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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呕……”他一把捂住口鼻,被熏得差点翻白眼了。
不用说这就是李晓峰在使坏了,无非是这个货想捉弄一下苏斯洛夫,好报一箭之仇。
“你说什么,雅科夫同志?”李晓峰故意问道。
苏斯洛夫哪里敢开口,暴露在这股气味中,他觉得眼睛都隐隐作痛,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掉头就跑,有多远跑多远,最好还用消毒药水洗个澡。
可是,强烈的责任心促使他留了下来,他一手捂住口鼻,一手不断的向李晓峰比划,那意思是赶紧跟他走。
李晓峰才不会听他的,肯定要装傻的,他是一动不动,不断的在逗苏斯洛夫玩:“你倒是说话啊,米哈伊尔同志,光挥手是什么意思?让我不要着急?那我可就再进去泄泄存货了。”一边说这厮一边揉了揉肚子,“说实话,刚才确实着急了一点,没有排泄干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苏斯洛夫哪里敢让某仙人继续制造毒气,眼瞧着某人又要进去,赶紧上前拉人:“别……”
他还没说完,李晓峰很无耻的又放了一个屁,好吧,苏斯洛夫只感觉眼前冒出一股黄烟,那股浓厚的沼气味穿透了他的围追堵截,直冲他的脑门,当时他眼前一黑,咕咚一下就栽倒在地上了。
当苏斯洛夫重新恢复神智的时候,第一时间手脚并用的跟某仙人拉开距离,再也不敢靠近,更不敢拉拉扯扯,估计以后如果不佩戴防毒面具,他是再也不敢接近道某仙人三米之内。
“嘿,米哈伊尔同志,你躲什么?”李晓峰笑嘻嘻的靠了过去,“刚才咱们不是挺亲热的吗?你躲那么远,不怕我搞鬼啊?”
苏斯洛夫气得嘴唇值哆嗦,可是刚才他可是被熏怕了,哪怕他的责任感再强,也无法抵挡那种恐怖的味道。所以他只好装作没听见,只是频频催促某仙人快走。
“那么着急干什么?”李晓峰是越来越坏了,“这里的风景不错,不如我们欣赏一下风景再走?”
苏斯洛夫气得七窍生烟,他知道某人就是故意的,尼玛,厕所有什么风景可看,难道你喜欢玩便便?
“快走!”他捂着鼻子催促道,“不要再磨蹭了!”
李晓峰先是一笑,继而忽然脸色大变,只见他猛地捂住肚子,仿佛是又要那啥了,吓得苏斯洛夫连退三步脸都变绿了。不过就在这时,某人忽然抬起头,做了鬼脸坏笑道:“逗你玩儿!”
苏斯洛夫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对于如此没溜的人,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心底里问候某人家里的女性亲属。
好在李晓峰也知道适可而止,逗一逗苏斯洛夫可以,但是千万别把这小子惹急了,像他这样的死脑筋,抽风之后相当于狂犬病患,他可不想被咬。
“走吧!”他大大咧咧的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一马当先走出了厕所。
对于苏斯洛夫而言,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只要能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他也就不计较了,这也直接导致了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苏斯洛夫患上了厕所恐惧症,只要一靠近厕所,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这天的遭遇,就会感觉天旋地转……
当然,远离厕所之后,苏斯洛夫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他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李晓峰身上,哪怕不敢靠近某仙人,他也会死死的盯着某人,直到……
直到将将走到上楼的楼梯旁,此时,一个端着托盘的纪 委工作人员正准备上楼,当他的一条腿将将迈上第一坎楼梯时,原本走得很正常的李晓峰忽然又一次捂住了肚子,就在他身后的苏斯洛夫汗毛倒竖,捂紧口鼻防止毒气侵害时,某仙人的左脚绊着了右脚,一个趔趄向前扑去,好死不死正撞在了端着托盘的那一位。
咣当一声,托盘里的食物洒了一地,盘子也咕噜咕噜的滚在地上,晃晃悠悠的来到了苏斯洛夫的脚边,和他皮鞋做了一次亲密的接触之后,翻倒在了地板上。
“抱歉,抱歉!真是不好意思!”李晓峰很歉意的拉起了端托盘的那一位,不断的道歉:“是我走路不小心,同志,你没有摔伤吧?”
端托盘的那位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不管是谁被撞倒了,恐怕心里都不会痛快,但是,对方的态度却好得不得了,这让他有火都发布出来。
“我没事,同志,以后走路注意一点!”
李晓峰依然不断的点头道歉:“真是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
按道理说,事情也就是到此为止,端盘子的这位清扫清扫地板,事情也就完了,可是他刚准备回去拿扫帚,苏斯洛夫冷冷的发话了:“拉夫连季,这个盘子是哪里来的?”
“厨房啊,米高扬同志说他饿了,想吃点宵夜,我就给做了点,”拉夫连季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怎么啦?”
“怎么了,”苏斯洛夫没头没脑地说一句,恶狠狠的问道:“那么,拉夫连季同志,我问你,这个盘子是你亲手选的?没有第二个人插手吗?”
拉夫连季愈发的迷茫了,点头道:“厨房就我一个人啊?盘子是我随手挑的……”
“你承认了就好!”苏斯洛夫愈发的强势了,不由分说的命令道:“现在,请你跟我去见格奥尔吉同志!”
“现在?”拉夫连季傻傻的看了一地的食物,问道:“可是地板!”
苏斯洛夫不耐烦了,不容置疑的命令道:“会有人帮你打扫的,现在,你立刻跟我走!”
拉夫连季虽然很迷茫,但是眼瞧苏斯洛夫表情严肃,似乎很认真的样子。所以他也不敢多话,只能乖乖的跟着苏斯洛夫走。
大厅里,格奥尔吉可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眼瞧着苏斯洛夫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还以为这小子刚才和某人发生了摩擦,赶紧问道:“怎么了,你哈伊尔同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和安德烈同志发生矛盾了?”
苏斯洛夫吸了口气,十分严肃的回答道:“不关安德烈同志的事。我发现了一个情况!”说着他一指不明就里的拉夫连季,很愤怒的说道:“我们中间有内鬼,有人在给米高扬通风报信!”
格奥尔吉一听,也惊呆了,不解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苏斯洛夫将托盘递了过去,指着盘子的底说道:“你看这里!”
格奥尔吉抬眼望去,只见盘子底面粘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清楚的写着一行字——米高扬同志,情况有变,文特尔已经失败。
格奥尔吉的脸刷地就变了,厉声质问道:“盘子是从哪里来的!纸条又是谁写的!”
苏斯洛夫一指拉夫连季,“东西就是他送的,我刚才已经问过他了,他也承认了!”
拉夫连季一听就傻了,他确实是内鬼不假,这些天也没少给米高扬传纸条,但是刚才确实只是送宵夜,他根本就没写过那张纸条,更不知道那张纸条是怎么粘在盘子底下的。
“我没有写过纸条……我没做这种事……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拉夫连季的脸都快吓白了,连忙解释,“格奥尔吉同志,这绝对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栽赃陷害?”苏斯洛夫一听就怒了,咆哮道:“刚才在场的就只有你、我、安德烈同志三个人,你的意思是我和安德烈同志在陷害你喽!”
拉夫连季刚要说话,苏斯洛夫不管不顾的就继续质问道:“刚才如果不是安德烈同志不小心撞倒了你,盘子就不会落下来,不落下来我也就看不到底下的纸条,你告诉我,如此偶然的事件怎么栽赃陷害?赌运气吗?”
拉夫连季想了想,似乎有道理,但是他真心没写过,自然要继续辩解:“那也有可能是别的人把纸条黏在了盘子下面,我一时没有察觉……”
“你还跟我狡辩是吧!”苏斯洛夫出奇的愤怒了,“刚才你亲口承认了,盘子是你选的,而且刚才厨房里除了你,就没有别的人,你告诉我,从逻辑上说,除了你之外,还有可能是其他人吗?”
拉夫连季冷汗都下来了,他感觉到非常不妙,如果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这个罪名他是背定了。
来不及细想,他随口说道:“也可能是之前有人就将纸条黏在了盘子下面,我没有想那么多,随手就拿起来用了……”
“随手拿的?”苏斯洛夫冷笑了一声,反问道:“就算你是随手拿的,怎么就拿得这么准,还偏偏就送给了纸条的目标,这种运气也太万中无一了吧?”
拉夫连季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可是苏斯洛夫却不放过他,继续乘胜追击:“还有,你说你不知道有纸条,刚才我可是看见了,你是用手托着盘子往楼上送,你敢说没察觉到盘子底下有东西?”
这下拉夫连季完全就傻了,愣在那里跟木头桩子一样,连始作俑者李晓峰都觉得这个货有些可怜。纸条确实跟这个傻小子无关,完全就是他乘机粘在盘子底下的,而且让盘子溜溜达达的倒在苏斯洛夫脚边,也是他的杰作。
果不其然,拉夫连季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只能被不久之前还是他同志的纪 委工作人员押走了,估计这货想破头也想不通,纸条是怎么跑到盘子底下去的。
应该说,李晓峰制造的意外合情合理,他先是跑到米高扬的房间,施展了个小法术,让这货觉得饿,让他叫人送东西进去。然后顺手“栽赃陷害”一直通风报信的拉夫连季,最后制造意外让苏斯洛夫偶然察觉真相。一环扣一环,几乎是毫无破绽。
当然,也仅仅是几乎而已,李晓峰并不知道,在他走后,格奥尔吉对此事却有着自己的见解。
“拉夫连季应该是冤枉的,”他平静地对苏斯洛夫说道。
苏斯洛夫呆住了,不可思议的叫道:“可是一切证据!”
“都是故意制造出来的!”格奥尔吉很冷静的说道,“有人就是想让我们察觉,他在通风报信!”
苏斯洛夫摇了摇头,不解道:“我有点糊涂了。您刚才说拉夫连季是冤枉的,那么就是说他没有给米高扬通风报信。但是你最后又说,这是有人提醒我们有内鬼,这……这很矛盾啊!”
格奥尔吉笑了笑道:“一点儿都不矛盾,我说拉夫连季是冤枉的,是指今晚的这一次。但是这不代表他以前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格奥尔吉点了点桌上的纸条,严肃地说道:“米哈伊尔,你仔细看一看,这张纸条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苏斯洛夫又看了看纸条,挠挠头道:“很正常啊,这是拉夫连季在通知米高扬事情发生了变化,人物情节都清清楚楚啊!”
格奥尔吉摇了摇头道:“不,正是因为人物和情节都太清楚了,所以我才能肯定,这张纸条很有问题!”





天兵在1917 095 没有办法的办法
苏斯洛夫完全摸不着头脑了,格奥尔吉刚才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这些字眼凑在一块之后,却把他搞糊涂了。从来都只听说证据越清楚越明晰越好,现在纸条上的人物情节清清楚楚难道还成了问题?
“格奥尔吉同志,您是不是过于吹毛求疵了?”苏斯洛夫小心翼翼的问道。
格奥尔吉苦笑了一声,从苏斯洛夫的表情中,他就能看出,这小子恐怕是根本不认同他的意见,之所以说得这么隐晦,恐怕还是出于对自己的尊重。
但是,格奥尔吉这回是确确实实看出了问题,因为破绽是相当明显的,苏斯洛夫之所以看不出来,原因很简单,这个小同志虽然够聪明、操守也好,但是文化素质确实还差点,以他初中生的文化水平,有一些问题就是摆在他面前,他也看不出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苏斯洛夫现在还很年轻,十几岁的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学习,去充实自己,至少格奥尔吉觉得他还是很有前途很有希望的,所以他也懒得卖关子了,直接点出了问题所在。
“其实问题很明显,”格奥尔吉放缓了语速,尽量把话说清楚、说明白,“我问你,这张纸条是写给谁的?”
苏斯洛夫傻乎乎的回答道:“米高扬啊!上面不是写着他的……”
格奥尔吉做了一个手势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然后他继续有缓慢而有力的语气说道:“那这就有问题了!你想一想,如果拉夫连季真的是那个内鬼,也一直在给米高扬递纸条,那么纸条上断然不应该出现米高扬的名字的!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苏斯洛夫的脑瓜里掠过了一道闪电,他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反正纸条是送给米高扬的,根本就不需要写上名字,写名字说白了就是画蛇添足,而且写上了名字还有意外的风险,万一拉夫连季半路上被人搜出了纸条,那不就等于把米高扬给带出来了!
所以纸条上之所以会写上名字,很显然就是因为有些人要把米高扬牵连进来,就是为了栽赃米高扬。
想到了这一点,苏斯洛夫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他十分紧张的问道:“您是说,这是有人要陷害米高扬同志?”
格奥尔吉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是,但也不是。”
这又把苏斯洛夫搞糊涂了,这尼玛是说绕口令呢?转来转去让他头都晕了,“格奥尔吉同志,你不要打哑谜了,直接告诉我吧!”
格奥尔吉到不是故意要打哑谜,实际上最后的答案他也是想了很久,绕了不少弯子才想明白的,所以他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可以用来启迪苏斯洛夫,但很显然,小家伙比他预想得要没有耐心。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至少格奥尔吉觉得一个合格的革命者要有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而不是像苏斯洛夫这样,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过于简单直接,总是跟着别人的思路走,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米哈伊尔同志,我得到的答案并不一定是正确的,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我认为你应该静下心来好好的思考一下事情的始末……”
苏斯洛夫却是急不可耐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思考的过程,他得出的答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准备陷害米高扬,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了!
格奥尔吉叹了口气,他有些失望,苏斯洛夫太不求“上进”了,不过这种事他也急不来,只能潜移默化的影响这小子,于是他只能循循诱导着说出答案:
“破绽太明显了,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发现纸条上的问题。如果真是有人想陷害米高扬,这种手法也太拙劣了吧?”
苏斯洛夫还是不明白,他那个过于直线条的脑子根本处理不了这种复杂的运算,在他看来手法拙劣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无非是设计陷害米高扬的人智商太低或者太马虎了。
“米哈伊尔同志,你怎么能这么天真!”格奥尔吉真的生气了,“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局面异常的复杂,我们的敌人也非常的狡猾,所以在对待每一个细节和每一项证据上,我们必须特别的严谨!”
说到这里他十分严肃的教训道:“我们的敌人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他们的每一项行动都是有更深层次的目的。如果不寻根溯源,我们就无法搞清楚真相!你这种不求甚解的态度就非常要不得!”
苏斯洛夫惊呆了,他不明白格奥尔吉为什么会突然发火,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马虎大意过,更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可是格奥尔吉偏偏从这两个方面批评他,这让他无法接受。
顿时他的脾气就上来了:“我以党性保证,我的工作态度没有任何问题!对于您的批评,我感到很不理解!”
格奥尔吉皱了皱眉头,他可没想到会引起苏斯洛夫如此大的反弹,但是他也确实不满意苏斯洛夫的态度,所以再次加重了语气:“你的态度没有问题吗?纸条上第一个明显的破绽,你就选择性的忽视了,然后当第二个同样明显的破绽摆在你面前时,你又一次视而不见。米哈伊尔同志,干革命不能这么马虎,更不能思维简单!我们的敌人是一群高智商的老狐狸,我们必须比他们还要精明,否则就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而你现在的态度就是抗拒观察,抗拒思考,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事物。你完成工作的方式太空洞也太机械,这样的态度对革命工作有什么裨益?”
格奥尔吉批评得一点儿也没错,苏斯洛夫这个人说不客气一点就是个书呆子,掉书袋研究理论很内行,但是到了实际操作中,他就完全脱节了。
勃涅日涅夫时代,作为主管意 识形态工作的他,对身边的意识僵化、贪 污腐 化完全视而不见,只是醉心于理论研究,一门心思的探究共 产 主 义的未来。结果,研究出来的高深理论全部都是废纸,一点操作的余地都没有。后来苏联的积重难返,他是有相当责任的!
而现在,苏斯洛夫已经露出这样的矛头了,工作方法大而化之,不注重细节和实际,经常性的无视一些很明显的问题和破绽。还听不进别人的劝告,自以为一心为公,所以批评和反对他的人都是一心为私。
如果继续任由苏斯洛夫继续发展下去,那么很显然,这个家伙又会钻进象牙塔里不出来。对于这个革命实践工作重于理论研究的时代而言,这个货一点用处也没有。
很显然,格奥尔吉和捷尔任斯基更想让苏斯洛夫变成一个有用的人,理论研究marx已经做得更多了,你不可能用高深的理论打败革命的敌人,让他们乖乖的放弃一切既得利益和特权。光动嘴皮子和动脑子是无法取得胜利的,扫帚不到灰尘怎么可能走开?
所以,格奥尔吉才会激烈的批评苏斯洛夫,才会想方设法的让这个已经被理论性的东西搞得有些魔障的小同志赶紧醒悟。
“如果真的有敌人想要陷害米高扬同志,那么绝不可能用如此拙劣的手法,”格奥尔吉一阵见血的指出,“所以,我认为写这张纸条,并神不知鬼不觉的嫁祸给拉夫连季的那个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之所以留出破绽,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别的目的的!”
被教训了一番的苏斯洛夫老实了不少,虽然他并不能完全接受那些批评,但是他会暂时跟着格奥尔吉的节奏走,而不是像历史中的他,像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一直躲在象牙塔里神神秘秘的搞研究。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苏斯洛夫问道。
“这就需要我们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了!”格奥尔吉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你想想,如果你是写这张纸条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斯洛夫不得不开动脑筋,他脑子里装的大部分都是理论性的条条框框,都是八股一样的玩意儿,那些东西对于解开现在的谜题用处不大。好在他的脑子还没有完全被这些东西填充满,他的大脑灰质里还有一些正常的细胞,所以浪费了一些时间之后,他得出了一个答案。
“这个人似乎就是想用一种不暴露自己的隐蔽方式,揭开有人给米高扬通风报信的秘密!”
吁……
格奥尔吉总算松了口气,他浪费了这么多口水,就是想培养苏斯洛夫独立思考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不得不说,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了,因为这个答案跟他的猜测不谋而合。
当然,格奥尔吉不会立刻肯定苏斯洛夫的答案,而是继续挖掘他的潜力:“是吗?说一说,你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苏斯洛夫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是这么想的,故意在纸条上留下米高扬的名字,就是想让人察觉纸条有问题,就是在否定纸条上的内容跟米高扬的关系,就是想让发现纸条的人以为这是栽赃陷害。”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但是经过您的提示,我开始意识到这样的破绽很低级,很不合理。如果这是写纸条的人故意要达成的效果,那我只能猜测——他想告诉我们,这张纸条上的内容确实跟米高扬无关,但是确实有人用相同的方式在给米高扬通风报信!写纸条的人就是在很隐晦的提醒我们注意这一点而已!”
格奥尔吉点点头,表扬道:“你说的很好,米哈伊尔同志,你看看独立思考也不是那么难。我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你一定要继续保持这个好习惯,千万不要人云亦云,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苏斯洛夫点点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去找这个写纸条的人吗?”
“你都看到了,”格奥尔吉苦笑了一声,“他既然用这么麻烦的方法提醒我们,那就说明,他一定不想或者不能公开提醒我们。所以这个人恐怕是有难言之隐,是不会主动的跟我们合作的。”
苏斯洛夫又问道:“会不会就是我们纪 委的同志?”
“有这种可能,”格奥尔吉点点头,不过他马上又道:“不过,我个人认为有一个人嫌疑更大!”
“谁?”
“安德烈.彼得洛维奇!”
苏斯洛夫立刻大摇其头,惊叫道:“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很简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一来就出事,不可能这么巧。而且你也看到了,今天他的态度很奇怪,似乎是故意没事找事。最后,你也说是他忽然肚子疼才不慎撞倒了拉夫连季之后,才发现了盘子底下的纸条……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偶然和意外!”
苏斯洛夫还是在摇头,倒不是因为他信任某仙人,以他和某人之间的恶劣关系,实在没必要包庇某人。而是他有某人无法作案的证据。
“我觉得您想多了。”他笑了一声,“事情发生的时候,我站在安德烈同志背后,他撞倒了拉夫连季之后,盘子直接滚到了我的脚下,他碰都没有碰过,也不可能碰得到盘子,所以他根本没办法把纸条黏在盘子底下的。”
“至于借厕所和肚子疼,”说到这,苏斯洛夫的脸色变了变,估计是又想起了某仙人搞出来的那些恶臭,“我可以证明他真是吃坏了肚子,您都不知道,在厕所了……算了,不提这个,一想起来我就觉得恶心……”
大概是苏斯洛夫的证词和表情起了作用,格奥尔吉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按你这么说,安德烈同志还真不可能做到……可是,连嫌疑最大的他都是清白的,写纸条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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