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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口铁
科涅夫心里就有数了,他最怕的就是上头不给他明确的指示,含含糊糊的说什么达到教训刮民党的目的但又要注意政治影响,这种云山雾罩的鬼话让他就不好施展了。
而现在,李晓峰已经把目标都给他定出来了,那就是打击蒋某人的嫡系就是歼灭第一军。这样科涅夫心里就有底了。不过有底归有底,但是消灭胡宗南的第一军谈何容易?
当然,不是说这个第一军的战斗力很强,前面说过了,胡宗南和第一军也就是牌子响而已,真实的战斗力也就是那么回事。让科涅夫犯难的是,这个第一军如今还龟缩在西安,离预定战场有大几百公里远。他总不能长驱直入杀奔西安去消灭这个第一军吧?
甚至,科涅夫觉得胡宗南这个货很讨厌,你丫怎么能让一群杂牌小虾米打前锋呢?你丫老老实实将第一军派过来受死多好,你丫早死早超生,我这里也能快点完成任务,你好我也好!
当然,这也就是科涅夫在心里吐槽一下,战场上从来都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名将和一般的酱油党的区别是,名将能通过巧妙的布局和转化手段达成不利态势下的战役任务,而酱油党就真心是能照本宣科和干瞪眼了。
很显然,科涅夫并不是酱油党,作为红军当中首屈一指的名将,他可不仅仅只有两把刷子。搞清楚了终极任务目标之后,科涅夫立刻调整了兵力部署。
外蒙古骑兵第13师以及第15师之150团继续守备包头,抵御刮军第36军和第80军的围攻,骑15师之151和152团驻守托克托防备日军偷袭。而原计划驻守固阳的骑14师除留下第141团和142团守备固阳之外,其141团配合红军步兵第107师向五原运动,打董钊的第16军!
科涅夫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胡宗南和蒋某人的中 央军喜欢借刀杀人,那打杂牌就没什么意义了,你打得越狠他们就越高兴嘛!只有打疼了中 央军的嫡系,这帮货才会着急,那留在西安的第一军才会火烧屁股一样的往北方走,那他科涅夫才能早点完成任务嘛!
科涅夫的这个判断还算是正确,打杂牌是没什么意义,打中 央军才有用。尤其是当前,打五原的董钊就是个好办法。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董钊此时正高兴的在五原坐看赵锡光和孔令恂送死,对他来说,这是好事。
赵锡光和孔令恂死伤越重就说明他们越卖力,这时候胡宗南就没话说了,而老头子那边也有交代了。这充分说明了他董钊圆满完成了督战工作,削弱了这些地方杂牌军的势力嘛!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就算不是大功一件,也能交代过去了。
更何况,董钊还认为有便宜占,在他看来包头满打满算也只有“共 党”一到两个师的兵力,以第36军和第80军五个师的兵力一通猛攻,估计就能给对方消耗得七七八八。到了那个时候,他的第16军粉墨登场坐收渔翁之利,嘿嘿,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所以董钊是很放松的,加紧时间让部队休整,就等着黄雀在后的那一天了。不过让董钊没有想到的是,黄雀没有当成,反而遇上了一头猛虎。毫无准备之下,他就遭到了红军第107步兵师的袭击,顿时阵脚大乱!
“哪里在**?哪里来的敌人?”
“军座,敌人从固阳来的!”预备1师师长谢辅三气喘吁吁地冲进军部嚷嚷道。
董钊看了谢辅三一眼,不过他对谢辅三并不是十分信任,原因很简单,谢辅三有第一军履历,跟胡宗南有关系。一直以来,董钊认为这个谢辅三就是胡宗南安插到他身边的钉子,自然是要另眼相看了。
“胡说八道,”董钊喝了一声,“固阳只有一个多师的敌兵,哪里有多余的兵力来攻击我们?”
不得不说,刮军的情报能力真心是相当的有限,首先固阳有整整两个师,其次人家的两个师火力比你刮军的两个军都要强,你以为人多就是老大?醒醒吧,去翻翻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看看人家是多么推崇火力。
所以刚刚接战,预备第1师就被冲得稀里哗啦,关键时刻还是预备3师周开勋率部增援才将预备1师接应出来。否则,这次遭遇战就要变成歼灭战,预备1师将被红军第107师包饺子。
饶是这儿,预备1师的损失也不小,相当一部分师属炮兵都丢掉了,实力是大打折扣。不过董钊却是乐得看笑话,他一直都觉得谢辅三是胡宗南的人,胡宗南的部队受损失,他当然要高兴高兴。
只不过,董钊高兴得有点太早了,他错误的估计了形势,以为红军仅仅是来偷袭的,一举得手之后很快就会缩回固阳。但科涅夫怎么可能缩回固阳?他就是来包饺子的!
所以在接下来的两天中,当董钊还漫不经心的准备磨洋工,等敌人撤退之后好好收拾谢辅三时,这位军座大人忽然发现事情似乎有点不对,怎么老子被包围了?
是的,同志们没必要惊讶,兵力占优势的董钊确实被包围了,包括预备1师、预备3师和嫡系第28师在内的所有部队都被团团包围在了五原。
一点儿都不是笑话,抗战中,刮军比兵力少得多的对手包围一点都不鲜见,用日军的话说,刮军一个集团军恐怕都只能顶日军的一个师团,一个军干不过红军的一个加强师那也是一点儿都不奇怪的。
发现被包围之后,董钊还不是特别着急,甚至开始嘲笑对手,用他的话说:“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一次偷袭得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真当老子的第16军事豆腐渣?”
你还别说,科涅夫真心当他是豆腐渣,甚至连豆腐渣都不如,科涅夫就没把他当一回事。包围第16军之后,第107师很快就开始穿插分割作战,而董钊也很快领教到了科涅夫风格的步炮协同。
不同于朱可夫的作战风格,科涅夫炮兵火力掩护追求精度和细腻程度。而朱可夫是万炮齐鸣,用火力淹没对手之后,再用装甲部队狂风扫落叶一样打落水狗。这种打法场面上很好看,很有气势很壮观,符合北极熊特有的审美情趣。
但是朱可夫这种程咬金似的打法是有问题的,如果三板斧砍倒了对手自然皆大欢喜,但是砍不死对手,那倒下的就是他自己了。看看火星行动,朱可夫气势磅礴的反击一头撞上了德军的铜墙铁壁,然后就被弄了一个灰头土脸,如果不是后面有斯 大林格勒保卫战的胜利,这个坑真心是不好填。
而科涅夫不是这种风格,他的作战准备特别细致,不要求朱可夫那种将敌人摧毁三遍的火力,他认为精度比烟火效果更重要,他看重的是火力掩护和步兵协同的完美一致。而且也绝不像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那么喜欢冒进,他可以像绞索一样一点点的勒死对手。
这一次,董钊就享受到了科涅夫招牌战术的问候,就在那位军座大人还想着怎么教训对手的时候,他引以为傲的所谓兵力优势被科涅夫的步炮协同一点点的碾碎了……





天兵在1917 239 无谓的战斗(下)
辛纬国乃是预备1师3团3营3连连长,1936年毕业于中 央陆军军官学校,算是不折不扣的中 央军嫡系。按道理说,他这个中 央军嫡系应该维护本派系的权威,但是比较有意思的是,辛纬国跟自己学长们却不是特别谈得来。
从小到大,辛纬国的父亲就告诉他,辛家是南宋爱国大词人辛弃疾的后人,爱国报国是辛家永恒不变的家训。在那个苦难的年月,一心报国的辛纬国投笔从戎,毅然决然的成了一名丘八。
当时的辛纬国一门心思的就是保家卫国,有志于干出一番大事业。尤其是全面抗战爆发之后,辛纬国更是满怀着一腔热血要上战场打鬼子。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一直到14兵团兵败陕西,这一路走来让他是愤懑不已。
为什么?天字一号的第一军都是这个鸟样,还谈什么保家卫国?当然,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第一军从1939年开始就窝在大西北发霉,充当共 产党的看守员。
辛纬国一点儿都不想当什么看守员,他想上战场打鬼子,想要杀回江苏老家,想要用日寇的人头祭奠那些死去的族人。所以每每能获得打鬼子的机会时,他都是万分激动,那真心是拼尽全力百死不悔。
问题是,胡宗南的第一军可真心不欢迎他这样的异类份子,打啥鬼子?老老实实的呆在西安享福还不好?也正是因为不受同僚的欢迎,以辛纬国的资历和战功断不可能干了五年还只是一个小连长。
尤其是1940年胡宗南进攻陕甘宁边区之后,对于打内战十分不“擅长”也十分不满的辛纬国干脆就被踢出了第一军,扔到了董钊的第16军掺沙子。
在第16军,辛纬国过得也很不愉快,或者说更加不愉快。原因很简单,和第一军的风气相比,出身于杂牌的第16军风气更加恶劣。平心而论胡宗南对嫡系第一军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无法根绝刮民党军队中普遍存在的吃空饷喝兵血的恶劣作风,但比一般的部队还是收敛不少。
但是杂牌出身的第16军就完全不一样了,用辛纬国的话说:“乌烟瘴气不堪入目。”吃空饷在第16军事普遍现象,至于喝兵血那更是小儿科。相当一部分第16军士兵穿着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的军装,甚至一部分连草鞋都没有,冬天一到更是凄惨,不时的就有士兵被冻死饿死。
是上头没有划拨军饷和补给吗?有,但不是全部,在刮民党军中,士兵的军饷是层层盘剥,最后落在士兵口袋里的真心没有多少,至于物资补给那更是军需官发财的路子,盗卖军用物资根本就是常态。很多时候,士兵那点微薄的口粮都被上下盗卖一空,金子银子和大洋揣进了主官的口袋,而士兵就只能就着一点发霉的粮食过日子。
不止一次,辛纬国能听到士兵们在背后骂娘,更有那气愤不过的士兵直接表示:“你们给老子发多少饷,老子就给你打多少钱的仗!”
军队的风气之坏还不仅仅在上述这些,辛纬国还能看到虐待士兵是家常便饭,对于刮军的军官们来说,手下的大头兵是奴隶一样的存在,大小一切事务包括其本人吃喝拉撒都由士兵全部承担,而且常常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打,有些军官更是稍有不如意就拿士兵发泄。
“一次,二连的一个士兵顶撞了连长一句,当时该连长就连抽了该士兵十八个大嘴巴,并惩罚该士兵在驻地大门口连跪三天。”
甚至这还算是好的,辛纬国还回忆道:“新抓来的壮丁简直连牲口都不如,有个不太听话的壮丁当场就被活活打死,然后尸体就被丢到野地喂狗……”
如果仅仅是虐待士兵也就算了,更让辛纬国难以接受的是,周围的同僚一个个对国难当头无动于衷,反而是醉深梦死:有大发国难财的,有押 妓 吸 毒的(这可是常态,不光是中低级军官有这种爱好,高级军官中抽大烟的也不在少数,张少帅曾经就是瘾君子,后来在台湾贫病交困而死的李延年也是最爱抽大烟)。更让辛纬国难以接受的是,一批老同学打着曲线救国的幌子直接就叛国投敌了!
刮军当中种种罪恶简直是罄竹难书,反正让一身正气的辛纬国是真心看不下眼,生活在这样一个集体当中,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痛苦,简直就是在地狱中挣扎。他不止一次地流露出脱离刮军的想法,但又不知道离开了刮军又能去哪里。
在痛苦中挣扎着的辛纬国就像一具僵尸一样跟着大部队抵达了五原, 然后又稀里糊涂的遭受了红军的袭击。战场上的枪炮声总算让辛纬国清醒了一点。
“一排原地驻守,二排和三排立刻抢修阵地,机枪排支援一排。都给老子听好了,不许后退,带头逃跑的一律枪毙!”
辛纬国只能用最简单也是最血腥的手段稳定军心,虽然他本人对这种办法是深恶痛绝。不过让他无语的是,这道命令话音未落,就有士兵就反应:“连长,俺们一排长和副排长已经跑了……”
我了个草!
辛纬国气得差点吐血,这才刚刚开战排长和副排长就跑了,若是等敌人杀到了眼前,这帮人还不做鸟兽散?不过辛纬国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必须稳固防线。
“我亲自指挥你们稳固防线!”辛纬国咬牙切齿地喝了一声,然后又问道:“张副连长呢?张副连长哪里去了?”
辛纬国的本意是让张副连长代替他在后面想修防线,毕竟这些不可靠的士兵没人看着不行,不过另一个弱弱的声音立马就击碎了他的梦想:“张副连长刚才说要到后面去检查弹药储备,带着王副官、马排长和邓参谋一起走了……”
好嘛,辛纬国是苦笑连连,这几个主要军官直接撂下他这个连长跑路了,如今不光是连部瘫痪了,连带着二排也是群龙无首,这尼玛还打毛的仗!
辛纬国真心就想也这么一走了之算了,这个烂摊子他真心是受够了,但是看着下面百十双盯着他看的眼睛,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半晌他叹气道:“信得过我辛某人的可以留下,怕死的就滚吧!”
说完,辛纬国毅然决然的带着自己的警卫直奔一排而去,在走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对他来说与其这么痛苦的挣扎,还不如死了舒服。
当辛纬国抵达一排的时候,这个排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40几个人的排现在就剩了一半,有些人已经死了,而有些人跟着逃走的排长和副排长一起闪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退了敌人两次进攻之后,辛纬国才稳定了一排的情况,然后他也没有硬拼,而是果断的撤退。在撤退的途中,他只能希望二排、三排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构筑好了第二条防线,否则,后面的仗也不用打了,等着被敌人全歼吧!
辛纬国对二排、三排实在没什么信心,以前有他这个连长监督,任务都只能完成得马马虎虎,现在没人看着,就是原地做鸟兽散他都不奇怪。
等辛纬国抵达二排和三排的阵地时,情况也确实不理想,倒不是士兵们都跑完了,大部分士兵都在,就是军官所剩无几。至于安排给他们的任务,并没有全部完成。
当然,不是二排和三排偷懒,而是他们实在有心无力,上头就没有足额配发工兵铲,仅仅只有十之三四的士兵有称手的家伙(其中还包括从周边的农村抢了一批耙子和锄头),其他的人最多也就是用刺刀或者徒手刨坑,而这大冬天的都是冻土,能有什么效率?
反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辛纬国简直是怒发冲冠,恨不得冲到后勤处直接给那几条蛀虫突突了。
辛纬国是幸运的,他所在的连的并不是红军重点攻击目标,在击退了他们之后,红军朝着纵深挺进,无暇顾及他们这些在侧翼的小角色。
这就给辛纬国了重整旗鼓的机会,在战斗的间隙,他一面命令抢修阵地,另一面也向上级反馈有大量的军官当了逃兵。按照辛纬国的意思,这一回怎么也得枪毙几个军官杀鸡儆猴了。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等来的不是杀鸡儆猴,而是营长的一通喝骂。
“把军官都枪毙了谁来带兵?要杀也得先杀那些带头逃跑的泥腿子,得多杀他几个,不震慑住他们,今后怎么打仗?至于军官的问题,都是袍襗兄弟,谁还没有一时糊涂的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为了一点点小事坏了我等兄弟之间的感情?”
如果说营长还仅仅是扯淡,那团长就是操蛋了,这位三团长不光没有惩罚那些逃跑的军官,反而还表扬他们,说他们作战勇敢应对得当。反而对辛纬国是一通训斥,说他作战不力丢失阵地,要他为今天的失败负全责!
对于这样的结果,辛纬国也不意外,因为那位团长是杂牌出身,他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是手里头的这个团,对于胡宗南安插进来的像辛纬国这样的钉子,自然是严防死守,当然不会胳膊肘往外拐,肯定要维护那些带头逃跑的党羽。
对于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辛纬国已经腻味透了,所以他也懒得跟那位拉偏架的团长争什么了,更何况很快,这位团长就自顾不暇了。原因很简单,红军的攻势相当的猛烈,在第二天完成了对预备1师3团的分割包围,接下来就是小刀子片肉的活计了。
而且让辛纬国感到好笑的是,导致这位团座大人被包围的根本原因就是那些被他称为忠勇可靠的军官们。面对红军凌厉的攻势,这些人一触即溃,对不起,应该是不触即溃,还没开打,在当天晚上就跑掉了一大批军官,以至于团座大人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的团部已经空无一人了,连警卫员都不知所终。
惊呆了的团座还没从宿醉中完全清醒,红军的排炮就落在了他的指挥部,最后这位团座大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塌方的指挥部中挣扎着爬了出来。此时,他应该是后悔莫及,如果不是他将构筑工事的器材和物资盗卖了,指挥部不应该这么脆弱的。
仅仅用了一个上午,预备1师3团就报销掉了一半的人马,有的人跑路了,有的人直接干脆举手投降了,只剩下少部分如辛纬国一样的傻瓜在坚守阵地。
对此,那位团座大人是万分感慨:“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今日我才知道只有纬国你才是好样的,本次战役之后,本团长一定要保举你当营长!”
对于营长什么的,辛纬国不是没有兴趣,而是他非常清楚一点,就算他能当上营长又如何?面对刮军这个从根上就烂掉了的大树,区区一个小营长又能够做什么?更何况本次战役之后,预备1师3团,不,预备1师甚至是第16军还存不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而且,辛纬国十分清楚,此时团座大人之所以对他如此夸奖,原因只有一个,让他卖命而已,真正到了战斗结束之后,这位团座说过的话恐怕还不如一个屁。
是的,辛纬国觉得前途十分黯淡,以他的经验,此次的敌人太强大了,第16军跟人家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层面的。看看人家的火力强度,看看人家的步炮协同,就仿佛给第16军过筛子一样,别想跑掉一个。
但是,虽然前途十分黯淡,但是辛纬国不准备和那些无能的队友一样抱头逃命或者就地投降。作为辛弃疾的后人,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决不能玷污了祖宗的名声,辛家后人哪怕是死,也不能死得像个龟样!
辛纬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战将是他的最后一战,在这一战后,只有成仁的他!
不得不说,辛纬国打得十分英勇,凭着一腔热血,他身先士卒,愣是在接下来的一天内,连续打退了红军第107师的十次进攻。以至于刚刚赶赴战场观察的科涅夫都说道:“华夏的军人还不算差到底嘛,终究还是有几个有血性的男子汉。”
只不过,像辛纬国一样的男子汉实在太少了,更多的刮军就是豆腐渣和烂泥,比如之前刚刚表扬过辛纬国的那位团座大人,一扭脸就化妆成老百姓,准备乘乱逃出包围圈,谁想到这货贼眉鼠脸而且细皮嫩肉的实在不像西北的农民,给红军直接抓了活的。
诸如此类的货色实在是太多太多,仅仅只用了不到两天,预备1师就在红军的重拳打击之下四分五裂,只有极少数的部队还在坚守阵地。
比如说辛纬国,他的连,以及后来陆陆续续收拢的上百人马,在战斗的第二天,就仅仅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人。他本人也身负两处枪伤,就在几分钟之前,才带着剩余的弟兄用刺刀极其艰难的守住了阵地。
仗打到这个份上,辛纬国算是对党 国够意思了,但是面对红军的劝降,他依然选择说不!在最后的时刻,他叫来了一直跟随在身边的警卫员,将早就写好的遗书、一块手表和几块大洋递了过去:“我之绝笔望你交给我的家人,手表则送给你留作纪念,至于这几块大洋,你跟了我这些年,也没有照顾过你什么,这些钱就聊做你回乡的川资吧!”
不等警卫员拒绝,他很强硬地说道:“我已决定以身殉国,但是你们没必要跟我一起死,你带着剩下的这些兄弟走吧!剩下的都是我的责任了!”
当时的场面很有些感人,警卫员怎么都不肯走,最后是辛纬国拿枪逼着他离开了阵地。当其他人都离开之后,辛纬国望着空旷的阵地,点燃了最后一根香烟。
对他来说,最大的遗憾是将要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战场上,而不是死于保家卫国,这是他深以为耻的事情,也是那个年月有志军人的悲哀。
炮火准备开始了,一枚枚迫击炮弹在阵地四周围爆炸,掀起大团的泥沙,在这烟尘遮天噪音喧天的场合,静静蹲坐在战壕里的辛纬国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他再也不用纠结了,再也不用看那些同僚的恶行和丑态了,再也不用继续挣扎了。他十分平静的往zb-26的弹夹里压着子弹,一点都不感觉恐惧。
当炮声告一段落,当红军的步兵再次跃出战壕向他的阵地扑过来时,这位孤身一人防守阵地的汉子毅然决然的举枪射击,战场上只留下了他最后的声音:“杀!!”
第三天日落时,预备1师最后的抵抗也被粉碎了,这个师被成建制的消灭了干净,而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在预备1师被消灭的时候,旁边的友军不管是预备3师还是董钊的嫡系第28师,都在干看着打酱油……




天兵在1917 240 鬼子的动向
“果然还是这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鸟样。”
李晓峰收到科涅夫最新的战斗报告之后,很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就把报告丢在了一边。从前世到今生,对于刮民党这个奇葩团体,他一直都是当笑话看。
当年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被狼狈赶出大陆就已经够丢人现眼的了,逃到岛上之后竟然还让李登辉之类的货色混上了第一把交椅,甚至被一群瘪三样的绿绿逼得颜面尽失。若是让孙国父知道后辈徒子徒孙是这个鸟德行,非得从墓里跳出来不可。
不过,敲打刮民党对某仙人很重要,但是对苏联对整个国际政治舞台来说,就是一出小戏了。布良斯克保卫战结束之后,李晓峰将那个挂名的方面军司令兼政委都交了出去,此时布良斯克方面军司令是由特里安达菲洛夫兼任,不过特里安达菲洛夫没有多余的精力管布良斯克方面军的事,方面军的大小事务基本上还是交给罗科索夫斯基和卢金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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