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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总而言之,俄国的局势变得更加的混乱了,越来越多的人和政治势力开始蠢蠢欲动,一场显而易见的风暴正在酝酿当中。
作为布尔什维克在政治上的盟友,社会革命党左 派为此专门召开了紧急会议,专门讨论这个问题。
斯皮里多诺娃作为死硬的反妥协派,用尖锐的嗓音和愤怒的语气抒发着自己的感情:“这是可耻的卖国行径!作为一个革命者,一个热爱俄罗斯的公民,我坚决的抵制布尔什维克的决议……我们的党绝对不能同这样一个卖国投降的党派站在一起了,我们必须用实际行动告诉俄罗斯的人民,我们绝不与布尔什维克同流合污!”
普罗相的情绪也不比斯皮里多诺娃好多少,甚至更加的亢奋,“玛利亚同志(斯皮里多诺娃的名字)说得非常正确,我们应该立刻向布尔什维克表明我们的态度,我们坚决的反对向德国人投降,如果他们不能立刻扭转态度,我们就必须立刻退出苏维埃政府以表示决心!”
普罗相的话音还没落,卡列林就接了一句:“仅仅是退出人 民委员会是不够的,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必须拿起武器,逮捕列宁和托洛茨基,只有这样,革命才能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一时间,社会革命党左 派的情绪是异常的激动,几乎就要喊打喊杀了,这种情况让博勃罗夫相当的头疼,他是比较赞同列宁路线的,觉得暂时对德妥协是非常必要的。可是在党内支持他的人实在是不多,让他有一种孤掌难鸣的感觉。
不过哪怕是势单力薄,博勃罗夫也认为自己有必要做说服工作,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同志们,我们应当冷静的看待这个问题,之前的局面大家也看到了,我想实在是因为万不得已,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才会答应德国人的要挟……我个人认为这种策略是可以理解的……”
“怎么可以理解!”普罗相顿时就爆发了,“马克尔.安德烈耶维奇同志,你必须提高警惕了,你的思想已经滑落到了相当危险的境地……怎么为卖国贼说好话?我们绝不接受卖国行径,而且我们也必然要跟这种行径战斗到底!”
不光是普罗相批评博勃罗夫,斯皮里多诺娃、卡列林和卡姆科夫也一拥而上,批判的口水立刻就把博勃罗夫淹没了,面对这种情况,博勃罗夫和柯列加也夫只能相视苦笑。
很快,斯皮里多诺娃等人就得出了统一的结论,立刻退出人 民委员会,并联络左 派共 产主义者,一起反对布尔什维克的“倒行逆施”。
面对着社会革命党左 派抛出的橄榄枝,布哈林是欣然接受,两拨人马合为一股,立刻就公开宣布,辞去在政府以及党内的一切职务,甚至宣布:“为了国际革命的利益,我们认为,即使丧失目前完全流于形式的苏维埃政权,也是恰当的!”
对于这种情况,列宁自然是火冒三丈,在政 治局会议上,他重点批评了布哈林的冒险主义论调,将之斥为“奇谭与怪论”,甚至有想法提议将布哈林之流开除出党。
不过托洛茨基并不同意这个意见,他认为开除布哈林等人的党 籍无助于解决实际问题,反而有可能造成党的分裂,在当前形势下,正确的做法是批评和引到布哈林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应该说托洛茨基的意见也对也不对,开除布哈林等人的党 籍确实可能造成布尔什维克的分裂,但是企图用批评和引导的手段让布哈林幡然悔悟,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对于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布哈林来说,那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列宁最终还是接受了托洛茨基的意见,保持克制,没有针对布哈林的行为采取更激烈的措施。不过布哈林却不接受这份好意,他固执的认为只有自己才是对的,在左 翼共 产主义者的集会上宣布:“签订合约就是全线投降,就是对外投降对内也投降,这是极为不恰当的行动,我们决不能用如此惨重的代价来换取无济于事的两天喘息的时间!”
可以说双方的矛盾是空前尖锐的,而且完全看不到一点缓和的可能,可以说只要一颗火星,斗争就会全面爆发。而李晓峰也在紧密的关注着彼得格勒的动向,关注着导师大人和布哈林之间的论战,在气氛进入到白热化之前,他找到了穆拉洛夫。
他开门见山的问道:“莫斯科党 委里,你有多少人?”
穆拉洛夫是完全没料到某人会忽然问起这个,作为政治触觉很敏锐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是有大事要发生了。他认为很有必要问清楚某人的意思,因为某人每一次要参合的事情都小不了,提前做好准备是非常必要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晓峰看了这货一眼,平静地说道:“准备防范于未然!”
“防范什么?”一听这话穆拉洛夫更加紧张了,他不由自主的猜测着——难道莫斯科又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了吗?
要知道上一次某人收拾文特尔的时候,手段可是特别的狠辣,不光整垮了文特尔,连带着他党羽也受到了极大的牵连,被开除党 籍被逮捕下狱的党员可是一大把,如果再来这么一两次,莫斯科的党 委就要瘫痪了。
李晓峰对穆拉洛夫的紧张完全不以为意,不能跟中央一条心的党组织就要被清洗,不能跟着中央走的党员,要他干嘛!
他加重了语气,很严肃的说道:“关于和平条约的讨论,你应该清楚吧?”
穆拉洛夫怎么可能不清楚,不客气的说整个俄罗斯没有一个角落不在讨论这个合约,哪里都能听到争论声。不光是布尔什维克内部发生了争吵,很多家庭为了这个条约内部都出现了裂痕,父子反目、夫妻不和,那叫一个热闹啊!
穆拉洛夫本人也为此跟部分同志打过嘴仗,跟党 委的奥辛恩斯基就不止一次的发生过争吵,那个货竟然公然叫嚣撕毁条约,继续对德作战。作为斯维尔德洛夫的追随者,穆拉洛夫自然知道自己必须持什么态度,反正双方吵得是很不愉快。
不过现在某人突然提起这个事儿,穆拉洛夫可不认为这是某人会空穴来风,绝对是意有所指,难道这是导师大人准备对左 派共 产主义者出手了?
李晓峰却不关心穆拉洛夫的想法,他自顾自的说道:“我听到了一些风声,在党内,有一小撮顽固不化的死硬份子正在策划一系列的阴谋,准备公然对抗中央的既定政策,破坏合约……”
穆拉洛夫心脏顿时咯噔一跳,果不其然,果然是要动手了。但是让他不理解的是,布哈林一伙人也就是一帮嘴炮罢了,好几天了,除了摇旗呐喊四处演讲,这帮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上能够影响合约的动作啊?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非常有必要!”李晓峰又一次加重了语气,“凡事都要防范于未然,等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再去想办法,迟了!我们必须将苗头扼杀在萌芽状态,不允许任何人、任何势力在莫斯科搞事!”
穆拉洛夫虽然还是不太理解某人的郑重其事,不过某人既然这么说了,那他也只能尊重。
他问道:“那你想怎么做呢?”
“不是我想怎么做,”李晓峰有些不满的纠正他的说法,“这场战斗的主战场不在我这里,而在你那边!那一小撮顽固不化的家伙很有可能利用莫斯科省 委去对抗中央,如果这种情况出现,受影响的不是我,而是你!”
穆拉洛夫被吓了一跳,虽然上一次他没有捞到莫斯科州党 委书记的位置,但是他在莫斯科州的影响力也是大大加强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已经成了列宁派在莫斯科州的代言人。他所代表的就是导师大人在莫斯科州的利益。
如果左 翼共 产主义者利用莫斯科州党 委去对抗中央,那么正像李晓峰所说的,他受到的影响绝对是最大的。作为列宁派利益的代言人,这将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弄不好会被怀疑工作能力的。
反正穆拉洛夫可不想被导师大人和斯维尔德洛夫怀疑工作能力有问题,好容易才抱上这两条大腿,他还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
他立刻就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消息是确切的?左 翼共 产主义者真有这个想法?”
李晓峰没好气的瞪了这货一眼,他能看出来一开始穆拉洛夫是不太以为然的,可一旦听说受影响最大的是他自己,才赶紧端正了态度。这种官僚主 义的习气真是让他很不爽。
不过现在,在莫斯科也只能依靠这个货,所以他按捺住了不耐烦,说道:“你可以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但是出事了之后,千万不要后悔,更不要来找我帮忙擦屁股!”
这话让穆拉洛夫有些难堪,不过某人一项就是这么嚣张,而且作为斯维尔德洛夫和导师大人的心腹,某人也有嚣张的资本。穆拉洛夫早就想通了,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赶紧解释道,“我是问重点需要防范的对象是哪几个,我好有个准备不是?”
李晓峰眉头一挑,不满意的教训道:“准备什么?难道你还准备后发制人,准备等他们生事之后,再消除影响?我跟你讲,这种被动的工作态度是非常要不得的。我们必须积极主动的为中央分忧,将一切隐患扼杀于无形!”
对某仙人的说话,穆拉洛夫心中里面是很不屑的,不否认,积极主动的开展工作确实有一定的好处,能免掉不少麻烦。但是同样的,也会减少很多立功的机会啊!
混政坛,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捞功绩,而怎么样才能让功劳最大化呢?肯定不是将一切隐患都扼杀于萌芽状态,这绝对吸引不了什么眼球。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同样是干警察,是辖区天下太平没有任何犯罪行为容易升官,还是破案无数,抓获无数犯罪分子的容易升官?前者可以说是防患于未然的优良典型,可问题是上级看不到他的工作能力啊!破案如神的名侦探才更容易吸引眼球不是。
所以说,李晓峰的策略对党对人 民有利,但是对他自己却很不利。如果不能突出事态的严重性,不能让敌人表现得极大凶残,上头还以为这就是毛毛雨,根本就不以为意。
当官是不能治未病的,显示不出能力嘛!你得让上头觉得形势紧张,极大严峻,是你临危不惧力挽狂澜。就跟写小说一样,主角一路风调雨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没有拉仇恨的反派,没有冲突,就变成了温吞水了。
所以穆拉洛夫觉得,咱们得让敌人疯狂,得让中央觉得形势严峻,然后咱们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出场,才好混功劳嘛!
如果是以前,喜欢显摆、爱出风头的某仙人恐怕就要同意这货的意见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他知道这个事情有多严重,形势比穆拉洛夫想象中要糟糕得多,历史上莫斯科党 委就附和布哈林的主张,公然和中央唱反调,要求撕毁布列斯特条约,影响极其恶劣。如果不赶紧行动起来,赶在这帮货行动之前,破坏他们企图,那这顿板子他和穆拉洛夫是挨定了。
李晓峰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吃这个亏,对穆拉洛夫不知死活的提议,更是鄙夷之极,这个货恐怕还不知道,如今的莫斯科党 委,支持布哈林的占多数吧!
“我劝你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他冷笑了一声,“你最好立刻回答我之前提出的问题,愿意听你的话的人,在党 委里有多少?”
穆拉洛夫想当然的回答道:“应该还是不少的,有一多半吧?”
李晓峰摇了摇头,叹气道:“那我劝你赶紧将这些召集起来,开一个会,看看他们到底是愿意支持中央的路线,还是支持布哈林的路线!”说完,他也不理会穆拉洛夫的反应,直接就走了。
因为穆拉洛夫足够聪明的话,会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不明白的话,李晓峰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这个傻瓜。
穆拉洛夫确实足够聪明,他立刻就按照李晓峰的意思去做了,那真是不做不知道,一做吓一跳。原本他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还有优势,结果却发现,原本支持他的人,现在很大一部分都转到布哈林那边去了,顿时他就紧张了!
他慌慌张张的就找到了某仙人:“安德烈同志,出大事了!”
李晓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否则也不会提前去警告穆拉洛夫了。
尤为可气的是穆拉洛夫自己还没搞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很沮丧的说道:“我的真的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转而去支持布哈林,这是怎么回事?”
李晓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还不简单,因为你和你手下的那帮货本来就跟导师大人不是一条心!想当初十月革命的时候,你们这帮货就是拥护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你也不会投在斯维尔德洛夫门下。”
确实,李晓峰吐槽得一点都没错,穆拉洛夫的势力,或者说原本在莫斯科占优势的政 治势力,一开始就是倾向于加米涅夫一系的,不客气的说这一系人马都有一定的护国主 义倾向。而现在列宁的主张很显然是不符合他们的口味的,自然而然的,他们对列宁的主张不会感冒。
“现在该怎么办?”穆拉洛夫一想到自己的势力萎缩得厉害,在党 委里根本无法对抗布哈林一系的势力,一旦莫斯科州党 委真的通过了反对中央的决议,那他的政 治前途可是一片黑暗啊!
“急什么!”李晓峰很不屑的瞥了这货一眼,“他们有没有说,近期会有什么动作?”
穆拉洛夫哀叹了一声:“今天开会的时候,我才刚阐明了拥护中央路线的主旨,就遭到了联合批判,他们就算有动作,也不可能告诉我了!”
李晓峰恨不得抽这货一嘴巴,可以想象,今天开会之前,穆拉洛夫恐怕还是信心满满的,结果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否则他就不该这么脑残,而是慢慢的套情报。
不过李晓峰本来也没对这个货做太多的指望,又问道:“莫斯科工农兵苏维埃中 执委你还能掌控吗?”
“应该没问题,”穆拉洛夫想了想说道,“那里都是我的心腹,都是拥护中央路线的。”
“这就好!”李晓峰稍微放心了一点,“你立刻召开中 执委开会,宣布召开紧急会议,然后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天兵在1917 180 防患于未然(下)
莫斯科工农兵苏维埃中 央执委突然要召开紧急会议,这引起原本准备通过莫斯科州党 委反对中 央对德妥协决议的一部分人的注意。
奥辛恩斯基之前才刚刚跟穆拉洛夫进行过沟通,结果上一章大家伙已经知道了,双方是不欢而散。奥辛恩斯基对于穆拉洛夫的投降主 义论调相当的不满意,而现在,突然地,穆拉洛夫就要召开苏维埃中 央执委的紧急会议,很难说穆拉洛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认为这个会议非常值得警惕!”奥辛恩斯基很严肃地说道,“穆拉洛夫是坚持投降主 义路线的,之前他召集一部分同志开会,就企图做说服工作,就是想为投降主 义路线摇旗呐喊。现在,遭到了我们严词拒绝之后,突然召开这个紧急会议,恐怕目的不会单纯!”
雅科夫列娃表示赞同:“现在党 委中已经基本形成了共识,同志们都对中 央的投降政策十分不满……可是以穆拉洛夫为首的一小撮同志,不光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企图掩盖中 央的错误,我们必须提防他们在这个紧急会议中搞名堂!”
萨普隆诺夫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与奥辛恩斯基和雅科夫列娃的基本观念是一致的,但是他不认为穆拉洛夫会搞什么花招,而且他认为既然穆拉洛夫是正大光明的开会,如果他们不去,似乎不合适。
“我认为这种担心是不是有些多余了?”他很老实的说道,“不管怎么说穆拉洛夫也是我们的同志,是党的中 央委员,哪怕是我们的观念有分歧,但他不至于搞阴谋诡计吧?”
斯土科夫冷笑了一声:“萨普隆诺夫同志,你想得太简单了,人心隔肚皮,你怎么肯定穆拉洛夫就不会狗急跳墙?十月革命时发生了什么,还需要我提醒你吗?我认为这个会议我们不能去!而且不光不能去,反而我们应该召开党 委的紧急会议,立刻通过谴责中 央对德投降的决议!”
萨普隆诺夫有些不高兴了,“我们都是苏维埃代表,苏维埃召开紧急会议,而且指名道姓的要求我们都参加,怎么能够拒绝呢?这传出去了,群众们会怎么想,又会怎么看待我们?”
斯土科夫轻蔑地哼了一声:“之前我就说过了,当中 央和全俄苏维埃中执 委同意对德投降的那一刻,就是我们跟他们决裂的时候。不能够维护俄国利益的苏维埃,就是流于形式的苏维埃,这样的苏维埃不要也罢!”
这下萨普隆诺夫火大了,“你的看法太偏激了!苏维埃固然在对德问题上有错误,但它毕竟是一级级群众选举出来的,如果它的权威不复存在,我们的党执政的基础何在?你这是在迎合那些资产阶 级党派的论调,是极大错误的!”
没错,关于如果对待苏维埃的问题上,反对对德妥协的反对派内部也有不小的争议,激进的比如斯土科夫这样的人,迫不及待的是喊出打到苏维埃的口号,而类似于萨普隆诺夫的人则认为,苏维埃还是有存在的必要,不能简单的否定它的意义。
反正这两种意见各有一大群拥护者,他们内部都吵成了一锅粥,反正谁也不能说服谁,从某种意义上说,列宁说得一点都没错——布哈林所带领的这批反对派,就是一群嘴炮,只会空谈和扯淡。
所以到最后,莫斯科的反对派内部也没能得出一个统一的意见,一部分人认为应该去参加苏维埃的紧急会议,另一部分人则认为应该立刻去党 委表决谴责决议。最后,这两拨人分道扬镳,各行其是。斯土科夫去了党 委,萨普隆诺夫、奥辛恩斯基和雅科夫列娃则赶赴会场。
“人都到了吗?”李晓峰小声的向穆拉洛夫问道。
后者的脸色却不是太好,自从知道某人想要做什么之后,他就苦着一张脸,看得出他不是一般的纠结。可纠结又有什么用,穆拉洛夫早已经上了贼船,如今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他苦逼的点点头,道:“除了斯土科夫,带头的都到齐了!”
“斯土科夫没来是吗?”李晓峰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道:“他一个人能有多大的用,不用理他了,按照原定计划,开会!”
穆拉洛夫犹豫的望了他一眼,有些忐忑的问道:“这么做真的合适吗?”
李晓峰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合适的?党员干部很有必要加强学习,否则怎么能跟上形势?让他们去脱产学习,是为了让他们将来能更好的开展工作,这也是为了他们好!”
穆拉洛夫的脸色愈发的苦逼了,某人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哪有让莫斯科主要的党内领 导干部一气都脱产学习的道理。你这摆明了就是要将他们软禁起来嘛。
软禁?李晓峰撇了撇嘴,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还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作为党内护国主 义思潮最最泛滥的区域,莫斯科的反对派势力比彼得格勒都要强大,历史上,这里不断的跟中 央唱反调,不断的对抗中 央的决议,甚至还不止一次的爆发过武装叛乱。作为莫斯科契卡的负责人,李晓峰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闹事不管。
但问题是,想要管住这帮鸟人也不容易。为什么?谁让这里活跃的鸟人都是党内的中高层干部,哪怕他们跟中 央不对付,李晓峰也不能用对付****的手段去对付他们,真要那么做了,那事情才叫大条了。
毕竟这群鸟人的影响力很是不小,在彼得格勒还有一大批同党在交相呼应,不管不顾的收拾他们,就等于是捅了马蜂窝。而且用对待****份子的手段去收拾自己的同志,这么搞就是导师大人都不会同意,这是会分裂党的!
可是不用强力的手段,还真没办法阻止这群鸟人胡闹,如果让他们像历史上一样,利用莫斯科州党 委去谴责和否定中 央的正确决议,那是会造成极其恶劣影响的。真要让这种事情在某仙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估计他也没脸去见斯维尔德洛夫和导师大人了。
于是乎问题就来了,因为这群货色在党 委里占有优势,想要正面否定他们已经不可能了,而用强力手段收拾他们也是不可取的,这就让人两头为难了。
怎么既能收拾这群鸟人,又把影响力降低到最低限度呢?在李晓峰看来也就只有一种办法了,那就是找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将这群货圈禁起来,管住他们的嘴,绑住他们的手脚,让他们不能给中 央添乱。
想来想去,李晓峰也只能让这群货统统的脱产学习去了,提高干部素质嘛!这个理由放在任何时候都说得过去,至于说,脱产学习是全封闭式的,那也是为了让同志们不受外界干扰安心学习,什么?你说还有荷枪实弹的特科警卫站岗,这就更正常了,你不知道莫斯科的****份子气焰嚣张,不派人守着。怎么保护干部们的人身安全?
“我抗议,这是非法拘禁!”萨普隆诺夫得知了开会的真正目的之后,出奇的愤怒了,对着穆拉洛夫那张苦瓜脸就是一通咆哮。
此时的穆拉洛夫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了,大概是这货也知道木已成舟,而且这也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他只是淡淡的表示:“我再强调一遍,让你们脱产学习是苏维埃中 央执委的的决定,在革命形势不断发展的情况下,很多同志的理论水平已经跟不上革命发展的需要了……为了让大家能够更好的开展工作,进行学习和接受再教育是非常有必要的,请同志们配合……”
“如果我们不配合呢!”雅科夫列娃比萨普隆诺夫还要狂躁,她以女性特有的高嗓音咆哮道:“我们拒绝脱产学习!”
穆拉洛夫叹了口气道:“我再强调一遍,这是莫斯科苏维埃中执委的决定,请大家务必配合,否则……”
“否则怎么样!”奥辛恩斯基挥舞着拳头就冲上来了,看那架势准备暴打穆拉洛夫一顿,不过还没等他冲到穆拉洛夫跟前,两个特科的警卫眼疾手快的挡在他面前,二话不说就给这货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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