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光暗之心
“先生不要误我,景监不敢,若是先生走了,君上问责下来,景监吃罪不起啊”被白栋吓坏了都,景监感觉后背发麻,屁股也开始痒痒的,他可是珍惜身子的人,不想被赢连下令暴揍。
“这才对嘛,对了,你说我救的那个女子是越女她究竟偷了什么东西,让秦国如此重视我还真是有些好奇了”
“先生肯告诉景监那位梦中授艺的高人是谁,景监就说。”特~务头子就是特务头子,这要是换了公子少官,早就急吼吼地告诉自己了;换了嬴渠梁最多思索一阵,就会抓着自己的手语重深长,平安郎,此事虽然关系重的,却不可瞒了你;就他特别多事,还要有交换条件。
“你问我师傅是谁”白栋嘿嘿一笑:“似乎还不到时候,这事连君上都不知道呢,景公真的要先知道麽”
“不想!白先生就不要说了景监告辞。”
景监快步走下土丘,看惯了战事烽火的他即使面对千万大军搏杀的场面,也能保持心情平静,因为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就算投身战场,难道就能左右战争结果、令老秦人不用战死沙场麽可刚才他却看到君上的旗帜在后退!
老秦人不会轻易喊出夺帅的口号,一旦夺帅,就是死战!上将军在,则上将军身先士卒,国君在,则国君亲冒矢石;从决战开始,赢连就顶金甲、跨战车,在三百亲卫死士的环护下冲在了最前方,老秦人面对号称天下无敌的魏武卒方阵,能够死战不退,就是因为国君在前,军魂在此!君上居然退了,这只有两种可能,或者战死、或者重伤!老秦国危矣!他这个特务头子也要去疆场搏命了!
白栋也看到了赢连大旗后撤、秦军阵型混乱的场景,不觉微微一叹。历史上的赢连就是在这一战身负箭伤引发旧疮高烧不退,后来虽然硬生生挺了过去,身体却虚弱下来,支撑了不到半年即告不治,嬴渠梁这才真正登上历史舞台,秦国开始了波澜壮阔的强国之路,积蓄数世,直到秦王嬴政一统,才结束了长达六百多年的春秋战国。
每一个新时代的开始,总有人将要无奈地谢幕。赢连也算是一世英雄,虽然白栋对此早有算计,也难免要为之叹息,希望自己研发的土制抗生素会起到作用吧,尽量延长赢连的生命,这样才有时间积累更多声望,在卫鞅入秦前做好充足准备。
“苦酒的陶罐据说也是老军的战利品,是胎质细腻的上品,闭气性几乎可以比拟后世的瓷器,似乎可以埋得更深一些密闭越好,其中霉菌转化为霉素的速度就会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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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秦 第三十七章 【夺帅!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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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帅再等等!
公父的旗帜在后退,中军有混乱迹象,魏人气势大震,庞涓的到来让战争天平很快就倾向了魏军一方。
身后是最精锐的‘轻锐营’,个个都是长在马背上的勇士,体着轻服,剑术百里挑一,他们可以用有力的双腿夹住马腹,一手执马缰、一手握剑,借助马匹奔跑起来的冲力,破盾催阵,无往不利;像这样的高明骑士,倾老秦之力,也只得一千三百余人,夺帅之夜,君父将这只轻锐营再次交还到自己手中,拍着自己的肩膀说:“嬴渠梁,忘记你公子的身份,夺帅之战起,你就是秦国勇士,与这卸慨赴死的轻锐将士一般!记住公父的话,就算大军崩溃、公父战死,你也不得回援中军,夺帅!公父要的是公叔痤,他才是魏军名义上的主帅,主帅被夺,就算是庞涓也无法挽回军心,我军便不至惨败!记住,公父伤死与你无关,你只夺帅!”
嬴渠梁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右手按住膝盖,手指有节奏地轻轻弹动,白栋如果看到,一定会认为他是个钢琴天才,他排遣紧张的方法很特别,每到紧张的时候,就会表现为这个样子。
看到大军已经出现了完全溃败的迹象,就连最精锐的轻锐营将士也开始有辛不住气了,刚刚‘升任’轻锐营副营主的白崇已经在他眼前溜达过几圈,终于忍不住询问:“叔公子,还不出击麽”
轻锐营就隐藏在距离主战场不过一里的酸枣林里,每名锐士都配备了最好的义渠快马,只要嬴渠梁一声令下,就可在瞬间冲至公叔痤的中军附近,庞涓的精锐此刻正与右军缠斗,应该无力来援,这样就可从容掩护赢连中军后退,只要中军不失,老秦国就不算输。
白崇算是个能隐忍的,只看他对白栋的手段就知道,可此刻这个阳谋家也有些忍耐不住了,眼皮在剧烈跳动,脸红得发紫,今天的阳光其实不算炽热,天气很凉爽,他却满头都是大汗,沿着下巴一滴滴掉落在嬴渠梁的手背上。
“公叔痤的中军未动,这个时候出击,如何夺帅”
“可君上”
白崇狠狠跺了下脚,秦军已经是在崩溃边缘,右军在庞涓的攻击下损失惨重,撑不了多久了,左军见到君上旗帜后退,也已军心大乱,现在最多起到略微牵制魏军的作用,公叔痤这个老贵族惜身爱命,比老田鼠还要谨慎,指望他会派出中军追击叔公子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
“君父说过,就算将星坠、中军溃,只要机会不到,轻锐营也不许贸然出击,如今时机还未到。”
嬴渠梁目无表情地看着战场,左军已经完全混乱了,在魏人的掩杀下死伤无数,不过还是吸引了近半魏军,中军虽然在缓缓后退,阵型却还能勉强保持整齐。景监的情报上说,最近魏国内部政争激烈,公叔痤领导的贵族集团已是摇摇欲坠,他需要更大的胜利来稳定自己在魏国的地位,他会赌!一定不会错的!
嬴渠梁也要赌,在秦国三公子中,他本来就是赌性最重的一个。
庞涓真的很了不起,硬是凭借手中两万精锐子弟兵,将秦国右阵捅出了一个大窟窿,右军立刻崩溃了,战车倾覆、阵型离乱,军阵一乱,再多士兵也只是鱼肉。嬴渠梁看得双眼一亮,猛地站起,挽住爱马‘黑风’的缰绳,压低了声音道:“备战!”
备战!备战!
一个个低沉的声音像是接力般穿递了出去,战士们轻轻跃上马背,抽出佩剑,目视战场方向,双目中射出伤兽才有的凶狠光芒;如今君上和十几万袍泽转为诱饵,他们就要做好垂钓人。
公叔痤这条大鱼,就乖乖到秦国的餐案上来吧!秦国食客已经摆开了砧板。
黑风猛地跃出,就像一只利箭,嬴渠梁的耳中顿时灌满了风声,战场在他眼中急速缩小,目光掠过交战的双方士兵、倾破的战车,最后锁定在那辆缀满了金珠宝玉的战车上,车上那个一身银甲的老家伙不就是公叔痤
这个老贵族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要追求更大的胜利。庞涓的人在追秦军,他当然也不肯落后,公父在他眼中应该也是一条大鱼吧
以七万人击破秦军十七万,任何人面对这样辉煌的胜利都会放松警惕的,公叔痤不是圣人;何况就算是孔圣人也未必不会犯错,他对己对人也会有两套标准,也会被弟子问得答不出话,何况一个蝇营政坛数十年的老贵族魏军两万中军,已经被他全数派出追杀秦军了,身边只剩下五百名魏武精卒护卫。
“敌袭x军护帅!”
公叔痤的贴身卫官主发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魏军的中军帅旗疯一样狂舞,可惜追杀正酣的魏武卒们却无一人回头。人人都要做国之猛士、个个争先恐后斩杀秦人,若是能斩下赢连的头颅,这是多大的功劳司伤营的那帮家伙都被抛在身后了,他们来不及救什么敌国贵族!
回头发现鸣金鼓距离卫队足有两百米,卫官主更是欲哭无泪,大军杀出,主帅的贴身卫队自然不会媳这玩意儿,谁会想着拣过来等着鸣金收兵负责击鼓的传令兵居然也跟随大队追杀去了!这就是大魏精兵都是一群见到战利品就眼红的混蛋啊!
“列阵!死战帅!”
卫官长嘶哑着嗓子,像疯子一样发出命令,眼望秦军铁骑如黑云般压至,他的眼中只剩下了绝望。按照魏令,主帅有失,他们都要斩首!
“砰砰砰!”
连番的撞击声响起,第一批秦军锐骑到了,面对执盾立戈的魏武卒,就这样直直撞了上去。上百匹战马带来的巨大冲撞力硬生生破开了坚固的盾牌,秦军锐士被长戈高高挑起、斩断了脖颈,却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痛苦,还能狞笑着刺穿对方的胸膛。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公叔痤的卫队门户大开,嬴渠梁已经可以看到老家伙鼻子上有几颗白色雀斑了。
“中!”
几剑砍翻两名冲过来的魏武卒,嬴渠梁取下套马索,在空中抡成一个大大的圆,奋力向老公叔投去。
“夺帅!魏军主帅已夺!老秦人必胜!”
上千名秦军锐骑看到老公叔像只大笨熊一般被嬴渠梁拖在了马后,立刻发出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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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秦 第三十八章 【你需唱罢我登场】
(全文阅读)
白栋快疯了,一日夜间,秦军三次开拔,三次扎营,最苦的就是司伤营了,有多少轻重伤兵要转移脑袋上是到处乱飞的箭矢啊,有魏人的,也有自己人的,若是被自家伤了,那得有多冤兵者凶器也,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会远离军营,就算这里有天大的富贵也是一样。
魏军主帅被夺,最可怕的还不是对魏军士气的打击,可怕的是老秦人疯了;阵型明明都乱了,就该痛快的输掉才对啊可他们却转过身子,如同一只只受伤的野兽般狂吼着撞进魏武卒方阵,武器丢掉了、损坏了,那就用牙齿咬,甚至抱着魏军就往石头上撞,哪块石头够大够锋利就找哪块。
这已经不是在战斗,这是在以命换命!庞涓很不容易才稳定下的军心眼看又要崩溃,只得命两万精锐庞军在后掩护,全军开始缓缓撤退。庞涓可不傻,让他用精锐的魏武卒换取秦军那些老弱少幼这笔账怎么算都是魏国吃亏。
在魏军开始后撤时候,接到飞马传报的子岸果断放弃了庞繁,回师少梁城下,与临危受命的车英合军一处,占据了少梁城,而力求保存实力的庞涓则退师庞繁,双方等于是来了一个大换防,一方是国君受伤生死不明、一方是被夺去了主帅,河西之土,各取半数,算是个两分之局,难言输赢。
伯公子赢虔临时接掌帅印,命令车英子岸据守少梁,主力大军则缓缓向栎阳退回。老秦国的本钱毕竟有限,不能都在河西拼光了,何况公父重伤,军心不稳,秦国现在需要的是停战和谈,修养生息。
庞涓其实也不想决战,韩赵那两头恶狼还在盯着魏国呢。不过当魏国大军源源来到后,军力完全占优的他便开始了对秦军不停的骚扰,魏国也有可以双腿夹住马腹,百步穿木的精锐弓骑,正面决战或许不行,用来骚扰秦军却是足够了,少梁城的子岸和车英只能眼睁睁看着,城外就有十万魏武卒虎视眈眈呢。
对庞涓这种世之名将,无论如何小心都是不为过的,秦军只能徐图后撤,一日夜三落三拔,可憋坏了多少将主,也愁坏了高人子弟白大夫,无数人踊跃请战,却被赢虔一力压制。说到在军中的威信,这位伯公子确实超越了嬴渠梁,也难怪赢连会举棋不定,至今也无法确定继承人;他是怕秦国再次内乱,老秦国病况两百年,如今才算略有起色,可是经不住折腾了。
好容易安顿了下来,手下营兵升起篝火,热了一老碗酒浆递给白栋,一口喝下去,酒气微微有些上冲,自从换了这副身体,太容易醉酒了,带着些微的醉意,白栋骂了句:“庞涓,你大爷的!”
被人骚扰的滋味很不好受,可这还不是最让白栋恼火的;苦酒的陶罐已经密封好了,必须要埋进土中,越深越好,那些粗手粗脚的营兵挖个坑还可以,每次掩埋都要他亲自动手,每次挖出来更要他小心翼翼地下锄头,一日夜间就被折腾三次,脾气再好也要骂~娘了,孙膑在哪里!白栋现在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庞涓现在就被万箭穿心。
“白兄弟,这个罐子很紧要麽比君上还重要”
白崇就坐在篝火旁,手里也端了碗秦国烈酒,却没喝,很是幽怨地看着白栋。这小子不仗义,说好了一起结拜的,却偷偷摸摸跟公子少官融了血做了兄弟,却把自己这个老大哥扔在了一旁,这叫不义!君上中箭昏迷,如今箭是取出来了,创口却鼓起老高,军中医官说是热毒发了,这小子身为司伤营的头头儿,只是去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退了出来,叔公子找了他几回,总是推脱说没办法,这是不忠。可这不忠不义的小子偏偏让他生不出气,这找谁说理去
这小子会没办法军中早就传遍了,景监已经探明了他的底细,有一位可以梦中传艺的神秘师傅,那种神奇的壮面手段,是普通人能想出来的这小子分明就是顾虑太多,生怕治得不好,被君上怪责罢了,难得君上宽宏大量,亲自交代不许逼迫白大夫,如此深恩,他就不会感动,难道是一副铁打的心肠
李敌又转回来了,他已经围着司伤营绕了五圈儿,一面走一面安慰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这小子就是故意的,他是怨恨君上封爵太小。他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知司伤营职责所在,君上有什么好歹,他也脱不了干系
忍住.不行了,老子忍不住!那个小罐子是苦酒留下的老子知道,你要睹物思人也没人反对,却总是反反复复埋进土里做什么还有那笼小田鼠,也不知道养来做什么,肉能吃麽真是个疯子!
李敌要是能忍,太阳就真会从西面升起了,捏在剑柄的手骨已经发青,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仓啷’一声拔出长剑,指住了白栋的鼻子:“小子,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救君上别想瞒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这时代的人就没有不迷~信的,知道白栋有个能入梦的老师,谁都以为他能偷天,而且这是景监探听来的消息,错不了。
“秦国第一国医卫无害不是已经赶来了听说他的医术高明,自认远超秦越人,还说什么扁鹊这样的称号,应该给他才对,秦越人欺世盗名,当年治活虢国太子不过是串通弄假有这样的高手国医在,像我这种无名之辈就该知道进退,老老实实躲在一旁才对。叔公子毕竟年轻,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难道李大哥你也不明白”
受过现代教育的孩子总是对扁鹊、华佗这样救死扶伤的古时神医有种莫名的好感,白栋还知道当代扁鹊秦越人是如何死的,这位神医就是被秦国医官生生害死!他对秦国这些所谓的国医能有好感才怪!
这段时间任职司伤营,耳朵里更是灌满了卫无害的名字,本来人家名气大也没什么,偏偏这家伙目中无人,排挤同行不说,还要诽谤污蔑,这就让白栋看不上了,如今赢连受了箭伤,卫无害已经星夜赶来救治,那就让他先去献丑吧,若是真能救转赢连,也省了自己麻烦。
白栋心里明白,赢连是旧疮套新伤,没有自己的土制抗生素很难短时间恢复,虽说历史记载赢连还有半年好活,可就是这十天半个月的发烧昏迷,嬴渠梁他们也等待不起,没有自己在当然要硬捱过去,如今有自己在,总是少不了被请去登场的机会。你先唱罢我登场,卫先生您先请。
拍拍屁股,白栋小心翼翼抱着陶罐站起身子:“走吧,有你们两个在最好不过了,帮我挖坑去,越深越好,那些营兵粗手粗脚的,我用着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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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秦 第三十九章 【土制抗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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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栋抱着陶罐站在一旁,就看着白崇和李敌挖坑。就算是挖坑这种小事,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白崇挖得很有心思,会选择土质较松的位置下锄头,等到松土被挖走了,硬土也就失去了支撑,会很容易散落下来,这就是阳谋家的手段,要节省力气却不会偷懒,而是寻找人人都可能看到的道理。
李敌就刚硬许多,哪块土石最大最坚硬,他的锄头就对准了哪里,所到之处烟尘滚滚,白崇都抗议好多次了,他还是我行我素,不是说要越大越深才好麽就给你挖个大的,别说埋罐子,埋人都行。
坑挖到一半,公子少官跑来了,这货是个直性子,一到赢连的大帐就放声大哭,拉着老爹的手不肯松开,医官们都被吓坏了,伤病之人最宜静养,这位叔公子倒好,跟哭丧一样。忙七手八脚劝开了他,又被赢虔和嬴渠梁好一通埋怨,公子少官来了脾气,干脆来找他的白家哥哥。听说二哥找了白家哥哥几次,他都不肯为公父诊治,公子少官想不通,在他看来既然融血做了兄弟,自己的公父就是白栋的公父,白家哥哥为什么要拒绝他必须要讨一个说法。
跟秋菊一样跑来讨要说法的公子少官见到在挖坑,顿时就来了兴趣,这事情他在行啊,一把就抢过白崇的锄头,正要卖卖力气,李敌忽然把锄头一扔道:“挖好了!”
“这就好了”公子少官大感失落,又想起了自己是来要说法的,把锄头一扔:“白家哥哥,你为何不肯为公父疗伤”
“这事回头再说,先等我把罐子埋下。”
就知道这货会来找自己讨说法,跟他纠缠起来还有个完白栋先稳住了这货,小心翼翼地走到坑内,把小陶罐放在中心位置,四周看看,才点点头,示意可以埋土了。
古代用土制抗生素治疗炎症热毒不算什么奇事,其中比较成熟的是明代天宁寺的和尚们。他们是用一种叫做‘陈芥菜卤’的东西,先让芥菜在陶缸中发霉生出绿毛,然后埋入地下,等十年后取出,芥菜和霉毛就都化成了水,可以用来治疗疮痈,据说有奇效。
这其实就是青霉菌转化为青霉素的过程,不过和后世g类、v类青霉素并不完全相同,作用较弱,同样危险性也很低,很少会过敏死人,否则和尚们哪敢胡来
可哪里用得到十年这是和尚们不懂其中原理,只知追求结果的造成的。霉菌化水的原理是隔绝空气和养分,活活饿死霉菌,使其变成霉素,你用一个大缸来盛放,缸里的空气养分本来就多,而且还不把芥菜拿出来,这等于是延长了霉菌的生命,就是这样本来也用不了十年,估计是古人喜欢较大的正数,认为埋个状元红女儿红的都要用二三十年,十年就不算什么,其实是大大的浪费了时间。
白栋的罐子小,用得是更容易产生霉菌的豆腐,而且早一步将豆腐与霉菌分离,霉菌装了足有大半罐子,可比明朝和尚用大缸放霉芥菜的密度大了很多,封口时也有讲究,是一层麻布一层黄泥,足足封了九层。都说九是数之极,白栋也封建迷~信了一回。
坑挖得越大,填土时就越容易隔绝空气,毕竟陶罐不是瓷器,跟玻璃器皿的防水防气性能更是没法比,苦酒这个罐子已经算是很精致了,说不定就是哪个贵族将主曾经用过的,可一样会透气,所以普通挖个坑是不行的,坑必须够大够深,而且每填上一层泥土,就要浇水,泥土越是湿润,就越容易隔绝空气,霉菌转化的时间就会越短。
听说还要浇水,起初还有一些不快的公子少官立即兴奋起来,谁要去担水他就跟谁急,认为像这样伟大的工程必须由他叔公子一个人完成才好。
兴冲冲地挑回水来,按照白栋的指示浇下去,公子少官差点开心地冲下去玩泥巴,还好被白栋一把拉住了,转过头来看着白栋,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水样的东西灌下去就行啊白栋刚点头,他就直接把胫衣(裤子)拉开了,哗啦啦洒了一泡尿,白栋还没说什么,李敌却怒了,瞪眼看着公子少官:“叔公子,这罐子里放了治疗君上的奇药,你敢往上面撒尿”
“啊我,我没撒!”一听就慌了,抓住小雀雀就往胫衣里塞,明明是罪证确凿还想耍赖。
也是被李敌逼急了,白栋才肯说的。毕竟土制抗生素只见野史记载没见过真实案例,最怕用到赢老头身上,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就会麻烦了。
原本他是计划着就算霉素成了,也要等卫无害用各种方法替赢连治过、嬴渠梁多次来请,才会勉为其难,那时就是出了什么岔子,也是被赢家逼迫,多少能减轻些责任。
怪就怪娘亲和草儿演得太好,景监又在秦国‘情报界’威望极高,入梦奇人的帽子扣在头上,李敌会相信他没办法治疗赢连才怪。这家伙忠心耿耿,最近看他时眼睛都是红的,万一是忠犬附体,咬上自己一口可怎么办想来想去,只得说出实情,自然不会说什么抗生素,只说这是师傅梦中传授的奇药,专治疮发热毒,或许就能治好赢连。
要不是有这个原因,以李敌的骄傲会帮他挖坑这家伙除了对杀人有兴趣,对别的事情一概不理,据说已经研究出七十二种拔剑的手法,每一种都能瞬间斩敌头颅,这就是个疯子,千万招惹不得。
“好了李大哥,别逗少官了。我那罐子密封的好,别说一泡尿,你再撒一泡也没关系。”
白栋哈哈大笑,拉住公子少官和白崇的手道:“你我兄弟今天痛饮一杯,只可惜二哥不在,我这里还有昨天打的野兔子呢。”
“君上伤重,你还有心情拉我们喝酒,可见是有十成把握治疗君上了这样就好,今天不醉不归。”
白崇看看面无表情的李敌,冲白栋挤挤眼:“不过在喝酒之前,总要拜过兄弟吧你和少官融血结拜,却抛开了老哥哥,这可说不过去了。”
“也算上我一个。”
李敌大步走过来,寒光一闪,手臂上鲜血直流。白栋看得皱眉不已,融血结拜就结拜好了,您不至于下这种狠手吧忙抽出佩剑道:“我自己来”
交友需胜我,似我不如无,虽然有些过于现实,却是真知灼见。拜了李敌这个武力爆表的大哥,怎麽算都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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