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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当然,对于平定士官生的叛乱,李晓峰充满了信心,历史上导师大人没花多少工夫就将那一撮士官生收拾得服服帖帖。更别说现在,离开彼得格勒之前,他已经提醒过斯维尔德洛夫,让他关注士官生的动向。想必在这个时空,士官生的叛乱一点儿波浪也掀不起来。
“彼得格勒的士官生将要发生叛乱,只有消灭了他们,我们才能腾出手对付李沃夫。”李晓峰轻描淡写地做出了解释。
米高扬顿时大吃一惊,连连催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确切吗?”
李晓峰打了个哈欠,完全是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表情,把米高扬可是气得够呛,“安德烈同志,有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怎么不提前说!如果能提前向中央预警,我们将获得……减少多少损失!”
李晓峰撇了撇嘴,很鄙夷的米高扬的无耻,你丫的本意不是减少损失,是准备借机捞功劳吧?瞧瞧你那个差点说漏嘴的德行,鄙视你!
所以某人的态度愈发的懒散了,他靠在椅子背上,将两只脚放在办公桌上,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一点点小事而已,那一小撮阴谋份子根本就是螳臂拦车……”
米高扬刚要插嘴,李晓峰不由分说的继续讲道:“而且前来莫斯科之前,我已经提示过雅科夫同志了,想必雅科夫同志能准确恰当的向列宁同志反映这个问题,并及时的剿灭那一小撮叛乱份子!”
米高扬恨恨的看着对面洋洋得意的某人,他被气坏了,他也知道对方就是故意的,尼玛,你来之前就通知斯维尔德洛夫,现在还说个二啊!不用想,大把的功劳已经装进了斯维尔德洛夫的口袋,一点好处也不会分给斯 大林。
你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狐狸,你想故意气我,看我的笑话是吧!我才会不让你如意的!
米高扬心中是念念碎,但是面上却一点表现都没有,甚至装出一副大石头落地的样子,“通知了雅科夫同志就好,你刚才可是吓坏我了!”
对于米高扬的假惺惺,李晓峰看得真真的,不过既然对方喜欢演戏,他也就勉为其难的看戏好了。不就是装逼吗?谁不会!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莫斯科的事情千头万绪,牵扯了我太多的精力,实在是分不出神关注彼得格勒,而且彼得格勒有列宁同志,有雅科夫同志在,想必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说起来,李晓峰也是够那啥的,提了列宁,又提了斯维尔德洛夫,但偏偏就是不提斯 大林,潜台词就是在嘲笑米高扬——嘿嘿,想捞便宜,没门!功劳就是不分给你!气死你!
可能有看官会说李晓峰是不是有点意气用事了,现在双方正在合作,他这里下狠手落斯 大林和米高扬的面子,是不是有点太不客气了。实际上,如果有人真这么想,那么只能说明一点,他太善良了,这种性格实在不适合混政坛。
混政坛脸皮要厚,心要黑,手更是要毒。盟友又怎么样?天大地大利益最大,在合理的范围内,运用合理的手段打击政 敌太正常了。如果有同样的机会,米高扬也不会对李晓峰客气,最好是能直接气死对手。政治这玩意儿,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好在米高扬也是深谙此道,脸皮真是足够厚,面对李晓峰的嘲讽,他压根就没有当回事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岔开了话题。
“那安德烈同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我听听。也一起高兴高兴!”
李晓峰看了一眼米高扬,又故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赶紧用手捂住嘴,连连“致歉”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憋不住……不是有意的……”
米高扬的胃口被吊了起来,他心里这个痒痒阿,“到底是什么高兴的事儿,安德烈同志,你倒是快说啊!”
李晓峰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连连摆动:“米高扬同志,你误会了,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我这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瞎乐呵。”
米高扬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鬼话,而且有了前面士官生将叛乱事件打底,他更相信某人又掌握了某些可能立功的隐秘事件,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这种隐秘事件到底是什么!
“不要再藏着掖着了,安德烈同志,我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原因,你就不能痛快一点儿说出来吗?”米高扬佯装生气的说道。
“啧,”李晓峰呲了呲牙,无奈道:“米高扬同志,你就不要逼我了,不是我不告诉了,而是这件事……这件事……怎么说呢?这件事可能让我感觉非常愉快,但是对你来说,就不见得能乐出来了。要我说,你还是别问了,知道了心里反而不痛快!”
李晓峰不这么说还好,说出来之后,米高扬顿时变了脸色,他敏感的意识到了,似乎某人已经挖好了坑,正等着他往里跳。继续问个清楚吧,说不定某人就抖出一件让他糟心的事儿了,他不想受那个气,更不想被某人嘲笑。可是不问吧,他心里有着实痒痒,而且也担心某人确实摊上了好事,又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才拿话堵他。
一时间,米高扬是无比的纠结,到底问还是不问呢?他一面思考,一面小心的揣摩某人的表情。不过才看了某人一眼,米高扬就在心里头骂开了:“狗日的小狐狸,你丫刚才乐得合不拢嘴,都能看到小舌头了。可你怎么现在又不笑了,装出一副人模狗样的臭德行,还正经危坐,你这是故意要跟我作对吧?”
米高扬忍了又忍,决心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你不是不想说吗?那你就别说了,憋死你个狗日的!
可是米高扬才将将下定决心,准备不闻不问,没想到,他还没开口拒绝,李晓峰却首先站了起来,自顾自的说道:“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先去会场吧!那些小事,最好别问,问出来心里倒是个事儿……”
说着,某人拍拍屁股就准备翩翩然的闪人,这可是激起了米高扬的火气,你丫不就是激将吗?你丫不就是想气我吗?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米高扬低喝了一声:“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李晓峰却像钓鱼一样,又问道:“您真想知道?何必呢,就是一点儿小事儿……”
“说!”
米高扬是下定了决心,因为李晓峰越是不说,他就觉得对方就是故意的挑事,说不定就是想用一件莫须有的事儿扰乱他的心神,让他不能集中注意力,好在接下来的会议中多捞一点儿好处。
而米高扬最担心的就是这种状况,他不怕受气,也不怕被嘲笑,只怕自己的利益受损。所以哪怕知道这是一个坑,他也决心跳进去,不就是摔一跤丢点面子吗?只要能搞清楚你这个小狐狸玩什么花样,我认了!
“你真要知道?”李晓峰依然在挑逗米高扬,不过后者却冷冷的说道:“如果你再不说那就别说了!”
按照米高扬原本的计划,是准备拔腿就走,反将李晓峰一军,可没想到他慢了一步,李晓峰飞快的说道:“那我可真说了,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等会儿不痛快你可别怪我啊!我是拦不住你的好奇心啊!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发笑吗?其实原因很简单,刚才出去的时候,基洛夫同志的脸色可是不好看,关上门之前,他可是阴冷的瞪了你一眼……我当时就想吧,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到哪里都少不了内讧……瞧你辛辛苦苦的为斯 大林同志争取利益,到头来却成了自己同志的眼中钉肉中刺,我都为你觉得不值当阿,嘿,米高扬同志,你别走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米高扬哪里敢停下来,虽然他明知道某人就是故意的,就是想气他,可是他确实生气啊!他一点儿也不怀疑基洛夫是不是对他有意见,他太了解这个貌似忠良的家伙了,这个家伙心眼只有针孔那么大。
上一次双方不欢而散之后,就有了芥蒂。然后他干出了一番成绩,获得了斯 大林的赞赏,甚至斯 大林有意将莫斯科党 委书记的位置交给他。想都不用想,基洛夫心里头是不会舒服的,以他的性格打击报复也是非常正常的选择了。
但是,米高扬更生气的是,某人故意要把这件恶心的事儿挑明,说明就是不安好心,就是想让他将一部分精力转移到基洛夫身上。虽然他很不想这么做,但是却不能不这么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可不想被自己人暗算了。
李晓峰满意的看着米高扬的表现,他确实是故意的在挑拨,当然,基洛夫心怀不满是客观存在的,否则他也无法挑唆成功。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为什么要在这个当口做,原因是显而易见的。
接下来的会议将会彻底的对莫斯科政坛来一次大扫荡,碍手碍脚的人都将被扫地出门,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不出意外,莫斯科暂时就是斯维尔德洛夫和斯 大林中分天下。那时候,不管先前的约定是怎样的,随着最大的敌人一一垮台,不可避免的双方要发生摩擦,如果不能抢先在对方内部制造矛盾,抢一个先手,那么不可避免的就要面临米高扬的偷袭。
李晓峰很肯定米高扬有这样的打算,如果斯 大林想真正的控制住莫斯科,那么打压他和斯维尔德洛夫的势力,可能打压的手段不会特别激烈,但绝对能让他手忙脚乱。
李晓峰可不喜欢被动还击,他从上一世只悟出了一点——那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打人胜过人打我。所以他立刻就挑明了基洛夫对米高扬的仇恨。有本事你米高扬不去关注基洛夫,只要你敢这么做,那么哥么绝对跳挑拨基洛夫打你的黑枪,阴不死你,也要阴残你!
现在,李晓峰很满意看到了自己手段有效果,只要能分散米高扬一部分精力,那么他的压力就要小不少。莫斯科他可不会拱手让给斯 大林的,就算是来硬的,他也要敲进去几颗钉子。
斗争才刚刚开始,李晓峰知道米高扬也不是善茬,接下来必须加倍小心,这个货很快就会报复还击的。所以现在远远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更何况接下来还有一场针对莫斯科革 命军 事委 员会的龙争虎斗,不解决那些软蛋,就是恶心死了米高扬意义也不大。
穆拉洛夫从进入会场的第一刻开始,就本能的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苏维埃代表们情绪似乎非常严肃,其中不少人看他的眼神更是过于的犀利了。
难道真是冲我们来的?穆拉洛夫忍不住要这么想,他不动声色的给了身边的斯米尔洛夫一眼眼神,对方轻轻的摇摇头,似乎在示意他不要过于紧张。
会议很快就进入了正题,但是一开始并没有穆拉洛夫想象的那种激烈的场面,没有指责、没有疑问、没有唇枪舌剑,就像一杯温吞水。以至于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份的敏感了,说不定这就是一次普通的会议,就是工兵代表苏维埃中 央执 委急于知道战况。
不过穆拉洛夫却不敢掉以轻心,最致命的攻击往往是出现在你最放松的时候,会议没有结束之前,他时刻叮嘱自己必须提高警惕,保持戒备。
“根据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中 央执 委发来的电文,在此我要通知大家一个好消息……伏龙芝同志已经击败了卡列金,敌人将不会有援军了!”
这个消息让会场内发生了第一次震动,代表们欢欣鼓舞,热烈的讨论着这个好消息,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好消息不过是一个引子,接下来的震撼才会越来越大!
“在伏龙芝同志取得重大胜利的时刻,我不禁要问,我们莫斯科的起义进行得如何了。取得了哪些战果,消灭了多少敌人,我想同志们都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
穆拉洛夫能感到会场里所有的眼睛都对准了他们,一种莫名的压力让他陡然觉得心中一沉,他告诫自己要冷静,要镇定,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穆拉洛夫同志、斯米尔洛夫同志、莫洛夫同志,咦,乌西叶维奇同志上哪去了?他没有来开会吗?”
这个提问让穆拉洛夫觉得压力更大了,但是他们却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
“乌西叶维奇同志并没有跟我们在一起,我们也不清楚他为什么没来开会!”
“原来如此,”主席台上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嗡嗡声,似乎在座的中央执 委们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果不其然,他们很快追问道:“既然乌西叶维奇同志不在,就由你们三位同志回答我们刚才提出的问题,从昨晚战斗打响,直至现在,革 命军 事委 员会取得了一些什么成绩?”





天兵在1917 056 交锋(二)
穆拉洛夫心中咯噔一跳,他意识到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别看莫斯科工兵代表苏维埃中 央执 委似乎只是在追问战果,但政 治触觉异常敏锐的他立刻就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甚至可以大胆的猜测,中央执 委这是准备从战果上做文章,准备打开一个突破口之后,深度的挖掘他们过失了。
穆拉洛夫狐疑的看了一眼主席台,虽然正经危坐的中执 委成员一个个毫无表情,似乎只是在例行公事的发问,但他就是不安心,觉得一场危机即将爆发。
作为莫斯科革 命军 事委 员会中少有的中 央委 员,穆拉洛夫的地位要比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高一点,后两者,一个只是候补中 委,另一个啥头衔都没有。所以这个问题理所当然的由地位最高、资历最老的穆拉洛夫回答。
他定了定心神,一本正经的说道:“战斗在昨天深夜打响,经过一夜鏖战,在莫斯科市区内,我们和敌人陷入了拉锯战,互有攻守……按照革 命军 事委 员会的估计,这种僵持还将持续一段时间!”
穆拉洛夫小心的瞟了一眼中执 委,很显然,中执 委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所以他立刻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伏龙芝同志能够及时的返回莫斯科,局势将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很显然,穆拉洛夫努力想让局势变得好看一些,至少在口头上变得好看一些,不过中执 委似乎并不买账,他们严厉得质问道:“中执 委想要知道的不是这些空话,中执 委切实的想要知道我们夺取了那些战略要点,消灭了多少敌人,又付出了多少伤亡!”
穆拉洛夫脸上一寒,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中执 委咄咄逼人的气势很显然的说明了一点——事情大条了!
穆拉洛夫看了一眼身边的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希望这两个混蛋能主动的帮他分担一点儿压力,按照之前达成的攻守同盟,这个时候应该大家一起上,坚决的顶住中执 委的压力。
不过很显然,穆拉洛夫要失望了,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们老神自在的坐在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佛是走神了。
穆拉洛夫的火气立刻就被激起来了,他们两个孙子不仗义,那我为啥要跟你们客气。
顿时他转头对洛莫夫说道:“洛莫夫同志,中执 委的同志很关心战斗的具体数据,你是负责具体的数据收集工作的,把你得到的数据给中执 委的同志们说一说吧!”说罢,他自顾自的坐了回去,学着洛莫夫刚才的样子,也开始装傻充愣了。
全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洛莫夫身上,这种沉甸甸的压力足够让人抓狂,但是洛莫夫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这种巨大的压力,更没有因为穆拉洛夫的不讲义气而发怒。
洛莫夫平静得站了起来,朝中执 委微微鞠躬之后,神色严峻地说道:“根据我之前得到的数据,经过一晚的鏖战,战局总体而言是很不理想的,我们没能够抓住机会,没能够给敌人造成多少伤害,反而还丧失了部分战略要点,比如市政厅。战斗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却没能取得什么像样的战果,跟伏龙芝同志创造的奇迹比较起来,我们应该觉得羞愧……”
穆拉洛夫惊呆了,按照他们之前达成的协议,洛莫夫断然不应该说这种话,这就等于是自掘坟墓。按照这种说法,革 命军 事委 员会将背负莫大的责任,不客气的说,这会彻底的摧毁他们的政 治前途!
“洛莫夫你难道疯了吗?”穆拉洛夫真想站起来朝现在正在滔滔不绝的陈述“罪状”的某个“傻 逼”怒吼一声。
但是穆拉洛夫没能这么做,不是不想,而是他被洛莫夫接下来所说的话惊呆了,“……我们在莫斯科没有能够取得什么像样的战果,没有能够像中央一样,摧古拉朽的摧毁彼得格勒的敌人……我们慢慢吞吞的像个老太太,磨磨蹭蹭,进一步退两步,白白错过了大好时机,让基层的同志们大失所望。我们是否要检讨一下,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起义进行得如此的曲折?如果不能找到答案,我们将永远也无法取得革命的胜利!”
洛莫夫的发言在会场里掀起了一股飓风,代表们窃窃私语,发出嘈杂的嗡嗡声,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洛莫夫竟然会发出这样的提问。
当然,代表们更想知道的是,莫洛夫提出的那个问题是否有答案,如果有答案,答案又是什么!
莫洛夫雄纠纠气昂昂的站在那里,他确实有答案,虽然这个答案是他刚刚才知道没多久,但是他喜欢这个答案,因为这个答案不光能将他拉出一个由季诺维也夫创造的漩涡,还能为他创造出相当的政 治利益。
一想到对方许诺的那些好处,莫洛夫就怦然心动,他斜了一眼身边的穆拉洛夫,发现他脸色铁青,对此他只能在心中说一句抱歉——伙计,不是哥么不讲义气,实在是利益动人心,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洛莫夫深深的吸了口气,朗声说道:“同志们,其实这个答案是相当明显的。我们之所以没能取得像样的战果,完全是因为在革 命军 事委 员会中存在着一批妥协投降主 义份子!他们同情敌人,对武装斗争完全没有信心,时时刻刻想的就是向敌人下跪,就是想将工人群众推到敌人的屠刀之下!正是因为他们,才使我们的起义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停滞!他们需要为此负全责!”
穆拉洛夫脑子里轰的一声,他惊呆了,他明白洛莫夫想做什么了,这个混蛋准备将黑锅完全丢给他,准备死道友不死贫道了。虽然穆拉洛夫不知道洛莫夫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明白,如果他不赶紧反击,这个屎盆子就真要扣在他脑袋上了。
穆拉洛夫猛的就想站起来,但是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比他要快得多,就像交接接力棒一样,斯米尔洛夫接过了接力棒,猛然朝他开火了:“洛莫夫同志说得非常对,也说得非常好,在革 命军 事委 员会中确实存在这么一个投降集团。他们对臭名昭著的季诺维也夫奉若神明,对他的指示盲目的轻信,他们置中央和列宁同志的正确决定不顾,低三下四的要同敌人妥协!”
说到这,斯米尔洛夫猛的一指穆拉洛夫,质问道:“穆拉洛夫,对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投降主 义分子,你这个季诺维也夫的应声虫,你难道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吗!”
会场中又一次轰动了,从洛莫夫说革 命军 事委 员会里有投降派开始,代表们就在猜测,投降派到底有谁?是穆拉洛夫,还是斯米尔洛夫,至于乌西叶维奇,作为季诺维也夫的死党,他不是投降派谁是投降派?
不过,当斯米尔洛夫挑明一切的时候,代表们还是震惊了,穆拉洛夫的身份非同小可,作为党的中 央委 员,他在莫斯科有着非同小可的影响力,他竟然是投降派,这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
当即,就有和穆拉洛夫亲厚的代表跳出来质问斯米尔洛夫:“斯米尔洛夫同志,说话是要负责的。你指责穆拉洛夫同志是投降主 义份子,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斯米尔洛夫信心满满的说道,“穆拉洛夫在革 命军 事委 员会中的一言一行都被我和洛莫夫同志看得真真,他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偏向季诺维也夫的,都是带有投降主 义的倾向的……”
穆拉洛夫实在是忍耐不住了,跳了起来,指着斯米尔洛夫的鼻子吼道:“革 命军 事委 员会的每一项决定都是由你和洛莫夫以及乌西叶维奇决定的,对于你们所作出的决议我一直是不赞同的,每一次我都不得不投弃权票。而现在,你们竟然血口喷人,这简直是……简直是无耻之极!”
会场中又一次骚乱了,代表们议论纷纷,有附和斯米尔洛夫和洛莫夫的,也有为穆拉洛夫鸣不平的。当然,不管他们私下里怎么认为,真正能决定谁是谁非的还要当面他们三人的当面对质。
面对穆拉洛夫的反击,洛莫夫沉痛的说道:“穆拉洛夫同志,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信口雌黄,你以为你和乌西叶维奇以及季诺维也夫的阴谋,没有人能拆穿吗?你以为我们真的没有证据吗?”
穆拉洛夫深深的吸了口气,刚才他已经派人去做掉阿尔基洛夫了,只要那个货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所以他并不是特别担忧。
“既然你们说有证据,”穆拉洛夫冷笑一声,“那就拿出证据来!”
“我们当然能够拿出证据来!”斯米尔洛夫很淡定的接过了话头,信心满满的质问道:“我问你,在今天凌晨时分,是不是你穆拉洛夫派遣你的秘书阿尔基洛夫去了一趟邮电和电话总局!正是你让阿尔基洛夫假传消息,说什么市苏维埃遭受围攻,要求皮亚尼茨基同志立刻派遣援军,然后错误的将守卫邮电和电话总局的主力部队调走了!以至于现在邮电和电话总局正在遭受敌人的猛攻,处境岌岌可危!这难道不是你干的好事吗?”
会场里又是一片哗然,但穆拉洛夫却稍微松了口气,暗道你们俩也就只有这点把戏了,不就是要拿阿尔基洛夫做文章吗?但是人都死了,你们再怎么都是口说无凭!
他断然否认道:“我从未向阿尔基洛夫做出这样的指示!也没有给他下达过这种指示!你们这纯粹就是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洛莫夫冷笑了一声,挖苦道:“穆拉洛夫,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吗?”
穆拉洛夫怡然不惧,断然说道:“那你们就拿出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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