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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并且,必须要看到,白军的实力不是能够无限膨胀的,没有工业基地的支持,他们的武器弹药是用一点儿少一点。而且他们发动叛乱的地点是乌克兰,这里基本上无法跟协约国集团联系上,不管是陆路还是海路,他们都无法获得任何援助。可以说,白军消耗掉的武器弹药基本上无法获得外来的援助的。在这种情况下傻乎乎的往莫斯科冲,是很不明智的。
可以说,如果白军真的向哈尔科夫进军,那么很有可能就会演变成一场决战。一旦白军输掉了,那底裤就没了。反正如果罗科索夫斯基是白军的将领,恐怕是不会选择这样的豪赌的,真心是赌不起。
如果白军将领明智或者聪明一点儿,就不应该莽撞的选择去哈尔科夫碰运气,而是选择更稳妥的方案。那就是想办法积蓄力量、壮大自己的实力。在积累了足够多的赌本之后,再想办法向北挺进。从这个角度来说,那么处于伏尔加河和顿河交汇点上的察里津就比哈尔科夫更重要了。
首先,察里津并不是直接从乌克兰通向莫斯科的交通要点,这里并不是设防的重点;
其次,既然不是防备要点,兵力就不会很多,以叛军现在的实力,拿下察里津问题不大;
第三,察里津虽然不具备哈尔科夫那么直接战略意义,但是这里一样也能挺进莫斯科,而且还能绕开防备森严的莫斯科—哈尔科夫交通线,从肋部挺进莫斯科;
第四,察里津可是一大粮仓,夺取了这里,必然可以使莫斯科—彼得格勒区域的粮食危机变得更加严重,可以从经济上沉重的打击布尔什维克;
最后,从对外联系的角度说,向东方发展,向空旷的西伯利亚发展,似乎更可能获得外援。一旦协约国选择干涉俄国,从重重设防的波罗的海方向援助叛军几乎不可能,而黑海方向又被同盟国牢牢的卡死,这条路也走不通。也只有远东方向是一片空旷,借助日本的力量和西伯利亚铁路,叛军才有可能获得援助。
伏龙芝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他不得不承认罗科索夫斯基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如果叛军虚晃一枪,不向哈尔科夫挺进而是转向察里津,那么很有可能还真能闯开一条通路。
不过有道理归有道理,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叛军就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要知道红军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哈尔科夫和察里津,肯定只能优先照顾一头。
那么是照顾哈尔科夫还是照顾察里津呢?不管是从中央的决策还是伏龙芝个人想法来说,哈尔科夫恐怕更重要。因为丢掉了哈尔科夫,整个莫斯科就暴露在直接的攻击下。而丢掉了察里津,只能算是间接的威胁。
不过让伏龙芝就这么对察里津不闻不问,似乎也不恰当,万一被罗科索夫斯基说中了呢?要知道现在顿涅斯克已经丢掉了,察里津和顿涅斯克之间的直线距离可没有多远。
伏龙芝重新伏在了地图上,仔细的观察着顿涅茨克周边的每一个城市,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在了卢汉斯克上。根据之前的消息,卢汉斯克周边也出现了叛军,本地的赤卫队甚至曾经跟叛军进行过交火。
如果卢汉斯克周边出现叛军不是偶然,如果叛军确实有染指察里津的想法,那么卢汉斯克必然是他们的目标。卢汉斯克跟察里津之间的直线距离可没有多远,几乎可以说察里津就是卢汉斯克嘴边上的肉。如果叛军的目标是察里津,那么一定会首先拿下卢汉斯克!
想到这里,伏龙芝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认为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不过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吗?





天兵在1917 227 焦点—卢汉斯克(下)
伏龙芝认为,如果叛军攻取卢汉斯克,那么他们的动向就很可能如罗科索夫斯基所言,是瞄着察里津去的。相反,如果他们不打卢汉斯克,那么很有可能将会直取哈尔科夫,然后相机北上。
那么这个判断是正确的吗?应该说有道理,但不完全正确。伏龙芝的想法有点过于主观了,如果叛军真的是拧成一股绳,那么十有八九,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问题是,参与叛乱的军队,不管是捷克军团,还是那些不甘心失败的白匪军,并不完全是一股绳。叛军的成分实在太复杂了,势力和派系比布尔什维克还要复杂。
有代表旧军官的俄国旧军队势力、有代表小资产阶 级和富农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还有代表大资产阶 级、旧贵族势力的立宪民主党,更有代表外国势力的捷克军团。
这些势力的目标并不是完全一致,本身就是矛盾重重,自然而然,他们所领导的军官自然也是各自为政,谁都不鸟谁,谁都不服谁。很显然,这样一支乌合之众,很难在关键性问题上达成一致。
比如,到底是直接向北,攻打哈尔科夫,然后一路杀向莫斯科,还是向东发展,呼应协约国集团在俄国远东地区开展军事行动。这两条路,到底怎么选择,他们内部就吵成了一锅粥。
有的势力倾向速胜,便强烈建议北进,有的势力则顾虑重重更愿意东进获取协约国集团的支持。反正吵来吵去,他们就完全得不出一个统一的意见。意见不能统一,自然也就各行其是了,于是有的开始向哈尔科夫发展,有的则开向卢汉斯克。
也就是说,就算卢汉斯克受到了攻击,也不代表叛军是准备东进。所以伏龙芝如果以此作为参考,恐怕在兵力部署上会出现问题。
“米哈伊尔.瓦西里维奇同志给中央打电报说,他个人判断,叛军攻占卢汉斯克,起根本目的是直指察里津,夺取了交通要点察里津,敌人可进可退,将获得战略上的主动……”列宁在政 治局会议上介绍着伏龙芝的判断。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对于这种判断,我个人认为是有一定道理的。叛军呆在乌克兰南部是没有什么出路的,他们必然要开展行动,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向东发展。根据外国的情报,英美日三国很有可能在我国远东地区开展军事行动……如果远东和西伯利亚失陷,那么乌克兰的叛军将通过铁路线于协约国沟通……那时候源源不断的物资将极大的增强他们的力量,这将有可能扼杀我们的革命!”
列宁陡然提高了嗓门,万分严肃地说道:“所以,我们必须防止这种糟糕的局面出现,守住察里津就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我建议下一阶段军事部署的重点应该围绕察里津展开!”
列宁的发言在会议室里引起了一片轰动,与会的政 治局委员和军 事委员会委员都没有想到导师大人会忽然提出这么一个观点,要知道,军 事委员会之前讨论和研究得出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军 事委员会认为,叛军更有可能北上攻打哈尔科夫,然后直取莫斯科,因为这是最简单也是效果最好的战略。如果叛军能够夺回莫斯科,那么在政治上、军事上、经济上都具有不同凡响的意义。说不客气点,如果莫斯科有失,布尔什维克就失败了一半。
应该说,这样的观点在布尔什维克内部更有市场,因为布尔什维克开展十月革命的时候,就是围绕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展开的,就是一场双城记。现如今防着核心城市不管,而去关注一个小小的察里津,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反正托洛茨基是不太同意这样的意见,他说道:“莫斯科是革命的巨大中心,这里的经济、军事和政治意义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察里津可以比的。只有攻占了莫斯科他们才有可能复辟,我很难想象,我们的敌人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放着莫斯科不管,却关注一个小小的察里津,他们难道傻了吗?”
托洛茨基也像列宁那么忽然提高的语调:“我认为,敌人只能进军莫斯科,只有拿下哈尔科夫,才能达成他们那些阴险的目的。错误的关注察里津是不恰当的,这是一大失误!”
托洛茨基的发言等于是直接向列宁挑衅,在这个问题上两位导师大人的分歧之大,几乎是难以弥合的。当然,这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儿,处境被动的托洛茨基必须要通过积极的动作来挽回颓势。而现在,他觉得列宁犯了明显的错误,战略的重点当然只能是莫斯科,不关注莫斯科,不保卫莫斯科,这不是脑残吗?
不过列宁坚持自己的意见,也是有其道理的,他有些认同罗科索夫斯基的意见,哈尔科夫—莫斯科方向本来就是重兵布防(为防备德国人的二月攻势),以叛军当时的兵力,向在这一线上杀开一条血路,难度是非常高的。
如果叛军足够聪明,那么就不应该以卵击石,柿子要挑软的捏不是。现在叛军所需要的,是通过一些列的胜利壮大声势,好扩展实力。一开始就在哈尔科夫碰一个头破血流,这有什么意义?
相反,向东发展就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顿河和伏尔加河流域,本来就是软肋,防御薄弱,从这里下刀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一旦成功不光能够沟通远东方向,还能掀起连锁反应,这样的选择难道有什么不对?
其实,这场争论的焦点问题恐怕是速胜还是持久战的问题。托洛茨基之所以主张在哈尔科夫方向迎敌,那是他判断敌人会迫不及待的速胜,会直挺挺的向莫斯科进军。所以,他认为集中优势兵力,跟叛军在哈尔科夫迎头相撞,打一个歼灭战,一举将敌人统统消灭。
这样一来,一战可定胜负,不需要纠缠不需要拉锯,对国家的伤害最小,依然最容易解决问题。
而列宁的判断则不一样,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俄国的内战是一两场战役能够解决问题的,几百年的封建制度以及旧势力哪里是可以一战而胜的?
速战速胜的想法恐怕本身就是危险的,不能把敌人想得过于简单,也不要指望一次就能击垮敌人,那不现实。很有必要将敌人想得复杂一些,不要指望他们按照我们的设想行动,必须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而如果要打一场持久战,那么察里津就不能完全不管,不能只盯着哈尔科夫和莫斯科,否则,一旦敌人转向,将措手不及!
不过对此,托洛茨基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现在的工农红军,兵力非常有限,我们只能关注一个焦点——那就是哈尔科夫。如果三心二意,分兵把守,那么只会削弱我们,就可能被敌人各个击破!所以我们只能关注哈尔科夫,退一步说,就算敌人不打哈尔科夫,我们的红军完全可以从哈尔科夫向纵深发展,紧追在敌人屁股后面,再次夺回察里津!而如果我们在察里津分心了,一旦敌人真的直取哈尔科夫,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时候莫斯科就危险了!”
李晓峰静静的聆听着列宁和托洛茨基的争论,他个人认为两位导师大人说的都有道理,哈尔科夫和察里津都很重要,哪个都不容有失。只可惜,红军刚刚组建,兵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是他总觉得似乎也不需要面面俱到,似乎两位导师大人都犯了一个小错误,不过具体错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坐在轮椅上,这货敲了敲自己的脑瓜,似乎这样可以开窍一样。不得不说,这货本来就很醒目(坐轮椅开会),然后又这么特立独立,很容易引起注意啊!
至少列宁就注意到了这货不一样的动作,说实话,列宁一开始并没有料到这货会赶来开会的,某人坐轮椅进场的时候,导师大人都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他在诧异,这小子怎么也来了。
好一会儿,导师大人才想起来,某人似乎是军 事委员会的委员,这个委员的身份还是他亲自提名的,召集军 委开会,他可不是得来嘛!
当然,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某人气色不错,能神采奕奕的跟其他的委员招手示意时,导师大人还是觉得很欣慰——看起来某人恢复得不错,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回到一线工作了。
而眼下,形势又很焦灼,托洛茨基不依不饶的,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要不换这小子说两句?列宁可是记得某人最善于搅局了。
想到这,列宁忽然问道:“安德烈同志,你似乎有什么看法,大胆的说出来嘛!”
李晓峰小吃了一惊,今天来开会,他原本的只打算带着耳朵来的,这几天他出的风头可是不小,预言了捷克军团必然叛乱、又当上了正部级的干部(待遇没有落实),简直是光彩夺目啊!
以至于一向喜欢出风头,也善于出风头的他,都不由得生出了一点担心,似乎得悠着点了,再出风头,那真得招雷劈了。可是,偏偏的列宁又点名让他发言,这让某人有些为难啊!
好在某人根本就是个傻大胆,这货一想:“导师大人都让老子说了,为什么不开口!”
顿时这货清了清嗓子,似模似样地说道:“其实我刚才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哈尔科夫和察里津确实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但是,叛军一时半会儿想要拿下这两座城市,几乎是不可能的。是不是我们先不要想那么远,先关注顿涅斯克周边地区呢?”
列宁和托洛茨基都皱起了眉头,他们有些不明白某人的意思,政治家都喜欢从长远看问题。捷克军团叛乱之后,他们首先就是从长远的角度来分析叛军的动向,这才得出了哈尔科夫和察里津需要关注的结果。而现在,李晓峰告诉他们,哈尔科夫和察里津都太遥远了,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
李晓峰却一点儿也不担忧,他自有一番道理:“叛军才刚刚占领顿涅茨克,不管是他们要北上还是东进,其实都有一个更加直接的选择!”
李晓峰的话音刚落,列宁和托洛茨基不由得将目光重新转向了地图,既然某人说还有别的选择,那这个选择是哪里?很快的,一个地名进入了两位导师打眼睛——卢汉斯克。
这座城市正好在哈尔科夫和察里津的正中央,夺取了卢汉斯克,既可以向东也可以向西还可以向北,可以说只要夺取了这里,叛军的选择一下子丰富了起来。
夺取卢汉斯克之后,如果叛军想跟布尔什维克决战,那可以转向哈尔科夫,如果想要获得对外联系的通道,那么直接去察里津,甚至如果他们想玩一把大的,也可以直接北上经沃罗涅日、图拉偷袭莫斯科。甚至他们什么都不做,拿下卢汉斯克也等于加强了顿涅斯克的防御纵深。
从这个角度看,卢汉斯克的意义完全就不一样了,谁夺取了这里,就获得了战略的主动权。如果红军屯兵卢汉斯克,那么等于是直接将剑架在了叛军的脖子上,不管叛军往哪里行动,红军都能及时反应。
托洛茨基和列宁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两位确实看得过于长远了,不管是哈尔科夫还是察里津,现在确实都没有卢汉斯克重要。如果能够确保卢汉斯克,那么就等于是往叛军身边楔入了一根钉子。
列宁首先说道:“这个建议非常好,如果我们能够确保卢汉斯克,那么就等于截断了敌人向东、向察里津发展的通道,等于确保了整个顿河和伏尔加河流域的安全。我们就不需要分兵去保护察里津,可以一心一意的在乌克兰对付叛军了!”
托洛茨基想了想也说道:“这确实是个好提议。夺取了卢汉斯克,就等于关上了大门,如果有一支重兵挺进卢汉斯克,那么哈尔科夫方向的压力也会减轻……我们完全可以在哈尔科夫方向保持守势,然后在卢汉斯克方向打一场决战!”
说到这里,导师大人和托洛茨基都激动了,因为李晓峰提出的卢汉斯克完全解决他们的问题,托洛茨基不是想决战吗?那么卢汉斯克就是比哈尔科夫更好的地点,这里跟顿涅茨克近在咫尺,只要叛军有任何移动,卢汉斯克都能反应过来。
而导师大人不是担心叛军东进吗?夺取了卢汉斯克,几乎就是关上了乌克兰通向察里津的半扇大门,有一只重兵守在这里,叛军想要逃出乌克兰几乎就不可能。
不过卢汉斯克的意义虽然重大,但是问题也是有的,首先,红军的主力还集结在莫斯科方向,离卢汉斯克有大几百公里,而顿涅茨克离卢汉斯克却是近在咫尺,说不定不等红军抵达,卢汉斯克就失守了。
而且,不要忘记了,叛军可不止在顿涅茨克发动叛乱,只不过因为捷克军团的存在,这里的声势最大。顿河流域还有科尔尼洛夫和卡列金的残部在活动,如果红军的主力完全压往卢汉斯克,很难保证,这帮货不在背后插一刀。
万一,科尔尼洛夫的匪军打了兴奋剂夺取了察里津,那么红军的事态就很糟糕了,那时候腹背受敌,就进退两难了。
“我们应该尽快的向卢汉斯克增兵,”列宁毅然决然的说道,“保卫卢汉斯克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托洛茨基点点头:“向卢汉斯克进军,是现阶段我们能做出的最好选择!不过我们也必须时刻关注战场的态势变化,一旦敌人做出了选择,我们也应该适时的调整部署!”
有了两位导师奠定基调,红军的目标和方向很快被确定下来。作为平叛部队的总指挥,伏龙芝不会反对这个结果,因为这符合他的预料,对于卢汉斯克他也是非常的重视,如果能够确保控制住卢汉斯克,就能争取先手!
不过红军真能如愿的保住卢汉斯克吗?恐怕很难,因为白军也不是傻瓜,虽然他们内部的意见很不统一,但是基本的军人素质还是能告诉他们,发动叛乱之后,原地不动是不行的,而现在不管是去哈尔科夫还是去察里津意见都很大。那么做一个和稀泥的方案,搞一个折中,选一个可进可退的城市作为目标,似乎就是最正常的选择了。
显而易见,从地图上看,这样的城市只有一个,那就是卢汉斯克。于是乎,当内战刚刚爆发,不管是红军还是白军的最高决策层,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卢汉斯克,在这座城市恐怕是要爆发一场惨烈的恶战了!
不过,让我们暂时将目光从卢汉斯克挪开,因为这场大战还需要一点时间,让我们转向顿河下游,活动在这里的科尔尼洛夫和邓尼金也在同一时间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天兵在1917 228 摊牌
自从科尔尼洛夫接受了那个空头总司令的名号之后,他与邓尼金之间的关系就趋于崩溃了。曾经的好朋友变得形同路人,哪怕共同生活在一座军营里,两人直接会装作看不见对方,甚至,除非是不得已,这两位压根就不会碰头。
在这样的氛围下,可想而知,徘徊在顿河流域的科尔尼洛夫匪军很难取得什么战果了。实际上不要说战果了,科尔尼洛夫、弗兰格尔和邓尼金压根就不能就战斗目标达成一致,当捷克军团在乌克兰翻江蹈海的时候,他们却在顿河下游开展一场新的静坐战争。
“我们不能继续这么坐等下去了!”
三个人中弗兰格尔的态度最激烈,作为社会革命党派来监督科尔尼洛夫的人,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了。
“我们必须立刻北上,立刻夺取察里津。按照之前的战斗计划,在顿河和伏尔加河流域打开局面,将顿涅斯克、察里津和乌法联系起来!”
弗兰格尔越说越生气,到最后几乎是手舞足蹈了,“而现在,我们却干看着捷克盟友和其他友军在战斗,这算什么?冬眠吗?”
出乎意料的是,科尔尼洛夫和邓尼金似乎在这个问题上观点是比较一致的,那就是完全无动于衷。当然,原因是很简单的,科尔尼洛夫还眼巴巴的等着萨文科夫的那五百万卢布,没有钱,他真心不想动也动不了。
至于邓尼金,这位一开始就不看好攻打察里津的计划,他认为以手头的兵力去察里津碰运气,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撞一个头破血流!
邓尼金可不想白白付出这样的损失,他一点儿都不想去攻打察里津,他更想向顿涅斯克的捷克军团和友军靠拢,到那里才能积攒力量,才能有所作为。
可是他跟科尔尼洛夫的沉默已经让弗兰格尔完全无法忍受了,再这么坐等下去,所有的机会都会错失。弗兰格尔只能再一次提高嗓门,咆哮道:“总司令阁下,我强烈的要求您,立刻组织部队,向察里津进发。否则我只能给乌法打电报,告诉救国救革命委员会,您完全没有拯救俄国的意思,也根本不适合领导我国的军队了!”
科尔尼洛夫似乎有些意动,不过也仅仅是有些而已,他缓缓地说道:“弗兰格尔将军,注意你的措辞。不是我想停在这里无所事事,而是现实决定了,我们无法开展任何行动!”
弗兰格尔刚要说话,科尔尼洛夫就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萨文科夫先生和救国救革命委员会承诺的资金一直都没有到位。没有钱,我们不能发军饷、也不能收购到足够的粮食,这怎么开展军事行动?如果您真的想拯救俄国,那么最好赶紧向乌法打电报,让那些政客们将款项拨过来!”
弗兰格尔立刻就不说话了,虽说之前双方经过讨价还价,已经达成了一致。但是说心里话,救国救革命委员会真心不太想给这笔钱,哪怕这笔钱并不是很多。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给科尔尼洛夫一个空头头衔忽悠他上当,等他上了钩,给不给钱都无所谓了。
可谁能想到,他们能想到的,科尔尼洛夫也一样想得到,这位真的是发扬了无赖作风,不见兔子不撒鹰,钱没到他的口袋,压根就是一动不动。
情况很被动,随着捷克军团揭竿而起,现在全国的“爱国主 义者”都眼巴巴的看着乌克兰看着顿涅斯克,这时候必须要有一个有足够威望的人站出来振臂一呼,否则,一旦捷克军团有个闪失,一切就全完了。
反正弗兰格尔觉得救国救革命委员太小家子气了,不就是五百万吗?给科尔尼洛夫不就得了,让这个混蛋赶紧走上前台喊一嗓子,喊完了,他存在的意义也就大打折扣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
当然,之所以救国救革命委员会付款的积极性不高,不光是因为他们小家子气,不想资助科尔尼洛夫这个曾经的“捣蛋鬼”。更是因为他们担心科尔尼洛夫的节操,万一这货收了钱不办事呢?
实话实说,这还真是冤枉了科尔尼洛夫,这位确实是有想法干一番事业的,但是没钱他真的什么都不能干。最近一段时间他算是发现了,手下的部队和将领很不听使唤,对于他的命令是阳奉阴违,一旦要这些王八蛋调动,就一个个哭穷——哭着喊着要军饷,要粮草、要武器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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