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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不要小瞧了这一点,党 纲这玩意儿可不是想改就改,也可以随便改的,这玩意的作用和地位就跟国家的宪法一样,属于组织框架类的东西,改动它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
这么重要的大事,就没有落在布哈林极其同党的肩头,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博弈已经失败了。
俄国社会民 主工党也就是布尔什维克,存在了几十年之后,终于积量变为质变,升格成了俄国共 产党,简称俄共(布)。而党 纲的修改更是以列宁拟定的大纲为基础加以修改。可以说这一次大会完全确立了列宁的领导核心地位,其他的人再也难以撼动他分毫。
一连窜的打击让布哈林灰头土面,不过这些打击虽然猛烈,但对他来说还不致命,不过很快致命的一击就要来到了。
当《关于战争与和平的决议》被高票通过的时候,布哈林觉得天都塌了,这意味着布列斯特合约已经被俄 共所接受,接下来只需要在苏维埃中 央执委去走一个过场了(那里布尔什维克有极大的优势,想要通过基本上是小菜一碟)。也就是说,布哈林努力了半天,结果却遭受了滑铁卢般的惨败。
大会在决议案中指出:我们的党、觉悟的无产阶 级的整个先锋队和苏维埃首要的也是最基本的任务,是采取最有力的、也是十分果断的和严厉的措施来加强俄国工人和农民的自我纪律和纪律,同时教育群众奋起保卫社会主 义祖国,组织红军,对人民进行普遍的军事训练……并认定列宁在布列斯特合约上所采取的路线是完全正确的。
这当头一棒不可谓不重,布哈林知道,自己必须立刻出手,必须马上挽回形势,否则那就真要溃不成军了。在经过紧张和短暂的小范围讨论之后,他和乌利茨基、布勃诺夫在大会闭幕之前紧急发表了一份《告全体党员书》。
“情况的严重性和我们党内当前的最大问题,即布列斯特合约问题上所存在的重大分歧,迫切的要求我们在召开全体党员代 表大会之际提出真正有意义的政 治纲领……险恶的革命形势将在最短时间内打碎一切幻想……暂时的苟延馋喘没有任何意义,中 央委员会的和平政策离开了无产阶 级的革命道路,这种政策,是从革命无产阶 级立场转向了没有固定阶 级特性的士兵立场,从当前的国际形势可以预见,这完全是机会主 义在作祟!而实际上,无论是由于德国的掠夺性君主制同俄国无产阶 级制度之间的社会对立,还是由于德国的实际企图,这种机会主 义的预测是绝不可能实现的……从实践的观点来看,这种政策将导致无产阶 级在反对国内和国外资产阶 级的阶 级战争中投降!”
站在李晓峰的角度,布哈林的话说得虽然比较难听,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比如关于布尔什维克从“革命无产阶 级立场转向了没有固定阶 级特性的士兵立场”,这确实是比较正确的。
推动俄国从二月革命走向十月革命,最后走到内战这一步的,客观上说正是前线不断溃败下来的“灰色牲口”,几百万厌战的士兵随着德奥集团的不断进攻而不断的向彼得格勒和莫斯科方向溃散。他们的意志很大程度上影响了革命的发展方向。
二月革命之后,不管是立宪民主党、社会革命党还是孟什维克,在政治上都是正面形象,受到了广泛的欢迎,可是仅仅半年多的时间,这帮货就变成了过街老鼠,为什么群众的态度转变得如此快?其中最关键的推手和反对他们的力量就是前线溃逃下来的士兵。
当几十万上百万士兵涌向两个革命的中心之后,随着他们对立宪民主党人和社会革命党人愈发的不耐烦,用手里的武器推翻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以预见的事情。说句不太客气的话,正是这些溃兵无形之中推动了革命的发展。没有他们,布尔什维克想成事,实在是太难。
但是布哈林对这批士兵并不放心,因为这批人只想结束战争,然后赶紧平分土地之后好回家过小日子,也就是说,布哈林很怀疑这批人达到目的之后就会作鸟兽散,心满意足的他们将不会再为布尔什维克和无产阶 级革命卖命,那时候党就危险了!
客观上说,布哈林的担忧非常有道理,按照列宁的变国际战争为国内战争的理论,内 战肯定是要打的,那么靠谁去打内 战呢?靠这些只想捞好处的溃兵?
反正布哈林是不信任这批人的,实际上连导师大人也是不信任这批人,否则也不会急吼吼的成立红军了。原因就是他老人家也知道这批货不可靠,所以当时的布尔什维克在五月份面对捷克军团的叛乱时才会那么窘迫。
当时布尔什维克一方面大批的复员原来的沙俄军队,另一方面则积极的组织红军,那个时候布尔什维克的军事力量真心是很虚,如果旧军队真的给力和可靠的话,区区五万人捷克军团算个屁啊,沙俄顶峰时期可是有几百万大军的,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那帮货!
从这个角度上说,布尔什维克迎合溃兵,确实是有问题的,说不定真的会出现布哈林所说的那种情况——对外向德奥集团投降,对内又不是白匪军的对手,落一个两头不讨好。
但是,列宁仅仅是为了讨好溃兵,就力主接受德国人的要挟,甘愿背一个卖国贼的骂名吗?而且,难道以他的政 治智慧就看不到溃兵的不可靠吗?
列宁当然能看得到,甚至他比布哈林还要清楚,那为什么他依然选择迎合这些溃兵呢?道理有几个:
首先,厌恶这场战争的不止是前线的溃兵,俄国从工人到农民和小手工业者全都身心皆疲,对继续打仗都没有兴趣。从这一点看,溃兵和布哈林所谓的无产阶 级们是有共同利益的,这就决定了双方可以合作。
其次,布尔什维克跟社会革命党和立宪民主党比起来,家底太薄,如果不迎合溃兵,他们怎么抓住枪杆子?没有枪杆子,还谈个屁的十月革命?
在这一点上,列宁颇有一点不管是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的政治智慧,管他那么多,先上台执政再说。如果连政权都无法掌握,扯那么多还不是浪费口水和yy。
最后,列宁也有解决溃兵问题的方法,不愿意打仗,想回家,这都不是问题。你们不是闹革命的军队,那我就借你们的手先上台,然后组织一只真正的革命军队取代你们就好了。反正只要你们不闹事,乖乖的回家种田,那就是为建设稳定、和谐的社会作出贡献了。
应该说列宁的算盘还是打得很精的,让溃兵回家安居乐业,社会的突出矛盾就解决了一大半,没有他们搅和,政府就能稳定,至少不用担心这几百万人反水闹事了。
而且,大兵哥们乖乖的回家了,支持资产阶 级闹事的那批旧军官也没戏了,他们能闹事的基础就是有兵有枪,如果没有人了,他们怎么闹?最后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可惜的是,布列斯特合约扯皮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从1917年11月一直扯到第二年3月才被迫得出结果,离德奥集团的崩盘满打满算也没几个月了,间接的就减少了布尔什维克为内战爆发做准备的时间。
如果布尔什维克能早一点达成一致,能多做几个月的准备,捷克军团叛乱也就不会造成历史上那么大的连锁反应了。客观上说,布哈林就成了扯后腿的人,没有他搅和,事情不会变得后来那么复杂和不可收拾。
而且这么做也有一个好处,溃兵们想要有田可种,有房可住,那就只能打土豪分田地。而这么做的话,很显然的就让溃兵们跟资产阶 级和地主对立起来。为了保卫自己的“权益”,相信溃兵们很乐意让俄国的资产阶 级和贵族地主们吃苦头的。
如果布尔什维克按照列宁的计划,乘着协约国集团忙于同同盟国僵持的时候,做好战斗准备,果断的在内战的苗头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强力出手,俄国内战真心不用打三年。没有了协约国集团的支持,不管死捷克军团还是白军,那真心不算什么。
弄清楚了这些,再回头看布哈林的那个《告全体党员书》,就比较搞笑了,这个货完全就是钻了教条主 义的牛角尖,片面的认为溃兵不具备阶 级属性(实话实说,这批人大部分都是农民或者说农奴,阶 级属性很明了),借此大谈什么投降和失败。却从来不多动动脑子,如果跟溃兵闹翻了,以布尔什维克的军事力量,谈个毛的革命。
而且按照布哈林的主张,那是要抗击帝国主 义的,拿什么抗击?红军刚刚诞生,工人武装十分薄弱,难道就这批不可靠的溃兵?所以说这货一边是大谈溃兵不可靠,不是无产阶 级,不能听他们的意见,另一边又说什么要抵抗德国侵略者,试问一句,靠谁去抵抗德国侵略者,难道不是那批刚刚被你认定是靠不住的人?
所以说,这货就是纯粹扯淡,事实就像列宁说的——我们没有军队,我们不能自保,为了争取革命胜利,我们只能先接受德国人的勒索,埋头解决了国内的问题再说。
好在当时跟布哈林一样脑残的人并不占多数,在列宁的努力下,布列斯特合约被通过,布哈林的《告全体党员书》也基本上没人鸟。最后以布哈林为首的左翼共产主 义者只能再次以退出苏维埃政府作为抗议。
看着愤而离场的布哈林和他的同党们,李晓峰很有些不屑,尼玛,你们都已经退出过一次了好不好,炒现饭有意思吗?你们这帮货要是真有种,那就退出中 央委员会,就跟之前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一样,那哥么才高看你们一眼。好嘛,现在要退不退的,简直就是矫情。
其实李晓峰愤怒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新一届中 央委员会中,他又没捞着位置,连候补中 委都不是,反倒是反对列宁的布哈林继续保留住了中 央委员的位置。这厮当然会觉得不忿。
当然,最让他不忿的还不是布哈林是中委,而是季诺维也夫这货竟然又混成了中 央委员,这才是让他最恼火的。
季诺维也夫为什么会重新成为中 央委员呢?那还要从这货转变态度说起,十月革命站错了队伍,被整得灰头土脸的他是痛定思痛,觉得不能跟加米涅夫一块厮混了,再跟石头混下去,那真是前途暗淡啊!
所以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这货很低调,一面积极的承认错误,争取导师大人的原谅,另一方面也在小心的观察着党内的形势,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机会。
要不怎么说万事只怕有心人呢?对德谈判开启之后,季诺维也夫总算是等到了属于他的机会,当托洛茨基—布哈林集团跟列宁大打对台的时候,这货毅然决然的重新站在了导师大人这一边,竭力的奔走呼号,为导师大人的路线大唱赞歌。
虽然列宁对之前季诺维也夫的错误很是不满,打心眼里是不喜欢这个家伙,可是当时的形势决定了,他老人家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哪怕是季诺维也夫这个叛徒,只要他能为自己的路线说话,那就可以团结。
随着列宁在之后的斗争中大获全胜,在这一届中 央委员会中,季诺维也夫也就混到了一把交椅,也算是有过必罚有功必赏吧!
当然,这年头中 央委员已经不是那么金贵了,毕竟上面还有政 治局,中 央委员会在随后选举出了新的政 治局,其实也不算新,无非是这一次站错了队的两个人从政 治局里掉了下来,一个是乌利茨基,另一个是布勃洛夫。
乌利茨基还好一点,多少还保留有一个候补中委的头衔,布勃洛夫那真是从云端一下子掉到了井底,连候补中委都没有捞着。
大会结束了,虽然李晓峰觉得自己亏得慌,做了那么多贡献,最后屁都没捞着,但实际上账不是那么算的,这一届中 央委员会的名单出来之后,某人其实还是赚了的。
比如说跟他关系不错的穆拉洛夫,历史上他可是因为十月革命和之后莫斯科州省 委反对布列斯特合约事件,落选了中委,只混了一个候补。
现在穆拉洛夫保住了自己的地位,对于某人来说,他在莫斯科方向的势力得到了巩固。而且跟他在十月革命中关系不错的弗拉基米尔斯基也混成了中 央委员,虽说弗拉基米尔斯基不完全向着斯维尔德洛夫,但怎么说双方都有交情,很多事情也方便沟通。
当然,某人是不会这么想的,反正他就是觉得自己亏了,眼瞧着大会结束了,就准备往导师大人身边凑,看能不能引起导师大人的注意,准备多少也讨一点好处……





天兵在1917 186 斯莫尔尼宫的枪声(上)
李晓峰厚着脸皮往导师大人身边凑,企图没羞没臊的混点好处,其实大可不必,因为去了也混不到好处。倒不是导师大人对这货有意见,故意怠慢他。
天地良心,列宁不是这种小气的人,而且他对某人也没有任何意见,甚至对这货这几个月的作为是相当的满意。可能有同志要奇怪了,既然如此,为嘛不论功行赏呢?
不是不愿,实属不能!按照某仙人这几个月的功劳,列宁觉得给一个候补中委都算委屈了某人,给个中 央委员会才算实至名归。问题是,这种念头导师大人也就只能心底里想想,真要付诸行动,还真不行。
六大之后的中 央委员虽然有泛滥的趋势,正经的政 治局委员才算得上党的核心领导层。但问题是就算有泛滥的趋势,这个位置还是僧多粥少,大把的老革命对着这个位置是望眼欲穿。论资历,加里宁够不够中 央委员?邵勉武够不够中 央委员?伏龙芝够不够中 央委员?
不客气的说,不管是论资历还是伦功劳,上述三位都够资格,可是这三位还不是连个候补中委都没捞着!而且类似的人还不止三个两个,名单一大窜,哪个不是老革命老元勋,照顾得过来吗?
更别说虽然某人的功绩突出,可年纪和资历实在是拿不出手。列宁就不止一次的用开玩笑的口吻对斯维尔德洛夫说过:“安德烈的父母太不负责任了,这样的好同志应该首先生出来嘛!像他哥哥那么大,候补中委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可见,导师大人是相当欣赏某人的,可是客观上的年龄问题就是一刀拦路虎,列宁只能忍痛将某人刷下去。不过总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对某人的保护,因为某人这几个月的功劳虽然不小,但是拉的仇恨更大,得罪了一大票人。这个时候如果让他进入中 央委员会,那不是褒奖他,而是害他。
而且,退一步说,某人也确实年轻,再涨几年资历也没有什么坏处,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再等五年这货都没到25岁,实话实说,25岁的中 央委员已经很惹眼了。实话实说,导师大人自己也是33岁那年才混上候补中委。斯维尔德洛夫也是27岁才增补为候补中委。
列宁只能把某人晾一晾,所以这回见到某人死皮赖脸的往他身边凑,没由来的就觉得头疼。
“安德烈同志,你怎么还在彼得格勒?”导师大人没好气的问道。
某人似乎也听出了导师大人语气不善,心中也有点小忐忑,他不明白啊,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恶了导师大人,难道斯 大林打老子的小报告了?
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是这货的反应还是很快的,“这次大会关系着党今后的发展方向,具有非同一般的历史意义,我认为很有必要亲自聆听中 央的精神,以便更好的开展工作……”
这话如果换个人来说,没准导师大人就相信了,可是他老人家太了解某人的性格和行事的方法了,这货的思想觉悟根本就只是那么回事,而且历来就对开大会没有任何兴趣,别人开会的时候都是老老实的做记录做笔记,只有这货从来就是找个本本装样子,更多的时候是人在会场心却不知道飞到哪去了。这样的人说什么领会中 央的精神,还什么更好的开展工作,简直就是骗鬼!
导师大人虽然不信某人的鬼话,但是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年轻人跳脱一点是很正常的,谁没有年轻过,当年他也不耐烦这种开会打嘴炮。只要某人事后能坚持原则,始终跟中 央站在一起,这也就够了。
说实话,导师大人最欣赏某人的就是这一点,开小差又怎么样,只要能把事办得漂亮,只要能领会中 央的精神,那就是好同志。总比那些开会装模作样的做笔记,正经的就像专家教授,可是一到实干就拉稀,总是跟中 央的精神南辕北辙的人强吧!
实话实说,列宁最烦的就是这种装腔作势的棒槌,如果人人都像某仙人一样,他恐怕反而觉得省心了。所以,当此时,某人装模作样的说假话时,列宁的兴趣就上来了,决定捉弄某人一把。
“是吗?”他笑了笑,忽然说道:“把你做的记录给我看看,我得检查一下,你是不是真的领会了中 央的精神!”
李晓峰做了个蛋的记录,这几天的大会开下来,他尽在那里闭目养神或者上厕所了,当然,列宁也知道这一点,某人从来都是装样子的,之所以这么发问,就是要打趣一下某人。
李晓峰会被难住吗?那是肯定不会的,这小子穿越以来胆子是越来越肥,而且随着他跟导师大人越来越熟悉,那种敬畏的感觉也早就消失了。
实际上生活中的导师大人并不难打交道,本质上说,导师大人比捷尔任斯基好打交道得多,后者那真是铁面,无论何时都是一丝不苟。而列宁不一样,还是比较随和的,有时候还会开点小玩笑,而且他还比较会享受生活,当年流亡巴黎的时候,每当工作不顺利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老人家就会去听听歌剧看看戏,活得很是潇洒,后来他自己回忆这段生活的时候,都承认自己被养刁了。可以说,他的日常生活实在是比捷尔任斯基之流充实得多。
反正李晓峰也不是第一次被导师大人打趣了,所以当时他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回答道:“中 央的精神记在纸头上有什么意义?我是把中 央的精神都装进了脑子里,我直接向您汇报心得吧!”
列宁摇了摇头笑道:“你这个小家伙,就是会说漂亮话。汇报什么的就算了,我还是以后检查你的实际工作情况吧!”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列宁在笑,他周围的人自然也在笑,实话实说,这一天对于列宁派来说,心情普遍不错,在这个胜利的日子,放松一下也是正常。
于是乎,一大帮人跟在列宁的后面,边走边聊,笑眯眯的往外走。李晓峰也不客气,厚着脸皮钻进老革命堆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说话。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没办法,冬季的彼得格勒黑夜不是一般的长,下午五六点就很暗了,当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斯莫尔尼宫时。李晓峰又一次见到了下午那个曾经很眼熟的女人,此时,她站在大门的一侧,正眯着眼睛往这边看。
如果是平常,李晓峰说不定就忽略了这个瞬间的动作,但是在那个女人望过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地,那种很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而且她的这个动作让李晓峰陡然生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李晓峰有些迷茫,因为这个女人怎么看都弱不禁风,跟危险都不沾边啊!某仙人觉得如果换做一个膀大腰圆抱着机关枪或者火箭筒的抠脚大汉,那说危险还过得去。一个一阵风就能吹到的女人,哪里危险了?
当时,李晓峰告诉自己,你丫的这是神经衰弱了,属于开会过多的后遗症,竟然会怕一个娘么,不够被人嘲笑的。
李晓峰一面安慰着自己,一面随着人群往大门方向走,列宁的专车已经停在那里了,不出意外的话,导师大人这是准备立刻回家了。这一下,某人又有些着急了,之所以跑到导师大人身边来,这货是准备侧记旁敲的捞一点好处的,可这人多势众的,他根本没办法开口。导师大人如果就这么上车走了,他不是白开了几天的会?
李晓峰这时候真想把身边这些不开眼的货色全部撵走,可是周围哪个不是老革命,一票的中委和候补中委,谁撵谁还不一定呢!
在这个现场,暗自捉急的不止李晓峰一个,站在大门方向的卡普兰比某仙人要着急得多。作为一个刺客,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在十月革命攻陷冬宫,当社会革命党临时政府被推翻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心杀死列宁。
作为一个铁杆的社会革命党拥趸,16岁那一年,她就亲自组织策划并实施了对沙俄基辅行政长官的暗杀行动。虽然那一次行动她失败了,而且被当局判处了终身苦役。不过卡普兰并不觉得这是一个打击,甚至觉得这是一件极大的幸事,在狱中,她结识了印象她一身的重要人物——玛利亚.斯皮里多诺娃。
很眼熟是不?没错,就是那位著名的社会革命党左 派的女革命家,这位斯皮里多诺娃其实也是够奇葩的,作为社会革命党左 派,她带出了一个铁杆极端的右 派——卡普兰。正是这个女人射向列宁的三发子弹,改变了俄国的历史,也改变了布尔什维克的历史。
一代人杰列宁身负重伤,正直壮年的他身体迅速的垮了下来,五年之后,仅仅54岁的他就撒手人寰,他的逝世,直接导致了布尔什维克内部后来激烈的斗争,导致了布尔什维克在一条极端的路上越走越远,直到最后完蛋。当然卡普兰自己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年仅28岁的她,被枪决于克林姆林宫,而且被挫骨扬灰。
卡普兰眯了眯眼睛,尽可能的在人群里搜索列宁的身影,早年的苦役生涯给她造成的最大痛苦,就是摧毁了她的视力,年纪轻轻的她已经是高度近视,这给她的刺杀行动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是的,卡普兰几乎无法从人群里将列宁分辨出来,看什么都一片模糊的她,可不敢赌运气,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她不能将子弹准确的射入列宁的胸膛,那么一切都是白搭。
卡普兰告诉自己必须冷静,她知道按照列宁的习惯,他将独自一人乘车离开,等到他上车的一刹那,那就是动手的最好机会。卡普兰慢慢的调匀了呼吸,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正常,她决不能在动手之前就被发现。
人群慢慢的向汽车方向移动,而卡普兰也开始缓缓的向同一个方向走动,作为一个高度近视,她必须站在足够近的位置,才能瞄准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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