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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丧尸来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彩虹鱼
半个丧尸来种田
作者:彩虹鱼

丧尸猎杀大队长花云被丧尸王咬中后跌入异时空,在小萝莉身上重生。虽然家庭困苦,极品环绕,但收获亲情的花大队长表示这都不是事儿!只是——哥哥妹啊,别吃,这是活的!妹妹姐啊,别吃,这是生的!弟弟姐啊,别吃,还动弹呢!花云含泪我吃啥?某人扯开领子吃我!





半个丧尸来种田 第一章 初始

死也不要…
“嘭——”
痛死我了!
意识消散,花云陷入沉寂,不知过了多久,五感慢慢归位,隔着沉重的眼皮能感受到光亮,两边耳朵里钻进仿佛遥远却尖锐的叫声。
难道我没死?
又是一阵绞痛,花云本能的想张嘴,甚至感觉到牙床痒痒,尤其是…犬牙!
一个哆嗦,自己真的尸变了?
可是…为什么还有意识?还有…额头肢体不断传来的剧痛…难道自己直接变成了王者?不要啊!
普通的农家小院,一群男女围着几个人。其中两个成年男女双双跪在一对老夫妇面前,垂首哭泣,身子不断战栗好似秋风中的黄叶。两人身后,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悲愤的伏在一个女孩身上。
躺着的女孩,头发凌乱,衣裳脏污,双目紧闭,看不清面容。可看得清的,是额头的伤,身上的血迹,还有那副干瘪的身材。
“娘,娘,云儿她不是有意的,她是饿极了,才…都是我们当爹娘的不好,您就饶了她这一遭吧。”
“是呀,娘,都是我没看好云儿,她也受了教训,下次绝不敢了,您高抬贵手饶了她吧,媳妇求您了…”
说完,妇人不停磕头,声声作响,很快原本就青紫的额头渗出血丝。都是自己没用,要是将云儿喂饱了,她哪会做出那样的事儿?又怎么会被婆婆教训?眼下不知孩子怎么样了,要是有个万一…万氏的眼泪苦似黄连。
老妇人冷着脸:“花家虽是小门小户,可也是有规矩的人家。谁家的孩子天天吃吃吃,就知道吃没个够,抢食不说,竟还偷上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万氏的男人,花长念悲声道:“云儿还小…”
一旁一道尖利的女声讥笑道:“还小呢,都十多岁的人了…”
另一道女声接了去:“虽然十多岁了,可这脑子不是不灵光吗?大嫂忙着几个侄子侄女,忘了教这一个咱都理解,可是…”
又一道女声:“这败坏家风的事儿万一传出去…就怕小妹的亲事…”
老妇人本就冷若冰霜的脸更冷了三分:“老大,娘这些年可没对不起你的,别忘了你小时候高烧若不是娘你哪还有命在?娘不指望着你对娘多好,可不能因为你屋里一颗老鼠屎就耽误了你弟弟妹妹吧?”
花长念跪在地上抬头看他爹:“爹,云儿也是花家的孙女啊,小孩子多教教便好,爹,爹,儿子舍不得啊…”
花老头一脸为难,侧脸瞧李氏,见她不为所动,再瞧瞧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花云,犯难道:“老大啊,她这幅模样,谁能养着一辈子啊,不如…”
花长念灰了心。
“我养!”平日里大气不敢出的万氏突然大声叫道:“我的闺女我养着,不管她啥模样,我养她一辈子!”
“说的好!”李氏嘴角挂着冰:“这可是你说的,花家可不养贼。”说完顿了顿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花长念一房的人,看也不看花老头,径直问花长念。
“老大,花云敢偷到长辈的头上,花家是不能留她了。你要是乖乖的把她赶出去,咱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要是不愿,我也不强求,可做错事就得有个惩罚,你说呢?”
万氏哭着扯花长念袖子。
花长念求救的看向花老头,花老头却移开了脸。
花长念眼里瞬间黯淡,回头看了眼孩子,花云不知生死,三个孩子紧张看着自己,手底下死死扯着花云身上的破衣裳。花长念更是心酸,妻子更是恐惧的嘴唇哆嗦,眼里的泪掉了又掉。
“爹,娘,不管云儿如何,都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把个心智不足不能自理的孩子赶出去,还是个人吗?
李氏冷笑:“花家也不是冷心冷肺的,你要留,我和你爹也不能说啥,总归是你们自己的孩子。可她偷窃不能不罚,这样吧,既然她总嚷着整天吃不饱,是我这个当祖母的亏待了你们。以后你们大房每日的伙食自己想法子吧,上房再不插手,吃歹也别来求,吃好爹娘也不沾你们的光。”
李氏说完这话,另三个媳妇就明白了婆婆的打算。这话里意思,以后大房吃喝要自己张罗了,别想占用公里的,可这家里该干的事还得干。不由纷纷对视得意的笑,大房六口人省下不少吃喝呢。
花长念和万氏心里悲哀,自己张罗吃喝,说的容易,这么些年来,所得从来交公,他们哪里来的银钱粮食?
花雨伏在姐姐身上,人小气大,听了李氏的话气得身子直抖,尖尖的童音猛的爆发,直钻人耳朵。
“你们啥也不给,娘过年绣个帕子挣了五十文还不都给了祖母?爹打的短工钱不也给了祖母?我哥套的兔子还被二叔们拿去下酒了呢。要我们自己吃喝,还不是要饿死我们?呸!”
花雨不知
大哥花雷和幼弟花冰虽没说话,但两张脸却是怒气冲冲,默默声讨。
三人不看李氏,只瞪着花老头。
花老头莫名心虚,咳了声。
“大哥大嫂好教养,咱娘说话,花雨一个小丫头片子跳出来也敢反驳。瞧瞧花雷花冰,这是要吃人呢?怪不得花云这个傻子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呢,看大房这几个孩子,不出奇。这哪把爹娘放在眼里呀。”
李氏的脸阴了又阴,说话的张氏得意一笑。
吃人?地上的花云只觉得这两个字莫名吸引人,牙床痒的不行,好像牙齿都要争前恐后的朝外钻。
“这么出息的孩子我和你爹可不敢教。”李氏淡淡说道:“以后你们私活挣来的钱不用上交,自己留着用。但必须把家里的事儿做完才行。”
李氏一边说一边盘算,按照往年情形,把家里的活都做完也没得空余。万氏也只是猫冬的时候才能绣个帕子,卖不了几个钱。花长念一年也只得打几次短工,更得不了几个钱。公里亏不了。
李氏只想自己吃不了亏,却全然没想到花长念一家怎么活。
“爹,娘,这让我们怎么活啊?我们哪里有挣钱的门路啊…”
花长光嗤了声:“花雷不是会套兔子吗?一天一只,可比我们过的好多了去了。”
花雷气得想扑过去,一天一只?自己去年一年才得了三只?还全被他们拿去下了酒,大房连兔子毛都没得。
被花雨拉住,低声道:“大哥,你还看不出来?他们是要逼死咱。你觉得咱能要出啥来?”
花雷胸脯起伏:“不管要不要出来,你姐咱得保住了。”
小小的花冰不住点头:“姐,要姐。”
任凭花长念和万氏如何哀求,李氏只不松口,花老头这耳根软的哪指望的上?
等花云终于按下汹涌的牙床时,她已经被人搬回了破烂的屋里。
“爹,娘,你们别担心,人还能被饿死了?我这就去挖野菜。”
万氏扯了扯嘴角,粗糙的手摸过花雨的小脸:“先烧水,给你姐擦把脸。”
花云只闭眼听着,心里很是莫名其妙,自己到底到了哪儿?竟然没摔死?可是这姐啊娘的,又是怎么回事?




半个丧尸来种田 第二章 丧尸
温柔的帕子轻柔的拂过脸颊,花云只觉心也似软了些。{
万氏拿着帕子慢慢擦着,擦到脖子,忽然一停:“云儿被打的流了这些血,得请郎中来看看啊。”
花雷拿着一段榆树枝进来,薅了一把叶子塞进嘴里,嚼了两下,掏出来,往花云额头上一呼。说不出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见是常干的。
花云小大人叹了声:“那颗小榆树真是挪对了。”
花长念和万氏不知该说什么。大女儿花云心智不全,从小少不了磕着碰着被人欺负,三天两头的挂彩。前些年大儿子得知榆树叶子能止血,专门在外头寻了棵小树宝贝似的挖回来栽着,倒成了大女儿的专职郎中了。
花冰也扯了几片,嚼了敷到花云手上:“二婶,打的最狠了。”
花雨咬牙:“她是心虚呢,我看咱姐这事里少不了她闺女的事儿,那个小贱人!”
“怎么说话呢!”万氏喝了声。
花雨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
万氏顿时短了气,那些难听的话哪天不朝自家人身上招呼啊。
花长念双手捂着脑袋,闷闷道:“咋请郎中?诊费,药费,咱又没钱,爹娘怕也不会给。”
花雷冷笑:“给啥?三婶不是让直接把大妹扔野地里去?这是都盼着咱家死人呢。”
死人。
我不要死,我不要变死人,哪怕粉身碎骨呢。抗拒着,挣扎着,花云手指头动了动。
花冰已经挪到她裸露的小腿处和花雨一起嚼榆叶,没人发现。
花雷冷笑完又掉了泪:“我看,还是赶紧让大妹吃点儿东西,被打了一顿,还关了这么久,再不吃饿也饿死了。”
吃。
花云喉咙本能的一动,不知是什么力量流了出来,缓慢而艰难的睁开眼,正对上一个逆光中的少年。尽管看不清脸庞,她却感觉到浓浓的关心。
“大妹醒了。大妹?”
少年的脸豁然放大,花云眯了眯眸子,不认识。
一家人惊喜的凑上去,争先恐后问着疼不疼,饿不饿,有没有不舒服。
花云迟钝的神经在暴怒,努力了半天终于凝气成声。
“饿…饿…饿…”
“呀,大姐好了,喊饿了。”花雨跳了起来,嘴里直嚷着好了好了。
花雷也喜道:“那榆树还真栽对了。”
花冰笑眯眯点头:“大姐饿了。”
花云泪奔,饿也是值得庆祝的事?
她现在哪里知道这个花云,平日里最正常的状态便是喊饿,万一她不喊饿反倒是出事了。
李氏欢喜起身:“云儿饿了就好,饿了就好,娘这就去厨房…”
一语未毕,僵了身子,方才李氏可是说了,大房以后不能再吃公中了。
“他爹…”
花长念咬牙:“要不我去借?”
花雷气怒:“爹去跟谁借?”
粮食是农家人的命根子,不是交好的人家,谁会借?偏他爹娘只知埋头苦干不善经营的,这会儿找谁去?
花长念嘴张了又张,半天没说出个人名来。
花雷气的哼了声,掉头跑了出去。
花长念蹲地上抱着脑袋。
万氏又掉了泪。
花雨趴在花云嘴上,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喊饿声,没去安慰她爹娘。
蹬蹬蹬,花雷跑了回来,拎着的衣兜里躺着七八枚小小鸟蛋,个个才指头大小。
“前两天摸的,不敢拿回来,现在倒是不怕了。二妹,快煮给大妹吃。”
花雨哎了声,头还没抬起被一股大力撞翻了。
花云听见吃的也不知怎的,来了力气,翻身坐起,正好花雷站在跟前,把脑袋往他衣兜里一埋。
花雷傻了,呆呆看着花云埋头在他身前拱啊拱,像个小猪崽子,没一会儿就抬起了头,冲他呲牙一笑。
花雷淡定又茫然的伸出手,把粘在她嘴角的一小片蛋壳拿了下来,再往衣襟上一瞧,嘴角止不住的抽搐,真干净,没湿一个星点子,大妹这是把鸟蛋全吞了?
“快张嘴。”花雷跳了起来:“你怎么把蛋壳也吃了?别划了嗓子。”
寻回一丝力气的花云便在五人虎视眈眈中张大了嘴。
嗬,真干净,蛋壳全下去了。
一家人默默,万氏又哭了:“可怜我的儿。”
花雨小脚一跺,拉着花云的手:“姐,我去挖野菜。”
花雷一笑:“我再去寻几个鸟窝来。”
花冰已经溜到门后拎起小篮子。
花长念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或者,没用?
花云呆愣愣只瞧着花雨握着自己的手。很小很瘦还发黄,但上面有青色的血管,里头是汩汩流淌的血液,鲜红的血液,还有…血肉。
“呕——”花云侧转身子,刚吐了一声,又闭紧了嘴。
才吞下去的鸟蛋啊,不能吐。
一家人又慌了。
“怎么了?怎么了?”
“许是伤了脑袋。”
“饿的,姐饿了。”
花云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她不急着知道。身子好像缩小了,她也不急。周围的人不认识偏偏都一副自来熟,她可以缓缓再问。
可是!身体的奇怪反应她必须先弄清楚!
她记得清楚,她被丧尸王咬了,病毒在体内肆虐横行,她能感觉到在丧失意识前身体正在变异。但她无怨无悔,虽有留恋,但毫不迟疑按下战衣上的自爆按钮,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绝能不能变成那种恶心凶残的东西。
可现在她没死!她不相信在0.01秒的时间内被脱下战衣逃离爆炸范围。抬手看,这是自己控制的手,虽然不是以前的疤痕纵横,变小不少,又黑又瘦,可这是活生生的,没有沾染病毒的。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的想吃血肉?
花云缓缓抬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花云…的脖子。想,是真的想,想扑上去咬住吸食。可
花云脑袋一痛,又跌了回去。
“云儿,”
“姐,”
“大妹,”
花云傻愣愣张着眼,所以自己又是人也是丧尸吗?
万氏抱着花云的头,泪水一滴一滴砸到花云脸上。
“娘的云儿啊,你怎么样?脑袋疼吗?他爹,去请郎中啊,快去啊。”
花长念顾不上自家没钱了,嘴里应着,抬脚往外跑。
“娘…娘?”
花云没想到自己稚儿学话似的模糊一声娘,把屋里人都吓了一跳,花长念一只脚还在半空,头唰的扭过来,险些扯到筋。
万氏不可置信:“啥?云儿,你说啥?”
花云眨了眨眼,自己说啥了?
“…娘?”
这次几人都听清了,万氏激动的抱着她脑袋啃了一口,花雨跳圈圈,花冰更是拍手道:“姐会叫娘了,姐会叫娘了。”
花雷也一脸喜悦,道:“大妹终于学会第二个字了。”
花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受病毒影响,只觉得脑子像一团浆糊,怎么也搅不动,半天才想明白,第一个字就是“饿”啊!
什么情况?
等她弄明白什么情况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多亏了三个孩子都是话唠,围着她叽叽喳喳把她从小到大的事情念叨一遍,最后花长念挤了进来:“云儿,叫爹,爹。”
花云呆滞看他半天,挪开了眼。
不是她想呆滞,是她反应不来,总觉得反射弧在头顶脚底饶了好几饶,还时不时的断个路。
不搭理花长念,花云默默理着思路。
自己跌进破碎的通道黑洞里,不知走了什么运,竟是掉进这个异时空,身体肯定被炸成碎沫了,便是没有爆炸,定也受不了空间挤压。变故发生太快,可能得以让自己的精神磁场,也就是灵魂完整的被反弹出来,正好被弹进了这副磁场刚消失,肉体却与自己契合的小姑娘身子里,然后自己借体续命了?
花云只能这样解释。可她又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换了副身体,潜意识里却还有丧尸的进食本能?难道说,身体的剧变也会影响到精神体吗?这倒是没有科学家研究过,若是…
花云苦笑,没有若是了,从自己听来的话语中,自己这新生的一辈子再也回不去了。




半个丧尸来种田 第三章 手足
花长念,花家长子,娶妻万氏,儿女各两对,大儿花雷,二女花云,三女花雨,四儿花冰。*
花云心道,是巧合吗?竟然同名。将分析来的情报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唯恐忘了。不过忘了也不怕,花雨那个小丫头已经又从头开始讲了。
也不知花长念和万氏想的什么法子,大房虽不再去上房吃饭,到底没饿着。只是顿顿稀得照得出影子的清水粥和各种开水煮没放盐的野菜,吃得花云一脸菜色。虽然在末世绿色青菜是稀罕物,甚至比肉稀罕,但此时的花云一半丧尸属性,她听得到灵魂每日叫嚣:肉!肉!肉!
花云坐在破烂小板凳上,自以为忧郁别人看着却是傻气的望天,肉,肉,肉在哪儿?咧了咧嘴,幸好是肉不是血。
花雷轻轻走过来,柔声道:“大妹,想啥呢?”
花云把脸朝向他:“饿…”
花雷难看的笑了笑,自责自己当大哥的竟让亲妹妹吃不饱,抬头看天,离着吃午饭还早,跟妹妹说说话转移一下也好:“大妹,叫哥,哥,哥,哥…”
花云当初开口那一声“娘”,让大房几日陷入狂喜之中,如万氏,哪怕回禀了公婆只惹来李氏一顿骂,也独自乐呵,连四个弟妹把家务全推到她身上,都没能生气,当然,她也是多年下来早已习惯了。
只是花云之后便没再说过别的,花长念早晚对着她喊爹都没让她赏脸学一声。
除了腹中饥饿不想浪费力气,她一个大龄女青年不好意思开口外,还有一层鄙夷在里头。
她把大房的处境摸得七七八八,身为末世猎杀第一大队大队长,在那个强者才能存活的时代也算得上有些名气,手底下哪个不是强悍坚韧以一敌十敌百之人?并且,为了人类的生存繁衍,人类联盟对儿童的保护可谓重中之重,不管多艰难的情况,优先保护照顾儿童。所以对着这个一家之主的花长念,只瞧几个孩子的一脸菜色,花云便失了兴致和他周旋。
饶是如此,花长念毫不气馁,早起晚睡定时定点喊“爹”。
花云对另一男人花雷也高看不到哪里去,但念及他还未成年,看着比他老子有担当的多,对他倒是赏了几分脸。听他让自己喊哥,花云嘴皮子一动。
“肉…”
花云一愣,这“哥”是怎么拐到“肉”上去的?
花雷艰难扯了扯嘴角,挤了个笑比哭还难看。
花云不禁有几分自责,从花雨小丫头嘴里她得知,哪怕是过年,大房几个孩子也未必能吃上一口肉。
花雷摸了摸花云枯燥的一头乱草,又摸了摸,再摸了摸,咬牙跺脚:“哥带你套兔子去。反正祖母说咱家自己开灶,不信他们还敢来抢。”
听得兔子,花云一瞬间想起她那世界的兔子,比人还要大上一圈,战斗力不强,要是以前的自己,挥一挥手倒下一大片。虽然肉不好吃,但,能吃!
“走。”花雷跑到鸡圈跟万氏说了声,又跑回来,取下挂在墙头的麻绳,牵着花云从后门出来。
花家房子不算少。正房宽敞敞亮五间大瓦房,中间一间待客兼吃饭,一头住着花老头夫妻和花长芳,另一头两间给了五儿子花长祖夫妻。左右各六间厢房,东边住了二儿子花长光三儿子花长宗两家,一家三间。西边住了四儿子花长耀三间。另三间做了厨房和仓房。
大儿子花长念却是带着一家人窝在后院靠墙三间又矮又窄的小房子里。一般这地段都是当杂物房使用,毕竟前面是菜地,左右是鸡舍猪圈,茅房也在跟前,天一热,谁受得了那味儿?
可花长念这个长子被李氏拉着说了一通家里人多住不下,弟弟们小孩子多,你是大哥多担当之类,便带着妻儿搬了过来。饶是如此,三间房也只住了两间,那一间真放了农具麻袋等杂物。
花云心里叹气,自己看得清楚,从自己醒来后,大房一家子除了做饭基本上不到前头去,多数时间都在后院呆着。一家人的事情可归纳为几点:伺候人,伺候鸡,伺候猪,伺候地。比如万氏,到前头做了早饭回后头忙了大房的吃喝,就是喂鸡喂猪扫鸡舍给菜地除草施肥。方才,她正在扫鸡舍,嘱咐了花雷照顾好花云,又低下了头。
花云看了后门外靠墙边的土粪堆一眼,花雨说这是沤肥,人粪猪粪鸡屎混上土,别说,这肯定也是大房的活计,花云想,难道这小小的后门就是为了这粪堆设的?
天气暖和,大房靠着这“风水宝地”,早屋里屋外异味绵绵,但没人说啥,这家人都习惯了,至于花云,更不会在意,再臭能有丧尸的腐烂气息让人难受?
她现在只关心,究竟怎样才能吃上肉。她有感觉,再不吃肉,自己就要死机了。
花家后头并无人家,一大片野地,各种野菜争相生长绿野茫茫。花雨正带着花冰挖野菜,一边嘴里念叨“多挖点儿,姐吃不饱”,一抬头:“哥,姐,你们干啥去?”
花雷举了举手里的绳子:“去山上套兔子。”
花雨眼睛亮了亮:“我们也去。”
“你们去干吗?老实挖野菜,不然今天吃啥?”
花冰眼珠子滴溜溜转:“山那边野菜更多,还有野果。”
花雨嘟着嘴:“反正家里也没啥事儿。爹出去帮工,娘做饭,我们帮不上什么忙,跟着去省得跟花香儿吵起来。”说完朝院里喊了声,传来万氏的嘱咐,花雨花冰也跟了上来。
花云知道花香儿,是二房的女儿,比自己小,据花雨说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深刻怀疑花云这此被打就是被她招来的。花云虽然没见过花香儿,可架不住天天见花雨在前院吵翻天再回来跟她显摆又怎么骂的花香儿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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