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艳禁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究竟是怎么了?
夜晚枕在他x怀里,她从最初的不适应和抗拒,到后头几乎是一嗅闻到他清新成熟的男人气息就安稳的沉入梦乡,甚至开始期待着他夜晚来到房里的光景……
天哪,莫非她真是爱上他了不成?
在他那样对待她之后,她竟然还会对他动了心,甚且他那些不堪的言辞,现在反复思量都有种残酷的温柔——
温柔!
天呀,她、她、她竟然会觉得他温柔?!
他明明是那么霸道、下流、无耻,现下她竟然会觉得他温柔,她疯了不成?
不、不行,她怎能爱上他呢?
虽说她的童贞是被他给夺走,可他会想要娶她为妻吗?
怕就怕她终究仅是个暖床的工具,一个泄欲的物品,她和妓女又有何区别?
思绪一起,她顿时慌了,猛地转过头,便迎上一双墨沉却深不可测的眼瞳,就像突然坠落悬崖似的,赫然发觉自己早已掉入泥沼难以自拔。
深怕被他看出自个儿的意乱情迷,她反sx就是垂下螓首,然后转身就想要逃离他的视线范围,只因在他阖暗的眼神中,她看见自己的沉沦……
她竟是爱上了他!
“怎么了?瞧你慌成这样,你想上哪儿去?”察觉她的不对劲,修罗拦截住她,只因为她慌乱惶然的眼眸,揪得他一颗心亦忐忑不安。
这几天为免于她的恐惧和害怕,他尽可能的压抑自己别靠近她,可每到了就寝时,他就克制不住自己而强拥她共枕——
啧,他还要这样强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和心绪多久,天晓得他已后悔当初要让她恨着他的念头,真是愚蠢至极。
如今总算是解决了三王聚会的地点,罗刹回来禀告完就带着所有下属离开客栈,为的是在期限内布署好一切设施,这需要相当多的人手和物资,故这些日子他亦忙得不可开交,所幸大抵都已处理妥当,就等三王共商完毕。
“没,没有……我没上哪儿去,我——”硬生生的停住脚步,燕含香险些就重心不稳的冲进他怀里,这令她狂跳的心恁是乱得毫无章法,就连他何时进得房来都浑然不知……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说话。”缩紧拳头,修罗暗自诅咒着自己差点就不顾一切揽她入怀的举动。
眼光一转,在见她犹如受到惊吓的兔儿般低垂着螓首,刺痛的x口倏地有把不悦的怒火缓缓燃烧着。
他极力压抑着,偏他压抑不了这些日子来的思绪和折磨,愈见炽烈的怒火遂向四肢百骸蔓延流窜
她就这么不想瞧见他?她就这么想要逃离他身边?就连说话都吞吞吐吐的!他当真如此可怕?他当真教她如此厌恶?厌恶到当真连一刻钟都忍受不了?实是气煞他也!
燕含香紧抿着唇瓣,慌乱的心跳怎么都不肯乖乖的平顺下来,她不能看他,在尚未隐藏住自己对他的真正感觉,她不能抬起头,要不他一定会发觉,到时她该如何是好?
“你的胆子倒是愈来愈大,我再说一遍,抬起头来看着我。”修罗紧咬着牙,他快按捺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了。
“不,不要现在……求你……”燕含香又羞又急的摇着头,在她尚未掩饰住自己的心意前,她无法面对他。
“什么意思?说清楚。”修罗一怔,不要现在?这话令他犹如丈二金刚,m不着头绪。
“求求你,我现在不能抬起头看你。”燕含香羞窘的猛摇头,怎么办?怎么办?心还跳得好快、好急,她该怎么办?
“为何现在不能抬起头看我?给我说明白点。”不可思议的,他竟觉得自己满腔怒火,像风一样的来时无影去时无踪,她这莫名的话语竟奇异的安抚了他。
一冷静下来,就发现她的反应和先前三番两次寻死时有着细微的差异,一样的慌乱恐惧,但这回多了丝无措的祈求,不似先前急切。
“我、我没法说,求求你别逼我。”燕含香急了,深怕惹怒他,可脸颊上的热意让她明白自个儿的脸一定是红了,在感觉到他的气息是如此接近——
老天,为何此刻不是黑夜的来临,而是亮晃晃的白昼……
“我不逼你,可我要一个原因。”修罗玩味的挑着眉,细看她低垂螓首的模样,白皙的颈项有着教人眩惑的红彩,他不禁怔在原地,她——
可是在脸红?
怎么可能,他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景象,但,他应该不至于会看走眼才是……
燕含香身子一震,原因?
她就是怕自个儿脸上的神情会泄漏心意,才不敢抬起头面对他,这原因教她如何说与他知?
他分明是在为难她!
“你不说,我就自个儿来。”修罗微眯起眼睛,涨满心头的喜悦来得如此急遽,急遽的让他迫切想要证实自个儿的看法,他倏地伸出手——
“不要……”眼角余光瞟到他的动作,燕含香慌了,无奈在他面前,自杀都死不成,更遑论是逃离,她羞窘的闭上眼睛,逃避的不愿面对那一刻的到来。
就在她羞窘心意将被修罗发现时,忽地,传来一声“叩叩”的敲门声响。
修罗蹙起了眉头,他这回带来的人马刚刚全和罗刹一道离开客栈,亦因此他有空间回到房内和她相处,莫非启程后又出了啥乱子,还是准备事务仍不够充分?!
“谁?”他抽回手,旋身凝睇着门,沉下了脸。
“修罗公子,是我,凤娘。”
门外响起云凤娘嗲得可以让人骨头为之酥软的娇媚嗓音,房内的修罗闻声眉头是拢得更紧。
燕含香却是一颗芳心沉重的直往下坠,只因这嗓音她并不陌生,那夜她无意窥见的情景再度浮上心头,教人脸红耳热的画面又一幕幕掠过眼前……
爱慕他的女子并非她一人,而和他发生亲密关系的女子亦并非她一人,甚且她比她还懂得如何服侍他、如何讨他欢心,不像她——
“凤娘,有事吗?”修罗下意识抬眸望向一直低垂螓首的燕含香,若适才她真是因他的存在而脸红,那么云凤娘的出现或许可以帮助他们打破僵局,而非卡在原点不上不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讨厌啦,修罗公子,你好坏喔,若没事人家上你这来做什么?”
云凤娘撒娇的嗓音充满亲昵,仿佛两人真是老相好一般。
修罗暗暗摇头,余光则注意到燕含香明显的僵住身子,见状他更是难以置信的欣喜若狂。
“凤娘,我现在不方便同你说话,有什么事我晚一点上你那儿再说吧。”
够了,这样的反应让他压g不愿离开此地,因为他有话要跟燕含香说明,包括他对她的真正心意。
“修罗公子,晚一点就来不及了,求求你嘛,人家会好好报答你。”
云凤娘嗲嗔的嗓音楚楚可怜的哀求着,柔柔软软的声调,真个会让男人同情不已。
修罗闻言瞄了燕含香一眼,见她仍是低垂着头默默不语——
唉,他还是趁早打发走云凤娘,省得她的出现没帮上忙,反倒让他们之间的误会愈加深重,那可非他所愿。
“瞧你急成这样,好吧,我这就出来。”心里一掠过这个主意,禁不住,嘴上佯暧昧的说着,就想多看看身旁的人儿还会出现何种反应,以证实他的看法和感觉。
无奈她就这么僵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凤娘多谢公子。”
“含香,我现下出去一会,待会你还是得把原因告诉我,否则……”修罗迈开脚步,缓缓的抛下话,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燕含香低垂蛲首的身子一震,随即感到鼻头一酸,红了眼眶,只因为那个原因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同时也让她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包括她在修罗心目中的地位
她并不比那云凤娘要好上多少……
就在她伤感这份心思时,蓦然,窗台发出轻微的“喀喀”开启声响,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是谁在外头企图打开这扇窗子,而来人意欲为何?
犹思忖之际,窗子已被小心翼翼的打了开来,就见一名黑衣蒙面大汉踪身跃进,她呆住了——
当蒙面人拿出一把耀眼刺目的大刀,她顿时吓得瞠大了眼,他一发现她的存在,就拿着大刀快速的朝她走来。
“你是谁?为何要闯进我的屋子里?你想做什么?”燕含香惊慌的问。
“真是个标致的大美人,可惜就快死了,别怨我,我仅是拿人钱财与人了事罢了。”蒙面汉在看清燕含香绝美的脸蛋后怔了一下,不过在忆起此行的任务,他可没工夫和她耗下去。
要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压g无法靠近这上房半步,每日门外不是有人守着,就是她的男人会留在屋里。
据他的观察,那男人的武功绝对在他之上,偏他已收了人家的订金,所以在毫无机会之下,不得不守株待兔,否则他如何能完成任务好收取应得的报酬以解燃眉之急。
等了四日,今儿个总算让他等到她独自一人的好机会,在见到她的男人和这间客栈的掌柜往不远处的庭院走去,他立刻采取行动。
他可没有太多时间可浪费,他必须尽快杀了她,最好是能一刀就让她丧命,否则死的人会是他。
“拿人钱财一你、你是说有人要你来杀我?”燕含香傻了,这真是她听过最匪夷所思之事。
生平从未与人结仇,唯一勉强可说有的该就是修罗了,然,他并没有丝毫取她x命的迹象,甚且还三令五申的不许她寻死,究竟是谁会要人来取她x命呢?
忽然,一双森冷狠绝的眼瞳掠过眼前,她不禁怔了一下,会是他吗?那个教她打从心底窜起冷意的男人——罗刹!
脚步一个跟跆,双腿赫然无力的瘫软,她跌坐在地上,那个罗刹可是修罗的属下呀,为何他要取她x命?
她想不明白,却突然觉得肩膀好不沉重,没想到无人可依靠的独活在世上,竟是如此的疲累……
“不错,所以你乖乖受死吧。”蒙面汉冷冷一笑,扬起了手中的大刀。
“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若这就是她的命,那一切就听天由命吧,燕含香缓缓地闭上了眼。
娘,这回不是女儿自寻短见,而是天意如此,半点不由人。
蒙面汉愣住了,扬起大刀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因为她非但一点想逃的迹象都没有,甚至没有丝毫尖叫的惶恐和害怕,她仅是很坦然的闭上眼睛,等待着他大刀落下的那一刻。
这是怎样的女子?
他犹豫了,拿着大刀的手迟迟砍不下去,当廊道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顿时惊醒了他。
啧,他在搞什么!杀人本就不该存有妇人之心,否则一旦无法交差,那时死的人将会是他。
一咬牙,他用力挥下大刀——
“铿”一声,他手中的大刀被弹了开,力道之大让他虎口一麻,大刀就握持不住的掉落在地面,发出“砰”的好大声响。
随即,廊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瞬间房门被人从外大力的推了开。
燕含香惊震的张开眼,看着修罗焦急万分的一进到房内,就凌厉的对着蒙面汉隔空打出一拳。
蒙面汉仓促下压g闪不开他这雷霆一击,人立即被打飞出去,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死了。
燕含香惊诧的捐住嘴,不敢相信上一秒还拿刀要取她x命之人,现在却横死在她面前!
当视线在瞥见他快步朝自己走来,她为他杀人的情景给吓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仅能惊恐的瞪着他
“含香,你没事……”修罗一见到燕含香慌张失措的模样,立刻快步奔至她身边,孰料她眼中的惊恐神情,硬生生的让他脚步为之一顿,心在这一刻冷绝。
燕含香说不出话来,看着他在离她身边一尺处陡地停下身来,那焦急的眼瞳倏地变得冰冷而哀伤。
那神情狠狠的揪痛了她的心,她想要他别误会,偏那血淋淋的一幕犹历历在目,她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该明白的,是我错了,我不该强留你在身边,没有我,你会活得更自在、更安全,我该知道的……”修罗苦涩的扬起嘴角,心在这一刻作下决定。
藏艳禁屋 第十章
他还是放她自由吧!
燕含香一震,猛地抬起头,他的轻声低语莫名的让她感到不安,而他那冷绝毫无温度的眼瞳,再度让她尝到胆颤心惊的滋味,就仿佛他们将要形同陌路人,老死不相往来——
“修……”
“你放心吧,再也无人可以伤害到你的生命和剥夺你的自由,等处理完这件事,看你想上哪儿去,我都会送你走,不会再囚禁你了。”强忍着心痛,修罗冷冷的撂下话。
不待她有任何反应,他转身走向那蒙面汉的尸体,伸手掀开他脸上的黑布,在看清他的脸后,他怔在原地——
他竟然是那日和罗刹擦身而过威豪镖局的镖师陆元顺!
这意谓着什么?
眼中冷意随着思绪翻腾愈显寒冽,为心中的答案冻彻心肺
燕含香闻言心口一惊,太过于惊讶的情况下,脑袋几乎是一片空白,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仅能怔愣的看着他……
“你想想吧,想好了就告诉我。”
见她仍是不愿开口同他说话,修罗心口不禁有丝苦涩。
到头来,她仍是厌恶他,厌恶到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别过脸去,视线在触及一旁的尸体后,他从怀中掏出一罐瓷瓶,打开瓶盖,他将瓷瓶内的粉末均匀的洒在尸身上。
一会儿工夫,尸体被粉末侵蚀开始腐化为一滩血水。
乍见此一情景,燕含香难以置信的瞠大了眼睛,随即房内有股令人闻之欲呕的刺鼻臭味,她有些受不住的捣嘴干呕起来。
“受不住就到窗台那儿去,你吸起气来会舒服一点。”听见她的阵阵作呕声,修罗拢起了眉心。
她确实是不适合待在他身边,过惯了普通人平凡的安稳日子,她就像朵小花难以在充满血腥的武林中生存。
今日有一个陆元顺,明日天晓得还会冒出谁来杀害她,他的身边对她而言仍是不安全,尽管他会弄明白这一切始末,这件事却也教他看清自个处身之地,看来送走她才是最好的安排——
“我……对不住。”还是受不了那难闲的气息,燕含香一咬唇瓣,忙不迭的跑向窗台。
一呼吸到清新好闻的空气,她就觉得自己的胃舒服多了,当一张熟悉的俊逸脸庞映入眼帘,她怔了住。
客栈的小二哥,他何时来到窗外的廊道上?
怔愣之际,就见他突然朝她眨眨眼,然后伸手指了指她身后,就潇洒的一甩挂在肩膀上的抹布,转身走了
看着她曼妙的身影奔向窗子,修罗眼中顿时难掩伤痛。
他真的得放手吗?
天可怜见,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呵护安抚教她不要害怕,这不过是偶一为之的紧急处理方式,在不启人疑窦的情况下,否则他会差人掩埋尸身,而非残忍的用蚀r化骨粉……
但,他不能说,再者说了就能改变她对他的看法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谁教他一开始就错了,现在改变为时已晚——
一切还是回到最初吧!
燕含香回到了梅家庄,睽违五日,纵使情景依旧,她的心境却和先前截然不同,尽管都是孤独的一人,她的心仍是为修罗悸动不已,亦怅然不已,在爱上他之后……
感觉不仅是讽刺可笑,还有着神伤哀恸,只因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生命中。
离开他本是她一心悬念之事,早先她还数度寻死,就是为了能够逃离他的掌控,孰料,她却爱上了他——
苦涩的牵动了嘴角,老天爷为何如此爱捉弄人呢?
对呀,我也这么觉得,含香姐姐。
藜藜多想哭啊,在看见燕含香和修罗的身影双双出现此地,她原本还开心的差点手舞足蹈,下一瞬间,那该死的家伙竟抛下她的含香姐姐毫不留情的走人,当场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这代表着什么?
这一对有情人居然各分东西,说简单点,要将他们撮合成一对显然是无望了,同理可证,他们一无望不就表示她投胎无望——
嗄!这可不成,好不容易才碰上一对有缘人,说啥都不能让他们分开,她必须想法子,好好的、用力的想法子,可问题是她出不了梅家庄半步呀,而那个家伙却不知到何处去也?
喔,怎么会这样?
明明生米都已煮成熟饭,说来该是水到渠成,孰料平地一声雷,硬是晴日起风云,呜……
她果然是这世上最衰尾的鬼啦!
可恶,燕含香都教他给吃干抹净,他拍拍屁股就这么将她给送回来,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他最好求老天保佑别回到梅家庄来,要不她非吓得他屁滚尿流不可。
“藜藜——是你吗?”再听到那声缥缈的嗓音,燕含香整个人呆在原地,一回过神立刻欣喜的问着,只因在经过修罗的扮鬼事件,她确实有些无法肯定自个儿真能和除藜藜以外的梅家庄鬼魂和平共处。
是我,含香姐姐。
藜藜朝她点点头,为她的坚强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若换是一般姑娘遭到这番境遇,一定会整日以泪洗面,哭哭啼啼的寻死寻活,而她却是平静的接受修罗的始乱终弃——
好个下流无耻的薄情郎,她藜藜和他这梁子可是结大了,她气呼呼的想着。
“藜藜,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已投胎去了,怎么,老天爷还没派人来指引你吗?”燕含香半是欣喜,半是担忧的问着。
虽然很开心还能在此地遇见她,然,一思及她无法乘愿归去的困境,她就禁不住为她着急,毕竟失去自由的滋味并不好受,特别是活动范围仅局限在梅家庄里头,宛若像是囚禁般的生活……
含香姐姐,我也以为我快要能投胎去了,不过现在恐怕又要重新再来一回,唉,真是累死鬼了。
藜藜重重的叹着气,看来投胎这事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鬼,是呗。
“藜藜,别沮丧,或许是你时候还没到吧,就宽心再多等一会,说不得过些日子,老天爷就会派人来引你去投胎了。”为她打着气,燕含香鼓励的说着。
含香姐姐,不是我时候没到,是你姻缘线没能牵好。
藜藜咕哝一声,不搞定四对姻缘,看来她永生永世都甭想投胎转世,原本是最看好她和修罗,孰料情势竟急转直下,呜……
她真是世上最不幸的鬼啦,
“藜藜,你在同我说话吗?我听不太真切,你可否再说一遍?”含糊不清的缥缈声使得燕含香没能听清楚,她错愕的看着声音发源处,还是没能看见她的身影。
我没说什么,含香姐姐,欢迎你又回到梅家庄,看来我和你真的是天涯沦落人咧。
藜藜耸了耸肩膀,既然这是命,她们除了接受,还能怎地?不想开点,往后的日子说长不短,可怎么过下去唷。
“是啊,本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燕含香怔了一下,脑海立刻浮现一张俊雅的男x脸庞,或许这本该是他俩之间的结局——
“……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笑了笑,笑意却无法传达到眼中,不该来的泪水却盈满眼眶,占据了她渐渐变得苦涩的笑容——
什么意思?含香姐姐,为何我听不懂你的话呢?
藜藜听得满头雾水,啥阳关道又独木桥的,可叹生前书读得并不多,现下才会雾煞煞,因为阳关道和独木桥怎么会好咧?是吧。
“藜藜,听不懂没关系,反正那都过去了——”感觉到热泪滑下了眼眶,燕含香快速的别过脸去,不教她看见自己黯然神伤的脆弱模样,她当真是无用得很。
含香姐姐,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在哭吧?
藜藜错愕的看着燕含香突然别过脸去,双肩不住抽动的模样。
老天,她、她、她该不会是哭了吧?就为了她不懂那啥阳关道独木桥的,她就哭了?可为何连她都有种想哭的冲动呢?
呜……她都还没为自己是这世上最衰尾、最不幸的鬼而哭,她怎么能比她先哭?要哭大家一起来哭好了。
“没有,藜藜,我没哭呜……”强要把眼泪给眨回眼眶,却抑制不了哽咽的声音,声音一脱口而出,热泪同时潸然落下,竟是远比先前还要来得肆虐狂流,“对不住,藜藜,我先回小楼整理东西,有机会再和你聊天,对不住……”捂住嘴巴,不让哭泣的声音泄漏内心的悲痛,她掩面朝前方的小楼房快步奔去。
含香姐姐,含……
藜藜怔愣的看着她突然拔足狂奔,天晓得她也好想哭,呜……
她不会真的是这世上最最最衰尾又不幸的鬼吧?呜……
她不要啊!
只可惜她这声哀嚎除了她自个儿和老天爷听见之外,是再也没人能听见……
修罗面无表情的看着虎啸g之恶王和雷霆g之狂王相继离去,至于他龙腾g的霸王亦在会后不见人影。
可综归结论,这场三年一期的王者会首,到此总算是真正告一段落,武林天下果然如他所预期的划为三等分,就静看后续发展为何了。
凝望着正在收拾会后残局的手下们,在看见他压抑了数十日的人影出现眼中,不由微眯起眼,该是同他问个明白的时候了,尽管已猜测到他的出发点该是为了他,但他还是不能原谅他企图杀害燕含香的心。
而思绪一想到燕含香,他的心犹刺痛不已。
天可怜见,送走她的那一刻,他差点就想一刀杀了罗刹,他可是他最忠心耿耿的下属,却违背了他的信任,伤害他心爱的女人,若非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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