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岂止没认出我?”柔心捂着嘴笑出了声。
“见过公子!”青衣女子用原声道。
“刘涛!你真是比女人还女人啊!”炫飞差点惊掉了下巴。
姜亮和南宫时也惊得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公子清浅微笑着看着大家的表情。
炫飞最后一个走出书房的门。公子清浅一把搂住了柔心,没想到炫飞又回来了。
“今晚喝酒!”炫飞见公子清浅紧紧地抱着柔心,他慌忙说了一句就跑了。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喝酒,刘涛第一次被灌醉了。
第二日,公子清浅带着柔心坐着马车去京城侯府。
刘涛驾车,炫飞坐在他的身边酣睡着。他们的马车被拦在了京城门外。
“你们要做什么?”被惊醒的炫飞指着来到他身边的兵士质问道。
“都下车接受检查!”一个守门的侍卫道。
“侯爷!”门内的士兵一齐行礼。
公子清浅听到声音,带着柔心下了马车来到父亲的面前行礼。
“回来就好!”老侯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媳妇笑道。
京城的海侯爷亲自来迎接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回府,哪个敢拦?
公子瑾阑听说后,气得脸色发白。他知道这一定是公子清浅提前知会了海侯爷。
正如他所料,公子清浅在柔心回来后就让人送信给自己的父亲。
海侯爷带着公子清浅夫妇回到了侯府,阖家欢喜。
柔心就留在了海侯府陪着快要临产的嫂子。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盈盈,不禁暗自神伤。
盈盈在公子茗的膝下受到了良好的熏陶。公子茗每日不是吟诗作画,就是弹琴品茶。盈盈围着他团团转。她小小的年纪就会背颂公子茗的诗文了。她有时也想自己的母亲柔心。她去哪里了呢?不会不要自己了吧。
柔心的心思被海侯爷看出来了。海侯告诉柔心,儿女在膝下是福,儿女远离膝下也是福,只要儿女安康就好!
柔心听了略微有所宽慰。公子清城的夫人姚婵儿有她陪着,便觉得不那么闷了。六月底,姚婵儿生了个男孩。侯府上下皆大欢喜。老侯爷给孙子起名叫海明生。
海明生满月宴时,几乎京城所有的王公大臣和士族大家都来祝贺。贺礼堆满了姚婵儿的院子。
柔心扶着抱着儿子的姚婵儿出来见众宾客。大家都夸姚婵儿有福。嫁给了海侯的长子,还生了儿子,将来定是风光无限。
姚婵儿听了,喜得眉眼带笑。有的人看到侯府妯娌和睦,便心生嫉妒,难免讲了些不中听的话,说柔心是在巴结姚婵儿,以后也好有个安身立命之地。
柔心听了也只是笑笑,并不生气。她压根儿就没打算在侯府过下半生。
老侯爷的赏银一式两份,不偏不倚,博得了大家的尊重。
柔心和姚婵儿齐齐谢过了老侯爷的赏。然后她们回到了姚婵儿的院落。
姚婵儿将儿子交给了奶娘哄着。她拉着柔心的手道“别让她人的话坏了我们姐妹的情分。”
“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将来我也不会住在这里。”柔心笑着道。
“你不住这儿,要去哪里?”姚婵儿听了颇感意外。在她的思想里,侯府是最好的归宿。
“先不说这个!这是我送孩子的礼物。”柔心从自己的手帕里拿出了一双自己亲手缝制的鞋子。
姚婵儿接过来看了又看,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那双鞋上的蝴蝶,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一样。
公子清浅在门外咳嗽了一声。柔心转身跑出了屋子。姚婵儿羡慕地望着柔心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公子清城虽然是个好丈夫,但他更是个好官。他们一个月也难得见上一面。
柔心和公子清浅去了他们在侯府的园子,享受着二人世界的快乐。
炫飞拉着刘涛喝酒。刘涛不喝,炫飞便要挟刘涛把他女扮男装的事儿说出去。
刘涛听了脸立刻红了。他放下酒杯,转瞬间便没了影儿。
炫飞醉眼朦胧地道“你们都不陪我喝酒,我去找小梦!”
炫飞拿着酒壶趔趄着走出了自己的屋子。他刚出院门就被侯府的侍卫拦住了。
“侯府夜间不得随意走动!”
“让开!我去找小梦!”炫飞喝了一大口酒叫道。
侍卫还是拦着炫飞不让他走出院门。炫飞飞身上了墙头。侍卫啜了一声口哨,炫飞刚跳下墙头,就被一张网给罩住了。
第二百九十章 逐出泄密者
公子如兰,美人如玉正文卷第二百九十章逐出泄密者清晨,公子清浅和柔心还未起床就被轻微的敲门声扰了好梦。
公子清浅穿上衣服,披上外衣打开了房门。刘涛冲公子清浅施礼道“炫飞昨夜被关入了侯府的地牢。”
“为什么才来禀报?”公子清浅系好衣带问道。
“属下知道侯府的规矩!”刘涛轻轻地解释着。
柔心给公子清浅披上了外袍。公子清浅顾不得去洗浴,直接来到了府里的地牢。
炫飞一大早酒醒了。他看到自己在地牢里,便想起昨晚的事儿。
公子清浅来接炫飞出去。炫飞却生气地说他要在这里待几天。
公子清浅说“你醉酒跳墙,坏了侯府的规矩。按理说应该三天以后才能出去。”
炫飞听了,一骨碌爬起来跟着公子清浅出了地牢。他看到刘涛守在地牢门口,便气不打一出来。
“你要是陪我喝酒,我至于在地牢里待一夜吗?”
“行了!”公子清浅拉走了炫飞。
刘涛苦笑着摇摇头。昨夜他看到炫飞被捉,但是他熟知侯府的规矩,所以也只能看着他被关进地牢,毫无办法。
炫飞吵着要走,公子清浅只好和他一起回朱阳镇了。
去往边关的武生们只差庄子豪和厉行未归。公子清浅让姜亮和南宫时去寻找他们。
姜亮和南宫时走后,炫飞问公子清浅“你就不怕他们有去无回?”
“不怕!公子瑾阑虽然做事不择手段,但是他是个有底线的人。”公子清浅走向了演武场。
十六个武生齐聚演武场上。他们给公子清浅见礼。
公子清浅扫视了每个人,然后缓缓地开口道“现在庄子豪和厉行还未能按时回来是因为我们在场的某人泄露了此次行动的秘密。”
公子清浅的话犹如一声惊雷,使得在场的武生们惊住了。
“泄露秘密的人不配在我们这个队伍里。不管他的立场如何,都不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泄密!这就是从军的人铁的纪律!”
“是自己站出来呢?还是被揪出来呢?”炫飞手摸着下巴看向每位武生。
武生们都笔直地站立着,没有人出列。炫飞回头看向公子清浅。
“你们随我来!”公子清浅带着武生们进了兵书阁。他让武生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写出各自在边关的言行,并写一份搭档的。
公子清浅收上武生们的言行录后,就让他们去演武场操练了。
公子清浅将武生们写的都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他拿出了两个人的书简。
“段成民!张骁!”炫飞念叨着。
“去叫他们两个!”公子清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段成民和张骁走进公子清浅的书房后施礼。公子清浅看向段成民。
“你没有话要同我说么?”
“不知统领要问什么?”段成民拱手道。
“你和张骁到了边关后一直在一起?”公子清浅皱起了眉头。
“是!从未分开过!”段成民看向张骁。
“是这样的!”张骁给段成民作证。
“你们在等候目标人的出现时去了茶铺?而且是你的提议?”公子清浅追问。
“是!那女子就在茶铺对面的成衣铺门口出现的。”段成民表示自己没做错。
“那你为什么不在成衣铺等着呢?茶铺里的人很多,你却在那个时候讲出你们的目标是个女子!你是怕传信的人听不到吗?”公子清浅的语气越来越严厉起来。
“我虽然有错,但也不能证明我就是通风报信之人!”段成民还在狡辩。
“不管是不是你,在那种人多的场合不知保守秘密,你觉得还有资格留在这里吗?”公子清浅不想对段成民怎么样。他毕竟也是受制于人。
段成民被公子清浅逐出的消息传到了公子瑾阑的耳朵里。他不得不佩服公子清浅的睿智。
“段成民如何安置?”途安看着坐在几案后的公子瑾阑问道。
“让他回去在我们的武馆里当个武师吧!”公子瑾阑冷冷地道。
途安去见段成民,并将公子瑾阑的意思转告于他。段成民不甘心地道“我传递的消息就值区区一个武师?”
“你行事粗鄙,被人看破,难道还堪重任?”途安给了段成民银钱打发他走了。
世上有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段成民在回乡的路上住进了一家乡村小客栈。他居然遇见了庄子豪和厉行。
庄子豪和厉行见段成民独自一人,便询问缘由。
段成民因心有怨气,所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庄子豪和厉行。并且他还告诉他们,公子清浅已经让姜亮和南宫时出来寻他们了。
段成民临别时嘱咐庄子豪和厉行不要去茶摊喝茶。
庄子豪和厉行化妆成卖菜的农人一路走到历阳郡。
南宫时和姜亮四处张贴寻找亲人的消息。他们住在历阳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的一个名叫“隆阳”的小客栈里。
“我们这么等着真的管用吗?”姜亮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们已经在客栈里住了十多天了。
“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只能等着!”南宫时的心里也很急。
庄子豪和厉行挑着菜担在历阳郡城门外等候盘查。他们二人续了胡须,所以顺利地进了城里。
庄子豪靠在一面墙喝水。厉行蹲在墙根啃着干粮。一阵风吹过,墙上贴着的麻布掉了下来。
厉行瞅着那麻布拉住了庄子豪的衣襟。庄子豪蹲下身子看着麻布上的字笑了。
隆阳客栈虽小,却是日日爆满。姜亮躺在床上枕着双臂无聊地望着棚顶。
“来了!”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南宫时叫道。
姜亮从床上翻身而起。他跟着南宫时来到了客栈门口。
“队长!”庄子豪看到南宫时差点落泪。
南宫时四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客栈,却发现客栈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原先在楼下吃饭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们的手里拿着刀或剑盯着南宫时四人。
南宫时四人向退出客栈时发现门口站着四个人。
“束手就擒,免得伤了!”一个续着络腮胡子的人站在楼梯上道。
“我门的剑在屋里!”姜亮小声道。
厉行从菜筐里抽出了刀,然后他把扁担递给了姜亮。
庄子豪却把自己的剑给了南宫时。他拿起扁担开打。
顿时,客栈的桌子也趴了,碗碟碎了一地。客栈的老板躲在桌台后瑟瑟发抖。
“不要恋战!我们从窗户出去!”南宫时在四人背靠背时道。
“闭住呼吸!”庄子豪的手一抖,一股粉红色烟尘撒出。
那些和他们打斗的人闻到了一股清香后便倒下了。
大家从窗户跳了出去。庄子豪最后一个来到窗前,岂料楼梯上的那个络腮胡闭住呼吸,纵身跃下楼梯来抓庄子豪。
庄子豪听到响声回首推出一掌,他的掌中现出了白色的烟雾。络腮胡心中一惊,后退两步倒地不起。
庄子豪跳出了窗户和大家一起往京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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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暗箭伤人
公子如兰,美人如玉正文卷第二百九十一章暗箭伤人京城公子瑾阑府邸的院中骄阳似火,可是他的书房里却似乎凝结了冰霜一般使人感到寒凉。
四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居然能在江湖蓝衣客的手中逃脱,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可这事儿就偏偏发生了,而且是在大白天。
“公子!还捉么?不如先放他们一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途安许久才敢开口道。他觉得自己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杀不得,还伤不得么?”公子瑾阑哪里肯咽下这口气?
“是!奴立刻去办!”途安退出了公子瑾阑的书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