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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不过对于怎么控制喀琅施塔得,暂时掌控彼得格勒的三个主要人物有不同意见。党 委书 记加里宁是个老好人,这个已经说过多少遍了,这货的立场就是不持有立场。明明他是党 委书 记才是领头的,可是却被季诺维也夫这个州苏维埃主 席架得云里雾里。
“彼得格勒刚刚经历一场大动乱,在这个时候经不起第二次动乱了,我的意思是,派一个代表前往喀琅施塔得,向水兵同志们解释清楚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我相信他们会讲道理的!”
看着季诺维也夫的大饼脸,李晓峰就有些好气,这货真心也是个奇葩。柯伦泰带人包围市政厅,将他跟其他彼得格勒州苏维埃执 行委员围困起来的时候,他明明可以命令卫兵进行抵抗,等待救援。可这货倒好,吓得躲在办公室里装鸵鸟,连个屁都不敢放,却让党 委书 记加里宁跟水兵沟通。柯伦泰正是看他好欺负,才愈发的蹬鼻子上脸。以至于最后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按照托洛茨基后来在回忆录里的说法,季诺维也夫在十月革命之后一直处于一种彷徨的状态,只要有任何不利于布尔什维克,不利于革命的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惊慌失措。
对托洛茨基的说法,李晓峰非常同意,季诺维也夫哪怕是在十月革命之后转变了态度,重新回到革命者的行列,但是这个家伙内心中始终认为革命不可能取得胜利。所以他才会彷徨、才会惊慌失措。
不过李晓峰认为托洛茨基对季诺维也夫性格的分析不够详尽,这个家伙还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将对革命前途的怀疑和彷徨通通隐藏在了那张大饼脸之下。平日里的他是谨小慎微,很具有欺骗性。而他的这种谨小慎微其实就是不愿意承担责任,就是想撇清自己。大概是这货担心被白军或者反对派反攻倒算吧!
就比如对处理喀琅施塔得的水兵,他是相当的恐惧,如果磕头下跪能平息事端,那么季诺维也夫会第一时间献上自己的膝盖。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货就是想混日子,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只想吧事情对付过去而已。
至于喀琅施塔得的水兵会不会成为彼得格勒和革命未来的隐患,他根本就不曾考虑,也不愿意考虑。
而李晓峰不同,1921年喀琅施塔得水兵起义,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个悲剧。而这儿悲剧原本是可以避免的,规避战时共 产主 义的错误是一方面,打掉波罗的海舰队自十月革命胜利之后的骄傲和浮躁心态则是另一方面。
至少李晓峰觉得,这两个方面缺一不可。就算能够避免战时共 产主 义政策的大部分副作用,可是人心是没有止境的。以波罗的海舰队水兵的那种浮躁心态,指不定又要拔高要求,要求一夜之间进入共 产主 义社会,否则布尔什维克就应该滚蛋。
李晓峰打算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似乎导师大人也有这个意思,就趁着这个机会,来一次大扫除好了。但季诺维也夫这个货却怕担责任,畏手畏脚,根本就不敢作为。
什么,你说人某仙人虎躯一震,自己上?李晓峰倒是不怕这么干,可问题是导师大人也怕他太激进,特别吩咐了,彼得格勒和喀琅施塔得怎么处理,必须由苏维埃、党 委和契卡一起商量着办。也就是说,必须要尊重季诺维也夫这货的意见。
费了半天口舌,季诺维也夫就是油盐不进,李晓峰也烦了,直接道:“如果您一定要坚持跟闹事的水兵沟通,也行。就请您亲自走一趟喀琅施塔得,向他们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他们停止胡闹,怎么样?”
季诺维也夫怎么敢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太擅长这方面的工作,而且彼得格勒还需要我主持大局,而您一向善于做说服工作,还是你去一趟吧!安德烈同志!”
李晓峰冷哼了一声:“我没打算说服他们,我只会带着军队去说服和教育他们!”
季诺维也夫脸抽了抽,他不可能同意动武,立刻就转向加里宁:“那就只能麻烦您去一趟了!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同志,以您的声望,一定能劝服那些水兵的!”
加里宁想骂娘,老子已经被你坑过一回了,好不好!你个王八蛋还想来这一手,没门!
他看了李晓峰一眼,道:“我认为安德烈同志有一点说得很对,您是共 产国际的主 席,还兼任彼得格勒州苏维埃主 席,您去才最合适。以您的声望,定能马到功成!就请您走一趟吧!”
李晓峰立刻心领神会,立刻附和道:“我同意,如果要做说服教育工作,只能是您亲自去!”
季诺维也夫脸又抽了抽,从来都是他玩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怎么会以身犯险,立刻就表示拒绝。
这下李晓峰不耐烦了:“您又不敢亲自去,又反对动用强制手段,我就想问一问,中央交代给我们的任务怎么完成?”
季诺维也夫干笑了一声,打哈哈道:“可以慢慢讨论么!”
李晓峰实在不耐烦了,断然道:“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了,只能用强制手段,这是当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季诺维也夫还是摇头,李晓峰真心是有些火了,转头问加里宁:“您的意见呢?”
某仙人很希望加里宁站在他这边,二比一,那时候季诺维也夫反对也没用。不过他实在太高看老好人的节操了,从本质上说,加里宁比季诺维也夫也好不到哪里,这么重大的事情,他才不会随便发表意见。
只见他干咳了一声,说道:“我们还是继续耐心地讨论和商量,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晓峰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彼得格勒竟然就交给了这么两个货来主管,真心不知道导师大人是咋想的,难怪1919年,尤登尼奇能一路从拉脱维亚杀到了彼得格勒城下,有这么两个活宝主事情,能干得成啥!
反正李晓峰是不会继续浪费时间的,他直接说道:“给中央打电报,让中央做决定!”
对于这个决定,加里宁和季诺维也夫都不会反对,他们就是怕担责任,现在如愿的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中央,是求之不得。
大饼脸立刻兴致勃勃地说道:“那么我们可以开始讨论第二个问题了。该怎么处理社会革命党左 派份子!”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李晓峰知道,估计对于这个问题又得踢皮球,以这两位的尿性,绝对不会往死里处理社会革命党左 派的。
果不其然,季诺维也夫说道:“我个人认为,现在我们的主要敌人不是社会革命党左 派,必须将他们同社会革命党右 派和孟什维克区分开来。我们应该尽可能的团结社会革命党左 派,并且他们也没有直接参与柯伦泰和德宾科的暴动么!”
李晓峰没好气地反驳道:“扯淡!现在的主要矛盾就是敌我矛盾,凡是反对我们的党,反对我们党既定革命路 线的,就是****份子,就必须严惩!格里高利同志,我必须最后提醒你一次,卡列林和斯皮里多诺娃直接参与了柯伦泰和德宾科的****暴动,这是不容狡辩的事实!不管是谁,只要参与了****行动,那就是我们的敌人!对于敌人必须严惩!”
季诺维也夫立刻大摇其头,“太主观了,这简直是草菅人命!卡列林和斯皮里多诺娃只代表了他们个人的意见,他们只为个人的行为负责。借此大搞株连,我坚决反对!”
眼瞧着某仙人跟季诺维也夫又开始顶牛,老好人加里宁赶紧打圆场:“不要激动嘛!这个问题可以慢慢的讨论,总会有结果的!”
李晓峰可不吃这一套,立刻就道:“没有讨论的必要!对于社会革命党左 派的****行为,任何一个布尔什维克都不能坐视!我作为彼得格勒契卡主席,将坚定不移地推动肃 反工作!坚决不给****份子在彼得格勒州活动的土壤!”
季诺维也夫火气也上来了,哼了一声道:“没有人反对肃 反,但是怎么肃 反,尤其是怎么合理合法的将****份子鉴别出来,需要相当的耐心。我坚决反对在当前采取任何激化矛盾的措施!”
李晓峰看都懒得看他,直接看着加里宁问道:“您也是这个意见,对吧?”
加里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确实也是这个意见。社会革命党左 派影响力可是不小,谁知道今天喊打喊杀,明天是不是两党又要联合。万一站错了队,将来不是自讨苦吃?对于这种影响颇大的政治问题,他一向是不持意见,而眼下也是如此!
季诺维也夫笑了,他就是知道加里宁会跟他一样,都不敢担责任,正想飞起一脚将这个皮球也踢到中央那里去,李晓峰冷冷地就开口了:“既然如此,既然你们愿意纵容****份子,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再谈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说着,他鄙视了这两个家伙一眼,铿锵有力地说道:“但是,彼得格勒州的肃 反问题,我是会坚定不移地推进下去,社会革命党份子,不管是左 派还是右派,凡是反对党的既定路线,凡是反对布列斯特合约,凡是跟德宾科和柯伦泰有牵连有勾结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季诺维也夫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晓峰笑道:“我的意思非常清楚,作为契卡主席,我不会纵容****份子在彼得格勒肆意活动!”
“可是!”
李晓峰打断了他:“没有什么可是。肃 反是契卡的任务,契卡自然会对此负责!”
季诺维也夫火了:“我强烈地反对你胡来!”
加里宁也道:“不能太操之过急啊!”
李晓峰冷冰冰地说道:“现在的情况不是操之过急,更不是胡来,而是某些人一味的不肯肩负自己的责任,在放纵****份子!对于这种人,我只能给予最后的警告——好自为之!”
说着,李晓峰也不搭理这两个货,转头就走了,给季诺维也夫气得浑身发抖。
可能有同志会奇怪,既然某仙人如此强势,那怎么不一开始就强硬的推进波罗的海舰队水兵问题的解决呢?反而是对隐患小得多的社会革命党左 派喊打喊杀,似乎有点避重就轻啊!
不是避重就轻,而是政治决定了一切。波罗的海舰队的问题,干系太大了,导师大人虽然让他们三个先行处理,但连一个基本的规章都没定,根本就双眼一抹黑。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导师大人自己都只有一个初步的计划,还没决定到底要怎么处理波罗的海舰队。这种情况下,太激进就不是好事。万一导师大人也要息事宁人呢?
在这种情况下,自作主张大刀阔斧地区折腾,就有一点作死的意思了。李晓峰当然不想作死,反正现在的情况还没有恶劣到1921年那个程度,还有时间,放一放等一等不是坏事。
而社会革命党左 派的问题就完全不一样了,柯伦泰和德宾科事件就是一个信号,证明了他们果然会同历史上一样在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发动暴动。算一算时间也差不了多少了,7月份很快就要到了。
历史上他们掀起的暴动虽然很快就被平息了,但是恶劣地影响一点儿都不小,甚至差一点让捷尔任斯基都栽进去了。如果能在他们发动之前抢先动手,先一步剪除他们的爪牙,这不是很好吗?
不光有历史因素在里面,李晓峰之所以强硬的对社会革命党左 派下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遮羞!
为谁遮羞?当然是为中央遮羞。这次柯伦泰和德宾科发动的暴动虽然很快就被平息了,但影响还是很大,也很恶劣。堂堂十月革命的两大功臣,才半年多一点儿的时间就变成了*****这真心是打脸啊!
所以淡化柯伦泰和德宾科的影响势在必然。怎么做呢?自然是李代桃僵,如果德宾科和柯伦泰不是主谋,而是社会革命党左 派主导了这次暴动,那一对奇葩不过是恰逢其会裹挟其中,只是被****份子忽悠和利用了,那么恶劣影响就要小不少。
这样一来,中央面子上过得去,也有台阶可下,还能顺便提前剿灭社会革命党左 派的暴动,甚至柯伦泰和德宾科也会高兴是这么一个结果,这样他们的责任可是要轻不少。简直就是一句多得,这样的大好事,某仙人不干才是傻瓜!
可惜的是,季诺维也夫和加里宁这对货只想着明哲保身,只想着置身事外,根本就不打算帮中央消弭恶劣影响。当然,这也能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这两个人的政治眼光很一般,否则,就应该高兴地主动地区“栽赃陷害”社会革命党左 派。
不得不说,某仙人经过这一年多的锻炼,是越来越厚黑了,连加里宁和季诺维也夫这种老革命渐渐也赶不上他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当天下午,在某仙人的命令下,彼得格勒州契卡全面出动,在全城、全州开展一场针对社会革命党左 派****份子的大搜捕,一时间,原本那些不断聒噪的家伙统统被丢进了彼得保罗监狱,让彼得格勒州气象一新。而也就在这时,新任的海军人 民委员驾临了彼得格勒……





天兵在1917 347 真奇葩
新任海军人 民委员不出意外的是托洛茨基,跟老托比起来斯 大林还是太嫩了,而且在德宾科和柯伦泰****案件中,斯 大林的表现太过于暧昧。
如果当时采用的是“和平解决”方案,斯 大林还有可能捞不少政治利益,但某仙人的强势插入,将钢铁的好事全给搅和了。柯伦泰和德宾科被定性为****之后,必然得让一个强硬派的代表去收拾波罗的海舰队的烂摊子。从这个角度看,托洛茨基要合适得多。
托洛茨基在深夜抵达彼得格勒,季诺维也夫和加里宁亲自到车站迎接了他。三个人就在车站的月台上进行一番短促的沟通交流。
“托洛茨基同志,你必须立刻去制止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暴行!”大饼脸一上来就告状。
实际上他早已是迫不及待了,从1917年四月开始,他就跟某仙人不对付,明争暗斗了好一段时间。而现在某仙人比当初还要嚣张,还要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大饼脸是相当的记恨。
他觉得,托洛茨基跟列宁比起来算温和派,处事不像导师大人那么激进,向他打某人的小报告,控诉某人迫害其他社会主 义政党同志,应该有一定效果,再怎么说也能让某人挨一顿痛骂。
托洛茨基真没想到季诺维也夫首先谈的竟然是这个问题,对此他一点儿都不关心,社会革命党不管是左 派还是右 派,都已经是昨日黄花。还理他们干什么?
再说,这次的事件中,社会革命党扮演的角色可是相当的不光彩,收拾他们有什么说不过去的?甚至托洛茨基还腹诽道:“你小子到底是哪一头的,怎么帮外人说话?”
可惜的是,季诺维也夫并没有注意到托洛茨基的不耐烦,这货太把自己当成人物了,觉得他也算是堂堂共 产国际的主席,怎么说也跟托洛茨基算半斤八两。如此“郑重其事”的反应问题,托洛茨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这货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的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他的契卡在全城,不!是在全州进行了大搜捕,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抓人,一些曾经为十月革命贡献过力量的老朋友、老同志都被他丢进了彼得保罗监狱……最可气地是,他还丝毫听不进去其他同志的正确意见,刚愎自用一意孤行……”
季诺维也夫一口气将积攒了一年多的苦水全部倒出来了,看那架势是不搞臭搞垮某仙人,是不肯罢休。不过他就没注意到,托洛茨基越来越不耐烦,而加里宁也不声不响的跟他拉开了几步距离。
托洛茨基看了季诺维也夫一眼,没有理会他,反而转向了正在同大饼脸“划清界限”的加里宁,问道:“米哈伊尔同志,你跟格里高利同志的意见一致吗?”
一致你妹!
加里宁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他又不是傻瓜,先不说某仙人是斯维尔德洛夫的死党,是列宁同志身边的红人,而且年纪轻轻野心勃勃,手段更是无比的老辣。开罪这样的政 治新星和潜力股,那不是脑残么!
当然就算是脑残也无所谓,只要眼睛好,也会知道该怎么做。尼玛,托洛茨基你那个表情和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傻了才跟大饼脸一起扛雷。
顿时加里宁摇头道:“我认为格里高利同志的看法太偏激了,刚刚经历过一场动乱的彼得格勒,需要用红色暴力去震慑那些不安分的****份子……安德烈同志虽然逮捕了不少人,但我认为大体上都是公正的。非常时刻就必须用非常手段么!”
季诺维也夫想骂娘了,之前加里宁可不是这个态度,对于某人不管不顾乱抓人的行为,他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忧虑和担心。正是见到老好人都看不顺眼,大饼脸才敢断然告状。谁想到,竟然被坑了!
顿时,这货就急了眼,“米哈伊尔同志,您之前可不是这个态度啊!您不是也对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行动感到忧虑么!怎么……”
加里宁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我是感到一定的忧虑,不过那是担心安德烈同志行动过于激烈,可能招致敌人的反弹报复,我担心的是他个人的生命安全……我们怎么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一个小同志肩上呢?我们这些老骨头也应该更加主动一点,在这场斗争中,我们必须起到革命先行者的作用……我一直向您强调,应该多听听安德烈同志的意见,他们这些年轻人才是革命的未来嘛!”
季诺维也夫脸都要气绿了,不断地在心中问候加里宁的祖宗八辈,你丫个墙头草,喜欢捧臭脚那就捧好了,砸挂老子是什么意思?老子得罪你了你!
季诺维也夫就是记性不太好,他确实得罪过加里宁,柯伦泰搞事的时候,他可是把加里宁往火坑里推,给老好人坑得那个惨。而加里宁虽然是老好人,虽然喜欢和稀泥,但不代表他没脾气,更不代表他不懂斗争。
像他这样的老实人可不是一般的记仇,一旦找到了机会,真会把人往死里整。就比如现在,托洛茨基来了,加里宁立刻就意识到了,中央已经对这次的事件达成了共识,有了全盘的处置方案。虽然他并不知道具体的细则,但是托洛茨基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时候,加里宁恐怕正在嘲笑季诺维也夫:“大饼脸,你个傻缺,真心是认不清形势,没看见托洛茨基脑门上都刻着不耐烦,没见他走路都带着一股血雨腥风么。难怪你个货在去年高开低走,越混越回去,你这双眼睛简直连鸡眼都不如!”
季诺维也夫似乎还想继续告状,但是托洛茨基已经很不耐烦了,一伸手就制止了他往下说,“政 治局对于此次的反动暴乱事件已经有了统一的共识……德宾科和柯伦泰在以社会革命党左 派****份子的鼓动和教唆下,终于走上了背叛人民与人民为敌的道路……中央号召全体布尔什维克,要坚决的同社会革命党左 派****份子做斗争,迅速彻底的将他们消灭干净!”
托洛茨基这一大段话,没有一个字提到了某仙人,但意思是相当明确的,等于全盘肯定了某仙人的所作所为,如果再露骨一点儿,就等于是给某仙人叫好了!
当然,托洛茨基是不会当众正面表扬李晓峰的,哪怕某仙人做得再好,也不可能。山头就是山头,托洛茨基当众表扬列宁的派的骨干,他真心丢不起那个人。
不过正面的表扬没有,不代表侧面或者侧记旁敲的表扬也不存在。就像刚才这种,否定柯伦泰、德宾科,将社会革命党左 派挂上枪靶子,这也就等于是肯定和表扬了某仙人。
季诺维也夫就算再傻,也知道托洛茨基和政 治局的态度了,顿时一张脸变得死灰,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看得加里宁那个爽啊!
不过托洛茨基也没有继续羞辱季诺维也夫,打死狗有什么意思?显得他没胸襟没气魄。再说,混政坛的,除非你能一下子将人打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那才可以放肆的羞辱。
可季诺维也夫虽然废,虽然边缘化,但摇摇摆摆的像个不倒翁,还能站得住脚。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得罪这样一个怪胎,说不定以后大家还能有合作的机会呢!
所以托洛茨基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问道:“喀琅施塔得的是什么状态?水兵的情绪还稳定吗?”
季诺维也夫真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的某些行为,喀琅施塔得的水兵根本就不鸟他,派去的谈判代表都被水兵们轰了回来。
这货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暂时喀琅施塔得一切稳定,水兵们的情绪还算克制……”
托洛茨基没有相信他的话,原因很简单,这货说话的语气都听着心虚,一副躲躲闪闪的样子,这要是心中没鬼才怪。
所以,他转而问加里宁:“是这样吗?”
这一刻季诺维也夫真是羞愤欲死,在他看来托洛茨基这么提问,太打脸了。这是摆明了不相信他嘛!你丫也太不讲究了,老子怎么说都是共 产国际的主 席,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别当面问出来。等我不在场的时候,随你怎么问都无所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真是欺人太甚!
托洛茨基觉得季诺维也夫才是欺人太甚,你丫的好大的狗胆,当着我的面撒谎,你这是什么态度,这说明你根本就没把我托洛茨基放在眼里,觉得可以随便忽悠老子。尼玛,这是你先打了老子的脸,老子不过是奋起还击而已。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有趣的局面呢?主要的原因还是季诺维也夫对自己的定位不够准确。他还以为这是十月革命之前,还以为自己跟托洛茨基的地位差不多。下意识的认为,就算忽悠了托洛茨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货完全就没有想过,如今早已是今非昔比,他已经靠边站了,不是导师大人可怜他,施舍给他一个共 产国际主 席的位置,他什么都不是。还想跟托洛茨基平起平坐,简直是不知死活。
自然的,火车站的这个碰头会议谈不上有成效,甚至就是不欢而散。打发走了讨厌的季诺维也夫之后,托洛茨基决定还是先去见见某仙人。以他对某人的了解,那个小子一定会提前做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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