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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浅离
要看贵妃娘娘跳剑舞?这,就是临家大小姐想要的彩头?众人又是一阵愣神,没反应过来。贵妃娘娘曾经的一曲剑舞,不知道俘获了当年多少男儿心。如今要让她再跳一次,众人也是很期待的啊!
殊不知,当年那一曲剑舞,不过是为了讨那人欢心。只因为,那人喜欢的,从来不是矫揉造作的弱女子。
可惜,一听到剑舞,纪贵妃的脸色变了又变,迟迟没有答话。
她不答话,自然有人帮她回答。
“贵妃的剑舞,朕也多年未曾见过了。不若,今日就借了镜儿丫头的东风,让朕也重温一回旧梦?”觞帝自然知道,纪贵妃当年对定国侯是如何的倾心相许。
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想想,比起他心目中的那宛若天上的明月般的女子,定国侯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纪茯苓这样的庸脂俗粉。
“陛下,臣妾多年不曾舞剑,只怕这一跳会污了臣妾往昔在陛下眼里的形象。”纪贵妃心里气得不行,面儿上还得陪着笑与觞帝道。
就算她跳起来一如当年,又能如何?不过是再次提醒自己,当年鼓足勇气的表白被拒而已。
“没关系,爱妃在朕心中一直美好如当年。”
意思是,若是临家大小姐再次表演才艺,你这剑舞就跳定了。
彩头啊,把自己的小老婆都搭上了,夙郁流觞也是蛮拼的。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没等纪茯苓开口同意,临晚镜已经率先拍板。
……本宫哪里愉快地同意了?纪贵妃恨不得掐死临晚镜。或者说,掐死她已经完全无法解恨了。
“那镜儿丫头准备表演什么?”临家大小姐从小到大确实没学过什么才艺,这是燕都皇城上下皆知的事情。
难道,在外治伤的那三年,这丫头还真学到了不少本事?
“沙画!”临晚镜笑着吐出两个字。
“沙画是什么?”画,觞帝能够理解。但是,沙画又是个什么东西?
“沙画就是用沙子在白纸上作画。陛下,可否让宫人为臣女准备一张桌子,一张画纸平铺于桌上,然后再准备一大罐沙子?”





残王的贪财妃 第133节
“这几样东西,皇宫中就有。来人,去为临小姐准备!”
“是,陛下。”
觞帝身边的宫人,效率自然高,没过片刻,桌子,白纸,沙子,都准备妥当了。
白纸上作画,不稀奇,稀奇的是,作画不用笔,不用墨而是用沙子?
“幕帘,能否弹奏一曲,为本小姐助兴?”临晚镜上台,走到桌前,又突然想起来,对苏幕帘道。
苏幕帘刚要说出一个“好”字,却被人抢了先。
“本王来!”夙郁流景面无表情地说道。
也不管临晚镜同不同意,她作画,他弹琴,不需要别人。
“苏小姐,可否借琴一用?”景王幽幽地再次开口,然后,也不管苏幕帘借不借,破浪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
目的嘛,自然是过来取琴的。
这……分明是强借好不好?
苏幕帘不情不愿地把琴双手奉上。她真的很怀疑,景王会弹琴吗?不如,让她大哥来?
想到大哥弹琴,晚镜作画那个场面,苏幕帘顿觉自己这个提议棒棒哒。
可惜,没有人会给她提出抗议的机会。
破浪把琴拿过去,摆在自家王爷面前。而夙郁流景伸出手,随意拨弄了两下试音。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看这试音的手法,懂琴的人自然就明白,景王只怕不止会弹琴,还是个高手。
苏幕帘最后一点希望破灭,景王竟然真的会!
他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么?这琴又是从哪里学的?
还有一个人,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红的。想想,方才花弄莲提出想让景王伴奏的时候,被人家无情的拒绝了。而此时人家临大小姐根本没找他,他就主动送上门了。这待遇,还真是相差甚远啊!
缓缓的旋律响起,如小桥流水般轻盈婉转,静静地流淌着。景王手下这一曲,可谓舒缓了人的情绪。
不是催眠曲,却真的能达到静心冶情之用。
而临晚镜,也随即抓起一把沙子,看似毫无章法地往白纸上堆。就她这个动作,便让群臣心底的期待落空了一大半。就是小孩子玩沙子吗?有什么好看的?还搞得像真有什么大本事似的!
小孩子的玩意儿,根本上不得台面儿,这是所有看到临晚镜作画时候的想法。
“陛下,臣妾看,临小姐这才艺,不表演也罢啊。”纪贵妃当即冷笑,临晚镜无才无德,竟然还敢夸下海口,并且要她跳剑舞做彩头。
就凭她玩几把沙子,也叫表演才艺吗?
但是,纪茯苓这样想,并不代表,觞帝也是这么想的。
他想到了方才临晚镜用树叶都能吹出音律来,说不定,玩沙子,她也照样能玩出境界。因为,觞帝看到了临晚镜面儿上那镇定自若的表情,和眼底从来都不曾消失过的自信与坦然。
她是真的会用沙子作画,这绝不是故弄玄虚。
“爱妃,你应该对镜儿丫头有耐心,这丫头鬼得很,如果不是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随便做!”觞帝只说了一句,虽然是对纪茯苓说的,声音却足以让下面多数朝臣都听到。
众人瞬间明白,觞帝这是警告他们,不要私下里议论临家大小姐这玩沙子的事儿。并且,还对临家大小姐用沙子作画的事情表示了肯定与期待。
当然,除了觞帝,还有一些人是无条件相信临晚镜的。
比如,定国侯,他这个当爹的,从来都是女儿奴,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他家宝贝女儿说了可以用沙子作画,那沙子必然就不是拿来吃的。即便,她现在只是在白纸上撒沙子玩,他也相信自家女儿能把沙子玩出画作来。
云破月,纪醒空二人,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临晚镜的动作。二人也相信,只要是在临晚镜手中,就有奇迹发生。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有点滑稽可笑。
在一些人期待,一些人不屑的目光中,临晚镜的沙画慢慢地已经初具雏形。
看着那一捧一捧的沙子,在临家大小姐的手下,变了模样,众人眼里的惊讶再也止不住。就连专心弹琴的景王,也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那女子。
仿佛,有她在的地方,全世界都在发光。
“陛下,看来这临家女儿确实与众不同。”觞帝与皇后,所坐的位置最高,自然也看得最清楚。从一堆一堆的沙子,变成一个一个的人物头像,原本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而且,那画像在临家大小姐手上变得越来越深动,如同,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哈哈,朕早就说过,不要小看了镜儿丫头。她或许是嚣张跋扈了一点,但却并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觞帝大笑,就好像,作画的是他的女儿一般,脸上竟然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陛下您看,临小姐画的是不是您与臣妾?”皇后再次惊呼出声,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神奇的东西。
一堆一堆的沙子,变成一个一个的小人儿就已经够奇妙了。没想到,在白纸的中间,那沙子竟然堆出了她和觞帝的模样。活灵活现,竟然比宫廷里的画师们用画笔作出来的还要神似。
“还真是!”觞帝也是一惊,能够用沙子作画,已然是别出心裁,又胜在了临晚镜的心思巧妙。却不想,她竟然能用沙子把他和皇后都画出来。
那白纸上,不仅“画”出了帝后,还有众嫔妃,最后,连群臣都跃然纸上了。虽然到了后来,沙画上的人儿越来越小,只有几个比较突出的,但也足以震惊在场的所有人。
“鬼斧神工,简直是鬼斧神工啊!”童老已经主动走上了舞台,直接站在了临晚镜身边观看。
其他人没童老那么大胆,只能伸长了脖子瞄几眼。
不过,如此神奇的作画手法,众人真的是闻所未闻。
从最开始的不屑,到现在的震惊,赞赏,甚至,心悦诚服!
临家大小姐,从此只怕再也不污临家名了!
纨绔风流之名,在这一刻也随之烟消云散。
“如此神技,堪称当世奇女子也!”就连一向对临晚镜没什么好感的张老,也连连赞叹。
“临家女儿,果然没有辱没了这个世代被人尊崇仰慕的家族脸面!”帝师大人也感慨。
他与定国侯交往并不多,却也是惜才之人。当年的临晚照,何等惊才艳绝,名冠燕都。谁知,会被那样设计陨落。仿佛,一颗明日之星,还没升上最高空,便被人摧毁了。
原本以为,临家也就到临晚照那里,断了耀眼之名。却不想,那个曾经风流纨绔,臭名昭著的临家女儿,竟然也有洗净臭名,在众多燕都贵女中脱颖而出的一天。
想想也是,若非有真本事,谁敢跟帝王叫板?
临家男儿倾世绝,临家女儿世无双啊!
就连临老爹,眼眶也开始湿润了。
弥儿,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女儿。虽然曾经明珠蒙尘,但是,今日,她终于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辉,一如当年的你,倾世风华,惊才艳绝。
这,还只是她的冰山一角。我相信,我们的女儿还有更优秀的东西,没有展露在世人面前。弥儿,虽然镜儿的性格更像我,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却更展露你的气韵。今日之后,还有谁会说临家女儿一无是处,侮辱了临家颜面,抹杀了临家的传奇?
只怕,众人只会说起,继临晚照之后,临家又出了一位天才。
哈哈……我们的女儿已经长成,你到底在哪里,为何还不回来?回来看看女儿,看看为夫也好啊!
定国侯的内心在咆哮着,看到今日的女儿,完全触发了他对妻子的思念。
他从未好好教导过这个女儿,却不想,女儿会给他带来如此惊喜。明明,是按照妻子当年的意思,只要女儿平凡,健康长大就好。甚至,为了让女儿不戴着临家的光环,他刻意纵容侯府那李氏母女四下散播谣言,把镜儿的名声越传越臭。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是金子,走到哪里都会发光。即便他放任所有人诋毁他的宝贝女儿,也照样掩饰不了,他家宝贝女儿优秀的事实。
女儿一日之内便把过去的污名洗刷得干干净净,让临老爹欣慰之余,又多了一抹惆怅。这样下去,镜儿的名声只怕会越来越好。而弥儿当年的嘱咐,可不是这样的。
他至今记得,在生下小女儿之后,月弥在书房里,一边看着摇篮中熟睡的小女儿,一边在书桌上写下那句话——惟愿我儿鲁且愚,平安喜乐,无病无灾。
那,才是月弥夫人对女儿的期许。
自然,这其中也有不得已的原因。具体是什么,就连他也不清楚。只知道,要让女儿平凡,最好,臭名远扬,而且,尽早嫁人,或者,染上不知廉耻之名。
隐隐的,他有一些猜测,那是关于月弥的家族,或者说,她所长大的那个地方。就好像,当年月弥明明很喜欢小女儿,却在生下她之后一直愁眉不展一样。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或许,镜儿这一出之后,弥儿背后的家族会收到风声,渐渐浮出水面。虽然,用女儿来引出那背后之人,有些丧心病狂。但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当这是,将计就计吧。
……
临晚镜自然不知道,在自己作画的过程中,在场所有人的心思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自家老爹。
不过,她却知道,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那一抹杀意越来越浓了。那人,好像要忍不住对她动手了?
她唇角牵起一抹冷笑的弧度,刚好被低下头时的发丝遮挡,让人无法察觉。
夙郁流景的目光,一直追随在临晚镜身上,而他手中的琴声却没有断过。不仅没有断,还愈发的缠绵悱恻起来。
云破月在心里感叹:晚照,破月终于不负你所托,镜儿是真的长大了,她也没有辱没了你们临家的门楣。
还有一个人,他的双眼如同一束灼热的光,一直定格在临晚镜身上。那便是,纪醒空。
纪家少将军,情窦初开,自己都没有弄明白的感情,在这一刻,也变得明晰起来。原来,初遇时的好感,也可以叫做——一见钟情!难怪,后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想讨得那少女的欢心。
偏偏,自己太过笨拙,做起讨女子欢心的事儿来,并不得心应手,可以说是,还弄巧成拙。
半个多时辰后,画,终于完成。
临晚镜抬起头,对高台之上的觞帝道:“陛下,臣女这点拙计,还上得了台面吧?”
她作画的时候,颇为认真,没有管周围那些人从不屑到惊艳的目光,却听到了帝后激动的感叹。
想来,这沙画是入了帝后的眼。
“哈哈,妙极,妙极!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呐!”觞帝好不吝啬地夸赞。
以往对临家女儿无条件地纵容,只因为她是心上那束明月光的女儿。现在,是真的欣赏,临家女儿,名不虚传!
“陛下过奖了,臣女也不过是即兴发挥罢了。”某女还故意含羞带怯地回了一句。
“哈哈,你这丫头,就不要故作谦虚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早就得瑟上了天!”觞帝大笑,他就喜欢临晚镜这般不做作的姿态。
在他这个帝王面前,也毫不怯场,该开玩笑就开玩笑,又能在关键时刻把握好尺度。
“哎呀,陛下,您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拆穿臣女嘛。您看,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某女继续得瑟道。
现在,就算临晚镜再怎么尾巴翘上天,都很少有人看不惯她了。
有此等技艺,却从不在人前展露的女子,能有多骄傲?
任由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名声传出去,却不辩解,世人看不穿,她却独乐其中,这份豁达,又有几人能做到?
别说她这一出,俘获了在场不少男儿心,就连女子,那些千金贵女,从此以后提到临家女儿,那也是一个字——服!
只要你有一个超过所有人的优点,那么,曾经的所有缺点都可以忽略不计。此后,就算又看到了临家大小姐进赌坊,逛青楼,众人也只会感叹一句——临家女儿真性情也!
------题外话------
亲们,第一卷应该还有一章就要结束了…。镜儿的名声终于要洗清了,秘密也要慢慢解开了…
☆、【102】第一贵女临晚镜
临晚镜得瑟,最生气的自然是纪贵妃。原本是为了给这小丫头一点颜色看看,谁想,到头来是她自己被摆了一道。




残王的贪财妃 第134节
这什么沙画,不就是在白纸上铺一层沙子么,怎么到了这些人眼中就成了鬼斧神工的神技了?她完全不能明白!就算这画技确实新奇,也只能算是投机取巧罢了,又怎么当得起这些人如此称赞?
“镜儿丫头,这沙画确实别具一格,但是,要如何保存下来?”这幅沙画确实独特,若是能够保留下来,也相当于把今日琼华宴的盛景保存下来了。所以,觞帝有这个想法也很正常。
“陛下要保存?”这个怎么保存?一扯,沙子就掉了。她总不能让觞帝用相机拍照吧?
“这般独特的沙画,自然要保存下来!”夙郁流觞理所当然地点头。
沉吟了片刻,临晚镜略带迟疑地开口:“陛下若是能找到人把它连带桌子移动到一个不通风的房间,便可保存下来。前提是,在移动的过程中,不能晃动桌子,让沙画变形。”
沙画最大的弊端便是不好保存,只能给人即视感。在现代的话,还能把它装裱或者拍照留下来,在这个异世大陆,她还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这简单!”夙郁流觞打了个响指,不知道从哪里飘出两个人来,他对二人吩咐道:“你们把这个抬到朕的藏宝阁中,单独放一个房间,注意不能通风。抬的过程中不能让桌子有一点晃动。”
“是。”两个人五官平平,丢在人群里都找不见的那种。
在他们抬着桌子转身的那一刹那,基本上所有人都忘了两人究竟长什么样。这,就是皇家的暗卫,他们的脸都是经过特殊手段被毁了的,即便你看见过,都想不起来他们究竟是什么样子。
当然,也有个别人能记住的。
比如临晚镜,她之所以能成为幻月阁的第一金牌杀手,靠的不仅是功夫,还有敏锐的洞察力和对某些东西过目不忘的本事。
比如,人,只要她见过,并且想记住的,就一定记得住。
“镜儿丫头,你这个沙画,是跟谁学的?”怎么夙郁王朝闻所未闻?
关键是,那三年,就算是皇室暗卫,也无法查到临家大小姐的踪迹,定国侯又不肯说。他完全不知道,镜儿丫头那三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能有今日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儿,就算什么都不会,他也定然护她一生无忧。
“陛下,您应该知道,有一种人,总是能够自学成才!不用想了,请叫臣女天才吧!”临晚镜看向夙郁流觞,颇为得意地说道。
噗……临家大小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逗啊。连陛下都敢戏弄,除了她,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镜儿丫头,太骄傲可不是件好事儿。”觞帝无奈地笑着道。
这小丫头,一向是个说话三不着四的,没个谱儿。有时候,连他都听不出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因为,她的每个表情都很到位。
“人家说,过分的谦虚就等于自负,陛下,臣女这是实话实说啦。”某女故作羞涩道。
“行,就当你说的是实话!”觞帝也不想和她再争辩下去。
毕竟,沙画什么的,在整个龙腾大陆都确实没有听说过。而镜儿丫头又如此聪明,能想出用叶子当乐器,自然也能想出用沙子作画。
“陛下,这下可以宣布让贵妃娘娘给臣女做彩头了吧?”觞帝在这里插科打诨,临晚镜可没有忘记。
纪茯苓这一曲剑舞,是跳定了!
三番两次挑衅她,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想要本宫当彩头,也得临小姐评选上了才艺最佳贵女的名头才行啊。到时候,本宫自然为你亲自舞一曲!”没等觞帝开口同意,贵妃娘娘便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
即便是你的沙画再鬼斧神工,比起苏家大小姐的琴技来说,也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吧?
这一次,纪贵妃是真的看走眼了。完全没有想到,临晚镜的洗清污名之路如同屌丝逆袭一般,一路高歌到尽头了。
“贵妃娘娘,方才可没说是必须要臣女拿到第一,您才愿意当这个彩头。”临晚镜冷眼看着她,表情不悦。
纪茯苓这般针对她,除了她女儿被自己用银票砸了之外,只怕还有自己啊老爹的缘故吧?想到这里,临晚镜瞥了自家老爹一眼。
既是埋怨他招蜂引蝶,招惹上了这么个女人,又赞美老爹,还好没眼瞎看上这个女人。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绝壁说的就是纪茯苓这种。
“临小姐既然都能独创一种画技了,想来要赢得第一也不难。”纪茯苓也半步不肯退让,如果她退让了,就是怕了临晚镜。
一个小辈,都能给她下马威了,她日后还不成了宫里上下的笑柄?
“臣女赢与不赢,想来都与贵妃娘娘无关吧?”临晚镜知道纪茯苓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谁不想占上风?
“行了,爱妃,既然是先前答应镜儿丫头的,你就先去跳一段吧。镜儿这丫头若是真赢得了最佳才艺贵女的美誉,朕自然有奖励给她。”觞帝颇为不耐地打断二人的你来我往。
主要是,他不满意纪茯苓三番两次故意找临晚镜的麻烦。
若是说八公主的事情,分明是她自己有错在先。镜儿丫头是不该拿银票砸她的脸,但是,砸都砸了,还抓着不放做什么?一点皇族的气度都没有。也难怪,女儿被她教成那个样子!
觞帝完全没想过,其实,皇家人应该有什么气度?不就是仗势欺人,睚眦必报吗?只因为,临家大小姐是他要护着的人,所以,即便是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也得靠边儿站。
“陛下……”纪茯苓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觞帝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带半点温度,最后的话收了回去,只化作一个字,“好。”
她点头,然后起身离席,并朝身边的宫女吩咐道:“玉桂,给本宫取剑来。”
然后,她走向后台,去换了一身干脆利落一点的衣服,重新梳妆了一番。
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站在舞台之上了。纪家女儿,当年的将门虎女纪茯苓,又怎么可能不会武?
手中的剑,是当年她的父亲亲自去为她在穿云城求的梨花剑,剑身轻巧,灵活,适合女儿家用。
纪茯苓得此剑,又自创梨花剑舞,一时之间,在燕都城声名大噪,流传一时。众所周知,梨花剑舞的创作,来源于,纪茯苓第一次见到定国侯,便是在一片一望无际的梨花林中。那梨花林是纪府的,而定国侯那时候还年轻,与一些武将文臣受邀请到纪家的梨花林赏花。
虽然,纪大将军是个武将,却也是个儒将。附庸风雅的事情,当年可没少做。也正是因为那事儿,让豆蔻年华的纪茯苓,对梨花林中与纪恕比武的定国侯一见钟情。后来得知那人的身份,竟然是少年封侯的临鼎天之后,她便更是欣喜。
眼见着自家兄长与定国侯的关系越来越好,纪茯苓心里的喜意也是溢于言表。总是借着哥哥的名义,接近定国侯。那时候情窦初开,少女情怀总是诗。想着只要能与定国侯处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或者待在同一个房间,她就能高兴得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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