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阴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长耳朵的兔子
气急败坏的姚守财,一把夺过姚磊手里的扁担,抡起扁担,就像发疯一样,没头没脑往姚磊身上打去。仿佛面前这人不是他儿子,而是他的仇人。
姚守财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多年埋藏在心里的怨恨,全都在今天喷发出来。
这么多年,姚守财都舍不得打骂姚磊,然而今天,姚守财却是下了死手,一点都不留情,真的是往死里打。
扁担噼里啪啦抽打在姚磊身上,就像在放鞭炮似的,打得姚磊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姚守财把姚磊逼到一个角落里,角落里正好堆放着几块砖头,姚磊也是发了狠,竟然抄起砖头,朝着姚守财扔过去。
一块砖头正中姚守财的额头,顿时鲜血长流。
姚守财踉跄了一下,毕竟上了年纪的人,怒火攻心,再加上被砖砸了头,姚守财只觉脚步虚浮,眼前的事物全都在晃动,一阵天旋地转以后,倒在了地上。
按理说,姚守财已经失去了反抗力,姚磊便应该收手了。
偏偏这个时候,姚磊的女朋友又给他打来电话,追问他弄到钱没有。
姚磊说还没有,他女朋友就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说姚磊是废物,让姚磊不要去找她了,她要跟姚磊分手。
女朋友的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尤其是“废物”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姚磊。
姚磊把所有的怨气全都怪罪在姚守财身上,认为是姚守财不给他钱,才导致他感情破裂。
愤怒的姚磊冲出房间,瞪红了双眼,对着摇摇晃晃挣扎站起的姚守财,后脑勺又来了一砖头。
这一砖头砸下去,直接把姚守财砸趴在地上。
姚守财面朝下趴在地上,就像一只老王八,后脑汩汩的冒着血,眼珠子不停的翻白,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姚磊伸脚踢了踢姚守财,依然对着姚守财骂骂咧咧:“老东西,起来!别他妈装死!起来!”
姚磊骂了半天,姚守财都没有反应。
姚磊这才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姚守财双眼鼓鼓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早已凉了。
姚磊看见自己老爸死了,一时间还是慌了神。
虽然说自己是在冲动状态下,失手把他打死的,但终归是杀了人呀,这可是赤果果的谋杀呀!
冷静下来的姚磊,
这才意识到自己铸下大错。
姚磊慌忙扔掉砖头,沾满鲜血的手指在衣服上使劲搓来搓去,却怎么都搓不干净。
他跪在地上,伸手去按姚守财后脑的伤口,但是伤口太大,鲜血怎么止都止不住,汩汩的往外冒。
过了半晌,姚磊突然心生一计,他把姚守财的尸体,拉到院子门口的台阶下面,后脑的伤口枕着台阶,伪造姚守财是失足摔死的假象,并且把沾有自己指纹的砖头和扁担,统统扔进茅厕。
确定自己布置的死亡现
第二百二十七章 扎纸人
但转念一想,姚磊之所以走到这一步,不也是姚守财对他的溺爱造成的吗
农村有句俗话:“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你今日播下的是什么样的种子,往后你就会收获什么样的果实。
如果你播下的是善良的种子,那么你收获的将会是善果;如果你播下的是罪恶的种子,那么你收获的肯定是恶果。
所以姚守财死的这么悲凉,也是他自食其果,怨不得别人。
不过姚守财溺爱孩子,那是父母的天性,也算是他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但是姚磊弑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的事情,确实是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能让这样的恶魔逍遥法外。
姚守财对我说:“只要你能把姚磊送进监狱,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我正色道:“有个根本问题我要说明一下,我帮你伸冤,是因为你儿子姚磊确实罪该万死,他应该为他犯下的罪恶付出代价。所以,我帮你伸冤,帮他送进监狱,并不是冲着你给我的那罐子金条而去的,这是主次问题,我必须得跟你说明白!”
姚守财点点头,望着我,无不感伤的说:“你才十几岁年纪,便如此懂事,我那逆子,倘若有你一半明白事理,也不会走到今天了!”
我说:“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多大意义了!”
姚守财颔首道:“行,那就拜托你了!”
跟姚守财作别以后,我回到红旗村。
天色已经黑了,老妈做好了晚饭,问我怎么这么迟才回来,他们还在担心我出事了呢。
我一边吃着饭,一边把姚守财的死亡真相讲了出来。
老爸听完我的讲述,把筷子啪的往桌子上一拍,气得脸上青筋直冒,怒骂道:“畜生!真是畜生!这是人做出来的事情吗”
老妈敲了敲桌子,让老爸小点声,说这又不是你儿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老爸说:“不是我儿子我也得骂,姚磊这个人渣要是站在我面前,我他妈活活抽死他!”
老爸很愤怒,作为父亲,他很清楚一个父亲带大一个孩子多么的不容易。
老爷子对我说:“程儿,谋杀可是重罪呀,这件事情你可千万不能帮姚磊隐藏着,一定要告发这个人渣!”
我点点头,姚磊确实是个人渣,哪怕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也会告发他。
但是,我琢磨着应该怎么检举告发姚磊,这件事情是姚守财告诉我的,可惜姚守财已经死了,我总不可能跑去告诉别人,姚磊杀父的罪行,是鬼告诉我的吧,谁会信呢就算公安机关也不会采纳我的证词啊,弄不好还会把我当成神经病抓起来呢。
思来想去,我最后想出一条妙计,姚守财的死亡真相,只有姚磊自己心里才清楚。那么,这个死亡真相,让姚磊自己讲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姚磊肯定是不会讲出来的,要让他主动开口,投案自首,得想个特殊办法。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姚守财的新坟,把姚守财叫出来。
姚守财很高兴,问我:“搞定了吗”
我撇撇嘴说:“哪有那么快”
然后我让姚守财把他的生辰八字拿给我,姚守财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还是把生辰八字给了我。
我拿着姚守财的生辰八字,直接去了镇上,找到一家丧葬用品店,在丧葬用品店里面买了一个纸扎人。
那些纸扎人花花绿绿的,脸蛋画得红艳艳的,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在上坟的时候,这种纸扎人通常都是烧给老祖宗的,有童男童女两种形
第二百二十八章 狗男女
冬天的山间小路上也没有人,纸扎人蹦蹦跳跳跟着我,翻山越岭,大概半夜的时候,抵达隔壁村。
我带着纸扎人走进村庄,万籁俱寂,下起了白色的霜,很多人家的屋檐上面,都染上了一层白霜。
我搓了搓手掌,呵了口气,循着记忆,来到姚家。
姚家的院子大门紧锁,屋子里黑咕隆咚的。
我翻上墙头,找了个树荫下面藏匿起来,然后用手指操纵着纸扎人,纸扎人从铁门的缝隙中央穿过去,来到姚磊的卧房下面。
这时候,就听卧房里面传来窃窃私语声,看样子姚磊还没有睡。
姚磊当然不可能自言自语,说话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我趴在墙头上,竖起耳朵凝神倾听。
墙头距离卧室不远,两人的对话隐隐约约传进我的耳朵。
姚磊笑的很开心:“那老东西总算死了,以后这座老宅,还有赔偿的拆迁款,那都是我的了!”
那女的笑的也很开心,乐呵呵的说:“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有为青年!”
我皱起眉头,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够说出这种话,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会不会是姚磊交往的那个女朋友
这时候,又听姚磊说:“明天咱们就去城里看房子,你看上哪里的房子,只管跟我说!”
我一听姚磊说买房子,就知道卧室里的那个女人,肯定是姚磊的女朋友。
对于姚守财的死,其实这个贪婪的女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姚磊没有要到钱的时候,她骂姚磊是废物,要跟姚磊分手。
姚守财尸骨未寒呢,这个女人又屁颠屁颠的跑上门来,因为姚磊承诺可以给她买房子。
我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女人可以现实,但是也不能泯灭良心啊!
姚磊这个逆子,可以说没心没肺到了极点,仿佛姚守财的死活,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女人极其贪婪,姚磊答应明天去看房,她还不满意,还问姚磊:“之前你不是说,你家老祖宗留的有宝藏吗你把宝藏找出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女人嘴里提到的姚家宝藏,应该是姚守财承诺给我的那一罐子金条吧!
没想到姚守财还留有后手,知道自己的儿子贪得无厌,所以临死也没把老祖宗的宝藏告诉儿子。
姚磊很不爽的说:“妈的,都怪那个老东西,死都没有告诉我宝藏放在什么地方。这么多年,我也只听他提起过两三次,但从未真正见到过,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吧。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都没找到过!”
女人就说:“没找到不代表没有,万一真的有呢我看明早咱们早点起床,再把这座老宅子好好翻找一遍!”
我听得相当无语,这个女人怕是比姚守财还要视财如命啊!
卧室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听那女人说:“别碰我……拿开你的手……”
姚磊就说:“怎么不想要宝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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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女人说:“想!”
姚磊说:“那赶紧给我摸摸,还没过瘾!”
女人半推半就的声音:“讨厌死了,宝藏还没找到呢,尽占老娘便宜!”
很快,卧室里就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两人的对话让我怒火中烧,我忍不住暗骂:“真是一对狗男女啊!”
我知道两人正在干羞羞的事情,这种时候吓唬他们,才是真正的过瘾。
新坟就在姚家院子后面,两人就在尸骨未寒的姚守财面前谈
请假条
跟大家说声抱歉,今天彻底病倒了,浑身寒战打摆子,烧到39度,天旋地转,连床都爬不起来,头疼欲裂,今晚可能要留院观察挂吊针了,希望病魔赶紧过去,实在是坚持不了了!
跟大家说声抱歉,今天彻底病倒了,浑身寒战打摆子,烧到39度,天旋地转,连床都爬不起来,头疼欲裂,今晚可能要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罐子金条
姚磊疯了,被窗户上的影子,活活吓疯的。
当天晚上,姚磊就跑到村委会门口,跪在地上自扇耳光,哭喊着认罪,说是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姚守财。
天色微明的时候,村委会门口来了很多人。
村长一听姚磊的话,哪里敢怠慢,就算喝醉了酒,也不至于说这种话吧,事有蹊跷,所以立即报了官。
很快,就有穿着制服的人来到村委会,带走了姚磊。
姚磊老老实实把怎样杀死姚守财的过程说了一遍,他那个女朋友,也被带走了。
我坐在新坟前面,对姚守财说:“如你所愿,你这个不孝逆子,已经被带走了,你后悔吗”
“后悔!”姚守财说。
顿了顿,他又说:“我后悔的并不是送他进了班房,而是后悔从小太过纵容和溺爱,没有给他很好的教育,这才让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你现在才认识到这种问题,已经晚了!”
姚守财眯着眼睛,望着姚磊远去的背影,幽幽道:“他会被判死刑吗”
我说:“应该不会,你俩斗殴,他也属于误杀,无期徒刑估计少不了,没有十几二十年出不来!”
姚守财的脸颊抽搐了一下,那张鬼脸变得更加苍白,把自己的儿子亲手送进监狱,作为父母,他的内心还是很痛苦的。
姚守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杨程,谢谢你,我答应给你的酬劳,你现在便去取吧!”
姚守财伸手指着距离新坟不远的那棵黄葛树说:“你带上锄头,面朝东南方向,往下挖五米!”
我冲姚守财抱了抱拳:“好,那就多谢了!”
至于姚磊和姚守财他们的父子恩怨,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获取的是我劳动所得的报酬,所以我不可能假惺惺的客气。
我回到姚家院子,扛着一把锄头走出来,径直走到那棵黄葛树下面。
绕着黄葛树走了一圈,确定了东南方向,我便扬起锄头往下挖。
姚守财说过,他给我的酬劳,是一罐子金条。
我不知道姚守财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从小到大,我连一根金条都没见过是什么样子,更别说一罐子金条。
说实话,我的脑子里面,都想不出一罐子金条是怎样的画面。
而且我对一罐子金条的价值也没太大的概念,只知道应该价值很多很多钱。
一想到金条在向我招手,我就干劲十足,也不知道疲惫,一锄头接着一锄头往下挖,一直挖到半夜,我已经累得浑身臭汗,两条胳膊又疼又酸,但还是不肯休息。
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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