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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里那点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涧见蓝天
我现在已步入到了知天命之年,我很有体会,假如孩子回来,进门后先叫一声“爸”,那心里的滋味别提多幸福了!要是再问一声我妈哪?那种情感,顿时便会在你心中得到一种温馨的升华!
哦——好温暖的家!这种情怀是用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的!
“娘,我做饭呀,你说,吃什么?”狗剩冲着里屋说道。
现在的孩子们,可能不理解为什么狗剩还是个上学的小破孩,就会做饭。其实这是我们那个年代的真实写照,它一点都不夸张!你就说我吧,我哥仨,父亲每日都在外工作,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母亲常年卧床不起,我八岁就当家,洗衣做饭,收拾家务,还要学习,挑起了一个家的重担!
“还能吃什么呀?有什么做什么吧。”里屋回道。
“中午有好吃的,你吃不吃?”狗剩说道。
“好吃的?还能有什么好吃的?”里屋的娘说道。
“有肉,你吃不吃?”狗剩说道。
“谁言翼短不博天,且看白鸽送信笺。志小那知鸿鹄意,一生注定寄屋檐!”里屋传来一首文绉绉的话。
“一窝两窝三四窝,五窝六窝七八窝,食尽民粮千万粟,凤凰何少尔何多!哈哈!”狗剩说完,跑到里屋冲着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说道。
狗剩他娘知道狗剩说的肉是麻雀,这是娘俩打趣时经常对的一首诗!娘很疼狗剩,狗剩也知道疼娘!那时候穷,吃不上肉,狗剩娘身体虚弱,他看见野地里遍地都是麻雀,于是,就学着用弹弓子打麻雀,不成想久而久之狗剩练就了一手打麻雀的好技法,经常打麻雀给娘吃!
说起狗剩他娘可不是个等闲之辈!她本是保定府一位千金小姐,诗琴书画样样精通,有着极好的学养!平时,狗剩娘爱跟狗剩讲述古书上的故事,狗剩也是常被他娘所讲述的故事吸引,还有唐诗宋词也是娘俩茶余饭后不可或缺的谈资;狗剩也是从襁褓中耳濡目染的受着古文化的熏陶一路长大的,说来也怪,即便如此,也没能让狗剩养成爱学习的良好习惯,这倒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狗剩他娘本名叫杨宛若,在她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她结识了一位比他大多岁的野汉子,也不知道她哪根筋出了毛病,本来文文弱弱知书达理的她,偏偏就看上了一个舞枪弄棒的野汉子!
她的父母打死也不情愿让自己的独生女嫁给一个要家没家要业没业的穷汉子!这还了得呀,就凭我我堂堂杨府的千金,什么样的人家找不到呀,嫁给这样一位来历不明的野汉子?天大的笑话!他们宁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做一辈子的老闺女,也不去丢那样的人,除非你们先把我们老俩弄死!
成熟女性的情商是很令人捉摸不透的,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再加上看古书看多了,备受古文化的熏陶,更加的使她们对那些委婉动人的凄美情爱,熏染的颠三倒四,追求浪漫的感情人生早已流淌在她们的骨子里了!
杨宛若就是这么个人,当她第一次遇见那个野汉子时,一下子就被他迷住了,铁了心的要跟着他走,此生非他不嫁!她觉得美人就要嫁英雄,才是理所应当的事!
那这个人是谁哪?咱们先在这里卖个关子,以后少不了要提到他,到时,再把他们的故事,饶有兴致的诠释一番,为这个故事抹上一层绚丽的风采!
狗剩收拾好了灶台,坐上锅,馏上干粮,等锅开了解碗粥就得了,那时候做饭很简单,没个讲究,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是知足!
就在这时候,狗剩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口哨声,从后院里传了过来,他知道,这是姚叔在叫他,叫他过去拿麻雀。姚叔的口哨声那是一绝!一般人要想把口哨吹的山响,必须要用一个手指头放在嘴里才能做得到,可姚叔不用,他就单凭一张嘴,吹出来的哨声离几里地,你都能听得见,那叫个响亮,那叫个绝,无人能比!
狗剩学习不行,要是学个嘎七嘎八的事,那是一学就会狗剩弹弓子打得好,在老姚的影响下,口哨吹的一点都不比老姚差!怪不得老姚曾经歪着脖子怪怪的看着狗剩说道:“好小子,行呀!有点悟性!”
狗剩听到哨声,撒腿就往外跑。当他刚跑到大门口的时候,没成想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上,由于用力过猛,使得他一个趔趄,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狗剩仰头一看,是爹,原来他一头撞到了爹身上!
“我说你这孩子能不能稳当点呀?什么时候都像个无头鸟,整天跟睁眼瞎一样四处乱撞!你这是要去干嘛?抢死呀?”老谢没好气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狗剩数落道。
“我去姚叔那,姚叔叫我。”狗剩坐在地上,呲着牙咧着嘴一脸痛苦的说道。
老谢白了狗剩一眼,没说话,径直的屋里去了。
狗剩爬起来撒腿就往老姚家跑去,全然没记住他爹刚才说的话,依然我行我素!
“姚叔,这么快就做好啦?是炸麻雀呀,还是炒麻雀?”狗剩进门便喜形于色的问道。
“炸麻雀,又省事又好吃!给,拿回去给你爹你娘,让他们多吃点,你别抢着吃呀,记着照顾你娘!”张荣凤说道。
“放心吧,我有一个就够了。剩下的爹下酒,娘补身子!”狗剩说道。
“就你这张嘴会说话!”张荣凤笑着说道。
“等等,瞧你这一屁股土,怎么搞的?”在狗剩刚转身的时候,张荣凤看见了狗剩身后的一身土,便问道。
“嗨,别提了,我刚一出门,一下子撞到了我爹怀里,害得我一屁股就坐地上了!”狗剩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这孩子,整天毛手毛脚的,没一点你爹的样子,我都怀疑……”张荣凤刚要往下说,突然间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是想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你爹的种”,她猛然间感觉这话不该说,便看了看坐在躺椅上的老姚,又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老姚白了张荣凤一眼,对狗剩说道:“拍拍身上的土,赶紧回吧!”
“哎,知道了姚叔,那我走啦。”狗剩拍了拍身上的土,对老姚说道。
狗剩急急忙忙的拿着炸好了的麻雀跑回了家,高兴的对老谢说道:“爹,炸麻雀,姚叔给的,有你下酒菜了!”
“麻雀?哪来的麻雀?你姚叔可从来不打麻雀。”老谢顷刻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于是,用疑问口吻问道:“是不是你打的?嗯?你是不是又逃学了?”
“嗨,爹,不是那么回事!你先做饭,做完饭我再跟你说。”狗剩不耐烦的说道。
狗剩也在想,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只有自己才有可能去打麻雀,这事谁也瞒不住,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想瞒天过海是不行的,除非你想让屁股蛋子大卸八块!
老谢见锅开了,做好了饭,把饭桌拿到了炕上,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在炕上吃饭的,为的就是照顾瘫痪在床的杨宛若。
“娘,你吃俩,我爹吃仨。姚叔说,宁吃飞禽一两不吃走兽一斤,大补!但这玩意不能多吃,吃多了流鼻血!”狗剩把炸好的麻雀放在了碗里对他娘说道。
杨宛若看了一眼碗里的麻雀说道:“你们吃吧,我不想吃。”
她早就听到了那一声哨声了,她今天不知怎么了,她听到那一声哨声后,把她的心撩拨的七上八下的心神不定,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你看你这人,人家好心好意的给你,你不吃这叫怎么回事呀?好歹吃一个!”老谢说道。
“你烦不烦呀?我说不吃就不吃!”杨宛若把脸一沉说道。
“好好好,不吃不吃,咱不吃!”老谢赶紧的说道,摇了摇头不敢再说话了。
“sagstmir,warumheute klasse uebersurprungen hast?(说说你吧,今天为什么又逃学了?)”老谢斟上了一杯酒,斜眼瞄了一眼老婆杨宛若,然后又用德语对狗剩问道。
“i ask somethingyou,(爹,我问你一件事。)”老谢提起学校,不由得让狗剩想起余老师对他说起的那句不怀好意的话:你的脑袋瓜子怎么老想着投机取巧呀?生意人家的孩子思维,就是跟人不一样!
父子俩猛然间的外文对话,使得老谢回想起了狗剩小时候的怀恋。
狗剩的出生,使得身处动荡时局的老谢眼前一亮,惊喜中,他把心中的百无聊赖,全都寄托在了一个小生命身上,并给孩子起了个很玩味的名字:川。
他忘不了在德国生活的那段日子,那里的点点滴滴已经注入到了他的血液里!当他回到祖国的怀抱,巨大的反差,使得他在那一刻的思绪始终徘徊在两地之间不能自拔!家庭的不幸,抱负不能得以施展,整天的碌碌无为,压抑着一个满腔热血的汉子!
每当他面对这个小生命的时候,喜悦之情便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段漂流的日子,异国的语言是他唯一的追忆和美好的精神寄托,他把那段美好的追忆都倾注到了这个小生命的身上!他不但精通德语,英语也不比德语差到哪去!
他知道英语使用的广泛,他想,总有一日,孩子会用得上的!于是,狗剩在襁褓中便受到了良好的外语的熏陶!
狗剩见爹这样跟自己对话,心中便知道爹的用意,于是,就用英语说道。
“sagst (你说)。”老谢押了一口酒,看着狗剩说道。
“todayi said ihead fullia childthe not the know i wantedbeat him (今天余老师训我,说我满脑子都想着投机取巧,说我生意家的孩子思维,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你是不知道,他那话把我挖苦的都想揍他!)”狗剩学着余老师的话,抒发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愤慨说道。
狗剩说话的时候,刚咬了一口麻雀的老谢,他还没来得及吃,便被狗剩的话,说的怔在了那里!
“please say dad,whats (说呀爹,这是怎么回事哪?)”狗剩见爹那样的表情,又不说话,便又催问道。
经狗剩这么一问,老谢猛然间缓过神来,狠劲的吃起了麻雀并对狗剩说道:“lassen sie ihnregal was ersagt!”别理他,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he said you know,he toldto (不行,爹,他说你知道,他让我问你!)”狗剩说道。
“川,你跟娘说,你俩这是在说什么?叽里咕噜的没一句人话!”杨宛若问狗剩说道。
“那不行,你吃一个麻雀我就告诉你!”狗剩说道。
杨婉若看了一眼老谢,狗剩也把目光投向了老谢。
狗剩的话,把老谢的思绪带到了那个年代的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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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里那点事 第七章 余建设(一)
说起往事,咱们就从余建设说起吧,他是牵动众多人物的纽带,没他不成书!
新中国成立后,经历了几个时期,以建设为例,那些时期出生的孩子们的姓名,都不同程度的烙上了不同时期的烙印。你比如说建国时期叫“建国”的就不凡其人,大跃进时期叫“跃进”的就很多,文革时期叫“文革”“卫兵”的就很多,在大干社会主义时期叫“建设”的就比较多,余老师就是出生在这个时期的孩子,所以父母起名叫——余建设。
到了文革时期,余建设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带起了红袖章,勇敢的加入到了那场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当中去了!
领袖数次接见红卫兵,在一句“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潮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激励并使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后生们异军突起,担负起了革命的重任,他们斗资批修,狠抓牛鬼蛇神绝不手软,不管你是谁,你就是天王老子,只要是犯了天条,就得抓!
谢万山就是余建设带头抓起来的,这么大个资本主义毒瘤不除不行呀,一定要拔起萝卜带出泥来,完全彻底的清除资产阶级的毒瘤!
这个谢万山不是别人,就是老谢他爹,狗剩他爷爷!
最先知道这件事的是老姚,因为老姚就住在谢万山家的北邻!嘈杂的脚步和吵闹声,惊醒了夜间迷瞪的老姚!他们肆无忌惮的说话声,被老姚听的一清二楚!
“老书记,快起来,开开门!”张书记还在睡梦中,突然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他一听声音就是老姚,就赶紧的起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老姚?慢慢说!”老书记一边穿着袖子,一边惊愕的问道。他知道此时老姚来敲门,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不然,他是不会半夜三更的来敲门的!
“不好了,万山被小将们抓起来了!”老姚急切的说道!
“啊?来来的(奶奶的),这帮小祖宗们呀,简直是疯了!快,赶紧的!”老书记说完就赶紧的穿好了衣服,回首带上屋门,急匆匆的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老书记来到大队部,他急急忙忙的来到会议室,人还没进门,便听到屋里传出来一句**语录!
“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老书记在门口定了定神,鼓足了勇气,也念了一句语录,推门就进来了。
那个时候,最盛行语录之风,每言必说语录,否则就是对领袖的不忠,是要引火烧身的!
“我说小将们,这半夜三更的,这又是怎么了?”老书记一进门就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站在墙根上的谢万山,他扫视了一眼屋里的小将们问道。
“斗资批修,立场坚定,我们抓了一个资产阶级毒瘤!”一位小将说道。
“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谁带的头呀?”老书记问道。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是我!”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道。
老书记定眼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余建设。
“没有正确的调查研究,同样没有发言权,他只是个做买卖的商人,平时对百姓广施救济,宽厚待人,不能等同于剥削的地主老财呀我的大侄子!”老书记对余建设说道。
“革命就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动行动,我们就是要推翻一切不公平,砸烂一切旧资产阶级的毒瘤,扫平一切革命道路上的不公正!”余建设说道。
“鸡蛋因适当的温度而变化为鸡,而温度不能使石头变为鸡,要区别对待呀,他对咱们村的百姓付出过许多呀,你问问你爹,他还曾经救过你爹的命,他在百姓间的口碑一项是可圈可点的,一定要三思呀!”老书记说道。
“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你这是在为谁说话?谁敢阻挡我们好红卫兵的壮举!”余建设越听老书记的话越不舒服,于是,便把眼睛一瞪,气势凌人的说道!
“不解决桥和船的问题,过河就是一句空话呀我的大侄子!”老书记几近乞求的说道。
“打倒走资派!”这时,余建设看着老书记,愤怒的带头喊起了口号!
“打倒走资派!”其他人开始积极的响应,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
“打倒正在走的走资派!”余建设又接着喊道!
“打倒正在走的走资派!”符合声连成一片!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你们爱咋地咋地吧!”老书记气得一跺脚,转身便走出了会议室!
他面对正值群雄激愤的红卫兵小将们,他一时无能为力了,他管不了了,他也没法管了,他要是再干涉下去,保不齐连他也要牵连进去,那时候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天大街小巷就挤满了人群,游行的队伍浩浩荡荡!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五花大绑着的谢万山,头上还带着个高高尖尖的纸帽子,前面写着几个大字:打倒走资派谢万山!
谢万山被两名红卫兵押解着,身后跟着许多民兵,余建设在一侧领着头喊着口号:“打倒走资派!……”
大街上所有的人都举起拳头跟着喊了起来:“打倒走资派!……”
声音震天响,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
游街游完了,人们簇拥着谢万山来到了村里唯一的戏台子上,姚建设让人绑了两块砖,挎在了谢万山的脖子上!
“说,老实交代你罪恶的罪行,把你这些年在外面那些坑蒙拐骗压榨百姓血汗的事实都向广大的人民群众交代清楚!”余建设说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台下响起了整齐的口号声!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们人民群众一定要立场坚定,坚决站到党和人民一边,同反动的资产阶级做彻底的斗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希望人民群众都积极的揭发他的反革命犯罪事实!”余建设站在台上,激情澎湃的做着动员工作!
村里一下子沸腾起来了!这些世世代代备受压迫的人们,被余建设鼓动起来了,人群越积越多,有好多开始同情谢万山的群众,也开始加入到了批斗的行列!他们害怕不积极,他们害怕受到牵连!
白天斗了,黑夜接着审!
“说,你把你儿子藏哪去了?老实交代!不要妄想抵赖,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红卫兵的斗志是坚强的!你只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争取得到人民的宽大处理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大侄子,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呀!你还让我交代什么?”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的谢万山说道。
“土改时期你有没有支持还乡团搞破坏活动,那个时期怎么就你没事?这件事你必须说清楚!”余建设质问道。
“我的财产和土地都上交了呀?我是积极响应政策的,这事你爹知道,为这事我还救过你爹!”谢万山说道。但他庆幸自己躲过了余建设追问自己儿子的事情,这是他当时最值得骄傲的事!
“那是两码事!功是功过是过,你不要混要是非,颠倒黑白!后来国民党的反动武装还乡团,对我们解放区进行了疯狂的反扑,镇压了我们好多革命群众和领导干部,我爹和老书记就在其中!据群众反应,你在那时候曾经为反动武装捐过钱,你说有没有这事?”余建设问道。
“我哪有呀,我是拿钱把你爹和老书记赎回来的,是救人,并不是为反动武装捐献钱财呀,这是两个概念!”谢万山辩解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的财产都上交了吗?你哪还来的钱?你这分明是在抵赖,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说!老实交代!”余建设问道。
“我说大侄子呀,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本来是好事一桩,怎么现在反倒成了罪过了呀?为了救你爹和老书记,我可是拿出了我唯一的一点积蓄呀!”谢万山一脸无奈的说道!
“阶级敌人是狡猾的,他们
老姚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他是个久经沙场的人,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怕,但是现在他犹豫了!
他是眼看着谢万山被怎样整治的,那样一个瘦小的人,那么一个弱不经风的人,被那些身强力壮的人拉来扯去的,就犹如风刮的一样,一会东一会西的,没有了自己的方向!
在那一刻,老姚想的就是想一心一意的救人!他不能眼看着谢万山,就这样被他们折磨来折磨去的,任由他们把这样一位好人蹂躏的死去活来!
“老书记,你别不管呀?你再不管是要出人命的!你看看他脖子上那两块砖,你再不制止他,万山很可能就再也就抬不起头来了!”老姚晚上又找到老书记家里去了!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好不好?你眼瞎呀?你说还让我怎么管?我管得了吗我?!你说这帮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们,我惹得起吗我?!”老书记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老书记太了解谢万山了!都是同村人,他对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所做的每一件事,作为长期以来身为干部的老书记,他都铭记在心里!
老姚急,老书记更急!
“那也要想辙呀!不行就去找他爹去!”老姚也急的直跺脚!
“嗯,对,我去找他爹去,我就不信他不听他爹的话!”老书记听老姚一点拨,又来了精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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