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辰藏
妈的,我觉得一定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不然为什么我会看到两个墨殇!
后出现的墨殇甩掉毒液后没有停手,反手一刀直冲着毒蛇七寸插去,被毒蛇缠住的墨殇默契地松手,刀砍在毒蛇身上,血肉飞溅,毒蛇尖叫一声迅速松开墨殇退到一边,伤口处鲜血淋漓,却只是受了伤,没能被刀彻底砍断。
现在是两个墨殇与蛇之间的战斗,我是唯一的观战者。
为了便于区分,我直接称呼先出现的为墨殇一,后出现的为墨殇二。
她们两个有难以言喻的默契,我没有听到过她们交流,但是她们一举一动都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一直是她们两个在一起战斗。
毒蛇盘踞,被疼痛激怒的它朝着两个墨殇“嘶嘶”地吐着信子,墨殇二冷笑一声,跺地借力猛冲向前,刀锋直指蛇眼,在她身后的墨殇一快步疾走上前,一模一样的短刀横劈锁死了蛇向左的退路,毒蛇向后退,速度却比不过她二人,被一刀刺中眼睛,眼珠子爆开流出颜色诡异的液体,毒蛇“嘶嘶”地痛叫,拼命往后退,毒蛇已经想要逃走了,墨殇一紧追上前对准蛇身七寸上的伤口一刀劈下,鲜血飞溅,毒蛇身上连皮带肉被削下来一块,这条毒蛇痛得不行,却也实在是被打怕了,“嘶嘶”地叫一声,朝后面露出毒牙威胁,然后转身继续往前逃,墨殇二早已经堵在它逃跑的必经之路上,蛇示威完回头,迎面便是古铜色的刀锋,捅进它另一只眼睛里。仅存的一只眼睛也化作了爆开的液体。
这条蛇彻底瞎了,就算能或者逃出去在这弱肉强食的丛林中恐怕也活不过一天,当然,它没有逃出去的机会。
紧跟在它后面的墨殇一手起刀落,顺着早已经鲜血淋漓的七寸处补上了第三刀,蛇头落地,蛇身挣扎着还在扭动,被墨殇二一脚踏住,连连几刀下去,硬是将这蛇剁成了一段段的。
战斗平息了,墨殇一擦掉溅在脸上的蛇血,波澜不惊地看向后出现的墨殇二,墨殇二不闪不避地与她对视。我走到他们两个跟前,在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犹豫了,左看看有看看,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后出现的墨殇更像墨殇,但是先出现的墨殇毕竟占了先机,我知道她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一个不是真正的墨殇,可是这让我怎么判断
后出现的那个墨殇在我往这边走的时候就一直在用余光瞟我,看到我站在那儿犹豫不决就“啧”了一声,伸手把我拽到她后面,我“哎哎哎”喊着,不是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哪个是真的呢你这么着急的拽我干什么万一拽错人了那多尴尬。
后出现的墨殇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小林,就这还需要犹豫你认不出来我吗你个猪队友。”
你俩长的一样好吗,再说我还没选呢你凭什么说我就认不出来最起码要我自己选的话我有一半的几率选你呢好吗。
后出现的墨殇说完,转头看向另一边一直没有作声的另一个墨殇,笑起来,笑容灿烂,却带着刺骨的冷意和怒意:
“好久不见啊,墨邪。”
我吃了一惊,几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墨邪她就是你一直要找的墨邪墨邪不是你家族长吗”为什么是个女的为什么和你长得一样
先出现的墨殇,不,应该叫她墨邪。墨邪面无表情,和墨殇对视了一会儿,说:“你不该在这里。”
墨殇冷笑一声:“关你什么事”
“你应该回族中,不应该
第一百二十七章 遗失的记忆
“墨邪……是墨殇的长姐啊……”
我愣了一下:“所以她是你姐姐双胞胎姐姐”一想我又觉得不对,不应该啊,墨殇又不是十月怀胎一朝诞子,她可是地胎,是大地的孩子,是老话中聚集天地灵气而生的灵物,怎么会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墨殇摇头:“她是我长姐,不是双胞胎。”
可是还是不对啊,不是双胞胎,为什么会长的这么像我秉承着不知道就问的好习惯,虚心请教。哪想墨殇压根不想回答,直接避而不谈:“她是我长姐,是墨家这一代的族长,至于我为什么要找她,呵,因为我看她不顺眼。”
这个答案怎么看都像是气话:“看她不顺眼是个什么奇怪的理由,能不能不要这么敷衍不对,别躲避话题。”
墨殇神情有些恍惚,像是想到了别的事情,末了低垂下眼:“我忘了。”
“……”
我很无奈:“别闹了。”
墨殇的神情恍恍惚惚地,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是费力地在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最后只能摇头:“……真的……不记得了。”
她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话,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忘记了为什么平日里她并没有这样记忆缺失的问题啊。
“那你能大概说一说,你到底忘记什么了吗”我问。
“很多。”墨殇索性将头直接埋进膝盖里,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声音闷闷地:“可能是我真的活的太久了,时间一长,有些事情,就记得不那么清楚了。我知道她是我长姐,我也知道一个地胎不可能有同胞姐妹,可她为什么会和我这样像,我却一点都记不得。”
墨殇自嘲的笑了一声:“似乎在我的记忆中,她墨邪一直是这个样子,我一个地胎和她一个墨家族长生得一样,一直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墨殇表现出来的情绪波动让我震动,我从没有看到她这么消沉过,这件事对她来说一定是非常沉重的打击。曾经有人说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这话我同意。关于这件事很多细节是她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我无法设身处地的去感受她的感受,自然也难以给予她恰到好处的安慰。
当时我站在墨殇身边,看着她好像想躲避外界一切悲伤一样将头埋在膝盖里,再不复过去那神气活现,是不是就可以把我气得半死的模样,我很心疼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但我也绝不能就这样在旁边干看着。
她意态消沉,情绪低落,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软得止不住,叹了口气,站起来,朝她伸出手。
墨殇抬头看我,我朝她示意了一下,道:“走吧,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墨邪吗既然已经能确定她就在这里,我们就去找她。你一定也很想知道你忘记的究竟是什么,找到她,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墨殇抱膝仰头看我,那姿势像极了一个迷路的孩子,看上去没有了半点平常的强势。我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再次示意:“走不走”
墨殇看了看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我笑道:“这才对啊,这样才是我认识的墨殇,那个无法无天的黑道大姐大,就你刚才那跟小孩子被抢了玩具一样的姿势,我还以为你是个冒牌货呢。”
“滚蛋,你大姐头是真真的正版。”墨殇把头发往后一甩,眼角还残存着没能完全抹去的恍惚和低落,眉宇间却已经努力挂上了过去那懒洋洋地,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笑意。
我假装没有看到她没有完全掩盖住的低落,说着俏
第一百二十八章 地宫(一)
我原本想对墨殇说,想要在墨邪之前找到第三棵枯树几乎是不可能的,我还记得之前,墨邪在寻找时目的非常明确,似乎对于枯树究竟在哪里一清二楚,而我们在这片丛林中却像瞎子一样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追得上对方。
“正常情况下确实应该是这样,但是现在不是正常情况。”墨殇示意我跟她走,“你可别忘了,我进入这片森林的时间要比你们早,这段时间里我怎么可能真的在林子里啥事都不干无聊的瞎转悠”
“正巧在发现她和被她拐走的你之前,我恰巧看见过一颗枯树。体积够大,干枯严重,非常符合你说的长着毒蛇的枯树的要素。”墨殇说,“我知道那棵树在哪儿。”
我却立刻听出她话中的一个破绽,从语言的逻辑性上来说,这个破绽应该也不算破绽,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前后逻辑都有条不紊,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就凭我对她的了解,这话肯定不是真话,至少是有一半不是真话。
我说:“墨殇,我是谁”
墨殇“嗯”一声,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然后伸手去摸我额头,忧愁道:“发烧了”
我甩开她的手,认真地指了指我自己:“说,我是谁”
墨殇也看出我不像是在说笑,虽然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答道:“你是林朔。”
我摇摇头。
“不是这个答案”墨殇说,“那你想要我说什么你是林家流落在外的通灵之体是道上的朔哥是楚家人口中的朔兄弟还是说你是我嘴里的小林这不都是你吗”
我直接忽略了前面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称呼,抓住位于最后的重点:“你老是管我小林小林的叫,就凭着这一声“小林”,你要是还什么事都瞒着我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别以为你不说我就啥都不知道啊,就凭你这性子,看到了那么特别的一棵枯树,你能不好奇”
“你肯定已经上去过了对不对”我道。
墨殇一下子笑起来:“我说呢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哎呀,这才一天不见,我们小林怎么也变得这么精了”
我心说难道我以前就笨吗,我一直很聪明啊。然后我说:“行了这些不重要,快说,是不是已经上去过了”
墨殇被我揭穿了也不藏着掖着了,爽快的点头:“没错,你想啊,那周围都是长势茂盛的树木,只有那一棵树孤零零地枯萎,还比周围的树都粗出几圈来,任谁来看都能看出来有问题,我肯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啊,就上去看了看,结果,没想到真的给我看到了问题。”
墨殇笑了一下,一副得意的样子:“没成想那枯树芯子里早就被人钻了一个洞,藏了一枚蛇蛋大小的玉珠,那些蛇似乎是经过训练的,跟保护真的蛇蛋一样去保护那枚玉珠,啧,把那玉珠拿到手还费了我不少功夫,要不是我好歹是个地胎,不畏惧蛇毒,恐怕也拿不出来。”
“玉珠那墨邪在找的,也是这个玉珠吗”
“在曾经的一个时代,玉珠经常作为墓葬或者密室的钥匙存在,墨邪没有直奔汉墓而是在这附近奔走寻找玉珠,恐怕这玉珠就是进入墓葬的钥匙。”墨殇说,“不过她一定想不到最后这一枚玉珠已经在我手里了,现在我们过去不是为了抢在她之前找到东西,而是趁着她找东西的时候拦住她。”
“她要是没有找到玉珠,多半会留在那里继续找,她待在那里的时间越长,被我们找到的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地宫(二)
将入口开在开在悬崖中间的墓葬形式在中国并不算少见,在西南少数民族地区尤为流行,学名叫崖葬。主要包括悬棺葬和崖洞葬两种,在学术上属于风葬。然而因为在悬崖上建造墓地远比平地困难,崖葬的规模一般都不大,大多是在崖壁上浅浅地凿一个坑将棺材放进去就了事,可是我们见到的这个不一样,但凭我目前看到的地方,这个墓葬的规模,不是一般的大。
在那个人力物力极其珍贵也极其稀少的年代,究竟是怎样做到在这万丈悬崖上开凿出这般宏伟的建筑的对于我们这些后世人来说,这真的难以想象。
然而或许是因为开凿本身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美观和修饰上就没有那么大的精力了,我们脚下的路坑坑洼洼起伏不平,两壁的石头上全是粗糙的凿痕,工程痕迹非常明显。
甬道意外的短,但是百转千回拐弯不断,我们早就看不见前面是否还有人在,若不是这里上下左右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让人藏身,我都会怀疑是不是墨邪根本没有进来。
没有跑多远,换算成平地上的距离也不到半里地,甬道就到了尽头,一扇虚掩着的门通向另一个地方,墨殇蹲下来检查那扇门,立刻作出判断:“门上原本的机关被破坏了,就是刚才的事,墨邪肯定已经进去了。”
我道:“你的消息比我灵通的多,你知不知道,这里面会是什么”
墨殇摇头:“我消息没你想的那么全面,不知道为什么,种种迹象表明墨家人曾经在这里活动过,可是有关这里的消息在墨家的典籍里却一点都没有,好像压根没有这个地方一样,我知道的这些,还是我这些年一点点拼凑起来的,但是你要问我这里面有什么,我可没办法。”
我叹气:“得,那看来只能自己摸进去了,希望墨邪没有走的那么快,不然为了抓她要把这个斗翻个底朝天就不值了。”
墨殇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她眉宇间有些执拗的意味:“如果这次能抓住她,别说这个斗,就算把这座山给翻过来,也值了。”
我立刻喝止:“打住!不准用你那能力!伤还没好呢你想死吗!”
墨殇哼了一声,不是很赞同的样子,我抢在她说话前把路全给封死了:“想都别想!你那能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多用两次你都能嗝屁了!就为了找个人你是打算把自己的命给赔上吗你要是死了那就算找到了墨邪有什么用!”
墨殇不吭声,我接着劝:“你也别着急,反正你都找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再说了既然她就在这里面,咱们只要
第一百三十章 地宫(三)
这门后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在墓葬中尤其是档次较高的墓葬中很常见,无非是一个殉葬坑而已。
真要说的话,这个殉葬坑已经算得上比较顺眼的了。
门后是一排排穿着战甲的兵士,朝着正门的方向单膝跪地,被坚硬的战甲和手中的长戈固定成不变的样子,兵士们排列成整齐的方阵,看上去和秦始皇的兵马俑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秦始皇陵用的皆是陶俑,这里,却都是人。
甲胄内还能看到森森的白骨,浑身的皮肉早已腐蚀殆尽,只余一具骨架因为甲胄的支撑还勉强保持着原型,放眼望去这里面少说也有百十号,全都是死去的将士的话,那这个墓主未免太过分了。要知道行军打仗的将士们皆是壮年男子,是一个国家长存的最根本的力量,这位墓主人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拿国之根本给自己当陪葬,到底是他家底太厚还是他实力坑儿子
然而吐槽归吐槽,路还是要走的,我看看墨殇:“走吧,墨邪肯定已经过去了,再犹豫就迟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些陪葬者已经只剩下一具骨头,再没有起尸的可能,我们走进去还算走得放心,否则要是这百来具尸体一块起尸,我们两个真的够呛。
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心理原因,当我们深入这支陪葬者组成的军队的时候,周围仿佛一下子变暗了,不是视觉上的光线变暗,而是心理上的感觉周围突地一下暗淡许多。
我心里一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而问题很快就出现了。
整个方阵总共也就百十来个尸体,就算空隙放的再大队伍也大不到哪里去才对,我看看表,从我们进入这个方阵,我们已经走了十分钟了,别小看十分钟,普通人的速度十分钟至少也能走出半里地还要多,我们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这百十来人,怎么可能排出半里地长的队伍来
墨殇也发现不对了,她停下来:“兜圈子了。”
我不确定:“我们明明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怎么会兜圈子呢”
“也许只是我们以为我们在朝着一个方向走。”墨殇道,“人两条腿的步幅并不是一样的,在前进的时候如果没有参照物,人就会不自觉地偏离直线,最后走成一个圆圈,回到原地,这你应该也知道,很多时候所谓的鬼打墙其实就是人自己看不清路走错路了而已。”
“可是我们有参照物啊。”我看着旁边的兵士,说完就“啊”一声,把这点给忘了。
果然墨殇道:“对,但是有时候有参照物远比没有参照物厉害得多,因为眼睛会欺骗你。说不定,这里根本没有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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