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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子
李风云亲自参与选拨,募兵四百余。
义军原有一百二十余人,其中张翔带两火兄弟回山了,昨天陈瑞又带一火兄弟回山了,剩下近百人,两者相加,义军当前总兵力达五百余,随军民夫包括运夫、匠夫及杂役等,则有四百多人,总人数近千。
李风云遂建将军府,自称将军。府内置司马、录事及兵仓两司。府下辖两团一旅。以风云队为基础扩建为风云旅,旅帅徐十三。以左右队为基础扩建为第一团、第二团,第一团校尉韩寿,第二团校尉吕明星。士兵中各方面优异者入选风云旅,余者入选第一、第二团。
两团一旅组建完毕,军官们遂坐在一起共议整肃军纪、以战代练等众多细节问题。
韩寿还是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语,“将军,下面有人呼我们为苍头军,呼你为苍头帅。苍头将军,俺觉得这很不好,有侮辱将军和义军声名之嫌。”
李风云笑了起来。韩寿看似粗莽,其实性格中自有圆滑之处。义军将士私下呼李风云为白或苍头,其含义各有不同,但在公开场合大家还是很注意,不敢乱喊,如今义军扩展,人多了,大家私下还是这么称呼,听起来就难免有欺辱贬抑之感,而且稍有不慎给李风云听到了,那后果就难料了。假若此称呼正好为李风云所忌讳,岂不自寻麻烦?下面人激怒了主帅,统兵官要无辜受累,为防患于未然,韩寿遂直接出言试探。
李风云轻轻挥手,云淡风轻,“假若你宅心仁厚,一心为民,为世人所尊崇,即便世人呼你为痴,那也是尊崇之痴;反之,你祸国殃民,涂炭生灵,天怒人怨,为世人所唾弃,那么世人即便唤你为圣,那也是万恶之圣。”
此言一出,众皆称好,一片喝采之声。
“苍头军也好,苍头帅也罢,不论军民如何称呼,统统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做什么,才能赢得百姓的拥护。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义军来自草芥蚁蝼,来自平民百姓,都是穷苦大众,因此若想生存展,唯有赢得平民的拥戴,一旦义军如官府一样欺压他们,则必会被他们所抛弃,最终败亡。”
李风云目视众人,语重心长,“如何才能赢得平民的支持?所谓替天行道、为民请愿,都是虚的,实打实的为平民所接受的办法只有一个,给他们最需要的东西,满足他们最基本的愿望,也就是给他们粮食和绢布,让他们吃饱穿暖。”
李风云缓缓挺直身体,郑重其事地问道,“现在,你们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做了吗?”
“劫富济贫。”韩寿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说道。“将军说得文绉绉的,云山雾里一大套,其实说白了,就是干我们的老本行,攻城拔寨,烧杀掳掠,把贵族官僚富豪统统杀了,把他们的财产、女人和奴仆统统抢了,而掳掠所得义军拿大头,平民得小头,骨头我们啃,汤给平民喝。但这汤也不能白喝,也该付出点回报,比如家有壮丁,那就该参加义军。如此义军扩张了,实力强了,缴获多了,平民所得岂不更多?”
韩寿话音刚落,众人哄堂大笑。岳高指着韩寿的鼻子骂道,“直娘贼,你都穿上戎装做官了,还整天念叨着杀人越货,贼性难改啊。”
李风云亦大笑。还是韩寿说得透彻,简单明了,看不出来此贼还是个人才。
“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李风云问道。
众皆心领神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李风云铺开地图,划了一个圈,“方圆五十里内,不论贵族官僚富豪,统统拿下,让将士们练练手涨涨士气,增加凝聚力和忠诚度,让苍头义军的声名迅传播开来,让正对我们咬牙切齿的费淮失去理智,越境追杀而来。”
众人心花怒放,轰然应诺。
义军凭借三战三捷之信心,凭借扩军展之实力,开始在彭城郡和谯郡接壤之处频频出击,大肆掳掠。
费淮却在咬牙切齿中正在一点点丧失理智。
夏亭被毁,永城遭劫,运河航道中断,这些“天大”的事情正由谯郡郡府急报东都。永城鹰扬府剿贼不力,自损一团鹰扬卫,费淮亦不敢隐瞒,也是急报彭城左骁卫府。虽然罪魁祸已经大致查清,是由鹰扬府司马韩曜,这个谯郡本地通吃黑白两道的贵族,串通芒砀山贼寇,里应外合,联手所为,已经定性为谋反,但这并不能减轻谯郡郡府和永城鹰扬府的罪责,相反,作为韩曜顶头上司的费淮,罪责更重了,最起码有失察之责。
费淮死定了,反正仕途完蛋了,小命也岌岌可危,破罐子破摔了,但郡守受他连累,惨遭无妄之灾,对其怒不可遏,恨不能一刀砍了他。没有察觉韩曜谋反,这可以理解,但从夏亭求援开始,费淮在判断指挥上接连犯错,导致永城惨遭叛贼血洗,这是不可原谅的罪责。
郡守会同谯城鹰扬府两个团的鹰扬卫十万火急赶到永城,先把费淮骂了个狗血淋头。费淮虽与郡守没有隶属关系,但他因为处置不当,的确连累了郡守,心有愧疚,再说郡守在东都上层有强硬后台,这让费准十分忌惮,不敢与郡守撕破脸,只能强忍怒气任由郡守骂了一通。骂完了,郡守说,当务之急是疏通航道,鹰扬府必须投入全部力量,另外郡府也临时加征徭役,召集青壮民夫,军民齐心协力,日夜奋战,力争在最短时间内打通航道。
至于剿贼缉拿韩曜等事,郡守绝口不提。实际上他现在根本顾不上剿贼。对于皇帝和东都来说,东征大计高于一切,运河航道畅通高于一切,至于几个小蟊贼,根本不屑一顾。郡守对上层政治了解多,当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费淮的想法却迥异于郡守。郡守为了减罪,要疏通河道。费淮要减罪,却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剿贼,再说他也减不了罪,绝望之下只剩下了报仇血恨的念头。在我的头颅被砍去之前,某一定要砍下贼人的头颅以泄心头之恨。而若要报仇,他必须抢在东都罢免他的官职之前,利用其手上的权力,利用其还可以指挥三团鹰扬卫的权力,追剿贼寇,斩杀贼寇。
恰在这时,斥候来报,找到贼人了,就在几十里外的彭城郡符离县境内,正在烧杀掳掠,搞得符离县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费淮毫不犹豫,断然下令追杀。
鹰击郎将王扬急忙阻止。王扬亦是关陇人出身,普通官宦之家,以军功起家,年近五十了才在老上级的关照下官至从五品的鹰击郎将。依正常人生轨迹,他在致仕回家之前很有希望升一级,如此人生也算圆满了。哪料祸从天降,夏亭一案鹰扬府有责任,王扬受累,可能降职或免职,毕竟他是鹰扬府副手,承担的是次要责任。然而,厄运接踵而至,因为费淮指挥错误,而王扬又盲从错误命令,导致永城又遭贼人血洗,如此一来,王扬就不是丢官了,十有**要除名为民甚至流放戍边,一辈子白干了。白干也就白干,好歹老命还在,尚不至连累家人家族。谁知绝望之中的费淮竟失去理智,要越境追杀贼人。
军队在没有上级授权情况下擅自越境,形同谋反,这可是罪上加罪。但费淮的一句话,让王扬犹豫了。
“此案亦会连累左骁卫府的董将军,假若我们在最短时间内剿杀了贼人,对董将军十分有利,你想董将军还会追究我们越境剿贼之罪吗?某已罪无可赦,是否斩杀贼人无关紧要,但王郎将就不一样了,王郎将若能及时剿贼,拿下功劳,此功或许就能帮你免去牢狱之灾。”
王扬怦然心动,竟不再阻止,与费准共议剿贼之计。
当夜,两人率三团鹰扬卫杀进了彭城郡的符离县内。








战隋 第五十三章会师小龙冈
..义军在定陶休整了三天,完成了扩军,也打了一批土豪。
将士们士气高涨,体力充沛,甚至有信心与鹰扬卫打一仗,但李风云在接到费淮率军进入符离县境内追杀而来的消息后,毫不犹豫,下令全军将士连夜北撤,向萧县进。
费淮扑了空,愈恼恨,衔尾追击。
王扬颇感担心,因为贼人太狡猾了,而据定陶一带几个侥幸从义军的杀戮中成功逃脱的小土豪交待,贼人自称苍头军,称呼他们的领为白帅或苍头帅。白?苍头?此贼是谁?据传芒砀山贼不是一个叫陈三的吗?何时又冒出来个白苍头?难道是韩曜?不论如何猜测有一点是肯定的,鹰扬府对贼人的情况基本上是一无所知。
王扬向费淮提出了警告,己方不了解叛贼,两眼一抹黑,如果继续这样被动,任由叛贼牵着鼻子跑,极有可能再遭打击。另外,据斥候在定陶一带所收集到的零散讯息来看,贼人不是一群散兵游勇,而是成建制有规模,少说有好几百人,加上从夏亭、永城两地所裹挟而走的船夫、水手、杂役,粗略估计一下,叛贼至少有上千人了。而这些人不论是贼寇还是船夫、水手,都是壮丁,都是靠力气吃饭的人,如果给他们一把刀,那些平日里无所事事疏于训练的府兵们还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已经惨死的两百府兵实际上证明了鹰扬卫的作战能力,同时也证明了叛贼的凶残,所以王扬建议,贼是一定要追要剿的,但还是谨慎小心点好,不要打狗不成反被狗咬,那就得不偿失,欲哭无泪了。
费淮稍稍冷静了一点。王扬比他年长,从军几十年了,战功累累,打仗经验要比他丰富,值此关键时刻,依旧保持清醒头脑便殊为不易,所以费淮便问,“计将何出?”
王扬提出两个建议,先衔尾追击,但要保持距离,持续向叛贼施加威胁,迫使其犯错误,变被动为主动,其次向彭城左骁卫府董纯将军求援。彭城距离这里很近,董将军也应该知道谯郡生的重大变故,而这变故已对他产生了影响,他必然也急于剿贼,缉拿元凶,以稳定本镇戍区之局势,因此向他求援必能得到回应。一旦彭城援军赶来,双方联手合作,必能斩杀叛贼。
费淮采纳了王扬之策。虽然董纯肯定会怒气冲天的责骂他们,但如今性命都可能不保,哪里还顾得上脸面?董纯要骂就给他骂吧,只要他派来援军,那便杀贼有望。
费淮遂一边急报左骁卫府求援,一边远远跟在义军后面,紧追不舍。
两天后,李风云率军接近芒砀山,在一个叫火柱冈的地方与陈瑞顺利会合。
陈瑞日夜兼程回山后,遵照李风云之策,先是分财物。义军兄弟有,山里人有,连裹挟而来的船夫、水手、工匠、杂役都有,见者有份。然后陈瑞连哄带骗,连诱惑带威胁,在短短时间内建立了两个团,还有两百余杂役。接下来陈瑞又鼓动如簧之舌,说白帅带人去打萧县了,估计又有大量战利品,大家一起随我下山去搬吧,还是见者有份。这话一说,山里山外人顿时情绪高涨,即便有些被挟而来的人心不甘情不愿,甚至有逃走之念,但逃走的前提是下山,再加上群情汹汹,由不得你不答应,于是一窝蜂的下山了,芒砀山一时人去山空。
到了山下约定之处仅等了一夜,便看到李风云带着大部队匆匆而至。
双方见面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陈瑞所建两团配备军官。第三团校尉岳高,第四团校尉郭明。义军的总兵力由此扩充到四团一旅九百人,随军民夫杂役约七百余,总人数达到了一千六百余人。
现在义军有人,有钱,独缺武器,严重短缺,劫掠重兵已成了迫在眉捷之事,成了关系到义军存亡的头等大事。陈瑞、吕明星等人至此对李风云的远见卓识佩服得五体投地。李风云为什么从义军建立之初就想独自劫掠那批重兵?很显然,他早已预见到义军的展会非常迅,但拿棍棒甚至赤手空拳是无法生存下去的,更不要谈什么展壮大了,于是那批重兵就成了必夺之物,所以韩相国理所当然被李风云一脚踢开了。
然而韩相国为劫掠这批重兵谋划甚久,岂肯轻易放弃?岂肯让一个来历不明的白刑徒在利用了他之后,又被其踹到一边?
“将军,某回山之时,韩明府的秘使亦在山中相候。”
陈瑞主动禀报。李风云不以为然,神情冷漠。今局势急转直下,义军牢牢控制了局势展,早没韩相国什么事了,哪凉快他就去哪待着吧。
“韩相国是何态度?”李风云漫不经心地问道。
陈瑞未说先笑。
“那厮非常嚣张,肯定威胁我们,要我们听他的指挥。”韩寿朝地上狠狠吐了个唾沫,恶声恶气地骂道,“直娘贼,拿我们当痴子,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好,这个仇记下了,来日必当厚报。”
“三先生,韩明府传了甚话?”
吕明星虽有些怨恨韩相国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但当年庇护之恩历历在目,不敢忘却,是以言辞间对韩相国还是很恭敬。
陈瑞摇摇头,戏谑道,“以韩明府的霸扈,岂容他人置疑甚至推翻他的谋划?只是这次他的脸丢大了,估计夏亭被毁、永城惨遭洗劫、运河航道中断的消息已传至宋城,韩明府那张脸估计已经变绿了。”
“休要理他!”李风云冷笑,“韩曜已经举旗,韩相国在谯郡已难有作为,鞭长莫及之下,他根本无力干涉我义军之事。传令下去,吃饱喝足后,稍事休息后,全军将士便火南下,直奔临涣。”

当费淮率军逐渐靠近芒砀山,以为贼寇在他的追击下不得不躲藏回山时,却没有想到义军已大踏步南下。
当夜,费淮和鹰扬卫在营帐中酣然入熟,而在相隔数里外的原野上,义军在夜色的掩护下,就着朦胧月光,悄无声息的绕过了敌人。
黎明时分,义军走上大道,急进入符离县境,重回定陶。在这里他们遇上了前些日子派去通济渠边打探军情的几名斥候。斥候报,运送重兵的船队已进入谯郡的临涣县内,正驶向永城,并没有因前方航道中断而暂停临涣境内的迹象。
李风云又询问韩曜之事。斥候报韩曜正在临涣小龙冈召集人马。小龙冈就在通济渠岸边,便于劫掠重兵。李风云果断下令,全军火赶赴小龙冈,会合韩曜,劫掠重兵船队。
韩曜在五天之内果真将其所属大小势力召集了起来,之所以如此顺利,主要是因为有前车之鉴。
东都翟让的案子,关陇人有意杀鸡儆猴,所以遍告河南诸郡的贵族官僚富豪,搞得人所皆知,而紧接着生的白马劫狱大案,动静就更大了,想瞒都瞒不住,结果又搞得人所皆知。翟让之祸让河南本土势力兔死狐悲,心生警觉,个个小心谨慎,唯恐重蹈覆辙,但越是想避祸,祸事却越快上门。
谯郡本地势力第一人韩曜也倒了,韩曜一倒,其所属势力即使不会被连根拨除,也会惨遭重创,但谁敢存这种侥幸?拿家人、家族的性命做赌博?韩曜被逼造反,大家也去造反吧,反正都是全家死光光的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豁出去了。于是拖家带口,蜂拥而至。五天的时间内,韩曜便召集到了三千余人,其中青壮为兵,募得八百余人,组建了四个团,余者为民夫杂役。
韩曜自称谯公,开府建营,并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李风云被官军剿杀,或其逃窜不至,他就自己单干;若李风云在预定时间赶来会合,韩曜便打算利用自己所拥有的四个团的实力,毫不客气地吞并了李风云。
结果完全出乎他的预料,李风云不但没有被官军剿杀,反而在短短时间内把队伍扩充到了上千人的规模,而且其手下将士不是穷凶极恶的盗贼,就是风里来雨里去整日靠力气吃饭的船夫、水手和工匠,千万不要小看这些贫贱的贩夫走卒,人家的身体就是生存本钱,且为人淳朴忠诚,只要你对他好,他就会真心诚意的报答你,所以只要稍加训练,很快就会形成战斗力,也就是说,李风云现在实力飙升,不但不弱于韩曜,还稳稳压住了他一头。
韩曜暗自震惊,当即收起了非份之念。他已经高估了李风云,然而李风云能力非凡,让韩曜根本看不到他的深浅。
韩曜高看李风云一眼,并不代表他的手下人也会重视李风云,遵从李风云。韩曜是贵族,有身份有地位,李风云算个什么鸟东西?一个从北陲来的马贼也敢倡狂?也敢高居领之位?也敢骑在我们恩主的头上耀武扬威?直娘贼,你还想不想活了?韩曜担心出事,双方一旦火并,后果不堪设想,遂警告手下将士,值此危难时刻,需要援手,所以要忍人所不能忍之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先度过眼前危机再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很浅显的道理。当前迫在眉捷的头等大事是生存,而要生存就要合作,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个道理就更浅显了。一支竹箸易折,一把竹箸就坚韧难断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人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要着眼于未来的大利益,千万不要鼠目寸光,不要贪图蝇头小利,更不要争一时之意气。
两支义军顺利会合后,李风云与韩曜当即商谈合作的相关细节,实际上也就是两支义军如何分配权力和利益的问题,这是双方合作的基础。







战隋 第五十四章打劫
..李风云坚决要掌控义军的领导权,而韩曜则无意屈居人下,让别人控制自己的命运,结果双方只好各自妥协,彼此均做出退让。
李风云还是义军的最高统帅,将军府还是义军的最高决策和指挥机构,韩曜出任将军府长史,屈居义军第二领,陈瑞为将军府司马,义军第三领。
将军府下设两军。第一军为苍头军,下辖四团一旅,李风云为统帅。第二军以谯为名,既表明其举旗之地,亦代表其为谯公韩曜之军队,韩曜为谯军统帅。
由这一顶层设计可看出义军真正的决策者就是李风云、韩曜和陈瑞三人,彼此牵制,谁也无法做到一言九鼎、只手遮天,任何决策都要经过商讨才能最后拍板。另外两军各自拥有相当大的独立性,李风云无权干涉谯军内部事务,韩曜也休想染指苍头军的军务,双方的合作实际上仅是决策层面的合作,两军是结盟互助,而不是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把这一最关键最重大的事情解决后,接下来就是劫掠重兵船队。
运输重兵的船队已进入临涣县境内,船队由两个团的鹰扬卫负责安全,然后每到一郡便由该郡鹰扬府派出军队,在运河两岸予以保护,所以正常情况下船队的安全有保障。然而现在谯郡出大事了,有叛贼造反,导致运河航道中断,鹰扬府蜂拥而出追剿叛贼,于是当重兵船队进入谯郡时,不但没有鹰扬府军队在运河两岸予以保护,运河上还船满为患,航道拥堵不堪,前方的船走不了,后面的船还源源不断驶进来,可以想像通济渠上之混乱景象。
重兵船队仗着有鹰扬卫保护,仗着有皇帝圣旨和兵部命令,强行向前,但越接近永城段渠道,航道就越是拥堵,最终不得不停下。
以通济渠沿岸众贼的实力来说,胆子再大也不敢打这支船队的主意。这支船队不但有两个团四百鹰扬卫,还有数百船夫水手,护卫实力还是很强的,所以船队上上下下都很放松,根本就不怕有人打劫,打劫就是找死。
另外他们也不怕时间上的耽搁,毕竟这是这运送重兵,而重兵的制造殊为不易,安全绝对是第一,运送度慢就慢一点,关键是要把重兵安全送达。再说东征尚未开始,要到明年冰雪解冻之后,时间上绰绰有余,无须着急。
如此一来李风云的很多推断就想当然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护船的鹰扬卫,他们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离开船队。目前义军人数虽然占优,但船队停在水面上,劫掠难度大。现在永城方向有鹰扬卫正与民夫们一起疏通航道,船队所在地点距离永城不过几十里路,若船队求援,永城方向的鹰扬卫很快就能杀过来。费淮估计也已经现义军掉头南下了,正全力追杀而来,一旦义军未能迅拿下船队,让费淮追上,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风云、韩曜遂召集两军旅帅级以上军官,共议攻击之策,同时也让双方将领坐在一起畅所欲言,彼此有个初步的了解,以便于两军之间的合作。

夕阳西斜,晚风习习,深秋的寒意越来越浓。
鹰击郎将6平站在甲板上,把削瘦的身躯裹在黑色大氅里,目光从遍布运河上的大小船只上缓缓扫过,心里的焦虑有增无减,更有一股无名怒火越烧越旺,目光也渐渐变得阴戾起来。谯郡负责运河安全的主要是永城鹰扬府,负责保护重兵船队过境的也是永城鹰扬府,然而,船队距离永城只剩下几十里路了,还没有看到永城鹰扬府的一兵一卒。
夏亭、永城都出事了,被叛贼洗劫一空,津口码头被大火焚毁,航道因此中断,这个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至于具体细节却无人知晓,不过有一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永城有鹰扬府镇守,何以会被叛贼攻陷?难道贼势甚大,把鹰扬府军队歼灭了?各种猜测都有,但随即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航道疏通上,猜测何时可以通行,毕竟这关系到大家的切身利益。可以肯定的是谯郡郡府肯定在全力以赴疏通航道,这是头等大事,比剿贼还重要。
6平同样关心此事,但他更关心重兵的安全。永城遭劫,说明贼势甚大,永城鹰扬府对付不了,这一点毋庸置疑。既然如此,你鹰扬府更要全力保护船队,除非你鹰扬府全军覆没了,但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所以6平对永城鹰扬府无视船队安危,既不派兵保护船队亦不与船队进行任何联系一事充满了愤怒。
这时随其护船北上的两名校尉奉命赶来。船队因不可抗原因而停下,且正处局势动荡地区,又缺少本地鹰扬府的保护,安全上存有危机,统兵军官们当然要聚在议一议,商量一下对策以防不测。
两名校尉对眼前可能存在的危机不以为然,认为现在国祚稳定、国力强盛、国泰民安,几个小蟊贼能掀起多大风浪?坊间传言向来是以讹传讹,可信度极低。两人建议6平派人去永城鹰扬府跑一趟,主动联系一下对方,把事情打听清楚了再做决策。
6平采纳了这一建议,遂提笔草拟书信。尚未写完,有卫士来报,永城鹰扬府来人了。
“来了多少人?”6平当即问道。
“一个旅帅,两火卫士,二十一人。”
6平一听,憋在心里的火顿时又涌了出来。二十一人?二十一人能干甚?是他们保护船队,还是船队保护他们?6平忍无可忍,一句江南粗口脱口而出,顺手把那封没写完的信也三两下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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