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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浅离
景王府被他拆了也没关系,关键是,不能让别人都看见是她家老爹拆了的吧?到时候,就算觞帝再怎么宠信定国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会惩治他的。何况,还有一个原本就与定国侯不对盘的太后娘娘。
也许国家大事上,太后娘娘不敢明目张胆地插手,但是,关系到她的小儿子和皇家的颜面问题,她还能坐视不理吗?
“意外个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老子管他是王爷还是王八,今日不揍得他满脸开花,老子就不叫临鼎天!”
他的宝贝女儿,他都不敢动手碰一下,那小子竟然敢咬她。
关键是,咬在脖颈处,太过暧昧,让他不得不多想。他家多么漂亮的女儿啊,竟然被狗咬了。
临老爹此时的心情,就如同,自家日守夜防,辛辛苦苦种的大白菜,转眼间就差点被猪拱了。而且,还是一头他最不待见的猪!
“爹爹!您想到哪里去了!是女儿替他施针的时候,突然手抖,扎疼了他,我一时不察,被他咬了一下,也算不得欺负吧。毕竟,是我三天没过去扎针,手生了,犯了医者不应该犯的错误。”临晚镜三不着四地解释着。
怎么说呢?现在还不能告诉临老爹真相,只能用这种烂借口瞒着他。
不过,老爹也不是好糊弄的:“你当你爹是傻子吗?那针扎一下能有多痛?他还就咬你了?他以前体内余毒发作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也不会坑一声的。”
临老爹自然不会相信女儿这般拙劣的借口。夙郁流景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就算是才几岁的时候,余毒发作都没喊疼的人,会因为被扎了一针就痛得咬人?
“但是,扎错穴位的疼痛,是比他体内余毒发作疼得更厉害的。而且,女儿已经咬回去为自己报仇了。所以,您就别生气了。”某女耐心地给自家老爹顺毛。
“什么?你还咬回去了?”临老爹一跺脚,明显听到这句话更不乐意了。
临晚镜被他吼得差点耳鸣,咬一口回去在临老爹看来,不应该很正常吗?睚眦必报啊,多好!





残王的贪财妃 第99节
“你要不要这样傻!狗咬你一口,你还咬狗一口?”
噗……可怜的景王,你在定国侯眼里,俨然成了随时都会咬人的疯狗了。
怎么破?
“那……聪明无敌的爹爹大人,请问女儿不咬回去,还能做什么?”某女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她是真不想搭理自家奇葩老爹了,不过,不搭理他又显然不行。
“自然是,拔掉他的狗牙!”临老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好像,自家女儿真的是被狗咬的一样。
“这么凶残?”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老爹。爹爹啊,那是人,不是真的狗哟喂!
然后,她又在在心里默念:阿景,如果你被爹爹拔掉了牙,那就节哀顺变吧。
“凶残吗?还应该打断他的狗腿才对。哦,不行,他本来腿就是断的,那就算了吧。本侯还是挺仁慈的。”
嗯……您真的好仁慈啊。
正厅里的所有人都是满头黑线,在心里感叹。
侯爷真是太仁慈了!
“爹爹,这次就算了吧,若是有下次,您就过去打断他的狗腿,拔掉他的狗牙。”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吧。就算下次是咬,也绝逼不会咬在这么明显的位置了。不然,被老爹看到,反应又得多大啊?
“画儿,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给你家小姐拿酒来消消毒,处理一下她的伤口!”临老爹的逗比思维,永远跳跃得让人无法理解。
一会儿还在追究夙郁流景,一会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是,侯爷。”画儿丫头点点头,赶紧远离这硝烟弥漫的战场。
顺便,她还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闻人初静。
哎……小少爷,画儿是多么想把你也一起带走啊。可惜,侯爷不让。
临晚镜瞪她一眼,画儿立马收回目光,赶紧离开大厅回了揽月楼。
“爹爹,若是无事,女儿先回去处理伤口了。”临晚镜也想回去了。顺便,带走还跪在地上的闻人初静。
殊不知,临老爹漫不经心道:“你们都先去休息吧,不过,他要留下。”
指了指地上的闻人初静,临老爹开始变得面无表情。
“既然如此,那我与破月哥哥先走。”临晚镜也不替闻人初静求情,直接踏出了正厅,云破月紧随其后。
二人相当默契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模样。
待到几人都走了,正厅里就只剩下临老爹和闻人初静。
“随本侯来书房。”临老爹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
他在前面走,也不刻意等后面的闻人初静。
而闻人初静呢?刚才本来跪在地上太久,双腿就发麻了,这会子,只能跌跌撞撞地跟上。关键是,临老爹还故意为难他似的,越走越快。
直到进书房,身后的闻人初静已经与他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而且,走得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双腿打颤。
等他跟进了书房,临老爹已经坐在书桌后了。
看见闻人初静这般狼狈地进来,冷冷地瞥他一眼道:“废物。”
闻人初静没有反驳,心下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眼前人是自己的爷爷,血脉相连的亲人。可是,他并不喜欢自己。对自己,和对小姑姑完全是两个态度。
小姑姑可以随意地在他面前大笑,撒娇,甚至,反驳他的话;而自己,是根本说不上话。
“怎么?你还不服气?”见闻人初静面色僵了僵,临老爹挑眉,看着他,语含挑衅。
“孙儿不敢。”闻人初静艰难地开口。
在这个时候,他骨子里还有几分倔强,与临家人与生俱来的傲然不屈。
不过,临老爹并不会因此而欣赏他。
“谁让你在本侯面前自称孙儿的?”临老爹瞪他一眼,不满道。
闻人初静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临老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错,眼前人根本就没承认自己,只是同意他留在侯府罢了。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叫其爷爷?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孽种。就如同,在闻人家族,所有人眼里他都是野种一样。
“老子刚才说你是废物,你知道为什么吗?”见闻人初静用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照儿。
闻人初静摇了摇头,他怎么会知道?不过,心下暗忖,应该是自己跟不上眼前人的步子吧?
“照儿三岁习文,五岁习武,八岁,便可跟上老子的步子,并且,大气不喘,滴汗不流。”说起儿子,临老爹很是骄傲。
这个儿子,可以说是承袭了他与弥儿的所有优点。可惜……一切都被闻人家族毁了!他午夜梦回都恨不得把闻人家族的所有人碎尸万段。
只是,眼前这小崽子,到底是照儿的血脉啊。他又怎么会真的下得了手?
“……”他很想说,自己从来没学过武,可是,却无法开口反驳定国侯的话。
他想多听一些父亲的事迹,即便,是定国侯拿来嘲笑他,与他做对比的,也可以。因为,娘亲一直告诉他,父亲很优秀,很厉害。厉害到,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及他。
他凭着娘亲的叙述,脑海中描绘着父亲的样子,却始终描绘不出十之一二。因为,他们都把他说得太好了。
即便是闻人家族的人,也叹服临晚照其人。
确实是,惊才艳绝,倾世风华。
“你叫什么名字?”见闻人初静一句都不回,临老爹蹙起了眉,问道。
“闻人初静。”终于,闻人初静软软地回答。
“闻人初静?你竟然给自己冠上了闻人家族的姓!”临老爹原本缓和的脸色顿时又黑了起来。他怎么敢,说自己姓闻人?
“这是娘亲起的名字。”
你们家不肯认人家,人家姓闻人也正常吧?可惜,临老爹是那种,死的都能给你说活的人。俗话说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所以,不要和临老爹讲道理。
瞧瞧,他那满脸不乐意的模样。
“呵……那你就姓闻人吧!”一听闻人初静提起闻人霜华,临老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副再也不能愉快地玩耍了的模样。
“侯爷,初静想得到您的承认。”
真正地承认,承认他是临家的子孙,把他的名字写进临家的族谱。与他的父亲,靠在一起。这是娘亲的遗愿,也是他的目标。
“得到老子的承认?就凭现在的你?”临老爹斜睨着他,满脸不屑。
如今的闻人初静,根本不配做他临家的子孙。
连姓氏都是仇人的,还有什么资格要求认祖归宗?
“只要侯爷肯给初静希望,终有一天,我会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
“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家照儿,在你这个年纪,早就文武双全,名冠京华了。你算什么?你以为,本侯留下你,真的是想让你认祖归宗的?”
对于闻人初静,临老爹还做不到那么大度。
那是为了什么?闻人初静一愣。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与父亲,根本没法比,早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但是,他相信,勤能补拙,总有一天会,临家,也会以他为傲。
审视着闻人初静许久,临老爹才道:“说吧,谁派你来的?目的何在?”
“闻人卿华。”他回答,毫不隐瞒。
“目的呢?”
“他没说。”闻人初静摇了摇头。
目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想到闻人卿华喂给自己的那药丸,就知道目的肯定不简单。
只是,那人素来阴险,他没下令,就猜不出其用意。
而他,也只是想顺水推舟,回到临家。说起来,闻人卿华想利用这个孩子,这孩子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你过来。”临老爹朝闻人初静招了招手。
等他走近,前者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渐渐地,书房中的二人已经是面对面坐着在谈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么和谐的祖孙俩。
而书房外,一抹人影悄然离去,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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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侯爷与景王之约
“启禀少主,闻人初静已经成功进入临家。”
跪在地上的人,赫然是刚才在定国侯书房外面的那抹人影。
“是吗?”闻人卿华掀开眼皮,凉凉地问道。
“属下亲眼看见闻人初静和定国侯一同进了定国侯的书房,二人在里面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依照定国侯的性格,没把那小野种赶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会相谈甚欢?阿耀,你确定,你不是被人家发现了吗?”
在闻人卿华看来,定国侯之所以没把闻人初静赶出来,估计还是托了他宝贝女儿的福,这么快就相谈甚欢,承认这个孙子了,里面显然有猫腻。
“这……”被点到名,阿耀解释道,“少主,定国侯最开始确实不待见闻人初静,可是后来在书房,他们俩说着说着,定国侯便招呼闻人初静过去,对他也和颜悦色了。”
“本少主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继续监视侯府那边。”
依照他看,多半是阿耀被临鼎天那老匹夫发现了,人家做给他看的。
确实也是,临鼎天是什么人?他的武功修为,可以说是在夙郁王朝没有几个人能比的。与纪恕并驾齐驱,是夙郁王朝的武修两座大山。而且,二人各有所长,若论比拼内力,估计定国侯还技高一筹。
纪恕呢?战场上,用鲜血搏杀出来的经验,自然也不可小觑。
所以,那人刚刚潜伏在书房外面的时候,就被临鼎天发现了。发现之后,他自然不动声色。依旧该骂的骂该说的说。
至于,外面到底是谁派来的人,他根本不用动手试探,就能猜测出一二。若不是怕打乱了镜儿的将计就计,他刚才就要取那人性命。
“你可以走了。”人影消失后没多久,临鼎天才对闻人初静道。




残王的贪财妃 第100节
闻人初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临鼎天,依依不舍地退出书房。
至少,他刚才得到了一个机会,也算心满意足。
只是,这个时候,他应该去哪里?
虽然是夏天,但是,夜晚的风依旧有些凉,闻人初静本来穿的单薄,这会子风一吹来,冷的他不禁在发抖。
再次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书房,他脸上浮起落寞,在原地蹲下来,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还蹲在这里作甚?”不知何时,临晚镜的身影出现在闻人初静跟前,站在他面前,低头看她。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件薄衫外袍。
“小姑姑!”闻人初静站起来,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完全没想到,都这么晚了,临晚镜会出现在这里。
临晚镜将外袍披在他身上,朝他伸出手:“走吧,姑姑带你去揽月楼休息。”
“好。”乖乖让临晚镜牵着自己,二人一同回了揽月楼。
而临老爹,一直站在书房的窗户边,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长叹一声,打开书房的暗格,取出里面的一卷画轴。在书桌上摊开画轴,上面赫然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翩翩公子——临晚照。
临老爹手抚着画卷上儿子的脸,低声呢喃:照儿,那孩子,与你长得很像呢。第一眼看到他,为父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你。不过,你比他,优秀的太多了。为父不想承认他的存在,因为他的生母,是害死你的直接凶手。
可是,镜儿那丫头,好像很喜欢他。你这个做哥哥的,那么疼爱妹妹,若是还在,是不是也不会反对她的意见?镜儿这丫头以前被我们宠坏了,现在的她,竟然知道疼人了,也是真的长大了。
……
絮絮叨叨的,不知道临老爹说了多久。
只是据下人所知,侯爷书房的灯,一直亮到了天明。
当然,临老爹是不是真的在书房待到了天明呢?
其实不然!
他待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疾步离开书房,朝隔壁王府飞身而去。
那个时候,临晚镜已经替夙郁流景施过针,并且回去睡觉了。
而夙郁流景,还在温汤池。
“定国侯来此所谓何事?”夙郁流景因为有释苦大师所赠的内力在,感官也很敏锐。
几乎是,临老爹靠近温汤池,他便发现了。
与此同时,他也戴上了原本摘下来放在一边的面具。
戴上之后,夙郁流景才淡淡地问临老爹。
若不是眼前人是未来岳父,他其实,很想很想,让乘风破浪把他丢出去。擅闯别人沐浴的地方,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就算不被天打雷劈,也是要长针眼的。但是呢,看眼前这位,根本像没事儿人一样,瞪着自己。确切地说,是瞪着他的脖子。
临老爹没理会夙郁流景的话,而是仔细观察着他脖子上的牙印。
“侯爷?”夙郁流景有些无奈,再这样看下去,他会觉得定国侯爱上他了。
当然,他也明白,定国侯来此,多半是因为镜儿脖子上的那个牙印。
给镜儿留下那个牙印,一方面是在惩罚她,另一方面,他自然也有私心。宣告所有权,更重要的是,他料到定国侯那么疼爱女儿的人,一定会对女儿脖子上的牙印耿耿于怀,追根究底。
这不,人确实来了。
“你脖子上这个,是镜儿咬的?”临老爹立于温汤池边,指了指夙郁流景脖子上那红得发紫的牙印。
他这个,伤口比起镜儿那个,可是深了许多。
“是。”夙郁流景知道他的来意,自然也不会隐瞒,他就是要让未来岳父知道,他和镜儿,已经到了彼此倾心,私定终身的地步了。就算定国侯再反对,也阻挡不了,他们要在一起的决心。
“微臣听说,镜儿今日到王府,被王府的疯狗咬了,也咬在脖子上。”临老爹斜睨着眼前人,冷笑着道。
“镜儿真是调皮。”夙郁流景不承认,也不否认。这种时候,未来岳父发现女儿快要被别的男人抢了,不高兴也是正常的,他大人有大量,不会与他计较。
“是蛮调皮的,不然也不会狗咬她一口,她就闲得无聊也咬回去。”临老爹掀了掀眼皮,唇边的笑意变得戏谑。
“侯爷又怎么知道,镜儿不是心甘情愿的?”夙郁流景也不在意他的说辞,而是,直接挑起了那个话题。
是不是心甘情愿,他自然能从镜儿的眼里看出来。只是,凭什么是眼前的这位?
放着那么多好男人不要,偏偏选了个歪瓜裂枣,临老爹只觉得,想想就心塞。
“哼,微臣的女儿什么心思,微臣难道还不知道吗?只希望景王管好自己,别一天到晚去招惹镜儿!”临鼎天也不怕得罪夙郁流景,既然已经提起,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就算是两情相悦又如何?反正,他就是要拆散他们。也不说非要拆散吧,试试总是可以的。不到最后,他绝逼不会同意镜儿和皇家人在一起。何况,这个人还是腹黑的景王。
“侯爷,本王对镜儿,是认真的。”夙郁流景知道定国侯不待见自己,缓缓开口。
他目光坚定,面对定国侯的怒气没有丝毫退却之意。
就如同,在用行动告诉对方,他不会轻易放弃。
闻言,临老爹不屑地嗤笑:“但是,镜儿对你就未必了。”
“侯爷这话是何意?”镜儿对他,怎么就未必了?如果说之前还不确定,但是,经过上一次,他就确定了,镜儿对他,也是有情的。不然,依照她的性子,不会允许他那般侵犯于她。他们之间的暧昧,已经不止于言语了。就像今日二人脖子上相同位置的牙印,这是一种对外的宣示,也是二人互相之间的宣示。
“微臣的女儿,难道微臣还不了解?她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何况,都说女儿像他,他都看不上夙郁流景,女儿又怎么可能看得上?
她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
对你,是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
他忽然想到,临晚镜第一次在温汤池中见到他的时候,那个表情。带着欣赏,和玩味的笑意。确实很像定国侯所说的,不过是一时兴起。
一句话,戳在了夙郁流景的痛处。
没错,他确实可以笃定自己对镜儿的爱,会一直爱一直对她好。可是她呢?渐渐地,镜儿是在向他靠近,但是,也不乏是定国侯提到的这个原因。
因为一时兴起,所以喜欢。当她这股子新鲜劲儿过了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随时抽身而出,离他而去?
“怎么?景王怕被微臣说中了心思?”临老爹挑眉,自家女儿是多么优秀啊!就凭景王这样儿的,给他女儿提鞋都是便宜了他的。
可惜,夙郁流景只是短暂地失神之后,便恢复了过来:“定国侯说笑了,是不是一时兴起,也要镜儿说了算。定国侯如果真的确定自己的女儿只是一时兴起,又怎么会深夜过来试探本王?只能说明,您也不自信罢了。”
就算是一时兴起,他也会改变她,让她这种兴起,永远保持下去,永远不会把“结束”二字说出口。
“谁说微臣是来试探王爷的?微臣只是过来看看,咬了微臣女儿的疯狗可还在王府,若是在,王爷可否把那疯狗交给微臣。微臣要替自家女儿报仇。”
“此等小事,就不麻烦定国侯了。镜儿自己,当时就把仇报了。”他伸手抚摸着脖子上的伤口,唇角牵起一抹笑。
而且,下嘴狠,毫不留情。他家镜儿,那一口白牙尖利着咧。
“微臣不是说笑,王爷应当知道,就算你喜欢镜儿,也不应该与她在一起。”见激怒不了夙郁流景,临老爹又换了一种说法。
“为何?”
只要他想,只要镜儿喜欢,他们就可以在一起。谁,都无法阻挡!
还是那句话,谁若要阻止他与镜儿在一起,他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王爷,我家镜儿年纪还小,而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相对于她来说,太老了吗?”
你太老了!多么让人心塞的话题。
夙郁流景以前就想过,临晚镜会不会嫌弃自己老。这会子被定国侯红果果地挑明了说,真是够了。定国侯若不是镜儿的父亲,他是真的要立马让人把他从王府丢出去的。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无碍,本王年纪比她大,才能更好地照顾她。她没有经历过的,本王都先尝试了。然后,给她最好的。”夙郁流景如同打不死的小强,继续坚挺地与定国侯做斗争。
“是啊,你双腿都不良于行,还能照顾我家宝贝女儿,你当微臣眼瞎吗?”临老爹瞥了一眼温汤池中,景王那盘着的双腿。
一个无法行走的人,能给他女儿幸福?真当说话不要钱,所以随便吹吗?
“……”
这下,是真的再一次戳中了景王的痛处。
比上一次,更狠!
这双腿,如果真的永远无法站起来的话,他拿什么去配得上那率性洒脱的少女?连站起来都无法做到,他怎么站在她身后,做她一生的依靠?
临老爹一见景王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踩到了他的痛脚,继续得瑟道:“您说您不仅不良于行,连皇家唯一的优点,也无法展露出来,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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