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浅离
“咳,那毕竟是年纪小嘛。”她回答,笑得一脸温婉。
心下想给自己两耳光的心思都有了……还能不能愉快地说话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吧,不过,镜儿你确定不需要破月哥哥帮你?”云破月对于临晚镜能否自己上马,真的持怀疑态度。
从小到大,哪一次他们同乘的时候,不是他抱她上去的?镜儿根本就不会骑马好不好!
“当然!”临晚镜翻身上马,并且踢了一脚马肚子,马受惊奔逃,她回头看向云破月,“破月哥哥,你再挑一匹,我们比比看谁先到侯府,走西城那条路,人少。”
话落,也不等云破月回话,直接策马奔腾,跑了。
云破月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脸无奈,上了手下的马,一边追一边嘴里还叫着:“镜儿,慢点骑,小心摔下来!”
啧,多么可心的好哥哥。可惜,不是亲哥。
他们俩的对话,自然被闻人卿华等人听见了。
他恍然大悟,难怪那丫头敢如此挑衅自己,并且对夙郁惜渊与苏幕遮也毫无顾忌。原来,是临家的那位大小姐啊!
好一个飞扬跋扈的侯府嫡女!
他们闻人家族既然能弄死一个临晚照,还怕弄不死这个小的吗?他还想着,定国侯连死了嫡子都没一蹶不振,看来是因为这个嫡女还没死啊。正好,一并杀了,看定国侯还会不会再次振作起来。
不过,那穿云城城主云破月,与临家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
那么骄纵的女儿,他都能看上眼?反正,闻人卿华是讨厌上了临晚镜,此后更是想尽办法要杀她。杀不了,就想尽办法让她出丑,以此为乐。
传说中的,相看两生厌,说的就是闻人卿华和临晚镜。确切的说,闻人卿华这种男人,放在现代,她都不会多看一眼。看起来像岛国人,不阴不阳的。可是,在古代,偏偏他这个长相还算逆天。可惜,她与他有杀兄之仇,看不看都讨厌。
“闻人少主,请。”想来,刚刚临晚镜与云破月的对话,也足以让闻人卿华明白临家大小姐的身份了吧。所以,苏幕遮并没有接着回答闻人卿华刚才的问题。
“右相请。”闻人卿华收起眼中的不悦,笑着对苏幕遮回了一礼。
不过,他这一笑,若是临晚镜在,估计又要说不怀好意了。在她看来,看着阴沉的人,不管怎么笑,都让人觉得猥琐。
“闻人少主,接风宴已准备多日,你当真不随本宫进宫吗?”虽然之前他就在奏折里回绝了,夙郁惜渊还是有点不死心。
闻人卿华进宫,对于他来说更有利。相处的越久,一个人的弱点才越容易暴露出来。
“谢过太子殿下的好意,也请太子殿下替卿华谢过陛下。卿华体弱,这一路行来,甚是劳累,想先回府休息。”从始至终,闻人卿华都没称过自己一声“微臣”或者“草民”。
当然,他也不是草民,闻人家族,作为九幽城之主,他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臣子。
一群人跟着进城,谁也没发现,闻人家族的队伍里,有一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远去的临晚镜身上,迟迟没有收回。
那目光,带着几分好奇,几分失落,还有几分渴望。
而另一边,临晚镜与云破月,几乎同时到达侯府。
二人的骑术,竟然旗鼓相当!
临晚镜对云破月,那是相当叹服。而后者呢?更多的是不可思议的讶然。
“镜儿,你的骑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云破月疑惑地问。
“三年不见,破月哥哥的骑术倒是退步了。”临晚镜没有正面回答云破月的问题。
只给了他一个暗示:三年,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太多太多。他是出了定国侯之外,最熟悉临晚镜的人。或许,在他面前,“临晚镜”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无法遁形。她与原主人的不同,很容易就会被看出来了。
至于骑术,在幻月阁,很多东西都必须要会的好吗?
那时候,她学骑马,月主可是放了几条藏獒在他们身后追。这骑术,能不好吗?
“破月哥哥的骑术确实退步了。”云破月点头。
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临晚镜的顾左右而言他?
原本不打算拆穿她,可以想到过世的临晚照,他又迟疑道:“镜儿,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说过什么?”
“什么?”她抬头看云破月,微愣。
她怎么知道“临晚镜”以前到底说过什么?
“你小时候看见我跟你哥哥赛马,跑过来跟我们吵着要学。可教了你半天,你小马都上不去,最后搭着凳子爬上去还摔了下来。然后你对我和你哥哥说,从此以后再也不学骑马了。有我们两个带你骑就好了。”
小时候的镜儿,很可爱,粉扑扑的脸蛋儿,水汪汪的眼睛,声音也软软糯糯脆生生的。他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呵呵……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做不得数。再说了,我哥哥不是已经不在了吗?你又隔得那么远,我总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的。”临晚镜尴尬地笑着。
或许“临晚镜”真有这样的想法,小时候有哥哥宠着,长大了可以嫁给云破月,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连上马这样的小事都有人代劳。是真正蜜罐子里宠着的千金小姐。可是,她不一样咩,生来就是受苦受难的。
残王的贪财妃 第87节
好不容易穿越了吧,过来还遇上临晚照身死,临家面临各种阴谋诡计。
“镜儿,你可是在怪破月哥哥?”云破月轻抚临晚镜的脑袋,柔声问。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痛楚。
晚照的死,是大家心里的痛。
不仅是他,还有镜儿,连晓晓也……晓晓至今住在西山别院为晚照守身如玉,仿如与青灯相伴。他真的担心,有那么一天,她厌倦了红尘俗世,对他这个亲哥哥也了无牵挂,直接遁入空门了去。那他百年之后,到底要以何颜面去见那等在地下的父母和兄弟?
晚照把自己的妹妹托付给自己,也留了遗言给晓晓,让她另择良婿。可是,晓晓脾气那么倔强的人,怎么可能另嫁?
“怪你什么?”
临晚镜一脸茫然,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唉……你到底还是在怪破月哥哥的。”云破月轻叹一声,解释道,“三年前不答应你跟着破月哥哥回穿云城,那是因为伯父想让你在家里多陪他几年。伯父毕竟只有你一个女儿了,我怎么忍心早早地带你离开他?”
可是,没想到,他一回穿云城,就听说了她在青楼与九皇子因为一小倌儿大打出手,还失足坠楼的消息。
他当时还后悔,若是带她回穿云城,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事。还好,后来伯父送她去了神医谷。
于是,云破月也一直被蒙在鼓里。谁也不知道,临鼎天没把女儿送去神医谷而是拐弯抹角,阴差阳错送到绝谷去了。
然后,还阴差阳错地害死了自家女儿。不知道这些人知道真相之后,会怎么想。
……。听他说完,临晚镜沉默无言。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云破月,他的眼里明显对临晚镜只有疼,没有爱,带她回穿云城,也就是履行自己对兄弟的承诺。
在这个时代,“我会一辈子替你照顾她”的意思,就基本上等于——我会娶她回家,给她一个名分。
嗯,名正言顺地照顾咩。
可是“临晚镜”本人呢?她分明是对这个破月哥哥很有感情的,甚至可以说,十一岁的姑娘,心里已经种下了爱情的种子。
“咳咳……我没怪你。”临晚镜干咳一声,摇头摇头,她怪人家干啥?
反正又没有真感情,她对他也没有。
索性,他没带临晚镜走。不然,她不知道会穿到哪个傻子身上去呢。当然,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穿越了。
说不定,直接叫就是一命呜呼。所以,她怪人家干嘛?不但不能怪,还要感谢咧。
可惜,云破月根本不信她的。看她的表情,都不想多看自己一眼,不怪又怎么可能?
云破月伸出手,在临晚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她轻揽入怀。
温声道:“镜儿,破月哥哥这一次会等你及笄礼之后,直接带你回穿云城。”
他已经想通了,加上,此次是伯父在书信里与他透露过这个意思的。要他赶紧与镜儿成亲,估摸着,是因为闻人家族回燕都了,未免再痛失爱女,伯父想让他带镜儿离开。
回穿云城做什么?临晚镜觉得,完全不需要啊。
她想反对,可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欲望,迫使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了点头。在看见云破月一脸欣慰与他背后,那张轮椅上幽冷的目光时,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让你不知道挣扎!让你不知道反抗!这下惨了吧?被夙郁流景撞个正好不说,还被他听见自己要跟着云破月走。
对上夙郁流景的目光,临晚镜暗叫了一声糟糕。正要开口解释,却见他已经自己转动轮椅的机关,回王府去了。并且,某女眼睁睁地看着某人进了王府,还命人关上了王府的大门。
“镜儿,怎么了?”见临晚镜一脸纠结,云破月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大姨妈来了,破月哥哥,你先放开我吧。”
也没等云破月答应,她自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镜儿,你哪里来的大姨妈?”云破月虽然放开了她,却依旧疑惑不解?据他所知,侯府根本没有这个亲戚好不好?
她翻了个白眼,瞪云破月,没好气道:“大姨妈是我家最难伺候的亲戚!”
“既然那么难伺候,差人打发了她便是。”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亲戚,他都没听说过的。
本来,伯父也没有兄弟姐妹,镜儿怎么会有大姨妈呢?
打发了她?她敢得罪大姨妈?
它就是稍微来迟一点,她都得惊吓半天好吗?你一打发,它要是永远不来了怎么办?她找谁哭去?
“若是不方便,破月哥哥帮你好了。”云破月还颇为体贴地道。
嗯,是够体贴,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她只想问。
“破月哥哥,我还有点事,你自己先进侯府吧。”反正,侯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云破月的。
其实,根本就不用人去接他嘛。他找得到路,他一来,侯府又没人会拦着不让进,何须人接?
眼看着,临晚镜抬脚就要往隔壁王府走,侯府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门内,传来她老爹那贱兮兮的声音:
“镜儿,你们这是作甚?都到家门口好久了,非要站在外面打情骂俏吗?是不是不想见到我这个老头子了?”
得!一听临老爹的话,她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说不定,临老爹已经窥门半天了。
“咳,爹爹,您今儿个不是有事出去了吗?怎么回来得比我们还早?”
临晚镜瞪自家老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哎呀,宝贝女儿,你这身衣服可真漂亮。在哪里做的?改明儿咱再去做几件!”临老爹眼珠子往上一转,转移话题飞快,典型的顾左右而言他。
这下,他不说临晚镜也明白了。
什么有事要做,分明是骗她的。有事要做是假,骗她去接人才是真。
接人也没什么,反正她都会去一趟。可是,被老爹这么坑,某女还是觉得非常不爽。特别是,刚刚夙郁流景那凉凉的目光,让她心里非常不舒服。
于是,某女道:“爹爹,女儿马上就要过去为景王祛毒了。破月哥哥就要麻烦您老人家好好招待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给景王祛毒,不都是晚上去吗?何况,今日破月小子才到,我们今天要为他接风洗尘。爹爹看那什么针灸,是个长久活儿,多一天不多,少一天不少,你明天去也一样。”
“今日不同,他的毒比较严重!”
不再搭理身后的二人,临晚镜直接往隔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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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这边,每天下大雨,去上课,然后吃饭,食堂的饭难吃得反胃,街上没有饭馆,有两个小饭店又贵又脏…。亲们感受一下,觉得陌这俩月会不会瘦成中华田园犬。
☆、【077】感觉自己萌萌哒
临晚镜走了,独留下临老爹和云破月二人面面相觑。
云破月非常不解,看向临老爹:“伯父,镜儿她这是?”
镜儿刚才去的,是隔壁景王府吧?他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她和伯父好像在说景王体内余毒问题,镜儿在为景王祛除余毒?
镜儿什么时候会歧黄之术了?他怎么不知道。
“等镜儿回来你自己问她,走,破月小子,咱们进去喝酒!”原本临老爹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可看到云破月还是非常高兴的,一把拍他肩上,乐呵呵地把他拉进侯府。
“好。”
见临老爹明显不想多谈,云破月也是识趣之人。
“破月少爷来了。”
“破月少爷好。”
“破月少爷今年可是来得晚了。”
……
云破月一年没来侯府,他一进门,所过之处皆是下人们的恭敬行礼问好。而他也都一一报以微笑,有的甚至还寒暄两句。
他从小到大,每年来侯府,年年不误,有时候甚至一年几次。对于云破月来说,侯府就是他的第二个家。对这里,和对穿云城一样熟悉。
“侯爷,小的已经把破月少爷住的踏云阁收拾出来了。”一个老仆上来禀报,他是看着云破月长大的,已经在侯府多年,是临家的家生子。
“哈哈,河伯,每次,破月小子一来,你就是最积极忙前忙后的一个。”见是老仆,临老爹也没责怪他擅自做主,只道,“今年破月便住揽月楼吧,镜儿回来了,揽月楼如今风景也不错。你们俩多说说话,破月小子,伯父把镜儿拜托给你,你没意见吧?”
“伯父放心吧,镜儿交给破月,保证她还是和在您的庇护下一样。”
就算临老爹不说,他也会照着做的。毕竟,镜儿是晚照临终时所托。还有,他也一直把镜儿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若是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照顾不好,那他还做什么一城之主?
云破月此时想得很简单,反正他都没成亲。嗯,也一直没打算成亲娶别人,从答应晚照要照顾镜儿的那一刻起。
“镜儿的脾气不太好,骄纵跋扈,又容不下别人。你呀,以后多担待一些。”原本他还是想多选几个女婿的,可如今闻人家族回燕都,镜儿若是跟着破月小子走,他会更放心一些。至于多选几个女婿的事情,还是等到解决了闻人家族,为照儿报仇之后再说吧。
“伯父,破月既然要娶镜儿,就不会让她受委屈。您放心吧,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临老爹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不就是怕镜儿嫁给他之后,他又纳妾,到时候惹镜儿不高兴吗?
他连娶妻都没想过,又岂会纳妾?
“哈哈,伯父相信你。”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临老爹自然高兴。
云破月是他最看好的女婿,沉稳,踏实,能干,长得也好。简直太完美了!
“伯父,闻人家族回燕都,只怕是来者不善,今日在城外,我与那闻人卿华也打了一个照面。总感觉,那人身上太过阴沉,年纪不大,却城府极深。”
闻人卿华,二十岁的九幽城少城主,闻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传说中的病秧子,感觉真的比较难对付。
“哼,城府再深又如何?闻人老贼的独苗,老子一定会让他有来无回!”说起闻人家族,临老爹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就算放过谁,他都不会放过这个家族的。痛失爱子,这个仇不得不报!
“伯父,不如我先把镜儿带回穿云城,然后再来燕都与您一起对付闻人家族?”他何尝不恨闻人家族?
晚照的死,妹妹的情殇,是云破月心底一辈子的沉痛。
“不行!”云破月的提议,被临老爹一口否决。
他绝对不会允许,云破月再出半点事情。否则,他就真的该以死谢罪了。人家女儿为了自家儿子已经是未婚守寡了,这个儿子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真的无颜面见九泉之下的老友了。
何况,破月小子要照顾镜儿一辈子的,他的宝贝女儿,托付终身的人必须完好无损。
没想到临老爹如此反对,云破月愣了下,疑惑地看着他。
“你只要替伯父照顾好镜儿就可以了,燕都城的事情,你无需过问。”临老爹继续道。
“好。”
云破月是知道临老爹的脾气的,他从来说一不二,所以,也不再反驳。反正,云家在燕都也有一些人。到时候,让下令让他们帮着对付闻人家族就行了。
“走吧,咱们去喝酒,不醉不归!花灯节将近,明日让镜儿与你一同去西山别院接晓晓回侯府来。”
残王的贪财妃 第88节
不醉不归,是因为,二人心底有同样的殇,所以,每一年,云破月都会陪临鼎天喝酒。等临鼎天喝醉了,就听他絮絮叨叨地说起临晚照年少的往事。
这厢,临晚镜跑到王府敲门,下人给开了门,恭恭敬敬地把她迎了进去。
想想这个时候,夙郁流景应该在书房,临晚镜便径直走到书房门口。
这一次,依旧是乘风守在门口。
“你们家王爷在里面吗?”
“破浪刚刚随王爷出去,回府之后,破浪被王爷当做出气筒发配边疆了。王爷这会子还一个人在里面生闷气呢,临大小姐,您是不是又惹我们家王爷生气了?”
他就知道,王爷出去的目的是临晚镜,就不会因为别的被气回来。只要王爷如今一生气,只需找一个人就行。
不管是不是她惹生气的,到最后气都会因为她而消。
“你就知道是本小姐惹你家王爷生气了,而不是你家王爷惹了本小姐不高兴吗?”临晚镜斜睨他一眼。
果然是忠心护主的属下呀,与他家主子一条心。她家画儿,为什么就没这好呢?
“一般都是您刺激我家王爷,您就是仗着我家王爷喜欢你,所以总欺负他。”乘风也不怕临晚镜,他是那种嘴贱的,刀架在脖子上,估计他想说的话,还是要说。
“行,那本小姐现在就进去继续欺负你家王爷!”
话落,也不管乘风再说什么,临晚镜直接推门而入,也不敲门。
书房内,夙郁流景听见她进来的声音,一不抬头,手中的书卷都已经被他捏成了废纸。
临晚镜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夙郁流景,看他能坚持多久。
可……最后心软下来的,还是自己。
因为,她发现,某人刚刚好像捏碎了茶杯还是什么,捏着书卷的手,有丝丝鲜血溢出。
她无奈地笑笑,走过去,也不和夙郁流景说话。只拉过他受伤的手,取出手中捏着的书卷,然后细心地为他处理伤口。
夙郁流景也不说话,轻描淡写地瞥她一眼,任由她为自己忙前忙后,一言不发。
“你说你这是什么脾气?生气就生气,摔东西什么?你以为,摔了东西,自己受了伤,就能感觉自己萌萌哒了吗?”
某王爷还真是傲娇上了,任由临晚镜数落她,也任由她为自己包扎伤口,就是不开口说话。
最后,临晚镜是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好笑的是,夙郁流景还真有这么傲娇萌萌哒的一面,气的是,他这样看见就生气,也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那她还跑过来找什么罪受,这性子,必须得改!不然,以后没法儿愉快地玩耍了。
“你若是再不开口,我就走了啊。”某女伸手揭开夙郁流景脸上的面具,抚上他脸上妖娆的碧落花,唇,凑上去,覆住男人的唇。
这是第一次,临晚镜主动吻他。
唇,碰一下,又移开,再碰一下,与他的唇相贴,却并不深入。
“阿景,要不要听我解释?”她低低地笑,清丽的脸庞平添了一丝妩媚。
如同秋天里的枫叶,火红,热烈,多情。
他依旧不语,深邃的目光,面无表情。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嗯?”临晚镜再次贴着他的唇边问道,落下一个吻。
傲娇的男人眸光闪了闪,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开口。
临晚镜眸色一冷,唇离开他的唇,身体也退出一步,与他隔着一步之遥。毫不留情,声音再无一丝温度:“既如此,本小姐便不打扰景王了。”
“不许走!”见她抬步,夙郁流景立马出声,同时,手伸出去,拉住她的手。
他感觉到了,如果刚才,他再慢一点点,她就真的就此离开。真正地离开自己,收回对自己的所有感情。
刚刚那一步之遥,仿若咫尺天涯。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一般。
他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让她跌坐进自己的怀里。
“不许走!你是本王的,哪里也不许去!”再也顾不得什么傲娇,什么生气,他埋头吻她,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是狂风骤雨般的急迫,霸道,狂肆。
吻她的唇,吻她的脸,吻她的鼻子,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一路往下。不知不觉,手已经来到她的腰间。
却,在要解开她腰间的束带那一刻,被临晚镜按住。
“够了!”他不生气,她倒是冷下脸来,推开他,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
看到风就是雨的,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她心里这么想。却没来得及思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深刻含义。都已经考虑到以后了,某女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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