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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先从监狱出来,精神病院总比大牢里强吧?受不了几天的罪,再托关系疏通疏通也就出来了。满心欢喜的詹姆斯.邦德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办好了所有手续之后,第一时间就杀奔了监狱,打算确认惹祸精的安全之后,立刻赶回国内。天大的功劳还等着他呢!他可不想为人作嫁!
詹姆斯.邦德是想越快越好,但是这个他说了不算,他哪怕是疏通了所有的关系,也没法亲自去领人。这一切还得看精神病院那边的态度,人家不鸟他的话,等个十天半个月去领人也说不定,反正政府机构的工作效率就那么回事儿,官僚主义哪里都有。
所以等詹姆斯.邦德又花了大把钞票打点了精神病院的院长,跟随者几个膀大腰圆的护士赶到中央监狱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此时,监狱的大门刚刚开启,一辆马车正停在门口,荷枪实弹的警察叔叔推推搡搡的将一个囚犯送进车厢。詹姆斯.邦德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心中有些奇怪。这是出狱还是转狱?如果是出狱,这犯人没必要穿囚衣带镣铐;如果是转狱,一辆毫无防御的马车外加一男一女一个小屁孩,这种押运的力量也太单薄了吧?
想了半天,詹姆斯.邦德始终不得其所,只能归咎于瑞典真是个神奇的国度。正好他所乘坐的马车通过门卫的检查,缓缓驶进了大门,他的心思也终于回归到正事上——md,这回一定要骂那个混蛋一个狗血喷头,耽误老子多少时间,又花了多少代价,全是你个王八蛋自以为是惹的货。
尼玛,闲得蛋疼去刺杀什么列宁,平常让你们工作的时候怎么没有那么积极,列宁算哪根葱!杀一个在野党的流亡首领,你以为他能成事!真是搞笑!
是的,詹姆斯.邦德一点都不看好俄国的革命,他始终认为自己对二月革命的分析是完全正确合理的,一群泥腿子能成什么事儿,咱们大英帝国连法国大革命都能给搅黄了,俄国也就更不在话下。也就是尼古拉二世太不给力,才让你们这帮混蛋钻了空子,弄得哥灰头土脸被动到家,这笔账迟早要跟你们这帮泥腿子算个清楚!
詹姆斯.邦德先生咬牙切齿的下定了决心,发誓一定要让俄国造反的工人和士兵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显然他忘记了,他的人品很有问题,吃不了兜着走的多半会是他自己。
“什么!你说犯人已经转狱了!”精神病院的负责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胖胖的监狱长,大声叫道:“这不可能!他不能转狱!”
胖胖的监狱长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慢条斯理的回答道:“为什么不能?”
“因为犯人已经办理了保外就医,他应该去我们那里!”精神病院的负责人着重强调道。
“我不知道什么保外就医!”胖胖的监狱长依然很蛋定,牛逼哄哄的说道:“我只知道最高法院的人带来了转狱命令,犯人已经转狱了!”
此时,詹姆斯.邦德先生也清醒了,抢先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在你们来之前。”
詹姆斯.邦德先生眼珠子一转,问道:“是不是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孩?”
胖胖的典狱长笑了:“没错,就是他们!您认识?”
詹姆斯.邦德先生哪里还有心情搭理这个傻乎乎的典狱长,他可以肯定事情非常不妙,什么狗屁的最高法院的转狱命令,不用说那就是假的。他可是也疏通最高法院的关系,根本就没听说要转狱。而且瑞典中央监狱是全国防备最好的监狱,也是专门关押敏感人士的监狱,怎么可能将一个企图谋杀政治人物的刺客转到普通监狱?
他一口气冲出了监狱,差点让监狱门口荷枪实弹的警察叔叔给当成越狱犯直接放翻在地。望着空荡荡的街道,詹姆斯.邦德心中满是苦涩——太坑爹了!哥是犯了什么小人,还要走多久的背运啊!





天兵在1917 108 杯具的霍华德
坐在马车上的苏斯洛夫晕乎乎的,他还没从一连窜的“惊喜”中清醒过来。想一想,换谁拿着粗制滥造的文书和土豆刻的公章,去全国最顶级的中央监狱里捞人出来,这绝对是梦话。
至少苏斯洛夫觉得自己的老板已经神经错乱了,他的举动绝对是不理智的、疯狂的、神经质的,绝对是自投罗网和异想天开!在接近监狱大门的时候,气急败坏的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企图将不知死活的某仙人拉回来。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苏斯洛夫给某仙人下跪的心都有了——大哥、大姐、大爷,我的活祖宗,你们饶了我成不成!
但是不管是李晓峰还是莫瑞根,压根就无视了苏斯洛夫的苦苦哀求,旁若无人的递上了伪造的证件和文书,大摇大摆的就进了监狱长的办公室。期间,不耐烦的某仙人还给苏斯洛夫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快点滚进去,少在门口丢人现眼。
没有办法,苏斯洛夫抱着英勇就义的觉悟,硬着头皮抱着炸药包……公文包跟了上去。那小心谨慎的样子仿佛是搞秘密工作的特务,惹得监狱的守卫频频向他行注目礼,似乎在下一秒钟就会如饿狗抢食一般将其拿下。
苏斯洛夫知道自己的表现很不好很丢人,他很想命令自己震惊下来,但是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小屁孩,根本就没有应付这种大场面的经验,所以哪怕是他在心底如和尚念经一般催眠自己镇定,也没有用。
不过让苏斯洛夫奇怪的是,随着某仙人跟身边的狱卒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凶神恶煞的狱卒们忽然变得和蔼可亲了,令人窒息的面色和犀利的眼神不翼而飞,对他这个很猥琐很可疑的家伙好像是非常的同情。
苏斯洛夫很好奇李晓峰说了什么,但是瑞典语他一点都不懂,想猜都无从猜起,不过另一边莫瑞根坏坏的笑容让他若有所悟,某人说的绝对不会是好话。
当然不会是好话,对于丢人现眼的苏斯洛夫,李晓峰可是一肚子火气,你小子还能表现得更怂一点吗?就你这样,还敢跟哥炸刺。也就是哥告诉那些狱卒,说你小子是个常进局子的老炮儿,被监狱里的大哥们爆了无数次菊花,落下了心理阴影,不然还不得穿帮。
好吧,如果可以让苏斯洛夫选的话,他是宁死不屈也不接受被“爆菊”的命运。但是谁让他不懂瑞典语呢?活该倒霉。
不明真相的苏斯洛夫反而对于某仙人的高风亮节和多样的语言能力有点小感激和小钦佩,同样的场景换做他,估计已经壮烈就义了,就是那份镇定和自然也让他高看一眼。
经过了这点小插曲,后面的事情倒是一帆风顺,热情过度的监狱长甚至命令助力监狱长将他们送到了门外,巴结和谄媚的态度亮瞎了苏斯洛夫的狗眼,完全不知道某仙人是如何在极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一切的,所以自从上了马车他一直是晕乎乎的——完全不敢相信竟然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苏斯洛夫那个激动、那个兴奋、那个惭愧,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旁老神自在的某仙人。
“安德烈同志,我必须向您道歉!”苏斯洛夫充满了歉意,“我对您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
李晓峰敲了苏斯洛夫一眼,对这个小子他是没什么好感的,本事不大还喜欢乱拉仇恨,这样的货在后世的起点都市小说中,都属于被干挺的角色,后来骨气了一把让他稍稍改变了一点看法,结果真枪实弹的实践一回,又被拆穿了西洋镜。本来他是打算,立刻找到捷尔任斯基重新换个通信员。但现在嘛,这小子似乎态度不错,是不是再考察一下?
虽然决定再给苏斯洛夫一个机会,但李晓峰绝对要敲打敲打对方:“是的,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同志,你必须道歉!但不是对我道歉,你对我的态度好与不好完全不值得一提,可你对革命工作的态度却大有问题。列宁同志告诉我们要谦虚谨慎大胆,可你看看自己刚才的表现,跟这三项沾边吗?”
苏斯洛夫羞愧得低下了头,此时此刻某仙人在他心中的形象翻了个,变得无限高大起来,看看人家的觉悟,再看看自己,人比人气死人啊!
李晓峰哪里有苏斯洛夫想的那么伟大,这货心里别提有多得意多痛快了,他拍了拍苏斯洛夫的小肩膀,用长辈的语气教训道:“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同志,记住这句话——自古以来,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着,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而其挟持者甚大,其志甚远也。”
半文半白的话,苏斯洛夫听不太懂,但是不妨碍他记下来,多年以后在他回忆录中着重的将这句话放在了最前面,并且郑重的写道“那一次的教训十分深刻,原本的我是那么的轻薄可笑,就像一片漂浮叶,是安德烈同志告诉了我怎么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革命战士……没有他对我的淳淳教导,我绝对无法取得后来的成就……”
和此时满眼都是红心的苏斯洛夫相比,坐在车厢的另一边全副镣铐锁着的霍华德却是满眼火焰。原本他还在奇怪,为什么押运的力量如此薄弱和奇怪,但是听了对方的对话,就是他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恐怕是落在了对头手里。
“你们是布尔什维克!你们是列宁的人!”霍华德愤怒的吼叫起来。
李晓峰扭过头,很奇怪的问道:“你才知道?”
看着对方戏谑的眼神,霍华德直接抓狂了,这是赤果果的鄙视和嘲笑啊!我堂堂大英帝国布里斯托尔侯爵家,法定继承人竟然被毛熊国的泥腿子调戏了,丢脸啊!丢脸!
好在霍华德的反应也不慢,这是件好事啊!本爵爷正愁着怎么从监狱脱身,你们这帮**直接把本爵爷弄出来了,哼哼,就凭你们一个小屁孩、一个小白脸还有一个大胸妹,就以为可以随便拿捏本爵?看本爵露一手真功夫给你们瞧瞧,俺们可是军情六处的精英!
对于上一次意外被俘,霍华德充满了怨念,本来意外撞上了毫无防备的列宁,他认为遇上了立功授勋的天赐良机。但是没想到点儿实在太背,竟然被一个倒霉鬼撞了个正着,天赐良机丢了不说,连自个都束手就擒。对于这一奇耻大辱,他是痛不欲生和不堪回首,以为这辈子都无法报仇雪恨。
但谁能想到才一两天的功夫,就有了一雪前耻的机会。霍华德认为只要能解决车厢里的三只三脚猫,逃出升天还不是轻而易举。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找准了李晓峰三人说话走神的空挡,他突然暴起,被镣铐锁住的双手一扬,一招星云锁链就罩住了李晓峰,准备将其直接绞杀!
霍华德盘算得很好,在他看来只要解决了面前的小白脸,车厢里就再也没有能威胁自己的人,那时候就是翻身做主把歌唱,苦尽甘来换了天。
噼啪碰!
高手过招就是一瞬间,何况霍华德爵爷还远远算不上什么高手,李晓峰只用了两根指头就虐得企图翻身做主的霍华德欲仙欲死。可怜的孩子被插中的双眼,抱着脑袋在车厢里疼得打滚。
某仙人猥琐的摇了摇手指,得意洋洋的拍拍苏斯洛夫,教育道:“对付敌人不能讲客气,能够一招制敌就绝不要用第二招,这一招灵犀一指是我平身的绝学,今天教给你了,一定要发扬光大!”
苏斯洛夫满头的黑线,这算什么绝学,还灵犀一指,不就是下三滥的插眼球吗?小瘪三打架才会用这招吧!
李晓峰用心良苦的教育道:“不要以为这一招简单和猥琐,能够克敌制胜一招制敌的招数就是好招式。听好了,这一招对出手的时机和角度有着很高的要求,不是那么容易练的……”
正说话间,原本在地上打滚惨叫装死的某位爵爷第二次暴起发难,李晓峰这边他是不敢闯了,如此猥琐、卑鄙、下流的家伙不是他这种绅士能够应付的,一招抓奶龙爪手,他袭向了莫瑞根的胸口。
哦……哦……喔……
空门大开的霍华德下体遭袭,莫瑞根只是抬起了修长的黑丝长腿,将高跟鞋的尖头放在了适当的位置。可怜的霍华德兴高采烈的就撞了上来,小弟弟惨遭重创,整个人满头都是冷汗,身体蜷缩成了虾米。
莫瑞根轻松的收回了长腿,秀气的冲李晓峰和苏斯洛夫微微一笑,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良久苏斯洛夫才问道:“这一招又叫什么?”
“直捣黄龙!”李晓峰不动声色拉开了同莫瑞根的距离,一本正经的说道。




天兵在1917 109 抢功
捷尔任斯基很头疼,他知道李晓峰很有能力胆子也大,效率特别高,但是就是没想到这厮竟然会如此胆大妄为,尼玛拿着假文件从他国的中央监狱把重要的犯人光明正大的带出来,这是什么样的能力,这是什么样的胆子,更别说这个犯人不过是昨天刚刚入狱,你小子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看了看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椅子上的霍华德,又看了看蛋定的李晓峰,捷尔任斯基几乎要抓狂!你小子不要这么能干行不行!不能再惯着他了,必须给这小子上各紧箍咒了!
捷尔任斯基重重的坐回到椅子里,平静的脸上带着煞气,一双虎目死死的盯住李晓峰,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喷出火,烧死眼前这个喜欢闯祸的小王八蛋。
“安德烈同志!”捷尔任斯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的质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某仙人没心没肺的回答道:“知道啊!”
捷尔任斯基几乎要吐血,你个小王八蛋,没看出老子很生气很愤怒很抓狂吗?你难道就不能老实一点态度端正一点,你个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让老子血压都要爆表了!
“知道!”捷尔任斯基重重的哼了一声,吼道:“我看你是根本就不知道!我昨天交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搞一些武器啊!”李晓峰轻松的回答道。
捷尔任斯基恨恨的一指霍华德,吼道:“那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去找他了?”
李晓峰笑嘻嘻的回答道:“这倒是没有,不过是昨天听一个朋友说了,这个小子被关在中央监狱。今天早上搞到了武器,路过中央监狱的时候,我就想了,要完全保障列宁同志的安全,就必须消灭潜在的敌人。而想要抓到这些讨厌的尾巴,只有从他这里入手!”一边说他一边比划着,“所以我就顺路去了趟中央监狱,把这个家伙弄出来了!”
捷尔任斯基头上的青筋急速的膨胀,他感觉自己必须吃药,不然估计会被眼前这个无耻的家伙活活气死。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什么恰巧路过,什么顺便捞人,你当老子这几十年牢都是白坐的?监狱里的门门道道我比起清楚一万倍!你小子避重就轻是想蒙混过关吧!没有那么简单!
“不要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捷尔任斯基又一次重重的拍了桌子,“我就问你,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无组织无纪律!无法无天!”
捷尔任斯基真有那么生气吗?真要跟某仙人较真吗?不是的,生气归生气,但生气的原因并不是某仙人无组织无纪律,捷尔任斯基虽然强调组织原则,但也不是教条刻板的人,在组织原则下发挥主观能动性,这一点他也是很提倡的。
在他看来,某仙人不通知组织私自行动确实是很大的错误,肯定要批评,但是能够不等不靠不要自力更生的解决实际问题,对于这样的同志他也是欣赏的。
真正让捷尔任斯基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呢?是某仙人的胆大,伪造文件从中央监狱里把重刑犯弄出来,这是个什么性质?这是个什么难度?
说句不好听的,稍微不注意恐怕就得让某人自己也陷进去。风险和收益不成比例,捷尔任斯基是不提倡这么干的。在他看来像某仙人这样的革命好苗子,不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断送了前程,这是对自己的前途不负责,也是革命的一大损失。
本着关心爱护某仙人的心理,捷尔任斯基才会发脾气,才会愤怒!只能说在革命的道路上,李晓峰第一时间就撞上了捷尔任斯基这种厚道的爱提携后辈的老革命,实在是他的幸运。当然,同样的,遇上了惹事能力一流的某仙人,对捷尔任斯基就是极大的不幸了。
好在李晓峰不是真的没心没肺,看出捷尔任斯基是真的愤怒了,立刻就端正了态度:“费利克斯同志,没有征求您的意见,是我太冲动了,我向您道歉。我当时只是觉得,要完成任务保障列宁同志的安全,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如果不能争取主动,对我们这支年轻的队伍来说,是十分不妙和被动的,甚至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如果有一种能够减少损失的办法,哪怕就是风险再大,也值得一试!”
捷尔任斯基有些感动,也有些不是滋味,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的批评实在是过于的严厉了。看着李晓峰稚嫩的脸庞,他沉默了,良久之后才轻声吩咐道:“你先出去,好好的反省自己的错误,然后交给我一份深刻的检讨!”
李晓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先斩后奏本来就是上位者最忌讳的,更何况他的干的这事儿风险着实有些大,在瑞典的国土上公然无视对方司法的权威,用一种近乎于戏耍的方式,从牢房里把重刑犯弄出来,这就等于指着和尚骂秃子,公然打脸啊!若是一不小心失败了,那造成的政治影响将是不可估量的,对于如今的布尔什维克来说简直不亚于晴天霹雳。
李晓峰觉得,捷尔任斯基的愤怒是正常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将心比心,若是他的下属也给他来这么一招,以某人的脾气,估计就不只是让对方写检讨了,把对方大切八块点天灯什么的都有可能。
所以,挨了一顿痛批,李晓峰破天荒的没有犯二,更没有怀恨在心,其态度之诚恳让捷尔任斯基都有些意外,钢铁费利克斯发飙的时候,其实心也是悬着的,他很清楚某人的脾气,生怕这小子一怒之下就撂挑子不干了。看着某人老实,他也不禁有些舒服,认为某人真是开始成长了。
李晓峰刚刚退出去,季诺维也夫就迫不及待的进来了,他已经等了一阵工夫了。实际上,自打亲信向他通风报信,告之某仙人的丰功伟绩之后他就坐不住了。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捷尔任斯基的办公室,若不是害怕捷尔任斯基的臭脾气,不敢打断对方训话,他早就推门进去了。
“费利克斯同志!”季诺维也夫同捷尔任斯基握了握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直接发话了:“我刚才在门外都听到了,你教训得很对!如今党内的某些同志实在是太不慎重了,无组织无纪律,胆大妄为,必须要好好的惩罚!”
捷尔任斯基不置可否,对于某仙人的使用方式他自有计较,让某人吸取教训是肯定的,但是什么“好好惩罚”他是不喜欢听的。在他看来党内从来就不纯在什么惩罚,而且党也不需要惩罚自己的同志。一切以批评教育为主,如果实在是冥顽不灵,按照党的章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无论如何都谈不到什么惩罚。那不是整人嘛!捷尔任斯基是不喜欢党内倾轧的这一套的。
“不存在什么惩罚!”捷尔任斯基直接说明自己的态度,“人无完人,谁都不可避免的要犯错误。年轻人尤其如此。我一贯认为要给年轻的同志犯错误的空间,在高标准严要求的同时,也要关心爱护。不能因为一点点小小的瑕疵,就不给机会!”
季诺维也夫心中不以为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按你钢铁费利克斯的搞法,那就是一片混乱。不过他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对方分个高下,这不是他来的目的,教训一个小屁孩至于让他这个中央委员亲自出手?杀鸡焉用牛刀?
他打了个哈哈,指了指被捆成粽子的霍华德,问道:“这就是刺杀列宁同志的刺客吧?”
捷尔任斯基点点头,他也比较好奇季诺维也夫的来意,想知道这位最近异常活跃的中央委员到底想干什么。
“费利克斯同志真是能干!”季诺维也夫不同声色的拍了个马匹,“刚刚成立的特科,立刻就为革命作出了贡献,这和你的领导是分不开的。要是我党的其他同志都像费利克斯一样能干,革命的成功是指日可待啊!”
季诺维也夫说得煽情,但是捷尔任斯基听着可不舒服,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他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他可不会跟自己的属下抢功劳:“这和我的领导能力完全没有关系,是安德烈同志的自作主张。对这种危险的行为,我一贯是不认可也是不提倡的。相反,我认为恰恰是我的组织领导不力,才让这种事发生,我正准备写检讨提请党内处分。”
捷尔任斯基还就是这个脾气,他说的和做的都是一心为公。但是这话到了季诺维也夫那里就不是那个味道,在他看来捷尔任斯基就是老奸巨猾,白占了功劳不说还规避了其中风险,顺带的还想标榜了他的高风亮节。
奶奶的,好处你全占了,亏一点都不吃,顺带的还打了我的脸。季诺维也夫很是不忿,心道早知道就不拍你这个铁面人的马屁了,结果弄得我倒像是犯了错误。
季诺维也夫心里不痛快,自然也懒得废话,立刻就道明了来意:“安德烈同志的错误稍后再说,但是刺客既然已经抓回来了,就必须好好利用!我的意见是,特科刚刚成立,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需要整顿和检讨无组织无纪律的错误行为。审问刺客的工作就交给其他的同志吧……”




天兵在1917 110 作茧自缚
此时,如果捷尔任斯基还不知道季诺维也夫的来意,那他可以考虑赶紧退出政坛回家卖红薯了。连这么一点政治智慧都没有,就敢趟这潭浑水,真当政治斗争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季诺维也夫干什么来了?说穿了就是来抢功的。捷尔任斯基很清楚,在昨天的会议上他是大获全胜,意见获得了列宁的全面认可,借着这股东风他扶摇直上,成为了继真理报之后,中央第二个直属结构的老大。虽然特科就那么回事儿,但意义还是很重大的,至少显得他比某些人更有话语权,潜在的拉高了他在党内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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