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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索尼娅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最冷静的声调问道:“什么问题?你说!”
“你难道是想培育一种完全无毒的结核杆菌?”
等待着对方提条件的索尼娅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想的问的是这个,说实话这确实是她的计划,确切的说是理想,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能走得通。猛然间被揭穿了想法的她支支吾吾回答道:“嗯……是的……我……我就是想试试……”
“果然如此!”李晓峰打了个响指,“除了这个理由,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要培养如此多的致命细菌。不能不说你选择了一条很艰难但前途也很光明的道路。”
索尼娅完全糊涂,她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忽然夸奖其她来了,虽然这种夸奖有一种显而易见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仿佛是老教授在表扬手下的小学生。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对方最后的那句话,你凭什么就认为我选择了一条光明的道路呢?





天兵在1917 075 大忽悠
索尼娅选择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呢?在寻找结核杆菌的克星上,她碰得满头都是包,以至于美丽、聪明、自信的她都已经完全绝望。她已经不打算硬碰硬的跟结核杆菌分个高下,这个对手不是她能应付的,但是让她放弃自己的理想,对结核杆菌举手投降,她也做不到。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造物主给了索尼娅一个灵感,不能消灭敌人,总可以想办法抵抗敌人的侵袭吧?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健康人类免于结核杆菌的侵害呢?
答案是有的,人体伟大的免疫系统可以完成这一光荣而又艰巨的使命,但是前提条件是在结核杆菌入侵的初期,免疫系统能够将这种该死的细菌识别出来,也就是说要让免疫系统产生抗体。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做起来很难。反正是不能直接给健康人注射结核杆菌的,虽然有些身体健康的幸运儿可能获得成功,但更大的可能只直接制造更多的肺结核患者。毕竟结核杆菌是一种高致病性、高传染性的病毒,这么干等同于谋杀!
那有没有致病性比较低,不是那么危险的结核杆菌呢?应该说有,毕竟生物的进化是一种自然选择,不管是人还是细菌也好,下一代有可能是高帅富,但也有可能是**丝。索尼娅的任务就是找出结核杆菌中的**丝,让这些既土鳖又低能的家伙为人类的福祉尽一份力。
当然,用找这个词并不确切,毕竟细菌太微小了,盲目的去找恐怕不亚于大海捞针。更简单更直接的办法就是人工的培育**丝,是的,培养一个高帅富可能很难,但培养一个**丝怎么说都相对容易一点。
索尼娅的工作就是让结核杆菌一代又一代的繁殖下去,在每一代中寻找出最弱小最无能的那一类就可以。相信经过长期的“优中选优”最后必然能得到一种温顺无毒的结核杆菌,而它就是所谓的疫苗了。谁让免疫系统这东西说聪明也聪明,说脑残也脑残,它才不管自己碰上的是高帅富还是**丝,它对细菌一视同仁。
这是一项很伟大也很艰难的工作,因为你没法跟自然选择较真,天知道亲本的下一代是个高帅富还是**丝,说白了还要碰运气。比如历史上培育出结卡介苗的两位法国医学家卡莫德和介兰,花了十三年的时间,整整培育了230代结核杆菌,才得到能够有效预防结核病的疫苗。
不过这项工作虽然伟大和具有重要的意义,但在李晓峰看来索尼娅极其可惜的是没赶上好时候,卡莫德和介兰已经走在了她前面,不出意外在四年之后,划时代的卡介苗就将诞生。聪明、美丽、自信的索尼娅小姐注定要淹没在这两位大师的光辉之中。因为历史的选择是那么无情,成王败寇就是这么简单。
当然前提条件是某个仙人没有穿越,也没有遇上索尼娅,让他遇上了,他不接使出某些手段让卡介苗早一点诞生,他想那两位法国的医学大师是不会反对多救一些人的,当然就算他们反对,某人也不会在乎,成王败寇,同情弱者的事情还是留给那些看《三国》流眼泪的家伙去做吧!
不过在做手脚之前,李晓峰还是要确定一件事,怎么保证自己的付出是有意义的。是的,对于身为准神仙的他来说,让某个正常高帅富的下一代变成近亲结合的产物很费劲,可以说办不到,但是让dna序列更简单的细菌生出弱智的后代却不算太难。但是这么做的意义在于,付出了劳动就要有收获,某人虽然经常旷工,但是对于工资却是斤斤计较。
“我早就打算开一家生物制药公司。”李晓峰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一直缺少一个像索尼娅小姐一样专业的人士,您有兴趣为我工作吗?”
索尼娅还未回答,埃里克森和康斯坦丁却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这货又来了,你就这么喜欢开公司?你小子搞搞清楚,如今你手头上的几家企业哪一个不是皮包公司?你这货想一出是一出,谁受得了!”
好在索尼娅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实际上她对于某人还是很有戒心的,你这家伙还是先证明自己再说,想转移视线蒙混过关?没那么容易!
“这个稍后再说!”索尼娅毫不客气的回答道,“我们先解决手头的问题,当我确定你不是骗子之后,再谈接下来的事情不迟!”
李晓峰还能有什么话说,等呗,反正结果已经注定了,对于胜利者而言必要的风度更能让他有成就感。而且这段时间也不是完全无所事事,脑子一向很灵活的他已经开始谋划生物制药的问题,似乎这个比当军火贩子更来钱。毕竟武器不是人人都需要的,还受到政治环境的影响,但是药物就不一样了,你敢说这辈子就不吃药?
这厮甚至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羞愧,不管是青霉素、链霉素还是卡介苗,这都是下金蛋的母鸡啊!要不是今天恰巧碰上了,岂不是将大把的钞票拱手让给了别人,失策!失策!
时间走得很快,在某仙人不断的完善着自己美好蓝图的时候,紧张观察培养基的索尼娅终于有了结果(实际上没那么快,为了情节需要yy一下)。
“真是不可思议!”对着显微镜索尼娅啧啧的赞叹道,“结核杆菌的数量显著减少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某个仙人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总算到了哥翻身当家作主的时候,现在知道哥的厉害了吧?佩服吧?五体投地吧?准备献身吧!哥正等着呢!已经急不可耐了,美女!
不过下一刻,某仙人迎来的不是美女的**,而是露骨的质疑:“你该不是装了一小瓶毒药吧?老实交代,这个玻璃瓶里该不会是砒霜吧!”
砒霜?砒你妹!李晓峰暴跳如雷,二话不说敲开一瓶链霉素就倒进了嘴里,不是怀疑吗?哥吃给你看!
看着红光满面,怎么也不像立刻就要口吐鲜血毒发生亡的某人,索尼娅觉得脸上开始发烧,她真希望那小瓶里装的是砒霜才好,至少她不会如此的尴尬和难堪,瞧瞧自己都干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她对自己的言行感到深深的内疚。
“这位先生,我必须向您道歉!”索尼娅诚恳的说道,“您确实不是骗子,是我太狭隘了……”
其实索尼娅大可不必道歉,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某仙人确实是个骗子,一个完全邪恶的家伙。她的道歉只会助长这个家伙的嚣张气焰,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的装13和调戏古人。
好在某仙人还没有得意忘形,不是他已经成熟了,而是索尼娅这个在历史上默默无闻“古人”不值得某人大费周章,那给不了他多少成就感。如果把讽刺挖苦他的人换成加米涅夫或者斯大林,他还不让这两位后悔投胎做人。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索尼娅是女人,很漂亮很成熟的女人,和青涩的安吉丽娜比较起来,她就是完全成熟的水蜜桃。
好这一口的某仙人当然要连皮带骨的将水蜜桃一口吞下,不过这需要一点技巧,至少首先得将水蜜桃装进自己的果篮。
“索尼娅小姐,现在,我们可以讨论生物制药的事情了吧?”好色的仙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索尼娅很是犹豫,“您为什么要请我?照我看来,您既然能发明这种神奇的药物,一定对药理学很有研究,就算没有我,您也可以办一件最好的制药厂……而且……”她显得有些犹豫和扭捏,“而且我是个女人,还没有名气!”
哥懂个屁的药理学,对制药更是一窍不通,没有聚宝盆哥也就是装神弄鬼跳大神的水平,你要不来哥办个毛的制药厂啊!
李晓峰自己的事儿自己清楚,但他还没法明说,只能故作高尚道:“索尼娅小姐,你不必妄自菲薄,虽然你现在还没名气,但是以你的才华以后必将震撼整个医学界。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而我……”这厮牛逼哄哄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而我恰恰能提供给您这个机会!”
索尼娅露出了纠结的表情,良久她才怯生生的说道:“很抱歉,先生,虽然我……我愿意相信您,但是恕我直言,我看不到您有提供这种机会的实力……”
被鄙视了,李晓峰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感情人家并不是没自信,而是不相信哥的实力。虽然觉得丢面子,但是这货可不想放弃汁多味美的水蜜桃:
“这方面你可以完全放心!”某仙人开始忽悠,指着一边当背景板的埃里克森说道:“敝人的公司实力雄厚,股东之一的埃里克森先生就是诺贝尔家族的一员,他的叔叔正是石油大亨伊曼**.诺贝尔先生!索尼娅小姐,伊曼**.诺贝尔先生的实力您应该完全清楚吧?”




天兵在1917 079 在路上(上)
李晓峰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林木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在这列慢悠悠的列车上他已经呆了一天一夜,悠闲得近乎于乏味的旅程让他想起了上一世在南天门看守传达室的情景。他那根因革命而紧张的神经陡然松弛下来,很有些不适应。
“离赫尔辛基还有多远?”他打着哈欠问道。
同样感到被时间折磨的埃里克森焦躁的回答道:“我们刚刚离开维堡市,还有一多半的路程在等着我们!”
“什么!”李晓峰跳脚了,他可不想在这列慢吞吞的火车上再浪费一两天的时间了,他已经腻味透了。
康斯坦丁从一堆堆图纸中抬起了头,笑道:“安德烈卡,你还是这么毛躁,一点耐心都没有。你应该很高兴了,我们的列车已经开了一个小时,这是一个好兆头!”
李晓峰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回自己的床铺,的确,这列该死的乌龟号火车终于第一次开足了一个小时,在前面的一天一夜中,平均二十分钟他们就被迫停车一次,倒不是列车有机械问题,这列火车保养的很好,除了稍微有一点超载之外一切正常。
真正让旅程变得支离破碎的是社会问题,铁路工人罢工、扳道工开小差、蜂拥而上的难民截停火车,最搞笑的一次是他们激进的司机响应了革命的召唤,在维堡市丢下了乘客们义无反顾的投身于革命大潮之中。
现在就算山贼来打劫这列火车,李晓峰也不会感觉到惊讶,反正在革命的大潮中什么样的怪事都有可能发生。这也让他打穿越以来头一次觉得革命太让人讨厌了。
“看样子您也不喜欢革命,是吗?”
李晓峰抬起头,睡在对面卧铺上的中年人微笑着看着他。对于这个颇具军人气质的新朋友,李晓峰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实际上他跟对方就没说过两句话,除了同住在一节包厢里,双方没有任何交集。而且年龄差距也不小,中年看起来快五十岁了,而李晓峰怎么看都不到二十岁,三十年的差距足以产生代沟,他们几乎不存在有共同的话题,但是偏偏这个中年人就找上了李晓峰。
“您从哪看出来我不喜欢革命?”李晓峰心中好笑。
中年人一板一眼的说道:“虽然您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看得出您很焦躁,似乎非常憎恶这趟旅行,而且您十分还念您的祖国,频频的关注每一张能找到的报纸。”
“所以呢?”李晓峰不觉得上面说的那些能够得出他憎恶革命的结论。
中年笑了笑,缓缓道:“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您被迫逃离家乡准备流亡国外。和外面的那些逃难的人一样,您绝对不会喜欢造成这一切的革命。”
李晓峰笑了,笑得十分开心,紧接着中年人也笑了,他饶有兴趣的问道:“我说对了!”
“不!错得离谱!”李晓峰清了清嗓子说道,“虽然您的观察很细致,但是我不能不说你遗漏了一些东西!而这些会让你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
中年人不可置信的问道:“我遗漏了什么?”
“怨气!”李晓峰强调道,他指了指在包厢外走来走去的埃里克森,说:“让我觉得恼火的不是革命,而是外面那个比我还焦躁的家伙,正是因为他,我才不得不搭上这列该死的火车,才不得不忍受无聊的折磨!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掉头返回俄国!”
中年人睁大了眼睛,似乎在判断某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说实话,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他已经观察了这个年轻人很久,自认为已经摸透了对方的心理。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分析和判断竟然全错了,对于极其自信的他来说,这可是个打击。
“不过从您的话中,我倒是分析出了不少东西!”李晓峰忽然说道。
中年人愈发的好奇了,他还没见过如此有趣的年轻人,他问道:“您看出了什么?”
李晓峰扳着手指头说道:“第一,您是芬兰人……”
中年人笑了,不以为意道:“这很简单,我的俄语带有芬兰口音。人们总是改变不了乡音,不是吗?”他耸了耸肩,强调道:“这很简单……”
“第二,您是个军人,具体一点说应该是个骑兵而且职位很高。”
中年人又笑了:“这倒是有些让我意外,您是从我走路的姿态和军人气质里看出来的吧?”
李晓峰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道:“第三,你才是那个真正厌恶革命的人。”
中年人终于不笑了,好奇的问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晓峰一板一眼的说道:“您是个在俄国军队中服役的芬兰人,高级军官。是什么原因能让您在战争紧要的关头丢下手下士兵,千里迢迢的奔赴家乡呢?答案很简单,只有革命!”
中年人撇撇嘴,笑道:“这只能说明我很在乎革命,不是吗?”
李晓峰笑了:“您不是在乎革命,您是惧怕革命!您十分忧心这场革命对俄国,对芬兰的影响,担心革命会彻底搞乱你所热爱的祖国和家乡!这样一个人会喜欢革命吗?”
中年人理所当然的摇摇头:“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喜欢革命!”顿了顿,他饶有深意的问道:“先生,说实话,我对你很好奇。我一直以为像您一样的青年人对年轻漂亮的姑娘更感兴趣一些。”
这回轮到李晓峰撇嘴了:“大概您还是老思维,如今的关心政治热衷革命的青年可是不少……”
中年大摇其头,打断道:“不,你和那些夸夸其谈的家伙不一样,他们只知道人云亦云,只知道喋喋不休的呐喊,冲动莽撞行事,毫无建树可言!恕我冒昧,您也是一个革命者吗?”
“没错!”李晓峰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保密的,“我喜欢革命!欣喜的看到革命狂潮的降临!”
“这可真是惊奇!”中年人提高了嗓音,“我看得出您的家境很好,也很注重生活的情趣,您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革命者?难道您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吗?”
李晓峰大笑道:“我很清楚他们想要干什么!”
中年皱起了眉头,问道:“那您怎么会同意这种荒诞的所谓革命行为,这是对秩序的践踏,纯粹意义上的破坏行动!”
“破坏难道不好吗?”李晓峰反问道。
中年人尖叫道:“破坏怎么可能好!我爱我的家乡和同胞,我决不允许……”
李晓峰忽然伸出了手,制止了中年人慷慨陈词,平静的说道:“我还以为您是一个真正热爱芬兰的人,看来您不是!”
“这简直荒谬……”
不等中年人说完,李晓峰又一次制止了他:“一个真正热爱芬兰的爱国者,肯定是乐于见到沙皇俄国崩溃的……一个帝国的瓦解,往往意味着很多新的国家的诞生!您不想看到一个完全摆脱俄国的统治,赢得完全独立的新芬兰吗?”
中年人哑口无言,他当然明白独立对于芬兰来说有多重要的意义,芬兰从来就不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漫长的历史中他们被瑞典人统治过,然后1809年统治权移交给沙皇,独立和自由对于弱小的芬兰完全是一种奢望。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说令人厌恶的暴力流血革命却能带给芬兰千里没有过的自主权。虽然他很想说这是一个笑话,但是从最近所获得的消息看,俄国对芬兰的统治已经被极大的削弱了。这似乎预示着某种希望?
“您也看到了不是吗?”李晓峰继续侃侃而谈,“沙皇的帝国已经趋于崩溃,曾经被这个庞然大物征服的土地意外的获得了可望而不可即的自主权。我想很快,包括芬兰在内,立陶宛、爱沙尼亚、拉脱维亚、波兰都有可能获得独立……正是破坏的革命干了你们几百年来都未曾做到的伟业,您有什么理由憎恨革命呢?”
中年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李晓峰,口中喃喃道:“真的有可能吗?”不过马上他就清醒了过来:“就算如此,这场革命也可能带来剧烈的对抗,造成极大的流血和牺牲!”
李晓峰嗤笑道:“您认为人可以不劳而获吗?”
中年人又一次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他才说道:“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您说得有道理,但是这是事实!”
李晓峰笑得很开心:“那么说来,您和我一样,开始喜欢革命了吗?”
中年人摇摇头,沉重道:“我虽然渴望民族与国家的独立,但是无畏的仇杀和流血却让我无法接受。我只能说您很残酷,而且就像您说的,既然一场革命会让俄国四分五裂,您为什么会欢迎他?难道这对俄国是有利的?难道您不热爱自己的祖国吗?”
我为什么要热爱俄国?李晓峰心中很是不屑,毛子带给中国人的可不是什么好的记忆,更何况是面对沙皇俄国。对于某仙人来说,俄国的死活唯一对他有意义的是——一个新生的布尔什维克俄国能带给他更大的利益,而旧的沙皇俄国不能!这就是他热爱革命的唯一理由。




天兵在1917 080 在路上(下)
可惜的是这个理由无法说出口,至少李晓峰是不敢光明正大的讲出来的,所以他必须拔高一些论调了。
“古代中国的圣贤曾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很赞同这句话!”某仙人装出一副很有感触的样子,肉麻道:“我热爱我的祖国,我希望他富强民主文明!沙皇的俄国看似强大,但这种强大是建立在暴力和掠夺基础上的。如果承认这些沙文主义和殖民主义的行为是正确的,那么也就是间接承认,当我的祖国遇上更为强大的敌人,被奴役和掠夺也是天经地义的!您认为这合理吗?”
李晓峰摊了摊手,煽情道:“所以我很理解和同情被奴役的弱小民族争取自由和解放的斗争,也愿意承认这种斗争的合法性。既然你们不容于俄国,为什么要把你们和我们强捏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我爱我的祖国,而我又欣喜的看到革命大潮的来临,这一点都不矛盾!”
中年人顿时哑口无言,他完全无法反驳对方的论点,如果指责对方是错误的,那么就是公然同意沙皇对芬兰统治的合法性,也就是承认芬兰争取独立的斗争完全是无理取闹。对于他这样热爱自己祖国的爱国者而言,这完全不可接受;但如果同意对方的意见,也就是等同于承认革命是一种爱国行动,这对于反感革命的他来说也完全无法接受。
一时之间,中年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良久之后才叹道:“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年轻人之中,最擅长诡辩的了!虽然我无法反驳你,但是我还是不同意那种打着革命的旗号唱高调,最终做的却是损害自己祖国利益的行为。那太可耻了!”
李晓峰微微一笑,他自然听出了对方是在讥讽他,对于这个素未平生的中年军人,他更有兴趣了,反正路上闲着也是无聊,找个人斗嘴也算是一种消遣了。
“那您的意思就是说,为了俄国的利益,我们俄国人应当理所当然牺牲芬兰的利益,让你们继续留在帝国的统治之下。这样就不是唱高调,就不无耻了是吗?”李晓峰奚笑道,“如果芬兰人都跟您一样开明,我想临时政府的大员们会非常高兴的。”
中年人立刻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李晓峰反问道,“这不是很符合您的论调吗?爱国就应该无所顾忌的维护国家利益,哪怕牺牲一些弱势者正当的权益也是理所应该。”
不等中年人插话,李晓峰毫不客气的奚落道:“所以我十分诚恳的请求先生您,为了成全我的爱国情操,请您去说服那些煽动芬兰独立的分离主义者,让他们为维护俄国的利益作出光荣而又伟大的牺牲吧!”
“这……这……”中年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李晓峰笑了,一边笑一边痛打落水狗:“您不用为难,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您痛恨革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用为此感到难堪。外面的车厢里有大把的人跟您持同样的看法,甚至比您的态度更激烈。我唯一要对您说的是,别把您维护自己利益反对革命的态度跟什么狗屁的爱国情操捆绑在一块,那真的没意思,只会让您显得无耻和虚伪。”
中年人完全已经傻了,愣愣的看着李晓峰,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再次开口:“您觉得我真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折手段的人?”
李晓峰眨了眨眼,笑道:“不是!应该说你算是既得利益集团中比较克制和清醒的那一类人。你讨厌革命,这是发自内心的,但是你不像其他人那样,在反对革命的同时就无所顾忌的大开杀戒。说真的,这很难得。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跟您闲扯这么久的缘故,换成外面的那些人,我才没工夫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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