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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说到这,他向自己的部下问道:“联系上克林姆林宫的叛军没有?”
“报告长官,电话不通,我们正在考虑要不要派人去一趟!”
“蠢货!”梁博泽夫骂了一句,“电话当然不通!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夺回邮电和电话总局!”
说到这,他似乎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看了队伍后面救国救革命委员会派来监视他行动的孟什维克和立宪民主党军事代表一眼,小声嘀咕道:“狗日的孟什维克和立宪民主党,尽给老子找麻烦!竟然让老子先夺回克林姆林宫,然后才能去收复电话总局……该死的白痴!你们就是不想让老子立功!”
瞪了一眼傻乎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根柱子似得部下,梁博泽夫抬腿踹了他一脚,吼道:“还他妈站在这干什么!立刻派人去克林姆林宫,让里面叛军立刻投降!”
被踹的这位赶紧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点头哈腰的就准备执行命令,谁知道梁博泽夫又把他叫了回来:“慢点!我还得叮嘱你一句,派个有气势的人去!要好好的吓唬吓唬那些叛军,最好是能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梁博泽夫的命令被严格的执行了,他的部下们确实找了一个非常有气势,呃,或者说有海拔的士官生前往克伦姆林宫恐吓李晓峰。这个货足足有两米高,肥头大耳长得就跟一头熊似的。大概是梁博泽夫的部下们认为,个子高块头大就是所谓的有气势。
“我……我的……长官……派我,派我来下达最后通牒!”
谁能想到,这个长得跟熊一样的家伙竟然是个结巴,这让李晓峰是相当的无语,难道梁博泽夫就挑不出正常的人了,怎么把这个货派来现眼了。
“你的长官是谁?”李晓峰有些好笑的问道。
“我……我……我的长……长……长官是梁博泽夫上校,他……他……他授权……我……我来最后警告……警告你们!立刻……立刻开门,投……投……投……”
“投降!”李晓峰好心的提示了一句,“如果我们不投降呢?”他反问道。
结巴的北极熊比了一个割喉的手势,脸上的表情更是显得无比的狰狞,大概是他的上级特别嘱咐了他,一定要有气势,要恐吓对方。
“我……我……我,我们的大炮会……会……会将……将你们……炸……炸……”
李晓峰摇了摇头,再一次提示道:“炸成碎片!”
“对……对……对!”结巴的北极熊重重的点点头。
按照李晓峰之前的想法,他估计梁博泽夫会派人来劝降,或者说威逼恐吓的,就像他历史上对季莫申科少尉所做的。原本李晓峰是准备好好调戏一下梁博泽夫的,可是现在,对方竟然派了这么一个奇葩的货色前来劝降,他顿时没有戏弄对方的意思了——跟这货沟通起来太费劲了。
“好吧,我们同意投降!”李晓峰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告诉你的长官,我们立刻打开大门!”
结巴的北极熊简直是喜出望外,一开始被派来执行劝降任务的时候,他是万分恐惧的。谁都知道谈判要找嘴皮子好的,最好是那种嘴里的哈喇子就跟硫酸一样有腐蚀性的主出马。他一个结巴,连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可能胜任这个工作?
当时,他就表示了强烈的反对,可那有什么用。梁博泽夫上校的命令摆在那里,作为全军中最高大的大个子,你不去谁去?
赶鸭子上架的大个子,对自己的此行充满了怨念,更是无比的沮丧,他很怀疑布尔什维克的指挥官会不会认为,之所以派他这个结巴前来劝降,就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反正这个可怜的大个子是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可能,甚至他觉得自己此行就是肉包子打狗。而现在,布尔什维克的指挥官如此的好说话,让他还没把那些上级交代好的,威胁和恐吓的话语说出来,就直接干脆的投降了。这让他有一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脑袋的幸福感,他结结巴巴的问道:“真……真……真的?”
“千真万确!”李晓峰没好气的回答道,“现在你赶紧回去通知你的长官,我们立刻开门投降!”
结巴的大个子喜滋滋的走了,从他得意忘形踩空了楼梯摔得鼻青脸肿的事实,可以看出,他已经乐晕了头。
“希望我们的梁博泽夫上校跟这个傻瓜一样!”李晓峰无语的摇摇头。接着他问道:“康斯坦丁同志,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罗科索夫斯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已经架设好了机枪,只要敌人敢进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克林姆林宫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就像一头饥饿的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不过梁博泽夫并没有意识到危急的降临,他洋洋得意的对自己的部下炫耀道:“看见没有!我早就说过,布尔什维克根本不堪一击!我只不过随便吓唬吓唬他们,立刻,他们就乖乖的投降了!”
说到这,他似乎很有感触,长叹了一声:“真是一群窝囊废!我都为他们的无能感到羞耻!像这样的废物没有必要留下来,夺回克林姆林宫之后,立刻将他们就地枪决!”
梁博泽夫最后看了一眼克林姆林宫的方向,立刻他就将注意力转移到邮电和电话总局那边去了。在他看来克林姆林宫已经完全不值得关注了,他最好赶紧计划一下夺回邮电和电话总局的作战方案。
“要不,依葫芦画瓢,再派一个人去威胁一番?”梁博泽夫自顾自的想着,“刚才那个大个子表现不错,看起来是个人才,说不定他还能给我一个惊喜呢?”
确实有惊喜,而且惊喜来得是如此的突然,突然道梁博泽夫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惊喜已经降临了。
哒哒哒的机枪扫射声从克林姆林宫传了出来,似乎有十几挺马克沁在喷射火舌,便随着机枪的轰鸣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克林姆林宫里传来出来。
此时,梁博泽夫抬起了头,很不满意的说道:“你们在搞什么鬼?枪毙几个叛匪,用得着这么多机枪?这得浪费多少子弹!我们的弹药很紧张,不要随便浪费!”
他的部下刚想解释一二,梁博泽夫又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还有,”他指了指克林姆林宫的大门,那里几个士兵正跌跌撞撞的往外跑,“怎么能让他们逃出来呢?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今后怎么跟着我办大事!”
挨了一通喋喋不休的训斥之后,终于,他可怜的部下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他尖叫道:“上校,那些不是叛军,那是我们的兄弟!这是一个陷阱!卑鄙的布尔什维克给我们设下了一个圈套!”
梁博泽夫震惊得抬起头,此时,跌跌撞撞向外逃跑的几个士兵像伐木一样被撂倒在地,机枪弹雨的攒射直接将他们打成了马蜂窝。然后刚刚开启的大门又一次缓缓的合上了,只留下几具冰冷的尸体和满地的血污在嘲笑梁博泽夫的无能!
“无耻的小人,卑鄙的刽子手!”
梁博泽夫猛烈的宣泄着自己的怒火,当然,他并不是因为死去的可怜士兵而愤怒,对他来说,基层的士兵不过是灰色的牲口,死多少他都不会觉得心疼。
真正让梁博泽夫抓狂的,是他被敌人戏耍了、调戏了,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很受伤害,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对于一个高贵的俄罗斯军官,一个优秀的贵族,这样的耻辱必然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
梁博泽夫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进攻!开炮!杀光这些狗杂种!”
他完全相信,自己的部队一定可以突破卑鄙的布尔什维克叛匪据守的阵地,结束这场战斗。只要将大炮一响,他们就会立刻变成惊慌失措的兔子,要么落荒而逃,要么举手投降。胜利必将属于他!
基于这种认知,梁博泽夫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抬起下巴,用一个军官和贵族固有的傲慢,目送肩负攻击任务的步兵以整齐稳健的队列向前推进,同时满怀期待的等着军旗插到克林姆林宫尖顶上的那一刻到来。
与此同时,梁博泽夫麾下的炮兵开始射击。几门野战火炮同时开火,构成一副在他看来非常壮观的情景。
不过说实话,小口径的步兵炮真心对克林姆林宫的城墙构成不了什么大威胁。马上罗科索夫斯基就会让他知道,所谓的壮观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在梁博泽夫的步兵向前推进地过程中,一直保持着沉默地克林姆林宫然爆发出一阵极其猛烈的机枪火力,密密麻麻的弹雨从城墙上、房顶上、尖塔上向下喷射,将梁博泽夫的进攻队列扫得人仰马翻!
“我的上帝啊!他们拥有多少机枪?”目睹这一切的白军军官们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
梁博泽夫派出的进攻部队完全暴露在机枪的交叉火力之中。即使按照最保守的估计,军官们仍然认为至少已有上百名士兵伤亡。而且在布尔什维克打光一条弹链之前,他们的士兵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只能继续趴在红场坚硬潮湿的地面上。
进攻部队似乎被困住了。不过,多数白军军官,包括梁博泽夫本人在内仍然相信还有机会取得胜利,或者摆脱现在的困境。毕竟,不管机枪的威胁是多么的严重,它总会停下来,冷却枪管或者更换弹链,那就是机会。
所有人都等待着,这不需要太多时间,按照布尔什维克的射击方式,不会超过两分钟,这段时间很快过去。果然不久之后那些机枪也像他们猜测的那样停止了射击。
“前进!”梁博泽夫情不自禁的喊叫起来。
“前进!”
虽然没有人听到,但那名带领部队冲锋的少尉肯定是这么喊了。梁博泽夫清楚的听到士兵中爆发出一阵类似“乌拉”的尖叫,同时从地面上爬起来,继续向前冲锋。
还有两百米,只要冲过这段距离,胜利就会属于他们,而在这段时间里面布尔什维克似乎不可能给他们的机枪换上新弹链……不!
直到这个时候,梁博泽夫和他的军官们才发现,他们错得是如此的离谱,布尔什维克不用机枪也能给他们造成重大杀伤,当他们的小伙子重新站起身,高喊着乌拉冲锋的时候。冲锋枪接替了正在换弹链或者冷却的机枪,用最快的射速往人堆里倾泻子弹!
成排的士兵被撂倒,红场的地面上洒满了鲜血,不过这一次,剩下的白军士兵并没有再次卧倒,而是在军官的带领下,尖叫着继续向前冲锋。
必须承认的是,这是唯一合理的举动,否则他们就会在交替射击的机枪和冲锋枪火力面前付出更大的代价。至少,观战梁博泽夫和他手下的军官相信,向前突击付出的代价比待在原地更小。
但是,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自己错得将是多么的离谱。当克林姆林宫的城墙历历在目的时候,就在白军士兵以为自己已经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城墙上突然飞下的一颗颗黑色的手榴弹,告诉他们,事情绝对没有这么轻松。
此起彼伏的爆炸和横飞的弹片,扼杀了白军最后的希望,没有一个人能冲到克林姆林宫的城墙下。
当最后一个站着的白军被一枪撂倒的时候,当枪声、爆炸声渐渐停止的时候。红场的另一面,传来了梁博泽夫气急败坏的吼声:“卑鄙的布尔什维克狗杂种,我和你们没完!!”





天兵在1917 035 再战
红场上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尸体,可怜的梁博泽夫上校指望像历史上一样,兵不血刃的拿下克林姆林宫,然后却杯具的发现他实实在在啃在了一块铁板上,崩掉了好几颗牙齿。
李晓峰很想知道上校此时是什么表情,那应该非常精彩,可惜的是他竟然不能看到,这真是太遗憾了。
“伤亡统计出来了吗?”李晓峰头也不回的朝刚刚进门的罗科索夫斯基问道。
从一开始李晓峰就将军 事指挥权交给了这位未来的苏联元帅,术业有专攻,李晓峰知道自己在军事上纯粹是个门外汉,顶多能算一个热心军迷,指挥打仗实在是有力不逮。所以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做。
罗科索夫斯基回答道:“我们伤亡很轻微,除一人在炮击中死亡,大部分同志只是受了点轻伤。”
李晓峰微微的动了动眉头,刚才那阵不痛不痒的炮击简直就是给克林姆林宫挠痒痒,可就是这样,竟然还有人死了,难道这个货被衰神附体了?
不过李晓峰也不是太在意,打仗么,怎么会没有伤亡,死几个人太正常了。他只是摆了摆手吩咐道:“让同志们加强防御工事,要重点注意防备敌人的炮击!”
李晓峰原以为罗科索夫斯基会很爽快的领命走人,但是很显然,李晓峰猜错了,这位未来的苏联元帅扭扭捏捏的似乎有话要说。
“康斯坦丁同志,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罗科索夫斯基露出了凝重的神情,解释道:“刚才在炮击中不幸身亡的,是那位季莫申科少尉,一发炮弹不幸击中了关押他的牢房,然后……”
李晓峰一阵无语,说实话,他根本就不怕莫斯科革 命军 事委 员会找麻烦,就算他们能让季莫申科少尉作证,也无法奈何他分毫,只要能推动莫斯科的武装革命稳步前进,导师大人绝对不会追究他使用什么手段的。
所以,李晓峰不是特别在意这位季莫申科少尉的生死,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可能给他造成威胁,顶多只能给他制造一点儿小麻烦。而李晓峰绝对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麻烦就痛下杀手,他的胸襟还不至于这么狭隘。
可是现在,衰鬼季莫申科少尉竟然死在了敌人的炮击之下,好吧,李晓峰心里也升起了一点点怪异的感觉,难道这个货是被阎王爷盯上了,必死无疑吗?
“我知道了,”李晓峰平静的点点头,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而罗科索夫斯基要的真不是这个答复,没错,季莫申科少尉已经死了,但是总要做一个结论吧?也就是对此人要定一个性质,以后是追究他的相关责任,还是追赠他为烈士呢?不清不楚的可没法交代!
“在报告里这么写,就说季莫申科少尉是在同敌人战斗的时候,不幸牺牲,给他一个烈士的名分!”
罗科索夫斯基顿时松了口气,他一点儿也不擅长处理类似的政治事务,因为他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军人而已。当然,站在一个纯粹军人的角度,李晓峰的处理意见他还是比较满意的。没错,严格来说季莫申科少尉确实不是什么烈士,但同时也不是革命的叛徒。这个可怜的家伙只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悲剧的成为了政治斗 争的牺牲品。说白了,就是一个可怜虫而已!
罗科索夫斯基不是那种特别铁血无情的人,虽然他并不认同季莫申科少尉的做法,但是有鉴于他悲惨的遭遇,他还是会给对方必要的同情。
一开始罗科索夫斯基很怀疑李晓峰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季莫申科,他可是知道这位安德烈同志的大名,眼睛里是绝对揉不进沙子的,对上了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和斯 大林都毫不留情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可怜虫身后的名誉。
不过,现在罗科索夫斯基多少对李晓峰的感观有所改变,他觉得自己看到了这个人铁血背后的另一面,某人并不是完全不讲情面的。至少他能给一个可怜虫留下少许尊严。
“还有事吗?康斯坦丁同志?”李晓峰又一次问道。
“没有了,安德烈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毕恭毕敬的敬了个军礼,轻轻的合上了门,退了出去。
李晓峰并不知道他刚才给罗科索夫斯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因为他真的不太在意这种小事,不会无聊的抓住一个死鬼去鞭尸,那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别人觉得他气量狭小,觉得他不是一个好老板。这样的蠢事他才不会干!
当然,李晓峰不会做这么无意义的蠢事,不代表其他人也像他一样“豁达”。至少我们的梁博泽夫上校就绝对不是一个豁达的人。
我们的上校正因为他遭遇的“小小的挫折”——这是梁博泽夫自己的说法,他的参谋则用了“侦察不够细致导致进攻受挫”描述了第一次进攻所遭遇的“挫折”。
在这一次进攻中,他们损失了三百名多士兵和军官,还有差不多一两百人受伤。整整一个步兵营就这么被打残了。所以,梁博泽夫有理由生气,有理由发火。
啧啧!何止是发火,简直是怒火滔天。不过他怒火并非针对“挫折”本身,而是针对导致“挫折”的士兵。
梁博泽夫认为这些士兵都不够勇敢,这是最关键的问题。他们一点不像真正的、随时准备为了国家而牺牲的伟大战士。他们原本应该勇敢的、无所畏惧的在枪林弹雨中不断前进,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突破克林姆林宫的城门,赢得胜利,然而这些家伙却因为遭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打击就迅速溃退了。
真可耻!
梁博泽夫相信,他遇到地“挫折”只是因为士兵的怯懦,当然,只要纠正了这个问题,胜利就会到来。而且他的确这么去做了,一百名负伤撤退下来的士兵没有等到医治他们的医生,等待着他们的是无情的宪兵。
伤兵们被驱赶成一排站好,然后马克沁机枪奏响了第五交响曲。梁博泽夫毫不留情的处死了这些可怜虫,然后,立刻开始筹划他的报复行动。
是的,梁博泽夫要报复,虽然上校先生和他的参谋并不认为遭遇了失败。可是就算如此,我们的上校还是感到颜面无光,所以他要报复。
他要突破布尔什维克的防线,将所有羞辱过他的乱党统统枪毙,一定要这样做。如果一个步兵营无法完成任务。那就投入两个步兵营、或者三个步兵营……总之,不管需要投入多么庞大的力量、需要付出多么巨大地代价,他一定要报仇雪恨。
“我们必须一往无前的冲锋……我们不需要胆小鬼!”梁博泽夫的拳头沉重的砸在地图桌上,“我的要求是!”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彻底碾碎它!”
梁博则夫的发言引来了一片嗡嗡声,以及一阵轻微地、明显被压抑了的嘲笑。显然,上校犯了一个错误,他不应该在孟什维克和立宪民主党的军事代表面前发出这种豪言壮志。对方可是一点儿也不认为他只是遭受了一个小小的“挫折”。
“你打算再损失多少士兵,上校先生?”孟什维克的代表挖苦道:“再牺牲300名士兵,然后又枪毙100名逃兵?”
梁博泽夫板着脸,没有屈尊回答这个问题。不过,孟什维克的军事代表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上校正面回应他的挑衅。没有浪费一点时间,这位代表就把他的脸转向了立宪民主党的代表。
“先生们,我个人认为,继续强攻没有任何意义,布尔什维克的防御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固。现在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暂停攻势……”
“我同意!”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宪民主党代表已经跳起来表示支持,“强攻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不能随便挥霍宝贵的军队,为今之计,应该固守待援!”
梁博泽夫气的七窍生烟,他一开始就知道这几个派给他的军事代表不是什么好鸟,就是那个狗屎的救国救革命委员会派来监视他、掣肘他的。他绝不会允许这几个混蛋妨碍他的复仇计划,绝不!
“我反对。”梁博泽夫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救国救革命委员会交给我的任务是夺取克林姆林宫,这项使命不容置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必须完成这项任务!”
“该死的蠢货!”
孟什维克代表和立宪民主党代表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不过他们除了能在心里头问候梁博泽夫,却无法阻止他继续进攻的计划。
很快,第二次进攻即将展开,而梁博泽夫为了鼓舞士气,特意发表了一次战前演讲:“俄罗斯的勇士们,你们都看见了,克林姆林宫就在你们眼前!”
梁博泽夫指着远方的克林姆林宫,慷慨激昂的说道:“这座代表俄罗斯无上荣耀的宫殿此刻已经被肮脏的布尔什维克猪猡玷污了!先生们,整个俄罗斯都在期待你们的表现……你们创造辉煌业绩的时刻到了。”
梁博泽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暂停了一会儿,用最大的音量喊到:“我命令你们,只许前进,任何时候都不能后退。如果有人后退,将受到严厉惩罚,绝不宽恕。现在,冲锋吧,勇士们!”
“前进!乌拉!”一个军官叫起来,同时首先迈出步子。
“乌拉!”
“乌拉!”
“乌拉!”
下一秒钟,战场上的白军士兵一起向前跨出第一步,同时都在声嘶力竭的嚎叫。他们的表现让梁博泽夫十分满意,这种极富激情的气势让上校觉得此战必然能够取得胜利。
激战即将开始。
但实际上,将要开始的似乎并不是一场激战。两个营的士兵的整齐行动虽然在视觉效果上具有不错的气势,然而……
“全体都有!”在克林姆林宫的城墙上,罗科索夫斯基下达了命令,“举枪,瞄准!”
接着就是一阵短暂的等待,一分多钟,但足以让双方的距离缩短到两百米。
就是现在!
“开火!”罗科索夫斯基叫起来。
没有一丝犹豫,这个命令得到了准确而且有效的执行,不光是城墙上的士兵,那些伪装起来的隐蔽的火力点也朝白军开火了。
几百只步枪,上百只冲锋枪,以及十几挺机枪同时射击,这个情景虽然谈不上壮观,但还是可以让人感到恐惧。尤其是那些不幸的、需要直接面对这些枪口地白军。
即使他们全都接受了严格的训练,而且都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但当他们看到数以百计的战友突然倒下,这些士兵还是不由自主的恐慌起来。更何况他们训练得不是那么彻底,而且指挥他们的军官还在不断的死去。
“前进!”他们指挥官地声音响起来,但随即嘎然而止。一颗突如其来的子弹直接敲开了他的额头。
“前进!”接替指挥另一个军官也遭遇了相同的命运。第三个人还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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