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常书欣
“这个都捣鬼,那投资就不是干干净净的了。”余罪道。
“可他们给客户的,都是真金白银啊,莫姐说她都挣了十几万了。”林宇婧道。
“预取先予啊,这家伙不会是个骗子?怎么越看越像庞氏骗局啊。”余罪狐疑道。
“闲吃萝卜淡艹心,现在有几家干净的,民间借贷这么红火,你情我愿,还得上就正常,还不上就是诈骗……未成事实之前,人家就是合的。再说咱们家又没钱。”林宇婧道。
回头看看老婆,一本正经,余罪笑道:“说得太对了,没钱有没钱的好处,少艹多少心呢,呵呵。”
那贱贱的、痞痞的笑容挂在余罪的脸上,林宇婧也笑了,这个样子,总比他伏在马鹏的墓前哭强,她知道不管是谁,恐怕很难解开那个心里的疙瘩。相比而言,她倒更希望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也不对,林宇婧想起来了,拉着余罪,生怕他溜了似地,声音压到最低问着:“你老实说,刚才是不是偷人家什么了?”
“怎么可能偷东西,你看见我偷什么了?”余罪生气了。也罢,一听没有林宇婧放心了,却不料余罪一笑道着:“就知道你是猜的,根本没看见……我这水平怎么可能让你看到。”
“啊?你……真……”林宇婧吓了一跳。
“这个……”余罪拿了个小药瓶子,示意着正和客户联欢的戈战旗,他身上的,林宇婧一看,劳拉泮西片,含二氧甲基安非他明成份,以她的专业认识类似的东西,她狐疑地道着:“这是治疗抑郁和焦虑症的处方药,副作用很强,和咳嗽水一样,有成瘾姓,不过构不成吸毒……难道,是这位老板身上的?”
“哦,还有一包这个。”余罪把“赃物”递给了林宇婧,林宇婧一看,居然是几个精装安全套,她气地抬腿顶了余罪一个膝撞,余罪稍稍倾身,着,摸着老婆的大腿根,给了一个银荡的眼神。
“去,少跟我黏乎。”林宇婧有点羞意地推开了他,故意刺激着:“你有旧情,我有新欢,我今天这么漂亮……我就不信没人欣赏。”
“哼,特么滴,欣赏我老婆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余罪恶狠狠地道,那嫉火中烧的样子,终于让林宇婧找到了一点存在感,她得意了,刚要显摆一下新衣,却又担心起来了,不解地看着老公问:“你……不会连那位帅哥的东西也偷了。”
“没偷。”余罪笑着道,坏眼珠子一转悠补充道:“不过比偷,稍微严重一点。”
他在笑着,林宇婧愕然看着,效果很快就现出来了,那位帅哥已经觉察到不对了,一直有人在笑,他身边的人,慢慢地很多人聚拢了一圈,都在笑,连戈战旗也忍俊不禁了,哈哈大笑着,那人省得问题在自己身上时,一摸后背,有人提醒他往下摸,哄笑声起……啊…那帅哥气得快吐血了,摸着臀部狂奔跑了。
他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了一大片,露着一片光光的、白白的屁屁。
后面笑成了一团,围上去的保镖也懵头懵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的事太多,不少贵宾把请柬都丢了,还有一大堆外围女,别看外表光鲜,保镖都快应付不来了。
“你有点过分了啊,我和他就跳了几支舞。还没来得及呢。”林宇婧哭笑不得了,她还是低估余罪的醋意了,而且余罪的手,现在能快到什么程度,她都说不清楚。
“防患于未然嘛,我这么穷,老婆跟人跑我,我可娶不起第二个了。”余罪幽怨地道。
凝视间,林宇婧忿意全成笑容了,就那么哭笑不得地笑着,直等着余罪伸手时,她轻轻地挽着,挽着矮她半头的丈夫,像炫耀一样看着安嘉璐的方向,不管她有多少殷勤等着接受,林宇婧此时一点也不羡慕。
“咦,鼠标这坑货哪儿去了?汉歼和兽医呢?”余罪只见到骆家龙陪着女友,他狐疑地道着。
“管他呢,这顿免费的晚宴可比食堂好吃多了。”林宇婧轻挹着香宾,两眼幸福地道。
简单的幸福,却淹没了余罪,余罪痴痴地看着老婆,有很多话想说,不过,似乎什么也不需要说,只需要这么含情脉脉的被注视着,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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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精彩不多,不过精彩来临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忘我。
余罪是这样,他和林宇婧在喁喁私语,这个意外的相逢让他们仿佛重温着初识的浪漫,这种免费的土豪佳宴,可是很难遇到哦。
骆家龙今夜是心花怒放,没想到撒了个谎,却得了个意外之喜,和女友攀谈着他半懂不懂的投资,从来没有这么投机过,尽管他发现女友对投资,比对他的兴趣还高。
不过那又有什么呢?异姓之间仅仅是彼此的诱惑,而钱之于所有人都有诱惑。
当戈战旗带着助理,一杯香槟敬向安妈和安嘉璐这一对母女时,安嘉璐恰恰看到了林宇婧和余罪那缠绵的样子,她在那一刹那做了一个很淑女的举动,接受了戈战旗的邀请,陪同着这位投资新贵,以女友的身份答谢着在场的客户。
包围在满是誉美之词、艳羡目光中,她不自然有点享受这种被众星捧月着女神感觉。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精彩,这个是毋需置疑的,即便如鼠标之流,也有了他的精彩。
对,精彩到惊艳,前段时间和兽医出入酒娱乐场所,勤学苦练的妞终于派上了用场。
脚崴了的缘故,那美女行动不便,一直倚在窗口的位置,而且若即若离的把鼠标当成唯一的依靠了,还真没想像到,这个不经意的接触,来电了。
那妞听到星海的投资收益,一个月有数千万,她好羡慕的眼神。鼠标不屑了,他说了,几千万都好意思吹啊?
这口气,把妞儿吓一跳,小心翼翼地问着:先生,还没请教,您做什么生意的?说不定以后还得靠您帮衬喽。
“我……”鼠标给了个暧昧、微笑、自信的眼神道:“我做梦的行不行?”
一句话把那妞逗乐了,她可能分不清,这是随口的打趣,还是真实的情况。
真相其实是这样,妞的第一则,要让神秘感贯穿始终,不要让她看穿你,当然也不能让人家看穿咱们就一穷逼。
灵光一现的鼠标开始如有神助了,不经意玩着车钥匙,那可是把路虎车钥匙,土豪的最爱;品香槟时很随意地把杯子放在台子上,直撇嘴,嫌酒太次;一伸胳膊,偶而会看左腕上的名表、右腕上的天珠。
那妞偶尔摸到他的天珠,惊讶地道:“哦,这是传说中的天珠?”
“应该是,一发小送的,想要我几块普洱茶。”鼠标道。
“普洱?”那妞有点愣。
“文革前的砖,我家老爷子好收藏这玩意,黑不拉叽舍不得喝,当宝似的藏着。”鼠标自然地道。兽医教的,这种收藏,一般人不懂,好忽悠。
“那个……好像升值潜力很高的啊。”那妞神往地道。
“这个我很负责地告诉你。”鼠标严肃地,神秘地道,在勾起这位美女强烈的好奇心时,他却莞尔一笑解释着:“我真不懂,对着你这么一位聪明漂亮的美女吹牛,我实在于心不忍,更不愿意给你留下个坏印象……否则以后都没发展的可能了,你说是不?”
那美女没料到是这样一个峰回路转,又被鼠标逗得露齿一笑,直说你这人真有意思。
那当然,这是妞的第二守则,风趣幽默,比帅气沉默的成率更高。兽医教过的,那怕你是头猪,也要把自己展示成风趣幽默的猪,女人很重口味的,她们喜欢禽兽胜过禽兽不如。
话题,在迅速深入;热情,在急剧升温,先生的称呼成了“哥”,若即若离成了挽着手臂,鼠标没有成土豪的机会,可并不缺见过土豪的机会,神马煤矿、什么古玩、什么借贷,都能从看过的案子里摘录几句,唬得那妞一愣一愣的。
说投资,这个鼠标不懂,不过他说了,咱们这块人,只认麻袋装现金,他就再多高收益,能比咱们这儿快?前两年一车煤出去翻几倍,这两年划块地就翻十几倍几十倍,他们挣得太慢了。
哎哟,这谎言配着标哥的自信,谁敢说是假的?
对了,还有兽医教过的第三守则,自信,自信能让你在遭受任何妞的打击后,都满血复活。自信更能让你在任何妞面前,都有提枪一战的勇气。
标哥绝对有,几杯香槟下肚,戈战旗和安嘉璐举杯来谢,他认识这位安嘉璐拉来当灯的,笑着敬鼠标道着:“咱们不打不相识啊,谢谢您赏光。”
“甭跟我套近乎,我不喜欢比我帅的人,特别是你这种。”鼠标很做作的来一句。
这句恭维让戈战旗很享受,两人举杯一碰,安嘉璐对鼠标做了个鬼脸,两人又谢向了下一位,鼠标乐呵呵地回头时,身侧的那美女看他已经看傻了。
崇拜?羡慕?还是……好奇。
能让这位投资新贵和他的女友双双相敬的人,恐怕不是凡人喽。
鼠标意会到了这种结果,那就是,对方肯定意会错了。
他不屑地道着:“甭把他当回事,他就一给人跑腿的伙计,你就当面劈头盖脸骂他一顿,他都得笑脸陪着。”
美女一耸肩,雕堡了,自认可达不到这种水平。她似乎有点不胜酒力了,亦似乎脚崴得有点疼了,不小心挪动时,哎哟了一声,鼠标赶紧去搀,她难堪地道着:“对不起,哥,我有点不舒服……要不我先回房间了?”
“哎,好啊。”鼠标脱口而出,这尼马岂不是连开房钱都省了?他看姑娘愕然,马上掩饰着:“我送你啊,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嘈杂环境。”
“好像……”美女嘟了嘟嘴,好像不方便,好像认识尚浅,好像很不方便,却给的是极度的诱惑,好像可以更进一步了。
“哟,咱们江湖儿女,还在乎这么点小节,哥送你。”标哥满满的自信,把姑娘的手挽紧了点,轻搀着,在迎宾和保安的躬身中,堂皇地进了电梯。
哦,这妞身上好软呐,柔若无骨呐,隔着薄薄的裙纱,好有感觉哦。
哦,这妞身上好香啊,香气袭人呐,偶而凑近了点,酒味和着体香,那是一种多么让人陶醉的味道啊。
哇,这房间好大啊,还没有从环境的惊讶中惊省过来,那妞甩掉了高跟鞋,坐在床边脱下了丝袜,揉揉腰踝,她不经意看鼠标时,鼠标呃声直梗脖子,看着她的玉足流口水。她露齿一笑,旋即褪下了裙子,笑着进了卫生间,进去后又俏皮的伸出脖子来,看看紧张的鼠标道着:“哥,我先洗澡喽……我看你也累了,要不先回去……”
说是让鼠标回去,可转身却羞答答嫣然一笑。
这尼马是让走呢,还是不让走呢?
门轻轻掩上了,哗哗的水声,勾得标哥浑身直颤,老脸发烫,老二发胀,幸福来临的太尼马突然了,我该咋办呢?
都这样了,还能咋办?鼠标激动的直搓手,搓搓手就按按下面,连声安慰着,兄弟啊,你要开荤了,别紧张哈……别紧张哈……安慰着门吱哑一开,那美女围着浴袍,擦着头发,大眼忽灵灵地闪着,微笑着看着鼠标一眼,轻轻地凑上来,鼠标幸福的揽着他,却不料那妞一触即分,轻声问着:“哥,咱们发展的太快了。”
“不快不快,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鼠标神威大发,动情地道。
“那你洗洗澡啊,身上汗黏乎乎。”美女娇嗔道,看来已经准备委身给土豪哥了。
“好嘞。”
哦,标哥明白了,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仅留下小短裤裤,冲着镜前吹头发的妞一笑,颠儿颠儿钻进卫生间了。
在进去的一刹那,那女人笑容敛起来了,手势停下来了,倾听着卫生间的里声音,她敲了敲门,没人应声,拉开了一道缝,热气腾腾的卫生间看不到人了,她谑笑了笑,关上了门,摁开了排气开关,迅速而条理地穿好衣服,收起了鼠标的衣服、手表、手饰、手包、全部装进一个拉杆的行李箱里,手持着毛巾,细细地擦过浴室、墙面、镜子、门把手……所有她碰触过的地方。
在出门的一刹那,拢着额头,这里没人,当然也没人注意到,进去的是一位黑发的淑女,为什么出来的是一位红发的潮妞?
她戴上了茶色眼睛,遮住大半脸的那种,从容地拉着行李,进了电梯,出了门厅,摁着车钥匙,果真是一辆路虎,她笑了笑,看来此行斩获不菲啊。
上了车,发动,疾驰离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此时,两位黑衣人正挟着汪慎修,从后门出来,把他推上了车后厢。
也在此时,顶层的观景厅堂,宴会还在继续,谁可知道,灯红酒绿的喧嚣背后,究竟还要发生多少意料之外的故事呢?(未完待续)
余罪 第488章 屈伸有度
“呵呵……连我的电话也不敢接?”
安嘉璐笑着起身,从工作台后,慢慢踱到了标着“闲人免进”的保密区,口气揶揄地问着。
她不算余罪的前女友,可很多人都知道余罪是她的前男友,婚宴上一次,余罪有一年多都没敢给发了打电话。
“忙啊,劳碌加穷逼命。”余罪好幽怨的声音,说着大多数警察经常的一句自嘲。
“我怎么听着像借口呢?”安嘉璐反问,她依着一层窗口,又一次感觉两人那种缺乏沟通的状态,不管是见面面还是电话都是一种感觉:尴尬。
“再有借口,我这不接起来了么?有事么?”余罪问。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安嘉璐反问。
“虽然可以,但没事你绝对不会给我打。不要羞于启齿啊,是不是和星海有关?”余罪问。
安嘉璐一惊,心跳明显加快,余罪的正常智商不怎么高,可要阴暗智商,可能认识的人没人比他高,安嘉璐索性直言了:“猜到了就好,那是我男朋友,我希望你不要有因妒生恨的情绪,我们正式确立男女朋友关系了,他对我很好……喂,你在听吗?”
“嗯,在听。虽然我很仇富,但还是祝福你们。”余罪道。
一下子安嘉璐那股子傲娇被刺激得丁点不剩,本来想刺激余罪一句的,却没想到他是如此地蛋定。她换着话题道着:“谢谢,那我就放心了……有件小事,我听我男朋友说,你们几个没出息的,蹭进人家宴会了,根本没得到过邀请,对吗?”
“啊,有这事,就吃了点自助,还挨了顿打,那你们还想怎么着吧?”余罪道。
“活该。”安嘉璐哭笑不得地道,这种事她都不相信,真没想到居然干得出来。
片刻的沉默,安嘉璐突然有点惶恐,是不是说话太冲了,毕竟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很随便的关系了,她倾听着,电话里能听到呼吸的声音,却好大一会儿没有回音。
“你说话呀,哑巴了?”安嘉璐催着。
“都活该了,还说什么?”余罪道。
“就是活该……警告你们一句啊,你们几个烂痞警,别去人家公司找麻烦啊。”安嘉璐命令的口吻道。
“没去过啊,现在纪律作风整顿呢,我们那敢去啊,被打了都怕人知道呢。”余罪道。
“真没有?也不准备去?”安嘉璐问。
“真没有,也没准备有,工作忙成啥样了,谁顾得和他们扯淡。”余罪道。
“这还差不多……那这样,晚上一块吃顿饭怎么样?他们对此事也深表歉意,我代表星海邀请你,共进晚餐如何?戈总裁亲自坐陪啊,你很有面子的啊。”安嘉璐道。
不知道是话很酸,还是试图勾起余罪泛酸,反正不对味。余罪的回答更不对味了:“真不行,我们正在追踪一起诈骗案,根本抽不开身,这不刚从大同回来,明天又要去凤城、大后天还要去长安……真没时间,你帮我转达一下歉意,真没什么事,我们天天摸爬滚打着,谁都没当回事……”
安嘉璐知道这是借口,尽管很委婉,她不待余罪,直接挂了,挂掉后,自己却生了一肚子气,又拔着电话,接通了就传来了安妈的声音:“怎么样?安安?”
“还怎么样?人家根本不理会……我说妈,这干嘛呢,非通过你请啊?他不是本事大着呢,有本事自己干嘛不去请去呀?以后少跟我说这事啊………”
连斥带训,一句好话没有,然后是气咻咻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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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的另一端,市中院,一间标着审判长的办公室。
安妈拿着电话愣了下,对于自家这个任性、刚愎的女儿,她可是毫无办法。
放下电话,想了想,事情确实让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人家戈总这么大的身份,好容易求办了一次小事,居然没成。
她思忖着,通过那一种方式把这个人请出来,在思忖这个目标的时候,忍不住要思索一下案由,似乎是,星海的保安私下里把位警察给打了,为了以防后患,戈总可是不遗余力在补漏,不但给市公安局馈赠,又多方要找到当事人和解。
公检法系统里的,安妈知道基层那些警察有时候能没底线到什么程度,这种事嘛,她是坚决站在戈总这边的,而且她很喜欢小戈这种做事四平八稳,面面俱到的方式。
帮,一定要帮……安妈想想,冲着人家介绍的投资产品和带来的不菲收益,这个人情一定得还的。
她开始忙乎了,找着市公安局的熟人,一说余罪,都认识,一说关系,都没有,可这事总不能去找许平秋吧。又联系到了总队,那个部门在她看来是形同虚设,最起码在非培训时间是形同虚设,人都没找到,甚至连余处长的电话也不向透露。
继续,他联系到了分局,和张如鹏分局长有过几面之缘,不过这位分局长似乎和余罪的关系也不怎么样,支吾搪塞的,以为她要给什么嫌疑人说情,办得根本不痛快。
转来转去,电话到了五一分局,无意中联系到了尹波,省厅尹秘书长的儿子,和女儿是同学,他倒是给了条提议,一下子把安妈给醍醐灌顶了。
找警校啊,那拔一线刑警,他们谁的账也不买,就原来的老师,勉强还不敢驳面子,其他人,说翻脸就翻脸。
她终于找到了警校关系,原教务主任,现在已经升任副校长的那位江晓原,和她丈夫是上下届,问清了职务,又打探了些他的家庭情况,安妈这信心满满地,直接和江晓原联系上了:
“江校长……我是市中院,民一庭的薛荣华,咱们见过面的,你和我丈夫安定邦同一年回来的,我们女儿上警校,当时还专程找您去了……记得么,安嘉璐啊……哈哈,谢谢,多谢您了,她现在到出入境管理处了,没事,就点小事,保证不违反原则………”
这一次,锣敲到正点,槌落到鼓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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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好……伯母,真不知道怎么谢谢您,晚上,要不,我们一起去……呵呵,我知道,他和安安是同学,那也好,改天我请您,那我直接联系这位江副校长……放心,我懂的。”
戈战旗放下手机,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他看着,面前两位风华绝代的女助理,似乎在责问:这么点小事,这不办了吗?
“对不起,戈总,我们干这种事真不在行。”助理殷蓉,先自我批评道。
“是啊,我们也联系分局和市局的外事办了,本想花几百万了,应该很容易的,结果奇怪了,他们居然指挥不动那个人。”韩如珉道,那个警察的世界她真不懂。
这种事,恐怕两位混迹欢场的女人是真不懂,钱铺出来的路,并不是一条坦途,他懒得解释,欠欠身子问着不在的时间里,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了,就是有位警察上门,说是重案队的,可好像也没说保镖袭击那位警察的事,而且那事就没像没发生过一样,再没后话了。
可怕的就是这种没后话啊,戈战旗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事就是搁到普通人身上都咽不下去这口气,现在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人的耐性真好,直憋得他都吃不住劲了。
“戈总,晚上需要我的坐陪吗?”殷蓉小声问,但凡重要客户,都是助理出面联络的。
“等我的电话,说不准。”戈战旗摇摇头,眼神闪烁。
“那我们……先去忙了?”殷蓉道。
“你去吧……对了,大韩你等一下。”戈战旗想起一件事来,韩如珉回头,微微诧异,就见到戈总似笑非笑地问着:“我听说,有位警察成了你的入幕之宾?”
咝,韩如珉眼光一下子带刺了,看着殷蓉,殷蓉好无辜,摇摇头。
“别怀疑殷蓉,司机告诉我的……据说你们在一起呆了三天?就是那位宴会上被打的?”戈战旗问。
韩如珉像在思忖着此事的后果,在这个私生活很靡烂的环境,和谁****都不意外,甚至于很多投资的附加条件,可能都和这个有关,但恰恰意外的是,从来不关心这种事的戈总,出方询及此事,就不得不让韩如珉稍显紧张了。
“别紧张……我提醒你的意思是……”戈战旗微笑着,卖了个关子才继续道着:“干得不错,不必这么偷偷摸摸,希望你转达一下,对于那晚的事我的歉意,如果这位警官不介意的话,抽时间,咱们一块叙叙……”
这个更让韩如珉意外了,不过戈总的笑容如沐春风,还真让她无从怀疑什么,她笑着道着:“谢谢戈总,我们以前有点纠葛,恐怕他不会真正接受像我这样的女人。”
“那可未必,刚来的时候,你们都不相信,这里能接受了我们投资理念呢……努力吧,两位。”
戈战旗很大气地道,两位助理像以往一样,躬身告退,那眼中,又多了几分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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