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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同志们,你们都看到了,对面那个蠢货一直站在那里没有移动,你们都认得他的军衔,我敢用我母亲的名誉跟你们打赌,那绝对是卡列金……他就站在那里,就在我们大炮的射程之内,像一个靶子,我们完全有机会把他轰掉。”
“你说得对,瓦西里,但我和你都不能保证战斗开始以后他还会站在那里充当靶子……伏龙芝同志要求我们更加关注敌人的炮兵,我不能冒险暴露阵地,否则首先被轰掉的就是我们了!”
“我的同志哥,有些时候我们必须冒险。而且我可以打赌,卡列金那个傻瓜绝不会离开那个位置……他就是想耀武扬威。我的同志,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绝对不行。我们必须服从命令!”
“想想看,您会因此获得伏龙芝同志的表扬,甚至列宁同志都会嘉奖您的!”
“不行。命令就是命令!”
“可是……”
争辩继续,前来传达命令的伏罗希洛夫饶有兴致的听着,这个大个子也许军事上的能力很一般,但是对于荣誉尤其是唾手可得的战功他十分的向往。
对于他来说,如果能够做掉卡列金,就意味着极大的荣誉,不管今后的战斗会变成什么样,不管被伏龙芝寄予了很大希望的炮兵会不会遭受敌人炮火的无情打击,那些枝梢末节的小事他完全没有兴趣。
他的眼里只有战功,他十分渴望获得战功。而现在,只要一道小小的命令,他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击毙一名白军中将,这是多大的荣誉?为什么要放弃呢?
“所有火炮瞄准对面疑似卡列金的人物,来一次急促射!立刻开火!争取击毙他!”
不久之后,莫斯科……
社会革命党杜马伊里亚.布纳柯夫急冲冲的闯进了在莫斯科杜马纳波柯夫的办公室,他地脸色异常难看,原因是刚刚他获知了一个相当糟糕的消息——他们期盼已久的卡列金以及他的援兵已经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那位可怜的将军遭到了布尔什维克的迎头痛击,被打得溃不成群,更加糟糕的是,他本人也身负重伤。
坐在他对面的纳波柯夫很显然注意到了布纳柯夫的糟糕脸色,能让这位老朋友如此忧虑,估计又有坏消息了。
“卡列金遭受了惨败,他已经被布尔什维克击溃了”布纳柯夫印证了纳波柯夫的猜测,“卡列金的部队损失惨重……大量的士兵死亡和被俘,其中卡列金……”
“卡列金怎么了?他也被俘了!”纳波柯夫从椅子上弹起来。
“他没有被俘,不过结果也差不多。”布纳柯夫的语气相当的沉重,“但是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据说情况相当危险,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天!”
“那谁在指挥他的部队?他们什么时候能抵达莫斯科?!”纳波柯夫才不关心卡列金的死活,他只想知道援兵什么时候才能抵达莫斯科。
“不知道。”布纳柯夫叹了口气
纳波柯夫惊呆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布纳柯夫苦笑道:“不知道就是说,我们暂时不要指望援军了……”
“该死的!”纳波柯夫咒骂了一句,“如果没有援兵,那我们该怎么办?甚至,只要这个消息泄露出去,莫斯科立刻就会天下大乱,我们的平叛工作将遭受重创!”
“我已经下令严格的封锁消息了。”布纳柯夫说道,“只是告诉救国救革命委员会,说卡列金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
他停下来,不过纳波柯夫知道他的意思,眼下只有先稳住人心,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消息总会被泄露的。”纳波柯夫担忧的提醒到,“布尔什维克会大张旗鼓的宣传这个胜利的,到时候我们怎么解释?”
“我知道。”布纳柯夫回答,“但是,能多争取一点儿时间总是好的!”
“我认为仅仅争取时间是不够的,光争取时间没有任何意义。”纳波柯夫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来回的在布纳柯夫面前走来走去。
良久,他似乎才下定了决心,“鲁德涅夫不是正在跟布尔什维克谈判吗?通知他卡列金遭受挫折的消息,呃……但是要委婉一点,不要让他绝望,告诉他卡列金只是遇上了点小麻烦……让他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要求,尽早的达成协议!”





天兵在1917 051 无题
回到莫斯科,亚历山大军校,在战斗打响之前,亚佐夫还在幻想看到这样一种情形:士官生精准而且猛烈的开展齐射,然后布尔什维克叛军和如同被镰刀扫过的小麦那样不断的倒下。亚佐夫和卡列金一样的自信,认为俄国军校的士官生能痛揍布尔什维克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一顿。
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库利科夫的士兵在拼命开火,他们的射速相当的惊人,他们的热情无可争辩,但他们的准头糟糕透顶。没有一发子弹能击中不断靠近的布尔什维克叛军,相反布尔什维克回敬的子弹却敲掉了他们至少二十多个兄弟。
这个时候,亚佐夫才突然意识到,他手下的士官生们并不比布尔什维克乌合之众强多少,缺乏实战经验的他们就是一群看上去很美的温室花朵。当真正的上了战场,当枪声、炮声刺激着他们脆弱的神经,当他们看见流血和死亡时,他们的战斗技能发挥不出十之一二。
短暂的、只进行了几分钟的交火让库利科夫损失了接近三十几个士兵,而布尔什维克的损失却微乎其微,如果把不幸扭伤了脚踝的人也算进伤亡里的话,那么布尔什维克确实有伤亡。
当然,布尔什维克工人赤卫队的射术跟士官生一样糟糕,但是他们拥有火力上的优势,跟随者进攻部队一起移动的pk机枪,以及后方的炮火支援,让他们得以压制白军的火力。具体的说,几乎让白军抬不起头来。
不过在挺进到一百米之内后,工人赤卫队却停止了前进,只是停留在原地向白军士兵开火,而不是继续缩短距离让战斗进入白刃战阶段。
这让缺少武器弹药准备用白刃战解决问题的库利科夫很是失望,他发现自己的盘算全部落空了。他们的敌人根本没兴趣进行白刃战,只是想远远的用强大的火力扫荡他的防线。
在集火射击之下,精神崩溃的白军士兵迅速抛弃了他们的岗位,最开始只是几名士兵,接着变成十几个,然后是几十个,最后军官也加入士兵的行列。每个人都开始向亚历山大军事学院里撤退……更准确的、完全不打折扣地说法是——一窝蜂的狼狈逃窜。
幸存的、还能行动的接近两百多个白军士兵手脚并用的涌进学院的建筑中。身后是仓促解散队形进行追击的布尔什维克。不管哪一边看起来都是乱糟糟地一团,没有组织,没有指挥,只有混乱。
似乎很快,不需要几分钟,亚佐夫的防线就会万全崩溃。当然,如果少校能够重新集结部队,并且利用学院的各种建筑设置新地防线。那么他还可以继续拖延时间……只是,因为不是每一个“如果”都能变成现实。
不过亚佐夫还是决定尝试一下,他找到了退溃下来的库利科夫,朝他喊到:“我们必须重建防线,马特维,否则我们都会变成布尔什维克地俘虏。”
“我知道!少校!”库利科夫回答,“但我们应该怎么做?”
“就像你之前说过的那样,让你的士兵全部进入建筑与布尔什维克交火,墙壁和家具应该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掩护。我们必须打一场轰轰烈烈的巷战!”
库利科夫刚要说什么,亚佐夫就不耐烦的打断道:“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再过几分钟布尔什维克就可以占领整个学院了。”他愤怒的挥舞着胳膊,这让他看上去十分的狰狞:“我们必须守住亚历山大军事学院,哪怕就是守不住,也必须给救国救革命委员会的老爷们创造撤退的时间。如果他们落在了布尔什维克手里,那么整个莫斯科就会陷落,那时候我们就全完了!”
库利科夫一点儿都不喜欢亚佐夫的发言,似乎他们的少校打算以牺牲他,以及他手下士兵的生命作为代价,为一群自以为是的官老爷争取逃命的时间。这让库利科夫相当的不爽!
“少校,也许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支持那些该死的官僚!也许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卷入这场战斗!”库利科夫愤怒的咆哮着。
“没有什么狗屁的也许。如果政府倒台了,如果让布尔什维克异教徒上台了,我们的财产,我们的土地都会被他们抢走!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亚佐夫高声叫着,“我决不会将祖辈遗留给我的土地双手奉送给那些异端!”
亚佐夫的歇斯底里让库利科夫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作为小贵族地主出身的军官,他不得不守卫自己的土地。所以他只能接受亚佐夫的命令,为那些该死的官僚冒一次险。
库利科夫把头转向后面,对着自己麾下乱糟糟的士官生大喊到:“先生们,你已经听到了!我们是为了保存希望而战,立刻进入街道旁边的建筑,那是我们地新阵地。”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少尉。”一个士官生咕哝着,但是马上他的衣领就被库利科夫揪住了,“准尉,你给我听好了,现在要到左边的房子里去,坚守那里,直到战斗结束。要么我立刻就地枪毙你!”
被揪住衣襟的士官生吓坏了,他不得不接受了这个命令,接着,库利科夫发出了更多命令。
“马克西姆准尉,给我找一些人控制右边的建筑。”
“尼古拉准尉,带领你的同学进驻大礼堂。”
“我需要五十个人控制四周的每一座建筑,有没有人志愿前往……”
一分钟后,那些还能够听到命令,并且愿意执行命令的士官生都开始冲向库利科夫要求他们控制的那些建筑,用最快的速度将房子里能够移动的东西全部堆到窗户旁边,靠在那里对着冲上来的布尔什维克叛军开火。
尽管与之前相比,白军士兵的射击技术并没有得到提升,但是第一次,布尔什维克感到他们的攻势遇到的阻碍。他们再一次停止前进,迅速散开,在街道上与房屋里房顶上的对手交换子弹。经过一段时间的溃退和混乱,库利科夫似乎重新站住了脚跟稳定了战线。
“敌人控制了许多建筑,将它们当作掩体。阻击我们地部队。同志们不得不逐一清理每一座房屋……”
很快,米高扬就获得了这个消息,而他的眉毛也因此拧成了一团。他可不想打一场艰苦持久的巷战,他既没有那么多时间,也不打算付出那么大的牺牲。
就在米高扬紧张的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李晓峰满不在乎的发话了:“让步兵撤出战斗。”
米高扬看起来很困惑:“安德烈同志?”
“让步兵撤出战斗。我们必须节约时间,同时减少人员损失。”李晓峰解释到,再次重复他的命令,“让步兵撤出战斗。用炮火摧毁被敌人占据的建筑之后,再让工兵和让喷火兵准备投入战斗,清扫废墟,消灭一切敌人!”
米高扬惊呆了,他完全明白了李晓峰的意思,某人根本就不打算跟敌人纠缠,哪里有抵抗,就摧毁哪里!甚至听他的意思,根本就没有打算接收俘虏的意思,准备干净彻底的扫清一切白军,一个都不留!
这让米高扬对某人的果断有了更加直观的印象,他忍不住想到,如果几个小时前,他没有答应某人的条件,而是选择了对抗的道路,说不定此时此刻,某人狰狞的獠牙就不是对准可怜的白军,而是对准他了。
虽然米高扬并不畏惧某人的獠牙,但是他绝对不敢说可以很轻松的应付某人的挑衅,恐怕那时候他不得不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同某人的缠斗中去,很有可能错失在莫斯科获取更多功劳的机会。一想到此,他对自己先头做出的英明决定是欣慰不已。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紧张的停战谈判正在进行,令鲁德涅夫感到难堪地是。在谈判过程中,不断的有坏消息在骚扰他,先是救国救革命委员会给他发了一封措辞严厉的质问信,强烈的谴责了他对孟什维克和立宪民主党盟友不尊敬的态度,要求他立刻就相关事宜做出诚挚的道歉,以争取盟友的谅解云云。
对这种狗屁的质问信,鲁德涅夫并不是特别在乎,只要他能用谈判解决问题,那么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但是让他头疼的是,坏消息并不止限于此。
没有多久韦尔希宁少校就打电话前来要求获得增援,他的军队在邮电和电话总局面前碰得头破血流,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之后,也没能接近邮电和电话总局一步。
一想到守卫邮电和电话总局的布尔什维克只有百十个人,鲁德涅夫就想抽韦尔希宁的脸,一千人连一百人都打不过,这种白痴还能有什么用?
当然,在一堆堆的坏消息中间,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布纳柯夫转来了关于卡列金的消息——卡列金的部队在离莫斯科百十公里远的谢尔普霍夫和斯图皮诺方向遭遇了布尔什维克强有力的阻击。恐怕无法按照约定的时间抵达莫斯科。卡列金在电报中表达了深深的歉意,表示他将尽最大的努力,用最快的速度冲破布尔什维克的阻拦。
对此,鲁德涅夫错误的理解了布纳柯夫的意思,更没有想到这是一个经过修饰和加工的坏消息。相反,他一点儿也不认为这是坏消息,他十分的幸灾乐祸,他很想知道,获知这个消息的立宪民主党和孟什维克将是什么表情。那群傻瓜最大的倚仗落空了,而他鲁德涅夫将获得更多的时间,有了这些时间,他必定能在谈判桌上取得更大的成果!
信心满满的鲁德涅夫准备大干一场,准备用犀利的言辞扒掉季诺维也夫和布尔什维克的裤衩。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唯一的一个“好消息”本质上其实是坏消息。
“安德烈同志,米高扬同志,天大的好消息!”
正在跟米高扬谈话的李晓峰抬起了头,他看到了兴匆匆闯进来的通信员,问道:“难道我们已经占领了亚历山大军校,摧毁了敌人的指挥核心?”
“那倒是没有。”通信员兴高采烈地将电报递给了李晓峰,微笑道:“伏龙芝同志发来电报,他已经击退了卡列金的匪军,并重伤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
“不可能。”米高扬的第一个反应是,这是一个荒谬的消息,“卡列金的部队十分强大,仅仅依靠伏龙芝同志的兵力,恐怕不足以击退敌人吧?”
同样质疑这个消息的还有救国救革命委员会的老爷们,当他们获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碎了一地的眼镜。
“布尔什维克没有那么强的战斗力!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立宪民主党代表愤怒了,激烈的反驳电报上胡言乱语,“他们不可能阻挡卡列金将军前进的步伐!这一定是布尔什维克炮制的谣言……”
“请冷静,先生。”社会革命党代表恰到好处的插进来,“关于卡列金将军的情况,我们可以再给他发一个电报,询问一下事实。”
“这一定是谣言。”立宪民主党代表依旧坚持他的看法。
“我同样希望它是一个谣言。”社会革命党代表采取了更保守的态度,然后他转向电报员,问道:“继续说,先生,还有一个坏消息是什么?”
电报员叹了口气,回答到:“亚佐夫少校让我通知委员会,他们的防线已经岌岌可危,他要求委员会立刻转移。”
“什么?”
和刚才获知卡列金失败的消息相比,此时救国救革命委员会里的所有代表,不管是立宪民主党的还是社会革命党的,一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本能的感觉到了紧张和危险,顿时慌乱起来!
是的,卡列金死不死活不活,跟他们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密切,对他们来说,就算卡列金来不了,他们暂时也不会立刻有危险,可是如果亚佐夫没有守住防线,那么他们就会直接暴露在布尔什维克的枪口下。
会场上立刻炸开了锅,贪生怕死的代表们疯狂的喷射着口水,有谴责布尔什维克,但更多的是对亚佐夫的人生攻击:
“亚佐夫这个白痴,他是怎么指挥的!”
“撤了这个白痴的职,让真正有能力的人去指挥我们的士兵!”
“我们应该立刻撤退!让亚佐夫立刻安排人手,保护我们安全撤离!”
同样开始慌乱的不止救国救革命委员会,斯米尔洛夫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的秘书转述了穆拉洛夫传来的坏消息!
“该死的!”斯米尔洛夫重重的挂断了电话,一张脸都扭曲了。
洛莫夫(纠正一下,前面大意了,不是莫洛夫,是洛莫夫)被他的动静惊动了,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大吃了一惊——斯米尔洛夫的脸色太糟了,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似乎处于极大的愤慨之中。
洛莫夫立刻变得忧心忡忡起来,能够让这位老朋友的脸色变得像现在这么难看,恐怕事情非常的严重!
不等洛莫夫发问,斯米尔洛夫脸色铁青的说道:“穆拉洛夫刚才打来电话,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他没能诱捕安德烈.彼得洛维奇。”
“什么!”洛莫夫惊讶得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尖叫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先前不是拍胸脯说一切都没有问题吗?他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安德烈.彼得洛维奇这个小麻烦吗?”
“那个蠢货搞错了!”斯米尔洛夫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的白痴秘书阿尔基洛夫竟然很脑残的认错了人,错把叶若夫当成了安德烈.彼得洛维奇……”
他停下来,不过洛莫夫知道他的意思,后面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好说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失误,但是却葬送了他们全部的努力。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洛莫夫压低了声调问道,“要不要通知格里高利和乌西叶维奇……”
“不!”斯米尔洛夫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现在通知他这个消息完全没有意义。我们不应该打扰格里高利同志的工作!让他继续完成谈判!”
“谈判还有什么意义?只要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在,我们就无法真的停战。那个混蛋会用特派员,会用中央的名头强令我们继续作战!他根本就不讲道理的!”洛莫夫歇斯底里的咆哮道,“甚至那个臭小子会将我们打成*****他会……”
“冷静一点,洛莫夫同志!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斯米尔洛夫呵斥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当不知道有谈判这回事。就当谈判完全是格里高利和乌西叶维奇捣鼓出来的。”
洛莫夫立刻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让他们去承担责任!”
“没错!不管谈判是否能取得成功,我们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斯米尔洛夫斩钉截铁的说道。
洛莫夫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的点点头,“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就按你说的做!”




天兵在1917 052 搅局的傻瓜
斯米尔洛夫和洛莫夫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处境是多么的糟糕,如果他们知道克林姆林宫并没有失守,如果他们知道李晓峰和米高扬正在向亚历山大军事学院和阿列克谢军事技术学院发起猛攻,如果他们知道伏龙芝已经重创并击退了卡列金。
如果他们知道这一切,断然是不会做出那个装聋作哑的决定。没错,他们之所以会选择观望,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因为他们根本看不清形势。
形势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哦,应该说要好得多,武装起义的前途一片光明,救国救革命委员会的覆灭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在这一刻,他们还以为季诺维也夫有一定的希望,如果遭受“重创”的李晓峰识时务的偃旗息鼓,不“自取灭亡”的继续挑衅敌人,那么和谈有可能取得成果。
基于这种认知,他们没有同季诺维也夫彻底额划清界限,而是选择了不作为和观望。他们天真的以为,不管是最后季诺维也夫获胜,还是李晓峰成功的搅局,他们都不会有什么错误,都可以推卸掉所有的责任。
只能说,他们实在是太天真了,不管是李晓峰还是米高扬,前来莫斯科的目的只有一项——那就是建功立业,或者说就是来抢地盘的。作为原本莫斯科党 委里的主要人物,作为偏向季诺维也夫的那一派,不管是斯米尔洛夫、洛莫夫还是穆拉洛夫都属于被打击对象。如果不能把这些碍手碍脚的家伙踢出局,他们就谈不上真正的控制莫斯科党 委,如果达不成这一点,那他们不是白忙活了?
“谈判进行得如何了?”
在获知了伏龙芝大获全胜的消息之后,米高扬第一次问到了谈判的问题,这说明他已经敏锐的意识到了,最后的决战即将到来,能不能控制莫斯科就在此一举了。
“我们的市长先生似乎很自信,”李晓峰挖苦了一句,从一开始鲁德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之间的谈判就在他的全程监控之下,不光有特科警卫潜伏在会场,诺贝尔家的花花公子也在充当他的内应,所以会议的进程他是一清二楚,“他觉得卡列金的援军受挫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这个蠢货还在做梦呢!”
米高扬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是同意鲁德涅夫是个蠢货,还是同意这位市长先生就是在做白日梦,“我们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他忽然问道,“如果让他们知道了现在的真是情况,谈判就成了一个笑话,那时候季诺维也夫肯定会放弃谈判的,我们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李晓峰很清楚米高扬所说的机会是什么,他们之所以将莫斯科的现状弄得云山雾罩的,无非就是在设一个套,就是想要用虚假的、或者说不对称的消息让季诺维也夫上当犯错,如果他能够带着莫斯科的革 命军 事委 员会在一份极其可笑的和平协定上签字,那么这份所谓的和平协定就将成为他的认罪书。
不出意外的话,犯下如此低级的,也是不可饶恕错误的季诺维也夫,以及莫斯科革 命军 事委 员会的政 治前途将被彻底的毁灭,他们将失去一切,甚至可能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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