枪阵,以对方的火力消灭他们实在太简单。
随着身后的枪声渐渐停歇,彼得罗夫斯基的心情愈发的焦躁了,他知道那是格奥尔吉最后的抵抗,如果不能在格奥尔吉为他能争取到的最后时间里突破敌人封锁,那么也就意味着任务失败。
想到这,彼得罗夫斯基脑子一热,横了横心就准备硬闯了。拖着一条伤腿,他猛的从隐蔽物后面蹿了出来,紧接着敌人的马克沁又开始了轰鸣,横飞的子弹打得铁质的栏杆叮当乱响,时不时就有流弹跟他擦身而过。
但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彼得罗夫斯基向前的决心,以他手中冲锋枪的火力,只有靠近到五十米之内,才有可能端掉对方的机枪,在这之前他必须向前挺进一百五十米。
一百五十米对于一个健康人来说,狂奔之下也就是二十秒的事儿,但是对于一条腿负伤还顶着机枪火力的彼得罗夫斯基来说,这就是千难万险。他必须计算好每一步的路径,还必须让自己尽可能的快一点儿,暴露在敌人火力之下哪怕是零点一秒的时间也是宝贵的,当然,他更是要乞求老天保佑,没有运气一切都是白搭!
暂时为止,彼得罗夫斯基的运气还不错,跌跌撞撞的前进了五十米,除了被一发流弹擦伤了手背,其他的毛都没掉一根,对于跛着一条腿单枪匹马独闯机枪阵的人来说,这个成绩已经不能用优秀来形容了。
不过越是向前,彼得罗夫斯基的处境也就越危险,随着他跟敌人距离的缩短,敌人的枪法开始变得越来越准,而且隐约在机枪声的遮盖下,能听见莫辛纳甘步枪的轰鸣,看来敌人的步枪手也开始引起重视,一同加入了围剿。
随着敌人的火力变得越来越凶猛,彼得罗夫斯基终于是寸步难行了,每当他想从隐蔽处冲出来时,仅仅是一个探头,敌人就会疯狂的向他扫射,雨点般的子弹将他死死的压制在隐蔽物后面,根本就是动弹不得。
有好几次彼得罗夫斯基都豁出去了,可是才冲出来一步,就被敌人赶了回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表现得愈发狼狈,敌人开始蠢蠢欲动,配合着机枪的火力封锁,几个步枪手从工事后面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企图靠近将其活捉或者就地歼灭。
这下彼得罗夫斯基真的是没辙了,机枪的火力封锁让他寸步难进,而敌人又步步紧逼,可以想象只要等敌人的步兵靠上来,那时候他要么缴械投降要么被直接击毙。但不管哪一种,都意味着任务失败!
有那么一瞬间,绝望中的彼得罗夫斯基都想自我了断了,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在被俘和死亡之间,他宁远选择后者!
随着敌人的步兵靠得越来越近,彼得罗夫斯基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只要敌人再往前一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冲出去,哪怕被机枪打成筛子,在临死之前他也得拖两个敌人垫背!
眼瞧着敌人就要迈出最关键最致命的的一步,彼得罗夫斯基全身绷得紧紧的,连那条伤腿也鼓足了劲,就在他准备一跃而起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在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咆哮!
扭头望去,彼得罗夫斯基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的冲过来,他的速度相当惊人,前一刻才登上桥头,在后一刻似乎就已经冲到了桥中央。
彼得罗夫斯基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类能跑得这么快,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自己的决死冲锋,随着来人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终于认出了这个狂奔而来的大个子正是李晓峰!
敌人的机枪又开始咆哮,从枪口喷射出的火舌足有一尺长,但是这种程度的火力根本就无法阻止李晓峰前进。这一刻,彼得罗夫斯基仿佛回到了三个月前,那一天晚上,在彼得保罗监狱监狱里,也是这个人悍不畏死的冒着敌人的火力疯狂突进,他记得当时在日记中对某人的鲁莽举止是不以为然的。但是在今天,当某人又一次表演同样的壮举时,彼得罗夫斯基心中只有感动、敬佩和骄傲!
跟记忆中的那一次毫无区别,彼得罗夫斯基发现当敌人面对一个根本打不死的布尔什维克战士时,勇气就会急剧消退,紧接着就会一哄而散。
李晓峰轻而易举的就肃清了整个桥头堡,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因为他的本意就不是为彼得罗夫斯基解围,实际上他也没想到彼得罗夫斯基还活着,救他真的只是顺路而已。
击溃了敌人之后,李晓峰一路狂奔,直奔彼得格勒旅馆,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到起义武装力量的总指挥彼得沃夫斯基,在党中央的指挥已经完全瘫痪之后,唯一能停止起义的也就是他了。
李晓峰一脚踹开彼得格勒旅馆的大门,站在门口大吼了一声:“彼得沃夫斯基同志在哪?”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的看着破门而入的李晓峰,几个机警的警卫已经端起了枪,好在认识李晓峰的人不少,比如彼得格勒工人代表苏维埃主席费奥多罗夫。
“安德烈同志,你怎么来了?”
“你是那个谁……”李晓峰对此人有一点儿印象,当时就是这位跟他一起去迎接托洛茨基,不过之后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理所当然的李晓峰将某人忘却了。
“我是费奥多罗夫!”费奥多罗夫尴尬的笑了笑,对此他也很无语,不过他更在意某人怎么突然出现了。
“一言难尽!”李晓峰吁了口气,“彼得罗夫斯基同志在哪?党中央已经被警察和宪兵包围了!我是来传递中央指示的!”
“中央的指示?”费奥多罗夫小吃了一惊,反问道:“刚才不是已经来了两位传达中央指示的同志吗?”
李晓峰以为是捷尔任斯基提前赶到了,欣喜道:“是费利克斯同志吗?这么说你们已经接到了取消明天起义的通知了?”
这回轮到费奥多罗夫大吃一惊了,他失声喊了出来:“刚才那两位同志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传达的指示是武装起义势在必行,立刻动员随时准备发动!”
李晓峰真急了,一把抓住费奥多罗夫,质问道:“他们人在哪?”
费奥多罗夫傻傻的回答道:“他们两位带着彼得沃夫斯基同志和斯大 林同志去跟列宁同志以及党中央汇合了,据说是商议起义的具体细节……”
李晓峰心里咯噔一跳,看样子敌人已经是什么都准备好了,拿下了党中央之后,立刻又向起义指挥部下手了,彼得沃夫斯基和斯大林如果跟那两个冒牌货走了,估计是凶多吉少。
不过这个时候李晓峰已经没心情管那两位的死活了,对他来说赶紧终止起义行动才是最最重要的。
“列宁同志已经被彼得格勒警察扣押了,刚才来的那两个人根本就敌人的奸细!没有时间了,费奥多罗夫同志,我们必须停止起义,这一切都是敌人的阴谋!”
费奥多罗夫震惊了,他可是知道某人是深得列宁信任的亲信,绝对不会拿这种要命的事儿开玩笑,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事情就非常棘手了。
“有什么棘手的,终止起义不就行了!”李晓峰急吼吼的说道。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费奥多罗夫苦笑一声,“命令已经传达下去了!”
李晓峰真急了,气道:“那就收回或者取消这个命令!”
费奥多罗夫哭丧着脸说道:“问题是没法取消,彼得沃夫斯基同志和斯 大林同志被骗走的时候,将司令部也一并转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天兵在1917 293 罗将柯的短板
喀山教堂位于圣彼得堡的涅瓦大街,由着名建筑师沃罗尼欣设计,于1801年8月开始奠基仪式。教堂以古罗马圣彼得教堂为原本,历经10年于1811年竣工。但是由于教堂的正门面向北方,侧面面临涅瓦大街很不美观。所以,设计师在教堂东面竖立94根科尼斯式半圆型长柱长廊使喀山教堂变成典型的俄式教堂。
喀山大教堂对于俄国人意义非同寻常,因为在喀山教堂竣工后,里面供奉着俄罗斯最灵验的喀山圣母像。不要小看了这副画像,它被视作俄罗斯的保护神长达数个世纪,历史上曾数次“显灵”!
第一次“显灵”于伊凡雷帝时期。在于蒙古战争时期,多次“显灵”使蒙古大军不战而逃。
第二次“显灵”于俄法战争,库图佐夫元帅在反攻前到喀山教堂的圣母像前祈祷,用无上的诚意感动了“圣母”,当时就托梦给库图佐夫告知他将出现从没有过的寒流,这股寒流使拿破仑军队不战而逃冻死过半,于是在圣母的“指引”下使库图佐夫一战成功,将横行欧洲十年的拿破仑完全击溃。
第三次“显灵”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东正教教皇向喀山圣母像祈祷,圣母再次托梦给教皇说寒流将第二次出现,这次寒流使德军冻死过半,坦克无法开动,飞机无法起飞,连手指都无法扣动扳机。
传说中喀山圣母像在每次显灵后都会消失,直到俄罗斯在此需要她守卫的时候才会重新出现。当然,这些纯属于扯淡,一切都是自然规律而已,至少李晓峰就不会傻乎乎的跑去向一副画像祈祷,求人不如求己,他自己多修炼两天比什么祈祷都强。
不过在当年的俄罗斯,信这个的大有人在,比如说前国家杜马议长罗将柯,这一晚他就像当年的库图佐夫,带着无比虔诚的信仰来到圣母像前默默的开始祈祷,他完全相信在圣母的庇佑下,今晚的一切行动将无往不利。
当时钟指向深夜十点的时候,祈祷室的小门被轻轻推开了,前外交部长米留可夫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兴奋得对默默祈祷中的老罗讲道:“阁下,各方面的消息就传回来了,和我们计划中的一样,一切顺利!”
胖胖的罗将柯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着头在胸口画了个十字,“那些乱党没有察觉?也没有抵抗?”
米留可夫轻蔑的笑道:“那群乱党就是一群嘴炮,他们对我们的行动根本就没有任何应对措施,列宁已经束手就擒,托洛茨基和他的心腹也已经被我们控制住,只要他们的军队有所动作,我们就可以通知苏维埃调动大军将他们彻底的扫清!”
“很好!”罗将柯很满意,他眯着眼睛问道:“苏维埃那边不会有什么察觉吧?”
米留可夫讥笑道:“他们那些傻瓜能有什么知觉?此时他们在彻夜开会,商量着怎么对暴民们解释他们取消游行示威的初衷嗫!”
“哼!”罗将柯鄙夷的摇了摇头,评论道:“策列铁里这帮蠢货就是蛇鼠两端,前怕狼后怕虎,既想维护俄罗斯的稳定,又不肯跟那群暴民划清界限,畏首畏尾能成什么事!”
顿了顿他忽然问道:“科尔尼洛夫那边一切都还正常吧?我们的计划最终是要落实在他头上,没有他手里的军队,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白搭……你打算什么时候通知他?”
谈到老科,米留可夫的脸色就没有先头那么好看了,他很犹豫,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暂时还没想通知他!”
罗将柯顿时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问道:“他是我们计划中的关键,你竟然不想通知他?也没有跟他进行任何沟通?我的老伙计,你这根本就是儿戏!”
米留可夫苦笑道:“不是我不跟他沟通,而是自从他儿子出事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上次我去联系他的时候,也曾经侧击旁敲的探听过他的口风,当时他的情绪相当的不对劲,对于我的任何提议都是敷衍了事,这种情况下,我怎么敢向他透露口风,天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米留可夫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老朋友,我觉得能不能这么做?这一次我们仅仅收拾那些最激进的乱党就可以了,毕竟策列铁里他们还是可以沟通的……我们不需要将苏维埃一起消灭,我实在是不信任科尔尼洛夫!”
听完米留可夫的建议,罗将柯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他是对米留可夫的做法不满,还是认同米留可夫对老科的评价。良久他才缓缓的说道:“老伙计,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俄罗斯的那些旧军人还是念陛下的好,对我们很有意见,如果完全信任他们,将希望放在他们身上,恐怕会助长他们的野心……”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你必须明白,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一流畏首畏尾不足以成大事!他们本质上还是倾向于那些暴民的!如果不能将他们一并铲除,而仅仅是消灭列宁他们,你有没有想过,当没有那些激进派跟他们唱反调,当他们在这次平叛行动聚集起巨大的政治声望之后,他们会不会立刻调转矛头对付我们?”
罗将柯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些社会主 义份子跟我们不可能是一条心的,现在民间就有极大的舆论,希望那些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来取代我们组阁。跟他们比较起来,科尔尼洛夫毕竟还是我们提拔起来的自己人!我的老朋友!我们最大的悲哀就是手头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武装力量,除了彼得格勒的那些傻乎乎的警察和宪兵,我们谁也指派不动,甚至我们还不如列宁、托洛茨基一干乱党,至少他们手下还有听话的军队……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如果没有科尔尼洛夫军队的支持,明天乱党们的军队一到,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到这,罗将柯用一种沉痛的近乎悲壮的语气强调道:“我们决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我们除了信任科尔尼洛夫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希望他能念一点儿旧情,听从我们的指挥吧……”
枪杆子里出政权,罗将柯和立宪民主党的无奈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作为当时俄罗斯政坛上数一数二大党,作为靠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就忽悠得尼古拉二世退位的老狐狸,二月革命之后,你以为罗将柯不想亲自组阁,不想当总理或者总统?
可老罗为什么拒绝了这个诱惑,而是抬出李沃夫公爵这个傀儡上台,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发现了二月革命之后的俄国,一切秩序都已经崩溃了,临时政府的成立虽然得到英法的认可,可是它就是一个空头架子,军队和老百姓都不信任它,它压根就没有任何可以保障自己存在,或者保障自己下达的命令都被执行的工具。
一个政府如果没有国家暴力机器的支撑,那真的就是一个屁。罗将柯为什么不遗余力的提拔老科尔尼洛夫,你真以为他是欣赏这位俄罗斯英雄?
那是扯淡,提拔老科尔尼洛夫的根本原因是,这个人没有什么后台,不属于死忠于沙皇的贵族地主阶层,也不属于激进的革命党,就是在军队内部,他的职位也不怎么突出。拉拢这么个利益纠葛比较小,职务也比较低的小卒子,就是为了方便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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