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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缘渡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冷雪轻飞
灵魂缘渡师
作者:冷雪轻飞

一场车祸失去双亲,却拥有了两种异能;一种是可以看到阴灵,一种是可以听到心声;一场梦让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灵魂缘渡师”;天生我才必有用;看我夏晓雪如何与阴灵沟通;完成阴灵心愿,看清世人阴险。





灵魂缘渡师 001、勇敢的小鬼
楔子
我叫夏晓雪,今年26岁,毕业于东北h大学法律专业。现于一家小型的律师事务所做实习生。
我夏晓雪在18岁那年出了一场车祸,在车祸中失去了自己的双亲,仅剩自己一人独活于人世间。
正是因为车祸,我被医生宣布脑死忘,成为植物人,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两年。
不过在我被医护人员称之为“奇迹”般的醒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发现自己多了两样与别人不同的感观:
1、我的眼睛能够看到鬼魂;
2、只要与别人的眼睛对视,我就能听到那人的心声。
这让我的世界一下热闹了起来,无论是听到的还是看到的。
每天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家里就会很热闹,有很多来找我的鬼,让我帮助完成心愿。
每天白天,我会跟
因为生活的变化,使得我没什么休息的时间,所以在我大学毕业后的这一年,我在卧室的门上挂上了一个牌子:请找我帮忙的鬼亲们自觉改变可视容颜,并于晚7时——10时前登记所要帮助的内容,每晚只有五个名额限制,请自觉排队登记,遵守秩序。
自从我挂上牌子后,我的生活可以说算是恢复了“正常”。
不管怎么说,我可以有足够的睡眠时间了,精神上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001、勇敢的小鬼
六月的东北依旧不是很热,天气如小孩子的脸,
今天更是如此,上午还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天气,在下午时就开始变化了,乌云四起,没一会儿就布满了天空,
我打着伞一路从单位的小楼走到公交车站点,那里的人不多,可能因为下雨的原因,都打的士走人了,自从我走出单位的小楼开始,就感觉到身边有一股冷冷的风存在,我知道我又被鬼亲盯上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目光看向远处依旧乌沉沉的云。
一路坐着公交车回到家后,将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换好后,就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安静的等着刚刚跟着我的鬼亲出现在我的面前。
突然电视出现了间断性的雪花点,我知道鬼亲该出现了,嘴角不由的上扬着。
一丝阴风过后,我看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小男孩站在我面前,我不由的被吓了一跳的身子向后仰去。
就在我稳住要倒在地上的身体后,我看到刚刚的那个小男孩正用一双鬼眼奇怪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坐正身子,然后歪着头看向小男孩,我们两人就这么相互的看着彼此,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不得不败下阵来,看来这个小盆友根本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我从地上站起身来向卧室的门口走去,我知道小盆友就跟在我身后,当我走到卧室门前站下后,用手指了一下门上的牌子问:“你认识这上面的字吗?”
当我看到小盆友摇头的时候,就知道我猜对了,这孩子看起来也就4、5岁的样子,应该还不认识字,所以我卧室门上的规矩对他来说,就是个牌子而已。
我意识到这点后笑了,然后转身又走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
小男孩也跟着我走了回来,也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我。
我向他挑了一眉用不太温柔的声音说:“小朋友,来我这里找我的,一定要让我看起来和活着时一样的样子才可以,你现在的样子,我看着不习惯,能不能换一个?”
小男孩听我说完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将头转过去,等他再转过来时,我就呆了。
这小子长的也太好看了吧,怎么看也不象是个男孩子呀,嫩白的小脸,乌黑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天呀,真象个天使一样,只不过脸有些过分的白,唇也没有了血色,所以称的他那双眼睛更黑了些。
小男孩向我眨了眨眼睛,我笑了,因为他在说:“看够了没有?花痴!”
我夏晓雪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做“花痴”,而且还是个小屁孩,不对,是个小屁鬼。
“看够了,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我撇了下嘴看着这个一脸酷酷的小屁鬼。
小男孩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又向我眨了下眼睛,我当时就愣在了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小男孩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看着我,一脸的不屑。
“你还不高兴了?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做的是什么事?”我也不高兴的看着他,他的不屑的表情彻底的激怒了我。
小男孩突然向我张了张嘴,我马上伸出手制止了他的举动,然后对他微微一笑“小朋友,你的这个忙我好象帮不了,这个得找警察帮忙,你让我怎么和警察叔叔说?”
小男孩一听我这么说,眼睛转了转后黯然的低下了头,坐在沙发上用左手揪着右手的手指。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不由的软了起来,其实他也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来找我的,而我现在却拒绝了他的请求,那么他现在应该救助谁呢?谁才能让他和他的妈妈解脱呢?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有时我真的很讨厌自己这个心软的毛病,我看着小男孩小声的说:“我只能是试试,但不能保证会让警察叔叔相信我的话,如果行不通的话,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好不好?”
小男孩马上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了笑意,我也笑了,这个可爱的小鬼,真的很讨人喜欢,如果他还活着,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主儿。
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拿出一件黑色的雨衣穿在身上,手里还拿了一把黑色的雨伞,穿上一双雨鞋后走出了家门。
我和小鬼一直走到h市的公安局大门的对面街道停了下来。
之所以选择公安局而没有选择派出所,是因为小鬼和我说的这件事不是派出所能处理的了的事情,在做了两个深呼吸后,我转身走进了公安局对面的一家高级酒店,在前台我借用了那里的电话,并在公安局总机的转接下,接通了刑侦队队长的电话。
“喂,是市公安局刑侦队吗?我现在有个情况想象您反映一下……”我尽量压低声音。
“在距市区10公里处的东山郊区的万家屯,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有个叫陈胜的男人将从市区内劫持的一位女士和一个4、5岁的小男孩杀死,尸体就藏在万家屯一座民房的菜窖里,请警方马上行动,将陈胜拘捕。死者是市人大代表蒋立成的妻子和小儿子。”
我一口气说完后,就将电话挂断了,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雨伞快速的向门外走去,迅速的消失在雨中。
回到家后,小男孩拉住了我的衣服,用手指了指窗外。
我只是笑了一下对他说:“别担心,我们已经把事发的地点说的很明确了,如果警察相信的话,会马上行动,一定会找到你和你妈妈的。”
小男孩点了点头,走到沙发上静静的坐了下来。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卫生间洗脚去了。
当我再次出现在客厅时,看到小男孩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我知道他是在担心警察是不是能找到他的妈妈。
最后我还是心软了,拿起手机拔了在市公安局刑侦队当内勤的一个朋友的电话,在电话里我小心的询问了一下刑侦队内部的一些情况,并问了一下他们今天的行动方向,在得知刚刚他们大队长接了一通匿名电话后,就带着几个队员出去后,我脸上也有了笑容。
挂上电话后,我小心的用手指点了点小鬼的肩,他回头看着我,我扬了下嘴角“别担心了,警察叔叔已经出动了。”
小男孩向我也点了点头,脸上有了一丝牵动,我知道他是在向我微笑。
我站直身看着他“别想的太晚,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我可累了,我要休息了。”
小男孩点了下头后就将头又转向窗口的方向,我耸了下肩,转身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在迷迷糊糊间,感到到有人正在为我盖被子,我迷糊的睁了下眼睛,好象看到了一个超级的帅哥在对我微笑,我也对他笑了笑后继续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从卧室出来后,就看到躲在门厅处的小男孩双手抱着膝蹲在那里,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怎么了?为什么要蹲在这里?”
小男孩抬起头一脸惊惧的看着我,我不由的奇怪起来,昨天还是一脸酷酷的小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和我装起萌娃来了?
不过从他的表情看起来,他好象不太象是装出来的,好象真的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了。
我猛的转回身,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我的卧室门口,(那里是阴面,无论白天的阳光有多足,都照不到那里)我也愣住了。
这个男人出奇的帅,高高的个子,短发帅气的挡住了他的左边的眼睛,右边的眼睛正与我对视着,那张脸只能说让哪个女人看了都会移不开眼睛的那种,嘴角向上扬起好看的弧度,让整张脸都显的那么帅气,不过从他的面色和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我知道,他是个鬼魂。
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微微的扬了下嘴角“你比他大多了,没看到我门上挂的牌子吗?”我指了下蹲在门厅里的小男孩。
“看到了,不过我是昨晚9时30分到的,不过那时的你已经睡着了,我只能等你醒来。”帅气的男子没动嘴,但我却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又一次惊呆了,以前只有当我看到鬼魂的眼睛和表情时,我才能知道他们想与我说的话,可是这个帅哥却不一样,我怎么会这么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呢,声音有些微沉,很有磁性的那种,那人听起来是那么的舒服。
我将头转向一边,想了一小会儿,不知道原因的我摇了摇头,然后将头转向客厅,我这才发现,原来昨天晚上我没有拉上窗帘,难怪小男孩会蹲在这里。
我快步的走到窗前,将窗帘重新拉好,然后将电视打开。
这时电视里正在播着早间新闻,我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然后我感觉到小男孩也轻轻的坐在了我的身边,我们就一起认真的观注着电视。
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昨日晚间,市公安局刑侦队接到一通匿名电话,指明在我市郊区的一栋民宅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公安部门立即行动,将住在这里的房主陈某抓获,并在其家里的地窖里发现了被害者的尸体;此案被害人有两人,是一对母子,母亲为重伤,因警察的快速行动,使这位母亲成功获救,已经送至医院抢救;另一名被害人为年仅5岁的男童,在警察到达现场前已经重伤死亡,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审理中。
看到电视里警察将小男孩抬走的画面后,我忍不住转头看向坐在我身边的小男孩,此时的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我的心跟着被揪了一下,有些疼。
过了好一会儿,小男孩转头看向我,我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当我与小男孩要出门时,我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帅哥,我挑了下眉说:“你先在这里待着吧,我晚上下班回来再接待你。”
帅哥很帅气的向我挥了挥手,就自顾自的看着电视,我无奈的撇了下嘴带着小男孩走出了家门。
当我和小男孩一起出现在医院的时候,被救的母亲已经抢救过来了,被送入了加护病房。
我穿着防护服进了加护病房,当然所有人看到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只有我知道,我是和小男孩一起进来的。
我们两人站在病床前看着面色苍白的小男孩的母亲,小男孩终于哭了。
我轻轻的走到病床前,俯下身对躺在病床上的双目紧闭的女人说:“醒来后,你应该谢谢你的儿子,是他救了你,虽然他已经离开了你们,但请你记住,他希望父母可以健康快乐的生活下去,他会在天上笑着为你们祝福的。”
说完这些话,我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小男孩,他正在笑着向我点头,我笑着问:“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蒋明浩。”
“明浩,你是个勇敢的男子汉。”我眼中一下涌起了泪水,我知道他就要离开了。
蒋明浩笑着看着我“姐姐,谢谢你。”
然后我就看到一道耀眼的亮光在房间闪起,明浩弟弟的身体慢慢变成了透明,跟随着那道耀眼的亮光一起消失在病房里。




灵魂缘渡师 002、倔强的老奶奶
002、倔强的老奶奶
一进律师事务所的大门,就听到里面好吵,好象个超级市场一样,怎么也得有4、5个人在同时说话。?
我因为与明浩去了医院的原因,所以迟到了,我小心的猫着腰小心的走过客户接待室,正想以最快的速度通过那里时,就被从接待室里走出来的程瀚涛拦个正着。
我马上露出一副讨好的笑脸看着他,而他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们两人对看了一眼后,我脸上的笑容就没了,无助的咬着下唇小声的问:“这么麻烦的事,不找我行不行?”
“行的话,我早就不找你了,这一早上从上班到现在,我的头都快炸了。”程瀚涛不耐烦的看着我。
“这种家庭纠纷的案子,我是最不爱接触的,感觉特别没理性和人性,特别伤心。”我小声的嘟囔着。
程瀚涛上前搂住我的肩,陪着一张笑脸的讨好我“晓雪最好了,知道学长有难一定会帮忙的,对不对,快点吧,帮帮我吧,我真的快疯了。”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真的心急,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与他一起走进了接待室。
程瀚涛是我大家的学长,比我高两届,也是唯数不多知道我现况的人。
程瀚涛将门一推开,我就被那吵杂的声音给挡在了门外,里面的这些人在大声的争吵着,难听的话满屋飞。
我站在门口深吸了几气后,硬着头皮
屋内的几人在我们进入时,顿时安静了下来,齐齐的看向我们。
程瀚涛坐在主位上,我也坐在她身边的副位上,我面带微笑的环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遍,不过在我看到离我最近的那位大叔时,我愣了,因为我看到了他身后有一位老奶奶站在他的身后,眼睛紧紧盯着那位大叔。
我小心的将眼睛移回到桌面上,小心的喘着气,真希望那位老奶奶没有发现我可以看见她。
正在我小心回避时,我的肩上就感觉到了有人在用手指戳我,我咬着嘴唇皱着一张小脸,不情愿的转过头看向了正在看着我的老奶奶。
我将老奶奶带到了另一间接待室,不过在外人看来,就是我一个进入了那间接待室,在这里我与老奶奶进行了沟通。
通过沟通我知道了一件事:
老奶奶是个老红军的后代,她与老伴一起生活在新中国的红旗下,因为两人都是红军遗孤,所以两人对孤儿都很观注。
二十年前,两位老人都退休了,而且四个儿女也生活的很好,不用他们操心,老两口就想将他们的养老金攒出一部分来资助孤儿,他们先后向各地的福利院捐助了些钱。
后来就是08年汶川地震的发生,他们在得知此事后,在灾后汶川重建后,老两口一起去了汶川,在那里他们结识了一位叫董成的男孩。
董成在汶川这次地震中失去了全部亲人,他自己也身受重伤,董成那时正是一位高三的学生,马上就上考大学了。
两位老人知道后,慷慨的决定资助董成完成大学的学业,董成在得知此事后,亲自来到两位老人面前,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
两位老人不求董成完成学业后赚大钱,而是希望他也可以和他们一样来关助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们,让他(她)们可以在温暖的情境中健康的成长,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而董成也正是这么做的,董成在完成大学学业后,将自己在大学期间勤工俭学得来的第一桶金带回了汶川,在那里他开了自己的第一所孤儿收容所,为那些失去双亲的孤儿们提供一个可以栖身的场所。
两位老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还亲自来到董成的收容所看一下情况,并约好要进行长期的资助。
老奶奶的老伴在半年前去世了,而她还在坚持资助。
然而就在前几天,老奶奶因头晕摔倒了,就这样,老奶奶住进了医院,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向看起来都十分孝顺的四个儿女,却在她病重时,为了自己的财产开始了争夺战,而且还闹了找律师的地步。
这是老奶奶万万没想到的,现在的她已经离开了这个活人的世界,在去找老公之前,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四个儿女们知道,她的所以财产已经全部捐给了董成的孤儿收容所,她一定要看到自己的财产全部过户给董成后,才肯离开。
在听完老奶奶的故事后,我感觉到了她的坚持和倔强,我对老奶奶的敬佩之情由然而生。
我笑着问“奶奶,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吧,我会将您的心愿传达给您的儿女的。”
老奶奶也向我笑了笑。
当我一个人从另一个接待室出来时,听到对面的那个接待室里的吵架声还在继续着。
我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将接待室的门推开了,房间里马上安静了下来,我面带笑容的走到程瀚涛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事情的大概情况我都了解了,在坐的这些人都没有继承权,产权人已经将自己的所有财产全部捐献给四川省汶川的一所孤儿收容所了。”
程瀚涛转头看向我,问着我“是真的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
程瀚涛马上恢复了他一惯职业性的微笑,站起身来对在坐的八个人说:“大家不用在这里争吵了,如果你们的母亲需要立遗嘱的话,我们会上门服务,不过前提是老人家一定要在清醒的情况下才可以。”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这里待了一上午,你们根本就办理不了了?”在坐的一位中年女子语气不佳的质问着程瀚涛。
“是的,你们可以代替你们的母亲来审请立遗嘱的事宜,但我们必须要见到当事人才可以办理,因你们的母亲现病重在床,我们可以到医院的病床前为老人立遗嘱,不过我刚刚也说了,前提是老人的神志必须是清醒的,并且要在主治医生的协助下才能完成。”程瀚涛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质疑而生气,而是面带微笑的解答着。
我站在他的身边真想给他竖起大姆指了,这时的学长真是太帅了。
“为什么不早说呢,这不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吗?”坐在我们左手边的那个中年男子不高兴的从坐位上站起来,气愤的拍着桌子。
“你们应该都是你们母亲的儿女吧?你们四家八个人都聚在了这里,医院那边谁在看护着你们的母亲呢?”我微皱着眉看着在场那些情绪激愤的八个人。
“这个……自然有人……用得着你管嘛……”另一位中年女人在我的直视下眼睛闪烁的有些紧张的回答。
我轻轻的一笑,转头对程瀚涛说:“领导,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如果要去医院做遗嘱的记录的话,您再叫我。”
我多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的人都是一些没有人情味的人,自己的母亲还躺在医院里,他们却集体来到律师事务所要求立什么遗嘱,难道财产真的比亲人还重要吗?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也不想懂。
我有些气愤的离开了接待室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狠狠的坐在座位上。
这时同是实习生的张利民伸过头来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晓雪,你上班迟到了哟!”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迟到了?”我没好气的斜眼瞄着他。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哟!”张利民贼贼的冲我贱笑着。
“那把你的眼睛抠下来吧,没用的东西别放在脸上,丢人。”我瞪了他一眼。
张利民让我的狠话给吓住了,不由的缩了下脖子,让他的那个贱头收了回去,我就打开电脑看着今天的工作日程。
刚看了一会儿,办公室就热闹了起来,原来那八个人从接待室里走出来了,我抬眼看了看,发现老奶奶却依然站在门口,她在看着我。
我呼了口气,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走到程瀚涛的身边我用只有我们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聊一吧。”
程瀚涛极默契的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又回到了接待室。
程瀚涛知道我不是想和他单独聊什么天,而是我是带着当事人在与他交流。
我将老奶奶与我说的故事讲了一遍给程瀚涛听,在听完故事后,我明显的知道他心中的震憾,他的反应在我的预料范围内,因为当时我的感觉和他是一样的。
程瀚涛看着我身边的那个空椅子,我知道他是在向老奶奶致敬,因为我已经看到老奶奶的笑容了。
我转头看着程瀚涛“其实我现在只想去尽快的证明一下,奶奶之前立的遗嘱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生效了。”
程瀚涛笑了起来“放心吧,能让奶奶告诉我,当时她是在哪里立的遗嘱吗?”
“奶奶说是在正大律师事务所办理的,而且在公证处已经都公证完毕了。”我将奶奶告诉我的话说给程瀚涛听。
“好,让奶奶休息一下吧,我现在就联系一下公证处的人,看看奶奶立的那份遗嘱在什么时候开始生效。”程瀚涛说完就站起身走出了接待室。
我转头对坐在我身边的奶奶笑着说:“奶奶,这回放心了吧。”
奶奶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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