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浅离
夙郁流景一把摁住她,把她搂进怀里,然后固定她的小脑袋,找准了位置,唇覆上她的唇。
“唔——唔唔!”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只感觉一股苦涩的药水流进了她的嘴里,下意识地想吐,却碰到了他的舌。
他没管她苦不苦,直接来了个深吻。
她想吐!他吻!
她推!他继续吻!
一直吻到她从抗拒到顺从,再由顺从到给予他回应。
缠绵深吻,唇齿间都是药味儿。
可是很奇怪,明明是难喝得要死的药,明明是一闻就会吐的药。被他这样喂,那样缠绵地吻了之后,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还想吐吗?”他停下来,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再舔了舔自己的,有些意犹未尽。
她摇头,惊奇道:“不想了!”
“那我们继续喝药!”他笑得勾魂。
她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不是在喝药,而是在被轻薄。
到时候,药没喝多少,唇却肿得不像样子了怎么办?
“我,我可以自己喝。”她吞了吞口水,瞅了瞅药碗,里面似乎还有很多的样子。
“不是这样喂的效果最好?”
“我自己喝比较快!”
“你确定?”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确定!”
“我是说你确定不会吐出来?”
“确定!”她点头,又立马摇头,“不,不确定!”
肯定会吐出来的吧。那么难喝的药,只有眼前人才会喝得那么从容。
“镜儿,到底是会吐,还是不会吐?”他把她放好,让她的身子靠着马车壁。
“应该,大概,也许,不确定吧。”肯定会吐的好不好!
“那你想自己喝药,还是为夫喂你?”他一只手摩挲着她微肿的唇,好像,是太娇嫩了些。
“喂喂喂!你喂还不成吗?”她把眼睛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还把自己的唇往他跟前凑。不让他喂,自己喝就得吐死。为了肚子里都小崽子,她忍了!
哼,夙郁流景,你小心点,别有一天栽在老娘手里!某女还在心里愤愤不平。
“乖。”他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然后继续喂药工作!
那么一小碗药,他们愣是喂了将近半个时辰。非要两人都折腾得欲火焚身,才肯各自偃旗息鼓。景王是本来被撩拨得不行,而临晚镜是纯粹地自己找屎!
好在,倚剑和破浪轮番守夜,精力都放在了外面林子里,没空偷听他们的墙角。咳,不对,是马车角。
两个时辰之后的赶路,临晚镜在景王怀里睡得比猪还沉。某王爷搂着媳妇儿,双目微微眯起,并没有陷入沉睡。脸上挂着一抹笑,怎么看怎么阴险。
倚剑和破浪轮流驾车,不驾车的那个就被允许留在马车里休息。第一个轮到倚剑,他坐在马车最外面闭目养神。
兴许是因为夜晚,他们一路上都过得很平静。没有人偷袭,甚至,连个骚扰他们的人都没有出现。其实一方面是因为确实深夜,很多人都需要休息。而另一个原因则是无影楼的人赶到了。他们在暗处支援,也在暗处为他们清路。但凡形迹可疑的,都被列为怀疑对象抓了起来,等到景王他们的马车过去之后再视情况而定。还有昨天那批黑衣人,被连夜赶来的无影楼的人灭了个连渣都不剩。
可惜,没能留下活口,所以也无法问出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第二天晌午十分,临晚镜才从睡梦中醒过来。这个时候,无影楼的人已经清理掉了沿途的第三批埋伏之人。绝氏兄弟的老大也赶到了。
实际上,他是从听闻侯府变故开始,就从凤离国出发,准备前往榕城与临晚镜汇合。绝无心的武功算不上最高的,却擅谋略。绝三儿来不及赶来,被绝无心一个命令留在了燕都。他自己却连夜赶路跑了过来。
临晚镜醒后,第一反应就是马车里多了个人。再一看,绝无心正对她笑呢。
绝无心看起来就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公子。他是无影楼面儿上的主子,公开的楼主代言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有一定威信的。人家说,看着他挺温和,实际上最是心狠手辣。是最不能小觑的!
“无心,你什么时候来的?”临晚镜迷迷糊糊地揉眼睛。景王在一旁睡着了,好在她声音也比较小,没有弄醒他。
“就在今早。”绝无心上下打量了一下临晚镜,见她确实没什么地方受伤,才稍微放下心来。
就在他回话的时候,放在临晚镜腰间的手动了动,她身后的男人也随着醒了过来。
夙郁流景没见过绝无心。绝无心轻功虽然称不上天下第一,却也是数一数二的。他今早上马车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人颠簸了一夜,那个时候睡得最熟,也没人发现他。
此时乍一见个陌生男人,原本睡得有些意犹未尽的夙郁流景,一下子清醒过来。他警惕地看着绝无心,在确认对方并没有敌意的时候,也没有一点放松。
最主要的是,他发现自家王妃正盯着人家笑。一看就是认识的!
“娘子,这位是?”宣示主权似的霸占着她的纤腰,又是这样的称呼。连反应迟钝的临晚镜都察觉到了景王又在吃醋,何况是聪明的绝无心。
“在下绝无心。”没有用“属下”二字,绝氏三兄弟是被临晚镜冠以了“绝”这个姓氏的,是当之无愧的绝谷之人。是她的家人!
“不管你有没有心,她已是本王的王妃。”
哟呵,直接连委婉都省去了,可谓是开门见山呐!
“王爷似乎误会了什么。”他对主子,自然是有心的!一辈子的忠心嘛!
夙郁流景才不想听他说话,他只看向怀里的人儿。
“阿景,你不要这么草木皆兵。他是我的人。”临晚镜无奈笑道。
“嗯?”夙郁流景危险地眯起眸子。什么叫做她的人?这不是让他更心生警惕吗?
临晚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在这样小气吧啦的男人面前,还真是不能说带有让人误会性的言辞。她清了清嗓子,笑里都带上了谄媚:“咳,他是我无影楼的人。就像你皇兄和我爹的关系。”
这种比喻,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她不解释还好,她一解释,景王更是觉得这个叫绝无心的男人应该防着。听自家小妻子的那口气,似乎很信赖这个男人!他皇兄和岳父大人是什么关系?
他怎么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过,面儿上景王也是不动声色,笑得尊贵优雅:“原来是镜儿的得力属下,幸会。”
“王爷说笑了,绝某不过是替主子打理无影楼罢了。”称不得什么得力不得力。
他手上经营的是整个无影楼,嗯,主要的还是做杀人越货的买卖。还负责为无影楼培养精英!
“无心,你来得这么早,是从哪里赶来的?”临晚镜为了防止二人打起来,赶紧岔开话题。
绝无心这小子,可不像绝三儿那么实诚。比绝二其实还要阴险。她不是不相信阿景,而是,实在太过了解无心。所以,不想让他们俩刀里来剑里去的。
“凤离国那边。”
“什么时候听说的燕都之事。”都两天了,实际上临晚镜对燕都的事儿还不是很了解。只能说,燕都这次的变故,是真的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才从海天一色回来,气儿都没歇上一口,就陡然听闻噩耗了。
“已经有几天了。大约是在你们去海天一色的时候,你们一从海上出发,那边觞帝就对侯府和右相府动了手。说起来,你们离开燕都之前就没有发现觞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思来想去,也只有觞帝不对劲可以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了。
不说绝无心想着临晚镜,所以才不相信定国侯和右相会通敌卖国。就连夙郁的百姓们,也不相信他们敬重的定国侯和少年丞相会通敌卖国。
要知道,那位倾城公主之前可是要嫁给景王的!人家指名道姓,要抢定国侯的女婿,定国侯是傻了才会和倾城公主合作呢!按照逻辑,就算右相会通敌卖国,定国侯也不会。
谁也没忘记,几十年前就和凤离国君结下仇怨的可是临鼎天!当年若非他单枪匹马闯人家的皇城,把人家凤离皇吓得小便失禁,又把这件事大肆宣扬,闹得龙腾大陆人尽皆知,人家凤离皇会那么恨他?凤离皇和夙郁仇最大的,就是临鼎天!所以,天下人都宁愿相信是苏幕遮一个人通敌卖国,都不会相信凤离皇会和定国侯走上一条船。
这两人,分明是水火不容的死敌好不好!
当年那被吓得小便失禁,那仇多深呐!一国之君受辱,凤离皇这辈子做梦都不会放过临鼎天的。据说,咳,只是据说哈。凤离皇的妃子侍寝,半夜听凤离皇说梦话,在梦里,凤离皇都在对人家夙郁的定国侯喊打喊杀。
说出来,真是笑死个人。
凤离皇就算选一个夙郁的皇子合作,也不会和死敌合作的好不好?
残王的贪财妃 第360节
再说,临鼎天如果真的有反叛之心,就和右相练手霸占朝纲不就好了?一个文一个武,这两人哪里还需要通敌卖国?与其人外人瓜分了夙郁,他们还不如揭竿而起自己干!
“我爹,和右相,通敌卖国的罪名是怎么落实的?”一下子就通敌卖国了,这罪名,会不会来得太陡了?
“是有人弹劾。”
“谁的人?”
“安王。”
“大皇子?那家伙没事弹劾我爹做什么?我爹又没有支持太子!我爹和右相可都是觞帝的死忠粉!弹劾他们俩,不就是等于在弹劾觞帝吗?”
“大家都这么认为。据说当时觞帝震怒,还把那位弹劾的官员打了二十大板。结果,第二天就在倾城公主的嫁妆中发现了他的两位亲信通敌卖国的证据。”他给了临晚镜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可想而知,被自己的亲信打脸,这么严重的事情,觞帝肯定得严肃处理。
“觞帝一怒之下,命人把定国侯和右相打入天牢。然后封了侯府和苏府。软禁了太子妃,也变相地削弱了太子的势力。还有,出了通缉令,通缉你哥哥和你侄子。”
“我侄子不在府中吗?”临晚镜诧异了一下,小狼崽儿跑哪里去了?不是应该在侯府吗?
“似乎是不在的。”这个他倒是没怎么注意。好像是被司棋她们带出去了吧。
“然后呢?朝堂上什么反应?”
“自然是一片哗然。觞帝雷霆之怒,朝堂上下莫不人人自危。太子势弱,安王势大,纪贵嫔恢复贵妃位份,花才人晋升为了婕妤。”
“什么鬼,那两女人怎么一下子窜出来了?”等等,她好像察觉了什么不对。
“纪茯苓复位就算了,花弄莲怎么也跟着闹腾起来?”她走的时候,宫里还没传出有关花弄莲怀孕的消息,所以临晚镜自然是不知道花弄莲是怎么回事。
“母凭子贵。”
两个女人,大抵都是母凭子贵吧。
“太后呢?”她爹被打入天牢,最得瑟的便是太后那个老妖婆吧?
“太后娘娘似乎试图为右相和定国侯求情,不过皇上拒见了她。”这也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按照以往的资料来看,太后和自家主子的爹可是一直呛声的敌人,怎么一下子,她还肯为他求情了?
临晚镜倒是马上脑海里浮现了一出太后娘娘爱她家老爹爱得死去活来的戏码,然后就是,嗯,还是算了。她娘亲都回来了,太后那老妖婆肯定不可能抢得过她家美貌娘亲的。
“对了,凤离三十万大军压境,边关战事如何?”
“实际上,三十万大军还并未压境,边关现在只是两军备战状态。凤离想要短期之内集结三十万大军前往边关,至少还要五六天时间。”
“这样啊。”那也就是说,纪家军现在应该还应付得过来。这个倒是不用她操心,只是觞帝那里。她扭头看向景王,这毕竟是他家皇兄。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作出如此决策,都是有损国体的。这样一来,只怕他千古一帝的梦想就要破灭了。这些年觞帝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本来很高大的,连上次对闻人家族赶尽杀绝都没能让老百姓对他负面评价超过正面,可这一次,就不一定了。
最关键的是,觞帝可能受人控制了,他幕后的人是谁?
定国侯和右相入狱,太子式微,安王冒头,后宫太后都受到了冷遇,偏偏纪茯苓和花弄莲又受宠了起来。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两个女人,一个安王。
等等,后宫里纪茯苓和花弄莲本来走得就近,安王和他们又是一起的。会不会——
“对了,还有一点。战王被派往迎风关,挂帅!”
“你说什么?”临晚镜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战王挂帅,那纪大将军干什么吃?
战王虽然也是骁勇善战的沙场英雄,声名在外。可是比起纪大将军,还是差远了吧?他的才能,率领西北那十万大军可以,可若是迎风关那边,他这不是要被纪家军挤兑成狗吗?
这局势,怎一个混乱了得!
“我还没说完。”绝无心看着她笑了笑,“本来觞帝是要战王挂帅的,可他娘誓死不愿意儿子这次去边关挂帅。跪在羲和殿外求了一天一夜,觞帝才同意把挂帅改为监军。”
“这不是荒唐吗?”如果是别的军队,确实需要一个监军,可若是纪家军,派个监军去,还是个皇子,那就是个不确定因素!
艾玛,这个朝堂太乱,她要静静。
景王也一直沉默不语,似乎被绝无心带来的消息给吓懵了。
大家都一路无话,在听到那些情况之后,脸色均是一脸凝重。
不过片刻,外面就开始变天了。阳光明媚的三月里,突然变得春雷阵阵,天空中一片乌黑,狂风大作。真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题外话------
在我的死皮赖脸之下,终于有几只留言了…但是,总赶脚乃们夸得不明显哇。
☆、【047】十日后斩首示众
外面狂风大作,随之而来的是暴雨倾盆。外面黑压压的一片,那些刚刚抽出新芽的树枝都被大雨压弯了腰。
“不用在外面驾车了,直接进来吧。”临晚镜把被子盖上,然后又让在外面驾车的破浪进来。
这么大的雨,如果还让破浪童鞋在外面驾车,不出三分钟就会被林成狗的。
“不用驾车,那马拉着乱走怎么办?”破浪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钻进马车里。外面雨可真大,才开始下,就淋了他一身的水。
“咳,不用担心,只要没有意外,它们自己都会走。”她家的宝贝骏马自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要它们何用?
“……”破浪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您的马知道路,那为什么还要我们轮流在外面驾车呢?
临晚镜想,他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让人轮流在外面驾车,可不是为了挑路,而是为了注意外面的情况。万一遇到紧急情况,完全靠马,怎么行?
“看这天气,马儿也会受凉的。我们寻个地方躲一躲雨再继续赶路吧。”临晚镜撩开旁边的车窗,往外面望了望,“无心,你到时候再详细和我们说一说现在燕都的情况。”
“嗯。”绝无心点了点头。他匆匆赶过来与自家主子汇合,可不就是为了让她早点了解夙郁现在的情况,然后想出对策么。
夙郁皇宫里,觞帝坐在怜玉轩里,花弄莲依偎在他怀里。
“陛下,今天可是初一呢,您应该去皇后娘娘的栖梧殿。”花弄莲的手慢慢移上觞帝的胸口,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皇后娘娘已经连续几天被拦在羲和殿外,皇上因为太子妃之事迁怒皇后,已经是众人皆知。
“莲儿想让朕去皇后宫里?”觞帝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幽深。那语调里,都夹杂着淡淡的嘲讽。
如果怀里的女人真的想要把他往别人那里推,那也应该让他去茯苓那里才对。而非,那个无趣的皇后!端庄,高贵,优雅有什么用?太无趣的女人,他可不喜欢!
“陛下明明知道,莲儿哪里也不想您去,巴不得时时刻刻霸占君王怀!可惜,您不肯给莲儿这个机会。”虽然被捏痛了下巴,花弄莲依旧媚眼如丝地看着觞帝。那一双妖媚的眼,仿若要勾走男人的精魂!
“莲儿。”觞帝忽地咬住她的唇,眸底幽暗一片,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威胁,“你最好知道自己是谁。如果你不能找准自己的位置,朕不介意教教你!”
花弄莲神色一变,立马跪在了地上,眼睛里的妩媚一瞬间变成了楚楚可怜:“请陛下恕罪,莲儿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不知道?嗯?”他俯身,捏住她下巴的手开始收紧。眼前的女人确实很美,一张小脸儿,进可魅惑君王,退可装模作样。而且,演技还不错,连精明的太后都被她蒙蔽了。可惜,他身边的女人,他最看重的仍然是茯苓。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她想要从爱,他可以给。可是,想要压在纪茯苓头上,那也得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可是纪姐姐又和陛下说了什么?”花弄莲小心翼翼地猜测着。她知道,自己从爱上眼前的男人那一天起,就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花家小姐了。她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个纪茯苓。哪怕,以后会后宫三千,坐拥天下!她只想做他的一个枕边人而已。弱水三千,他不能只取一瓢,她却可以只做那一瓢!
只要,他还要,她便可以给!
“她会和朕说什么?”觞帝俯下身子,直视花弄莲,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不管陛下信不信,莲儿永远不会和纪姐姐争那个位置的。莲儿只想待在陛下身边,只要每天能够见到陛下就够了。”花弄莲只差赌咒发誓,那信誓旦旦的模样,真的是惹人怜爱。
觞帝却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松开手,把她顺势推倒在地。
“你以为茯苓和你一样,会在朕身边乱嚼舌根吗?她根本不会把你放在眼里,而你,也不要再自不量力了!”他转身,大踏步走出怜玉轩的大门,“你要记住,安分守己,好好养胎,朕身边就有你的一席之地。可若是你敢和茯苓作对——”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花弄莲轻轻地笑,眼角的泪痕都没干。
没说完又怎么样?威胁的话,不外乎那么几句。最多,就是一个字——死!
哦,不对,按照纪茯苓的手段,她可能会生不如死。
只是,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
她花弄莲又有什么不好?没有纪茯苓漂亮吗?没有她懂事吗?还是说,因为她有个儿子!
一想到孩子,花弄莲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肚子微微凸起。如果不是选了一套紧身一些的衣裳,根本看不出怀孕。这个孩子,也是他的。他如果真的喜欢孩子,她也可以为他生很多很多。所以,纪茯苓并没有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对不对?
如果是因为孩子——
如果他真的爱孩子——
花弄莲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怜玉轩大门,笑容阴冷。他喜欢孩子就好!怕就怕他不喜欢!
太后的安宁宫里,她卧病不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脸病容。已经是第三天了,自从被皇上拒见于羲和殿,太后娘娘就病了。满屋子的宫人都是一脸愁容。
太后都病了三天了,皇上竟然没过来看过一眼。宫人们无法揣测圣意,却又觉得觞帝这一次的做法太过诡异。就算陛下再怎么迁怒,也没有置太后娘娘于病榻不顾的道理啊。
“太后娘娘,您终于醒了。”喜儿原本是跪在太后的床榻边,见太后娘娘悠悠转醒,立马惊喜地呼喊起来。
太后娘娘扭过头来,四下里寻找着什么。过了半晌,她才问道:“小常子呢?”
“常公公去怜玉轩了。”
“他去怜玉轩做什么?”太后娘娘面色一愣,这些日子,她完全不知道花弄莲那个小蹄子用了什么手段得宠了。她是很喜欢那丫头,却不喜欢有人超脱了她的掌控。那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难道,真的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获得了龙宠?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里透着诡异。
关键是,最近陛下频频进出的就只有花弄莲的怜玉轩和纪茯苓的芙蓉宫。这两个女人,原本又走得那样近,现在却是斗得水火不容。这皇宫里还有没有一天清净日子了!
“听说,陛下在怜玉轩。”喜儿迟疑道。
说起陛下,她脸色有些难看。这三天陛下竟然都没过来看过太后,简直是不可原谅!
对于重孝的夙郁皇族,这可是大事!
“陛下?”太后娘娘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哀家昏迷了多久?”
“太后娘娘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这三天,御医频频进出安宁宫,却都是无功而返,期间更是只有皇后娘娘还每日前来看望太后,其他人嫔妃,似乎都人人自危,不敢踏出自己的寝殿半步!
“三天?”太后娘娘又是一愣,“怎么这么久?”
“是啊!奴婢也纳闷儿呢,偏偏陈太医说您只是受了惊吓,身子并无大碍。至于为何迟迟不醒,大概跟您昏迷过去的原因有关。可是,奴婢都好好地陪在太后身边,您怎么会受了惊吓呢?”
“你说什么?”太后娘娘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就差冲过去揪住喜儿的衣领了,“你是说,你这几天,都陪在哀家身边?”
“是啊。”
“包括哀家去羲和殿那日吗?”
“是呀。”喜儿只觉得莫名其妙,太后娘娘去羲和殿,不是她一起跟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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