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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常书欣
这不,指导员李杰、队长邵万戈齐齐出迎,让两人大迭眼镜的是,这货又换车了,前天开得还是辆奥迪tt,今天换成就京牌的大越野警车了,牛逼哄哄开到二队院门口,鲜鲜亮亮的警服一身,跳下车,像领导检阅一样打招呼。
“不愧是总队长的嫡系啊,看这排场。”指导员笑道。
“蹦得太欢了,就怕他跌得最惨啊。”邵万戈叹了句,以他的经验看,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流言这么多。
一人一句,余罪已经迎上来了,相互握手,来意却是找解冰,了解杜立才家属绑架案的进展,解冰队里,寒喧几句,这余副局谱也大得离谱,连队长指导员邀请都没去坐坐,直接钻地下一层去找他同学去了。
那样子那像办案,简直像来串门来了,把指导员和队长尴尬地扔在当地,哎呀,早知道总队长的命令全力配合的是这么配合,就不必这么正式,真是瞎耽误功夫。
两人有点小郁闷了,不过奔下地下一层鉴证室的余罪可一点也不郁闷,呶着嘴,吹着口哨,一位戴着大口罩的女警回头时,肃穆的神情蓦地笑了,她放下了手头的活,边脱着无菌手套,边走出来了,卸下了口罩,赫然是周文涓,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必须要一个原因吗?”余罪严肃地问,然后笑着自问自答:“答案就是,看看你不行啊?”
哎哟,周文涓还和在学校一样,脸刷地就全红了,不好意思地笑笑,低下头了,
这法医当得,不怕死人,就怕男人,特别是像余罪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周文涓笑笑不好意思地抬头时,余罪斜着眼,歪着脑袋正瞅她,她一下子脸又开始烧了,直抚着似乎觉得那儿不对劲了似的,张口结舌也知道该说什么。
“你……你怎么这样看人?”周文涓声如蚊蚋,埋怨了句。
“呵呵,这是训练你的情商,你教我和死人怎么相处,我在教你怎么和男人相处,呵呵。”余罪贱笑着,逗得周文涓手足无措,这里比宅还要宅的职业,确实限制情商的发挥了。
看周文涓局促成这样,余罪却又是不忍了,直安慰着:“好好,你别紧张,我来找烧饼兄弟的……”
“他在最后一间。”周文涓嗔怪了一眼,好尴尬的表情。
“回头再给你上课啊,你这样是不行滴,见了男人这么紧张,将来怎么谈男朋友,要在农村,你这么大,娃都有了。”余罪道着,周文涓哭笑不得的表情,咬着嘴唇,好难堪地看着他,可不料这货蹬鼻子上脸教唆着:“我告诉你一招,见了男人你就把他当成的解剖台上的尸体,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然后他就对你服服帖帖、百依百顺了……”
哎哟,受不了了,周文涓掩着脸跑了,余罪贱笑了。
不过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了,推开门时,董韶军正对着培养皿,通过显微境看着什么,边看边啃着包子当早餐,这倒是不意外,但意外的是,这个办公室两侧的阵列架,还有n多培养皿,那里头有很多条状的、一坨一坨的……大便。
余罪的笑容僵住之后,董韶军旁若无人的啃了一口,然后狡黠地看着他问:“吃了么?”
呃……余罪毫无征兆地一噎,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你特么纯粹恶心我是不是?”余罪指着董韶军,气愤地道。
“我这儿向来如此,有必须针对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董韶军可不给领导脸了。
“好好好,你拽,我谁也不服,就服你老人家。出来说话。”余罪不敢进去了,这地方可比法医室还让他嗝应,董韶军不理他,慢条斯理地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哎呀,这算是把余罪将住了,不得已,他咬牙切齿地进来了,关上了门,哎,这还差不多,董韶军笑着道:“行,敢孤身犯险,而且在我这儿没有翻江倒海的人还真不多……小同志你很有前途啊,要尝试一下跟我研究排泄物。”
“别逼我吐你一身一脸啊。”余罪捂着脸,状似快到临界了。
“没事,吐出来顶多再多一样排泄物样本。”董韶军笑道,翻着抽屉,一份检测报告递给他,余罪拿着飞也似地跑了。
“小样,多大的领导在这儿都不敢得瑟。”
董韶军伸出头看了看仓皇而逃的余罪,他笑着如是道,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敢来这儿而且没当面吐过的领导,还就余罪一个人………
九时三十分,余罪驾车到了并州路,鼎太风华小区,在这里见到了一脸忧色的解冰、赵昂川。
两人负责这起绑架案,但这个案子被遮遮掩掩,等到二队接手的时候,已经时过境迁,绑架地钢厂的高炉都于案发后第三次爆破拆除了,严格地讲,现场也轶失了。
“行啊,余副局啊,开上京城车了。”赵昂川握着手,羡慕了句。
“赵哥,随便点,要把我当领导,咱们就没话了……解冰啊,我现在职务比你高?你作何感想?”余罪笑着问,拉仇恨一般。
不料他错估解冰的心态了,解冰勉力笑了笑,伸着手道:“你现在的所得,是拼命换来的,不服不行啊。”
“冲你这句话,我得表个态啊。”余罪握着解帅哥手道着:“土豪,咱们做兄弟吧?”
“不已经是了吗?”解冰笑着道。
看着这位老成持成的帅哥,余罪顿觉自己的浅薄,在他身上,良好的教育、一丝不苟的作风,那都是他最难企及了,他握着手道:“对,已经是了,我还拿过你好多钱呢?你一定忘了吧。”
“撬走我女友的,也是兄弟你啊,你很让人很难忘啊。”解冰笑道。
赵昂川夹在两人中间,觉得这话有点**了,他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跟在后面,余罪和解冰并肩走着,昔日的这一对同学、一对情敌,相逢一笑间,往事俱矣,余罪看着解冰的愁容,两年多的时间,足以把一位年少轻狂的,变得这么忧心重重,他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哎,解帅哥,案情开始之前,我得给你说个感情问题。”余罪道。
“什么?这不是你擅长的领域吧?”解冰笑道。
“是啊,所以我对感情这东西向来敬而远之……对了,你那位怎么样?”余罪问。
“不怎么样,可能要掰了。”
“她的原因。”
“不,我的原因。”
“开什么玩笑,你这么帅都不行?”
“呵呵,余罪啊,对于女人你也应该了解一点,女人需要宠着、哄着、呵护着,可这种事对于咱们,都是奢望啊……我们二队就有几个大光棍说了,这特么一年在外面呆十一个半月,娶老婆相当于找绿帽戴,还是一个人自在。”
“哈哈……谁说的,太对了,所以还不如去搞别人老婆呢。哈哈……”
余罪贱笑着,解冰和赵昂川哭笑不得了,赶紧地结束了这个话题,站在单无楼门口,赵昂川给余罪介绍着这里的几处监控探头,讲着那天案发的情况,案发时间为月7日,当天早晨7时0分,杜立才的家属徐雪梅接到了对方的电话,声称因为特殊任务的原因,要徐雪梅和孩子杜天侃离开几天时间……这是禁毒局对于警官家属经常会进行的一种保护方式,日常的生活和起居,会有专人陪同,住处会秘密安排,徐雪梅根本没有怀疑,带着孩子下了楼,被一位警官接走。
就这么简单,然后就发生了殴打、虐待这对母子,要挟远在羊城执行任务的杜立才一事,他们月14日才被放走,夜间被人遗弃在高炉里,直到第九处查上门,才发现出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肯定是内鬼,外人接触不到禁毒局这个层面,而且肯定不会用这种方式,万一口吻不对让家属看出破绽,那就打草惊蛇了,而这种事,要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内鬼,肯定错不了。”余罪点点头。
赵昂川掏着手包,递给余罪一张素描图道着:“这是我们刚完成的肖像描蓦,除了见到这位假警察,剩下的时间他们母子俩见到的都是蒙脸的歹徒………徐雪梅精神状态还可以,儿子杜天侃受了点刺激,一看到穿警服的就哆嗦,抽搐,被绑架七天,孩子可能吓坏了。”
“哎,这帮畜牲,得恶到什么程度,对小孩也下这么狠的手。”解冰道。
“不要带感**彩,那会影响你的判断……走吧,去见见他们。”余罪收起了素描像道,这个价值不大,顶多能当个比对的模板,可如果你目标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话,那模板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比如,他们一击之后,远走高飞。再比如,他们用过之后,杀人灭口,都有可能,涉及到这么重大的案子,余罪思忖着,不管用什么手法,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急了。
三个人进了单元楼,五层,有电梯,中高档小区,从较好的环境卫生和清洁工就看得出,这儿的价格不菲,摁门铃进入后,余罪已经有意识地裹好了警服,生怕刺激到那家人。
意外无处不在,即便是余罪心理素质相当强悍,仍然觉得意外了下,杜立才的老婆徐雪梅,居然是个相当有层次的美女……美妇才对,不过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的多,根本不像一个已经有十岁儿子的妈妈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胸前坠着珠饰,余罪这贼眼早量着她的胸围来了,不小。而且他注意到了,那美妇穿着平跟凉鞋,雪白的纤足,染着红色的美甲……哎呀,看得余罪使劲咽口水,赵昂川却是发现这货的失态,揪着他,进了厨房,瞪着,就那么愤怒地瞪着。
“赵哥,对不起,我错了。”余罪不好意思地道。
“我特么怎么就有揍你一顿的冲动呢?”赵昂川气坏了,看了看外面,一说起那事,美妇人又是清泪涟涟,抽泣不已。这种场合余罪都是那么色色的目光,赵昂川挥着拳头,还真想揍这货两下子。
“放开吧,你能打过我,但是,你打我不值啊……打副局长兼队长,那是严重的错误,你以为打嫌疑人,打了就打了?”余罪翻着白眼,气赵昂川一个膝撞,转身走了。
余罪惨了,捂着下裆乱揉,话说太亲和了不是好事,都当领导了,这于一起办过案的兄弟还是把他当小孩玩。
情况叙述有录音,几次差不多,对于普通人而言,警察的到来只有重温噩梦的效果,解冰没有多问,他看着余罪,余罪问着孩子的情况,这一问那女人泪更多了,指指卧室。
“不要吓着孩子啊。”解冰警示着。
“也别用警察的语气和他说话,这孩子有点自闭。”赵昂川提醒着。
“吓得?”余罪问。
“本来就有点,吓得更重了。”解冰道。
“这情况我怎么不知道?”余罪疑惑道。
“又不是什么好事,非要知道啊。”赵昂川道,家属对这个肯定也忌讳喽
解冰轻轻地推开了门,嘘了声,示意着余罪看,他不知道余罪带来的是什么命令,什么事都伸一手,可他觉得这样的案子,能侦破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确实不大了,这位年纪最小的受害人,话也不说,埋着头,在矮桌边上画着什么,凌乱的房间搁着一张童床,像是一封闭的空间,窗上加着不锈钢的防护网,余罪弯腰拾了几张小孩的涂鸦,画得像一个魔鬼,卡通的,大锯齿牙,扣着一个大帽子………或许是害怕外界的那些罪恶魔鬼,他自然地选择了自我封闭吧。
“小朋友,你叫啥名……”余罪慢慢地凑到了他身边,那孩子惊恐也似地,躲着,躲到了墙角,面朝墙,捂着脸,不敢看他。
余罪又走几步,那孩子像害怕也似的,听到脚步声,两肩直抖,他看到了,那孩子腕上、小臂上都有几处伤,再近时,那孩子抖得更厉害了。
他颓然了退开了,这像有一种魔力一般,你离他远一点,那症状就自动消失了。
这自闭症恐怕有点病入膏盲了,余罪轻轻地退出来,掩着门,留了一道缝隙,他看了好久,那孩子还保持着那姿势,不敢回头看。
“怕见生人,见谁都这样,除了他妈妈能和他勉强交流。”解冰轻声道。
“伤情鉴定怎么样?”余罪问。
“全身大面积软组织挫伤,是被皮带抽的,他们威胁徐雪梅给杜立才打电话。”解冰道。
余罪一吸气,全身血往头上涌,牙齿咬得喀喀直响。
“不要带感**彩,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的。”解冰把余罪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了。
“能对这样小孩下了手的人不简单啊。”余罪愤愤不平地道,那个惊恐的孩子,给他的震憾太大了,他没想到,老杜的家里还有这个不幸。
“你第一天当警察啊?再没底线的案子都不稀罕,何况这种事。”赵昂川道。
三个人停留了半个多小时,大致询问了徐雪梅一番,不过是说得少,哭得多,那泪涟涟的样子,总让人凭生了红颜命薄的概叹,三人都不敢提杜立才的事,不过谁也知道,恐怕这个家,要没了。
出门时已经快中午了,那美妇起身把三人送到门口,再见方罢,门已经关上了,看样子,已经伤透了,不管是当警察家属还是对于上门的警察。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赵昂川问余罪。
“浑身力无处使啊。”余罪道着,一脸凄色,他装得很好,恐怕没人会看出来,杜立才的下落就在他身上。
“没办法,咱们警察大部分的家庭生活,都不是那么幸福。”解冰道。
“怎么了?解冰,我怎么感觉你像有去意了?”余罪问。
“别告诉我你没有,虽然你惯于伪装,不过我看得出来,你未必是真心喜欢这个职业。”解冰道。余罪嘴一撇:“你这不废话吗?喜欢才见鬼呢。”
鱼贯出了单元楼,余罪的手机响时,他看了下,好像兴奋了,接听着:“直接说,结果怎么样?……啊,还真有?检测出来了?………含量有多高?……好好,我马上到。”
装起手机,风风火火地要走,回头再见着,直告辞道:“对不起,不请你们吃饭,化验有发现,说不定就挖到毒源了,我得去一趟。”
说话着风风火火上车走了,打开警报,飚着走了。
“这家伙,看着也扯淡么,谁可能想像出,居然是神探?”赵昂川看着远去的余罪,很不理解地道。回头问着解冰道:“副队,你说就这种没头没脑的悬案,他能破了?”
“可能不行。”解冰想了想,不确定地道,不过他又想了想补充道:“但如果是我,就是肯定不行了。”





余罪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28章 明暗沉浮
“可能找到了?”
杜立才看着手机,有点惊喜地道了句。
沙发上的邵帅、窗口站着的马鹏,快步上来,凑一块看着余罪发回来的信息,邵帅兴奋地竖了竖大拇指赞道:“杜叔,还是你厉害。”
看来最了解贩毒的莫过于禁毒的了,在杜立才划定的数个区域中,终于找到了富含伽玛-羟基丁酸的废水,这是制毒排污的主要成份,而这次找到的,比正常含量高出七十八倍。
马鹏已经趴到了行政区图上,对着地图按图索骥着,半晌回头狐疑地问杜立才:“大东流河一带,毗榆社和五原,如果在这一带的话,就难找了。”
“为什么?”邵帅愣了下。
“这儿我去过,食醋工业、炼焦、土高炉、煤炭洗选,乡镇和集体加上私人办的小企小厂,具体都不知道多少家,大东流河是一条自然的排污河。”马鹏道。
“那也就是说,他们可能隐藏在这里的任何一地?”邵帅问。
“对,只要有技术和原料,解决工业用电和排污问题,制毒就不难了。这一带恰恰已经被盲目开发变成了五原以南一个重度污染的地带,选址在这一带,正好便于他们长期隐藏。”杜立才道。
“可是这种地方不好查啊。”马鹏道:“那些小镇小厂,都是受当地地方保护的,别说查毒,你查人家偷税都有可能遭到围攻。”
这话听得邵帅笑了,这就是国情,县以下的乡镇村对于法制来讲,很多时候属于“蛮荒地带”,只认拳头不认理,出点事就是群起攻之,而在维稳的大局下,所有**,舆论的矛头指向,绝对不会是那些所谓的“弱势群体”
“我相信,余罪会有办法的,只要被盯上,他们离覆亡的那天就不远了。”杜立才一摁,收起了手机,兴奋之后的眼神,是一种坚定。
那种信念来自于何处邵帅无从揣度,习惯了平庸的生活,他现在甚至对这个胆战心惊的氛围有一种另类的兴奋和狂热,尽管现在连毒渣都没见过,可他想,真到了起获制毒工厂的那天,会是多么振奋的一种景像。
“他妈滴,这帮王八蛋,真是抓不尽、杀不绝啊。”马鹏瞅着地图,这玩意对于他太抽象了,计无所出的时候,愤然道了句,又回身坐下来,开始擦枪了。
他的耐性可比老杜差远了,这才几天就坐不住了,邵帅对于马鹏的观感并不怎么好,醒着就见这货猛抽猛喝了,憋得已经两眼血丝,快像个输红眼的赌徒了,相比而言,他更喜欢杜立才的沉稳,可这一位,他知道心里其实并不怎么好过,否则那眼神里为什么会有那么的忧郁。
“杜叔,这事完了,我还能见到你吗?”邵帅轻声问。
杜立才侧头看看,是一种慈祥而无奈的表情,他道着:“那你还想见到我吗?”
“当然想。”邵帅热切地道。
“凡你想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咱们的生活大部分时候是这样。”杜立才笑了笑,拍了拍邵帅的肩膀,他坐下来,和马鹏相对而坐,开始于着同样的事
擦枪
午后二时,那辆京牌的越野警车驶回省刑事侦查总队,副驾上的任红城跳下车,随意走了几步,回头才发现余罪显得有点紧张,磨蹭着还没下车。
他笑了,不过就笑了笑,没有揭破。
中午在支援组的驻扎地开了一个短会,检测的结果和余罪带回去的消息,让支援组的、第九处的人大为欣赏,还真想不到余副局长进步得这么快,对于制毒以及化学成份的分析都了解的这么清楚,而且在短时间内划定的大致区域,这意味着,毒源一案大白天下的时间不会很长了。
现在余副局的名字可是如日中天呐,直接给省厅专案组和国办第九处同志讲区域划定原则,那叫一个言惊四座呐。
任红城上前敲敲车窗,小声问着:“小余啊,你好像很紧张啊。”
“废话,我当然紧张了。”余罪侧头,吸吸鼻子,像犯错了,又不想承认错误那种尴尬表情。
“没事,组织会为你保密的。”任红城严肃地道。
保密什么事呢。自然是那天dp的事了,这么严肃地讲,余罪怎么就听着刺耳呢,余罪不屑了,开门下车道着:“不保密怎么着?你还想求证啊,切。”
走了,任红城笑着跟着,不多远他拽着余罪往操场的方向,余罪直问着于什么,老任说了,得先去见一个人,国办和地方得处好关系,现在是求同存异的时候,有些小疙瘩必须解开……比如,你打人家那事,真以为没事了?
“打都打了,还要有什么事?”余罪无赖地瞪眼了。
“你别这样好不好,人家以大局为重,你不能蹬鼻子上脸啊,就人家手伸得长了点,也不至于把人家打成那样啊?别告诉我没私心啊。”任红城道,很严肃的盯着余罪。
把余罪噎住了,打人家郭鹏广那事吧,没追究不等于没事了,现在是案子压子,保不齐事后还有麻烦,他贼眼骨碌碌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老任拽着不大情愿的余罪,到了操场,那里正有一队特警在训练,队列长跑,齐刷刷地颇是威风,全部身着无标识的黑衣。
这是第九处带来的警力,从禁毒局撤离后暂驻这里,等着新的命令,任红城拖着余罪要见的就在队里,他和带队的打了个招呼,那位带队的指指场边的装备车,一位正在调试设备的。
那就是郭鹏广,余罪居然也没想到,揍了一个吧,揍得还是个人才,据说人家也是警官大学毕业,专业学过警用通讯设备,在禁毒局的所有外勤里,是个全才,因为被殴受伤的缘故,暂时撤到装备上了。
任红城当着这个老好人,上前叫着郭鹏广,两人寒喧几句,不得不承认,京城里来的素质还是相当高的,敬礼加问候,老任歉意几句,那小伙直说没事,回头看余罪时,余罪好尴尬的样子,翻着眼,似乎不愿意上来道个歉。
“瞧瞧,郭同志,您千万别记恨他啊,咱们基层刑警队就这得性。”任红城指指余罪,有点难堪地道,郭鹏广笑了笑,向余罪伸出来手,笑着道:“没事,不打不相识嘛……余警官,你出手可够黑的啊。”
“我真把您当成毒贩了……毒贩就和您这样差不多,死不开口啊。”余罪夸了个表情道。
郭鹏广脸色稍变,哭笑不得了,任红城插进来了,他斥着余罪:“就真是毒贩,你也不能这样执法啊。”
“我错了,对不起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介意啊。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要知道您是个化妆侦查的,我那敢抓您老人家。”余罪恬着脸道。
“真没事,大水冲了龙王庙,这种事经常有……不过余队长啊,听说您的工作是卓有成效啊,说不定咱们还有并肩作战的机会啊。”郭鹏广笑道,恩怨一笑尽泯了。
瞧人家这气度,余罪也谦虚了:“我就一半把刀水平,将来办事还得靠你们这些正规军。”
“客气了,客气了。哎任处长,活都交给你们了,老把我歇在这儿,可真是快闲出病来了。”郭鹏广回头又和任红城客气着,任红城却是笑笑道:“快了,过不了几天了,已经有线索了。到时候啊,还得靠你们啊。”
“那就好,我们憋屈了一年了。”郭鹏广道。
那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像打在别人身上一样,余罪很惊叹于这位既不记打、也不记疼的豁达,人家姿态这么高,余罪显得就有点小家子气了,不但说话局促,而且目光闪烁,老是瞅人家那装备,气得任红城几句之后,又是揪着余罪赶紧走,省得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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