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进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仲
“地精?”
凌歧有些疑惑,几脚将骨架踢散,从里面掉出一把已经开始锈蚀的铁质钥匙。
捡起钥匙,复又在周围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在对角找到一个低矮的、不起眼的小门!
这扇门很粗陋,纯木制的,漏着风,几乎已经腐烂,虽然有锁,可完全不需要钥匙就能弄开。
凌歧面色不太好看。
有门,说明这里居住着一些智慧生物。而从这扇门的大小、制造工艺,不难看出,这些生物的身材和智力多半都不高。
“地精巢穴!”
凌歧心中泛起了嘀咕。
经过这一路,他现在已经想起来,上古卷轴似乎是本世纪初一款风靡全球的电子游戏,在他小的时候,还听父亲提起过。
“父亲”
想到那个男人,凌歧脸上有自豪、有愤怒、又有些茫然。
深吸一口气,压下杂念,许是为了验证什么,他又在洞内转了一圈!
没有!完全没有!
没有尸体、没有宝箱,什么都没有!
凌歧并不清楚上古卷轴系列的剧情,但是按照一般游戏流程,像这种地方,初次探索地下城之前,应该会对玩家补偿一些初级装备。
现实又一次告诉他,这不是游戏!
没有地精会把武器和装备留在自家门口、或者说后院?它们远没有这么奢侈。
握紧手中短剑,这是他唯一的依仗。
后退是不可能的,不提红袍刺客,现在他的行为应该算是越狱吧,那么前进成了唯一的选择!
何况,他为什么要后退?!
“这是一次全新的生命!”
低头看了看挂在胸前的红宝石吊坠,这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他决定享受命运的安排,他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这种野蛮和血腥,强者生,弱者亡,自然天理不就是这样!
也许,当他决定打开气阀,荼毒万千生命的时候。也许,在更早,当他独自对着那个坟墓、默默流泪、忍受他人讥讽的时候。也许,当年纪尚少的他,毅然将自己的名字改成凌歧,遗忘掉父亲殷切期盼的时候。
那个自小被告诫不要走上歧路,要做个好人的凌勿歧,就已经死了。
他有着良好的出生,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他有着光鲜的外表,他有着正派的气度。
他,还有一个正直、热心、热忱的父亲,一个面对社会责难都面不改色、顶天立地的父亲。
他,曾有一颗向往光明的心。
本来,他应该是正义的,善良的,勇敢的,不屈的,坚强的。
就像他的父亲那样,即便面对不公,也不会报复什么,而是选择沉默抗议。
但他,没有!
人生来都是一张张白纸,无所谓善恶,赤子之心,就是那张白纸。
他的白纸上,起初充满了阳光,十几年前的一天,意外被人泼上了污水,十几年后的一天,终彻底失去色彩。
凌歧笑了,回想着先前的战斗,那种令人沉迷的力量!
其实他已经开始享受命运,只是命运并没有同时赋予他去享受这些的资格,所以——
“你不给,我自取!”
猫大的老鼠,已经不只是老鼠,它可以吃猫。天大的野望也不再是野望,而是疯狂!
“风神凌歧?疯神凌歧!呵呵呵,哈哈哈”
岩穴还是那个岩穴,只是多了一扇被踹开的破门,多了一地被翻乱的骨头,以及一阵疯狂的大笑。
无限进化 第六章 地精巢穴?
打地精,我们要准备好武器。
打地精,我们要操练好本领。
打地精,我们要瞄准它们的脑袋。
打地精,我们要
先要找到它们!
地精这玩意儿,就和土拨鼠一样,用力一敲,它就缩了。
当然,这些都是凌歧从书上看来的。
就目前而言,脚下蜿蜒隧道通向的未知生物巢穴,聚集着疑似地精的生物,也只在身高上和被人写烂了的哥布林相似。
它们会不会胆小如鼠,它们会不会一拥而上顷刻又溃不成军,天知道。
穿过一个七八米见方的小厅,接着又是一条曲曲折折的隧道。
你不能指望地精能把巢穴建的多好,即便这里本来就是一处天然的洞窟,仅仅需要稍加改良。
一路上可以见到不少劣质瓦罐,甚至还有一些烂木桶,里面储存着怪物们必要的“生活用品”——一些简陋的工具、碎布片、不明用途的白色块状固体、以及少量来历不明的腐肉
确定这里有食腐生物存在,凌歧并没有太过惊讶,也许连紧张的情绪都没有。
战斗的确能够让人快速成长,即便对象只是些可怜的老鼠。
他放轻脚步,弓着身子,像盗贼一样潜行额,是像他所知,大多数游戏中盗贼们潜行时的猥琐样子。
至于有没有用,尚不清楚,至少神秘声音没有承认他“领悟”了某种潜行技能。
地精老巢,里面当然不会有太多适合人类使用的东西,一路上的毫无收获,未出其预料,幸好必要的食物和饮水危机尚未到来。
一条条通道里都插着零星的火把,或竖在地上,或斜插在墙壁内侧,虽然光线很昏暗,对于并没患过夜盲症的凌歧,倒也足够了。
七拐八弯的道路还是让他有些庆幸,比起尚未谋面的地精,他更担心身后的追兵,那是一股他完全无法抗衡的力量。
轻轻走着,来到又一处岔路尽头,凌歧正待转过拐角。
“呃~”
“呃~~~~”
“吼~~~”
不明意味的低吼声忽然传来,凌歧眸子暴睁,瞳孔微微收缩!
空气在流动,淡淡的腐臭一直都未消失,有身上的,有地上的。
仔细分辨,他却能闻到另一股更浓郁的恶臭正缓慢而坚定的传来!
风之优雅发挥着作用,虽然难以告诉他敌人是什么,也让他本来邯郸学步的潜行动作变得有韵味起来!
他并未注意到,
在他未曾关注的属性面板上,基础技能栏里,基础潜行的字样若隐若现,模模糊糊。
心无旁骛,偶遇大只怪物的凌歧既紧张又激动。
巨鼠污血泼面的洗礼还是很有好处的,至少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在短时间内无视这种恶臭。
也许是加速的心跳引起了不明存在的注意,又或者其实对方早就锁定了他,而他的止步不前反是刺激了对手!
“吼!!”
又是一阵低吼,快速接近,恶臭扑鼻之际,凌歧猛的抽身后退,剑已在前!
“丧尸???!”
凌歧不敢让尸体接近,不少科幻猜想中都有这样一个共识,丧尸这种生物满身是毒,穿着防护服作战都难免被感染,别说他几乎是光着膀子。
就算这不是丧尸,只看那腐烂程度,怕是也多少带上了一些瘟疫病毒,这可不是活物身上概率性携带的疫病,凌歧也不认为自己尚低于正常男性平均水准的体质能够免疫疫病!
围着僵尸打转儿,寻找着动手的机会。
力气虽然没有变大,敏捷虽然没有增加,风之优雅令他动作更加流畅,这是无关属性的灵巧。
就像穿上了最新型的外骨骼作战装甲,就在僵尸前扑之际,凌歧凌空一跃,斜着飘开两三米。
一闪之间,非但避开了死尸的扑击,更让到了它的侧面,进步就能出击!
他从未接受过任何正规战斗训练,这些动作都是下意识完成的。他只以为是风之优雅的作用,他又岂想,风怎么会有意识呢?
也不知是风扭曲了呈像,还是集中的意识临时提高了视力。
几米外由于扑空暂时僵直的死尸,仿若近在咫尺。
那种狰狞、那种恶心、就连它脸上挂着的蛆虫、腐烂隐现白骨的喉咙,都好似触手可及!
这种感觉,在这样的时候,正常人怕是都要吐出来。
凌歧也想吐,偏偏又觉有些兴奋,热血沸腾!那是经过最初的洗礼后,残余下对战斗的渴望!对杀戮的兴奋!
“死!!!”
什么理智,什么害怕染上瘟疫,什么恶心,统统丢到一边!
想都没想,凌歧眸子里闪过一丝暴虐,压抑已久的杀意勃然涌现,恰如他脱兔般的动作!
以比最初逼近格兰特时、快了起码一倍的速度,以比那狼狈的姿势、优雅起码十倍的动作。
惯性硬直状态的僵尸,连偏头都做不到,直接被他欺近,一剑刺穿了脖子!
这还不止,也不知是风的引导,还是大脑中残留的些许片段,凌歧竟似女队长轻灵剑舞,靠着身体疾冲带来的力量带动了剑刃,旋动剑身,轻易将僵尸整个脑袋割了下来!而后自侧面暴退!
窜、刺、旋、退!
一气呵成!
噗通!
僵尸的脑袋落在地上,身体倒了下去,几步外的凌歧也是踉跄了一下,差点就没能站稳!
“呼哧!呼哧!”
大口喘着粗气,凌歧本来微白的面庞,更加苍白,额头上突起一丝丝青筋。
疲惫、恶心,就像是失血过多,空气里浓郁的腐臭亦加深了这些负面状态。
呕!
凌歧终是忍不住又一次干呕起来,好半响,这才觉得舒坦些,可是
凌歧蹙眉,他能够清晰的分辨出,方才的负面状态,根本不只是由于受不了周围恶劣的气味,更是身体本能的虚弱!
勉强支起身子,用力撕了块衣襟,擦掉短剑上的污秽。
他有些担心,是不是先前误饮的毒血,让他沾染上了某种疾病,打开属性面板,却没有得到提示。
他不曾发现,就在方才,他杀意大炽时,胸前挂着的吊坠,猛然变得猩红,像是侵染鲜血!
可惜当他收拾心情低头打量魔法护符的时候,大块红色宝石上流转着的微光,早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它红的深沉,红的璀璨,像是得到了某种满足。
看了看倒在身前地上那具恶心的无头尸体,凌歧凌乱着脚步绕开,快速离去!
所幸在这种亡灵盘踞的地方,附近应该不会有地精出没吧。
只是,这里真的是地精巢穴吗?
凌歧有些怀疑,平复了心绪,渐渐加快脚步。
洞窟里的隧道交叉极多,时不时会有一些稍大的空间出现,里面总能看到生物出没的痕迹,只是走了半个小时,他甚至连一只老鼠都没遇到。
在某间“储藏室”,凌歧找到了一套破旧毛皮甲,甚至还有一双快磨烂的皮靴,总算把身上肮脏的囚服换了下来。
虽然风之优雅已经起到了身体恒温的作用,但毛皮甲怎么看都比囚服靠谱,多少也算添了些防御力,多些安全感。
更可喜的是,他竟然还在一处应该是“餐厅”的地方,发现了某个矮木桌上摆放着的几个已经开始脱水的苹果!
这些从前都该丢进垃圾桶的东西,立刻被他笑纳了。
饥渴的感觉催促着他快点把这些苹果吃掉,嘴角带着腐臭的腥味却让他实在没什么胃口。
而且从理智上来讲,下一次找到食物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现在身体远没达到极限,没必要浪费。
最终,他还是找了块尚算干净的破布,零时做了个简易的包袱,将食物绑在身后。
做完这一切,凌歧不禁摇了摇头。
要说神秘声音的确神奇,但委实吝啬,既然要他做任务,好歹给一些基础装备,空间戒指什么的。
他这游戏世界的玩家,实在混的凄惨。
抛开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凌歧继续前进。
苹果是意外之喜,如果没有堆在一旁的累累白骨、人类的骸骨,也许,他的心情会更好。
只是,走了那么远,为什么还是没有遇到地精呢?
难道——
凌歧的猜想没有持续太久,当来到一处尤其宽敞的洞穴,另一扇木质小门,出现在他的眼前!
思及他进入巢穴的位置,意外坍塌的石壁,以及那口干涸的水井,凌歧若有所思。
门没上锁,推门钻入,后面的空间要比先前狭小很多,好在高也足有两米,不至于碰头。
刚刚走出去不远,大概还不到一百米,两三个转弯。
叽叽喳喳的喧闹声,远远传来!
学着方才的姿势,猫着腰,放轻脚步,仍旧不好看,但比开始流畅很多。
凌歧悄然朝着声源靠近!
“嘶~!”
偷偷露出半张脸,贴着墙角朝前窥望,凌歧冷汗直冒。
一、二、三、四、五、六!
整整六只地精,或者说六只疑为地精的生物,正在一处足有两百平米的洞窟广场里,围着中央巨大的篝火堆跳舞!
不!不是六只!
目光注视着火焰,在那跃动着的红色精灵背后,还有个若隐若现的佝偻身影!
那是个盘坐在远处的老地精!腿上横放着木杖的老地精!
凌歧缩回了脑袋,额头上滴出几滴汗水!
六只地精,小心一些,靠着偷袭,还有魔法项链作为依仗,远不足以让凌歧止步。
但是,那个该死的老地精,摆在它腿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拐杖!
杖头闪烁着蓝色的电弧,仿佛都能听到空气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那是一支法杖!!!
地精法师?萨满?
谁在乎!
也许以前的凌歧会觉得法师只是战斗职业的一种,和弓箭手没什么区别。
但现在正在享受魔法带来增益效果的他,却根本不会有那么幼稚的想法,他很清楚法术的威力!
这可不是游戏,没有游戏公司来平衡各职业间技能收益的问题,在战斗中法职者天生就有巨大的优势!
尤其他还记得那个刺客法师,释放火球术的威力,就算不计最后的特别爆发,普通火球瞬间释放的能量也不会比手雷来的差!
看到那根明显蕴含着闪电力量的法杖,凌歧打起了退堂鼓,那不是他能力敌的力量!
回头看了看身后,只有一条通道,打鼓的心却渐渐平静下来。
退,又能退到哪里?
前有狼后有虎,怎么选都是险中求胜!
“又有什么事情,是没有风险的!何况”
凌歧咬牙,做出决定,再度悄悄观察了大厅一眼,撇过老地精的目光闪过一道锐利、以及贪婪。
他悄悄退到通道深处,在某个拐角潜伏起来。
就像之前他遇到的僵尸,如果不是他提前嗅到味道,兜头撞上的话,事情又会怎样?
不过这一次有准备的是他,而他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无限进化 第七章 怀疑,别无选择!
等待是漫长的,等待也是无聊的。等男人的女人和等女人的男人,假如不是有着最初的期待、邂逅,多半也容易抓狂。
所以千万不要让异性等你,当然也不要去约那些总是迟到的异性,守时很重要。
只有一类人永远不会为了等待而焦虑、或者厌倦。
他们是,黑夜中的王者!
凌歧没有接受过杀手训练,他对时间并不麻木。
然而初次狩猎的兴奋,回忆杀戮时奇异的感觉,都足矣冲淡无聊。
这不是遭遇战,而是有预谋的刺杀。
这甚至不是当初他蓄谋旬月,杀人不见血的恐怖行动。
这是血淋淋的残酷,肉眼可见的死亡!
“可惜,对手只是地精。”
脑海中闪过这样莫名的念头,胸口的护符传递来一阵阵力量。
凌歧忽然皱了下眉头,想到一件事情。
“假如魔法物品总能保持恒定的输出效果,那么它的能量源头又是什么,是不是也有‘保质期’?”
在他所处的时代,对于拥被动效果的魔法物品,都有一个相对统一的称呼、叫做固化魔法物品。
固化,这两个字已经很好的说明了问题,也就是说,在那种概念里,默认的魔法物品效果都是在后来被加固上去,也许是通过法阵,也许是通过铭文,总之不是天生的。
天然的能量从来不会用之不竭,除非构成一个循环,至少也要有来源。
捏了捏胸前护符,联想着神秘声音对它的描述——红色疾风之力、不小的秘密。
红色的风
细细打量吊坠上的纹理,仿佛当真是一颗从未刻意打磨过的血色宝石,更别提铭刻符文或者法阵了。
凌歧对魔法一无所知,这不表示他就无知。
若有所思之际,他感觉自己已经抓到了脉络,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却打断了这个思路。
“来了!”
他平缓着呼吸,让心跳都变得若有若无。
他学的很快,真的很适合去做盗贼、或是刺客。
但他眼眸中四溢的光彩轻易出卖了平静的伪装!
那是一种对战斗的期待,对鲜血的热忱!
叱!
空气被撕裂,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灿烂像是一条银色的毒蛇!
一共有两只地精走来,第一只刚刚露出半个身子,凌歧就动了!
银光撕开了喉咙,伤口蔓延至半个脖子,血雾喷溅。
哼也没哼一声,一条生命就此凋零!
第二个地精还弄不清情况,只见拐角窜出一团人形,而后走在前面的同伴僵了一下。
它还没来得及询问或者呼救,撞向一侧墙壁的人形活似一堆胶体,又是猛地一弹,一线银光快速在瞳孔中扩散!
一点寒光先行,而后刃出如龙!
噗通!噗通!噗通!
三声闷响,俱是物体倒地。
没能完成预计好的扶住地精尸体缓置动作,凌歧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两只地精,一只被割喉,血洒的到处都是,喷泉一般。
另一只眼睛上插着一柄短剑,整个脑袋都被刺穿,底下暗红流了一滩。
凌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萎顿在墙边,微微抽搐。
他低着头,终于看到了项链吊坠上渐渐消失的猩红微光!
红色疾风!红色疾风!红色的风!不就是腥风!
瑞娜尔特的爆发,莫非根本就不只是天赋!
难道,这条项链,这条护符,还会吸血不成!!!
有别于剧烈运动后产生的疲惫,对于失血过多的痉挛凌歧并不陌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副作用,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注意到不妥之处。
他思绪纷乱,咬牙忍受着痛苦,比前次恶心剧烈多的痛楚,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又一个疑问。
那为什么女护卫带着没事?为什么他最开始带着没事?为什么神秘声音没有提示!莫非他也会像那个女人一样惨死?!
种种滋味、负面状态甚至干扰了他的思维。
他企图呼出属性面板,可精神根本无法集中,连这最简单的行为都做不到。
整整半刻,凌歧方才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可还是觉得一阵阵虚弱,饥饿!
饥饿,像是潮水滚滚涌来,一阵一阵,愈来愈烈,最终压倒了所有理性。
顾不得前一刻还在纠结的人物状态问题,顾不得满身血污和尘土。
像是饿到濒死的灾民,他这时什么都做不了,脑子一片空白,好悬忍住了朝地精尸体扑去的**,爬到墙角,连拉带扯解开预先藏在暗处的包袱,拿起半脱水的苹果就咬,几口吃掉。
好几个苹果下肚,他这才觉得好受些。
可当他目光一瞥,看到躺在地上的两具伏尸,他犹豫了!
没有这条项链,在这个疯狂的世界,在这个肮脏的地精巢穴,他又能撑多久?!
回想着几次爆发出的力量,最近的效果明显比第一次强得多,
他当然可以用魔法力量的影响逐渐加深这种理由来安慰自己,可惜他能明显感觉到方才爆发出的异力和风之优雅那种徐徐加持的buff状态不同。
他不知道这种爆发是否也是风之优雅这个魔法的附加效果,听名字却是不像。
他只知道,进入战斗状态后,他能爆发出的力量越强,副作用也越大!
这不是固化魔法的表现形式,更像是某些邪器中蕴含的邪能爆发!
他这时试着挥动短剑,很流畅,动作很标准,也很优雅,但完全没有那种惊鸿一击的畅快!
那么,究竟是什么带来了那种变化?
为何前后会有如此明显的差异!
难道,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
或者是
心态?专注程度?
第一次战斗,他很茫然,莫名其妙就杀死了三只巨鼠,当时根本就来不及产生杀意,就和他方才挥剑一样。
第二次、第三次——尤其是第三次!
他是在为杀戮而杀戮,他专注于战斗,他在动手时存着的就是对血腥的渴望!
莫非,正是这种嗜血的念头,引起了魔法吊坠的变化?
开什么玩笑,这是魔法饰品,又不是魔器!
没有验证,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对于魔法一无所知的他,只能靠着猜测来权衡。
然而,看着地上那两具尸体,凌歧握着吊坠的手却渐渐放下。
这已经不需要权衡!
如此干脆利落的杀伐,他甚至怀疑,在那种状态下,就算面对刀锋卫士,他也未必不能抗衡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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