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夫人又怀孕了楚云瑶墨凌渊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钱小钰
但碍于墨凌薇是封少瑾带过来的女人,这些人也只能满眼同情,在心里暗自祈祷了。
墨凌薇麻利的解开了那人的衣衫,指腹在那人的腰腹一圈按了按,问“这里疼还是这里疼”
那人忍不住惨叫起来,“就是这里,疼死我了。”
墨凌薇动作利落的掀开医药箱,先给那人注射麻药,过程中抽空抬眸看了封逸辰一眼,淡声问“割掉吗”
“嗯。”封逸辰的手指揉着眉心,点了点头“听闻发炎过好多次了,上次在战场,突然炎症发作,差点丢了性命。
阑尾本就是人身体里多余的器官,一劳永逸的办法当然是割了它。”
麻药逐渐起了作用,那人慢慢安静下来,偷偷用眼角打量着墨凌薇,提着的心登时放松下来了。
“少夫人,原来是您。”那人呐呐的开口“几年前,我的腿中了枪,被抬进教堂里,还是您帮我取的子弹,那是我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
墨凌薇对这件事早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前几年被封少瑾从国外接回云城,她确实时不时去一趟教堂,帮着那些伤患病患做手术。
墨凌薇微微一笑,语气安抚“你不要担心,手术一定会比从前更顺利的。”
那人听到墨凌薇的保证,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相信少夫人您的。”
墨凌薇将那人的裤子扯到髋骨下,将手术刀放在火上烤了烤,指腹按着着刚才疼痛的位置,薄薄的利刃划开皮肉,鲜血涌了出来
封少瑾听闻此事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药房的外面围了一圈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面张望,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第2351章 那段时日谁不苦呢
封少瑾身姿修长,远远站着,隔着打开的窗户往里面望去,就见墨凌薇穿着一身素白色的旗袍,墨发挽起,正微微弯着腰,低垂着脑袋,聚精会神的替手底下的将领做着手术。
每次给人做手术的时候,墨凌薇都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
丝毫察觉不到周边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围观着的人又在议论些什么。
她曾经说过,病人在她手里,便是将生命托付给了她,不可辜负了人家的信任,任何时候,都应该拼尽全力。
封逸辰站在墨凌薇的身后,被满屋浓郁的血腥味熏的清醒了许多。
他看着她熟练到极致的动作以及缝合的速度,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和讶异。
等到墨凌薇将那人的伤口缝合之后涂抹了药水清理干净,封逸辰忍不住开口“你的医术不仅没有荒废,反倒比从前更加精湛了。”
整日被封少瑾关在别院里,当金丝雀养着,竟还能保持这样的水准,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我嫂嫂出事的那段时日,我一直在墨家军的营地里陪着我哥哥,常年跟伤患病患打交道,最多的时候,一天要做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手术。
我若是动作慢一点点,医术差一点点,便会多死一个人,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是那一条条的人命,逼得我丝毫不敢懈怠。
逸辰少爷若是在这里多待些时日,能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便离我嫂嫂常说的医者仁心不远了。”墨凌薇将血淋淋的双手浸在温热的水里清洗干净。
她合上医药箱,拿起棉布擦拭干净那人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叮嘱道“伤口不可沾水,每日早晚换药。
排气之前不可吃东西,排气之后可以喝点清淡的稀粥,切记!”
女人的声音如汩汩的温泉,暖着这个彪形大汉的心脏,“多谢少夫人。”
封逸辰命护卫将那人抬回到了厢房里,又留了些药物给他,跟着墨凌薇往外走,喃喃道“往后可不能再跟我哥喝酒了,醉酒误事。”
封少瑾见墨凌薇出来,脱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揽着她的腰往回走,问“在墨家军营地的那段时日,你过得一定很苦吧。”
墨凌薇想了想,没吭声。
那段时日,谁不苦呢,最苦的人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她留在哥哥身边的那段时间,听闻封少瑾也过得生不如死,可事到如今,她似乎没有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半点关于过往的苦闷。
封少瑾拢了拢她的披风,低声开口,“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熬过去,便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男人的嗓音低低的,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到了门口,墨凌薇解开披风还给封少瑾,“我身上沾染了血腥味,先去耳房梳洗干净,免得吓到了修儿,你让瑾澜送一套换洗衣衫进来。”
她返身进了耳房,徒留封少瑾一人拿着残存着她体温的披风站在门口“修儿哪有你想的那么胆小,这孩子,胆子大着呢。”
封少瑾思索了良久,决定顺从墨凌薇的话,让墨瑾澜进去耳房伺候她梳洗
他返身去找墨瑾澜,却没料到营地里早就炸开了锅。
第2352章 男人眉眼间戾气横生
封少瑾带着墨凌薇才刚离开,议论声就已经将厢房的屋顶都掀开了,这些人纷纷围拢到刚做过手术的将领身边,喋喋不休的问
“你说几年前你就见过少夫人了,子弹还是少夫人帮你取出来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没听说过贺家的大小姐学过医术啊”
“贺家的大小姐是贺家的大小姐,少夫人是少夫人,不可混为一谈。”
“少夫人难道不是贺家的大小姐,那又是谁不过我上次在报纸上看到过少帅和贺家大小姐要订婚的消息,报纸上女人的照片确实没少夫人惊艳,是个小圆脸,打扮的还挺洋气。”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贺家大小姐只是封家想要替少帅物色的少夫人,并不是我们少帅心目中的少夫人。
这位,便是我们少帅亲口承认的少夫人,少帅才刚接管封家的时候,就承认了,那段时日,我们受伤之后,都被少帅送到教堂里,让少夫人亲手给我们做手术的。”
“这个少夫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不仅少帅视若珍宝,我看逸辰少爷似乎也很欣赏她。”
“听闻好像是锦城墨家的大小姐,及笄后就去西洋国学医了,在国外跟我们少帅相识,跟逸辰少爷师承一脉,医术仅次于逸辰少爷。”
“锦城的墨家大小姐那不是墨二小姐的姐姐”
“对,还是墨家少帅的亲妹妹以及墨少夫人,人称锦城小医仙的姑子,也是修儿小少爷的姑姑。”
“啧啧,这身份,不得了。”
“这么一个娇滴滴又漂亮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就学了医术,刚才我看她一个女人,在你身上又是摸又是按的少帅不介意吗”
封少瑾经过厢房,听闻里面传来的声音,顿住了脚步。
“少帅要是介意,也不会让少夫人给我做手术了,你们一个个嘴巴放干净点。”
低低的嬉笑声传来,人群一哄而散了,讨论起了别的话题。
封少瑾迈开长腿继续往前走。
拐角处,聚集着几个闲的发慌的家伙“你看到那女人做手术弯着的腰了吗真是细啊,要是落在老子手里,一只手就能折断了。”
“那手看着就跟白面团捏的一样,又白又软,别说摸在我的髋骨处,就是摸在老子的肚子上,老子都受不了。”
“难怪少帅要把这女人藏起来,这女人就是个尤一物,做这一行的,不知道看过多少男人的身体了,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还少夫人呢封家哪个长辈承认她的身份了
我表妹贺静淑才是封家长辈命定的少帅夫人。
至于她,一个以色侍人的货色,算个什么东西
但凡有家教些的女孩子,谁会入这一行谁会当众脱男人的裤子”
“有道理,等少帅玩腻味了,这女人总会落到哥几个手里的,到时候嘿嘿嘿,顺便把你表弟叫过来”
“砰砰砰砰砰”接二连三急促的枪声响起
这几人话未说完,只来得及看清楚开枪的人是谁,便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血泊中。
听到枪声的护卫围拢过来一看,就见封少瑾一张俊脸冷若寒冰,周身萦绕着寒意,手里握着一柄正冒着白烟的枪,枪口正对着倒在地上的那些人
男人眉眼间戾气横生,杀意弥漫
第2353章 对墨凌薇越发好奇了
众人噤若寒蝉,震惊的盯着眼前的一幕。
封少瑾向来治军严谨,威望极高,不可能随随便便开枪杀人,一定是这些人说了什么触及到封少瑾底线的话。
封少瑾的视线从围观着的人群身上一一扫过,眉眼冷厉,一字一顿“若是再让本帅听到半点乌烟瘴气的话,下场便如此人”
他手里的枪点了点依然睁着眼睛的死者。
有人认出来,死的人是一个小小的队长,跟贺家沾亲带故,平日里有点无法无天,但总的来说也没有违反军规和纪律
封少瑾缓缓的将手枪收好,转身往回走。
围拢的封家军纷纷往两侧移开,让出一条道来。
议论声再次响起“这不是贺队长吗到底犯了什么事了”
“大概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人平日里嘴巴就极其讨人嫌。”
“少帅才刚把小少爷带到营地来的时候,他就说小少爷是个野种。”
“昨日少夫人过来了,他又说少夫人是被少帅圈养的反正说的挺难听的,还说他表妹才是封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
“估计是见到了少夫人,又说了些不堪的污言秽语恰巧被少帅听到了”
营地那么多人,总有些素质堪忧的败类混在里面,仗着坚实的后台在规则边缘试探。
都是大男人,偶尔说几句荤话倒还算正常。
偶尔说说段子开开玩笑也能说得过去。
但也要有个限度。
贺小队长是在封暮云时期就被编进了封家军,从前仗着有贺家撑腰,没人敢招惹。
如今封家军被封少瑾全盘接手,跟在封少瑾身边的将领都没将他当一回事,他连亲卫军都混不进去,一直都很不甘心。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图一时嘴快,说了几句侮辱人的话,竟丢了性命。
也让所有的封家军明白了一件事少帅对少夫人的重视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少夫人在少帅心目中的位置远远大于墨二小姐和贺家的大小姐。
能被少帅带进营地,还能随意出入书房重地,可不是一般人的待遇。
顾维目睹了整个过程,冷眼撇了下死去的人,吩咐道“把尸体抬走,地面清扫干净。”
护卫一拥而上,分工合作,配合默契。
抬尸体的抬尸体,打扫地面的打扫地面。
一盆盆的清水泼在地上,将浓郁的血迹冲淡,又在地面上洒了泥灰,寒风吹过,鼻息里已经闻不到血腥味了。
地面干净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有跟顾维关系交好的亲卫,实在忍不住了,问“顾公子,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们只需要记住一件事,小少爷虽跟少帅没有血缘关系,但身份极其尊贵且少帅对小少爷视如己出,疼爱有加。
至于少夫人,是少帅眼里心里唯一视若珍宝的女子,不可有丁点亵渎之意。
都散了吧!”顾维的语气云淡风轻。
围着的众人一哄而散,却对墨凌薇越发好奇了。
年纪轻轻,医术便如此精湛高超,能得到逸辰少爷的赏识。
出生富贵,容貌惊人,入了少帅的眼却嫁不进督军府。
就凭这两点经历,便足够传奇了。
第2354章 谁惹你生气了
封少瑾冲冠一怒为红颜,开枪打杀了五个人的消息很快便在封家军里传开了,就连墨瑾澜也知晓了。
只有梳洗掉满身血腥味道的墨凌薇对营地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她散了长发,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墨发垂落下来,如瀑布一般铺满了整个后背。
头上戴着白色的珍珠发卡,一粒粒晶莹圆润的珍珠饱满亮泽,越发衬的乌发如墨,肤白盛雪。
她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送外衣过来,不得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旗袍想要重新套在身上。
素白色的旗袍上沾染了几滴血迹,如在寒雪里绽放的艳红梅花。
墨凌薇突然想起来,封少瑾曾经送给她的旗袍衣身上似乎绣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
梅花,桃花,玉兰,牡丹,百合,甚至翠竹。
耳房里氤氲的水雾正在散去,寒意席卷而来。
没等墨凌薇将衣衫穿好,便被人从身后一把扯掉了,不等她回头,一件长长的粉色刺绣夹袄便披在了她的身上。
墨凌薇回头,对上了封少瑾深如寒潭的眼。
男人眉眼间噙着薄怒,锐利如刀,定定的看着她。
墨凌薇吓了一跳,不安的问“你怎么了怎么是你给我送衣服过来”
“我是你男人,难道不该由我来送”封少瑾将她单薄的身子搬过来,大掌扶着她的不盈一握的柳腰,脑子里全部都是那几个混账说的那些话。
这腰确实细的过份了些,他一只手都能够握住。
敢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觊觎他的女人,这些人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指,盯着那几根葱白的指尖细细的看,指甲如贝壳一般,光滑亮泽透着淡淡的粉,每个指甲根处都有一个弯弯的小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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