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明月照君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萧暖阳
直觉上,明月夜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可能。至于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王少典一不小心玩脱了,还是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她就不清楚了。毕竟这其中涉及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除了她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罗刹,根本就没有死。说不定他现在才是看戏看得最开心的一个!
这些思考和衡量只占据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密室中,面对明月夜的那句问话,柳听风沉默地默认了。前面的教主失踪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原本正统的继承人遇害身亡。即便现在将杀害玉天宝的人找出来千刀万剐了,都不能解决西方魔教现如今面临着的一个最现实的问题。
群龙不可一日无首,下一任教主,由谁来继任?
“西方魔教内部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或许是真的开了口之后,就不再顾忌什么了。柳听风转过身靠在门边看着那个坐在妆台面前的人,双手往胸前一抱,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一些他一贯的懒洋洋的味道,“西方魔教自教主以下,位置最高者就是左右护法。原本的情况是,右护法拥护少教主,希望少教主能够直接继位。而左护法的意思是,先迎回圣女,再考虑其他。毕竟我们那位少教主一直以来对外的表现……可压根不怎么靠得住。”
敏锐地察觉到柳听风提到少教主时的语气仿佛别有深意,明月夜略微顿了一下,转过了身,“那么,你是哪边的?”
“……在我来到你身边之前,我的第一个师傅,就是左护法。”
“……”明月夜停滞了半晌,才轻声开口道,“所以那日和你一起来,并且出手拦住了云梦前辈的,就是那位左护法?”
柳听风颔首默认。
他的这个点头,也无疑是承认了他和谷雨的确是一开始就是别人派来明月夜身边的。低头看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握着玉梳的手指节苍白的谷雨,明月夜的目光扫过她低垂着的头,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浅浅叹了口气,“起来吧。”
杏黄衣色的少女小声应了声“是”,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明月夜身后。
“她的确是我妹妹。”柳听风的目光随着明月夜的视线落在谷雨身上,淡淡解释了一句。
轻轻点了点头,妆台前的白衣美人抬眸看向柳听风。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她突然问了一个与之前毫无关联的问题,“那么……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抱臂站在门口的黑衣青年略微意外地挑了一下眉,他的视线游移了片刻,眼底的眸光有些复杂。停顿了几秒钟之后,黑衣青年最终还是在明月夜清澈的目光下轻声开口,“……柳听风。”
明月夜略微一怔。
“……我没有名字,如果有,也只有你给我取的这个。”
白衣美人缓缓地垂下眸,房间中的气氛再次变得安静。柳听风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坐在妆台前的人,他现在好像又不急着走了,周身的气质沉静得简直不似往常。
寂静的空气在房间中蔓延了好一会儿,明月夜才将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左护法为什么要坚持迎回圣女?”
“当初西方魔教创建之初立下的规矩。要继任西方魔教教主之位,必须得到三方的认可。绿玉魔杖,圆月弯刀,以及魔教圣女。”
明月夜略有些诧异地抬起眸,“罗刹牌呢?”
柳听风懒洋洋地扯了扯嘴角,“那是用来骗外人的。”
难怪玉罗刹把罗刹牌抛出去做诱饵还半点不心疼……虽然那好像也是个假的?
这个思绪只在明月夜脑海中转了一圈,她的眉心略微皱起,突然有了某种猜测,“圆月弯刀被少教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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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那绿玉魔杖呢,现在在谁手里?”
柳听风眸光闪了闪,意味深长地勾起唇,“当然是左护法。”
手里握有绿玉魔杖,不承认少教主继位,还想迎回圣女。这位左护法的心思不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最起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够猜到了。
明月夜缓缓点了一下头,轻声开口,“最后一个问题……谁是圣女?”
虽然是这样问了,但是在她的心中,这个问题开口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果然,听到她的这句话之后,柳听风抬眸目光炯炯地注视了她一会儿,然后缓缓启唇,简单却又清晰万分地开口说了一个字。
“你。”
明月夜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略微颤了一下,她纤长的眼睫微抬,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站在门口的柳听风突然转过身全身神经紧绷朝身后的暗道低声冷喝道,“谁?”
黑暗的密道里,一个人不紧不慢地缓缓走了出来。
“这地方还真有点难找。”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悠闲笑意。随着房间中的灯光将他的面庞照亮,柳听风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站在原地停滞了几秒钟之后,这个一直背脊挺直仿若一把利刃的男人缓缓地弯下了腰,沉默不语地单膝跪地,垂下了头颅。
而坐在屋内的明月夜在看到那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时,呼吸猛地滞了一下。
似乎自她这辈子出生起就在等待着某一天。
而该来的,果然迟早会来。
☆、意外的邀请
快活林中席卷而起的风暴,风尾暂时还没有扫到中原大地上。而天下第一美人再次失踪的事,在有心人的刻意遮掩下,目前也还没有半点风声在江湖上流出。
只不过,即便江湖上没有消息,该知道的某些人,还是知道了。
千里之外的洛阳城中。
从竹林里练剑归来的萧石老人刚刚跨进门,就看到自己家里的管家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
“老爷,你让家里仔细招待的那位客人,他今儿一早就来向大少爷辞行,说要走了。”
“嗯?”萧石正将手里的玉剑起,闻言顿时把眼睛一瞪,“他已经走了?”
“还没,还在正堂,大少爷正拖着他呢。”
“带我过去!”
萧家正堂。
萧家的现任继承人看着坐在左下手的白衣青年,唇边露出一抹苦笑,“楚香帅,可是我们有哪里照顾不周的地方?”
端坐在梨花木椅中的白衣青年摇了摇头,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好你个楚小子,昨天刚来我家,今天早上就要走。怎么,嫌我萧家招待不周不成?”
人还未到,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先一步传入了耳中。楚留香唇边缓缓勾起了一抹笑,看着跨过门槛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过来的老人,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萧老爷子,您要知道,就算你拿间狗窝给我住,我都不会嫌您招待不周的。”
“嗯?”大步走进门的萧石老人扫了一眼自己见他进门连忙站起身的儿子,“难道哲儿真的让你住狗窝了?”
原本正准备迎上前的萧家现任继承人被他老父亲这句话说得哭笑不得,“我哪敢啊?”
“这倒真的不关萧兄的事。”楚留香站起身,手中折扇起,看着面前的老人轻缓开口,磁性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微的诚恳,“若不是真有要事,在下怎么说也要在这里住上个两三个月,直到萧老您嫌弃了赶我走才行。”
他并没有直接说“要事”是什么,但是这几句简单得仿佛是临时想出来的借口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莫名显得分外让人信服。眼见着楚留香面上的神色不似作假,萧石犹豫了一会儿,“如果你真的另有要事,那便罢了……”
略微顿了片刻,他又紧接着继续道,“楚小子你对我萧家有恩,你要是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难事,尽管说出来。我老萧这张脸皮,在江湖上还是有些作用的。”
“萧老放心,若有必要,在下绝不会跟您客气。”楚留香微笑着朝着萧石略微颔首,并且再次谢过了谢家的招待之后,这才转身由萧大少爷送出了门。
萧家目前的当家人还是萧石,老爷子身体健硕,六十好几了依然每日里神采奕奕。但再过几年,他也准备退下来将萧家交道下一辈手中了。
他的大儿子萧哲,性格稳重且处事公允,正是萧老看好的下一代继承人。此时,这位被看好的下一代领头人送完楚留香回来之后,就看着自家父亲苦笑。
“爹,楚香帅年纪虽轻,但是在江湖上的地位与一般人不可同日而语。您一口一个‘楚小子’地叫他,怕是不太好吧?”
“你懂什么?”似乎正在琢磨什么却被他打断的萧石老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这是拿他当亲近的晚辈看,你知道江湖上多少青年俊杰盼着我老人家叫一声‘小子’吗?”
“……可楚香帅他老人家也不是您的晚辈啊。”成熟稳重且暂时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美人的侄女儿的萧家大少爷万分不解,并且觉得自己的老爹在吹牛。
萧石老人瞥了他一眼,站起身将手负在身后,完全不想理他似的朝门口走了过去,“现在不是,以后迟早也会是。”
萧家大门外。
楚留香此时的心情可就没有萧家父子这么轻松了,白衣男人看似从容自若依旧,但也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能发现他眼底隐藏得极深的那一抹忧色。
正当快活王的身份背景被揭露,整个江湖上只要有一点血性年轻人都在往快活林赶,想要将此恶贼毙于掌下。楚留香压根没有理会这件引爆了整个中原的武林的大事,反而在这个当口来了洛阳萧家,当然不只是单纯访友来的。
他的确是另有其他目的,但是他之前所做的有关于此的所有打算,在他看到今天早晨突然出现在他房间书桌上的那张纸条时,全部戛然而止。他几乎想都不想地改变了计划,离开萧家,准备向另外一个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的地方赶去。
而现在,那张临时打乱了他所有盘算的纸条正被紧握在楚留香的掌心。那张简简单单的白纸上只用最普通的墨水写了八个字。
“月落沧海,劝君莫来。”
哈拉苏。
这是一座由冰雪雕琢而成的城市。
哈拉苏整座城镇,和城镇之中的居民,都生活在冰封的松花江上。在这个几乎处于最北端的寒冷又偏僻的地方,每到重阳前后,雪飘万里,松花江上结起十余尺的寒冰。一直到第二年的清明,江面上的冰层才会融化。
松花江冰封的时间足足持续七个月。而在这七个月里,生活在哈拉苏的人们会徒手在冰面上建起一座座冰雪搭建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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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组成一个热闹的城镇。这个城镇每年也只会存在七个月,因为到了第二年清明,城镇中的所有建筑会和松花江上的冰层一起融化,整座城镇也将不复存在。直到同年的重阳,江水再次结冰的时候,人们又会再次聚集起来,重新将这座城镇建起来,朝而复始。
在某些人的意识中,总觉得越是短暂的东西,就越是美好。譬如划过天空的流星,也譬如只能盛放一夜的昙花。从某种角度来说,哈拉苏这个城镇的存在也的确算是印证了这种说法。这座每年只能存在七个月的小镇,大多数时候的确是美丽的,如同一座冰雪凝结而成的人间仙境。
所以当陆小凤来到这里的时候,即便他此前被人坑出了一肚子的气,在见到这座流光溢的美丽城镇的那一刻,他都有一种什么都值了的感觉。
嗯,这是在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这次究竟惹了多么大一个麻烦前提下。
明明只是应朋友所邀过来玩一趟,却莫名卷入了西方魔教的少教主被杀的迷案,现在还被人逼着赶着来找劳什子罗刹牌。要说陆小凤心里不憋气,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便憋气,他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按照岁寒三友的安排来走。他倒不是怕这三个老头子,他纯粹是不想跟这三个老头背后的那个神秘莫测的庞大势力打交道。
君不见他的几个小伙伴怼天怼地,石观音、逍遥侯、史天王,再加上现在的快活王,这些都曾威压江湖的大人物全都被他们掀翻了。这段时间江湖中接连发生的大事,让多少暗地里的势力战战兢兢。但是从始至终,他们想都没有想过要去动西方魔教半分。
明月夜曾经告诉过陆小凤,在江湖上那些神秘又可怕的势力中,有那么一些,一旦与之对上连她都觉得翻不了盘。在这其中,西方魔教,一直是排在第一列的。
所以在知道了罗刹牌所代表的意义,并且猜出西方魔教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出了大乱子的时候,陆小凤心底就已经暗自决定。找罗刹牌就找罗刹牌吧,找到之后他立马就将这块烫手的山芋扔出去,打死也不这趟浑水。
在这样决定的时候,陆小凤还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主动跳到这趟浑水中去。
陆小凤假扮成贾乐山找到罗刹牌的过程有些曲折,其中还冒出了真真假假好几块罗刹牌。督促他去找罗刹牌的岁寒三友还自己起了内讧,三大长老中的老三寒梅跟外人勾结想要将这块牌子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他们中的老大孤松亦有独占之心。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三位魔教的长老一个都没能留下性命。
旁观了这一切的陆小凤甚至有些怀疑,这块代表着西方魔教教主的牌子是不是真有什么诡异的魔力,能够勾起人心最深处的黑暗。
好在这一切终究还是过去了……
看着终于可以安安全全地被交还回去的罗刹牌,陆小凤感慨万千。
“陆公子寻回了我教圣物,对我圣教有恩。这个月月底便是我教新任教主的继任仪式,陆公子可有兴趣来我圣教旁观一二?”
西方魔教前来迎回罗刹牌的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一个面容清癯,神情也很严肃。他从陆小凤手中拿走了罗刹牌,确认圣物为真之后,也只是对帮他们寻回了罗刹牌的陆小凤微微弯了弯嘴角以示肯定。但是像他这样严肃的人,即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似乎都是一种莫大的赞扬了。
而另外一人则是一个有些胖乎乎的老头,脸上似乎常年带着笑。刚刚那个邀请,便是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白发老头发出来的。
原本以为将罗刹牌交出去之后就没自己什么事的陆小凤听到这句话着实是楞了一下。西方魔教的教主,这就已经选出来了?
心中虽然有些思量,陆小凤面色依然不动声色地笑道,“贵教教主的继任仪式,我一个外人前去不太好吧。”
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的胖老头仿佛并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推拒之意,依然笑眯眯地解释道,“教主继任的仪式其实也没有那么神秘,我教历任教主的继任典礼,向来都是会邀请一些与圣教有着莫大关联的客人前来旁观的。只不过被邀请的诸位贵客都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所以其他人也并不知道罢了。”
还有这样的事?陆小凤略微愕然,然后紧接着,他就看到这位胖胖的老头子又看着他笑道,“况且于我圣教来说,陆公子也并不完全是外人。你若是有兴趣的话,当然是可以去看看的。”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西方魔教的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就因为我被你们逼着帮忙找回了罗刹牌?
陆小凤心中腹诽,但是见胖老头这番怎么听怎么有些勉强的话说出来,那位一脸严肃一看就不好说话的另外一位老人眉心微微皱了皱,居然也没有开口反驳。
心中有些微的纳罕,陆小凤沉吟片刻还是强自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觉得还是自己的性命比较重要的陆公子礼貌地回绝了胖老头的邀请。
那位看起来似乎脾气很好的老人见状也并不生气,只是笑呵呵地道,“月底之前,陆公子若是反悔了,可以在来此地寻我。”
我肯定不会反悔!
陆小凤当时想得如此斩钉截铁,并且觉得自己这一次终于没有被好奇心牵着走简直万分英明!
然而,两天之后……
手中捏着一封信的陆小凤陆公子默默的站在了之前那位胖老头给出的西方魔教的据点门前。
打脸来得如此迅速,能不能给他一个感叹人生无常的机会?
☆、继任典礼
西方魔教这个庞然大物在中原武林中人眼中一向神秘万分,它的总坛地址,也几乎从不为外人知晓。
在来到西方魔教总坛之前,陆小凤,或者说在大部分中原人的猜想中,魔教之人所居住的地方要么阴森恐怖,要么凶戾难测。总而言之,肯定不是什么易于之处。
所以,当陆小凤被西方魔教的使者引着走进了一个春暖花开鲜花遍地的山谷时,他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说好的阴森恐怖呢?
鲜花流水、绿树奇石、亭台楼阁点缀其间。明明已经到了秋末,但山谷中的鲜花依然违反自然规律地冶艳盛开着。山谷外秋意浓稠,枫红叶落,草木枯黄,趴伏在地的草梗上已经开始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寒霜。但山谷之内依旧花开遍野,就连路边随意生长的野草,叶尖上都不肯染上半缕秋黄。
在这个寒冷的极北之地突然出现这样的一个山谷,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了。
陆小凤一路走一路啧啧称奇。路边的海棠花树零星的飘落了几点浅色的花瓣,青衣男人的视线一路随着那几片花瓣轻飘飘地落在花树脚下的青石。回过头,陆小凤看着给他引路的使者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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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你们的总坛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给陆小凤引路的使者是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不同于人们臆想中的魔教中人的冷漠少言,这位青年的性格似乎很是随和兼且诙谐有趣。听到陆小凤这句感慨,他也笑着打趣了一句,“不知在陆公子眼中,我们圣教的总坛应该是怎么样的?”
陆小凤当真认真思考了片刻,“怎么说也应该是建于高崖峭壁之上吧……”
这种猜想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西方魔教这个神秘势力,从名字来看就注定了它与中原武林不会是同一路的。高崖峭壁这种易守难攻的地形,对于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拉满了全江湖的仇恨值引得人组团来攻的组织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魔教使者听到陆小凤这句话微微笑了笑,说话的语气不知为何隐隐带了些无奈的意味,“陆公子果然聪慧,其实我们圣教的旧址,也的确是在像陆公子所说的这么一个地方。”
“嗯?”陆小凤闻言略微挑了一下眉,有些讶然,“难道贵教的总坛旧址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搬迁过来?”
“这倒没有。”魔教使者摇了摇头,他略微顿了一下,然后语气仿佛愈发无奈道,“是我们教主……他嫌旧址那个地方太高也太冷了,于是重新寻了这么个地界将整个总坛搬了过来。后来他又嫌这里太过偏僻不甚满意,又命人在这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
微微摇了摇头,他回过头看着陆小凤笑着道,“陆公子不是第一个了,这么些年,只要有客人到我们圣教的总坛来,总是要惊讶一回的。”
他的话语虽然有些无奈,但是语气中对于玉罗刹这么胡来却是半分反对的意思都没有。而且陆小凤敏锐地注意到,即便是西方魔教要重新确立教主的现在,这位使者口中所称的教主,依然指的是玉罗刹。
这就很有意思了……
凭借着着短短几分钟的对话,陆小凤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一个简单的西方魔教教主的影子。说话做事率性而为,对西方魔教上下都有极强的控制力。而且,他一定是一个强者。因为只有强者,才有任性的权力。也只有像玉罗刹一样强到了极致的人,才能让西方魔教上下发自内心地追随,才能任性到因为一个简单地嫌总坛旧址太冷了的原因将整个总坛换个位置还无人反对。
陆小凤在心中暗暗思忖着,这些思绪在他脑海中转了个圈。但紧接着他又在其中找到了一个让他有些疑惑地地方,以玉罗刹那么厉害的武功,肯定是到了冷热不侵的地步,他怎么会觉得以前的总坛冷?还是这只是他随口找的一个借口?
脑海中斟酌着对那位神秘莫测的魔教教主玉罗刹的种种猜想,陆小凤垂下眸,明月夜曾经说过的一段话突然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整个江湖数百年中出现过的能够威压江湖一代人的强者不能算少。在在这其中,要论谁最强,或许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定论。但是要说谁最神秘莫测,无人能够把握其动向……只有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罗刹。”
青衣男人的脚步微微一顿。他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猜想,“神秘莫测,无人能够把握其动向”……这位西方魔教的教主,是真的如众人所料一般死了吗?
陆小凤的停顿只是很微小的一刹那,但为他引路的那位使者若有所觉一般回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陆公子是想到了什么事吗?”
这种观察入微的敏锐让陆小凤略微惊诧了一下,但他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笑着道,“没什么,我只是看那边……”
原本只是临时想了个借口想随意找一颗路边的花树夸一夸,但是当陆小凤将目光放到不远处的小径上时,他的脚步徒然一顿。
这一次,他凝望的时间就有些长了,长到在前面带路的使者都停下了脚步疑惑地回望道,“陆公子?”
“……没事。”直到那个修长的身影转入了花丛中,被郁郁葱葱的草木所遮掩,陆小凤这才回过头看似平静道,“看到了一个人。”
“是陆公子认识的?”青年使者将手臂一展,重新为陆小凤引着路,口中依然微笑着道,“这个时候来的应该都是我教请来观礼的客人。”
“原来如此。”陆小凤面上仍是万分正常地笑了笑,心底却一时间疑窦丛生。不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可是,那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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