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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詹金斯有些生气了,打断了大胡子,大声强调道:“这些都只是表象,我可以断定,布尔什维克内部已经即将分裂,所谓的和谈也只会不欢而散,而这一切正是我们努力的结果。麦克白的牺牲将使我们赢得这场战争!”
“希望如此吧!”詹姆斯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詹金斯对大胡子的态度很不满意,在他看来对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观主义者,这样的人胆小如鼠,完全没有进去精神,只知道喋喋不休的抱怨。他在心中决定,结束谈话之后,一定要向上级反映詹姆斯的思想状况,争取将这个讨厌鬼调走。
“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虽然已经做好了打小报告的决心,但詹金斯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对詹姆斯的不满,因为不管是作为一个间谍,还是一个英国绅士,他都受过一种古板的教育,很善于将自己真实的情感隐藏起来——也就是美其名曰的绅士精神。
“我是来和你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的,”詹金斯说道,“我们的工作还大有可为,只有进一步挑起列宁派和托派之间的矛盾,我们才能干净快速彻底的解决布尔什维克,让俄国回到正轨!”
大胡子詹姆斯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的搭档完全魔障了,他太沉醉于什么刺杀和暗杀了,以为杀掉几个布尔什维克头目就能解决一切,就能帮帝国赢得战争。这个蠢货实在太高看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前后两任军情六处俄国站站长就是他的前车之鉴,小看敌人,就是找死。
“在这种风口浪尖,我反对采取任何冒险行动,这只会暴露我们……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忍耐,是静心的潜伏下来,小心的等待时机!我必须警告你,詹金斯,这一段我们的行动太高调了,已经引起了俄国人的警惕,这时候再主动找事,那根本就是自取灭亡!”
对于这种“投降主义”的论调,詹金斯非常的不满意,他猛地站了起来,重重的一挥胳膊,慷慨激昂的说道:“詹姆斯,你太让我失望了。事实证明俄国人都是一些蠢货,他们对我们的行动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为所欲为……而你竟然被这样一群废物吓住了,你简直是帝国的耻辱!”
“俄国人的智商问题,你下的结论不作数!”詹姆斯也站了起来,“007和008的前车之鉴,你难道忘记了。如果俄国人是傻瓜,是蠢货,怎么能让军情六处两名功勋赫赫的间谍栽了大跟斗?”
“那是因为他们太大意了!”詹金斯又一次重重的挥了一下手臂,强调道:“而我们不一样,我们在全力以赴,俄国人拿我们没有办法!”
“是吗?”
詹姆斯冷笑了一声,第二次刺杀乌利茨基的行动,就是以失败告终,甚至,就差那么一点点,詹金斯的人马就被困在了莫斯科南城,如果不是他提前准备船只接应,将这个蠢货接过河,当时他们就被一网打尽了。
而现在,这个蠢货依然准备继续冒险,詹姆斯就完全无法忍耐了,他从来就不认为间谍的工作就是搞暗杀,杀人是刺客的工作,而间谍的工作是搜集情报。只有那些被三流间谍小说弄得神魂颠倒的蠢货,才会想出那种风头,他始终认为,间谍就应该低调行动,小心谨慎和隐蔽的收集情报才是他们真正需要做的事情。
“如果你要继续冒险!”詹姆斯强硬的说道,“那我的人是不会再配合你的行动了,你想送死,那你就自己去。我在俄国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我们的任务就是赢得这场战争!”詹金斯恼火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而你现在就是要逃避这个神圣的责任!”
詹姆斯冷冷的注视着恼羞成怒的詹金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击败一个国家,我不行,你一样也不行。我们的任务是搜集情报,给内阁以情报支持,超出这之外的所有行动,都是逞英雄的冒险主义行为。而我,不会拿小伙子们的生命去冒险!”
说到这,他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走:“你喜欢冒险,随便。但是我不会冒险,我和我的部下将离开修道院,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冒险行动将敌人引上门。”
在詹姆斯走出房间的那一刹那,他最后一次回头说道:“如果,虽然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你如果幡然醒悟,回到我们真正的任务上来,可以去帕维列茨克火车站找我……”
大胡子詹姆斯甩手走了,只留下詹金斯在房间里生闷气,按照他原本的计划,集合詹姆斯和他的力量,他们可以再去尝试刺杀乌利茨基一把,克林姆林宫的高墙虽然厚实,但对于有心人来说,想要混进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头,我们现在怎么办?”詹金斯的部下问道,“放弃那个计划?”
“当然不是!”詹金斯恨恨的一咬牙,“我们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
他的部下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可是没有詹姆斯的配合,我们几乎不可能取得成功……”
“我知道!”詹金斯很烦躁的说道,“我会将计划通报国内,想必总部会明白其中的意义的,由他们说服詹姆斯就行了!”
詹金斯确实是脑子发热了,实际上在军情六处,不管是总部,还是俄国支部,只有他一个人热衷于刺杀行动,也只有他觉得两次对乌利茨基的刺杀是有意义的。
实际上在军情六处总部,对于他的疯狂计划一点儿都不看好,更不觉得杀死一个乌利茨基意义有多么重大。所以詹金斯的计划完全不可能获得通过,甚至,军情六处总部狠狠的训斥了这个脑子发热的白痴。
“这些鼠目寸光的傻瓜!”接到电报的当时,詹金斯气的鼻子都歪了,就像很多自以为是的人一样,受到挫折的时候,他们从来不会考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他们只会埋怨其他人,认为是其他人拖了他的后腿。
“该死的官僚!”詹金斯愤愤的拍了桌子,“他们的脑瓜比核桃大不了多少,他们的眼睛更是高度近视,只会扼杀天才的创造性!这是犯罪,是对大英帝国全体臣民的犯罪!”
一个部下赶紧制止了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先生,修道院虽然是我们的人开办的,但是这里面并不完全都是咱们自己人,请您克制一点……”
詹金斯胸口急速起伏,他用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胸膛,就像压抑已久的情感得不到宣泄一样,造作得就像歌剧中含冤受辱的爱德蒙 唐太斯一般。
良久,他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怏怏的说道:“我们只能改变计划了,以我们现有的力量是无法完成刺杀乌利茨基的任务的,真该死!”
咒骂了一句之后,他朝部下问道:“看来我们只能执行b计划了,b计划是什么来着?”
他的部下们面面相觑的望了一眼,相对于a计划刺杀乌利茨基来说,b计划同样的疯狂,甚至有之过而无不及——他们这位脑残的上司竟然准备冲进卢比扬卡二号楼里救人,准备将立宪民主党和社会革命党含冤受辱的“民 主斗士”们营救出来。据他所说,这具有开创时代的意义。
当然,他的部下同样不明白所谓的开创时代的意义是什么,相反,在他们眼中这个计划几乎就是疯子的呓语,纯粹就是拍脑袋随便想出来的玩意儿。
“先生,您真的确定要这么做?”部下们小声的问道。
“当然!”詹金斯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尖叫道:“我们总要做一点什么!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才是犯罪!”
“可是,先生,我必须提醒你,那里是莫斯科契卡的总部,防卫相当森严,以我们的能力……”
“我们的能力没有任何问题!”詹金斯又一次怒吼起来,“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你们是全英国最棒的小伙子!”
詹金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部下的脸色变得多么精彩,没有人愿意送死,而且还是为了一件毫无必要的事情送死。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詹金斯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用犹豫了,立刻召集所有的人手,我们要大干一场!”
此时,李晓峰并不知道,他一直在苦苦追查的凶手竟然已经准备杀上门来了,此时的他正在接受彼得格勒的诘难,具体的说,是接受托洛茨基的诘难。
老托直接从彼得格勒打来了电话,一上来就骂了他一个狗血喷头:“安德烈同志,我对你们特科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方式非常的不满意。你必须要说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要粗暴的对待乌利茨基同志!”
说实话,对于托洛茨基突然发难,李晓峰是有些惊讶的,按照他原本的估计,打电话过来的更有可能是列宁,导师大人可能会代表政 治局不痛不痒的批评他几句,然后一切照旧。而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打电话过来的竟然是托洛茨基,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这种慌乱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很快李晓峰就平静了下来,“托洛茨基同志,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谁粗暴的对待了乌利茨基同志?请你注意,这是对我的直接指责,如果没有证据,我只能认为是对我个人的诽谤!”
“证据!”托洛茨基在电话里冷笑一声,“乌利茨基同志都亲自打电话给我了,说你们特科惨无人道的剥夺了他的一切人身自由,像囚禁犯人一样软禁了他。难道乌利茨基会说谎!”
“他当然在说谎!”李晓峰也不客气,“请你注意,特科对于乌利茨基同志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全面保护,正因为此才击退了刺客,挽救了他的生命。如果这样的全面保护被误解成为软禁,那么我只能说,乌利茨基同志是在是太不负责任了,试问一下,如果我们软禁了他,他能向外联系,能打电话给你?仅凭这一点,就说明他在撒谎!”
托洛茨基也没料到某人的态度会如此的强硬,接到乌利茨基的“求救”电话之后,他就想过了,这个问题不好解决,如果直接去政 治局讨论,肯定会无功而返,在政 治局占据优势的列宁会毫不犹豫的驳回他的一切提议,那纯粹就是白费劲。
但是,托洛茨基又很需要乌利茨基尽快回归,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闹,把事情闹大,闹得人众皆知,那时候列宁就只能让乌利茨基回来。
怎么闹呢?
这也是要讲究方式和方法的,直接上政 治局闹,那属于找抽,所以托洛茨基找到了李晓峰,他觉得唯一的突破口就在某仙人那里。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政 治局委员,直接向某人施加压力过问此事,说不定就能打某人一个措手不及。只要某人应对不合适,他就可以乘机大兴风雨,把事情搞大。
可是李晓峰镇定和强硬完全出乎了托洛茨基的预料,两句话下来,皮球就被踢了回来,甚至还反将了他一军。
“不是软禁,说得好听!”托洛茨基也是没办法,只能硬上了,“那为什么乌利茨基要求返回彼得格勒疗养的请求被你们无情的拒绝了,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一个受伤的同志的,你们……”
你们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李晓峰强势插话了:“托洛茨基同志,你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政 治局对于乌利茨基同志养病的问题早就有了决议,他的身体不适合长途旅行,而且也不能不防备刺客发动第三次袭击,所以政 治局明确要求他留在莫斯科疗养。我是在执行政 治局的决议。如果乌利茨基同志想要换一个疗养的地点,可以,请您去政 治局做工作,只要政 治局同意,我完全没有意料。而现在,我不能由着乌利茨基同志的性子胡来,到时候出了问题,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托洛茨基又无语了,某人就是一个踢皮球的高手,三下五除二就将皮球踢给了政 治局,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当时他就有些恼火了,怒道:“政 治局的决议是让乌利茨基同志在莫斯科修养,而不是在莫斯科受气!你们的工作方式让乌利茨基同志很难受,这让他根本无法得到很好的修养……”
托洛茨基吧啦吧啦的大喷口水的时候,李晓峰直接将电话放在了一边,他知道老托这是没有一点办法了,准备胡搅蛮缠了,但是对方毕竟是政 治局委员,是老大,对方能胡搅蛮缠,他却不能以同样的办法应对,如果和托洛茨基吵起来了,那才让他有发难的借口。
李晓峰立刻就做出了决定——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骂,老子就当没听见。将听筒放在一边,他百无聊赖的开始欣赏窗外的夜景打发时间,但愿托洛茨基能快一点说累吧!
不过这种百无聊赖的举动,有时候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很快李晓峰就注意到了楼下几个家伙的举止不对劲,其中一个家伙似乎很像画像中通缉的那个人。
想到这,李晓峰再也顾不得吧啦吧啦的托洛茨基,随手就挂掉了电话,开始联系楼下的警卫……





天兵在1917 120 报复
托洛茨基并不知道李晓峰那边发生了变故,他吧啦吧啦得正带劲的时候,咔嚓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一点前兆都没有,茫然之下他都傻了。
几秒钟之后,托洛茨基才发出了一声怒吼:“混蛋,竟然敢挂我的电话!”
二话不说,他又重新让话务员拨通了李晓峰的号码,不过此时李晓峰已经不在办公室了,所以无论电话铃声响多久,他也听不到。
“无法无天,目中无人!”托洛茨基气的浑身都发抖了,作为政 治局委员,从来都只有他挂别人电话的,今天破天荒的被挂了一回,老托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
“再也不能容忍了,再这么下去,政 治局的威信何在!“愤怒的托洛茨基在自己办公室里掀了桌子,实话实说,在这事儿发生之前,老托对某仙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他刚刚回到国内的时候,某人忙前忙后的帮着联系住处,在他遇刺之后又帮着捉到了凶手,哪怕是不久之前发生了乌利茨基的不愉快,但是托洛茨基还是觉得某仙人很不错,哪怕是为自己的对手服务的,但这么有能力的年轻人他还是非常欣赏的。
但是今天,这种好印象完全就坍塌了,新仇旧恨一齐涌上了托洛茨基心头,他决心要给某仙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了。
毫不犹豫,托洛茨基立刻拨通了列宁的电话,狠狠的告了一状:“列宁同志,莫斯科的一些同志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完全就不把政 治局,把中央放在眼里了,以后党的纪律还要不要遵守了,长此以往,还怎么得了!”
列宁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托洛茨基这是抽什么疯,不过莫斯科这个字眼引起了他的警惕,托洛茨基想要染指莫斯科的野心他是非常清楚的,前两天双方还在中央扩大会议上进行了一次激烈的交锋。如今托洛茨基旧事重提,他这是要做什么?
所以列宁也不轻易露出口风,我先不表态,看看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你小子真要找事,哼哼,那可就对不起了。
“到底是哪位同志让你这么生气啊!”列宁笑着就发问了,“都是党内的同志嘛,有话可以好好说,大家慢慢商量嘛!不需要动气,更不要说气话嘛!”
托洛茨基鼻子差点没气歪,他都怀疑列宁和某人是串通好的了,前一个挂电话,后一个打圆场,直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乌利茨基就继续呆在莫斯科发霉。不行!我不能跟着你们的节奏走!
托洛茨基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说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小问题,我也并没有跟任何人置气,我纯粹是对这种现象感到忧虑而已!我认为必须改进我们的工作作风,否则我们……”
列宁实在是没兴趣听这些没营养的废话,托洛茨基这个家伙就是太喜欢说话了,一上来就长篇大论,真他 妈让人受不了。
导师大人淡淡的表示道:“说一说具体的事件吧!就事论事,暂时没必要上纲上线!”
托洛茨基一听,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愈发的怀疑列宁和某人就是串通好了,所以他不得不再次强调了自己的愤慨和忧虑:“这怎么是上纲上线呢?我好心打电话给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了解莫斯科的情况,希望能够帮助他稳定莫斯科的局势,但是安德烈同志的态度却是极端恶劣的。在电话中对于我的建议不光是不屑一顾,甚至不等我把话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我试图再次联系的他的时候,他竟然干脆不接电话了。这种态度难道是正确的,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反正我个人是无法接受这种侮辱的,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只能认为……”
列宁把电话稍稍拿开了一些,那些吧啦吧啦的声音不光某仙人受不了,他这个大导师一样无法忍受。他准备等托洛茨基情绪稳定一点,或者口水说干之后,再说话。
说实话,列宁真心觉得托洛茨基实在是小题大做了,我的人不鸟你,挂你的电话虽然手段恶劣了一点,但那也是正常的,如果安德烈将你的所谓建议全盘接受了下来,那我才要怀疑这小子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屁股坐歪了。
而且,列宁觉得自己很了解某人,如果不是托洛茨基的那些所谓的“建议”太出格了,某人是断然不会直接挂断电话的,能让某人反应如此强烈,可想而知托洛茨基的建议是多么的让人“愤慨”。
所以列宁很平静的表示道:“您都提了一些什么建议?如果合理的话,我可以亲自打电话给那个小子,让他接受你的建议,并亲自向你道歉。”
呃……托洛茨基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了,他之所以一直长篇大论吧啦吧啦,就是为了回避这个问题,因为他确实没提出什么建议,只是在想办法把乌利茨基搞回来而已。但是,这个事情中央已经有了决定,某人的做法完全符合中央的精神,无可指责。他最多也只能批评某人对乌利茨基的“保护”太严密了,有限制乌利茨基人生自由的嫌疑。
而且,他可以私下里抓住李晓峰狂批,谁让他是政 治局委员呢?可是却不能把事情拿到台面上说,否则挨批的人就是他,想必列宁是不会放过这个削他的机会。
“我的建议可能不是很成熟,所以我才会咨询安德里同志对此的看法,正是因为这些建议不成熟,我才没有在政 治局提出来,”托洛茨基立刻给自己找了条退路,“但是安德烈同志的态度我无法接受,哪怕是我的建议不太合理,他也不能挂掉我的电话,然后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吧!”
托洛茨基现在是死死的咬住了李晓峰挂他电话的细节,他也只能攻击这一点了,可是列宁是什么人?智商可不比托洛茨基低,他的话风一变,列宁就明显的察觉到这其中有问题,还是很大的问题,恐怕托洛茨基远远不止提了几个不成熟的建议那么简单。
既然发现有问题,那列宁就更不会跟着托洛茨基的节奏走了,顿时语气就更冷了:“行吧,我会找安德烈同志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的……”
说完之后,列宁很自然的挂掉了电话,他才懒得跟托洛茨基纠缠,你随便打个电话过来,吧啦吧啦几句又空又假的废话,就想处理我的人,你丫的也是太天真了吧?
更何况列宁觉得此事李晓峰很有可能没有做错什么,唯一值得诟病的也就是挂电话这个细节了,但是这一点点屁事又能说明什么问题?电话被挂断了就不能是电话线路有问题?不接电话?这还是电话线路有问题嘛,根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
对于导师大人来说,只要下面的人按照他的吩咐办事,他是不介意遮风挡雨的,更何况事情本来就不大,完全是托洛茨基自己太那啥了。
“联系莫斯科,询问一下安德烈为什么挂断托洛茨基的电话。”列宁随便想克鲁普斯卡娅吩咐了一句,就重新把注意力转到案牍上的文件里了。此刻,他恐怕还在心里头埋怨托洛茨基——你个货真是不分轻重,现在最需要关心的是和谈问题,放着关键的事情你不考虑,却去纠结一个鸡毛蒜皮的小事,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构造。
如果托洛茨基能听到这份埋怨,他恐怕是要叫屈的,事关乌利茨基,关系到政 治局委员,怎么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呢?你列宁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今占优势的是你,你当然不急,咱们哥俩换一换,换成是你,恐怕已经闹翻天了吧!
但是托洛茨基急也没办法,他想得没错,列宁占优势,这就是他最大的本钱,列宁就是可以不急。甚至挂断电话之前,列宁已经把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完全表达出来了,只是托洛茨基并不愿意接受而已。
列宁之所以只说去了解情况,而完全不提怎么处理,这种态度就很明确了——那就是冷处理。
列宁的意思就是,我不管你和李晓峰之间谁对谁错,这个事情也就这样了,你想要上纲上线那是不可能的,而你也放心,我也不会对你上纲上线。说白了,就是这种小事完全不值得一提,更没有必要纠结。
这种结果托洛茨基能满意?说不得就准备搞一些小动作,准备一点小手段,一旦列宁了解到了“真相”,却没有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那他就要出手维护自己的权威了。
导师大人跟莫斯科沟通的渠道肯定要比托洛茨基多,也比他快,半个钟头之后,李晓峰就亲自给他打来了电话。
“你小子现在很行啊!都不把政 治局委员放在眼里了,都敢挂托洛茨基的电话了,是不是我批评你几句,你也准备挂我的电话啊!”
导师大人虽然要在外人面前给小弟遮风挡雨,但是单独面对小弟的时候,该批评的还是批评,该教育的一定要教育,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维护政 治局的威信的。
“哪跟哪啊!”李晓峰立刻开始叫屈了,“他一上来就吧啦吧啦的废话不断,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就是想让我把乌利茨基放回去,我怎么可能答应。”
列宁在心里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托洛茨基不安好心,难怪刚才跟我语焉不详打太极,你小子这是包藏祸心啊!知道直接在政 治局提乌利茨基的事没用,就准备从安德烈这里下手,制造矛盾冲突来达到目的,你这招也够损的。”
得知了这一点之后,列宁也就不打算继续批评某仙人,只是不痛不痒的教训道:“那你也不能挂他的电话,他毕竟是政 治局委员,哪怕是处于对中央和对我的尊敬,你也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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