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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过境乱我心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宜应寒年

    肖新露冷眼打量着遗像中的女人,林冠霆当初就是看她和亡妻有六、七分相似才娶的她,有时候看着遗照都感觉是在看自己,真是晦气。

    那边林冠霆和亡妻说完,就低头瞪向林宜,怒斥道,“出门之前,我还以为你性子改好了,说什么愿意继承宜味食府,肯从分店做起,原来都是装给我看的!”

    “……”

    林宜跪在软垫上不说话,垂着头,安静地任由他骂。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骄纵跋扈、任性妄为,以前是不想上学天天装病跑出去玩,现在倒好,躲家里偷懒就是为了不做事,都20岁的人了,你这样将来怎么成大器”林冠霆过疾言厉色,气得胸口难平。

    肖新露看着,吹了一下自己的指甲,这次的美甲修得真是不错。

    “我问你,我让财务拨给你准备新分店的钱是不是都拿去买衣服买包包了你怎么就这点出息!”林冠霆恨不得把手戳到她的头上点醒她。

    林宜依旧沉默。

    “还学会犟着不说话了你想气死我!”林冠霆抚住胸口,大口地呼吸着。

    林宜跪




第44章 继母害女(2)
    林冠霆翻着手中的资料,全部做得细致到位,不是造假,顿时明白自己误会了女儿,脸色僵硬,“那刚小宜怎么不说”

    “大小姐是为了给林先生你一个惊喜,为此,她暗中拜托公司的装璜经理,人手不够都是晚上亲自去搬材料。”

    事实上是为了防着被肖新露发现,只能连装璜都偷摸地进行。

    安阑痛心疾首地讲着,眼眶都红了,“还有,林先生你也知道万物城的租金有多贵,大小姐把自己的包包、珠宝首饰全拿去变卖了。”

    林冠霆惊得无法置信,他的女儿竟然做到这一步。

    林宜一向视那些珠宝包包跟命似的。

    “变卖”肖新露从沙发上站起来,柔柔地说上一句,“没被认识的人看到吧,不然外面的还以为林家不济,要破产了呢。”

    林冠霆看她一眼,目光一动,似乎在想这事的可能性,忽听“砰”一声响,他连忙回头,就见林宜倒在了地上。

    “小宜!”

    林冠霆冲上前抱起林宜,见她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眼皮下泛青,憔悴得厉害,顿时痛心悔不当初,这分明是真病了,他居然还下狠手打她,“快请私人医院的周医生过来。”

    肖新露站在那里,怔怔地看向林宜,她不是说好多了么,怎么突然又晕倒不过是被杂志打两下而已。

    有这么脆弱

    肖新露看看安阑,又看看林冠霆一脸的担心,眉头不禁蹙起来,隐隐有些不安。

    ……

    林宜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话都不多说一句。

    林冠霆看向书桌上铺满的各类管理书籍及资料,上面全是做的笔记,密密麻麻,明白自己又错怪女儿一次,惭愧不已,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女儿明明学好了,偏偏他还不信。

    肖新露坐在林宜的床头轻声安慰着她,林宜闭上眼只当听不见。

    周医生进房后迅速给林宜做了一次检查的检查,又看向她手臂上的伤痕。

    “这是什么时候伤的我怎么都不知道。”林冠霆看到上面留下的疤痕,震惊极了。

    “两个月前,大小姐去实地考虑店址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安阑站在一旁道,“她不说是怕林先生你担心。”

    “……”

    林冠霆满脸懊悔心痛。

    “两个月前伤的”周医生坐在床边,疑惑地道,“这么久伤势应该早就恢复了,林小姐的气色也不该这么差啊。”

    坐在床头的肖新露闻言身体一僵。

    林宜一言不发地躺着,当着一个安份的病人。

    安阑走上前来,手上拿着几瓶药,“就是啊,也不知道那医生是不是有问题,开的药老是让大小姐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伤也好得特别慢,还留下这么明显的肉疤。”

    这药送太过及时,跟排演好似的。

    肖新露呼吸顿了顿。

    “给我看看。”周医生伸出手来,接过药看了一眼瓶子,又倒出胶囊仔细研究。

    “周先生,怎么样”

    林冠霆紧张地问道。

    周医生看着手掌心中的黄色粉末蹙起眉头,“这些药的确都是对症下药,可其中几种药的粉末都很奇怪,颜色不对,我想,药被人换过。”

    “……”

    肖新露吃惊地睁大眼,浑身不自在起来,放在腿上的手也抖了下。

    知道林冠霆巡视回来,她已经把药换回来了。

    圈套。

    这是圈套!

    “换药”林冠霆不敢相信地道,“安阑,你带大小姐看的是什么医生”

    “大小姐去的是大医院,而且是医生开药,药房拿药,别说医生没有动机,就是有,他也没有机会换药啊。”安阑条理清楚地解释。

    肖新露的唇角都僵了,强行镇定着问道,“那拿药回来是不是遇上什么人,有没有在外服过药会不会碰上林家的



第45章 继母害女(3)
    肖新露不躲不避地受了这一巴掌,脸上顿时显出几根指印,可怜极了。

    躺在床上的林宜忽然睁开眼,眼中哪还有半点病态,只剩下冷意。

    居然主动认下了。

    “继母害女,你居然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来!你明知道她受了伤,竟换药加害于她!”林冠霆弯腰抓着她的领子怒吼道,呼吸变得份外急促。“说,为什么”

    空气里是随时会绷坏的氛围。

    肖新露哭着摇头,“冠霆,我怎么可能加害小宜呢,我……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而已。”

    “你这还不叫加害”

    林冠霆怒不可遏地吼道,恨不得踹她一脚。

    “冠霆,其实我和小宜的关系并没有你表面看起来那么好,小宜一直记恨我分走了你的疼爱,对我天天冷嘲热讽,当着女佣的面骂我土鸡变凤凰,说她迟早会把我赶出去。”

    肖新露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有一次,她甚至把避孕药扔到我面前,说要想好好在林家生活,就把药吃了,别指望还能生个孩子。”

    开始倒泼脏水了。

    闻言,林冠霆目光一怔。

    她说的确有其事,林冠霆也听到过下人们间的风言风语,但有时候存心倘护女儿,加上肖新露从不告状,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今被拿出来讲开,他脸上很是不好看。

    “冠霆,当初我嫁给你都说我是为了钱,可你知道,我是仰慕你的为人和才华,一直以来,我都小心谨慎,在公司也慢慢从低做起,从来没有一丝懈怠,就怕别人说你用人唯亲。”

    肖新露抓住林冠霆的手,哭得不行,“可我也是个人,也会有喜怒哀乐,我在公司战战兢兢,在家天天被小宜指着鼻子骂,心里不痛快才会一时鬼迷心窍。”

    林冠霆看着年轻的妻子如此,脸上神色挣扎。

    林宜撑着从床上探起头,愤恨地道,“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但这几个月以来,我已经改了,我叫你阿姨,对你客客气气,你居然下药害我!你是不是想我死,你好霸占林家”

    这罪重了,林冠霆身体一僵。

    肖新露看向她,眼泪多得跟不要钱似的,柔弱可怜,“我知道我错了,可是小宜,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害你,我给你换的只是算过分量的助眠药物,对你身体无害,我只是想让你多睡一些,不用总想着针对我。”

    林宜心中冷笑,她终于又一次见识到肖新露的利嘴,死的都能被说活了。

    厉害,真的厉害。

    “我好难受,爸爸……”

    林宜往后一倒,痛苦地出声。

    林冠霆立刻冲过来,搂起她,抱在怀中心疼地拍她,一边怒冲肖新露,“真是无害她现在身体怎么会差成这样。”

    虽然还是在骂,林冠霆的语气却不如初知道的时候那么震怒了。

    房门推开来,安阑抓着药走进来,刚欲开口,就发觉房间紧绷的气氛,再看向泪流满面的肖新露,心里顿时咯噔了下。

    “林先生,我在你的房……”

    “行了,安阑,你先陪小宜去周医生那里做个详细的检查,我一会儿再去看检查报告。”林冠霆沉着脸打断安阑的话。

    林宜躺在林冠霆的话,听到这一声,明白事情已成定局,不禁失望透顶。

    “小宜,你先去医院,你放心,爸爸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林冠霆拍拍林宜,在她耳边轻声道。

    肖新露还跪在地上抽泣不已,悔不当初。

    林宜闭上眼,脸上显得份外苍白。

    ……

    私人医院的建筑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白求恩的雕像立在绿地之上,周围的人行色匆匆,空气中仿佛飘着淡淡的药水味。

    安阑扶着林宜坐到白色长椅上



第46章 你个拖油瓶你敢打我(1)
    “说起来,你对新露的呼来喝去,我在她身上找影子,其实都是对她的不公平。”林冠霆道,“她年纪轻轻跟了我,从不提委屈,那现在她一时想岔了,我总要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

    “……”

    林宜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她怎么阐述肖新露的恶毒,爸爸都不会信的。

    “小宜,你是我女儿,迟早有自己展翅高飞的一天,不能陪我一辈子。”

    林冠霆靠在白色椅背上,叹着气道,“我就是打算着,将来把宜味食府好好地交给你,让新露陪着我在林家走完后半辈子,这对我而言,就是无憾了。”

    原来爸爸是这么打算的。

    可是肖新露……从来没有想过陪他终老,他看不透、看不明白。

    林宜听得心口被堵住一般,好久,她转过头看向林冠霆,林冠霆连忙低头按眉心,可眼中的红还是被她看到。

    爸爸对妈妈的追思竟反而成了肖新露在林家立足的最强利器。

    “爸。”林宜苦涩一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想守住你变得有多难”

    太难了。

    “这你孩子瞎说什么呢,爸爸不用你守,是爸爸守着你。”林冠霆将她搂进怀里,见她不再抗拒,心下一暖,“放心,爸爸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林宜靠在他的怀里,靠了好久才道,“爸,你和安姨帮我去拿剩下的检查报告吧。”

    “好。”

    林冠霆和安阑一走,只剩下林宜坐在长椅上,一阵风吹过来,带着阵阵凉意。

    她侧坐在长椅上,蜷起双腿,双手环紧自己的膝盖,头歪歪地靠着,双眼无神地看着前面,眼中没有焦距。

    为了更像个病人,这几天她又在吃药,弄得自己弱不禁风的,结果到头来还是没能将肖新露赶出去。

    要是妈妈没有死那该多好,没有重活这一辈子,林家也不需要做得多大,他们一家三口就简简单单地守着一家小餐厅……

    那种画面想想都觉得美。

    真的好美。

    想着想着,林宜忍不住笑起来。

    一行人从白求恩的雕像前走过,为首的是应寒年,颀长的身影在一群人显得尤为出类拔萃。

    “寒哥,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出谋划策,我这次连卖医用器材都得输给黄家那小子。”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粉红衬衫、骚气十足的太子爷,“我再办不成点事,我家老头子肯定气得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应寒年漫不经心地走在前面,修长的手指将一张黑金卡转得风生水起,英俊的面庞上神情慵懒,“我这人只认钱,只要你出得起报酬,让我把你送上老爷子的位置也不是什么难事……”

    阳光有些晒,应寒年下意识地偏过脸,就看到不远处白色的长椅。

    林宜将自己蜷成一团坐在长椅上,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遮掩得密密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一双眼无神地盯着前面,像在看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又病成这样了又被算计

    这女人看起来不该这么笨才对。

    蓦地,林宜笑了,唇角微微地弯起,眼睛发亮,笑得像一个孩子那么单纯。

    应寒年停住脚步,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的笑,唇角被诱得勾起弧度,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突然间,那双发着光的明眸中掉下泪来,一直淌到还弯着的嘴角,她快速抹去眼泪,脸上有着不服输的固执倔强。

    小模样招人至极。

    “……”

    应寒年定定地看着她,胸口忽然有些痒。

    “寒哥寒哥”

    有人一直叫他。

    应寒年正过脸,目光沉沉地看过去,“怎么了”

    “寒哥,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晚上红调坊我请客,再找两个小模特给寒哥你倒酒。”那人极尽恭维应寒年,“不知道寒哥喜欢什么样的燕瘦环肥,我那可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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