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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而红五军和红十二军分别从齐姆良斯克和察里津方向南压,从北面和东北方向朝白军发动进攻。乌博列维奇的计划是将白军歼灭在萨尔河周边,如果白军提前逃窜,那也必须将他们往南赶,往高加索方向赶,让他们永远也无法再威胁乌克兰和察里津。
战斗首先在齐姆良斯克打响,红十二军一部在当天深夜突然强渡顿河,向河对岸的捷克军团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随着三发绿色信号弹升上天空,红十二军的炮兵首先开始炮击,在122毫米和152毫米榴弹炮的掩护下,渡河部队很轻松的在河对岸建立了桥头堡。紧接着红十二军源源不断地开始渡过顿河,给齐姆良斯克南岸的捷克军团施加了莫大的压力。
“我们必须立刻反击,立刻拔除**的桥头堡!”季捷里赫斯恶狠狠地说道。
不过响应他号召的人却寥寥无几,原因是前一段捷克人都被红军打怕了,一路丢盔卸甲有点惊魂未定的意思。更何况,红十二军的炮火相当的猛烈,对于将重武器丢得差不多的捷克人来说,冲上去反击更像是找虐。
所以,别看季捷里赫斯嘴上喊得震天响,实际上他心里是一点儿都不想去反击,他想的是不是应该马上撤退,向伏尔加顿斯克方向的邓尼金部靠拢。
如果沿顿河防御的只有季捷里赫斯,那么红十二军将会轻松不少,问题是,邓尼金也不是白痴,作为伏尔加顿斯克的门户,让红军渡河成功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自明的。所以在河岸附近,他放了一只战斗力比较强的部队——马蒙托夫的顿河骑兵第四军。
这位马蒙托夫也是运用骑兵的好手,而且作战特别勇猛,在1920年病死之前,曾经负伤二十余次!他的顿河骑兵第四军装备也算不错,拥有骑兵6000人,步兵3000人,还拥有十二门火炮和三辆装甲汽车。
可以说跟季捷里赫斯那两万多惊弓之鸟相比,马蒙托夫的部队才是驻守顿河防线的真正主力。
所以季捷里赫斯之前的表态更像是对马蒙托夫说的,实际上马蒙托夫也认为,捷克人根本就靠不住,想要守住顿河只能靠他自己。
“第一旅跟我上!”
这就是马蒙托夫对于捷克人的回应,他立刻带着自己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发动了一次致命的反冲锋。一千多骑兵如风卷残云一般杀入了刚刚才站稳脚跟的红军阵中。一通猛打猛冲之后,驻守桥头堡的红十二军部队很快就崩溃了,如果不是河岸另一边有炮火的掩护,阻挡了马蒙托夫追击的步伐,这支先头部队可能被全歼!
望着狼狈逃跑的红军,马蒙托夫颇有点意气风发的意思,半个月以来,白军获知的都是坏消息,尤其是被打怕了的捷克人,从早到晚都在诉说着红军是多么可怕,多么不可战胜。对于这一切,他很不耐烦,也很不喜欢听,可是苦于无法还击。而现在,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红军不过如此!
马蒙托夫意气风发,自然就轮到乌博列维奇勃然大怒,对于这次突袭强渡行动,他进行了精心的组织和策划,力求一次成功。最开始也证明了计划是可行的,可是在渡河之后,先头部队却因为掉以轻心,没有认真构筑阵地,导致功败垂成!
“将突击营的营长撤职!交给军事法庭审讯!他极其业余的行为导致了一场屠杀,这是无法容忍的!”乌博列维奇杀气腾腾地说道。
而且一边说,他还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红十二军的指挥官们,那意思是相当明白——你们最好立刻吸取教训,引以为戒,如果再马马虎虎,以为敌人不过是土鸡瓦狗,那他不介意来个杀鸡儆猴!
此时,乌博列维奇的压力也是相当大的,作为一个小年轻,一个突然蹿起来的集团军司令,他知道很多军长、师长甚至团长和营长都对他不服气。他必须证明自己的能力,否则,不光是辜负了托洛茨基的赏识,更是没办法向中央交代。
当即,他亲自组织策划,并亲临一线指挥这次强渡顿河的作战行动。
“机枪一定要跟上!我不管你们用手抬用肩挑,都必须将该死的马克沁架到对岸去!炮兵同志也要注意,你们是我们突击部队的护身符,我要求你们的观测员跟随突击部队一起行动,随时指示炮火支援!”
中午十二点,乌博列维奇选择了饭点发动进攻。这一次就是实实在在的强攻,乌博列维奇将手头上所有的火炮都配属给了突击部队,漫天炮火几乎将渡场遮蔽。
很快突击部队没有费什么力气又一次登上对岸,而这一次他们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松松垮垮的“休憩”,而是飞快的挖掘散兵坑,布置机枪阵地,严阵以待等着马蒙托夫的骑兵。
不过马蒙托夫也有两把刷子,击退红军之后,他并没有把主力部队设置在渡场附近,而是飞快地带领主力立刻后撤,脱离红军的炮火打击范围,在渡场附近只留下了小股部队观察红军的动向。
所以乌博列维奇第二波凶猛地炮火打击并没有给他的部队造成多大的伤亡,他的主力部队甚至还乘机休整了一番,就等着红军上岸嗫!
骑兵的反冲锋又来了,马蒙托夫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手中的马刀闪烁着阵阵寒光。红军的机枪和大炮又一次发言了,骑兵们成片的被撂倒,但是马蒙托夫毫不动摇,仍然是一往无前的冲锋。因为他很清楚,前进才有生路,后退只有死路一条!一旦他的骑兵跟**战做一团,那么敌人强大的火力支援立刻就会消失!
应该说,马蒙托夫的选择非常正确,面对敌人优势火力杀伤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拉进作战距离,让敌我双方搅成一团。那时候投鼠忌器的炮兵自然不敢开火,他就能再一次轻轻松松地收割掉红军先头部队的人头。
他的算盘打得很不错,但是却选错了对象。乌博列维奇也不是吃素的,当两军搅成一团的时候,他并没有命令停止炮击,反而让火炮兵来了一次爆发射,争取用最强大的火力一次气将敌人的骑兵从地面抹掉!
慈不掌兵!很多时候,为了打赢一场战斗,就必须不折手段,你必须比敌人更狠更恶,否则,只会被敌人耍得团团转。
一通狂轰滥炸,让渡场几乎淹没在一片硝烟当中,马蒙托夫根本就没想到红军竟然如此凶残,简直就是拿一块小小的鱼饵引诱他,就等着他上钩。
在这次炮火急袭之下,他的骑兵损失惨重,毕竟步兵还可以钻战壕或者趴散兵坑里,怎么都比他们这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家伙抗打击能力强。猛烈的炮击之后,马蒙托夫不得不选择了撤退,否则,红军的炮兵很可能将他们的轰成渣滓。
马蒙托夫的骑兵夹着尾巴逃了,而乌博列维奇却是面无表情一挥手:“渡河!”
没有了马蒙托夫的骚扰,红十二军当即在一个下午渡过去两个团,牢牢地占据了附近的渡场,以马蒙托夫那点儿兵力,在想来抽闷棍根本不可能。
当邓尼金获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脸色无比严峻,因为在早些时间,萨尔河下游的济莫夫尼基方向也出现了大股红军,正向济莫夫尼基方向飞速挺进,有抄他后路的可能。
北面的红五军也已经飞快南下,虽然他在切尔夫廖诺耶的部队暂时挡住了红五军,但能坚持多久实在是不好说。
唯一能让邓尼金松一口气的是,红十军没有跟红五军一齐南下,如果这支部队也压过来,那他北面的防线瞬间就会崩溃,只能选择南逃了。
其实在乌博列维奇最开始的计划中,红十军确实应该同红五军一齐行动,一口气将邓尼金北面的防线打穿。可是红十军不给力啊,在酒精事件之后,乌博列维奇对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产生了相当大的疑问。
乌博列维奇想了又想,最后决定让红十军还是原地防守吧,只要这帮货能稳守防线,防止敌人残余向东北方向逃窜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邓尼金并不知道这一切,作为一个指挥官,对当前形势的判断是,红十军将作为预备队和绝杀的手段在最关键的时刻投入战场。也就是说,只有乘着红十军还没有出动,在红军兵力还不是最强的时候突围!
基于这样的判断,邓尼金飞快地下定了决心,向南撤退,跳出包围圈,往高加索方向转进,越快越好!虽然高加索方向也有红军在活动,不过那里的红军数量并不多,而且在靠近伊朗的边境线上也方便获得英国的军事援助。
向高加索方向逃跑,对邓尼金来说,有两条路线可以选择,一条是走铁路线,先沿着济莫夫尼基向萨里斯克方向走,再折向东南的斯塔夫罗波尔,然后就可以一路南下,直达第比利斯和埃里温。
不过选择这条路线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红军正朝济莫夫尼基逼进,走这条路路线不可避免的要跟红军撞在一起,弄不好就是一场血战!他可没忘记之前克拉斯诺夫在米列罗沃的遭遇,红军打阻击战可是很凶残的!
邓尼金并不想打一场艰苦的血战,因为这很有可能被红十二军军拖住,一旦被黏住了,察里津方向的红五军和红十军就可能立刻包围上来,到时候他很有可能被歼灭在萨尔河和朱拉克萨尔河之间。
这条路线虽然快捷,但是风险太大,邓尼金更倾向于从埃利斯塔方向穿越马内奇河,然后前往斯塔夫罗波尔,这样可以避免恶战,保存实力。
不过这条路线的问题是不太好走,没有铁路,而且沿路要穿越泥泽一般的黑土地,那种地形对于行军或者说逃亡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不过思考了良久,邓尼金还是选择走不太好走的埃利斯塔,虽然这里地形糟糕,但是首先安全,至少不用打一场恶战,而且实在不好走,他还以选择向里海靠拢,可以走水路撤退,这样留有余地,不用担心全军尽墨。
下定了决心之后,另一个问题又摆在了邓尼金面前,既然要跑路,就必须留下断后的部队,而且从当前的形势看,留下马蒙托夫和捷克人断后是必然的选择。
可是邓尼金却有那么一点儿担心,不是担心马蒙托夫,而是担心捷克人靠不住……





天兵在1917 356 苗头不对
捷克人靠得住吗?
捷克人一点儿都靠不住!
多年以后避居美国的邓尼金每当回忆起当年的那一幕,一定会破口大骂捷克人,他在捷克人最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而捷克人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选择了背信弃义。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邓尼金带着主力向科捷利尼科沃方向撤退的时候,马蒙托夫和季捷里赫斯的部队负责断后,应该在伏尔加顿斯克方向至少迟滞红军三天,然后才能撤退,季捷里赫斯答应得挺好的,保证一定在伏尔加顿斯克坚守三天,发誓一定要洗刷之前的耻辱。
可到了实战当中,这位兄台瞬间就变成属兔子的,红十二军的前锋才抵达伏尔加顿斯克城下,这位直接就带着部队跑路了。只剩下马蒙托夫的顿河第四骑兵军去阻击红军。
获知这一消息的邓尼金当时是七窍生烟,发誓一定要让季捷里赫斯和捷克人付出代价,甚至已经下定了决心,一旦这货抵达了科捷利尼科沃,直接枪毙他!
但是季捷里赫斯也不简单,这货根本就没前往科捷利尼科沃,而是直接绕开了这座城市,向上萨尔方向逃了。
季捷里赫斯的突然跑路让战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按照马蒙托夫的想法,捷克人守城里打巷战,他的骑兵在外围活动,机动灵活的跟红军纠缠,可以多争取一点儿时间。
可捷克人的逃跑让这种安排变成了水中花镜中月,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组织城市防御的马蒙托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十二军兵不血刃的占领了伏尔加顿斯克。
当时情况对于这位十分勇敢和出色的骑兵将领来说,相当的艰难。以他那点儿兵力实在是没办法跟红军掰腕子,但是马蒙托夫又不能像季捷里赫斯一样一走了之,那结果只有一个,红军一拥而上将他和邓尼金全歼在伏尔加河流域。
“我们不能逃跑,不能像捷克怂胞一样丢弃我们的战友,我们将在这里跟**好好的打一仗,让**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马蒙托夫绝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吃了亏,但是他觉得红军远没有那么可怕,作为拥有高度机动性的骑兵,他决心让两条腿的红军泥腿子们尝尝厉害。
马蒙托夫将自己的步兵完全打散,分散在伏尔加顿斯克通往科捷利尼科沃的路途中,虽然以他的那点步兵构不成一条完成的防线,但是这些星罗棋布分散在交通线路上的步兵将逐渐的消耗红军前进的冲击力,一点点拖住红军的双腿。
“不要恋战,一旦**的兵力超过你们的三倍以上,一旦你们听到了大炮的轰鸣声,就立刻放弃阵地,转向下一处,或者学习**游击队去骚扰***我的要求是,必须将这一路搅一个天翻地覆,让**一刻都不得安宁!”
马蒙托夫的想法是以空间换时间,用散布在交通线路上星罗棋布的步兵阵地去拖住红军的脚步,让后骑兵不断的反冲锋打了就跑,用点防御和迅速快捷的反冲黏住红军,为主力争取时间。
不过这一套战术好用吗?你还别说真心是好用!红十二军虽然兵力占据绝对的优势,但是大部分都是新兵,战斗经验并不丰富,而且正常人遇上了马蒙托夫的战术,都会上当。
为什么?很简单。马蒙托夫将步兵丢在交通线路上充当钉子,其作用就是让红十二军停下来拔钉子。按照最基本的军事原则,谁也不能容忍己方前进的线路上卡着敌人的据点,不将这些据点攻下来,估计谁也不能安心前进。
而马蒙托夫就是利用了这种心理,红十二军遇上了钉子,肯定要停下来,从行军阵型转变为战斗阵型,然后进攻拔钉子。拔完钉子,然后再转入行军阵型,然后又遇上钉子,接着又转变为战斗队形,再打。
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将消耗大量的时间。更何况,马蒙托夫的骑兵也不是吃素的,时不时的就斜刺里杀出来,给行军中的红军来三板斧,打了就跑。
于是乎,红十二军陷入了一种行军—战斗—被偷袭—再行军的怪圈当中,虽然看上去他们依然在稳步前进,打胜仗报喜请功的电报雪片一样飞到乌博列维奇的指挥部,但实际上部队的速度被极大的延缓了。
当年参加过战斗的老兵,现在红军师长列昂尼德回忆道:“我们很快就攻占了伏尔加顿斯克,跟齐姆良斯克的渡河作战相比,攻打伏尔加顿斯克简直是轻而易举。然后我们就投入到风风火火的追击作战中去了……应该说,追击作战也是比较轻松的,虽然敌人不断的试图阻挡我们,但在我们强大的攻势下他们很快就会崩溃(至少我们一开始是这么想的),胜仗一个接着一个,我们势如破竹一般捣毁了敌人一道道防线,简直就是所向披靡……我记得很清楚,每攻下敌人一处阵地,营长和政委就会向上级请功,不少同志都获得了火线上入党的荣誉,而我也得到了第一枚红旗勋章,原因是我机智勇敢的第一个将红旗插在了敌人的阵地上……当然,我现在重点想要说的不是那些功绩,而是隐藏在其中的问题……”
列昂尼德顿了顿,有点严肃地说道:“就这样战斗了整整两天,我们开始发现不对劲了,我们似乎是中了敌人的圈套!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们发现敌人的防线似乎是一层又一层,根本就打不完。甚至很多时候,根本不适合构筑阵地的位置,那些该死的白狗子也会阻击我们一阵……而一旦我们的人数太多,或者从后面好不容易运上来的大炮和机枪开始射击的时候,这帮混蛋就会立刻撤退……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很快,当我们重新整顿好队形,没走多远就会再次遇上他们的阻击!”
列昂尼德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白狗子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消磨我们的时间,不过这一点明白得有点太晚了……而且一旦我们调整战术,不再理会他们,选择绕过他们防线的时候,马蒙托夫的骑兵就会立刻跳出来,向我们发动一波又一波的狂攻……实话实说,我们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更没有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打法,一时间很让人发愁……”
乌博列维奇首先发现了不对劲,他才不相信白军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构筑出如此多的防御阵线,按照前线部队的请功电报,他们几乎打穿了二三十条防线。这怎么可能!
乌博列维奇很快就赶到了第一线亲自了解情况,很快就看穿了马蒙托夫的盘算,这个家伙就是想拿空间换时间,就是想拖延时间而已。所以他立刻就命令部队不要理会白军狗屎一样的阻击阵地,直接绕开他们,不要担心侧翼,不要有心后方,大胆的穿插,直取科捷利尼科沃。
应该说,这样的布置是正确的,红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上邓尼金的主力,紧紧地抓住他黏住他。马蒙托夫搞出来的那些儿戏一般的阻击阵地,自然有后面的部队去碾碎。
而马蒙托夫变招也相当迅速,发现红军开始绕开他撒出去的钉子之后,立刻带领骑兵部队前往拦截。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马蒙托夫的骑兵,这位兄台手下的骑兵和伏罗希洛夫手下的骑兵,或者说布尔什维克新组建的骑兵有那么一点点儿不同。
马蒙托夫的骑兵大部分都是从顿河和乌克兰招募的哥萨克,这帮人是天生的骑兵,算是马背上的刽子手。他们骑术精湛,擅长使用马刀,冲锋的时候一往无前,很是彪悍。
而伏罗希洛夫的骑兵则不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伏罗希洛夫的社会主 义骑兵更像是骑在马背上的步兵。工人和农民出身的他们,骑术相当凑合,也不太会用马刀。对他们来说,马儿更像是一种交通工具,他们的主要作战方式是骑马赶到战场,然后下马打步战。跟马蒙托夫凶悍的哥萨克相比,伏罗希洛夫的骑兵更像是一群小绵羊。
当然,并不是说像哥萨克一样的骑兵才是好骑兵,从历史的潮流来说,哥萨克这样的轻骑兵是一天比一天没落,被淘汰是定局。历史不会再给他们挥舞马刀冲锋的机会,机枪、大炮、铁丝网和战壕将会让他们撞得头破血流。而将马儿当作交通工具的骑马步兵,从某种意义上说,既有机动性也不会盲目送死,应该说生存性还高一点儿。
不过,此时此刻,在俄国内战这个火力相当单薄机动性又相当大的特殊战场,哥萨克更有用一些。就比如现在,红十二军绕开那些钉子的先头部队就被凶悍的哥萨克们打得灰头土脸溃不成军。
面对这种新情况,乌博列维奇是既惊讶又迷惑,惊讶的是轻骑兵这种古老的兵种竟然还有用,迷茫的是,之前一战的经验不是已经判了骑兵的死刑吗?难道一战的经验是错误的?
作为一个炮兵出身的军官,乌博列维奇更信奉克劳塞维茨的理论——谁的火力强谁才能取得胜利。一战的经验告诉他,跟裸 奔没有太多区别的轻骑兵在现代战场上,生存力极弱!面对有铁丝网、战壕和机枪构成的坚固阵地,再也不可能狂飙突进。所以他对骑兵真心是不太重视,红十二军和红五军中的大部分骑兵都被临时征调了战马,用于拖拽那些沉重的大炮和机枪。
可是眼下的这一战,让乌博列维奇摸不着头脑,倒不是说大炮和机枪不管用,应该说他们非常管用,给敌人造成了重大杀伤。但是它们的问题是太重,太不便于机动,根本就赶不上机动迅速地战场。
还是用列昂尼德的部队举例子,他回忆道:“机枪和大炮都很好,尤其是大炮,只要炮兵兄弟们朝敌人的阵地打几炮,白狗子们就会迅速作鸟兽散,我们这些步兵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大摇大摆的去接收敌人的阵地,那种感觉太好了……不过唯一让我们感到的失望的是,这些笨重的大家伙太难伺候了,顿河和伏尔加河泥泞的道路严重的制约了他们的使用,尤其是战斗节奏变得相当快速的时候,它们就愈发地显得更不上趟……”
列昂尼德苦笑道:“就比如马蒙托夫的骑兵加入战斗之后,更是让大部分同志对大炮又爱又恨,爱它是因为它能极大的杀伤敌人的骑兵,能摧毁敌人的阵地,恨它则是因为它太笨重了,总是要我们停下来等它们进入阵地,每每马蒙托夫的骑兵都跑掉了,他们才姗姗来迟……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每一次!”
战术的问题,乌博列维奇还可以想办法解决,但是武器装备的问题他就根本无能为力了。经过这场追击作战,部队上下普遍对笨重的大炮和机枪充满了怨言,战士们迫切的要求重量轻机动灵活的武器。
托洛茨基很严肃地说道:“战士们的要求值得重视。从当前的情况看,红军的武器装备存在严重的缺陷和问题……我们如果还想赢得战斗的胜利,就必须加以改进!”
列宁则仔细的阅读着乌博列维奇和伏龙芝发来的电报,不约而同的他们都向中央提出了相同的问题——在机动作战中,现有的重火力存在跟不上节奏的问题。他们都迫切地请求中央想办法改进这个问题。
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既想火力强大,又要重量轻,这简直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不过托洛茨基不认为这些指标实现不了,他说道:“给大炮减重在当前看来是不现实的,但是给机枪减重却是可以实现的!”
四位大长老头看向了他,都想知道他有什么高见。不过托洛茨基的高见真心是不值得一提,因为他的意见是:“现有的马克沁太笨重了,而北方工业公司生产的pk机枪完全可以满足我们部队的需求……”
他还没说完,就被斯维尔德洛夫打断了:“托洛茨基同志,pk机枪的性能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产能以及价格才是最重要的问题。首先北方工业公司生产不出那么多机枪,其次,我们也没有那多么钱用pk机枪去替换马克沁!”
托洛茨基却不这么认为,他很有自信地说道:“我们当然不可能用pk机枪全面替换马克沁,但是完全可以用pk机枪去替换一线突击部队的马克沁……至于产能和价格的问题,我认为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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