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指江山

听了铁心的话，那伙计是连连点头。
“上品的符画笔啊，连集画堂都没有卖的。那应该就是他的父母亲人，或者长者前辈给他的。这个少年人，背景肯定很不简单。”
“只是不知道，这个少年人，为甚么要来小小的峻阳呢？而且，开始，虽然拥有画典，体内却没有画元。他那么有背景，肯定会有长辈不吝给他灌输画元。但是他却是通过吸取灵石的灵气，才拥有了第一道画元。”
“真是太复杂了，实在是想不通啊。这个少年人，万万不可得罪。下次，他来的时候，给他一张贵宾卡吧。不管怎样，这样有背景，有天赋的年轻人，我们一定要拉拢的。至于有关他的事情，不要泄露出去。”
伙计连忙又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铁心真觉得有关袁渊的事情，要乱成一团麻了。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袁渊的背景，袁渊的行事，在他看来都有点莫测高深。想着这些事情，真让他觉得有些头大了。
这个时候的袁渊，正推门进入了霍三的房间。
他进入房间的时候，发现，霍三正在房间内。这个时候，醉春风应该还很忙，霍三这个掌柜的应该去招待客人才对，却回了房间里。
霍三看到袁渊进来，笑了笑，“袁渊，明天就是集画堂的考核了。你还去不去呢？哦，三叔可不是赶你走，只是你现在身份不同了，要对自己的未来有个打算。毕竟你现在已经是画家了，还有那么多银子，即使不干活，也没有什么。三叔想要听听你的看法。”
袁渊坐了下来，坐在了霍三对面的椅子上，“三叔，我不想我成为画家的事情被别人知道。”
霍三皱了皱眉头，“这个是为什么呢？这个事情可是个好事情啊。”
袁渊耐心说道，“三叔，现在，我的父母长辈都不在身边，也没有人指点我。我真觉得我还是低调一些好。而且，我这么小，如果成为画家的事情被泄露出去，也许会引来一些人的觊觎。所以，我请三叔一定要帮助我，别把我成为画家的事情泄露出去。”
霍三连忙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你放心，你是画家的这个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接着，霍三回想了一下，发现这几天，自己的确没有说漏嘴，没有把袁渊成为画家的事情泄露出去。
接着，袁渊说道，“三叔，虽然去集画堂做伙计有点份，但是毕竟能够接触到其他画家，而且能够接触到有关绘画的东西，所以，我还是想去集画堂做伙记。”
霍三听了，又点了点头，“不错，你说得不错，三叔支持你。既然你有这个决定了，三叔明天就带你去集画堂考核。相信你肯定能够通过考核。”
接着，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霍三更加明白了袁渊的想法，而袁渊也从人老成精的霍三那里获得了一些指点。
接着，霍三继续去前面忙活了，袁渊就打开了《符画大全》看了起来。
……
第二天，霍三带着袁渊到达集画堂的时候，已经有两个陌生人在里面了。
一个稍微有点发胖的少年，一个看起来有几分精明的少年。
唐小山看到袁渊来了，马上拉着袁渊走到一处角落里，低声说道，“那个稍微有点发胖的少年，叫周成福，是周成仁的弟弟。那个一脸精明相的少年是李小四的弟弟李小五。他们两个人都是来参加考核的，想进入集画堂做伙记。”
袁渊带着点感动，点了点头，“小山哥，谢谢你，你帮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唐小山摆摆手，“这个都没有什么了。我看好你，我觉得最后留下来的应该是你。一会儿掌柜的就要来了，你记得，赏画的时候，多说画的优点，别说画的不足就好。”
袁渊有点惊讶，“这个是为甚么呢？”
“掌柜的虽然不是画家，但是也喜欢绘画。他肯定会拿出来自己的画作让你们来赏，所以，你千万不要说画的缺点。这个事情，只有我知道，李小四和周成仁都不知道，你放心。”唐道。
袁渊看着笑嘻嘻的唐小山，内心的确是有些感动。
五天前第一次来到集画堂，就是唐小山，教授给他了不少有关绘画，修炼，画典的知识。如果不是唐小山，他可能还要走很多弯路。
正当唐些什么的时候，吴开山走了进来。
吴开山依旧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一走进集画堂，就环顾了四周，看了看集画堂里的这些人。
唐小三几个伙计，立刻回到了自己该在的地方，然后整理着纸张，画笔，颜料，还有杂物。
霍三马上上前去打招呼，“吴掌柜来了，今天是考核的日子，我带我的侄子过来了。”
吴开山点了点头，“好了，霍掌柜，下来就是出题目考核几个孩子了，您先回去吧。考核的时间可不短呢。醉春风现在也该开始准备接待客人了吧。”
听了吴开山的话，霍三也没有坚持。他明白，吴开山是怕他在这里，会影响到考核，就拱手离开了。
离开前，自然细细嘱咐了袁渊，有了消息马上回醉春风通知他。
袁渊点头应了。
吴开山看了三个少年，三个少年都被吴开山威严的眼光看得有点拘谨，不自在。
吴开山对三个少年说道，“你们三个人，随我来。”





画指江山 13 写字，赏画
吴开山领着三个少年进入了后堂。
后堂也比较大，放置着一架山水屏风，屏风的这边放置着一张八仙桌，桌前面放置着几张鼓凳。
至于屏风的那边，因为有屏风的阻挡，看不仔细。
吴开山一进入后堂，就坐在了一张鼓凳上，然后打量着三个少年。
三个少年更加紧张，拘束了。
“听你们的家人说，你们都识字？”吴开山说话了。
三个人连忙点了点头，异口同声说道，“是。”
吴开山站了起来，摆开了三份笔墨纸砚，“现在，你们来这里写几个字，我来看看。”
三个少年马上围了上去，分别站在了一份笔墨纸砚前。
看着眼前的白纸，少年们有些茫然了。
李小五首先问道，“吴掌柜，我们写什么呢？”
吴开山瞥了一眼李小五，“随便你们，就写几个字，让我看看你们写的字如何。”
说着，吴开山拿起桌子上那个小小的紫砂壶，撮了一口茶水，再也不说话，开始默默等待。
看到这样的吴开山，李小五就知道自己的问话有点莽撞了。
李话，拿起了桌面上的笔。
这个时候的周成福已经开始写起了字。
而袁渊则在考虑自己该写什么。前世，袁渊辅修华夏国画，自然写毛笔字也是他的强项。
曾经也有一位书法大家称赞过他的字，说他的字风骨够了，就是缺乏训练，如果能够多多练习，肯定会成为一方大家。
所以，袁渊对于自己的字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
虽然，现在这个集画堂伙计的位子，对于袁渊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是他还是很看重这次考核，希望自己能够通过考核进入集画堂做伙计。
袁渊凝神静气，平静心绪，把所有的其它情绪都排除在外，提起了手中的毛笔。
手中的笔稳定如山，目光坚韧不乱，袁渊落笔了。
袁渊仔细写着字，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他竟然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到自己写字的感觉，屏住了呼吸。
终于，成了，袁渊提起了笔，然后长长吁了口气。
看了看自己写的四个字“宁静致远”，袁渊也是非常满意。
字虽然工整，但是不带一丝匠气。字迹清丽脱俗，好像清纯的少女，又好像出世的隐者，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情十分舒畅。
这个时候，袁渊看了看两旁的周成福，李小五。
这两个人也写完了字，都带着几分拘束看着吴开山。
看到袁渊也写完了字，吴开山放下了手中的紫砂壶，“把你们写的字都拿起来，让我看看。”
三个少年应声，然后都拿起了自己写的字，展开拿在了手中。
李小五写了三个字，“集画堂”。
周成福写了四个字，“锦绣富贵”。
李小五，周成福虽然都识字，也练习过几天大字，但是毕竟出身穷苦，并没有把识字，练字看这么重要，所以他们的字实在算不上好。
尤其是李小五，他的字连基本的工整都算不上。
周成福还好，至少字迹算得上工整。
吴开山看了三个少年写的字，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李小五，周成福的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们的哥哥，李小四，周成仁的底子是摆在那里的，吴开山很清楚他们的斤两。至于袁渊的字，就让他有点惊讶了。
只见袁渊的字，工整而无匠气，却有着一丝挥洒自如的潇洒姿态，看起来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而那四个字“宁静致远”，又让人感觉到一丝高洁，清泠的风骨。
吴开山的诧异并没有表露出来。
虽然，在他心底有些欣赏袁渊的字，但是他也知道，在集画堂做伙计，不是字好就可以的。
毕竟，这个不是书法比赛，是集画堂在招收伙计。
至于李小五，转头看了看其他两人的字，顿时脸色就愁苦起来。他也知道自己的字没有其他两人好，想到这份工作可能和自己擦肩而过，而他以后根本不可能再找到类似这样好的工作，李小五更加难过了。
周成福倒是有几分沉稳，非常淡定。
虽然他也看出来了袁渊的字比他们两人都好，但是他却也知道，字好不代表一定就能够胜任集画堂伙计的这个工作，所以，他倒是也没有怎么发愁。
袁渊看了李小五，周成福的字以后，就知道自己这回失算了。自己的字比起李小五，周成福两人的字太过出色了。
他也知道，这样不好。毕竟，这里是招伙计，如果让吴开山认为自己字好，胸怀沟壑，可能会不那么安于做一个伙计，他还会要自己做伙计么？
看完了三人的字，吴开山并没有对三人的字做出评判，就说道，“好了，你们的字我都看过了，你们可以放下你们手里的字了。”
三个少年都带着几分忐忑，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字。
这个时候，吴开山站了起来，然后转过了屏风。须臾，他手里捧着一副画走了过来。
到了八仙桌旁边，吴开山小心翼翼展开了那幅画。只见一副《深秋青山图》展现在了几人面前。
袁渊仔细看了看这幅画，虽然能看得出来作画的人很用心，但是不管是笔力，还是对色彩的感知，作画的人都缺乏了那么几分。
更主要的是，这幅画匠气十足，显然，绘制画的人是想要通过自己的经验，技巧让这幅画更出色，但是却不能驾驭，缺乏了几分灵气，显得画作匠气十足。
看完这幅画，想到唐小山的话，袁渊也肯定了自己的推测，这画，应该是吴开山自己的画作。
吴开山说话了，“你们看看这幅画，把对这幅画的感想说出来。放心，不要怕，大胆的说。”
李话了，在他看来，如果自己说得晚了，别人把可以说的都说了，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所以，李话了，“这幅画画得非常逼真，非常好。比我以前看过的《深秋青山图》都要好。”
《深秋青山图》是画家华宁的作品。已经绘制出来有十多年了。
华宁是峻阳本地人，在峻阳画院做老师，执教写意画。
他的这幅《深秋青山图》绘制的就是距离峻阳几十里外的大青山一个山峰，秋季的样子。
这幅画绘制出来以后，就因为画作技巧娴熟，意境深远，而且攻击力，防御力十分惊人，被多数人传诵。
接着，就有很多人临摹了这幅画作。
比如齐家二少爷，齐晓之就临摹这幅画，做出了自己的二阶灵画《深秋青山图》。
这幅画在峻阳这个小圈子里，非常被人追捧。虽然吴开山不是画家，但是并不妨碍他用普通的画笔，纸张，颜料，临摹了这幅《深秋青山图》。
听了李小五的话，吴开山眼睛里闪现过一丝得意，不过瞬间就被他掩盖了，并没有流露出来。
周成福说话了，“这幅《深秋青山图》画的很好看，就是可惜不是灵画，不然想来一定十分厉害。”
听了周成福的话，吴开山表情多了一丝怅然。
年轻的时候，他也曾经苦练绘画，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画家，但是可惜，可恨啊，他家道中落，连购买一本画典的灵石都没有，所以，在别人的推荐下，在集画堂做了掌柜的。
时间过去越久，他越明白，自己的愿望是不太可能达成了。
在集画堂做了这么多年掌柜的，他也清楚供养一个画家是多么烧钱的事情。
让他聊以的就是自己的绘画技巧和绘画功底。
在他看来，只要他有足够的灵石，他也能够成为威震一方的画家。
所以，没有事情了，他依旧会苦练绘画，当然只是在普通的纸上，用没有灵气的颜料，用普通的画笔来绘画。
象他们这样的人，被称呼为画匠。画匠的画作都是只能作为观赏来用，因为没有用带有灵气的颜料和纸张，所以，他们的画是不具备攻击，防御，等等神奇的效果的。
在真正的画家看来，画匠的画其实和废品没有多大区别。
因为不蕴含天地灵气，不能发挥出画作的威能，只能欣赏。而且，还不知道在作画技巧上，技术上，会不会有可取的地方，这样的画作，仍在地上，真正的画家都不会回头看一眼。
但是，吴开山依旧坚持着练习绘画，这个也是他唯一能够骄傲的事情了，他不可能放弃。
平时，是没有人欣赏他的画作的，而店里的伙计，也碍于面子，只会说好话。所以，吴开山想到了把自己的画作拿出来作为考核的一个项目，想听听这些少年人怎么看自己的画作。
这个时候，吴开山看向了袁渊，只有袁渊没有说话了。
“这幅画，技巧十分娴熟。”袁渊说话了。
听了袁渊的话，吴开山虽然面上依旧一片平静，但是他的心里激动得就要流泪了。技巧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事情，而袁渊的话，让他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颜色的使用十分老到。显然，画作者对于颜色，光影，有着非同一般的敏锐。”袁渊接着说道。
吴开山听了，嘴巴都快咧开了。对于颜料的使用，他浸淫了绘画几十年，自然是有自己独到的一些经验了。
但是这些经验，平时都没有办法和别人研讨，述说，他内心实际上是十分渴望和人交流的。
但是，画家那样高贵的身份，是不可能和他这样的画匠有什么交集的，而其他身边的人，又都不懂画，经常让他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现在，袁渊却是说出了他画中，最让他骄傲的两点，他真的有些感动了，面上的表情都柔和了那么几分。
“还有么？”吴开山带着一丝紧张问道。




画指江山 14 成为伙计
“画这幅画的人，显然在画道上浸淫了多年。这幅画可谓是他的颠峰之作，把他的所有优势都表现了出来。”袁渊说道。
其实袁渊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有些违心的。这幅画的缺点，他非常清楚，但是考虑到唐小山的叮嘱，他就知道还是要按照唐小山的叮嘱来做。
虽然和吴开山见面不过两次，不过袁渊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人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骨子里非常傲慢。
如果袁渊按照自己的真实观感说出来这幅画的缺点，那吴开山肯定不会接受这些观点，而且会对袁渊一点好感也没有了。
所以袁渊违心地说了这些话，挑出他认为可以说的话说了出来。
吴开山听了袁渊的话，内心更感动了。这幅《深秋青山图》确实是他自认为的得意之作。
以前他曾经多次临摹过《深秋青山图》，但是前面那些摹品，都没有这幅让他满意。不然，他也不会拿出来让袁渊三人品评。
在他看来，这幅画的确是自己的巅峰之作，如果他是画家，运用蕴含灵气的纸，颜料，绘制了这幅画，那这幅画一定会是二阶灵画。
吴开山点了点头，突然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让三个少年感觉到了他内心的善意，尤其是袁渊。
虽然如此，但是李小五，周成福，却是内心一阵冰凉。
袁渊对于这幅画的评鉴，让他们看到了自己和袁渊身上的差距，如果没有意外，袁渊应该就是这次新伙计的人选了。
周成福还罢了，想了想，就决定，等下次集画堂再招伙计的时候，自己再来好了。
李小五却是面上死灰一片，好像人生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吴开山内心也已经决定了，他开口说话了，“袁渊，你的字不错，而且显然对画也有一些研究，这次伙计就招你了。”
袁渊听了，内心一松，长长吐了口气：终于，他成为集画堂的伙计了。
周成福，李小五面上却是满满的失望。
吴开山也知道，如果没有袁渊，自己肯定是在这两个人里挑一个做伙计。这两个人，虽然比不上袁渊，但是相比其他平民人家的孩子来说，也算得上不错了。
毕竟，他们会写字，还懂画，也看过那么几幅画。
看到周成福，李小五面上的表情，吴开山的表情柔和了几分，“也许过不了多久，集画堂的生意更好了，还会招伙计。下次吧，下次你们还可以再来。”
听了吴开山的话，周成福带着一丝期许点了点头，“是，吴掌柜，我回去一定好好练字，好好看画。争取下次能够被招上。”
李小五却是心不在焉，敷衍着拱了拱手，“是，吴掌柜。”
吴开山接着对周成福，李道，“那，你们俩人就先回去吧。等下次如果招人，会让你们的哥哥通知你们。”
周成福，李小五点头应了，然后给吴开山行礼过后，就转身离开了。
已经焦急等在门外的周成仁，李小四，看到两人出来，顿时明白，这两人被刷下来了。而留在里面的袁渊，却是被选上了。
看到这样的结果，周成仁，李小四面上满是失望。
尤其是李小四，如果有了李小五和他一起一个月挣取十两银子，那一个月家里的收入就是二十两，只要辛苦辛苦，过不了两年，家里就可以在城外置一大片地，那他们全家人就可以过上有房，有地的地主生活。
但是现在李小五没有被选上，凭借他一个人挣取的银子，还要维持家里的开支，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挣到购买一大片地的银钱呢。
想到这里，李小四就有点咬牙切齿，即恨弟弟不争气，又恨袁渊为甚么要表现那么出色。
周成福却是扬起笑脸对周成仁说道，“哥，那个袁渊真的很出色。掌柜的说了，如果下次还招人，我们还有机会。就等下次吧。”
听了周成福的话，周成仁面上也没有那么难看了，拍了拍周成福的肩膀，“好的，小弟，我们就等下次吧。”
而，这个时候，吴开山却是看着袁渊：这个少年相貌俊秀，虽然还小，却已经流露出了几分睥睨之气，显然以后不会是池中之物。
可惜，可惜，出生在平民家庭，注定是不会成为画家，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了。
想到这里，吴开山看着袁渊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怜惜。
甚至吴开山看着袁渊，就想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心境，历程，面上表情更加柔和了。
吴开山说话了，“以后在集画堂做伙计，要勤快点。而且牢记任何时候都要态度良好。我们集画堂接触的人不是那些平民，也不是一些不知所谓的人。我们集画堂的客人大都是修炼者，画家。”
“这些人多数都非常高傲，非常有背景，有能力。万万不可得罪。你记住了么？”
袁渊马上点头说道，“是，吴掌柜，我会好好做事情的，态度放端正，不会得罪任何人的。”
吴开山听了袁渊的话，似乎非常满意，接着说道，“你是新来的，先给唐小山他们打下手，和他们学习学习。先在杂物上做一个月，然后是纸张，颜料，画笔，都学习满一个月后，再给你分配新的位置。”
“李小四，周成福不住店里。店里后面的院子里还有空房间，你可以住进来。今天开始，你先跟着唐小山了解杂物吧。”
袁渊点了点头，“是，掌柜的。”
吴开山对袁渊摆摆手，“虽然你是新手，但是在薪水上，我也不会亏你。一个月十两银子，从现在开始算起。你去前面吧。好好做事情。”
袁渊马上行礼说道，“是，掌柜的。”
说完，袁渊就转身离开了后堂，往前面走去。
到了前面，唐小山一看到他出来，就拉住了他的手，“怎么样，被选上了？”
袁渊面上带着微笑点了点头，“从现在开始给你打下手，先在杂物上呆一个月。”
唐小山拍了拍袁渊的肩膀，“好的，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谢谢小山哥。”
“不用客气，我看到你就觉得亲切，当你是我弟弟一样。”
……
这个时候，周成仁，李小四看了袁渊一眼，两人眼睛里的神色都算不上友好。不过袁渊并没有在意。
接着，巳时过了一半，进入集画堂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尤其是购买画纸，颜料的客人，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