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武侠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空如花草0
陈近南迈步走到场中,抱拳道:“得罪了。”话音甫毕,已欺身向前,他们此行,得了郑经命令,不容有失。李晏又声名在外,是以抢先出手,打李晏一个措手不及。
李晏一声长笑,道:“来得好!”右手疾抓,尚未近身,掌力已扑面而来。陈近南闪身避开,右足疾出,径踢李晏面门,这一脚劲力奇大。
李晏运起内力,左手握拳,一拳正打在陈近南右脚,“砰”的声响,两人各自退后五步。
两人虽未动用兵刃,不及剑刃搏杀之时,那般凶险,但两人拳对脚,脚对拳,又皆内力浑厚,已至后天小成之境,各以上乘内功对敌,拳脚生风,旁观众人尽皆骇然。
第十七章 激斗
李晏看上去普普通通,无论样貌、身形,皆与常人无异,但他《纯阳无极功》有成,以致力道极大。无论主世界时,还是此界之中拜师云雁道人,他习练之法,无不是上乘武学。这时他武艺有成,一拳一脚,鼓鼓生风,真个是擦着就伤,挨着就死。
陈近南纵横江湖数十年,自组成天地会以来,动手之时虽有减少,但每次出手,无一不是面对强敌。更何况他奔走天下,少有得闲,一身武艺自是锤炼得炉火纯青。虽然他已知李晏名头,曾剑败冯锡范,他和冯锡范同在台湾就事,亦是同僚熟识,前来武当之前,还曾拜访过他,听他提起李晏剑法极其厉害,后又听闻李晏尽败少林寺高僧,心里已提高十二分警惕,但当真动手,仍是始料未及。
陈近南心知不妙,若是一味防守,在李晏如潮攻势之下,势必落败,唯有以攻对攻,才有一线胜算。是以两人拳脚对轰,均是攻多守少。
云雁道人、刘国轩等四人,落座一旁,李晏两人对战时,已避得较远,但此刻二人拳脚对轰,别说拳风难挡,即是拳掌相撞时所发出的巨声也令人极为难受。云雁道人尚好,内力高深,较之李晏、陈近南二人,不过略逊一筹。刘国轩、方大洪、风际中三人,就不免掩面而观。
阳光照耀之下,李晏化成一条黑气,陈近南幻为一道白光,交相缠绕,越斗越是激烈。
这场好斗,又与战场厮杀不同,刘国轩领兵打仗,那是极为擅长,更凶险的场景固然并非没有,但高手搏杀,内功深厚,实是紧迫异常。至于战阵厮杀,则惨状固有胜之,狠猛却又大为不及。世上如李晏这般内功之人已然极为罕有,再要两个内力相若、武艺相若之人碰在一起如此恶斗,更是难遇难见了。
刘国轩、方大洪、风际中三人看得满手是汗,刘国轩道:“方香主,你瞧咱们能胜吗”
方大洪道:“现下还看不出来。”其实刘国轩何尝不知胜负难分,但盼方大洪说一句“陈近南可胜”,心中就大为安慰。
再斗百余招,两人内力丝毫不衰,反而气力弥长。
自李晏武艺有成以来,陈近南是首位和他拆招上百,仍未显露败象之人,李晏心想:“陈近南盛名在外,果非虚言。”
他打得兴起,大步迈出,右手呼的一掌,便向陈近南击去,正是“八卦游龙掌”的一招。他出掌之时,与陈近南相距尚有两三丈,但说到便到,力自掌生之际,两人相距已不过半丈。
天下武术之中,任你掌力再强,内力如何高深,也决无一掌可击到丈许之外。陈近南已闻“黑袍狂客李晏”的大名,对他绝无半点小觑之心,然两人对拼一掌,各自退后五步,见他在两三丈外出掌,万万料想不到。
殊不料李晏一掌既出,足下一跃,便越过一丈来,左手又是一招八卦游龙掌,左掌推右掌,两掌叠加,力道并在一起,排山倒海的压将过来。
只一瞬之间,陈近南便觉气息窒滞,对方掌力竟如狂潮怒涌,势不可挡,轻柔的八卦游龙掌功夫,竟让他使成了刚猛掌法。
陈近南久经战阵,无论江湖武人厮杀,还是战场大军杀伐,都是有过,早已养成处变不惊的心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而目不瞬。
他自忖一身武功,于当今之世,纵然称不上第一,必可列为前五、前三,推己及人,自觉李晏掌法,两三丈外,是不可能使出。殊未料到,李晏在后天小成之境,已再往前进了两步,内力较之当世,可称第一!便是华山派神拳无敌归辛树,亦或是远走海外的袁承志,怕也及之不上。
这一惊之下,哪有余暇细思对策但知若是双掌相迎,势必臂断腕折,说不定全身筋骨粉碎,数十年勤学苦练,一朝化为灰烬。陈近南忙双掌提起,掌心劲力勃发,护住身前,同时脚尖着力,飘身后退。
李晏跟着又是一招“八卦游龙掌”,前招掌力未消,后招掌力又至。陈近南不敢正面直撄其锋,右掌斜斜挥出,与李晏掌力的边角一触,但觉右臂酸麻,胸中气息登时沉浊,连他暗中所使的凝血神爪,亦瞬间被李晏刚猛之极的掌力击溃,只如摧枯拉朽,当即乘势纵出两丈之外。
陈近南所习练之凝血神爪,善用巧劲,发力时无迹可寻,出手极为隐秘,爪力并不阴毒,但敌人难以察觉,不知不觉,已经中招。
哪知李晏对敌,掌力刚猛无匹,凝血神爪尚未及身,便已被其掌力击溃。他这一门拿手武艺,就此无用。
陈近南道:“晦聪方丈所评,确无虚假,李少侠之武功,当世之中,再无人能及也,称之为天下第一,殊不为过。”这一番话,便是承认自己落败,李晏得胜了。
云雁道人呵呵一笑。刘国轩、方大洪、风际中三人,却是脸色惨淡,陈纪南已是他们之中武功最强一人,连他尚且不敌,就算自己三人上场,输的更快。
李晏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收掌而立,笑道:“陈总舵主武艺自也不凡,我所遇所见之人,当以你为最强!冯锡范、晦聪方丈等人,亦是差你一筹。”至于九难,内力虽强,不弱于陈近南,终究是断了一臂,在比斗之际,先天就要落于下风,是以李晏略过不提。
陈近南听了,心中五味杂陈,这种话以前都是他说给别人,如今却是落到自己头上,难免感慨。
陈近南抱拳说道:“云雁掌教、李少侠,我等不请自来,上山叨扰,多有得罪,这就告辞了。”刘国轩三人自也起身,抱拳一礼,跟着陈近南,出了紫霄宫。云雁道人、李晏相送。
陈近南转身道:“两位请留步,不劳远送。”
云雁说道:“难得陈总舵主降临武当,如何不送改日贫道当亲赴东南回拜。”
陈近南道:“这个如何当得”他领教了李晏的武功之后,郑克爽之事,自然罢休,但要武当之人亲赴天地会,碍于郑家颜面,天地会不好接待。
云雁道人自也明白这个道理,说了句客套话,就不多言。师徒两人直送到观门之外,方与陈近南四人作别。
第十八章 神秘图腾异动
云雁道人待陈近南四人走远,呵呵一笑,说道:“晏儿,你这一下山,可就闯出了好大的名头。不下山则已,一下山便一鸣惊人。”
李晏笑道:“师父,山下江湖武林,高手就那么几个,以我师徒二人的功力,说是一鸣惊人没错,但若说有多难,却也没有。”
云雁道人哈哈大笑,两人回到紫霄宫,云雁道人慨叹道:“十五年前,我将你带回武当,见你资质出众,收归门下,本以为十数年后,你能独当一面。哪知你不但是独当一面,甚至整个武当,都以你为荣。”
师徒二人数月未见,闲谈了一阵,才自分别。李晏熟门熟路,回到以前所住的院落,一如往昔,房中一尘不染,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显是时时有人洒扫。
李晏见了,不免感怀,自觉江湖凶险,自身纵有高强武功,也不愿长久行走其间,叹道:“武当山上,才是隐居生活之地,清静如斯,绝无江湖中那许多龌龊。”
而后数月,李晏便呆在山上,打坐练气,诵读道藏,自觉获益颇丰。有时同门请教武艺,亦悉心指点,绝无藏私。他高屋建瓴,随意几句,就让他们受益匪浅。
到得这时,李晏进入《鹿鼎记》世界,已经十六年有余,从一稚嫩幼童,成长为天下第一的大侠,十六年光阴,并未虚度。
李晏有时回想,天大机缘来至此界,有所成就,不负此生。
这一日,李晏在房中打坐,胸口忽一阵滚烫,登时全身一震,掀起衣物,低头一看,只见心口处,徐徐浮现一个圆形图案,正是那致他穿越的神秘图腾。
“总算等到了!”李晏心中振奋,在《鹿鼎记》世界,他武功当世无敌,为人仰望,但他深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单是一个主世界,就让他望尘莫及。因而他心里,早就期盼回归主世界,可那神秘图腾十六年来,从所未现,他再如何焦躁,也是无法,未曾想竟于今日浮现。
李晏等了半晌,心口处热度渐去,回复平常,那神秘图腾右上角一个小块似乎清晰了些,但仍瞧不清楚具体事物。
“看来还要再等些时日,这神秘图腾上那一个小块完全清晰,才能回归。”李晏心道,他十六年都过来了,再等数年,亦能忍受。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神秘图腾清晰的速度虽则极慢,细细推算,数月之后,便当完全清晰,等不到一年。
李晏想着,《鹿鼎记》世界之中,尚有许多人物未见,满清皇宫,也未一去游览,未免遗憾。他留下一本小册子,内里记载了他对自己所习练的功法的感悟,放置武当山上,便告别云雁道人,下山而去。
云雁道人觉得自己这名弟子十分古怪,遥望他背影,纵声高歌,歌声清越嘹亮,回荡武当山上,久久不绝。
李晏下山之后,先打探了一番消息,闻听康熙赐婚,建宁公主下嫁云南平西王世子吴应熊,韦小宝担当赐婚使。李晏顿时了然,微微思索:“韦小宝既去云南,未来一段时间,云南便是风起云涌,不仅诸多武林高手汇聚,还有清廷和平西王府之争,加之那天下第一大美人陈圆圆,正当前去一观。”
想到便做,李晏转道云南,途径湖南、贵州,一路游山玩水,仗着一身绝高武艺,越是深山密林,人迹罕至之所,他越是探索游玩。
湘黔之地,甚多高山,在此清初年间,尚有许多珍禽异兽,毒蛇猛虎,更不乏上好的百年份药材。李晏骑行猛兽,遇到别兽,便将之放生,又有时拯救遇险山民,赐予药物,甚或教授武功,强身健体,防范危险。山人感恩,既敬之若神,又感怀其恩,见他一袭黑衣长袍,便立下黑衣神位,时时供奉。
后世之人,发掘湘黔风俗,见这黑衣神庙、黑衣神像,都作虚妄,以为山民愚昧,胡乱崇拜。其实确有其人其事,只是后人不知罢了。
过得月余,李晏赶至云南昆明,此时清廷赐婚队伍,也已进城。城中张灯结彩,到处都是牌楼、喜幛,十分热闹。
李晏在一家客店住了,歇息一晚,第二天出门,见昆明城中兵马齐动,气氛有异,奇道:“难不成韦小宝和建宁公主的事情败露了”
他熟知剧情,韦小宝在赐婚途中,已和建宁公主发生关系,白天是赐婚使,晚上是驸马爷。这事若给吴三桂发现了,一时恼怒之下,砍杀了韦小宝和建宁公主,并护送的两千多名清兵,就此反了清廷,犹未可知。
李晏艺高人胆大,向路人询问赐婚使韦小宝的住处,是在城西安阜园中。那是明朝黔国公沐家的故居,本就崇楼高阁,极尽园亭之胜,建宁公主下嫁后,吴三桂更大兴土木,修建得焕然一新。
这日中午,他来到安阜园外,遥见亭台楼阁,好大一座庭院。
李晏在外围转了一圈,见安阜园外松内紧,内里清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安阜园看守得甚是严密,连一只飞鸟,也休想飞进来。
可李晏却不是飞鸟,他轻功不俗,有心隐藏之下,便是陈近南在这安阜园中,也极难发觉。
穿庭过院,到得一间大院之外,只听院中一个女子声音说道:“韦小宝呢他死去那儿了叫他快快来见我。”
又听女声道:“公主,韦爵爷早晨出门去了,尚未回来。”问话那女子,正是建宁公主,而回答这女子,想必是公主侍女。
只听院中“砰”的一声响,那建宁公主怒道:“好啊!韦小宝又跑外边赌钱去了,你快叫人去找他回来,本公主还要和他商量大事。”
“是,公主。”那侍女应道,听见大门开启、关闭的声音,那侍女离开。
“原来韦小宝出门了,难怪寻他不到。”李晏恍然道。
韦小宝头衔极多,身兼数职,既是天地会香主,又是清廷赐婚使、韦爵爷,而无论从哪一个身份来说,他在这昆明城中,都是危险得很,需时时小心,刻刻警惕,以免和吴三桂发生正面冲突。整个西南一带,都是吴三桂的地盘。
韦小宝既然不在,再留下来,也没有意义,李晏转身离开。至于建宁公主,已是韦小宝老婆,他若进院,那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不妥。
韦小宝又非他敌人,关系尚可,何必做这种龌龊事
第十九章 三圣庵
离开安阜园,李晏走在街上,想道:“听说那陈圆圆就住在昆明城外,名为三圣庵的地方。她既被称为天下第一大美人,即便如今已年至四旬,想来仍是极美,我去看一看。”
李晏问明三圣庵方向,径向西行,出了西城门。三圣庵位于昆明城外西北方向,出了昆明城,先向西走三里,撞见一颗数人合抱的大树,便折而向北,再走一里,就能见到一座小小的庵堂,那便是三圣庵了。
三圣庵距离昆明城虽则较远,但李晏脚程甚快,过不多时,已到三圣庵外,遥见一片翠绿树林,枝干粗大,树叶繁茂。
李晏忽然耳朵一动,抬眼四望,只见树林之中,潜藏了许多兵卒,粗略一数,怕有上千人。他不禁心中一动,飞身上树,踩着树梢,径直奔向林木深处。树木并未晃动。
他这一番动作,轻快无声,林中上千士兵,竟无一人察觉。
林中果有一间小小的庵堂,庵前扁上写着“三圣庵”这三个大字,字体清隽,显是出自名家之手。
只见庵堂里有三人正在交谈,一名威猛老僧,生就一张方脸,颏下一部苍髯,目光炯炯如电,威猛已极。另一个年轻人,李晏认得,正是韦小宝。
最后那人是一名四十年许的女子,身穿淡黄道袍,眉目如画,清丽难言。
李晏不由自主的向她望去,但见她脸色忧喜交加,方才哭过的样子,梨花带雨,越发楚楚动人。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谁也不知。此时一见那女子,李晏心头不自禁的涌出“美若天仙”四字来。
他三世所见之女子,纵然算上互联网时代的地球,也以此女容色为最。
“这女子,必定是陈圆圆!”李晏心道,当世之中,除她之外,再无第二个女子,能有这绝世容光。
李晏抬眼再看,只见庵堂屋顶上趴伏一人,身穿白色僧袍,头顶无发,却断了一臂,正是九难。九难双目凝注着那老僧,脸色愤恨。
庵外树林里,则有一名老者,身躯雄伟,须发白多黑少,年纪虽老,仍是步履矫健,高谈阔步。李晏见那老者抬手一挥,林中上千名士兵一涌而出,听他朗笑道:“老朋友驾临昆明,小王的面子大的很哪!”那老者正是吴三桂。
庵内,韦小宝和陈圆圆立时脸色大变,那老僧却恍若不闻,只双目之中突然精光大盛。
但见白光闪动,嗤嗤声响,庵堂木门已被割下。跟着“砰砰”之声大作,泥尘木屑飞扬而起,庵堂四周墙壁和窗户同时被士兵以大铁锤锤破,那上千士兵,有的弯弓搭箭,有的手持长矛,箭头矛头都对准了室内。眼见只需吴三桂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庵内三人身上立时茅箭云集,顷刻间便都变得刺猬一般。
吴三桂喝道:“圆圆,你出来。”
陈圆圆微微踌躇,跨了一步,便又停住,摇头道:“我不出来。小宝,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出去吧。”说着轻推韦小宝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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