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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浅离
何况,景王长得不好看,又不良于行,镜儿真的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吗?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她的无影哥哥是那种在意世俗眼光的人,他就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了。
“由不得她!”只要她家老爹同意,陛下也赞成,一道圣旨就解决了难题。至于太后那老妖婆,就交给她老爹和觞帝去解决吧。她相信,应付太后,那两人比她有经验得多。
吃食端上来,明月笙一般吃着东西,一边又与临晚镜聊了许久。
直到最后告辞的时候,她忽然问:“镜儿,既然你们会在太子与苏家小姐大婚之后成亲,那你的嫁衣那些陪嫁的绣品可都准备好了?”
临晚镜被她问得一顿,随即摇了摇头道:“这个还真没有。”
“你,连嫁衣都没准备好?”明月笙错愕地看着她,她是真的想成亲吗?
“这有什么?燕都那么多成衣坊,去定制一件就可以了。”临晚镜浑不在意地回答。
她无影楼旗下自然也有自己的绣坊,在燕都还非常有名。她要出嫁,嫁衣什么的物品自然都是在那里定制,根本不用担心啊。
“咳,你的嫁衣,难道不准备自己绣吗?”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要去买嫁衣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的。
只有不善女红,又有钱的人家才会去绣坊定制嫁衣。但是,所有女儿家都知道,新嫁衣要自己绣才吉利。就算自己绣工不好,那也要长辈绣了送给晚辈。到外面去买,通常是那些实在没有办法的。
临家大小姐的嫁衣是去外面买来的,以后传出去得闹多大的笑话?
“自己绣?”临晚镜瞪圆了眼睛,然后把自己的双手伸出来,“你看我的手像是会女红的吗?”
她根本没摸过绣花针好不好,最多,只玩儿过金针和银针。你让她给人扎穴位可以,可要让她绣衣服,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明月笙只觉一阵无奈,她没见过如此理直气壮地告诉人家,自己不善女红的。哦,不对,她还不是不善女红,而是,根本就没学过女红吧?临大小姐,不要再瞪着你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了!
原来,心上人也不算十全十美,发现了临晚镜不会女红,明月笙心里竟然好受了许多。然后又想到临晚镜的母亲月弥夫人早就不在了,姨娘没资格给嫡女绣新嫁衣,侯府老夫人好像深居简出,据说是病了。
也难怪镜儿要买嫁衣,原来,自己不会,也没有长辈替她绣吗?明月笙突然生出了一个心思,看着临晚镜,满脸诚恳:“镜儿,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如让我帮你绣嫁衣吧。”
“啊?”临晚镜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好儿的,明月笙揽这差事做什么?
还有,她成亲应该就在年节前后,虽然日子没定,却也不远了。这么短的时间,让身子本来就不好的阿笙为自己赶制嫁衣,那不是在欺负人么?
“你信不过我么?”明月笙见临晚镜不但不点头,还有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苦笑道。
“额,阿笙啊,我不是信不过你。你不是身子不好么,哪里能让你来操劳?”再说了,她的嫁衣,自然要按照她的喜好来设计,明月笙一个深闺小姐,就算女红再好,哪里能满足得了她的要求?
“镜儿,我女红很好,绣东西也快。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定然能在你成亲之前为你赶制一件漂亮的嫁衣。”原来,镜儿是在关心她么?明月笙心里甜滋滋的。
虽然知道了对方与自己一样是女儿身,心底的旖恋一时半会儿却难以改过来。这会子,想着能替喜欢的人绣嫁衣,然后看着她出嫁,也是一件好事。
“阿笙,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何况,你如今也不小了,难道以后不嫁人?我可是听说,很多千金贵女都是在出嫁好几年前就开始为自己绣嫁衣的。”
敢情,您知道女子出嫁之前是自己绣嫁衣的啊?
可惜,最后临晚镜还是没能拒绝,只能忍痛点头,同意了明月笙为她准备嫁衣。实际上,她是想自己定制一件独一无二的嫁衣好吗?现在好了,自己心里构造的那一件应该穿不成了。也罢,这次穿不成还有下次呢。(景王:敢情你还想嫁第二次呢?临晚镜:咳,没有,您听错了。)
明月笙离开之后,临晚镜本来要去看风无定那边的药做好了没有的。结果呢,她还没跨出院门,管家又命人来禀。左相家的英武少爷,约她去无意赌坊打麻将。
麻将是自己发明的,带有穿越特色的玩意儿。本来是不打算让麻将广为流传的。可惜,不知道怎么被绝小三儿那笨蛋泄露给了他二哥。这不,前些日子绝无意亲自求上门,要把麻将作为一个新鲜玩意儿放在无意赌坊里吸引顾客。
临晚镜不想给他,他承诺麻将不外卖,只在无意赌坊里定制三副,限量为顾客提供服务。不得不承认,绝无意的头脑绝壁是为赚钱而生的,这一招出来之后,赌坊的生意简直爆满。
因为麻将新鲜,又必须四个人玩,所以很多以前的赌客都成了牌搭子。其他的也不玩了,麻将桌上见真章。
这三副麻将都开辟了单独的雅间,隔音效果也是杠杠的,每天一大早去赌坊就为了打麻将的不少。还有的甚至愿意花大价钱头天预定。
绝二会做生意,让想打麻将的,没人出一两银子,然后抽签决定。三副麻将,有三个人掌握了主动权,其他的牌友,他可以自己邀请,也可以从抽签的人里面选。
反正,一来二去,赌坊赚钱翻了好几倍。临晚镜每次过目无意赌坊的账本儿,都笑得合不拢嘴。
可是,这会子鹦鹉少爷约她打麻将,有没有搞错?她好些日子没出去了,可没告诉过鹦鹉少爷,自己会打麻将的。
“临小姐,您就去玩玩吧。我家少爷说,这是个新鲜玩意儿,可好玩了。他好不容易占了位置,就等着让您过去玩玩呢。”萧英武的小厮苦着一张脸。
他家少爷的原话是:你去把镜镜找来,哥儿几个让她长长见识。
“不去,太子大婚,各家都忙着准备送礼,你们家少爷还有哪门子的闲心去打麻将?”临晚镜一口回绝,她心里还惦记着景王的脸呢。
“临小姐,算小奴儿求您了,您就去这一趟吧。”小奴儿跪在地上,都快要哭了。
“怎么了这是?你们家爷难道说了请不来本小姐,就要拧了你的脑袋瓜子不成?”鹦鹉少爷虽然纨绔了一点,却也没到这种丧尽天良的地步吧?
“我家爷他……”小奴儿跪在地上,竟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临晚镜斜睨了他一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好在,萧英武平时待她真的如同亲兄弟,反正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那种。她这会子也不好对人家不闻不问。
“你家爷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呀?一个大男人,光知道哭顶什么用?”
“我家爷他,他——”索性,小奴儿把心一横,“失恋了!”
“噗!”临晚镜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这丫的,你家爷失恋了就失恋了,怎么弄得跟重病缠身,行将就木了似的?
何况,鹦鹉少爷虽然长得胖,可胜在家世好,燕都城里想攀附他的女子多的是。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位青楼红姐儿,落了咱们萧大少爷的面子。
“临小姐,您怎么,怎么……”还笑得出来呢?我家少爷在家可都哭了两场了,只是没好意思让老爷夫人看见。
原本,小奴儿以为临家大小姐与自家少爷关系好,知道自家少爷失恋,免不了安慰一番。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家少爷难过着呢,临家大小姐还仿佛当成听了一场笑话。
“你家少爷也不是第一次失恋了,这般大惊小怪作甚?”临晚镜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在小奴儿那指责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萧英武失恋,算得上什么头等大事。
“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临小姐,您还是去看看我家少爷吧,他,他真的狠伤心!”小奴儿苦苦哀求着。
她是我从小就放在心上的女子,如今却要嫁作他人妇,小奴儿,你说少爷我怎么受得了?少爷我风流半生,却一直为她守身如玉。她怎么就要嫁给别人了呢?
这可是他家少爷的原话。虽然,他不知道少爷到底看上了哪家小姐,可人家都要成亲了,少爷怎么才说出来?若是他早些说,让宫里贤妃娘娘做主,不早就成了一桩美事?
“行,我去换身衣服,马上随你去!”
见小奴儿那模样不像作假,临晚镜倒是有些好奇起来。让左相家的公子心心念念的女子到底是哪家千金,如今人家要成亲了,他不去抢亲,反而要寻她打牌来泄愤?
☆、【167】咱不哭了抢亲去
临晚镜到的时候,就只差她一个人了。无意赌坊的人一见到她,立马迎了上来,然后把人迎进去,一路上,赌坊里都有人在和她打招呼。
看得人新来的人只道稀奇,原来,这临家大小姐还真是赌坊的常客咧!
“大小姐,您可算来了。少爷们已经念叨好几回了。”雅间门口站着一个小厮,是齐壮带来的。
雅间里不止三个人,五六个纨绔少爷呢,一瞧见临晚镜进来,原本混得好好儿的牌局,立马有人给她让了位置。
左边是齐小哥,右边是英武少爷。
“齐小瘦,鹦鹉哥。”临晚镜朝两人打了个招呼,又朝坐在对家的小伙儿咧嘴一笑,“梁子,看你满面红光,赢了不少吧?”
梁子,大名梁子淇,是梁国公的孙子,嫡孙呢,身份贵不可言。这小子也是个爱鬼混的,不过,他又比这些纨绔子多了一点好,不嫖!对那些个莺莺燕燕的不感兴趣,偏偏自己长得又还颇有些小英俊。就凭这两点,他蛮受临晚镜待见。别忘了,咱们大小姐是颜控。
刚刚让座的,是汝南王府的世子郑笠,外号栗子,被送往燕都当质子的。汝南王那一方很多不稳定因素,所以这个儿子十岁被送往燕都,与一群纨绔子混得相当熟。
还有三个,一个是大长公主府的小儿子刘棕羽。大长公主与觞帝素来亲近,又与太后不睦,秉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老话,她与侯府也算交好。她的小儿子与临晚镜等人走得特别近,大长公主也不说什么。反正,公主府又嫡长子撑着就好了,再不济,还有次子,至于小儿子,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他娘老子身体康健,足以为他撑腰。
刘棕羽本来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却最不敢得罪临晚镜。第一,论受宠,临晚镜比他更胜;第二,论打架,小时候刘棕羽就没打赢过。第三,他名字起得不好,谐音是纵欲,因为这个名字,他没少被临家大小姐嘲笑。
为了不被嘲笑,他常常是躲着这位大小姐的。





残王的贪财妃 第256节
另外两个,也都在一旁坐着看热闹的,一个是好色老王爷夙郁凌宇的孙子小郡王夙郁惜珞,一个是定远候的幼子赵明辉。
这两个,夙郁惜珞是新加入的,与临晚镜不熟。临晚镜倒是认识他姐姐夙郁惜瑶,那姑娘想求得婚姻自主,结果被觞帝挡回去了。
赵明辉嘛,性子大大咧咧的,也是个小儿子,被家里宠坏了的。看到临晚镜就叫一声儿“镜儿姐”,实际上,他好像比临晚镜还要大两个月。
一水儿的纨绔子,家世也都是一等一的好。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所以在吃喝玩乐上,就肯下苦功夫。别的不会,吃喝玩乐这几个最在行。
“大小姐你今儿个可要好好挫一下这小子的锐气。栗子这几天手气忒好了。”刘棕羽自己怕临晚镜,又爱向她打小报告。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临小姐会打麻将,但是,这姑娘学什么都快,赌运又最好,所以刘棕羽才敢这么说。
“小栗子,你今儿个赢了多少,惹得小羽毛这么大怨念?”临晚镜摸了摸手中的麻将,笑着问。
郑笠也习惯了临家大小姐不管叫谁前面都加个“小”字,撇了撇一旁小厮手上的托盘:“喏,全都在这了。”
不多,只是三个人都输给他一个,而刘棕羽偏偏又输得最多。
“噗,小栗子难道你还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不成?前些日子我可是听说那谢府小姐的大丫鬟指着你的鼻子骂。”不过是夸了句谢家小姐长得漂亮,谁想那谢府丫鬟就指着郑笠的鼻子骂。郑笠好歹是汝南王世子,被骂得灰头土脸的,又不好跟一个小丫鬟计较。偏偏,这样就更坐实了倾慕谢家小姐的名头。
“大小姐说笑了。”什么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他根本就没看上那谢家小姐好不好?
“还有这说法?那咱们英武哥,怎么没有赢银子呢?”齐小受奇怪地问。
所有人的下意识地看向萧英武,今儿个大家可都知道,他失恋了!
只是,他失恋的到底是哪家姑娘啊?怎么瞒得如此紧,竟然连最好的哥们儿都不知道。
“对呀!人家英武哥都失恋了,你们也不让着人家一点!”刘棕羽这小子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状。
萧英武原本生得跟那东北大汉似的,虎背熊腰,又胖,看起来有些粗鲁。可被这么多兄弟一说,他竟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原本心里就不痛快,现在是不痛快加上又别扭。他让镜镜过来,是因为这丫头惯会哄人开心的,又会说话。心想等会儿去红袖招,定要与镜镜单独聊聊。
可是,这时候他还绷着脸呢,没想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事情闹开。因为,他心仪的那姑娘,不是普通人,她还有两日,便是这天下尊贵的太子妃了!
“这不,镜镜来了,肯定能帮鹦鹉哥把输的银钱都赢回来的。”赵明辉是个聪明的,知道拍临晚镜马屁。
虽然两人都是侯爷生的,可定远侯的威信远远不及定国侯。人家临晚镜是圣上御封的世女,他有不是世子。所以,在临晚镜跟前,他就只能缩着做小。
临家大小姐是不讲这些礼节的,她看得惯你,不管你什么身份,都是好的。就算她爹跟你爹是政敌,也不妨碍她拿你当朋友。
所以,在她看来,赵明辉完全没必要拍马屁。她呢,与鹦鹉少爷,齐小受三人最要好,她一上场,摆明了就是三打一的格局。那汝南王世子想不输都难。
原本鹦鹉少爷还想着临晚镜不会,先教教她,可人家说。不用,这东西,一边玩儿一边就能上手。
果不其然,人家越玩越溜,她的托盘里,银子都快堆积如山了。
“镜镜,你原是会打麻将的吧?”看她那副老道的模样,根本不像是新手。
“咳,小栗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的人,天生就该吃这碗饭的,像我们这样,家里不用操心的,自己又胸无大志的,在吃喝玩乐上,那就有天分!”
她这么一说,众人立马跟着附和加醒悟:原来,他们不是笨,也不是纨绔,只是生得太好,对吃喝玩乐都有天赋。
这几个孩子回家被父母念叨的时候,难免就顶嘴回一两句,说自己天生就该如此。谁让自己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呢?
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打麻将上面了。眼见着天都黑透了,去天下第一楼端的点心也一盘一盘解决完了,临晚镜把牌一推:“不玩儿了!”
“咳,镜镜,今儿个就你一个人赢得最多,你说不玩儿就不玩儿,咱们哥儿几个还没尽兴呢。”先是四个人定着打,临晚镜赢,他们不服,要放炮下,结果呢?临晚镜愣是一次都没下桌,把几个人气得。看着她那托盘里满满的银子票子,几个大老爷们儿都输得红了脸。
怎么玩什么,都玩不过临家这个姑娘呢?
除了,嫖女人。
可是,临家大小姐曾经把红袖招的头牌魅儿姑娘都拿下了的。这样的魅力和魄力,他们是比不起啊。
怎么办?几个人不服,却又赢不回来。何况,现在肚子饿了,打起来也没精神。
“走吧,请你们红袖招喝酒吃肉。”临晚镜掂了掂托盘,脸上笑开了花。
虽然她从来不缺银子花,可止不住她贪财啊。今儿个赢了这么多,终于大方了一回,大手一挥——她请客!
喝酒吃肉,红袖招!还是素来最吝啬的临大小姐,这屋子里没一个不给面子的。各自招呼着小厮,红袖招走起!
夜间的红袖招,自是倚红偎翠,灯火通明。
赶巧了,今儿个魅儿姑娘亲自登台献艺。临晚镜等人进来的时候,她刚巧在后台化妆,没出来。素娘遮掩着,也没人进去禀报她。
这会子拦着,等会儿她表演完了肯定要责怪自己的。素娘心里想。
可是,她有什么法子?一边儿是大老板,一边儿是次老板,两个都得罪不起。还有,魅主子对楼主那点儿心思,怎么看着挺奇怪的啊?明明知道楼主与她们一样,都是女子,为何还每次都往前凑呢?那柔软的身子骨,都恨不得揉进楼主的身体里去了。
莫非,魅主子当真爱上了楼主。小倌儿们爱上嫖客,爷们儿养男宠,她都不觉得稀奇。可这女子爱上女子,终究是不容于世的。若是楼主知道了魅主子这份心思,又该作何感想?楼主那般洒脱恣意的妙人儿,应当不畏世俗才对。可是,她与景王的事情早就广为流传,又怎么会接受魅主子?魅主子到现在,恐怕也只是一头热。
哎!当真是造化弄人呐!
领着众人去了二楼雅间,素娘心里都还纠结着。
“素娘,麻烦你亲自去厨房吩咐,给我们弄一桌好的下酒菜来。”临晚镜知道,今晚得不醉不归。而且,和这些小伙儿喝完之后,和鹦鹉少爷只怕还单独有一场。
不过,她不怯场。喜欢喝酒,即便喝多了会醉。可红袖招是她的地盘儿,她不惧。
“好叻!”
主子亲自吩咐,怎么可能不应?
素娘不仅亲自去了厨房吩咐,还自己动手做了几个临晚镜爱吃的菜。
雅间里,一群纨绔少爷喝得起劲儿,吃得也舒心。红袖招的姑娘,就连小丫头都是别有一番风味儿的。雅间里伺候的,又是精挑细选。吃饱喝足,看完表演,没有一个不是心满意足的。
“你们先回,我跟镜镜单独再喝几盅。”看大家吃喝玩儿得差不多了,鹦鹉少爷直接下了逐客令。
齐小受和临晚镜留下,其他人陆陆续续被小厮们扶了回去。
临晚镜让素娘又送了几个菜上来,补了一壶玉楼春,才锁上了门。
关起门来,这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最是要好。萧鹦鹉看看左边的齐小受,再看看右边的临晚镜,竟是“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怎么了这是?”临晚镜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一时之间有些呆愣。
在她呆愣间隙,鹦鹉少爷已经攀上了她的胳膊,头就靠在她的肩膀上哭。
“……”某女彻底呆了,在感受到肩膀上的濡湿之时才回过神来。她往外抽了抽自己的胳膊,没挪得动。瞥向一旁的齐小受,示意他帮忙。可后者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齐小受的意思是:镜镜,你且忍一忍,让英武哭个够本儿。他失恋了,他不容易。他长得这么胖,娶媳妇儿本来就艰难,现在还失恋了。
是啊,多不容易,萧家小少爷失恋了。萧家的小霸王失恋了!
强忍着心里一阵儿又一阵儿的恶心,临晚镜反倒做起了慈母角色,开始拍着鹦鹉少爷的脑袋瓜劝慰道:
“鹦鹉哥,咱不哭啊。不就是失恋吗?天下女子何其多,你也没必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林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若是真喜欢那女子,大不了咱们抢亲!”
这抢亲,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萧鹦鹉这样的大胖纸,一般女儿肯定不会喜欢,除非那些攀附权贵之辈。而他喜欢,却有求而不得的,肯定不是攀附权贵之人。所以,这亲不能抢,只是口头上寻些话安慰他罢了。
“对呀!小爷怎么就没想到呢?鹦鹉,咱不哭了,抢亲去!”
齐小受不拍大腿,“噌”地一声站了起来。恋爱他们不会,难道抢亲还不成吗?
☆、【168】我不伤心只难过
咱不哭了,抢亲去!
不哭了,抢亲去!
抢亲去!
去!
去你妹呀去?抢亲,如果敢抢亲,他还能搁这儿哭?还能懦弱地趴到镜镜肩膀上哭?
“咳,能抢亲他就不会趴本小姐肩膀上哭了。”临晚镜拿手戳了一下齐小受的脑门儿,燕都里面,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这亲是你说抢就能抢的咩。个不动脑子的!
“是啊,能抢亲小爷就不会趴在镜镜肩膀上哭了。”这会儿,许是哭够了,鹦鹉少爷吸了吸鼻子,也插嘴道。
临晚镜瞥他:喂喂喂,不要把鼻涕擦在本小姐衣服上!
“谁的亲啊,不能抢?”齐小受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他们几个横行霸道惯了,抢一脸个良家妇女,在燕都肯定是没人敢管的。何况,又没说抢了之后抢占,咱们提亲总成吧?
“还能有谁?太子的呗!”鹦鹉少爷想也没想,张口就答,这里反正也没外人。
“噗!”
临大小姐和齐小少爷同时喷了一口酒,尼玛,他们听错了吧?
某女看向齐小受:齐哥,鹦鹉哥方才说的是太子吧?
齐小受弱弱地对上临晚镜的小眼神儿,又有些闪躲:妹子,哥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敢抢太子的亲,怎么不直接去shi一shi?临晚镜瞪他一眼,咳,她方才什么都没听见。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鹦鹉少爷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不是说好的安慰他么?你们俩眉来眼去算是怎么回事儿?
“咳,鹦鹉哥,太子的亲,咱们不好抢啊!”齐小受自知刚才说错了话,想要补救一下。他特地加重了“太子”两个字,是想提醒鹦鹉少爷注意人家的身份。你在家再怎么受宠,宫里还有个贤妃姑母,可到底人家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咧。何况,人家二十岁才成个亲,人家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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