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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只能说加涅茨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管是捷尔任斯基还是李晓峰压根就没想过暗示什么,完全是就事论事。一个问的随意一个答得轻松,只苦了加涅茨基这个打酱油的,胡乱猜测凭白死了不少脑细胞。
不过这也就是一个小插曲,某仙人虽然很重视即将回国的列宁,但导师大人离他实在是太远,他就是想上杆子的巴结也找不到门路,至少捷尔任斯基就没有一点引荐的意思。
想想也是,捷尔任斯基跟某仙人不是完全对路,提前赶到斯德哥尔摩就是来做工作的,若是一不留神让某个很能折腾的仙人坏了他的大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李晓峰也是一贯大大咧咧,在他看来列宁满打满算也得好几天之后才能到瑞典,他上杆子的死缠烂打落了自己的身份不说,还会让某些人生出不好的念头。比如说白眼狼加涅茨基,估计会狠狠的敲他一大笔钱。虽然钱财乃身外之物,但是某仙人还是不喜欢被人敲诈,更何况是当二百五敲诈,他受不起那个气。
退一步说,李晓峰这几天也有的忙,治病救人什么就不需要多说,筹办制药企业他还得提防那两个奸商搞鬼,斗智斗勇还是很耗费精力的。
“安布雷拉?我们的公司不是卖雨伞的!”
差不多这是所有人听到安布雷拉之后的第一反应。不用说这就是李晓峰的恶趣使然,对于传说中的安布雷拉公司他是敬仰已久,正好开办的也是制药企业,这厮一股脑的将安布雷拉的商标和名称全部盗版了过来。甚至在某人的规划中安布雷拉和生化危机中的那个公司将扮演极其类似的角色,就跟军火商一样,右手挑起纷争左手卖武器,那真是盆满钵满啊!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欣赏某人的恶作剧,至少埃里克森、亨利和某伪娘都不喜欢,三个家伙全都笑了起来,这倒也缓和了气氛。笑了好一会儿以后,埃里克森见某仙人的脸色十分不好,这才强自忍住笑意,打圆场道:“雨伞就雨伞,保护伞倒也贴切!”
顿了一顿,他又问道:“机器地皮什么都不是问题,我们两家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生产链霉素?”
生产你大爷,李晓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安布雷拉公司的处女作将不会是链霉素!”
亨利和埃里克森先惊后怒,质问道:“安德烈,你在耍我们吗?不生产链霉素,鬼才和你一起办企业!”
李晓峰心中冷笑不已,这两个货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之所以不急着投产链霉素也是为了防他们,当然必要的解释和借口还是有的。
某仙人乍呼呼的骂道:“是你们懂怎么生产链霉素还是我懂,你以为链霉素的量产就跟生产阿司匹林一样简单……醒醒吧,我们现在根本就不具备生产条件!”
亨利和埃里克森对视一眼,这哥俩对制药神马的一窍不通,也就只能被某仙人忽悠了,当然某仙人本身也是七窍通了六窍的水平,之所以不生产链霉素,一个是如今的工业水准确实不达标,另一个是某仙人确实不懂怎么生产链霉素。
很惊奇是不是?某仙人还真是个大忽悠,从聚宝盆里兑换链霉素很简单,但是怎么大规模工业化的量产,他真不知道。当然,也仅仅是现在不知道罢了。毕竟聚宝盆这等宝物什么都能买到,无非是生产链霉素的工业流程和涉及到的具体技术价格太贵,某仙人暂时买不起。等他提高了等级,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亨利还是很不满,指责道:“你这不是坑我们吗?现在不能生产,我们开药厂有什么意义?”
好在某仙人早有解决之道,链霉素的生产技术买不起,那就换一个买得起的呗!当然,普通头疼脑热的感冒药他是没兴趣的,对于新生的安布雷拉来说,要的是能一炮开拓市场的特色药,最好还是这个时代还没发明的。
这样的药,某仙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万艾可,特色效果什么都是刚刚的。但是无奈技术更复杂出现得比链霉素还晚几十年,价格神马的自然也就不用说了。
无奈之下某仙人只能另打主意,在产品目录里翻来翻去,一种名为甲基安非他命的药物引起了他的注意,也就是他还看过基本军事杂志,才没有被这个名称给忽悠住。
所谓的甲基安非他命也就是后世烂大街的冰毒(甲基苯丙胺),1919年由日本化学家绪方章合成,其实就是麻黄碱被红磷和碘还原的产物。不过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前,这玩意并不是毒品,二战中甚至被交战双方广泛分发于前线,当做抗疲劳药剂使用,据说德国小胡子亲自体验过甲基安非他命,效果让被战局折腾得筋疲力尽的元首十分满意。
“这东西真有你说的效果?”亨利对桌上白色晶体状的甲基安非他命的效果很是怀疑。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李晓峰毫不在意的说道。某仙人可没有道德上的洁癖,贩毒神马的毫不在意,反正也是坑欧洲人的钱,当年这帮孙子往中国倒腾鸦片的时候,可没有一丝道德上的不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李晓峰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
甲基安非他命有什么样的效果自然不用多说,后世管这玩意叫“大力丸”,一般中小剂量,可以提高人的心境,有能力增加、觉醒程度提高的感觉,表现出精神振奋、清醒、机敏、话多、兴致勃勃、思维活跃、情绪高涨、注意力集中、工作能力(特别是技巧性工作能力)提高,而且长时间工作或学习无疲劳感、无饥饿感。
基于此,一些偶尔的滥用者,如长途行车司机服用以免困倦,学生挑灯夜战应付考试,运动员用以增强耐力和速度,演员用以增加精力和提高表演艺术。不过如果滥用的话,那后果自然也是不用多说的。
“太爽了!”亨利和埃里克森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围着桌子转来转去,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嚷嚷道:“我觉得充满了斗志……让我干什么都行……啊,空气也清新了,这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有光彩了……太舒服了太惬意了……”
两三个小时候之后,药效过去了的亨利和埃里克森急吼吼的找到了某仙人的住处,迫不及待的提出,必须立刻马上赶紧生产这种神奇的白色晶体,当然他们也没有忘记找某仙人再讨要一些。
如果李晓峰有心坑这两个货,估计是要当一回毒贩子了,不过他还没有如此无良,一口就拒绝了两人的要求:“药我倒是能给你们,但是我奉劝你们一句,离这东西远点!”
埃里克森不解道:“为什么,甲基安非他命效果太好了,你知不知道用了他之后我的脑子有多清醒?我从来还没感觉这么好过!这种好药为什么不用?”
倒是亨利冷静一点,问道:“这药难道有副作用?”
“当然有副作用!”李晓峰平静的说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儿,只要是药物就有副作用,比如链霉素,他虽然能消灭结核杆菌但是也会极大的损伤听力。”
埃里克森怯怯的问道:“那甲基安非他命的副作用是什么?”
“它会上瘾!长期服用将使人精神错乱、焦虑、烦躁,最后完全毁了你的脑子!”
埃里克森冷汗顿时就下来了,惊道:“这种毒药你还让我们吃!你想害死我?”
李晓峰微微一笑道:“我说了,那是长期服用的副作用,你才吃了一次怕什么!”
“你这家伙就是大惊小怪!”出于意料,亨利也开始批评埃里克森,“有成瘾性才好啊!你想想这将为我们培养多少长期客户,又能带来多大的收益!”
埃里克森似乎比亨利有良心一些,不满道:“这样太缺德了吧!”
“缺德?”亨利冷笑一声,反问道:“你家到处销售军火和炸药就不缺德了?”说完他转头向某仙人问道:“成本高吗?”
“只要有麻黄素就能造!工艺要求十分的低!”李晓峰淡然道。
“太好了!”亨利拍手大笑道:“你们想一想,这种成本低廉却能够抗疲劳的药物,能让胆小的士兵变得勇敢,勇敢的士兵变得无畏,无畏的士兵变得疯狂,不管是协约国还是同盟国都会挥舞着支票向我们求购。先生们,发财的时候到了,我们赶紧行动起来吧!”





天兵在1917 096 列 宁回归
天空阴蒙蒙的,一朵朵的乌云仿佛要掉下来一样,那种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压抑,让捷尔任斯基心情沉重。望着远方水天线上的小黑点,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感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不过心神恍惚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不远处的加涅茨基用脚尖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林德哈根则和斯特勒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这三个被列宁指名道姓要求前来迎接的人都显得心情沉重。
捷尔任斯基活动了下被海风吹得冰冷的手脚,这个时候,在特雷勒堡隔海相望的德国扎斯尼次,列宁同志应该已经登上了客船。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列宁了,三年还是五年?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固执得难以说服?
想一想列宁的脾气,捷尔任斯基对于自己此行的目的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唯一能支撑他直面列宁的也就是对党对革命的忠诚了。
“太好了,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列宁同志在船上给我们回电了!”加涅茨基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摇晃着手中的纸片。
捷尔任斯基深吸了一口气,暗道该来总算是来了,他平静的问道:“列宁同志说了什么?”
加涅茨基眉飞色舞的说道:“列宁同志首先表达了对同志们的问候和祝贺,并通知我们客轮将于晚上六时抵达!”
捷尔任斯基点点头,脸上一如既往的戴着铁面具,不带一丝感情的吩咐道:“既然如此,我们立刻为归国的同志购买车票。并通知马尔默的同志做好迎接工作!”说完,他轻轻的转过身去在寒风中的码头上静静坐下,似乎在思考什么。
对于捷尔任斯基的平静,加涅茨基也不以为意,党内的老人都知道不拘言笑的捷尔任斯基就是一个铁面人,若是他此刻上蹿下跳表现得过于亢奋,那才是真的不对劲。更何况加涅茨基隐约猜度了一点他的来意,想要说服列宁那不好好思考还真是不行。
加涅茨基倒是错怪了捷尔任斯基,对他这样一个坚定而又自律的人来说,在抵达瑞典之前就已经把该想好的事情都想好了,绝对不会临时抱佛脚。他就像即将上场的拳击手一样,静静的呆在更衣室里放松心情养精蓄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加涅茨基翘首以盼之下,扎斯尼次开往特雷勒堡的客轮终于靠上了码头,在滚滚的人流之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脑门放光身材矮小留着山羊胡子的列宁,然后是紧紧跟随在他身边,长着一张大盘脸没有一根胡须的季诺维也夫。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同志!格里高利.叶夫谢也维奇同志!欢迎你们!”加涅茨基兴高采烈的就迎了上去,那欢喜的样子就像迎春开放的喇叭花。倒是跟在他身后的捷尔任斯基显得沉稳得多,颇有一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感觉。
列宁的兴致似乎非常不错,瘦小的身躯里仿佛充满了力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堪比最高明的指挥家,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举手抬足之前都能让人激动起来。
列宁和季诺维也夫热情的拥抱了加涅茨基,那种老友重逢和同志会师的喜悦之情跃然于言表。但是马上,当他们看到捷尔任斯基的时候,明显的一顿,仿佛对这位铁面人的突然出现很有些意外。
列宁紧紧的握了握捷尔任斯基的手,问道:“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你不是应该在国内主持工作吗?怎么到瑞典来了?”
捷尔任斯基不动声色的答复道:“……国内的革命工作千头万绪,我一时有些理不顺,想早一点听听您的意见……”
列宁的眉头轻微的动了动,似乎在揣摩捷尔任斯基的意思,不过很快他就说道:“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你太客气了。关于国内的工作,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去斯德哥尔摩的路上我们慢慢谈吧!”
对此捷尔任斯基也没有意见,他想说的事暂时也只适合两人之间慢慢谈。而且列宁也确实没空,前来迎接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分量并不轻,由党内的元老,也有瑞典社会革命党左派的国会议员,面对这些友人列宁有太多的场面话要说。而且他们必须马上前往马尔默,在那里瑞典社会革命左派已经准备好了欢迎晚宴。更何况捷尔任斯基本来就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不介意等……
和地摊文学里描绘的偷偷潜入完全不同,列宁一行人在马尔默受到了隆重的欢迎,欢迎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在结束了同瑞典社会革命党左派的会晤之后,列宁一行人在晨曦之中登上了前往斯德哥尔摩的列车。
车厢中,列宁接过克鲁普斯卡娅递来的热毛巾,重重的擦了擦脸。他虽然精力旺盛,但是长途跋涉还是消耗了他不少精力,可他知道还不能休息,车厢外面还有一个十分难缠的捷尔任斯基在等着他。对于这个工作一丝不苟的铁面人,他谈不上有多喜欢,当然讨厌也算不上,只是觉得对方太认死理、太固执显得格局有点小。不过这不代表他轻视对方,对于捷尔任斯基在党内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他有着十分清醒的认识,这么快短兵相接他也觉得有些吃力。
克鲁普斯卡娅看出了丈夫的疲惫,劝道:“也不急在一时,等明天再和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谈吧?”
列宁坚定的摇摇头,他很清楚对方的来意,正所谓快刀暂乱麻,党内统一思想越快越好,只要能说服那个执拗的家伙,后面的那反对派可以说不堪一击。
见丈夫一脸坚定之色,克鲁普斯卡娅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相濡以沫几十年她还不了解列宁的脾气?在她看来列宁和捷尔任斯基都一样,属于那种一旦下定了决心哪怕是有千难万险也回头的人。
“好吧!但是要注意,不要聊得太晚……还有注意你的脾气……”克鲁普斯卡娅真有些担心双方会吵起来,毕竟这两个人的脾气都不能算太好。
不过让克鲁普斯卡娅意外的是,不管是捷尔任斯基还是列
宁都显得很克制,甚至一开始接近于沉默,就像两股对持的大军,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露出了破绽。
几分钟之后,还是列宁首先打破了僵局:“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我必须严厉的批评你,你在彼得格勒主持真理报的工作都干了些什么……”
捷尔任斯基明显一愣,他没有想到列宁会如此的直接和果断,一点都不带含糊的直指问题核心。他忽然感到自己开局似乎就落了后手。
捷尔任斯基确实处于下风,高手过招固然要小心谨慎不留破绽,但是积极主动先发制人无疑会在心理上占据优势,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心理上的因素就能起决定性的作用了。
刚开战就遭遇突袭,哪怕是捷尔任斯基也不免吃亏,对于列宁的质问很难以一种恰当的方式予以回击,他必须考虑措辞必须考虑影响,最关键的是他不能激化矛盾。
从这里就能看出,捷尔任斯基的格局确实有点小,和列
宁比较起来他是一个不怕苦不怕累的实干家,却不适合高瞻远瞩、劈波斩浪带领布尔什维克这艘大船冲上潮头。
“真理报的工作上我确实有失误,没有能够很好的引导群众。”不过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好处,捷尔任斯基不怕承认错误,但是在承认错误之余他话锋一转,说道:“但是,我和真理报的其他同志也是认真按照您在1905年和1912年的指示去进行工作!”
捷尔任斯基的回答很不简单,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好赖话都是导师您老人家的指示,你总不能自打嘴巴吧?
列宁当然知道自己当年的指示是什么,但此一时彼一时,时代在变化革命的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革命工作如果仅仅看本本翻教条就能成功,那么也就不会有1848年和巴黎公社的失败了。
对此,捷尔任斯基不太同意,他认为革命的形势完全符合列宁的预言,既然导师你老人家已经预言到了,那我们按照您的预言往下走自然就成了,改弦更张,万一走错了路怎么办?
“怎么会走错路呢?”列宁激动得说,“我们代表的是工人阶级和广大俄罗斯人民的利益。同劳苦大众站在一起怎么会错?”
捷尔任斯基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劳苦大众如今都没有喊出推翻临时政府的口号,您那么激进恐怕是太超前了。而且退一步说,俄国的劳苦大众是个什么水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真正顺着他们性子闹,那就成了无政府主义了。
列宁当然不会同意,在他看来不管是工人还是士兵,他们的要求是简单公平合理的,如果满足他们的合理要求就是“无政府主义”,那么“有政府主义”将是一种何等的暴政!这样的暴政难道是值得提倡的?难道就是我等布尔什维克前仆后继、流血牺牲为之奋斗了几十年的理想和目标?




天兵在1917 097 刺杀
列宁和捷尔任斯基谁更有道理?很难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比如捷尔任斯基,他难道不知道临时政府的内阁里没有一个好鸟?他一定知道。
但知道归知道事实归事实,平心而论二月革命的头一个月里临时政府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当然没有犯错也是有前提的,谁让它还没有控制住局势。
不说整个俄国,彼得格勒不鸟临时政府的就多了,不光有如李晓峰一样的刺头,沙皇的遗老遗少也跟他们不太对盘,哪怕临时政府可以说是跟他们穿一条裤子的。就像老话说的,做得越多错得越多,什么都不做,或者说什么都做不了,自然也就不会犯错了。
所以捷尔任斯基不太想直接针对临时政府,哪怕这些人确实不是好鸟,但人家什么都没做,导师您老人家就喊打喊杀,这有些师出无名。
更何况,捷尔任斯基一心想维护一个统一完整的俄国,哪怕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一个波兰人,但他就是想确保俄国的利益。但是像列宁这么折腾会极大的损害俄国的利益,这一点他看不惯。像捷尔任斯基这种直肠子,看不惯的就要说就要骂,列宁又怎么样?他不怕!
可是列宁却不一样,他地位更高看得更远,作为一个俄国人他当然要维护俄国的利益,但是如今的俄国有这种实力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的俄国也就是比马大一点,几百年的开疆拓土虽然给俄国带来的无比伦比的庞大版图,但是也招来了无以伦比的社会问题:
民族成分复杂、宗教信仰各异,被强制拉入沙俄版图的各民族没有一天不想造反,什么芬兰、波兰、立陶宛、拉脱维亚就不说了,重要的粮仓乌克兰也不消停。
沙皇的强权能镇压的时候还好说,可如今应付德国人都吃力,这一帮宵小哪有功夫去搭理?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如今的俄国自保都困难,还想什么维护体面?
没有办法,只能战略收缩,既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外有强敌又兄弟阋墙,还做什么天朝上国的白日梦。如今的俄国就等于股市里被套牢了,面对大崩盘大跳水,早点割肉还能换回三瓜两枣,不割肉就真的只有爬帝国大厦了。
列宁看得很清楚,内忧外患的俄国已经不到了不破不立的局面了,任何苟延馋喘缝缝补补的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最实际的就是赶紧摆脱德国人和那一堆包袱,打碎那些坛坛罐罐,一切重新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发奋图强二十载,到时候该是咱们的还是咱们的。
至于那个什么临时政府,怪就只能怪你们命不好,既没有能力又没有眼光更没有决断,你们这些货色老子不反对,也有的是人拿你们开刀。还是那句话,没这个能力就别出来丢人现眼,聪明一点就赶紧卷铺盖逃到国外去,说不定还能做个富家翁,几十年后等改革开放了混个老俄侨回来支援建设也是好的。
像捷尔任斯基想的什么师出无名,对列宁来说那就是个屁,老子什么时候承认过这个狗屁的临时政府,拳头硬的是大爷,你们这帮孙子就没看见社会革命党的左派已经走到咱们前面去了,打土豪分田地的口号都喊出来了,再不积极的行动起来打倒了土豪连口汤都喝不上了!
列宁的野心很大,没有野心的人也没法混政坛,你丫都阿弥陀佛了,还不赶紧滚回自己庙,念你的经化你的缘,何必到人世间最污秽之地玩泥巴?如今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了他面前,一个两头不讨好的软蛋政府、一堆对革命充满了火气的大小将军、一群好不容易改变换得能出来骂街的各种政治家、一片两目茫茫随便忽悠的民众。你们这群蠢货难道就看不出机会?能够光明正大的上位当持政党,何必低三下四的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当孙子,当在野党,你们脑壳难道装的都是铅?
列宁对手下这帮革命同志失望透顶,不管是捷尔任斯基,还是一直跟在他身边慢慢培养出来的季诺维也夫,鼠目寸光不说,胆子比鹌鹑还小。哥几个醒一醒吧,咱们如今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勇敢的闹、大胆的闹,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流放、流亡、坐牢,咱们兄弟前半辈都耗在这三项上了,还怕个锤子?
坐在车厢里,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不知道此刻的列
宁是不是跟后世的黎叔一样在感叹——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兄弟们不给力,当大佬的也愁啊!
愁归愁,工作还是要做的。列宁趴在桌上奋笔疾书,在他的笔尖下一份后世被叫做《四月提纲》的革命指导文件已经初见雏形……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某仙人起了个大早,昨夜他掐指一算,算得列宁将于今日抵达斯德哥尔摩中央车站。热衷于钻营的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哪怕捷尔任斯基不带他去,他也一定要凑这个热闹!
当然,什么掐指一算都是扯淡,某仙人昨天花钱从聚宝盆里买了本《列宁传》,从里面找到了这个时间点,所以才早早的去抢位置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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