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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浅离
栖梧宫,皇后的寝宫。或许,还没住进那个地方的时候,她的琴音便不再只是一种美妙的旋律,而是,成了争夺帝王宠爱的武器。
从那个时候起,她便不会弹琴了吧。只是,利用琴弦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所以,先皇死后,太后娘娘再也不碰琴。众人皆以为,是因为先皇的死,对太后的打击太大。
先皇驾崩之后,太后娘娘的琴声再也找不到知己,所以,索性便不再弹琴。殊不知,她是想到了先皇最后死的时候,那目光里的失望。那种失望,让她陡然发现,知己早已不会弹琴,会的,只有算计人心而已。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她忘记了学琴的初心,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却失去了那人的心。最后他的那一眼失望,是因为,早就明白了吧?明白好多事情其实都是她所为,是她一手策划,甚至,自导自演。只为,不惜一切代价,帮觞儿稳住皇位。
现在,景儿让她弹琴,一瞬间又勾出了这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看着两个儿子,再想想如今的自己,不由得悲从中来。
先皇,你是否,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即便哀家得到了一切,却依旧要孤独终老。即便是曾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护着的儿子,如今也开始嫌弃她老了,嫌弃她没有什么用了,什么都不肯听她的。儿子公然维护定国侯父女,为了外人,落她这个母后的面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而她,又究竟得到了什么?
一时的荣耀,怎么抵得上那人柔情似水的一声——霓裳?
“太后娘娘,王爷既然不愿,臣女也不强求。只希望,王爷能认真看完臣女一舞,因为,这一舞,只为王爷。”花弄莲勉强一笑,然后又随即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她在台上,翩翩起舞,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翻飞,旋转,时而妩媚风情,时而柔和如春风,时而又刚毅如战士。
每一个动作,仿佛都透露着浓郁的爱,直逼景王的目光。
“这舞,看起来似乎有些特别。”临晚镜讶然,她怎么觉得,舞中另有乾坤?
“这只舞,名为摄魂。”一个声音在临晚镜身后响起,含着优雅的魅惑。
临晚镜猛地侧目回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假山下,悄然无声的男子。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映入她的眼帘,那是一种极致的诱惑,卷翘的长睫扑闪扑闪,如同震动翅膀的蝴蝶,又如同一把正在翩然起舞的羽扇,说不出来的优雅妩媚。一头乌黑的长发幽幽下垂,绵延到后腰。
这个男人很美,同时,也很媚,妩媚刻骨,无人能比。是那种,可以抹杀了男女界限的媚,诱惑,勾人。但是,他的美和媚又是那么理所当然,即便这样,也不会让你忘记他是一个男人。不是身上的男性特征明显,而是,这个男人的气质,实在特别。
临晚镜愣住,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怎么形容呢?这个男人就如同《山海经》中走出来的妖精,甚至,你会觉得他不适合人间,只适合活在梦里。
而身旁的画儿丫头,早就被男人吸引住,呆呆傻傻的了。
不过片刻,临晚镜回过神来,眨眨眼,看向男子,清醒地问道:“摄魂舞,要配之以摄魂铃。那花姑娘,分明没有戴。怎么证明,那是摄魂舞?”
摄魂舞配摄魂铃,没有摄魂铃,单凭舞,根本无法摄魂。虽然,她也觉得,那舞蹈看起来姿势极为诡异,花姑娘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但是,对景王跳摄魂舞,她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你听。”男人勾起唇角,魅惑一笑。
他让临晚镜听,那响起的奏乐之声,竟然也是摄魂之曲。





残王的贪财妃 第128节
“再看。”抬手,男人又指了指场中央身段儿如同水蛇般灵活的女子。
只见,她的手腕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串铃铛。
“你不要告诉本小姐,就那一串铃铛,也可以当摄魂铃?”明明,连响声都不够清脆,何况,摄魂铃发出的声音应该是极致蛊惑人心的。
等等,蛊惑人心?临晚镜蓦地醒悟过来,蛊惑人心的,不就是再配上那怪异的音乐吗?
反应过来,临晚镜脑子一转,立马摘下一片树叶,放在红唇之上。
轻轻含住树叶,悠悠地吹了起来。
“画儿,唱歌。”一边吹,她一边叫画儿唱。
“小姐,唱什么?”画儿丫头被推了一把,才从男人身上移开目光,复而看向自家小姐。
无缘无故的,怎么又要唱歌?而且,她五音不全,小姐是知道的啊!
“唱小苹果!”
小苹果,真的适合在皇宫唱吗?画儿丫头汗颜地看着自家小姐,迟迟不知道如何开口。
“再不唱,你就去红袖招挂牌!”临晚镜瞪她一眼,如果不是情势所逼,谁他妈愿意跑到皇宫来唱小苹果?
“好好好,我唱,我马上唱!”
我种下一颗种子
终于长出了果实
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给你
拽下月亮送给你
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变成蜡烛燃烧自己
只为照亮你
把我一切都献给你
只要你欢喜
你让我每个明天都变得有意义
生命虽短爱你永远不离不弃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
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从不觉得你讨厌
你的一切都喜欢
有你的每天都新鲜
有你阳光更灿烂
有你黑夜不黑暗
你是白云我是蓝天
春天和你漫步在盛开的花丛间
夏天夜晚陪你一起看星星眨眼
秋天黄昏与你徜徉在金色麦田
冬天雪花飞舞有你更加温暖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
画儿那如同乌鸦般的歌声响起,为花弄莲伴奏的音乐立马就被干扰了。
不仅是她的音乐被干扰了,连舞步都开始凌乱起来。宫宴上的众人也开始寻找声音的发源地,虽然没有找到,也不妨碍他们跟着神曲走的节奏。
一边听画儿那难听的歌,一边摇头晃脑开始动起来。
最终,花弄莲不得不停下摄魂舞,匆匆收了尾。
“是谁在捣乱!”待到花弄莲的舞停下,画儿丫头的歌声也停了下来,太后娘娘这才一拍案几,怒声道。
原本,她觉得花家小姐的舞跳得很好看的,而且,看皇儿越来越专注的目光,分明是喜欢的。这下,被人扰乱了,她哪里能高兴得起来?
“太后娘娘息怒。”此时,临晚镜才跳下假山,慢慢走出去,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是你?”太后娘娘一看见临晚镜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知道这个贱丫头要捣乱,却没想过,在人家表演的时候,她会整这么一出。而且,来了这么一出,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太后娘娘一直想见臣女,臣女这出恭回来了,自然马上就出来见太后了。”把“出恭”两个字挂在嘴边,临晚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放肆!”太后娘娘一个茶杯掷出来,正要砸到临晚镜的时候,被景王一条缎带飞射而出,将茶杯卷到了一边,碎在了台上花弄莲的脚边。
花弄莲原地站着,完全不受惊吓的样子,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景王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临晚镜身上。
临家大小姐,她还是第一次见呢。她的胆大妄为,果真名不虚传!
“太后娘娘这是做什么?”恼羞成怒了吗?
“你这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对哀家这般无礼,扰乱他人表演。哀家更想问问,你是在这什么?临晚镜,别以为你是侯府嫡女,有个定国侯当父亲,哀家就治不了你!”太后娘娘都活到了这把岁数,还真没被谁气得头冒青烟过。岂止是头冒青烟,她都快要吐血三升了。
偏偏,气了她的人还一无所觉,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太后娘娘,气大伤身,您别想不开啊。”待到太后娘娘不骂了,临晚镜才再次开口。
这明明听着是劝慰人的话,在她口中说出来就成了戏谑挑衅之意。太后娘娘就算不生气也难嘛!
不过,她也倒是提醒了太后,气大确实伤身。太后娘娘试着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然后看向觞帝:“皇上,临家大小姐这般公然扰乱宫宴秩序,又对哀家不敬,实在无礼。这一次,还望皇上不要包庇此女!”
连皇儿都不叫了,直接叫皇上,可想而知,这一次,太后娘娘要给临家大小姐定罪的决心。
她也是在变相地提醒觞帝:你若是再包庇她,就是不把我这个当母后的放在眼里。
一边是生他养他的生母,一边是心心念念的故人之女,确实,让觞帝犯了难。
镜儿这丫头,不管在什么场合都如此放肆,确实需要一点教训。
但是,真的给她教训吧,他又狠不下心。何况,此时还有个用凉凉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皇弟。他敢保证,只要今日下令对镜儿丫头做出惩罚,皇弟绝对会公然抗旨,然后与他作对。
皇弟动情,到底好是不好?这个问题,觞帝突然开始深思起来。
“来人,把临家大小姐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没等觞帝回过神来,太后娘娘已经下了命令。
在她看来,对于冒犯太后之人,重打二十大板,完全是很轻的刑罚了!
这也算是给足了儿子面子吧?不至于,让他和定国侯那个老东西闹得太僵。
可是,她真能打临晚镜的板子吗?看看在场有多少人蠢蠢欲动了?
☆、【099】临晚镜可为侧妃
太后娘娘的命令一下,众人几乎下意识地都看向了定国侯。
这两位是老冤家了,太后娘娘一下旨打临家大小姐,定国侯不跳起来才怪。
殊不知,此次最先说话的不是定国侯,而是景王。
“母后,镜儿并无过错,即便您是一国太后,也不能乱罚人。”景王抬眸,对上太后娘娘怒气冲天的双眼,冷冷地说道。
“景儿,你要帮这个贱丫头与母后作对吗?”太后娘娘指着一脸无所畏惧的临晚镜,就是这么个丫头,她凭什么?
“母后,儿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再说,他帮镜儿说话,有什么不对吗?
帮镜儿,才是最正常的好吗?若是今天真让母后打了镜儿板子,那他不心疼死?要他又有何用?
“你的意思是,母后在无理取闹吗?”这就是她宠出来的小儿子?为了一个贱丫头,竟然公然与她这个当母后的作对。不仅如此,看他的样子,还想维护那贱丫头到底!
临晚镜!这个贱丫头到底给她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觞儿因为定国侯的关系,纵容他女儿,她还可以理解。那景儿呢?他分明是不近女色的,厌恶女子的,结果遇到这个贱丫头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就算景儿不爱与她这个母后说话,也不至于这般公然与她作对,多半时候,他还是个孝顺乖巧的儿子。现在呢?早知道这样,她倒是宁愿这个儿子一辈子都厌恶女子,不近女色,免得给她添堵!
实际上,太后娘娘完全没发现自己也是自私的。她只希望儿子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完全没想过,儿子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独立的人生。
所以,这种女人,掌控欲太强了。权力已经腐蚀了她的思想,以至于,她越来越想拥有权力,最好是能让所有人都臣服在她脚下。
“儿臣没有这么说。”夙郁流景对太后,一向都是应对自如。不管对方如何抓狂,他都能淡然处之,往往到头来,都是把太后娘娘气得吐血,而他跟没事儿人似的。
如今太后娘娘要以“对她不敬”的罪名,处置他的心上人,他反正是不会同意的。如果是其他女人,可以任由她折腾都没什么。
“你没这么说,但你就是这个意思!”太后娘娘气得都快头冒青烟了,看这儿子不咸不淡的表情,分明就是说她刻意刁难临晚镜。
那小丫头片子,到底做了什么这般深入人心?
“您说是,那就是吧。”反正,也差不多。夙郁流景在心里想。
“你!”太后完全没想到,小儿子现在说话的口气竟然与定国侯那个老狐狸如出一辙了,她敛起怒意,冷冷地道,“行了,今日不管怎么说,临家大小姐哀家是打定了!”
“太后娘娘这是想草菅人命吗?”临晚镜幽幽地开口。
她本来是不想说话的,反正,这板子她不会让人打到自己身上。而且,看觞帝的表情,也没有要打她板子的意思。
奈何太后这个老妖婆太恶心了,她忍不住想要掺和两句。




残王的贪财妃 第129节
“哀家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而已,与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关系?”见临晚镜开口,太后娘娘更是没有好脸色。
她就不信,临家大小姐如此金贵,打二十大板就打出人命了!
“太后娘娘,臣女身子骨弱,从小到大,一个板子都承受不起。不信,您可以问臣女的爹爹。”说着,临晚镜看向临老爹,“爹爹,您说是吧?”
绝壁没错咩,她从小到大都是被临老爹捧在手心的,又怎么可能挨过板子?
“是,太后娘娘,您若是想出气,就打自己的宫女两巴掌吧。我家镜儿身子骨弱,承受不起二十大板。哦,不对,是一个板子都承受不起!”临老爹很配合,自家女儿说的话,就是圣旨。
而且,他也没打算真的让太后打他家宝贝女儿。
一个“对太后娘娘不敬”的罪名可大可小,但是太后娘娘这般乱下命令,就俨然是在报复了。他都舍不得碰一个指头的女儿,怎么会允许别人打?
“还有啊,太后娘娘,臣女哪里有对您老人家不敬了?”临晚镜摆出一副“人家很无辜好不好”的表情,太后娘娘恨不得去撕烂她的脸。
“琼华宴是所有朝臣家眷必须参加的宫宴,你在宫宴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藐视皇族。在哀家面前提起出恭这等污秽的事情,就是对哀家无礼,不敬!还公然扰乱他人表演,这是不把在场所有人放在眼里!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一说起罪状,太后娘娘噼里啪啦地说出了一大串儿。
“琼华宴上,臣女没有迟到,也没有早退,怎么算得上说来就来,想走就走呢?既然没有,又何来的藐视皇族一说?再一个,出恭是很污秽的事情吗?难道,太后娘娘不用处恭?人有三急,臣女身体不舒服,去出恭,就是对太后不敬了吗?人家又不是当着您的面儿出恭的。”
临晚镜的语气颇为委屈,又看了一眼坐在高台之上的纪茯苓:“最后,方才听闻纪贵妃提出想看臣女表演,而花姑娘也邀请臣女出来一见,臣女就想着与花姑娘一同表演了算了。琼华宴上又没规定不能斗艺,花姑娘无法坚持跳下去只能说明她技不如人,臣女以为,这一场,还是臣女赢了呢。太后娘娘不但不应该惩罚臣女,还应该表扬臣女才是!”
“没错,花姑娘自己技不如人,我家镜儿值得表扬!”第一个复议的,自然是女儿奴临老爹。
“启禀太后,破月也以为,临小姐既然赢了,就应该受到表扬与嘉奖。”云破月,第二个为临晚镜说话。
“太后娘娘,民间素有斗艺一说,如果按照斗艺来论输赢,花姑娘确实技不如人。”第三个帮着临晚镜说话的,是一向少言寡语的纪醒空。
“太后娘娘,微臣也以为,是花姑娘技不如人。”右相大人昧着良心道。
真的技不如人吗?分明是临家大小姐的歌词太过庸俗,偏偏又还抢镜头,把人家花姑娘的节奏打乱了。
连右相大人都帮着临家小姐说话了,其他人又能怎么说?一个个的,纷纷站起身,七嘴八舌地找各种理由夸赞临家大小姐,为她开脱。顺便,还必须要昧着良心贬低花家二小姐。
而且,说到后面,几乎每一个人叫花弄莲都是叫的花姑娘了。
人家,明明是花家二小姐好吗?
“你们!”太后娘娘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些人是想造反吗?挨着挨着为临晚镜那丫头说话,是定国侯的号召力太大,还是,真的是她这个太后错了?
“太后娘娘,确实是莲儿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临大小姐。”花弄莲自己也站了起来,如是说道。
这下,太后娘娘是真的没辙了。人家姑娘自己都承认自己是技不如人,难道她还能硬生生地给临晚镜戴上个扰乱他人,目无他人的罪名吗?
“哀家不信,你来了宫宴就消失,这么长时间都是去出恭了!”眼下,已经快到正午了,琼华宴开始都已经快要一个时辰了,临晚镜难道出恭能在茅厕待那么久?
“不信,您可以问四皇子啊。臣女第一次出恭出来,碰见的就是四皇子。”
“旭儿,临小姐说的可是真的?”出恭遇到了四皇子,怎么可能?太后娘娘自然是不信临晚镜的说辞。
不过,下一秒,就看到夙郁惜旭坦然地点头了。
由不得你不信!
为何夙郁惜旭会乖乖儿点头?因为某女的眼睛一直落在他腰带以下的部位,他生怕临晚镜会说出一些让他尴尬的话。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再也无法挽回,不如现在就妥协成全了她。
虽然,他也觉得临晚镜太嚣张了一点,但是皇祖母这般大的怒气,也实在太过莫名其妙了。让人觉得,她是刻意在和定国侯父女俩作对似的。
“但是,你见到临家小姐的时候,已经半个多时辰了吧?这怎么能算数?”旭儿在的时候,琼华宴还没正式开始,太后娘娘突然想了起来。
“太后您别慌,虽然他是第一个,这里还有最后一个呢。”临晚镜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妖孽男子。
众人的视线也跟着她随之落在了男子身上。
“花弄影?”太后娘娘自然是认识这人的,不就是花家少主花弄影吗?
花家少主每年神出鬼没,就连琼华宴也不一定会出现。每一年,花家的代表都不是花家少主。比如今年,花家的代表其实就是花家二小姐花弄莲。至于花家长辈,一直留在花城,从未出现过。琼华宴,他们都是直接派年轻一辈来燕都皇城参加的。
今年都没报上花家少主的名字,却在皇宫中见到了他,也不怪乎太后娘娘会感到吃惊。更让她蹙眉的是,花家少主怎么也和临晚镜搅和到一起去了?
那个贱丫头,明明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名声还不好,怎么就这么能招男人呢?
“太后娘娘。”
花弄影蛊惑人心的声音想起,还好他叫太后娘娘的时候表情比较正式。不然,临晚镜完全有理由怀疑,太后这个老妖婆都要拜倒在这男人的红衣长袍之下了。
对了,红衣,这是第一次,临晚镜见到魅儿之外的人能把红衣穿得如此张扬,性感,理所当然的。
要知道,红衣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驾驭的。如果没有那个气质,红衣的妩媚穿不出来,反而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改天见到魅儿定要告诉她,总算有一人可以与她比美了。就比,穿上红衣,到底是谁更招人!
话又说回来,花弄影在某些方面,与魅儿还真的蛮相似。同样的一袭红衣,同样的举手投足间,媚态浑然天成,就连那双眼睛,也一样的魅惑人心。
如果不是魅儿那傲人的身材,她都快要怀疑这花弄影与她无影楼的红衣魅主其实是同一个人了。
“花少主今年怎么也来了?难道是不放心花二小姐?”没错,在这个凡事都要看脸的时代,花弄影长了一张天生会骗女人的脸。
或许不只是女人,在场也有男人在为他倾倒。
不得不说,一见到花家少主,众人的眼前都是一亮的感觉。比起芝兰玉树的云破月,白马银枪的少将军,儒雅温和的苏幕遮,花弄影的优势在于,他的妖!
你会第一次感觉到,用美,已经完全无法形容这个男人了。他更多的是妖且媚!不是芍药妖无格,而是一种属于暗夜里绽放的那种黑色曼陀罗给人的感觉。妖,妖得神秘,妖得危险,让人欣赏,赞叹,喜欢,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瞧瞧,在场百分之八十的少女,都在偷偷打量着花弄影。如果纯粹说长相,他应当才是夙郁王朝的第一美男。
在江湖美人榜上,花弄影从十五岁蝉联到二十岁,已经连续五届了。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甚至,曾经的天下第一公子临晚照。
因为,花弄影的追随着,已经不仅仅是女人了。论人气,他绝壁是整个龙腾大陆人气最高的男人。
所以,他很忙。按照他的话来说,他每天忙着应付各种男女,已经很累了。经常,十天半个月,或者更长时间都不回花家。虽然是花家少主,却是最不负责任的少主。因为,家族的人经常见不到他的人影。
若不是他在花家是一代习武天才,把花家的独门秘籍练到了最高境界,只怕花家人对他早就非常有意见了。
确切地说,早就把心里的意见提出来,要求换少主了。
花家少主与明家少主对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一个任劳任怨,事事都亲力亲为。
对比一下,也难怪每次花弄影一回到花家,就得先被长辈们联合起来开一次批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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