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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可是,棋差一着,就只能被动,眼睁睁的看着前一刻还凄凄惨惨戚戚的邵勉武登上了契卡副主席的宝座,托洛茨基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不过,这个结果是民主的、也是集体的决议,他只能捏着鼻子把苍蝇咽下去。
会议就此结束,不管是恶心不已的托洛茨基,还是先悲后喜的斯 大林和邵勉武,亦或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列宁,这只意味着一个回合较量的结束,而新一回合的较量也正式开始。
“盯紧彼得格勒,关注那里发生的每一件事,”一肚子怨气的托洛茨基向他的心腹下达了指示,“我要知道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在彼得格勒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还有,在彼得格勒建立一个联络处,我们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消息渠道,不能总是被书 记处牵着鼻子走!太被动了!”
托洛茨基的火大是可以理解的,列宁和斯维尔德洛夫用书 记处可是狠狠的摆了他一道,如果能早一点获得莫斯科方面的真实情况,乌利茨基就不会那么冲动,而他也不会被列宁吃得死死的。吃一堑长一智,他如果想要染指莫斯科,就必须亡羊补牢了。
不过他的心腹们却对这个决定莫衷一是,在他们看来彼得格勒才是革命的最中心,托洛茨基不应该舍本逐末,而且如今莫斯科契卡的老大是李晓峰,原本人家只是特派员的时候就搞不定,人家现在名正言顺了,就更不是对手了。而在彼得格勒情况就完全不一样,再怎么说卢那察尔斯基都占据了这个位置,有他在,在彼得格勒才好发挥啊!
“你们不懂!”托洛茨基很没好气的说道,“彼得格勒契卡就是个鸡肋,有政 治局在上面盯着,又有契卡总局管着,彼得格勒能有什么作为,不出错就是万事大吉了。我们想要有所突破,只能从莫斯科着手!”
不能说托洛茨基这话完全没道理,但至少他是没把心头的顾虑完全说出来,彼得格勒契卡不是做不了事,而是主事人卢那察尔斯基有点那啥。如果换做其他人,比如越飞这样的死党,就算彼得格勒契卡上面有人盯着,他也有自信能在彼得格勒掀起浪头来。
托洛茨基对卢那察尔斯基这几个月的表现真的很不满意,这个货真把自己当成了教育工作者,一门心思的扑在了教育工作上,在政治上对他的支援是相当有限。有时候,他都觉得恨铁不成钢。
托洛茨基实在是拿卢那察尔斯基没办法,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他也不会让这个货去接管彼得格勒契卡,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其实是聊胜于无。而恐怕列宁正是看出了卢那察尔斯基不给力,才放心的交出彼得格勒契卡的控制权。
当托洛茨基在秘密商讨对策的同时,斯维尔德洛夫和导师大人也在进行一场深入的对话。
“列宁同志,让安德烈同志担任莫斯科契卡的负责人,这个任命是不是太仓促了?”
不要会错意,斯维尔德洛夫不是对某仙人有意见,害怕某人掌权,他对此的忧虑完全是出于好意。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顾虑?”列宁饶有兴趣的问道。
斯维尔德洛夫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从今天会议上的情况来看,托洛茨基并没有放弃莫斯科的意思……我认为他还会在莫斯科采取行动,所以……”
“所以什么?”列宁问道。
“所以我认为,托洛茨基很有可能针对安德烈同志采取一些手段,在这种情况下,让他担任莫斯科契卡的负责人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你原来是顾虑这个,”列宁笑了笑,反问道:“如果不让安德烈掌管莫斯科契卡,那你觉得谁合适?”
这个问题斯维尔德洛夫无法回答,因为不管是谁坐了那个位置,不可不免的都要受到托洛茨基和斯 大林的关照,除非这个人选是那两个家伙的人。可是,那样的话,他斯维尔德洛夫的利益怎么保证?难道将吃进去的肥肉吐出来?
不过斯维尔德洛夫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其实让伏龙芝同志代管就很不错!”
列宁笑着摇了摇头,他很清楚斯维尔德洛夫为什么会提议伏龙芝,如果伏龙芝去,方方面面的压力基本上都没有了。但是列宁很清楚,伏龙芝的能力不在那个方面,现在党内,唯一合适的人选只有某人。
不过斯维尔德洛夫还是不死心,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安德烈同志太年轻了,而且莫斯科方面的压力太大了,乌利茨基的刺杀案和文特尔**牵扯太广了,尤其是前者,如果不能取得一个有说服力的结果,托洛茨基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一点列宁也很清楚,乌利茨基刺杀案很不好查,几乎没有什么线索,不客气的说着就是一桩无头案,虽然真凶的大致范围可以圈定,但是想要取得能让党内方方面面都接受的结果,恐怕是非常困难的。如果李晓峰随便抓几个****份子顶罪的话,头一个托洛茨基肯定要炸刺,到时候他肯定不介意把李晓峰放在火堆上烤。
不过列宁却很信任李晓峰有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每一次,当某人遇到一些普通人根本无法解开的死结时,都能够创造性的解决问题。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某人应该会再创造一次奇迹给他看看!
如果远在莫斯科的李晓峰知道导师大人是如此的信任他,更是准备将一个烫手的山芋硬塞进他手里,恐怕他只有想哭的心。连续几天,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乌利茨基刺杀案上,用了各种正常的和非正常的手段去侦破案件。但是结果却并不理想,或者说很糟糕。
“通过对特科和彼得巴普洛夫团冲锋枪手的挨个询问,我们暂时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我们无法确认当时所有的乌兹冲锋枪是否被妥善保管……”
当格奥尔吉面无表情的说出自己调查结果时,李晓峰和伏龙芝的脸色可是都不好看,如果不能排除自己的嫌疑,很难保证没有人借此兴风作浪啊!





天兵在1917 115 很麻烦
如果作出结论的人不是格奥尔吉,而是其他人,恐怕在场的李晓峰、伏龙芝以及穆拉洛夫恐怕都要怀疑这个报告是不是别有用心。如果不能排除特科和彼得巴普洛夫团的嫌疑,那么不管是李晓峰还是伏龙芝都会很被动。
甚至按照后世警察机关的做法,像他们这种案件的直接牵涉人,一般是不允许加入到案件调查中去的。当然,这不是后世,这个年月全世界的警察都谈不到什么专业,苏格兰场类似于刑 讯逼供之类的手段是数不胜数,更何况是刚刚才夺取政权应该更不专业的布尔什维克呢?
李晓峰、伏龙芝和穆拉洛夫都不说话,现场唯一一个“外人”格奥尔吉也有些无奈,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排除特科和彼得巴普洛夫团的嫌疑,但是结果依然不理想。
在刺杀案发生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枪支都严格的保管在军火库,当时不管特科的警卫,还是彼得巴普洛夫团的士兵都有人携带着乌兹冲锋枪进入了市区,没有人能保证这其中就没有敌人的间隙。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李晓峰忽然问道:“有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特科警卫和彼得巴普洛夫团的士兵有确实的嫌疑?”
这个问题很突然,但格奥尔吉大概能明白某人的意思,有可能不等于是真的参与了犯罪,更何况这份嫌疑还不是那么确定的。既然如此,不能因为有嫌疑就打翻一船人,这种搞法不是破案,而是株连九族。
不过格奥尔吉虽然能理解某人的出发点,但是却不能同意某人的态度,“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能证明,案件就是特科警卫和彼得巴普洛夫团的士兵所为。但是在这个时刻,我们必须严肃的对待所有的嫌疑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在他们没能洗清嫌疑之前,我个人认为应该对所有的冲锋枪手进行隔离审查!”
格奥尔吉斩钉截铁的态度让伏龙芝皱了皱眉头,显然他也不喜欢这种论调,但是他必须尊重中纪 委和内务部的意见,更何况格奥尔吉这种严肃的态度也不能说有错,政 治局委员被刺杀,再紧张也不为过!
所以伏龙芝只是张了张嘴,但最终却没有表示反对。对此,李晓峰却不这么看,傻子都知道这件刺杀案绝对是党外的****份子在搞风搞雨,仅仅因为一些模棱两可的嫌疑就把自己的同志关押起来,自缚双拳,这算什么?
老子的特科警卫每一个人都带着乌兹冲锋枪,按你格奥尔吉的意思,就得全关起来?尼玛,那我的工作还要不要开展了?
“我不同意这种意见!”短暂的思考之后,李晓峰断然表示反对:“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我反对对自己的同志采取措施,这只会极大的挫伤他们的革命积极性,伤害他们对党的忠诚!”
格奥尔吉立刻表示反对:“我认为这种担忧大可不必,作为党的忠诚战士,他们应该能够理解组织采取这种措施的初衷,而且退一步说,隔离审查他们也是证明他们清白的一种方法,而且我们的同志没有那么脆弱,不会因此而产生怨念的!”
李晓峰和格奥尔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个人毫不退让,火药味渐渐的升了起来。
“安德烈同志、格奥尔吉同志,你们不要这么激动!”穆拉洛夫赶紧出来打圆场,“两位的意见都有道理,这些问题我们完全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这种和稀泥的话一点意义都没有,所以,哪怕是李晓峰和格奥尔吉重新坐了下来,气氛也一点都没有缓和。
“我是不会同意隔离审查的,”李晓峰沉声说道,“如果中纪 委和内务部想要约谈或者询问特科的所有同志,我没有意见,这是合理的。但是,如果没有任何证据的支持,就隔离审查,这完全站不住脚!”
“怎么会站不住脚呢!”格奥尔吉也有些生气了,“在恶劣的形势下,就必须采用断然的手段,不能放过任何有嫌疑的人……只有这么做了,才能保证……”
“才能保证什么!”李晓峰有些恼火了,“隔离审查我们自己的同志,你就能够保证一定能将凶手捉拿归案?格奥尔吉同志,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在当前,嫌疑最大的不是我们的同志,而党外的那些****份子,就算要审查,也是查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对自己的同志采取措施,这不是破案,而是草菅人命!”
一听这话,格奥尔吉也火了,直接就说道:“安德烈同志,你现在的态度很有问题,为什么不能审查有嫌疑的人,难道我们党内就不存在敌人的间隙?文特尔就是前车之鉴,现在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乌兹冲锋枪,作为这种武器的直接拥有者,你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在隐瞒什么?不然为什么拒绝我们审查冲锋枪手!”
李晓峰顿时火冒三丈,怒道:“我拒绝你们胡乱隔离审查自己的同志,原因很简单,拿出证据来。如果你有证据证明射向乌利茨基子弹就是从乌兹冲锋枪里射出来的,那可以,随你审查!但是没有证据之前,盲目的采取隔离审查手段,根本就是胡来!我是坚决反对,一点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就怀疑自己的同志,这种做法才是真正的荒谬!”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格奥尔吉也豁出去了,“既然如此,恐怕是商讨不出什么结果了。作为中纪 委和内务部派往莫斯科的特派员,我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思路去侦破案件。现在,我郑重的通知你,安德烈同志,请特科的所有同志配合我们的调查,立刻前往彼得格勒旅馆接受隔离审查!”
李晓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就反驳道:“请你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特科的任何同志都不会去彼得格勒旅馆,更不会接受什么隔离审查!”
“安德烈同志,”格奥尔吉提高了声调,“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要妨碍中纪 委和内务部的工作!”
李晓峰冷笑了一声,“现在,案件的侦察权并不属于中纪 委和内务部,你没有权力命令我该怎么做!”
格奥尔吉顿时就火大了,怒道:“中纪 委和内务部天然有权利接管一切党内党外的刑事案件,安德烈同志,你这是要无理取闹吗?”
“无理取闹的是你,此案涉及到危害中 央最高领 导同志的人身安全行为,作为中 央保卫机构,中央特科才有办案的权力!请你尊重中央特科的职权,此案不由你们负责!”
格奥尔吉没想到李晓峰会拿出这个幌子,中央特科这个机构,说出来那真是一笔糊涂账,说他是中央保卫机构吧,他的工作重心却实实在在放在情报工作上,但你要说他是情 治机构,但偏偏挂的牌子又是保卫中央,简直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如今,李晓峰说因为涉及中央领 导同志的人身安全,所以特科有权利插手,似乎说得通。但是格奥尔吉不接受啊!内务部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才是警察好不好。中央特科老老实实的搞情报工作就好了,干嘛跟我们抢生意?而且你们中央特科现在本身就有嫌疑,裤裆里的屎都没擦干净,还想干涉我们的工作?
“安德烈同志,你这是在无理取闹!”格奥尔吉表示了强烈的抗议,“内务部才有执法权,中央特科只是情报机构,你们无权干涉我们的……”
格奥尔吉的话还没说完,马克维兴冲冲的就跑了进来,他将一份电报递给了李晓峰,止不住兴奋说道:“中央急电!”
中央急电你有什么可兴奋的?李晓峰对马克维的态度也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时候中央来电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说不定就是一份措辞强烈的批评电,有的是排头让他吃。
“政 治局紧急召开了中 央委员会扩大会议,对乌利茨基遇刺一案,已经做出了安排!”马克维赶紧补充道。
李晓峰心中一动,赶紧抓起电文一目三行的看了起来,片刻之后,他笑眯眯的将电报递给了格奥尔吉,“格奥尔吉同志,中央已经决定成立契卡应对全国的****活动问题,我当选为契卡主席团成员,并正式被任命为契卡莫斯科分部领导人,主管肃清****活动问题,乌利茨基同志遇刺一案正式由契卡接手,请你服从中央的决议!”
格奥尔吉不可置信的接过了电报,前后看了几遍,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中央的决定不容抗拒。
“好吧,我尊重中央的决议!”格奥尔吉无可奈何的说道,“但是我还是要强调一点,必须要对部分有嫌疑的同志进行隔离审查!”
“隔离审查完全没有必要!”李晓峰大手一挥断然就拒绝了,“契卡的职责是肃清*****而不是肃清自己的同志。比起对自己的同志采用隔离审查的手段,我更愿意断然对那些****份子采取措施!”
格奥尔吉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意见李晓峰是不会听取的,“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我也必须提醒安德烈同志你一句,按照中央的决议,此案虽然归契卡负责。但是我们中纪 委和内务部还是会跟进的,只要让我们发现任何党内的嫌疑分子牵涉到案件之中,我们是不会坐视的!”
李晓峰淡淡的回答道:“我一向欢迎党内的同志和兄弟单位监督我们的工作,有任何意见或者建议他们都可以提,但前提是不能干涉我们正常办案!”
格奥尔吉匆匆的离开了,当办公室里只剩下李晓峰跟穆拉洛夫的时候,后者忧心忡忡的提醒道:“安德烈同志,我觉得你不应该那么强硬的反对格奥尔吉同志的提议。虽然他的建议有些伤人,但是采用隔离审查的手段,至少能洗清我们的嫌疑……而你今天激烈的反对这一条,这很可能会让某些不安分的家伙说怪话啊!”
“说怪话算什么!”李晓峰摇了摇头,不在意道:“就算同意隔离审查,他们一样会说怪话,你以为他们就不会说:‘看见没有,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果然是有很大的嫌疑,不然中纪 委干嘛要隔离审查他的部下,这充分说明他有问题嘛!’,嘴长在那些杂碎脑袋上,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会说怪话,所以根本就无需在意!”
穆拉洛夫点点头,事实确实如此,不过他还是提醒道:“但是,无论如何注意一点总是好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李晓峰摇了摇头,“如果搞隔离审查,那么我在特科的人全部都要陷进去,一时半会儿,我在莫斯科将无人可用。相对于那些怪话来说,没人可用的情况更糟糕。绑住了手和脚,我怎么去查案?”
穆拉洛夫顿时为之愕然,这一点确实很要命,没有人查案的进度自然陷入僵持,而陷入僵持就意味着某人背负的压力就会越来越大……顿了顿,他叹了一声:“你说得很对,现在的重中之重是侦破刺杀案,只要能解决这个案子,一切都不是问题!”
李晓峰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但问题是,这个案子很棘手,它就像一个刺猬,让李晓峰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
“有其他的线索吗?目击证人的证词都确认过了吗?”回到了卢比扬卡,李晓峰立刻向自己的部下问道。
“事发突然,目击证人连匪徒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
李晓峰又问道:“乌利茨基呢?他有看到什么吗?”
“乌利茨基同志当时坐在后座,惨案发生时,他根本就不知道,当枪击结束之后,他就晕死过去了,送到医院之后,才苏醒……”
李晓峰呲了呲牙,心中暗骂了乌利茨基没用,你个货竟然被吓晕了,你要是能看到点什么,案件何至于没有任何进展。
在心底里骂了乌利茨基几句,李晓峰又问道:“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是匪徒使用的武器,对吧?”
他的部下都没有吭声,因为这个问题没法说,如果要从武器查起,那么首先就要查自己人,谁让俄国唯一有乌兹冲锋枪而且在莫斯科的就只有两只队伍呢?但是,又没有人愿意相信是自己的同志做了这件案子,而且查自己人,在心理上也别扭啊!
李晓峰摇了摇头,立刻就把从枪支入手的想法,抛到了一边,这绝对是个死胡同,而且万一凶手确实是打着栽赃嫁祸的打算,从这里入手就等于是主动跳进陷阱,真查出来枪是特科和彼得巴普洛夫团的,这个案子怎么结?
头疼啊!头疼!
李晓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将文件夹丢到了一边,现在,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着手了。
“要不,在全城进行一次拉网搜索?”马克维建议道。
“案子都发生几天了,拉网搜索还有什么用?”李晓峰哭笑不得的回答道,“刺客又不是傻瓜,你以为他们会带着凶器满城乱跑!”
马克维尴尬的笑了笑,“我也知道这抓不到刺客,但是多少能表明我们的态度和决心啊!”
咦?李晓峰抬起头高看了马克维一眼,不得不说,这小子有点政治智慧了,有些时候,态度决定了一切,哪怕明知道是做无用功,但是如果态度端正,那也可以把大问题变成小问题,甚至直接变得没有问题。
不过,李晓峰却知道这个办法现在对他却不管用,从导师大人对他的任命就能知道,那是对他报以了极大的希望。这种希望可不是让他糊弄事情的,恐怕导师大人是一定要抓住凶手,一定要给全党一个交代。
如果他敢用这种办法去搪塞,那就是自找没趣,甚至是自取灭亡,所以某仙人又叹了口气:“你能想到这个办法,很不错。但是对我来说,没用!列宁同志是希望我们干脆利落的侦破此案,不能打马虎眼的!”
马克维一听,也苦笑了一声,这个案子尼玛就是让福尔摩斯来也没辙,除了能把自己带坑里去的冲锋枪,其他毫无头绪,怎么查?
“你说那些****份子是怎么想的,刺杀乌利茨基能有什么好处?”马克维抱怨了一句,“刺杀乌利茨基,只会激起我们的愤怒,只会让我们下狠手收拾他们。你说他们是不是脑残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马克维随便一句抱怨的话,却给李晓峰的思维打开了天窗,刺杀案发生的时候,关于凶手的推断,有两种推测:
第一种是党内斗争,这一种李晓峰直接就不信,不管是他、还是导师大人,或者是小斯和钢铁,都没有想过用这种手段打击托洛茨基,毕竟革命还没有完全成功,大家只有团结才能取得胜利,那怕是要内斗,也不会搞得这么血淋淋的。
第二种推测,就是****份子不甘于失败,开始策划各种阴谋诡计。否定了第一种可能之后,党内的上上下下就被统一到这种认识上了,而且似乎也能说得通。
但是刚才马克维的话给李晓峰提了醒,****份子真有这么脑残?这件案子真是他们做的?




天兵在1917 116 线索
按照一般的逻辑,像这种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的政 治刺杀案件,都是有其诉求的,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在大街上开枪杀人。而乌利茨基所遭遇的刺杀明显符合这种逻辑。也就是说刺杀他对谁或者对哪个政治集团最有利,那么他或者他们的嫌疑就最大。
按照这种逻辑推导的话,很显然,立宪民主党。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的嫌疑就很小。布纳柯夫的遭遇已经告诉了他们,布尔什维克正在处心积虑的找他们的麻烦,而在既没有军队支持、又丧失了执 政权的情况下,发动这样的刺杀,无异于摸老虎屁股。
可想而知,案件发生之后,布尔什维克首先就会怀疑他们,弄不好二话不说就直接予以打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会用这种自取灭亡的手段表示抗议和不满呢?有任何好处吗?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李晓峰立刻就坐直了,他似乎找到了头绪,如果按照这种逻辑推理,凶手应该另有其人,至少立宪民主党、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的嫌疑是比较小的。那么,既然这些****份子的嫌疑小,谁的嫌疑大呢?
这个问题有些让人尴尬,因为从正常的逻辑推理,嫌疑最大的恰恰是来自布尔什维克内部,不管是党内激烈的斗争,还是某些人准备借刀杀人,似乎刺杀乌利茨基都是一个极好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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