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蛊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们两人谈了小半年,甚至连小嘴儿都没有亲过。我本来是想把这个女孩子娶回家的,没想到最终还是分离了,我甚至都没有敢再去找她。
毕竟咱没车没房,也给不了人家幸福,何必耽误她呢?
我大概地讲了一下,而罗平则一拍大腿,一脸高兴的模样:“对了,对了,可算是找到原因了!”
随后他围着我摇头晃脑地说道:“农历五月初五,鬼脸蝴蝶、大灰蛾子、白粉蝶、赤蛱蝶各一对,捉马蜂、毒蜂、蚕虫、毒蛇、蜈蚣、虾蟆六物研磨成粉,三日之后用开水淋杀,加女子头、指甲和经血毒菌、曼陀罗花等植物,研成粉末,即成蛊毒。若女子为情所伤,下于负心人之身,则成蛊胎——蛊胎十月,落地而生,而怀蛊者则肠穿肚烂,痛苦而死!”
我听得不明不白,抬头望着罗平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罗平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中了传说中的妇人蛊,肚子里已经凝练出蛊胎来了。”
“蛊胎?什么是蛊胎?”
罗平的脸上似笑非笑,给人的感觉好像在幸灾乐祸,不过还是认真给我解答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听我师父讲过,说这蛊胎呢,初衷就是让男人体验到女人生孩子的痛苦,而弄出来的一种蛊毒;你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种生灵,就是你怀孕了,十个月之后,你就会生出一个小孩儿来,懂了吧?”
罗平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很清楚,但是连在一起来,却让我变得更加糊涂了。
我一男人,没有子宫,没有那啥,怎么就怀上孩子了呢?
再说了,生孩子,我拿什么来生?
菊花么?菊花能生的下?
罗平听到我的顾虑,不由得哈哈大笑,随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还真以为给你下蛊的,是送子娘娘呢?实话告诉你,那蛊胎在你体内,不断吸收你的精气神,而等到它瓜熟蒂落的那一天,也就是你的死期之日……”
当罗平说完这句话,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部经典的美国科幻电影。
异形!
电影里面的人,被一种叫做抱脸虫的东西给钻入体内,等过了一段时间,养育成熟了的幼体就会剖开宿主的肚子,从里面爬出来,获得强壮的生命。
至于宿主……记忆中,好像死得非常痛苦。
我整个人都沉浸在极度的恐惧之中,罗平先前的表现,让我不敢质疑他的判断,只是米儿,为什么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愿意去她家上门么?
这是为什么?
:"",。,谢谢!
捉蛊记 第十六章 贪婪
一想到米儿,以及罗平对我讲的这些话语,我的心里就乱糟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罗平也摇头叹了一声,对我说道:“这事情我也只是听师父讲起过,说这种蛊术,只有正宗的苗蛊三十六峒之一的西江一脉懂,而且条件十分苛刻,特别是下蛊之人,听说也会在下蛊之后的不久死去——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人家了,竟然会中如此歹毒的蛊术?”
是啊,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我内心酸苦至极,欲哭无泪,好想现在就去找到米儿来问一问。
只不过米儿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愿意讲自己家里的事,而自从她离开江城,换了手机之后,我们就再无联系,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住在哪儿。
罗平见我六神无主,也不计较,对我说道:“这样说来,你之前遇到的事情,还有昨天撞邪,其实都是因为这蛊胎的缘故——此物最为阴邪,汇聚阴气,很容易招惹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罗大师,我肚子里面这玩意,能不能像女人一样,用药物或者手术的方法,把它给引产了,离开我的身体?”
罗平摇头说道:“这蛊胎与你两位一体,生死与共,若是通过手术把它剥离出来,只怕你也是活不了的。”
我立刻焦急起来:“罗、罗大师,那照你这么说,我这是没救了?”
罗平愣了一下,随后目光极其温和地看向我,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锁,有锁就有钥匙,有布局,就有解局;对于蛊毒,我的确了解得不多,但你也别灰心,我在这行混了很久,也认识一些朋友,你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这几天也别乱走,就在东莞待着,我找到懂的人,就立刻通知你。”
想起罗平之前那高不可攀的模样,再一看他现在这温和的态度,倒是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既然他承诺会帮我解决问题,我焦躁不安的心也算是平静了一点儿。
我满怀感激地向他道谢,而罗平则挥了挥手,表示不用,然后极为谨慎地叮嘱我,说这件事情呢,你可别传出去,连雪儿都不要说,这是在对你负责,你知道么?
我忙不迭地点头答应,而这时罗平又吩咐我,说他这上着班儿呢,让我别急着走,去附近找一家酒店住下。
事情这两天应该就会有结果的,让我耐心等待着,别着急。
我千恩万谢,出了办公室,守在门口的林警官问我情况怎么样,我有着罗平的吩咐,不敢跟她多说,就讲我可能要在这里待两天,等结果。
林警官也没有多问,让我在这里等一下,她进去跟罗平讲几句话。
林警官不知道跟罗平有什么内幕交易,总之出来之后,她的脸色并不算太好,在确定我这边妥当之后,她便不再多言,开着车赶回了江城,让我有事儿的话就打她电话。
这金星风水公司的业务十分繁忙,人来人往,我也不敢多打扰罗平,自行离开。
出了这地儿,我打电话给公司请了几天假,然后在周围晃荡了一会儿,并没有心思逛一逛这个很多男人心中的圣地,而是吃了点东西之后,就近找了一家便宜的酒店住下。
酒店外面看着不怎么样,但里面装饰却不错,尤其是卫生间十分豪华,转角处的那个按摩大浴缸,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我从小就一直有个理想,每天回家之后,带着一身疲惫,然后有这么一个大浴缸,躺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泡澡,简直就是爽歪歪。
只可惜因为经济条件的限制,我这些都只是空想,所以这会儿瞧见了这大浴缸,就赶忙放了热水,简单地洗了个澡之后,把自己整个人都放进那温热的水中,伸展四肢。
浴缸很大,三个人搁里面都绰绰有余,热水,浴缸,还有柔和的灯光,舒服得我忍不住都叫出了声来。
啊……
躺在这浴缸里,实在是太舒服了,水汽氤氲之中,我似乎瞧见了林警官朝着我走来,睁开眼睛一瞧,却现什么都没有。
想到林警官,我心中就是一阵内疚。
林警官对罗平并无好感,这事儿我是知道的,不过她为了我的安危,不知道答应了罗平什么条件,我都不敢往深了想,越想越不自在。
闭上眼睛,我满脑子胡思乱想,可能是太疲惫的缘故,不知不觉之间,就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口鼻间一阵憋闷,下意识地猛然坐直起身子来,却没想到居然有东西附着在了我的身上,把我往水里面拖拽下去。
拉!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我瞧见自己躺着的浴缸之中,原本清澈的温水,此刻不但是一阵刺骨的冰凉,宛如冰窟,而且还变成了如血一般粘稠的浓浆,不停翻滚着气泡。
咕嘟,咕嘟……
那些血浆挂在我的身上,将我往浴缸底部拉了过去,很快就淹没了我的口鼻。
咳、咳!
手忙脚乱之间,我吸入了大量的血浆,血浆通过呼吸道进入了我的肺部,呛得我不断咳嗽,脑子一下子就供氧不足了。
这是在溺水啊……
我是会游泳的,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不能惊慌失措,得保持平静,于是我一边使劲儿屏气凝神,一边奋力挥手,试图抓住那浴缸的边缘,将自己往水面上拉去。
啊!
我憋足了劲儿,没想到有更强大的力量则出现在浴缸之下,把我往下面使劲儿拽去。
这股力量,很强,让人感到绝望。
奋力挣扎之间,我的心却一直往下沉,整个人处于窒息的极限边缘,感觉自己极有可能就要溺死在这浴缸里了。
多可笑的死法啊……
我忍不住嘲笑起自己来,情绪也陷入了绝望的边缘。
而就在这个时候,隔着那血浆,我突然瞧见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浴缸之上,好像是结了一个手印,然后我便感觉束缚住我上半身的力量骤然消失了。
啊!
处于崩溃边缘的我迸出了巨大的力量,手腕使劲儿用力,腰杆挺直,猛然坐起,溅起了许多血浆。
我对那浴缸已经是惧怕到了极点,刚刚一坐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就立刻想要爬出来,没想到我上半身虽然自由了,但是那血浆化作了数十条游蛇,死死捆住了我的双腿和臀部,让我不得动弹。
我动不得,抹了一把脸上粘稠的血浆,朝着那黑影望去,待瞧清楚对方的面目时,不由得惊喜地喊道:“罗大师?”
是的,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刚刚和我分别不久的罗平。
跟办公室里和颜悦色的模样不同,身穿着黑色金丝唐装的罗平脸上的表情不冷不淡,眼神意味深长。
然而尽管如此,我在此刻瞧见了他,便如同看见亲人一般,冲着罗平大声喊道:“罗大师,罗大师,快救救我,求求你了!”
我喊得焦急,罗平却显得不慌不忙,将右手中指放在唇间,对我嘘声说道:“放轻松,别着急。放松……”
在罗平宛如催眠的话语中,我剧烈的咳嗽着,把之前吸入口鼻处的血浆给咳了出来,感觉肺部火辣辣的疼痛。
我又惊又惧,然而罗平的表现却格外反常,他就像一色狼般,死死地瞧着我的肚子,眼中散出奇异的光彩来,就好像是在欣赏名车、或者名模一般。
这目光,贪婪无比!
:"",。,谢谢!
捉蛊记 第十七章 截胡
罗平一边看,一边轻轻呢喃着,我起初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到了后来,却听出来了一个词眼来。
这个词之前在停尸房的时候,中邪了的马全蛋也说过。
鬼母冥魂……
这个词代表着一个惨痛的回忆,而此刻从罗平的嘴巴里面迸出来,却让我感觉到心脏被扎到了一般刺痛,这时方才醒悟过来,这四下无人之间,罗平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其实未必是过来救我的。
他之前就已经表现出了对我的轻蔑和厌恶,照他的性格,办公室里流露出来和颜悦色的态度,本来就让人疑惑。
我并不是蠢人,如果是在平日里,早就能够感觉到不对劲儿。
然而当时我被罗平说出来的事情给震撼到了,又想起之前与前女友米儿的点点滴滴、爱恨情仇,一时间脑子一团乱麻,就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些。
现在想来,罗平这小子是来者不善啊?
我想到这里,还心存一丝侥幸地对罗平说道:“罗大师,救救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罗平的手指在我肚子上轻轻一触,然后收回,在浴缸对面找了一块没水的地方坐下,平静地跟我解释道:“这个啊?卫生间本来就是秽气最汇集的地方,秽气即阴气,缠着你的,不过是天地之间的怨灵而已;它们看不得你活,就想让你死在这里,能够陪着它们,一起晃荡……”
我陪着笑说道:“还是罗大师厉害,那请大师帮我把这怨灵给给度化掉,让我出来吧?”
罗平不但没有动,而且还一本正经地问我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呢?”
为什么?
我被他问得一愣,好半天儿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着说道:“你之前不是承诺过要帮我的么,这话儿林警官都听到了的呢……”
罗平冷冷哼了一声,低下头来,与我对视,一字一句地问道:“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我吐出口中血痰,说什么话?
罗平眯着眼睛,那眼神锐利,像玻璃渣子一般刺人,他用一种很平缓的声音说道:“我之前就有警告过你,让你不要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可你呢?不但没有听进耳朵里,而且还蛊惑得雪儿为了你,连夜开了两百多公里的车过来,你觉得我会饶过你?”
他言语不善,我顿时就傻眼了,有些不甘心地说道:“你既然不肯帮忙,为什么还在办公室里表现得那么热情?”
罗平哈哈一笑,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道:“要不怎么说是无巧不成书呢?说真的,你不来找我,我都快把你忘记了,不过也许真的是天意,让你最终撞到了我的手里来。”
我的心都已经沉入谷底了,问他到底想要干嘛。
罗平的嘴角往上一翘:“跟你说吧,我之前在办公室里讲的,都是真的,不过唯独有一件事情没有跟你交代——这蛊胎异常珍贵,道家的说法叫做鬼母冥魂,是一种奇异的生命,如果能够拿来融练成丹,效用奇妙无比,那可是一件让所有修行者为之垂涎的东西。所以,你懂了吧?”
我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说道:“这蛊胎在我的肚子里,你要怎么熔炼?”
罗平从怀里摸出了一条丝巾,捂住了我的口鼻,俯下身来,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所谓修行者,就是逆天而为的狂妄之徒——这样的人,你觉得会在乎你区区一条小命么?”
罗平找了一张床单,把我给裹起来,紧接着用绳子将我给捆得严严实实。
当他把我从浴缸里面拉出来的时候,我回过头去,瞧见那水还是水,清澈见底,根本就没有我之前所见到的那种粘稠如浆的血液。
将我给捆扎实了之后,罗平把我拖到床上来,走到窗边看了一眼。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黑,而且格外寂静,估计都已经到了深夜;我这里是三楼,离地有点儿距离,不过他似乎并不介意,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烟,下意识地想要点燃,不过还是忍住了,正要过来抓我的时候,这时房间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不知道现在是半夜的什么时间,不过宁静的夜里,突然有声音传来,还是挺吓人的。
罗平也吓了一跳,脸色一变,冲着我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叫了客房服务?”
我愣地问什么是客房服务,罗平眉毛一挑,瞪了我一眼,说你小子还知道装蒜啊?
随后撕了一截透明胶,将我的嘴给封住,然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门口去,透过猫眼,朝外瞄了好一会儿。
等到那敲门声停歇了,罗平方才回转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抄起卷在毛巾里面的我,就朝着敞开的窗外冲了出去。
跳楼?
我吓得直想叫,结果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人在半空中急剧跌落,感觉好像罗平在哪儿借了点力,居然安全地落了地。
我这窗户下面是酒店侧面的巷道,半夜三更,黑乎乎的也瞧不见一个人,罗平抱着我落了地,毫不停歇地快步疾走,似乎后面有人在追他一般。
我被那毛巾包裹着,挡住了视线,只能够瞧见世界一阵晃悠,感觉出了巷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罗平给塞进了一辆汽车的后备箱,随着“砰”的一声响,我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紧接着动机开始响了起来,车子启动,一瞬间就将度提升得很高,然后朝着前路跑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尽管我不能够看见全貌,但是也能够感受到罗平的厉害之处。
我满脑子的疑惑,后备箱里又挤又抖,还充满了汽油味,颠来倒去的,弄得我胃部特别不舒服,莫名就有了一种呕吐的冲动。
我干呕了几下,突然笑了——此时此刻的我,怎么看,那反应都和那孕妇差不多。
米儿为什么要给我下这么一个蛊胎,让我感受当女人的痛苦呢?
我在后备箱里颠来倒去,痛苦不已,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突然间我的心中一阵战栗,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子猛然一震,耳边传来一声巨响,竟然是那汽车被什么东西给恶狠狠地撞到了。
黑暗中我天旋地转,等稳定下来的时候,那后备箱的盖子被人猛地打开,一只手伸进来,一把抓住我脑袋上的头,将我给拖拽了出来。
我瞧不清楚这人是谁,一直等到被拖出公路的时候,才瞧见这个人正是罗平。
不过这个时候的罗平,跟刚才在酒店又有不同,他浑身都是血,头上有几条血线往下滑落,至于他的汽车,则侧翻在了公路的一旁,警报器不停地鸣叫着。
罗平拖着我离开了公路,朝着旁边的芭蕉林走去,我余光处瞧见公路那儿有一个黑影子,正在大步流星地追赶过来。
这个人又是谁?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点儿不够用了,不过现在却并不是探究事情的时候,刚才的撞击我虽然有毛巾包裹,没有受外伤,不过还是受到了一点儿影响,头嗡嗡作响,胸口闷,想呕吐,却又呕吐不出来的感觉。
罗平拖着我飞疾奔,而后面那人却跟得很紧,他一边追,一边说着话。
我一开始头昏脑涨,听得并不是很仔细,然而到了后来,我突然听清楚了,那人是在劝罗平不要浪费力气,这样子下去,吃亏的只有他自己……
这话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我却是能够听得出那人的声音来。
这人我熟悉。
他就是之前在莽山破庙外面穿着黑袍子的那个男人。
没错,就是他,事情生之后,我无数次的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绝对不会有错。
那么,原来这个人一直就在我身边么?
就在我听出这人的声音之后,罗平似乎也想通了,将我往地上猛然一扔,然后回过头去,气呼呼的瞪着那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芭蕉林黑乎乎的,不过远处有路灯的光,使得我勉强能够瞧得见一些轮廓,却见那黑影子走到近前来,正是那天的黑袍人。
他长得很普通,我当初瞧见他,只以为是导游从附近农村找来的闲汉托儿,不过此刻瞧见,却被他的一双眼睛,给深深吸引——凶狠,犀利,就好像是动物世界里面翱翔在蓝天的鹰。
那人走到近前来,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家伙最早是我瞧上的,小朋友,你可别截胡啊!”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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