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惊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青茶旧
而萧云这一坐又是二十日。
醒来之后萧云看着自己因为青灵果的缘故而隐隐泛有白玉光泽的躯体,很是满意。觉得所有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现在的肉身强度皮若硬铁,骨若精钢,比起方才的狐青云他们只强不弱。修为更是仅隔两月再破一境,达到了灵漩中期。
若现在对上胖虎那么不用剑九天御去跟他耍赖般的周旋,直接用拳头硬碰硬也能把他给揍趴下。
感受着自身飞速的成长,萧云望着百步开外那氤氲的红雾,面带微笑,自信而强大。
一拂身又踏上了新的试炼。
进入赤炎域,一阵燥热袭来,红雾随呼吸进入肺部,烫的脏腑生疼。
而吸入体内的狂躁灵气,也使得周身窍穴经脉甚至丹田气府都开始滚烫起来。
不管你肉身有多么坚硬,内脏永远都是最脆弱也最重要的地方。这一点连妖族都不例外。
所以此时萧云与妖族四人算是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萧云停了一会儿,渐渐适应了这种由内而外的焚身痛楚,运转起治愈术,继续前行。
五十步处。连呼吸都带着阵阵白烟。
咬咬牙继续前行。
百步处。身体已经变得通红,如火似焚。
而妖族四人的情况也都跟萧云相差仿佛,正在此打坐修炼。
因为此处已是极限了。
萧云越过四人继续前行。
“疯子!真是不要命的疯子!”蛇奎望着并未打算停留的萧云,脸色阴鸷,有佩服也有嫉妒。
狼杰望着萧云,脸色复杂,继而变得坚定,一咬牙就跟了上去。
狐青云也是苦笑着摇摇头,同样的跟了上去。
猿方看着三人坚定的背影,有些不解也有些嘲弄。
自己现在这样修炼强化下去也能转化妖丹,何必跟那疯子一样热血上头。
蛇奎与猿方的想法一般无二,所以他们两人选择了留下。
一百五十步处。
萧云头发干枯,皮肤龟裂。艰难的盘下身来,开始打坐。
而跟上来的狐青云和狼杰因为没有治愈术的愈合,在一百二十步处就已身冒青烟在不能逞强踏出一步。
又是五日。
萧云站起身来,望了一眼身后的狼杰二人,抛出两粒冰寒丹,转过身来继续前行。
因为知道赤火域比寒风域难度大很多,所以萧云炼丹的时候多练了十数枚冰寒丹,送出两粒也无妨。
一百步
两百步
到此处的萧云身冒青烟,肌肉萎缩开裂,宛若一具身挂烂肉的干尸。
但是萧云依然没有停下。而是紧咬牙关,状若疯魔,再行五十步。
服下一颗青灵果,治愈术疯狂运转。才勉强稳定住快要燃烧的躯体。
又是十日。
萧云凝神,继续前行。
再行两百五十步。
身躯宛若被点燃的纸张正在消融,内服一粒冰寒丹才堪堪抵住肉身融化的趋势。
十五日后,继续前行。
离洞口八百五十步处,萧云摔倒在地,精钢一般
第三十五章 心炼
心炼区内空空荡荡,没有寒风也没有火雾,只是灰蒙蒙一片,似真似幻,连时间都仿佛静止。
萧云行走在其中,看着洞壁上偶尔亮起的萤火有些怅然。
所谓心炼就是把人内心隐藏在最深处的东西展现出来,再去经历一次,或斩断过往,或坚定信念,以达到心境澄净无波的目的,当然也有可能永远迷失在其中。
“自己会经历怎样的幻境那”萧云隐隐有些期待但却又有些抵触。
四周的景物随着渐渐深入,开始变得模糊,像高速掠过的风景。
……
“咻……咻”
一座深山内,一个少年正握着一柄桃木剑迎风舞动,单一的剑姿竟被挥出一道道残影。
茅屋内走出一个老者,虽然须发皆白,但是身姿硬朗,精神抖擞,其修为气息更是深若鸿海,稳若山岳。
“嗯,不错不错,这剑姿已能一息九斩了。”木青望着舞剑的萧云欣慰说道,哪有半点身中鬼毒的样子。
萧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也是心中欣喜,这下可以和师父回灵药山正式拜入宗门了。
“嗯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萧云脸色渐渐变化,忽然挥起手中木剑,一剑就劈在了木青身上。
整个画面顿时就像被冻结的湖面,承受了重力,衍生出一道一道裂痕,直至碎裂开来。
萧云依旧还在冰炎洞中,刚才只不过是幻境。
自己是希望和师父安安稳稳的去灵药山的吧。
没有强行传功,没有遗愿,更没有尸魂百炼。
萧云扯起嘴角笑了笑。笑容中有伤感有怀念但更多的却是坚定。
继续踏出脚步,视线依旧还是那般灰蒙蒙的,闪着荧光的洞壁又开始飞速后退。
……
一处豪门高墙的院落内,一个富家翁正在和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斗蛐蛐儿。
“老丐头,这局你要输了,咱就不去东边那野湖钓鱼,你得跟我去南边的草坪逮兔子。”少年信心满满的道。
富家翁对自己的蛐蛐也是同样看好,说道:“小乞儿,你这话说得太早了,我的‘金将军’是不可能输给你的‘黑大王’的。”
说话间,罐子里的蛐蛐儿已经开始搏杀起来。
一老一少趴在桌子上撅起屁股咋咋呼呼的为自己的蛐蛐儿加油呐喊。
罐子里‘黑大王’正把‘金将军’打得节节败退,在旁加油的的少年越加兴奋。
只是为何都已经要赢了,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少年停下动作,渐渐陷入沉思。突然搬起桌上的罐子用力的砸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眼前的画面再次破碎。
萧云回过神来,紧了紧心神,继续往深处走去。
……
一条宽阔的官道上,一对夫妇牵着一个四岁的男童正在有说有笑。
他们的身后同样也跟着一个男童,看年岁比起夫妇手里牵的那个要大些。瘦弱的身体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手里还牵着一匹同样驼满东西的黑驴。
走在前面的妇人,时不时转过身来,一改慈爱和煦的脸色,呵斥两句,嫌那男童走的太慢。
那个被牵着的男童偶尔也会回过头来,那白嫩而又稚气的脸上是嘲笑是骄傲还是炫耀
行至多时,天色将暗,却在此时遇见了大群大群的难民。那男人细细打听才知道,要回的渔村已被海啸尽数毁灭。
男子又悲又喜,喜的是自己这次去结算货钱随便带妻儿散心躲过了一劫,悲的是辛苦经营十数年的酒馆就这么没了。
不过掂量着胸前的银袋,男子郁结的心情又好了几分,酒馆没了换个地儿在开起来就是了。只是以离安康城多日,所携带的干粮早已所剩无几,当如何
男子望着正在替自己搭建帐篷的男童,目光闪烁。
入夜,睡在黑驴身旁的男童醒了过来,不知是这夜风太冻还是根本未曾睡着。
第三十六章 疯魔
海边一处简陋的房屋前。一对兄妹顶着烈日正在晾晒修补一张渔网。由于年龄还小所以显得有些吃力。
破屋内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在煮着粥食,由于常年在海上劳作所以皮肤黝黑特别显老,脸上甚至还有淤青。
妇人原本是个青楼女子,却不是那四艺精通附庸风雅的妓,而是做着最低贱皮肉生意的娼。年老色衰之后便断了头上青丝,解下腰间红绳,自己赎了身。老鸨见她再无甚价值也就允了。
出来之后嫁了一个乡野粗汉。那粗汉起先对她还好,只是本就不多的余钱被一分一分的骗取后就立马变了一个人。好吃懒做不说还时常酗酒打人,更是让她接过自己捕鱼的行当让她打渔供自己买醉。而他自己则是常常不归家,在外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最近更是迷上了那赌桌上的你来我往。
因为以前的经历所以妇人并不能生育,院子里那两兄妹都是捡来的。妹妹叫小鱼儿,妇人自己给取的名儿,是两年前在集市上捡的。哥哥叫萧云,是他原先的名字。一年年前血淋淋躺在家门口,是妇人用稀粥给救活的。
捡回女儿的时候,那粗汉并没有太多抵触,骂骂咧咧的说是养几年就把她卖去青楼。带回萧云的时候,那粗汉大发雷霆,准备把萧云扔出去自生自灭,好在妇人以死相逼才得以活下来。
粗汉想着这贱人要是真死了,就没人给自己打渔换酒也就断了这心思,反正多张嘴巴又不与自己同吃,让那贱人自己想法去。
于是这一家三口也就这么相处了下来。
“鱼儿云儿吃饭了。”妇人摆弄着如水的稀粥对院落里的兄妹喊道。
兄妹两应了一声就放下手头的活计进了屋。
逼仄狭小的屋内放有一张矮桌,上面的木盘里盛着一种晒干的小鱼干。这种小鱼一般的渔民捕上来只会丢回海里。也只有缺衣少食的穷苦人家才会晒成鱼干以供饭食。
妇人分舀着米粥,沉底的米粒都分给了两兄妹,而她自己就着米汤吃些小鱼干也是一餐。只是怕那对兄妹看见,所以妇人的碗端得有些高。
如今的妇人早已没有了别的奢望,自己无依无靠又不能生育,捡来的一儿半女也有个寄托不是。只盼着云儿快快长大然后带着妹妹远走高飞,别让她重蹈自己的覆辙。
三人正吃饭间,门外却走进来一个汉子,那汉子算不上高大,眼睛因为常年酗酒的缘故有些混浊。一进门就板着个脸,冷冷的望着这相依为命的三人。
萧云冷目相对,妹妹小鱼儿则是害怕的扑倒了妇人的怀里。
粗汉冷哼一声就拐进了偏门,去屋后的池子里查看起了这几日的收获。当汉子望着池子里那条背部暗金的黄唇鱼时,兴奋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贱人你这是受了那家男人的雨露竟然抓到条黄唇鱼,虽然不是成年大鱼,但是也够老子换好些银钱去翻本啦!”
粗汉捞起鱼又走到了屋内,说道:“今儿个高兴,就不对你动手动脚了。最好下次再来的时候还有这么条值钱的宝贝。”说完就迈开步子去了镇子。
黄唇鱼被称为水里黄金,除了鱼肉是各个高档酒楼的珍品外,鱼膘更是因为其养生和药用价值被富人们争相购买,可谓供不应求。
妇人望着粗汉离去的背影,没有任何情绪,不管是那些污言秽语还是拳脚打骂都仿佛习惯了一般。
这粗汉少则四五日多则七八日就会回来一次,把值钱珍贵的鱼类都尽数挑走,只留些寻常的便宜货。
收获不错时还好,若是没什么值钱的鱼,那么妇人又免不了一顿毒打。到那时也就只能护着这对年幼的兄妹生生捱过了。
妇人安抚好小妹鱼儿,就接着喝粥吃饭,下午还要出海,没力气可拉不动网。
其实黄唇鱼有两条,还有一条要小些,被放在鱼笼中藏在了海水里。妇人寻思着找个机会去镇上换些米食,这两兄妹正在长身体,可不能让
第三十七章 成活
如果你太弱小,那么你连自己珍视的东西都无法保护。
那些看似平凡的幸福也一样经不起任何波折。
萧云对着熊熊燃烧的屋子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珍姨,您睁着眼睛看着,小妹我会找回来。那些人我也会把他们一个一个送下地狱。”
……
北海里有一种海蛇,白体黑纹,当地人称为黑纹蛇。每次出海遇见了,萧云就会被珍姨千叮咛万嘱咐远离这种剧毒蛇。据说这种蛇生行凶狠,毒性猛烈,见血封喉,一些大胆的渔民甚至会提取这种蛇毒去抓捕那些大型鱼类。
萧云滑着船,嘴里嚼着从米缸里带出的最后几把生米,一直在浅水域里转悠。目的当然就是为了抓捕这种毒蛇。
他曾经在这附近看见过还不止一次,所以这里绝对会有。
不多时就看见一条近四尺的黑纹蛇游出水面透气,萧云瞅准机会一网撒下就抓了个正着。
用的是虾网所以也就不用担心蛇会从孔中溜走。
萧云费力的拉回虾网,里面一条黑纹蛇正在挣扎。用一个木叉叉住蛇的头部,用脚踩住蛇的身子,开始小心翼翼的剥开虾网,然后掐着蛇头一用力,蛇嘴张开,露出里面一片猩红,两颗玉质般的毒牙在黄昏的日光里,闪着令人迷醉的光芒。
左手拿过一个小碗靠近毒牙,黑纹蛇便开始释放毒液。这种毒液无色无味,宛若晶莹露珠一滴一滴的流进瓷碗里。
蛇毒放尽后,萧云放走了毒蛇,又把取得的蛇毒转存到一个鼻烟壶里。这鼻烟壶还是小妹在镇上捡来的。
一条成年蛇的蛇毒理论上能轻松毒死一百个人,但是因为蛇毒要靠进入血液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所以萧云准备再抓两条。
黄昏将近夜将至。萧云下了船,对先前的预想梳理了一遍,就拎起珍姨藏好的那尾黄唇鱼去了镇子。
萧云知道如果蛇毒没有特殊的保存方法,那么在常温下存放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就会失去活性,所以萧云走的很急。
镇子就叫渔村,萧云的住处有些偏远所以天黑尽了才堪堪赶到。寻着记忆里的路线,萧云找到了那个粗汉在渔村中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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