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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指云笑天道1
刘长山用力地点了点头:“王都督,你就放心吧,俺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王华强笑了笑,转头对着马老三说道:“马三爷,刚才你消灭了那些陈军的巡逻队,立下了本战的头功。
你的人刚才折了不少,这一战先埋伏到那东北的树林里,一旦打起来时,看准机会直冲敌军的中间位置,要是能斩杀了敌人的大将,就是首功一件,到时候我一定会请二少爷向晋王殿下,不,直接向皇上为你请功。”
马老三哈哈一笑:“王都督,你就瞧我们的吧,我的这些弟兄,个个都不含糊,不会让你失望的。”
马老三说到这里,带着他的百余名手下熄灭了火把,奔向了那片树林,王华强突然发现他的手下里有不少人都穿上了陈军的皮甲,还有些人举着矛槊,想必是从那些战死敌军的尸体上搜刮的,这山贼本xg还真是显现得淋漓尽致。
王华强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向前走了十几步,王华师紧跟其后,低声说道:“华强,在小高地时你不是说军令如山的吗?怎么刚才对刘长山和马老三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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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二十八章 王世积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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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强叹了口气:“不一样的情况,在小高地时,我刚从景彦手上接过指挥权,那时候一定要有威严,加上军情紧急,当时急着要从那个宋二喜嘴里套出口供,所以手段凶残了一些。
但现在我的指挥权已经稳固,需要做的就是发挥每个人最大的长处了,那马老三山贼出身,来这里主要是为了现实的好处,加上前面让他打头阵折了一些兄弟,这一次要是再让他顶前面,只怕他会直接退出,所以我只能安排他打埋伏,然后在战利品上多给他许诺,让他觉得有利可图,才能哄他打这一仗。
至于那个刘长山,还有他手下的庄稼汉们,有把子力气,也有参战的热情,刚才给我一激,倒是可以一战,但是他们没当过兵,未经训练,如果正面跟结阵而战的敌军对上,只派一触即溃,还会冲散后面的阵形。
大哥,这场恶仗,我只有靠你了,陈军应该也是急着来这里阻击,第一波的进攻一定会非常凶猛,你和这五百壮士只有顶住他们的第一波攻击,形成混战,我才能让后面的刘长山他们趁乱杀入,弥补我们人数的不足。”
王华师拍了拍王华强的肩膀:“兄弟,什么也不用说了,大哥全听明白啦,我们一定会坚持到最后的。”
他回头对着那些黑衣壮士们吼了起来:“兄弟们,可别让江南人小瞧了咱们这些关中好汉,封官领赏,就在今ri!”
五百多黑衣黑甲的壮士,在这几个月里早就被王华师高强的武艺和豪爽的为人所折服,这会儿听他的话,一阵呼喝,跟在王华师的后面,就冲向了北方。
王华强看了一眼北边的陆上,一条不算短的火龙已经开始向这里移动了,而几声马嘶远远地传来,听起来离这里不到五里,那一定是新亭垒中的敌军出动了。
王华强扭头看了看江面,依然是浓雾深锁,看不到任何渡船的影子,也不知道王世积是否已经开始行动。
天空中渐渐地飘起了小雪,朵朵雪花落在了王华强的脸上,他仰头看着那黑暗的夜空,月亮在乌云中若隐若现,远处的金鼓之声已经开始变得清晰可闻,王华强在心里喃喃地说道:“还来得及吗?”
与此同时,在江北的隋军营地里,一片忙碌,王世积将袍大铠,目光y冷,盯着对岸一条长达两三里的火把长龙,正向着江对面的三个大火堆处逼近。
在王世积的身边,五百条渡船已经整装待发,船舱里挤得密密麻麻,披着马甲的高头大马上,每匹都骑了一两名战士,举着长槊,也跟他一起望向对岸。
皇甫孝谐低声对王世积说道:“将军,陈朝人好象已经发现我们的渡江企图了,再不走的话,怕是要来不及了,万一南边的陈军战船也赶来,我们恐怕今天就没办法到对岸啦。”
王世积的嘴角边勾起一丝y冷的微笑:“孝谐,你带十只金翅战船,靠到岸边,等他们打起来以后,一通乱shè,记住,向着人群里乱shè,不用考虑敌我。”
皇甫孝谐吃惊地张大了嘴:“什么?将军,您不打算从这里渡江了吗?”
王世积哈哈一笑:“你当我真会被王华强这个小兔崽子牵着鼻子走吗?这次要是让他得了首功,那我以后还混什么,他的家产我也就不用想了。
你可别忘了,他的那个死鬼爷爷当年可是西域首富,要说他家就这点钱,骗鬼才不信,当年王杰一娶了他的那个死鬼nǎǎi,就辞官不做,开起了商铺,没有个几百万的家底,会这样?”
皇甫孝谐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与激动:“啊呀,将军真是神机妙算,深谋远虑啊,那姓王的小子,自以为是,上次敢当面顶撞将军,这回活该让他死了。老实说,您这阵子对他这么客气,我们都看不过眼呢。”
王世积的眼中凶光一现:“我得让他先过江,我手下的铁骑需要一块平地,本来新亭垒那里是最合适的,那是块高地,我的骑兵可以居高临下地冲击,实在打不过了也可以据垒固守。
但陈人也不是傻子,那里肯定留有重兵防守,这下好了,我让王家三个小子带了他的人在江边拼命,调开新亭垒的守军,我正好去占了新亭,运气好的话可以连夜直攻建康城,哼哼,要是这一次让我偷袭得手,什么贺若弼,韩擒虎,到时候只能吹胡子瞪眼睛,也无可奈何了,哈哈哈哈。”
王世积想到得意处,一阵放肆地狂笑。
皇甫孝谐一脸的諂媚,声音中也透出一丝萎琐:“大将军,高,实在是高!您到时候破国擒王,封个上柱国,开国公,甚至是出将入相,当上仆shè,纳言,也是稳稳当当的事。我们这些小的跟着你,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王世积突然停住了笑声,扫了皇甫孝谐一眼,眼神y冷,吓得皇甫孝谐一哆嗦:“为了让我能顺利地在新亭垒那里登陆,你一定要想办法拖住陈朝的部队和姓王的小子。
我手下的战船一共就十艘,这回全给了你,我自己的船队就得在没有护航的情况下到上游十里外的新亭偷渡,风险不小,所以能不能拖住时间,就看你的了。
孝谐,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可一直没有亏待过你,把你从一个小兵提到了仪同的位置,以后我建得大功,你的好处肯定也少不了,就是以后去接收姓王的小子家产,也肯定有你一份的。”
皇甫孝谐涎着脸,点头哈腰地笑道:“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只是您在新亭垒那里没有这三个火堆指引,现在又是这么大的雾,在这江里要游个十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王世积“嘿嘿”一笑:“我一切早有安排,如果没有把握在新亭垒上登陆,也不用这么费事了。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在两边打得最激烈的时候乱箭shè他们,那些万均神弩也给我用上。最好能把王家三个小子全给解决了,省得我再到他家去跑一趟。”
皇甫孝谐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眉头一皱:“将军,要是江上的陈朝战船也过来了怎么办?燕子矶那里要是看到这边闹腾得这么厉害,出动战舰来这里,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的事情。我这十条船可不够打啊。”
王世积冷冷地说道:“慌什么,我们这十条船可都是贺总管特地支援过来的陈朝战船,跟他们水军的船一样,你们打上陈朝的旗号,万一陈军的战船过来了,也会拿你们当自己人。
江上雾这么大,你们只要向着岸上混战的双方shè箭就行,找个机会就可以自己撤了。记住,只有看到新亭垒那里火起,才准撤。不然的话,嘿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是什么结果自己也清楚哈。”
皇甫孝谐一下子撞上了王世积那杀机一闪而过的双眼,吓得再也不敢说话,连声应是。
王世积换了一副笑脸拍了拍皇甫孝谐的肩头:“孝谐啊,你我虽有上下之分,但我却一直拿你当成兄弟,这么多年,哥哥我也一直待你不薄吧。
这次作战,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你在这里拖住陈朝的水陆两军,让他们不能驰援建康,只要我一占新亭垒,点起烽火台,你的任务也就结束了,到时候可以来新亭垒这里和我会合。
哥哥我和这一万将士的身家xg命就在你的身上了,事成之后,我一定保举你是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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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二十九章 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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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孝谐虽然脑子不算太聪明,这会儿也想明白了,这王世积对他其实跟对那王华强一样,当成了一枚棋子,就要在这里拖着陈朝的水师呢。..但如果现在敢说半个不了,只怕人头不保。
于是皇甫孝谐一边在肚子里不停地问候着王世积的祖宗十八代,一边装得一脸忠义,拱手行礼,几乎要挤出两行眼泪流下来:“将军,您就放心吧,只要有我一口气在,绝不会让一兵一卒去坏新亭垒坏你大事的。”
王世积哈哈一笑,转头向着渡船走去,皇甫孝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狠狠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摇摇头,无奈地向着另一边的十艘金翅战舰走去。
王华强稳稳地坐在一张胡床上,身边的十余名护卫都举着盾牌,前方的浓雾中,喊杀声震天动地,离这里却是越来越近,王华强的神态自容,仿佛外界的战斗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刘长山就站在王华强的身后,眉毛都在不停地抖动着,他听着远处的杀声和垂死者的惨叫声,终于忍不住了,对着王华强说道:“王都督,我看前面的兄弟快顶不住了,这打杀声已经后退了半里多,火光也越来越近了,让咱们上吧。”
王华强镇定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敌军还是结阵而战,阵形没有散,你听前面的声音,不停地有海螺的号角声,那就是敌军前排的都督,以这个来让自己前排作战的士兵们轮换,而羽箭的破空声则不绝于耳,那是敌军后排的弓箭手一边前进一边在shè击。
现在他们的阵形没有散,而我们的战士也一直在咬牙苦战,没有崩溃,所以现在还不是你们出动的时候。”
刘长山咬着嘴唇,说道:“可是俺们总不能这么眼瞅着前面的弟兄们拼命,自己却什么也不做吧。王都督,俺们并不怕死,只要你让俺们上,一定能打退狗ri的。”
王华强摇了摇头:“刘壮士,现在是在打仗,你们现在是军队里的士卒,不再是能由着自己xg子的庄稼汉,我一定会在最重要的时机让你们出击的。”
王华强话音未落,前方突然暴发出一阵巨大的呐喊声,几百人突然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拿住刘仪同了,拿住刘仪同了!”紧接着陈军的海螺声和弓箭破空的声音好象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转而响起一片冲撞的声音和惨叫声。
王华强知道这一定是马老三开始伏击了,他不是关羽,没有三千军中取敌将首级的本事,但是在这浓雾之中这么一咋呼,还是非常管用的,至少现在的敌军,已经明显开始混乱了。
王华强站起身来,对着身边那几个手持铜锣的士兵厉声喝道:“快,赶快鸣锣,用力地敲!”
一阵紧密的锣声响起,在这江边的夜空中弥漫着,而紧接而来的,则是东北处的那处小高地上传来的羽箭破空之声,这次王颁带来的这一百多人都是北地边关一带的神箭手,膂力过人,shè箭能力超强,这一下听到锣声后,一下子就把几百枝箭泄到了陈军后军那打着火把的密集队形中。
王华强抽出了身上的战刀,直指前方,对着刘长山吼道:“该我们出场了!”
刘长山早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了,对着后面同样望眼yu穿的八百多名庄户们吼道:“乡亲们,冲啊!第一个上的壮士!”
这八百多人炸出一声惊雷般的吼声,cāo着钉耙、草叉、锄头、木棍这样的家伙,如同一群下山的猛虎,飞奔出去。
王华强带着身边的十几个亲兵,和刘长山一起冲在这些人的最前面,跑出一百多步远,只见前方一片灯火通明,两千多人都在这里手执兵器,咬牙瞪眼地厮杀着。
南陈的士卒们穿着土黄sè的衣服,和王华师手下的那五百多名关中战士一袭黑衣黑甲的打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十来具黑衣尸体和二十多具陈军的尸体,看样子前一阵手持短兵器的关中战士们面对正规战阵,吃亏不小。
但现在,陈军的阵形已经完全被打乱,黑衣战士们冲散了对方第一排的盾牌阵,正用手中的刀剑猛砍猛刺敌军的前排士卒,而举着矛槊等长兵器的陈军士兵,被这些人近身攻击后,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光是王华强转头四顾的这几分钟时间,就倒下了三十多人。
冲在黑衣壮士们最前面的,是身形明显比其他壮士还要魁梧,个头也高出半个头的王华师,他举着一把双手大砍刀,胸前的甲胄上已经被鲜血染得一片通红,而随着手上砍刀的挥舞,带起一片断肢飞血,总会有几个倒霉的陈兵惨叫着倒地。
王华强压抑着自己强烈的上阵杀敌的冲动,迅速地判断起战场的形势:
陈军本来是标准的前中后三军的攻击前进阵型,可是却被高地弓箭手的箭雨急袭和马老三的伏击一下子打乱了阵脚,前面第一线的部队在一瞬间的慌乱中被王华师的关中壮士们趁乱近了身,现在的阵形已经完全崩溃。
而刘长山带着的庄稼汉们从那些被关中战士打开的缺口里不断涌入,把陈军前军的阵势一下子冲得七零八落。
这些庄稼汉看到被打倒在地上的陈军士卒便是棍棒和草叉一顿招呼,继之而来的是几十只臭哄哄的大脚,打得这些倒霉的陈军士兵再也不能动弹后,庄稼汉们兴高采烈地捡起他们遗失在地上的兵器,继续向前冲去。
从王华强刚冲过来,到扫了一眼战场的形势,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就这一会儿,陈军已经向后退了四五十步,地上土黄衣服的尸体足有三四百。
剩下的陈军前军,已经人人胆寒,在几个抽刀持剑的都督和帅都督们声嘶力竭的吼声中勉力作战,且战且退,最前方的士兵们拼命地用矛槊乱捅,想要拉开与敌军的距离,重整队形。
王华强飞快地从敌军的队伍里看到了为首的前军敌将,他穿着一件与众不同的锁子甲,一身红sè战袍,戴着亮银盔,在这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地晃眼,黑脸膛,大胡子,正手持宝剑怒吼着,把一个个不断后退的士兵向前推,而他身边围着的十几名护卫更是直接证实了他的身份。
王华强再无迟疑,左手从身边一名护卫的背上一下子抓下了一把长弓,右手从他斜挎的箭袋里抽出一枝长杆狼牙箭,搭箭上弦。
这弓不算太强,二石左右,王华强缓缓地拉开,牛筋制成的弓弦拉到了他的脸上,眯起右眼,左眼里只剩下那名持剑的敌将。
王华强的手很稳,完全没有受到这漫天杀声的影响,而强劲江风吹得那摇晃不停的火光也完全没有干扰到他的瞄准,七十多步的距离,正好在shè程以内。
王华强的手指猛地一松,贴在右眼皮上的那根牛筋剧烈地一抖,便和王华强的脸脱离了接触。
那枝长杆狼牙箭呼啸着离开了这张大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又稳又准地shè中了那名敌将的咽喉。
持剑敌将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宝剑,左手抓住自己喉咙上插着的这枝长箭,右手徒劳地在空气中挥舞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直接向后倒去,两腿一蹬,再也不动。
将者军之胆,刚才陈军的前军之所以没有完全崩溃,就是靠了这个主将的极力弹压。
这一下此人自己也中箭身亡,其他几个也抽剑呵斥着士卒们保持战线的都督们一下子全都傻了眼,而处在最后两排的几十名陈军士卒则二话不说地扔掉武器,掉头向后夺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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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三十章 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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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连锁反应,第一个逃兵的出现带动了他身边一整排的士兵一起逃跑,而本就战意阑珊,边打边退的前排士兵们这下子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最前排的那些士兵们本就已经胆寒,这会儿干脆直接扔掉兵器,跪倒在地,举手投降,而后面的士兵们则争先恐后地向着后面狂奔。
王华强扔掉了手中的长弓,用尽最大的力气,对着周围的本方士兵们吼道:“全力追击,不要捡地上的兵器甲胄,快,打垮敌军,就在这一举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踢了两个正在地上剥死人衣甲的庄稼汉屁股。
王华强这中气十足又充满威严的话,一下子传遍了战场,庄稼汉们都举着手中的刀枪或者农具,呐喊着向前方冲去,而王华师手下的黑衣战士们也停止了就地收割人头报功的行动,追着陈军的败兵一路冲过。
东北高地上的弓箭手和老兵们也都跟着冲了下来,shè完箭的弓箭手们都弃弓抽刀,如下山猛虎一般,从侧面狠狠地撞进了敌军的后军,而老兵们则是径直向着王华强这里奔了过来。
王华强对着福全叔说道:“福全叔,还有劳你把这些俘虏们看管好,现在敌军已乱,前军冲散了中军的阵型,我要带人一鼓作气将他们彻底击溃。”
福全叔jg神抖擞地说道:“王都督,俺们这回全都服了你了,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放心吧!对了,二公子要我传话,他在高地等着其他人,现在不能来,这里完全交给你了,接应大军是第一要务,切记!”
他说完这话,转而向着在前面跪了一片,足有两百多的陈军士兵们吼道:“全都给我把裤带解了,互相把手绑起来,哪个绑松了,别怪爷爷的刀不认识人!”
王华强已经无意跟这几百个俘虏继续纠缠,现在敌军败相已现,但是仍然有援军到来的可能,必须赶在敌军的下一拨增援部队来袭之前,尽快将这三千陈军消灭,这样才有继续守住的可能。
王华强一边想着,一边飞快地向前奔跑,穿着厚实的皮甲,在这冬天的寒夜里跑得他满身大汗。
前方已经陷入了一片混战,陈军的中军列起了盾墙,却仍然挡不住如犀牛一样横冲直撞的本方前军溃兵,而王华师所率领的黑衣死神们正引着八百多名庄稼汉,一路冲击,见到土黄sè的陈军就是一阵猛砍。
远远的,王华强只看到陈军的主将正骑着高头大马,被手下的亲卫们簇拥着,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嘴里一通狂叫。
王华强冷笑一声,这家伙的目标比起前面的那个前军主将还要显眼,居然还骑着马,想必就是那个刘仪同。
只要自己再复制一把前面的神弓传奇,一箭过去,shè死了他,那敌军的中军也就崩溃了,此战即可获胜。
想到这里,王华强停下了脚步,从身边另一个护卫的身上又抽出了长弓和狼牙箭,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左眼皮也开始狂跳。
但王华强现在根本来不及去多想,这次关中壮士们带来的所有制式弓都是二石左右。他屏住气,扎起马步,弯弓搭箭,弓弦缓缓地拉到了眯着的右眼处,而他的左眼里,再次只剩下了那名穿着红袍,全身明光大铠的刘仪同。
王华强的嘴角边泛起了一丝冷笑,只要手一松,敌将就会再度落马,但是他这时听到了一阵密集的呼啸声,是上千支箭的破空之声,而眼中的刘仪同,突然在脖子上多出了一枝箭,直接就栽下马来。
王华强的嘴还没来得及闭上,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臂一麻,象是重重地给蝎子蜇了一下,紧接着身边的护卫们就把自己重重地扑倒在地,而利箭入体的声音和惨叫声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回荡。
躺在那冰冷的冻土地上时,王华强的脑子在飞快地旋转着,他看到面前矢如飞蝗,不分敌我地倾泻在那举着火把混战着的人群里,无论是陈军的士兵还是本方的人,都被这阵箭雨象割麦子一样,一片片地扫倒在地。
由于双方都没有铁甲大盾,在这片箭雨的来袭下几乎全无抵抗之力,双方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互相的厮杀,挥舞着兵器挡起空中的来箭。
王华强在地上终于看明白了,这阵箭雨来自于西边的江上,浓雾之中,江上的战船完全没有打出任何灯火,他们是对着岸上的火光一通乱shè的。
王华强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惨叫着被密如飞蝗的箭雨shè成刺猬,心都在滴血,这时候他顾不得再去击溃眼前的敌军了,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高声喊道:“全都灭掉火把,退往高地,快!”
一听到他的这话,在他身边挡箭的几个护卫马上把手中的火把扔到了江里,而江岸边的敌我双方,也都纷纷效仿,转眼间,原陈军中军这里的江岸就变得一片漆黑。
远处的高地那里响起了一阵锣声,王华强知道那是王颁和福全叔等人冒险为自己指示目标,连忙向那里奔去。随着火光的一片黑暗,由于找不准攻击的目标,江上的弓箭袭击也暂时告一段落,刚才那种箭如雨下的情况,暂时停了下来。
王华强暗自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只见离这里两百多步的敌军后军那里没有象自己这样熄掉火把,敌军的弓箭全部转向他们那里招呼,惨叫声和长箭入体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盖过了涛涛的江水声。
王华强跑了没两步,听到身边有人在叫:“二弟,二弟!”扭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大哥王华师。
只见王华师全身上下都被血染得通红,胸前的皮甲上,两三道深深的刀痕触目惊心,其中有一刀砍破了甲胄,连里面的皮肉都被砍得翻了出来。
他的右肩上插着一截箭杆,显然刚才也中了箭,只是被他一刀将箭尾削断,继续战斗。
王华强本能地问道:“大哥,你的伤不打紧吧。”
王华师恨恨地说道:“没事,本来正杀得起劲,却被狗ri的从江上偷袭,弟兄们折了一半多,现在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见到亲人,王华强一阵惊喜,但很快他意识到现在还是在战场,并没有脱离危险,在王华师的身边,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马老三和刘长山也赶了过来,三个人都焦急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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