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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配合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come
王爷配合点
作者:ac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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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配合点 楔子
王爷配合点 5.8.14
楔子
瘦小的身形极为灵活,专捡着墙角根和树背后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奔走,遇到垂下的树枝,也只是低头弯腰闪开,若是实在躲不过,便硬是闭眼侧脸擦过去,小手紧紧的护着怀里的东西,怎么也不放开。
在跑过了几个院子,避开好几拨人,最后穿过墙底的一个小洞,钻入个偏僻的小院子后部,小心探头看看,守卫都在院门杵着,这才巴上门窗紧闭的独立小屋,可是怎么踮起脚也都够不着窗户,这让小小的身影非常恼火,四处张望,几乎偏荒凉的小院子居然连块石头也没有,恨恨的无声啐了一口,只得再次寻找小屋墙壁上有没有坑豁可以爬上去。
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像只刚学会爬墙的小壁虎一样贴上了窗棱,喜不自禁却必须得不能惊动到守卫的轻轻叫起来:“阿兄,阿兄。”
闭合的窗户里面立刻传来走动声,没有印上人影的另一半窗户被推开,露出一个消瘦的少年,动作无比娴熟的伸出瘦长的手臂,将外面挂着的孩童给一把捞进屋内,关窗转身贴墙做下,将小家伙搂入怀里好一会儿,才舍得放开,低头张嘴刚问:“你怎么进来的,唔……”嘴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馒头。
小小的孩童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因为营养跟不上,看起来就像个枯瘦的小猴子,一双黑眼显得过大,闪动着却是灵活的光芒,“阿兄你吃。”
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责罚关入这屋子的少年已经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饿得狠了的咬了一大口馒头,不忘扯下一半喂怀里的小东西,“你也吃。”肯定是他自己的份例,却省下来给他。
“还有呢,不怕。”将塞入嘴的馒头挤到左边腮帮子里嚼,吃得像只松鼠一样的小家伙自怀里又掏出几个馒头,带着体温,不算冷硬,“我溜到玉堂殿的厨房拿的,今天说是南疆大胜的陈大将军归朝晋见父皇,闲杂人都去凑热闹了,没有人看见我。”
少年皱了皱眉头,“大将军得胜,皇后娘娘权势又涨……”捏住孩童细小的下巴往右边挪,漆黑的眼睛黯了下来,“你这巴掌是谁打的?”非常淡,可还是看得出,大小轮廓应该是成人下的手。
小家伙瑟缩了一下,咧出个满不在乎的笑来,“是去请伺医的路上遇到太子和其他兄长们时,冲撞了而已,不要紧。”
“母妃又病了?”少年拧紧了眉,嘴里的馒头有些咽不下去。
小心抬眼看了看少年,孩童安抚的笑笑,小手拍拍他的手臂,“就是受了点风寒,吃两剂药就会好了的。”
少年没有说话,咀嚼的力道加大了些,心里明了一定是他被罚的消息传出去让母亲知道,情急之下害了病。默默的将怀里骨架小小的孩子抱紧,“辛苦你了,玖儿,照顾好母妃,我一定会……”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眼,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么小的娃娃和自己。
“阿兄加油,会好起来的。”安抚的语调轻轻的,短小的手尽可能的拥抱住兄长,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除了母亲只有阿兄,只要他们安好,还有什么不能过去的呢?
相处的时间短暂,将所有的口粮留下,小家伙被轻轻托起送出窗去,看着那小身影灵巧的爬出墙洞,少年关掩上窗,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一床一桌一椅。
太子过于蛮横,动不动就编造借口来责罚弟弟们,就算抱紧太子大腿,也会被他阴晴不定的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何赏怎么罚,全凭他当下喜好。
十数年来的人生是真正的水火战场,如何如履薄冰都无法过得勉强顺意,只因为那个喜怒无常的太子。亲眼看过才出生数月的同父婴儿被活生生的弄死后,他后脊上的寒毛从此就没有伏贴下去过,一想到同父同母的玖儿若是也被太子这么玩上一两回……
服小是远远不够的,要得到活下去的保障,太子必须死!
另一端急着赶回去看母亲的小小孩童,心里盘算则着回去陪伴母妃之后,又要去哪个殿寻找些吃的。
后宫皇后娘娘独大,在父皇的默许下,除了皇后肚皮里生出的太子外的所有皇子都是太子的伴读和玩物,而妃子们更是只看皇后颜色过活。如果得不到青眼,甚至招徕厌恶,哪怕是刻意的忽略也是要命的。
母妃是后宫唯一生下两个父皇孩子的妃子,不可避免的让皇后不悦,自他出世后,除了节庆是见不到父皇身影的,平日里,那些会看颜色的太监侍女们也根本不好好伺候,缺衣短食更是常事。
阿兄因自幼好学得到父皇的偶尔赞誉,皇后动不得他,太子却下手得毫无顾忌,回到寝殿更衣时,身上鞭痕棍迹让母妃每每垂泪却毫无办法。情况在母妃再次孕育后恶化,往往父皇的赏赐前脚刚走,太子后脚就过来大闹一场,掀桌踹椅,将所有的物品糟蹋得彻底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母妃和阿兄为了他的存活心力交瘁,母妃染上了难以医治的病症,而阿兄则为了护他,衣服下更是不知多了多少伤痕。从小,他就知道,母妃和阿兄为他而活,他也只为母妃和阿兄而活。
阿兄被打,他就偷偷的想方设法的私下报复回去,阿兄被关,他就钻墙角的送吃的,母妃伤心落泪,他就卖笑嬉闹,母妃病弱,哪怕去偷,他也要把侍医所的药给偷来。借着身小机灵,诺大的皇宫他游走娴熟,歪门邪道绝不亚于那些最底层的太监宫女。
奔回兰林殿,冷清的宫门让他不以为意,那些伺候的宫女们估计喂完药就去宫门附近看热闹了吧。小声的跑入寝室,床上仰躺的妇人让他微笑起来,“母妃。”轻声唤道,他走过去,习惯的跪在了脚榻上,“我给阿兄送吃的去了,他很好,让我吩咐母妃不要担心,母妃要快点好起来哦。”
亲昵的将额头靠上妇人搁在床边的手,唇边的微笑却凝固了,漆黑的眼膛得大大的,一下蹦了起来,“母妃?!”这么冰冷,为什么盖了被子还这么冰冷?!侍医,快点去找侍医!飞奔出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去把侍医找来!




王爷配合点 1
第一章
紧闭的双眼猛然掀开,黑漆漆的双眸茫然了一会儿才清明起来,转动了一下,便又垂了下去,刚醒来的少年面无表情的似乎依旧沉浸在梦里。
“王爷,您醒了么?”门外传来轻柔的呼唤,是他的贴身侍女悬铃。
鼻子里哼出个音,整个人懒洋洋的又眯上了眼,直到鼻端窜入茶香,这才撑起在软榻小憩的身,就着悬铃手里的茶漱了口,吐入另一边缨丹端着的水盅里。
悬铃喂了他再喝了一口茶,轻手轻脚的放下茶杯,取过温热的湿帕巾,帮他将脸擦拭过一遭。伺候了这么多年,依旧会在接近的时候不自觉的屏息,只因为这张脸漂亮得过分了。先太后能够成为唯一生下两位先皇孩子的女人,原因估计可以从这小王爷脸上就可以瞧出端倪,这么美的脸蛋,不受宠才怪呢。
相处愈久愈是发现他的难得之处,尽管出身显贵,长相又精致无双,私下里的性子却没有皇室贵胄一贯的娇纵傲慢盛势凌人。
自当今皇帝被先皇指为太子起,她和缨丹及门外守卫着的魁栗、银桦便指派到了他身边作侍从,一直到先皇驾崩,皇帝继位,他被封为靖王,出宫开府。贴身服侍了这么长日子,眼见他在外人面前北斗之尊不可一世,关起门来却是懒洋洋的,偏爱发呆,布置好一床软榻,几本书籍一盏茶就可以耗掉一下午……
也许是所需要做的事情太过沉重,他们贴身随侍多年,一点点看着小王爷与陛下是如何攀爬得更高,如何站稳脚跟,如何巩固位置。陛下是光明之中的昂昂之鹤,小王爷就在阴影里披荆斩棘,小小年纪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精气神。皇室里的黑暗就像个无底的旋涡,只要身为其中,就会永远被卷着往下吞噬,谁也无法干净轻松的过日子。难得的可以闲下来,他几乎都是以神智放空来度过时间。
眼下,如玉的面容毫无表情,估计不是没睡醒就是又在神游四方。悬铃和缨丹轻巧的帮他梳洗,穿上外衣,系好腰带,挂上佩饰,也不多说一句话,便弯身退下。
留他一人安静的发呆。
又梦见母妃去世了,黑眸沉静若水。
那日他去请伺医途中,被太子恶意阻拦,耽误了时辰,等伺医到的时候,母妃的身体已经硬了。闻讯被放回来的阿兄紧紧揽着呆呆的他,守到了第二夜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先皇。那一时刻起,阿兄告诉了他今后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夺嫡。在那样的一个处境里,想成为普通人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想要生存,只能拼命,不站到最高点,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半大的少年,一个幼童,偎倚着彼此,摸索着黑暗中的路,永远没有尽头的提心吊胆,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的算计,整整十年,才最终结束了噩梦的日子,踩到了光明的边缘。
垂眼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双手,弄死了多少人,才换得如今光明正大的呼吸。他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做下的那些腌臜事情,倒是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再早一些明白这些是非,再早一些不那么幼稚,那么母妃好歹也可以活下来,阿兄也可以少受那么些罪。
门帘子掀开,魁栗捧着个扁平的匣子进来行礼:“王爷,这个是左丞命人送来的。”
云游的神智归位,微笑于好消息的到来,“随我入宫。”
出门上了马车,听着车外的纷扰,低弥的情绪一点点的散去,没带人服侍,自己从车内小抽屉里找出甜酸的干果,丢一颗入口,喀啦喀啦嚼着,随意翻看着车内摆放的书册,直到马车入皇宫,说起来,他是除了皇帝唯一一个可以在皇宫内可以乘马车的人。
马车行至未央宫门,魁栗撩起车帘,“王爷,软轿边上候着。”
一见如玉般精致的小小少年下车,早早守候的大太监离殇立刻行礼下去:“靖王长乐无极。”
他被逗笑,瞥了离殇一眼,少年特有的嗓音清脆润耳:“一日见本王八回,回回长乐无极也太累了点儿吧。”搭上笑容满面的离殇的手上了软轿,陛下和他关系亲密,有什么事都往宫里跑,有时还因为太晚继续歇在宫内,简直和住在宫里差不离。
离殇笑得眼睛都眯成条缝了,笼着袖跟在软轿边上小跑:“王爷乃是陛下最宠爱的靖王,一天岂止才八回长乐无极,至少也得千儿八百回才够呀。”他是自陛下被内定为太子时拨到身边的,一路跟下来,哪里会不知道陛下的心思。这位小王爷与其他王爷不同,是和皇帝同父同母的亲亲兄弟,虽年少,却最得宠爱和重用。
原因太简单了,他就亲眼见过小王爷还是八岁的年纪就能够眼都不眨一下,利落的用匕首结束了企图对陛下不利的人,这般心狠手辣又忠诚,哪个不爱,更何况容颜又是一等一的精美,光摆看都无比的赏心悦目。
失笑,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啊,随口问:“你来接本王,陛下那儿呢?”
离殇笑回:“离逝近身伺候着,陛下叮嘱着要避开日头,怕王爷晒着热。”离逝与他同时开始伺候陛下,是最贴身的大太监。
他只是笑,到了清凉殿下了轿,整了整广袖长袍,迈步自小太监挑起的帘子而入,绕过门屏,见到案桌后自己最仰慕的男人,发自肺腑的微笑开来,抱拳一揖脆生生道:“参见皇兄。”
伏案批阅奏折的男人抬眼见到小少年时,深邃的双眼浮出笑意,低沉的嗓音浑厚如醇酒:“过来,玖儿。”
一旁的离逝上了茶,便和离殇齐齐退下,到门外候着。
皱了皱鼻子,都被封王爷了还被叫小字,实在有些叫人羞躁,只是那份亲昵让他怎么也拒绝不了。走过去,将先前魁栗入门前给他的匣子递上去,“皇兄,这个是左丞献上的。”
匣子打开来,薄薄的几封信,却是几位蕃王的暗地谋反证据。
当今皇帝刘邰瞥了眼信笺,将手上的朱笔搁置到笔架上,浓眉舒展墨眼含笑,无一不透露着满意。微微抬起下颌看着桌前昂然而立的靖王刘旎,瞧着那俏美的五官显着得意,所有的言辞只化为低笑一声,欠身打开桌角的精美食盒,“这是新寻来的小点心,唤做玉糯,你来尝尝。”
凑上前,刚打算用手拈,却被刘邰喂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玉色点心,入口即化,余留满嘴糯香。舔舔嘴唇,漆黑的眼儿笑若弯月,伸头张嘴,理所应当的求喂。
“跟雏鸟一个样儿。”笑着又拈了个递入那小嘴,用帕子擦拭粘了甜霜的手指,也不问他喜不喜欢了,看着他将一小碟六个玉糯扫得一干二净,刘邰笑得满是宠溺,“宫里厨子这般合你心意,搬回来吧。”尽管为了显示圣宠封王出宫开府,可他还是希望两人可以住得更近些。
刘旎灌了口茶,摇头,嗓音清脆好听:“麻烦,言官烦死了。”皇兄登上了帝位,才知道一国之事到底该有多繁忙,他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让皇兄填堵,再喝了口茶,“蕃王削蕃的事,交给臣弟吧。”
刘邰剑眉一锁,“吾有人去办此事。”
刘旎也不说话,就这么喝着茶,偏大的乌黑眼睛自茶杯上直直的望着他。
两人都知道,这个位置有多难坐,先不谈先皇后的外戚势力,多位蕃王的关系更是盘综错杂,而他们除了皇位,手中只握有隶属皇帝的暗卫,军权目前只收回半数不到,权臣中真正臣服的也只有数位。
为了坐稳这个位置,他们有太多的障碍需要扫除,而刘邰最信任的人,只有他。
刘邰是他的天,是笼罩在他头上的太阳,是保护他的巍峨大山,若是没有刘邰的全力守护,他早在幼年就该死在后宫的阴谋中,是刘邰决定了将来的道路,虽艰辛却护了他们平安存活。更何况他做事杀伐果断,文武双全,聪慧感知敏锐,对政治又有着莫名的先见性,连先皇都承认他比前太子优秀太多,他怎么能不敬仰,怎么能不打心眼儿里的敬佩。
这样的兄长,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近的人,他为拥有他而骄傲自豪,更是全心全意的只为他而活,只为他付出。
刘邰俊朗的面容显出几分不忍,“玖儿,吾不愿累你。”他登基不过两年有余,而刘旎却是自幼便为他奔走的。无论是幼时的相依为命,还是他成为太子后的紧密相随,又或是他成为皇帝的忠诚守护,最累的是他,一直为他守着他的后背,一直为他处理着他无法分身顾及的事务。
孩童时的短缺吃食导致他如今怎么也丰润不起来,身形瘦小单薄,衬得脑袋有点大,面颊略瘦,眼眸都因脸瘦而显大,黑黝黝的,手腕则是一层肉皮包骨而已。一想起他儿时更是瘦弱得只剩下一双大眼,依然亮闪闪的凝望着他,信任着他,心里就一阵阵揪着疼。
刘旎放下茶杯,抱手长揖,“请皇兄下令。”他就是刘邰手里最有用的剑,无论指向哪儿,必须所向披靡。
刘邰沉静下来,起身下位,走到小小少年身前,倾身,结实的臂膀将他整个的环抱住,下巴搁在他硬硬的头顶上,半天不吭一声。
犹豫了一下,还是揽住了他,手下宽阔厚实的腰背让刘旎恍了恍神,当了太子以后,他们的生存条件才逐渐好起来,不再有太监敢轻怠他们,刘邰又注重文武结合,身形一下子拔高拓宽加厚,先皇连连提及他和先皇年轻时的身量相仿。怎么自己反倒是长得这般的慢呢……
仿佛自刘旎身上吸取了力量,刘邰再次抬起头时已恢复了熏天赫地的气势,仿佛刚才的无奈只是错觉,松开刘旎直起魁梧身躯,拍了拍只及自己肩膀高度的弟弟,消瘦的肩膀让黑眸略沉,“那,吾就待玖儿成功归来。”
只要是他需要的,玖儿就会帮他获取,只要是阻碍他的,玖儿就会帮他铲除,这么小个孩子,年纪差他七岁,为了他却肯什么都做,身负如此重担却甘之如饴,心又开始抽抽的疼起来。
刘旎仰头笑容灿烂,“臣弟遵旨。”
削蕃不是件简单的事儿,如果能把蕃王顺利押送入京是最好的,如若不行,只能以武力镇压。目前刘旎手上握着京城的兵卫权,刘邰手里则掌控着全国三分支一不到的军权。
两个人看着地图,研究着需要削蕃的四位蕃王所处位置周围有任何兵马可以调动,放下手里把玩的镇纸,刘旎指向几处,“这些将军自有家眷在京,应该是能够听从调派的,左丞陈于提过几个略有异心的,臣弟需要暗卫的力量。”
“准。”刘邰沉吟,自他登基,刘旎即刻封王接管了太学,目的是为了提前笼络和掌握好这些朝堂的未来力量。“太学那边会有影响么?”
“不会。”4个蕃王要解决至少得一年半载,暗桩已经打好,太学里面的洗脑和拉拢人才依旧可以按部就班的进行。刘旎抬起眼,“臣弟担心的是京防。”同父兄弟经过洗牌现存数名,虽然已经全部打发出京,可还是会有风险。
刘邰笑了,黑眸满是笑意的隐藏了其间的危险和暴烈,摸摸刘旎后脑,“吾不是吃素的,玖儿。”这孩子从小为他担忧这个担心那个,都快成半个母妃了……
不知觉中已是掌灯时分,兄弟两人一起用膳,因经历过苦日子,两个人的吃食上花样精巧,分量却是刚好吃完,并不浪费。
“晚上留宿宫内吧,别跑来跑去了。”散步消食后回到书房,刘邰立在桌后挑拣着奏本头也不抬道。
“好。”刘旎掩口打了个呵欠,思索着削蕃的事,没什么形象的摊在窗下的罗汉榻上。
斜瞥了那小少年一眼,尊为王爷了,还这般随意,毕竟还是个孩子,又是因为在自己面前才如此放松的缘故?深邃的黑眼里染了温暖,拿起本治水的奏折翻看,“吾指你个帮手吧,你看右相的儿子余温怎么样?”
余温曾经是刘邰为太子时的伴读,想来君臣关系已经稳固无他,就是身为文臣之子,偏偏考取了个武举人,目标还是大将军有些让右相扼腕。“好啊。”余温下水,右相再难翻身,顺利入囊。再打个呵欠,困得不行,“那臣弟就收了。”
“这么困,先去后屋的软榻眯一会儿,晚些吾唤你起来一同回寝殿。”瞧那家伙伸展个懒腰和只猫儿一样,好笑得不行。
刘旎哼哼的撑起身,揉着眼往后走,刚绕过屏风又探了个头过来,“皇兄,有大臣问到我这里来了,皇兄什么时候选皇后以定中宫。”
“还是个娃娃就管到吾娶妻了?”刘邰笑骂,挥挥手赶他去睡觉,待刘旎扑上床的声音传来,这才沉了双眸,漆黑的,浓郁的,翻滚着阴暗。
幼年时先皇后权势中天,在后宫翻云覆雨,害得他们母子三人无法安身立命,尽管那女人已由他的手死去,可旧恨难解,也在心里留下了难以言喻的阴影。皇后,这样的东西,目前他还不想沾染。先皇后的外戚势力依然存在,竟然还妄想将女儿嫁与他,稳坐外戚地位?
冷冷轻笑,刘旎去削蕃,他也不会闲着,朝廷是该大洗牌了。
忙入夜半,重要的奏折全部批完,离殇和离逝边收拾奏本边请问:“是不是请靖王起身,伴陛下回寝殿歇息?”
看向沙漏时刻偏晚,明日还需早朝,刘邰漫不经心的摇头,“伺候更衣,吾就在这歇息,取套靖王的朝服过来备着。”刘旎在宫里还留有自己住的宫殿,可偶尔忙得太晚一起歇息也不是没有过。
离殇恭顺的服侍刘邰更衣,离逝则去准备刘旎的衣物。
梳洗完毕,只着了中衣的刘邰拐入书房内的卧室,诺大的床上,刘旎蜷成了一团球缩在角落边边上睡着,无奈的摇摇头,亲自上床去将小家伙抱过来,解衣扣褪外裳,而刘旎睡得只是咕哝了两声,并未醒来的又翻个身继续沉睡。
赶紧接过刘邰手上的衣袍,离殇将床帐放下,灯盏调暗,弓身和身后一群准备着伺候刘旎洗漱的宫女们退下。
黑暗中瞧了会儿刘旎的睡脸,刘邰心情很好的合眸一同睡去。
削蕃是动作是私下进行的,点兵点将,刘邰不放心,又从光禄勋里调派了骑郎将路飞及右中郎将大域,四个人打着下江南视察水利的名头,领一小队皇家骑兵护卫出发。
只是一般的出行,刘邰没有办法找名目相送,只得在朝后留刘旎下来用膳的时候多多叮嘱,毕竟这是头一回两兄弟分开这么远和这么久。
刘旎边吃边连连点头,看似聆听认真,实际脑子里还在转着削蕃的念头,并没有太过在意刘邰的嘱咐。
看他这样,刘邰暗叹口气,再如何舍不得也只能让他去了,这还是个小小少年,就得替他分担这么多险恶的事儿,他必须得尽快坐稳帝位,再不能让他操劳了。
用膳完毕,行礼告别,其实刘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越早解决蕃王,皇帝的道路就越少风险,他只希望刘邰一生平安风顺,再也不要像儿时受那么多的苦难。
在京郊汇合的四人满是雄图大志在心,携手一笑,策马扬鞭朝江南而去。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一去,便是超过了三个年头。削蕃意味着夺权,意味着谋反的阴谋暴露,意味着全家死光光,哪个蕃王会乖乖束手就擒,刘旎四人绞尽脑汁和蕃王们轮番斗志斗勇,先劝再骗然后坑,最后实在不行只能领兵镇压,不但抄了蕃王的老窝,顺便还把附近的军队势力清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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