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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是啊,是啊,小伙子真是锐气就是足,多摔打摔打就成才了!”
李晓峰怎么会听不出这些明褒暗贬的言辞,这帮老家伙无非是骂他胆大妄为浮躁浅薄,对这种倚老卖老思维僵化的老不死他才没有好脸色,不就是挖苦讽刺吗?哥也会!
“几位老先生真是老骥伏枥,天真烂漫不下于三岁的孩童,不愧是理想家梦想家,跟几位老先生比起来,这种政治家的浪漫情操,在下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曼纳海姆不禁在心里暗暗发笑,这小子实在是太损了,几个老头加起来几百岁的人来,说人家比三岁的孩童还要天真烂漫,还扯什么政治家的浪漫情操,不就是骂这帮老头充满幻想,一个个都不切实际么。什么叫骂人不吐脏字?这就是范例!
一干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偏偏还没办法发作,文骂的水平技不如人也就罢了,问题是对方还不是修炼有成的老妖精,只是个黄毛小子。若是撕破脸皮跟一个小字辈骂架,哪怕就是赢了老脸也没地方搁。
李晓峰拍拍屁股起身走人,倒不是他赢了就跑路,实在是这厮无法忍受陪同一群老头子吃狗屎,人家年纪大了生冷不忌口味重,他可受不了这个恶心。尼玛,拍临时政府的马屁,认人家做干爹,这坨屎实在是太臭太恶心,你们这帮老家伙吃也就吃了,但是别嚼啊!还他妈慢慢的咂摸滋味,一副无比享受的德行,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真没见过吃屎也吃得这么开心的!
走出了包厢,李晓峰迫不及待的吐出了肺里的浊气,凑到窗前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这让出来送他的曼纳海姆哭笑不得:
“你这个家伙,至于这么阴损刻薄吗?怎么说里面的老先生,每一个做你的爷爷也绰绰有余,多少要给老人家留点面子吧!”
李晓峰摇了摇头,坦然道:“不是阴损刻薄,也不是我故意不给他们面子,实在是里面的味道臭不可闻!这帮老家伙都跪在地上舔临时政府的臭脚了,还不兴我挖苦两句。退一步说,也不是我主动挑衅,是他们自找的!”
顿了顿李晓峰忽然问道:“阁下,你怎么会跟这么一群活宝混在一块?我记得您可是个不折不扣战士,怎么跟一群天真无邪的空想家在一起?”
曼纳海姆苦笑一声,你小子也太损了,有你这么形容老人家的。不过仔细的想一想,他不得不承认某人还是有道理的,这一路上他也被几个老头雷得不轻,这几位简直就不像是混政坛的,还就像某人说的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空想家。
“我也是没办法!”曼纳海姆叹了口气,怏怏道:“几位老先生指名道姓要我帮忙,而且他们去彼得格勒也是为了芬兰的独立而奔走。于情于理我都必须答应……”
李晓峰冷笑一声:“他们只是想利用你在俄国的关系网吧?”
曼纳海姆一阵窘迫,还真让某人说对了,原本他以为几个老头跟他是一路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结果在路上经过短暂的接触之后,他就明白了——对方看中的只是他的关系网,至于他这个人,他的想法,老头子们丝毫没有兴趣。甚至几个老头还毫不留情的“教训”了他,认为他在政治上太幼稚太浅薄,只知道打仗只懂得使用武力。
老头子们认为芬兰独立的唯一希望就是临时政府,只要展现了芬兰的民意,开明的临时政府就会慷慨大方的让芬兰自由。完全不需要流血、也不需要牺牲,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说真的,曼纳海姆觉得这确实太天真了,以他对俄国的了解,这种好事绝对轮不到芬兰。但是潜意识里他还是想试一试,毕竟他也不愿意看到一场暴力的独立战争,他爱自己的祖国,更爱自己同胞。
不过李晓峰毫不留情的就粉碎了曼纳海姆的美梦:“快醒醒吧?白日做梦不是一个好习惯!”
曼纳海姆尴尬不已,被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年轻人挖苦,这感觉真是不好。他嘴硬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李晓峰没好气的回答道:“有些事情不用试验也知道结果。你能把大海抽干吗?你能摘下天上的星辰吗?”
曼纳海姆更加窘迫,不服气道:“芬兰的独立哪有你说的这两样难!”
“是没有我说的难!”李晓峰很大方的就承认了,但是立刻话锋一转,毫不留情的奚落道:“但是以你们的这种心态,就是再容易,也办不成!”
曼纳海姆惊讶道:“为什么!”
“你竟然还问我问什么?”李晓峰既好气又好笑奥,“每一个被压迫的民族都有追求独立自主的愿望。但是千百年来为什么只有少数人能成功,而更多的依然只是在做梦?”
曼纳海姆不由自主的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李晓峰竖起了一根手指,“看看德国人从分裂走向统一的道路,看看美国人从大英帝国魔掌下独立的道路。他们能够成功不光是因为恰逢国际政治格局大变化的时代趋势,更是因为他们有为独立排除万难不畏牺牲的精神!”
停了下,李晓峰讥讽道:“而你们呢?时代特征具备了,但是却像个畏首畏尾的三流窃贼,想捞好处又不想担风险,把成功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你说说这有可能成功吗?”
曼纳海姆沉思不语,李晓峰又冷笑一声,再上了一剂猛药:“如果说芬兰的独立是一场赌博,那么我必须说,我会买你们输!输得干干净净!”
曼纳海姆变了变脸色,请教道:“那么你说要怎么办呢?”
李晓峰大摇其头,神情很是不屑,仿佛曼纳海姆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这下老头火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故弄玄虚吗?”
李晓峰摇了摇手指:“不是我在故弄玄虚,明明是你根本就知道答案。但是又下不定决心,蛇鼠两端举棋不定,对此我有什么好说的?”
曼纳海姆焦躁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建议吗!”
李晓峰哈哈大笑道:“阁下,你要搞清楚,我是一个俄国人。虽然不是一个极端的民族沙文主义者,但是也没有义务给企图分裂俄国的敌对分子出谋划策吧!”
曼纳海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暗骂自己**,怎么忘了某人是个毛子,跟一个俄国人探讨分裂俄国的办法,这不是找抽么!
不过李晓峰注定要出乎曼纳海姆的意料,猛的挖苦了他一阵之后,没忘记给两个红枣:“其实芬兰谋求独立实在是再容易不过!”
什么!曼纳海姆几乎要跳起来了,他听见了什么?芬兰的独立很容易?这他妈不是扯淡吗?如果独立很容易,俺们芬兰淫还用奋斗期几百年。
“我不是在说笑!”李晓峰正色道,“实际上上一次我已经告诉你了,沙俄即将崩溃,芬兰、波兰的独立只是时间问题。只要你们胆子大一点、积极主动一点,在学会一点审时度势,今年就可以完成独立!”
曼纳海姆眼睛圆鼓鼓的,仿佛是鱼泡眼的金鱼,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该怎么办?”
李晓峰神秘的一笑,道:“等你胆子真正变大的时候,我才有兴趣告诉你答案,至于现在,你什么决心都没有,告诉你也没用!”
曼纳海姆气的直哼哼,一双手臂举起来又放下,放下了又举起来,可想而知他的内心有多么的纠结。实际上也很容易理解,让李晓峰设身处地,如果他是曼纳海姆,估计也想撕碎自己的臭嘴。就算不能这么干,也得狠狠抽几个大嘴巴,还必须一边打一边骂:“让你丫嘴贱,让你丫调戏老子!”
良久之后,曼纳海姆总算是压制住内心的狂暴,对某仙人说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不过是个小毛孩子罢了!”
“你当然会相信我!”李晓峰笑得像个神棍,他伸出了两根手指:“我会告诉你两个预言!”
“预言?”曼纳海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狐疑的看着某仙人,完全不明白某人有什么装神弄鬼的资格。
李晓峰却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活到:“第一,你这次去俄国绝对是一无所获,而且还会碰一鼻子灰;第二,这一届临时政府最快四月,最迟五月就会倒台!”





天兵在1917 133 大忽悠**
曼纳海姆将信将疑的走了,看得出他并不是太相信李晓峰的话。不过话说回来,换成是李晓峰,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屁孩的话。而且李晓峰也没打算一次就折服曼纳海姆,他不是混起点的,没有传说中主角光环,不可能霸气侧漏的降服像曼纳海姆做小弟。
这不光是能力的问题,更和年龄有关。如果曼纳海姆如今是个和李晓峰差不多年纪的小屁孩,李晓峰倒是可以考虑收小弟,但是老曼比他大几十岁,算得上他爷爷辈的人物,想让人家纳头叩拜,那啥,还是早点洗洗睡吧!至少老曼没这么厚的脸皮。
李晓峰从来就没打算收曼纳海姆做小弟,想当年老曼在芬兰独立之后,有着开国元勋的荣誉,可竞选总统失败之后,立刻下野归园田居,可见此人的性情之刚烈。所以像老曼这样的人物只能合作,保持平等友谊的关系,大家公平合理的交易,各取所需。
当然要取得曼纳海姆的友谊可是不容易,尤其某仙人,他的布尔什维克身份让事情难上加难。要知道老曼从来就不是布尔什维克的拥趸,恰恰相反,芬兰独立之后,在内战中老曼可是芬兰白卫军的总司令,干的就是剿灭**的噶活,手上可是有不少布尔什维克的鲜血。
猫和老鼠交朋友,对于李晓峰来说难度不是一般的高,他唯一的优势也就是了解老曼的性情,知道这老头是个十足的民族主义者,更是芬兰少有的清醒人。他虽然不喜欢布尔什维克,但是也对反芬兰白军的屠杀,他对俄国对苏联没有好感,甚至是仇恨,但是却不会被仇恨蒙住双眼。为了保卫自己的祖国他可以同敌人浴血奋战殊死搏斗,但是却不会用人命去填这个窟窿,在必要的时候他会妥协会退让。
作为一个穿越众,一个和谐国的***在李晓峰还是凡人的那会儿,很愤青。在他的眼中只有非黑即白、非正即邪,觉得像曼纳海姆这样的人能被芬兰视为民族英雄实在是不可思议,割地求和什么的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如果换做和谐国,恐怕曼纳海姆就是下一个李中堂,卖国贼的帽子是戴定了的,更别说什么万人景仰了。
但是现在,经过三世为人,李晓峰已经是个彻底的现实主义者,看问题的方向发生了变化,换做任何一个人处于曼纳海姆的位置,恐怕都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他毕竟还是维护了芬兰的独立和自主,减少了无畏的流血牺牲。甚至他一手创建的这个国家比形势上强大千百倍的邻居,更长治久安,存在得更久。
有所为有所不为,作为一个政治家能做到这一点实在是不容易,至少相当多的人是做不到这一点。二战中希特勒不留余力的拉拢老曼,甚至亲自参加他的七十大寿,但老曼就是对小胡子和纳粹不感冒,虚与委蛇而已。
李晓峰的目标就是做一个类似于老曼的人,虽然这厮的权力欲望更浓,行事更肆无忌惮,但他也不是没有底线的。至少他就对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和斯大林一流毫无好感,坚决不向他们靠拢。虽然这么做能让他爬得更快,但他就是不高兴。
某仙人若是不高兴了,谁也不能强迫他做什么。同样的道理,某仙人若是高兴了,毛顺了,做事的动力也是无限充足。比如调戏曼纳海姆,想方设法的跟老曼搭上关系,这一点他就爱做,做得还狠高兴很有成就感。
成就感从何而来呢?很简单,别看刚才李晓峰很神棍很睿哲像个预言家,叨叨的卖关子。但是捅破那层窗户纸,某人说的全是圈话套话,一点有用的都没有,根本就是忽悠对历史一无所知的小白曼纳海姆。
为啥?芬兰想要独立很难吗?看起来而已,熟知历史的人都知道,随着二月革命一通闹腾,沙皇的俄国彻底崩溃,新生的临时政府统治力和执行力大打折扣,临时政府既管不住俄国的百万大军,又拿彼得格勒的各党派没辙,说出去的话就像放出去的屁,而且偏偏这些屁还臭不可闻,堪比是臭鼬,人见人嫌。
在这种情况下俄国的崩溃解体和重组也是必然,芬兰人根本就不需要求临时政府什么,时间到了独立也就是水到渠成。至于某仙人瞎扯的什么意志品质,那个啥,根本就是装13和忽悠。
说直白一点,俄国树倒猢狲散,芬兰这只猢狲本来就有二心,而且又没有什么特别紧俏的资源或是技术,不像后世的伊拉克和伊朗,怀里揣着聚宝盆,怎么不让山姆大叔眼馋,至少北极熊是看不上芬兰的几块破地滴,唯一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
好在北极熊皮厚,丢脸了就丢了,后世解体得更加彻底,也没见俄国毛子们寻死腻活上吊投河。所以芬兰的独立是恰逢其会和水到渠成,唯一让他跟毛毛熊有龌蹉的就是国境,不过这一点某仙人已经有了初步的解决方案,如果能够跟曼纳海姆搞好关系,然后操作适当,那么芬兰跟毛熊取得双赢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说早了也没意思。只要清楚一点,对于芬兰的独立,某仙人是举双手赞成的,为什么?对他有利呗!要知道某人可是准备大兴土木大办工厂的,如果让他掏腰包建工厂,最后被十月革命后的布尔什维克全盘接收了胜利的果实,他是不干地。
某仙人可没有多高的觉悟,未来的规划,未来的幸福生活,全部的希望可都在这份产业上。所以他打算在芬兰建设自己的产业,以规避俄国的国有化政策。而且芬兰离俄国近,方便他支援俄国的建设和建立国内的势力。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将芬兰经营成俄国的香港。
愿望很宏大,但是问题也很多,首当其冲的就是芬兰的内战,说起来也好笑,芬兰的独立是水到渠成顺风顺水,但是好不容易独立之后,这个国家的人民却因为怎么建设自己的家园打起来了。受英法瑞典、挪威支持的资产阶级白军,和受苏联革命输出影响的工人阶级赤卫军,打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血腥的屠杀差点让毁了这个新生的国家。
李晓峰最怕的就是这个,这也是为什么在曼纳海姆面前,他对芬兰的独立遮遮掩掩,甚至向对方灌输独立很难、很危险观念的主要原因。他想要避免这场内讧和大屠杀,毕竟一战胜利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二十年,在这期间他必须为更加血腥和残酷的二战做好充足的准备,而一个健康安定的芬兰很符合他的需求。
当然,某仙人也没有自大以为可以完全避免芬兰内战,一战极大削弱了欧洲资产阶级的力量,让无产阶级革命大肆蔓延。以个人的力量消除阶级之间的仇恨和对抗,他没有自大到这种程度。哪怕他是个仙人也做不到,君不见几千年来,战争何其多,几乎就没有几个年头不打仗的,有哪个仙人阻止了?人类的贪欲和仇恨,大罗金仙都摆不平,某个芝麻绿豆大的半仙就更不会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再说,不打仗不知道和平的宝贵,不流血不知道生命的可贵,让好战分子挂掉一大部分,这个世界也会安宁不少。生命在于运动,让芬兰充分的运动符合某仙人的利益。
邪恶的某仙人在不知不觉间就规划好了芬兰的命运,更是初步影响了曼纳海姆的命运。未来的芬兰总统和民族英雄,此时已经被某仙人的神秘莫测搞得神经衰弱,挖空心思的猜测着某仙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于那两条预言,对第一条曼纳海姆是有所准备,以他对俄国政坛大佬们的了解,这种可能绝对存在,至于第二条,他是不太相信地,临时政府虽然执政水平不算高明,但拥有苏维埃和杜马双重支持,应该不会那么快倒台。估计就是某人故弄玄虚危言耸听……
不过曼纳海姆绝对没有想到李晓峰是穿越来的,也没有想到临时政府第一场危机已经是迫在眉睫,更没想到引发这场危机还是临时政府的大佬外交部长米留可夫。如果他知道了这位外交部长猪一般的政治手段,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认为某人是危言耸听了。
不过这一切毕竟还没有发生,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路程里,曼纳海姆对某仙人的态度有了一点小变化,觉得某人没有真本事,所以他对李晓峰是刻意的疏远,哪怕就是在车厢里碰上了也不过是不冷不热的打招呼,远没有初见时的热情。
这种变化让捷尔任斯基都有些惊讶,他可是看见了开始时曼纳海姆的热情,为什么区区几个小时后之后,变化如此明显呢?铁面人也好奇了,他问道:“你和这位先生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什么人?”
李晓峰微微一笑:“我和他只是有一点点政见不合,他是那种特别古板和认真的人,所以连带着对我就很冷淡了……至于他是什么人……”
某仙人的恶趣又上来了,决定调戏捷尔任斯基一把:“我要是告诉您,这位先生将是芬兰未来的总统和陆军元帅,您信吗?”




天兵在1917 134 孤独的列 宁
寂静的旷野里,萧瑟的寒风发出呜呜的呼声,在远方,仿佛是在对寒风唱和,一列钢铁长龙哐当哐当的敲击着铁轨,霎时间发出呜——呜——呜的汽笛声。
列宁被汽笛声惊醒,放下手中的钢笔,抬头仰望窗外的黑夜,一种若有若无的哀思涌上心头,让他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他的路线是不是正确的。曾几何时,当获知哥哥亚历山大被沙皇枪毙之后,他以为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推翻沙皇的同志,这不仅仅是理想更是为哥哥复仇。
对于这条路该如何走,列宁认为自己是坚定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动摇自己的决心。但是这一个多月以来,不管是党内还是党外,不断的有人在他耳边吹风,不断的有人侧击旁敲,目的只有一个——让他放弃已经酝酿多时的武装夺权道路。
如果是一般的人在他耳边这么叨叨,那列宁敢肯定,自己绝对会用唾沫淹死对方。但是前来说和的都不是一般人,有党内高层、有亲密的学生和助手,甚至国外的一些老朋友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三人成虎,哪怕是再刚愎自用的人也经不起这么轮番轰炸。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列宁不禁反思,难道真是自己错了?难道武装革命建立一个社会主义的共和国真的不可行?
这两个问题,就像根大刺,深深的卡在列宁的喉咙里,不吐不舒服,想吐还吐不出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拿起笔,列宁胡乱的在稿纸上画画写写,思绪却远远的飞出了窗外,仿佛回到了1905年革命失败被迫第二次流亡国外的时候,那时候革命的形势一片暗淡,陪同他一起起义的同志们死伤惨重,巨大的挫折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是在那种绝望的气氛下,他也没有怀疑过自己,坚定的认为自己脚下的道路一定是正确的。而幸存下来的同志也团结在他周围,并没有因为一时的失败灰心丧气,可以说革命的前景是灰暗的,但是革命的斗志却愈发高昂。
想想1905年的失败,再看看如今的大好局面,为什么在失败的时候上下一心,而在革命形势一片大好之时,却面临一场分裂呢?
列宁觉得苦涩无比,他觉得自己没有错,1905年在绝望中他看到了希望,但是在如今的希望之中他却看到了绝望。他真想大吼一声,唤醒那些看不清局势的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啊!
不过列宁更清楚的是,哪怕他仰天长啸也改变不了很多人的想法,党内的同志们太没有远见,以为革命已经胜利,剩下要做的只是保卫革命的果实,怎么保卫?反击俄国唯一的敌人——德国鬼子的侵略就可以了。
想一想这将是多么的美好啊!击败了德国鬼子,那是保家卫国,不仅能赢得英雄的荣誉,更可以获得大把的战争红利,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做。反对这么做的就是投降派,就是胆小鬼,就是敌人!
对于此种想法,列宁嗤之以鼻,革命他妈的根本就没有成功,沙皇是倒台了,但是上台却是沙皇的余孽。作为一个marx主义的革命战士,他绝不接受一个换汤不换药的政府,更不允许一群卑鄙的小人窃取人民的果实。
而更让他愤怒的是,某些曾经的同志的政治眼光比老鼠强不了多少,根本就没看出来这个临时政府是向着哪一边的,不结束战争、不解决农民的土地问题,不改善工人的待遇,怎么可能稳定局势,怎么能够收拾人心,又怎么坐得住江山!
列宁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临时政府,不然也不会在获知二月革命胜利的第一时间就做出警告,他本以为一封又一封的《远方的来信》能唤醒国内的革命同志,谁想到这帮人不知吃了什么牌子的迷魂药,被暂时的胜利迷得五迷三道,都忘了魂忘了本。
列宁真想破口大骂国内的那些猪头,你们怎么不看看二月革命是怎么胜利的,暴起的工人和士兵已经被放开了枷锁,手里有枪有炮的他们,能推翻一个让他们不满意的沙皇政权,就不能再推翻一个掌控能力更差的临时政府。你们这群猪头怎么就不明白,得罪谁也别得罪彼得格勒的士兵和工人,他们才是爷才是根本。
去舔临时政府的臭脚丫有什么好处?真以为这群白痴就是俄国的主人了?这不是**的行为么!如果不是因为身在国外,列宁真想把加米涅夫、捷尔任斯基和斯大林抓起来抽嘴巴。
让列宁没有想到也很郁闷的是,他本以为这种**的想法是国内那帮傻蛋被人带低了智商,但哪里料得到,在国外由他一手掌控,亲自培养出来的高材生也是一样一样的**。
你说列宁怎么不愤怒,怎么不失望,怎么不怀疑自己。与其说他实在怀疑自己的路线错误,不如说他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怎么带出了一帮小白加傻蛋,难道这就是他一次又一次革命失败的根本原因吗?
如果可以的话,列宁真想把这些傻蛋全部开除,他丢不起这个人,一想到自己呕心沥血带出来的学生和革命的闯将,被一点点蝇头小利忽悠得找不到北,列宁就觉得脸皮发烫;一想到这群傻蛋无论怎么敲打都不醒悟,反而还起了二心,他更是郁闷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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