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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摆出了一副异常痛心的样子,“竟然莫名其妙的逮捕了基洛夫同志和米高扬同志!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是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是党内的好同志!”
奥尔忠尼启则说到这里,心中的怒火似是再也压制不住了,伸手重重地一拍桌子,“知道吗?你这么做就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奥尔忠尼启则一边说着,还不忘记挑衅一般地扫一眼格奥尔吉,没错,就是敲山震虎,老子就是要训你,有本事你站出来咬我啊。
“谁说基洛夫和米高扬是好同志了?这个结论是谁下的?”格奥尔吉也火了,他看看奥尔忠尼启则,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们不会逮捕米高扬和基洛夫!我们相信他们跟洛莫夫、斯米尔洛夫和季诺维也夫集团有莫大的牵连!请你不要随便干涉我们的正常工作!”
这一声冷哼,气得奥尔忠尼启则就要暴走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内务部和纪 委的工作难道都不准旁人监督了!”
他冷笑一声,“我看你们比沙皇的狗腿子还要蛮横霸道!”
“你这个人怎么胡搅蛮缠!”苏斯洛夫憋不住了,他怒视着奥尔忠尼启则,“我们有直接的证人和证据可以证明,在昨天早上,基洛夫和米高扬跟洛莫夫、斯米尔洛夫有深入的接触,洛莫夫的所作所为你应该清楚吧!如果基洛夫和米高扬同志是清白的,他们为什么在莫斯科中执 委召开紧急会议之前,突然去会见这个两叛徒,并跟他们长时间的会谈呢!”
奥尔忠尼启则顿时就呆在了那里,半天没有声张。他真心不清楚米高扬、基洛夫和洛莫夫、斯米尔洛夫之间的达成的协议,更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交易。
他只是本能的选择了相信米高扬和基洛夫,毕竟这两个人是他朋友和战友,双方的关系不是一般的铁。既然这两个铁哥么说穆拉洛夫有罪,那就一定是这个货有罪!
只能说奥尔忠尼启则这个人有点天真,盲目的信任自己的朋友,完全不了解,当革命大局发生变化,当胜利的曙光已经出现的时候,很多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正是这种过于直接的性格,也注定了他今后的悲剧。
“是吗?”奥尔忠尼启则冷笑了一声,他依然选择相信米高扬和基洛夫,嘲笑道:“这完全是捕风捉影,难道米高扬同志和基洛夫同志就不能跟革 命军 事委员探讨武 装起义的问题?你们这么胡乱猜测,根本就是乱弹琴!”
格奥尔吉则听得却不是滋味,于是,他当机反问道:“好吧,既然米高扬、基洛夫跟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之间的会谈是光明正大的,那为什么我们质询他们为什么会面的时候,他们都矢口否认呢!当我们拿出了证据和证人之后,为什么他们对这个问题又闭口不言呢?这正常吗?”
这话一出口,奥尔忠尼启则半天鸦雀无声,这个问题,除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剩下的就是不屑回答了。
等了半晌,发现奥尔忠尼启都不做声,苏斯洛夫挖苦了他一句 “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对此你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吗?”
奥尔忠尼启则被气坏了,硬着头皮说道:“这依然说明不了什么!”不过马上他话锋一转,转移到另一个问题上了:“你们的最大错误不是非法扣押米高扬同志和基洛夫同志,而是莫名其妙的释放了具有重大嫌疑的穆拉洛夫。为什么要释放这个叛徒?你们难道看不见他的重大嫌疑,你们脑子里装的难道都是水吗?”
格奥尔吉还没回答,苏斯洛夫却完全爆发了,一开始他就觉得奥尔忠尼启则是故意来找茬的,现在他更加的明确了这一点,“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真正脑子进了水的是你!不管是莫斯科中执 委的会议上,还是之后经过我们调查获知的证据上,穆拉洛夫同志的嫌疑都是最小的,我们甚至可以基本断言,穆拉洛夫同志是清白的。我们为什么要扣押一个清白的好同志?恐怕只有脑袋进水的人才会这么做吧!”
苏斯洛夫一开口,格奥尔吉就觉得不妙,倒不是因为那些针锋相对的嘲讽,反正早就已经得罪了奥尔忠尼启则,再挖苦他也无所谓了。
苏斯洛夫最不该肯定穆拉洛夫的清白,因为格奥尔吉并不能肯定穆拉洛夫就是清白的,甚至他绝对此人的嫌疑一点儿都不比洛莫夫小。眼下苏斯洛夫不管不顾的就把话放出去了,这就等于是确认了穆拉洛夫的清白,这个影响就太大了!





天兵在1917 069 神推论
之所以说苏斯洛夫肯定穆拉洛夫的清白影响很坏,倒不是格奥尔吉怕事怕担责任,作为捷尔任斯基最忠实的门徒,他并不害怕什么责任。真正让他感到不满的,是苏斯洛夫的态度。
当案件的真相没有得出最后的结论之前,随便乱下结论是相当草率的。这样的态度对侦破案件没有任何好处,如果苏斯洛夫先入为主的认定了穆拉洛夫的清白。那么自然会得出基洛夫、米高扬都有罪的结论。
虽然这个推论现在看上去能够成立,但是就像适才奥尔忠尼启则所说的,缺乏关键性的证据支持。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哪怕基洛夫和米高扬嫌疑再大,也不行!
格奥尔吉认为出现在苏斯洛夫身上的这个苗头非常不好,将极大的影响这位有前途的小同志今后的发展,作为一个老同志,老大哥,格奥尔吉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纠正苏斯洛夫的错误。
不等奥尔忠尼启则说话,他抢先打断了苏斯洛夫的发言,“苏斯洛夫同志,你刚才的发言是不恰当的。不管怎么说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都是我们的前辈,我们必须给他最基本的尊重!你的行为太没有礼貌了!你必须向他道歉!”
苏斯洛夫愣了一愣,估计也是没有搞明白格奥尔吉这是什么意思,半晌才呆呆的问道:“为什么?明明是他……”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对待同志态度很不恰当!就算我们之间有意见有分歧,你也不能骂人!这有悖于党员的基本修养!”格奥尔吉语重心长地说道,“先向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道歉,然后我们再就事论事!”
苏斯洛夫肯定是不服气的,想当初他都敢跟李晓峰炸刺,又怎么可能会怕了奥尔忠尼启则。但是当他看到格奥尔吉坚定、眼里的眼神时,他退让了。
他一直都把格奥尔吉视为兄长一般,这位兄长一直都在无微不至的关照他,很少露出如此眼里的眼神。面对如此严肃的格奥尔吉,他必须认错。
“很抱歉,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刚才我的态度非常不好,说了一些不尊重的话,但我并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奥尔忠尼启则刚才被气得够呛,作为一个前辈,一个1912年就当选为中央委 员的老革命,今天竟然被一个毛孩子鄙视了,这尼玛丢人都丢掉姥姥家了。
当时,他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一定要好好的收拾苏斯洛夫这个毛孩子,哪怕你背后站着捷尔任斯基,老子也要让你脱一层皮!
可是,奥尔忠尼启则完全没有想到,还没等他发难,格奥尔吉就首先教训了苏斯洛夫一顿,这是什么状况?
奥尔忠尼启则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对,如果对方真的占了理,真的有无可辩驳的证据证明穆拉洛夫的清白,那么断然不会做出让步的!他立刻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格奥尔吉和苏斯洛夫是虚张声势,他们没有底气,所谓的证据恐怕是子虚乌有的!
想到这,奥尔忠尼启则的气焰顿时昂了起来,他斜了一眼不服气的苏斯洛夫,阴阳怪气的说道:“道歉就免了,我才不会跟毛孩子计较!但是,既然你刚才言之凿凿的说穆拉洛夫是清白的,那就必须拿出证据!否则我会亲自去问一问菲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难道他的内务部和中纪 委就是这么徇私枉法的吗!”
苏斯洛夫被激怒了,本来他道歉就是迫不得已,谁想到,他道歉了,对方却不光不领情,反而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猛的抬起头,怒视着奥尔忠尼启则,看那架势就要发飙了。
格奥尔吉也没有想到奥尔忠尼启则这个老同志竟然是这么小心眼,竟然跟一个小同志叫板,您年纪一大把了,也不觉得害臊?再说,就算你能赢了苏斯洛夫又怎么样?旁人恐怕只会看你的笑话吧?
不过格奥尔吉却不能任由苏斯洛夫炸刺,奥尔忠尼启则喜欢倚老卖老,那就让他自个丢人现眼好了,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不过如果苏斯洛夫反击了,那他就不是倚老卖老,而是小苏不懂得尊重老同志了。
格奥尔吉一把将苏斯洛夫拉到了身后,抢先说道:“关于穆拉洛夫同志的清白问题,暂时从我们所掌握的证据看,他是无辜的。当然,现在案件的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我们不会盲目的去下结论。如果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你掌握了什么关于穆拉洛夫的犯罪证据,可以交给我们……我们保证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蛋!”
应该说,格奥尔吉的话是很得体的,既表达了对老同志的尊敬,也没有把话说死。但是这话到了奥尔忠尼启则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他错误地解读了格奥尔吉的意思,武断的认为,格奥尔吉就是没底气,就是证据不充分,就是胡搞瞎搞!
“既然你们没有得出结论,为什么乱抓人!谁给的你们这个胆子?”奥尔忠尼启则指着格奥尔吉的鼻子教训道,“既然证据不充分,为什么释放穆拉洛夫?有你们这么办案的吗?一点儿逻辑性都没有,根本就是乱弹琴!我命令你们,立刻纠正这些错误,立刻释放无辜的基洛夫同志和米高扬同志,并立刻将逍遥法外的穆拉洛夫缉捕归案!否则……”
“否则你要怎么样!”奥尔忠尼启则的态度终于激怒了格奥尔吉,他一直想好话好说,但是谁想到某些人就是要胡搅蛮缠,既然某些人敬酒不吃一定要吃罚酒,那他也不会继续客气了。
“现在,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干扰我们正常办案!该怎么查案不需要你指手画脚,否则我会向中央委 员会和政 治局投诉你的不当举动!”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奥尔忠尼启则被吓了一跳,格奥尔吉的爆发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倍感丢人,“你是在恐吓我吗!”他咆哮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查案手法?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在预设立场迫害正直的好同志!”
“谁正直,谁奸诈轮不到你下结论!”格奥尔吉怒视了他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在昨天晚上,穆拉洛夫同志已经向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弗拉基米尔斯基同志和皮亚尼茨基同志求救,并检举揭发了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背叛革命的情况。根据我们这两天的调查研究,他的证词经得起推敲,所以才释放了他!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如果你要指证穆拉洛夫同志,请拿出证据,不要像泼妇一样跟我们撒泼打滚!我明确的告诉你,这是没有用,也是没有意义的!”
奥尔忠尼启则的脸涨得通红,说句实话,他现在已经隐隐觉得势头不对了,格奥尔吉开口有证据,闭口有证人,而他刚才的姿态,更是说明,这个家伙似乎真的有底气。
可是现在,羞刀难入鞘啊,他刚才气势汹汹的开炮,把话都说死了,这时候让他退让,让他把说出去话收回来?他丢不起那个人啊!
“我想这件事,可能有什么误会,”奥尔忠尼启则的秘书眼看自己的老板坐蜡了,赶紧跳出来救场,“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维奇同志也是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莫斯科绝对不能乱。既然穆拉洛夫同志跟此案没有关系,可以被释放。那么,基洛夫同志和米高扬同志以及叶若夫同志又跟此案有什么牵连?是不是也应该将他们释放呢!”
格奥尔吉看了小秘书一眼,淡淡的回答道:“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我们当然也可是释放他们!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跟此事有莫大的牵连!”
奥尔忠尼启则赶紧说道:“这话太武断了吧!除了昨天凌晨,基洛夫同志和米高扬同志跟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碰了个头,除了这一点有疑问,你们还有什么证据?”
格奥尔吉不由分说的拿出了一盘录音带,“这是昨天上午会场里的录音,请你告诉我,如果基洛夫同志跟此案没有牵连,为什么他所有的发言都是在维护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甚至不惜颠倒黑白?这种态度正常吗?”
奥尔忠尼启则满不在乎地说道:“那这也最多只能说基洛夫同志有嫌疑,且不说这份嫌疑有多大,我只问你,这根米高扬同志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逮捕他?又凭什么逮捕叶若夫同志?”
说到这里,奥尔忠尼启则有些小得意,他倒想看看格奥尔吉怎么解释,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就得释放米高扬和叶若夫。
格奥尔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淡定地回答道:“我们当然是有充分的理由才将米高扬同志和叶若夫同志请来接受调查的。根据相关证人的供词,当阿尔基洛夫受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的指使去邮电、电话总局散布假消息的时候,当时二话不说就将部队带走的,是叶若夫同志吧?”
“这又怎么样?”奥尔忠尼启则不耐烦地说道,“这只能证明叶若夫同志太轻信了阿尔基洛夫,他只是被欺骗了。”
“我看未必!”格奥尔吉冷笑了一声,“根据皮亚尼茨基同志的证词,事发之前,他已经一再提醒过叶若夫同志不要轻信阿尔基洛夫,也一再的试图阻止他离开邮电、电话总局,可是他却不管不顾的走了。走得是那么的坚决,根据皮亚尼茨基同志所说,叶若夫同志根本就是欢欣鼓舞的离开了。”
顿了一顿,格奥尔吉质问道:“如果叶若夫没有问题,他何至于如此的高兴?而且最可疑的是,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邮电、电话总局就遭到了大批敌人的围攻。将这一切联系起来,是不是我可以大胆的猜测,叶若夫同志早就知道邮电、电话总局会遭到大批敌人的围攻,所以才高高兴兴地离开的呢?”
奥尔忠尼启则傻眼了,虽然有些牵强,但是格奥尔吉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否则,连他都无法解释,叶若夫为什么会傻乎乎的中计?如果他真的有一点儿头脑,都不应该跑路。
与此同时,格奥尔吉的推论还没有结束:“叶若夫同志迥异的举动引起了我的怀疑,如果这一切是早就计划好的,如果在当时,米高扬和基洛夫已经跟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取得了联系,他们一起配合季诺维也夫和乌西叶维奇在同敌人谈判。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格奥尔吉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如果叶若夫撤退不是受骗受蒙蔽,而是执行预定好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拱手让出邮电、电话总局以达到同敌人停战的目的。这一点已经被季诺维也夫带回来的和平协议所证实了。如果叶若夫是在执行命令,那么是谁给他下达的撤退命令呢?当时基洛夫不在现场,而米高扬却在当场。是不是,我可以大胆的猜测这个命令就是米高扬下达的呢?”
奥尔忠尼启则顿时傻眼了,他可没想到格奥尔吉竟然会做出如此惊人的猜测,而且看上去似乎是合情合理。
这不可能!
奥尔忠尼启则很快就回过了神来,作为米高扬和基洛夫的老朋友,他认为自己很了解这两个同志,他们绝对不会跟季诺维也夫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至于说叶若夫为什么会脑残的撤退……谁知道这货脑袋里是不是缺根弦。不能以一个白痴所做的蠢事作为推论的基点吧?
“我不同意这种荒诞不羁的推论。”他大摇其头,“我是说,如果米高扬同志真像你说得那么坏,那么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带领青年志愿军去协助安德烈同志,如果他一门心思的想要投降,他完全不需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对不对?”
他信心满满地说道:“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你的所谓大胆猜测是站不住脚的,只有傻瓜才会做这种前后矛盾的蠢事!”
说到这里,他死死的盯住格奥尔吉,冷笑着发问了,“请问,对这个不合理之处你如何解释?”
格奥尔吉微微一笑,“当然可以解释,据我所知,米高扬同志是获知了安德烈同志夺回了邮电、电话总局,才前往汇合的是不是?”
奥尔忠尼启则一横眉毛,反问道:“是又怎么样?这不正说明米高扬同时是一心要开展武 装斗争,当获知安德烈同志需要增援的时候,他就义无反顾的去了,这不是正好证明了他的清白吗?”
“那可不一定!”格奥尔吉笑了笑道,“据弗拉基米尔斯基同志和皮亚尼茨基同志证实,当安德烈同志夺回了邮电、电话总局,并前往增援遭到敌人攻击的克林姆林宫之后,以洛莫夫、斯米尔洛夫和乌西叶维奇为首的革 命军 事委 员会,曾强硬地命令安德烈同志撤回来,但是被安德烈同志严词拒绝了。而在这之后,米高扬才带着所谓的援兵抵达了邮电、电话总局,对不对?”
奥尔忠尼启则皱起了眉头,他搞不清楚格奥尔吉到底想说什么,不耐烦道:“不要扯东扯西,说重点!”
格奥尔吉笑了笑道:“重点就是,米高扬同志真是去增援安德烈同志的吗?我们知道他后来曾经跟洛莫夫和斯米尔洛夫进行过秘密会谈。如果他们早就串通一气,如果之前他们就勾结在一起了,那么他前往邮电和电话总局的动机就很值得怀疑了!”
格奥尔吉侃侃而谈道:“很有可能,米高扬增援邮电电话总局是假,他真是的目的就是在恰当的时候将其送还给敌人……从后来的战斗发展也能看出这一点,守备邮电、电话总局的主力都随着安德烈同志去进攻敌人的巢穴,而就在这时,叶若夫突然撤走,只留下皮亚尼茨基同志以微薄的兵力守卫邮电、电话总局,而且他们立刻就遭到了敌人的猛攻!”
说到这里,格奥尔吉深深的吸了口气:“你想想,事情真会这么凑巧。如果皮亚尼茨基没有击退敌人围攻,如果邮电、电话总局失守了,那么安德烈同志的进攻部队就完全没有退路了,他们将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那个时候,形势将是何等的严峻!”
奥尔忠尼启则傻了,他真心想不到格奥尔吉的想象力是如此的丰富,竟然真的能够自圆其说。按照他这种说法,米高扬就是一个居心险恶的叛徒了,从一开始他就是不安好心,就是想使坏,重重布局差一点就葬送了莫斯科的武 装起义,将其定义为革命的罪人、卑鄙的叛徒一点儿都不为过!
可是格奥尔吉怎么可能接受这一套说辞,他怒吼道:“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猜测!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切!”




天兵在1917 070 无 奈
和奥尔忠尼启则的勃然大怒完全不一样,格奥尔吉依然很淡定,根本就没把某人的愤怒当一回事儿,风轻云淡的说道:“您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说的不对,不是吗?”
奥尔忠尼启则顿时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米高扬和基洛夫的清白,格奥尔吉一脚把皮球踢回来,他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作为老革命,老资历的前中委,有些问题奥尔忠尼启则也可以不回答的,尤其是面对像格奥尔吉这样的小字辈的时候,适时的倚老卖老是可以的。
奥尔忠尼启则眼睛一瞪,大怒道:“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谁主张谁举证!”格奥尔吉不咸不淡的将他顶了回来,“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实米高扬和基洛夫高度可疑。现在您认为他们没有嫌疑,那就应该您举证了,不是吗?”
奥尔忠尼启则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可恶的小年轻,油盐不进根本就不买他的账也就算了,还不断的不冷不热不阴不阳的挖苦他。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我不跟你废话了!”奥尔忠尼启则气势汹汹的质问道,“我就问你最后一遍,你放不放人!”
“那我也可以最后告诉你一次,在米高扬和基洛夫没有洗清嫌疑之前,哪都不要想去!”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进行了一次交锋,奥尔忠尼启则努力的想要表现出自己的气势,想要压倒格奥尔吉,但是不管他怎么瞪眼,怎么施加压力,格奥尔吉就是不动如山。
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让奥尔忠尼启则郁闷得要吐血,最终他也只能丢下一句:“我这就向列宁同志反应去,中纪 委已经是无法无天了!”之后,灰溜溜的拂袖而去了。
气走了奥尔忠尼启则,苏斯洛夫对格奥尔吉是愈发的钦佩了,只有真正了解奥尔忠尼启则的人才知道,他在党内的影响力有多大,能在1912年就当选为中央委 员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不客气的说,这位比斯大林和斯维尔德洛夫的资历要老得多,毕竟他是1912年的正牌中委,而后二者还只是候补中委。
能在这么牛逼闪闪的老同志面前坚持原则,寸步不让,这让苏斯洛夫对奥尔忠尼启则是刮目相看,“格奥尔吉同志,你刚才说得太好了,把这个老混球给气跑了!”
格奥尔吉可不像苏斯洛夫这么天真,如果有其他的路走,他也不愿意这么狠狠的得罪奥尔忠尼启则的,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怕事,而是他觉得这么直接搞对抗,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激怒奥尔忠尼启则,让这个家伙不管不顾的给他们的侦破工作找麻烦。
如果能够避免麻烦,为什么不避免呢?但是,奥尔忠尼启则最后一句话已经完全将他真是目的暴露出来了,他就是想要把米高扬和基洛夫弄出去,就是要胡搅蛮缠。既然对方已经摆明车马是要跟他找麻烦了,他格奥尔吉不应战也不行啊!
“对了,”苏斯洛夫忽然问道,“您刚才对于米高扬和基洛夫的推论都是真的吗?嗯,说实话,我觉得您的推论非常有道理,基本能跟我们已经知道的事实相符合……我们接下来的侦破重点,就以它为重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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