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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过境乱我心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宜应寒年

    “来来来,我跟你干杯。”

    牧华弘笑着专门同小景时干了一杯,然后坐下来,将左手的酒杯一饮而尽,才去喝右手这一杯。

    林宜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入口是甘涩的,却又是让人欲罢不能的。

    她又忍不住看向应寒年,只见他一直盯着牧华弘给应咏希收拾出来的位置,




第1124章 提前演练(2)
    新闻中,已经曝光了生死街的地址。

    牧华弘从来都不是什么小角色,他在生意场上呆的时候比应寒年长多了,几乎是立刻,他就反应过来。

    新闻已经曝出去了。

    不到一个小时,国内就会传遍他这个杀妻之人还活着,是由自己的儿子包庇,所有人都会唾弃,没有人会去打探一段长达三十年又臭又长的故事。

    牧华弘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吃了一口饭,镇定地点头,“好,那我回房收拾下行李。”

    “嗯。”

    应寒年冷着脸应了一声,重新在餐桌面前坐下来。

    “那你们慢慢吃。”

    牧华弘搁下筷子,一手挡在身前站起来,起身的动作极为缓慢,他抬眸深深地看向应寒年,看着那一张英俊而年轻的脸,看着那些属于应咏希遗传下来的影子……

    这是他的儿子。

    他和应咏希的儿子。

    他深深地注视着应寒年,脸上露出终于释怀的笑容,平静地站起来,转眸看向正在自己学扒饭学得欢乐的小景时,“景时,爷……我要走了,以后要听爸爸妈妈的话,知道吗”

    小景时吃得正欢,哪顾得上理会牧华弘,只看他一眼便继续扒饭,吃得整张小脸上全是米粒。

    牧华弘看得又笑一声,然后看向林宜,“寒年忙,景时又太皮,上蹿下跳的,你辛苦了。”

    林宜站起来,看着他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牧华弘警告地看她一眼,接着看向应寒年,叮嘱道,“再忙也要抽点空出来,一家三口出去玩玩,别等老了回想起来只有工作。这人啊,最经不起的就是回想。”

    “行了,那么啰嗦。”

    应寒年冷淡地道。

    牧华弘毫不在意应寒年的态度,温和地笑了笑,“那行,你们都好保重,我走了。”

    说完,牧华弘转身,挺直脊梁一步步走出餐厅。

    林宜看着他的背影离开,转头问应寒年,“是新闻曝光了么”

    “嗯。”应寒年显然也不想让她有什么担心,平淡无奇地道,“没什么大事,吃完饭我去解决。”

    “行吧。”

    林宜点点头,看着儿子自己学吃饭,似是想到什么,不禁道,“还以为三爷这次过来,能多呆几天,没想到这就走了。对了,你记得提醒送他过去安顿的人,给他安排一个房间阳光充沛的房间。”

    “有什么好关心的。”应寒年冷冷地道,伸手夹给她菜,“快吃饭。”

    “不是,是三爷自己说的,他现在受不了没太阳的房间,这次还特地挑了顾铭对面那一间房,那里阳光好。”

    林宜随口说道,低头开始吃饭。

    “你说什么他住哪间”

    应寒年猛地转眸朝她看过来,眼底散发着寒意,如冬日的雪,一点温度都没有。

    林宜几乎没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突然朝她这样看过来,她愣了下,怔怔地道,“顾铭对面的那间房啊。”

    “……”

    应寒年的脸瞬间铁青,黑眸沉了沉,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一下起身,撞倒椅子也不管,一阵风似的往外跑去。

    “应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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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宜错愕地喊他的名字,应寒年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连忙让育婴师照看小景时,自己跟了上去。

    林宜从电梯里跑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一阵阵踹门的声音,她连忙冲到走廊里,只见几个保镖仓皇失措地站在一旁,应寒年则是在踹门。

    一脚比一脚狠。

    那是顾铭的房间。

    “牧华弘你他妈给我出来!”

    应寒年歇斯底里地吼道,一张脸几乎是狰狞的,额角青筋直跳,他猛地转眸瞪向几个保镖,“还不过来踹门”

    “哦,是。”



第1125章 提前演练(3)
    他果然和林宜说的一模一样。

    就剩一张嘴是硬的。

    “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太好过!”

    应寒年沉沉地呼吸,恶狠狠地瞪着他,“这么想死是吧,行,你把匕首给我,我来指定你的死法,我要你死得有多惨就有多惨,我让全世界都来同情我这个死者之子!”

    “……”

    牧华弘听着,笑得更厉害了,眼眶却开始泛红。

    他牢牢地用匕首抵在自己的颈动脉上,笑着道,“寒年,你听我说,我辜负了你母亲几十年,如果当年不是我去招惹她,她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我从来都是她悲剧的罪魁祸首。”

    “……”

    听他提起应咏希,应寒年的脸沉了沉。

    “寒年,我是真的很爱你母亲,在国内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我没有失忆,没有父亲、顾若害我,我一定带咏希逃出去……可来到生死街后,我才发觉,我连说爱,都是对咏希的玷污。

    “……”

    “什么失忆,什么不知情,都不是我能逃脱罪责的借口。”牧华弘道,“你想想,失忆后的我也是我,我毒辣到对亲儿子下手,我花天酒地,我没有一天想过你母亲,她受苦受难的时候,我感受不到一点痛苦……我这样的人,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父,死有余辜。”

    “说够了没有”

    应寒年沉着脸打断他的话,有些气急败坏的。

    林宜站在他的斜后方,能清晰地看到应寒年抿住的唇角在微微颤抖。

    牧华弘却并不愿意结束这样的谈话,径自道,“寒年,不必为我这条命感到伤怀,那是对你和对你妈妈的不尊重。”

    “你就这么想死”

    应寒年咬着牙问出来。

    牧华弘靠着浴室的门,听着里边传来的水声,回想着这些年,一年,一年,又一年。

    他想着,声音颤了,“寒年,你记好了,咏希最喜欢茉莉花和百合花;她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她喜欢喝温水;除了舞裙,她喜欢棉麻质地的衣服,因为穿了舒服;她还喜欢在家里光脚走;她喜欢荡秋千;哦,对了,她还喜欢唱歌,但其实唱得挺一般的,还见不得人说她唱的不好……小性子使起来的时候,一点都不输那些千金小姐。”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

    林宜站在那里,听牧华弘说了很多很多应咏希的事。

    牧华弘说了很久,才看向应寒年,“以后,这些就只靠你记了,你要永远记住,知道么”

    一个人真正的死去,是这世上所有人都遗忘了她,都不再记得。

    “还有,不管我有没有失忆,我爱过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他低声说着。

    他没爱过顾若,没爱过那些来来往往的女人。

    他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叫应咏希的人,只有她。

    听到这话,应寒年目光震了震,而后道,“那你要不要记一些”

    他的语气有些讽刺。

    “……”

    牧华弘沉默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我妈在生死街没有茉莉花,没有百合花,有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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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采给她的野花;她喝不上热水,因为她每天工作累到精疲力尽,能喝一杯没沙子的冷水就不错了;她只有一件舞裙,还是破破烂烂的;她确实光脚走路,还是满脚冻疮地走呢,不穿鞋是怕把鞋子穿太多磨坏了!”

    应寒年站在一片狼籍中一字一字地说道,“荡秋千抱歉,没这项娱乐活动。使小性子她连性子都被生死街磨平了,还怎么使”

    “……”

    “你说的那些,全都没用。”

    牧华弘听着,拿着匕首的手开始颤抖,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完全无法自控,他低下头,“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我该死,我早该死了……”

    应寒年见他情绪失控,正要上前,余光中有人一



第1126章 林宜的局(1)
    撕心裂肺的一个字。

    伴随着这一声,匕首全部没入牧华弘的心脏。

    他惊呆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只见应寒年拼了命地在保镖手下挣扎,眼中刹那间布满血丝,薄唇张着,额角凸起的脉胳几乎要爆裂开来。

    那一秒,应寒年瞪着牧华弘胸口的匕首,整个人都空了。

    眼前一瞬间划过许许多多的画面。

    应咏希趴在满身血污中,还在一遍遍喊他走,要他活下去。

    那种眼神一点点在他眼前放大,和牧华弘此刻的眼神重叠在一起。

    一模一样。

    什么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追不了了,追不了了……

    “啊——”

    应寒年痛苦地大叫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身上的几个保镖,扑到牧华弘面前。

    扑过去了,他却不敢动,他看着被牧华弘握在手中的匕首手柄,无力地跪坐下来,整个人是失控的,双手无措地张开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中的血丝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我没要你死啊!”

    所有的画面交织叠在一起,疯狂地缠绕着应寒年。

    他字字都是绝望的痛苦,“我妈等你那么多年,你凭什么死凭什么”

    “你、你刚叫我什么”

    牧华弘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声音颤抖。

    应寒年跪坐在那里,肩膀完全垮了下去,见他不说话,牧华弘有些激动地从地上挣扎起来,伸手要去抓他。

    林宜突然朝他扑过去,跪到地上,一把捂住牧华弘握着匕首的手,慌得不行,“怎么刺这么深,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救护车!快啊!”

    “呃,是。”

    保镖反应过来,连忙往外跑去。

    牧华弘这才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有些错愕地看向身旁的林宜。

    林宜更加用力地捂住他的手,转头红着眼眶看向应寒年,声音带着几分颤意,“应寒年,你还有什么想说……”

    她垂下眸,说不下去,嗓子都哽住了。

    闻言,应寒年垂下头,绝望地闭上眼,薄唇微张,声音嘶哑,“其实看到你在生死街两年这么痛苦,我已经不恨你了,只是我总觉得我至少得耗你十五年,这才对得起我妈。”

    他没想到牧华弘会死,没想到牧华弘真的敢死,敢为他而死……

    听到这话,牧华弘的眼睛湿了,“寒年,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都值了。”

    应寒年缓缓张开眼,眼底一片腥红沉痛,他一字一字低哑地道,“还有,我妈要是在世的话,即使她受了无尽的痛苦,可一旦她知道你只是被洗了记忆,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你。”

    牧华弘听着笑起来,眼泪滴落下来,“我知道,她就是个傻的。”

    他们父子,比谁都了解应咏希的为人。

    见状,林宜擦了擦眼角的泪,松开手起身,“我去看看救护车来了没有。”

    说完,林宜站起来离开,应寒年见她手松开,连忙扑上去捂住牧华弘握住匕首的手,“别动,不能拔。”

    “寒年,其实……”

    牧华弘的目光有些僵。

    “只要不拔出来,去了医院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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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寒年撑住他的身体,牢牢按住他的手,呼吸都是不均匀的,嘴上还安慰着道,“我已经眼睁睁看着我妈死在我面前,我不会再让你死在我眼前。所以,你必须给我撑住,如果你还想活着听我叫一声爸。”

    “……”

    牧华弘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感动得不行,但越是感动越是尴尬,越是尴尬就越是内疚。

    种种情绪压上来,牧华弘终是扛不住,无法再演下去,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应寒年一惊,连忙去按匕首,却发现手下的匕首手柄一松,几乎是弹进他掌心的。

    他拔出匕首,刀锋从手柄中弹出来,银光闪闪,锋芒毕露,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应寒年脑袋有片刻的空白,低眸就朝牧华弘的胸前看去,衣服根本连破都没破,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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