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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常书欣
“哦…哟,大哥,真的就偷过这一个钱包,一共才二十块钱……你们不能看我老实,就老跟我过不去呀。”
余罪收回了眼光,笑了,鼠标却是不放心地道着:“这就让咱们上岗,是不是快了点?”
“就抓个贼嘛,又没什么技术含量。”余罪道。李二冬却是担心地道:“那要抓不着,怎么办?”
“去不去抓,那是态度问题;抓不抓得着,那是水平问题,不是一个概念。还有这么好的警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余罪幸福地道。
“好吗?”鼠标和李二冬不觉得了。
“你们想想,遛遛马路、逛逛商场、街上看看美女,路边喝瓶冷饮,一天就过去了,那小日子岂不是很好玩。真要碰上个小毛贼,咱们仨摁住揍一顿,提留回来不就得了。”余罪道。
咦,鼠标和李二冬想,一位想有更多的时间陪陪细妹子,一位想有更多的时间玩玩刀塔,听余罪这么解释,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对,这警种是挺好。又轻松又学本事。”
又神侃了一会儿,等到和反扒组见面时,里面队员居然有一半多是协警,这支队伍可和正规部队差远了,高矮落差大,胖瘦差别更大,不说话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渣,一开口个个都是脏话,让三位新人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那些人更亲切,第一天就有人请客,而且根本不见外,几瓶酒下去称兄道弟了。
泪奔呐,投入到这样组织的怀抱里,多有家的感觉。





余罪 第3卷第05章小警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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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
时间像指缝里的沙子,不经意间就漏走了许多,转眼间,反扒队三位新队员已经在坞城路商业区巡逻一周了。街长二点七公里,聚集了上千家商铺,可别小瞧这两公里多,两排街面连接的小胡同有二十一条,小胡同连向旧城区,前西街、开化路、一共四街六路,六个批发市场,每天的流动人口有大致计算是十五万人,在这样的人口密度环境里,不管是几个毛贼还是几个小警,都像汪洋里的几滴水,根本不显山露水”“。
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三个新人和所有的新人一样,别说毛贼,连贼毛也没有逮着,这一日早上上班,三人又到了单位门口时,连脸皮最厚的鼠标也有点老脸泛红,拉着余罪道着:“余儿,咱们一天光遛达吃喝,啥也不干,多不好意思呀,好歹也去拿弄回一个来,你说呢?二冬?”
“不好抓呀,我现在上了街,看见谁都像贼,抓谁呢?”李二冬道,鼠标反呛了句:“得性,说反了吧,谁都看你像贼,你在跟前,都远远躲着我们俩。”
“那咱们分开。”李二冬道。
“不行,你小子又钻网吧不出来了。”余罪也停下脚步了,作为组长,他教育着组员李二冬道:“有些事不能太过份了,鼠标说得对,好歹也弄回个贼来,要不实在不好意思。”
三人相视心意相通,在警校就即便劣生,好歹也考个及格,没像这样交白卷呐。一天遛遛达达领警察工资,心上倒不至于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可就是和差不多天天能抓到贼的同行站一起,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唉,跟洋姜、小军商量商量,让他逮个交给咱们。”李二冬道。
不行,那更不行,余罪摇着头道:“不好意思,人家一个协警,咱们好歹正式人民警察,办这事太丢脸面了。”
“那怎么办?”鼠标道,他也不缺荣辱感,还真不好意思。
“没事,今天别玩了,哥带你们揪个贼去。”余罪胸有成竹地道着。
这日子太闲了也实在不好熬,每天个仨光棍就搁街上看美女的美腿,看多了也没意思,还没那红烧的鸡腿馋人呢。
进了单位,照例每日八时签到,三人挨个签了名,管签到的就是队长刘星星,作每天战前动员的是副队长苟永强,这地方像个团伙,大家都称呼刘星星老大,至于副队苟永强,那个满脸胡子说不清长相的糙爷们,都叫强哥。
“兄弟们,我分配一下今天的任务啊,开化寺街,三组、七组、十一组,你们去十个人,拉开距离,相互策应,tèbié是下午的高峰时间段注意,这段时间的发案率有点回升,我估摸着,十一快到了,有些回家的盲流该想法子整点钱了……去吧。”强哥吼了嗓子,三个组,两辆自行车、四辆电单车,还有一辆破面包车,就是三个组的全部装备了,和余罪的印像见过了那次大案相比,简直寒碜到了极点。
不过你不得不承认,就这些装备寒碜到极点的反扒队员,每天都要从人堆里挖出几个甚至十几个扒手来,那扒手个个可都是大海捞针呐。鼠标看着匆匆上岗的同行,撇着嘴巴,甚至有点羡慕。
“二组、六组、八组……小凤,你带队,主要是五一商厦、小商品批发城那片,前天有个外地客被拉包了,一把捞走好几万,估计是没地找了,……注意一下,专拣外地进货商下手的,看看哪一群,尽快拔了,要不干几票该回家过年了。”强哥安排着,有位长得像农妇的女警应了声,满脸小麻子,队里都叫她凤姐,据说就是因为长相实在当不了花瓶,结果给扔在反扒队十年,反而造就了一位反扒名人。
“看什么?鼠标,要不今天跟着我,姐抓俩贼送给你。”林小凤笑着逗胖胖的严德标,严德标嘿嘿笑着,不敢接茬,众人哈哈一笑,对于三位新人抱之以理解的一瞥,只是有点奇怪,一般新人来,都让老队员带上几个月才能独立出勤,可邪性了,这三位新人倒自成了一组,每天也不知道去那儿逛,指望他们抓贼,还是算了吧。
又布置了若干组,这里面几位活跃的人士早认识了,除大队长星星、副队长强哥,凤大姐,再加上个矮的大毛、卷发的洋姜、姓聂的镊子,还有一位和鼠标长得蛮像兄弟,都叫他老鼠,各自打着招呼,出勤去了,那装备自然是一个比一个寒碜,铐子都配不全,居然还有用上个世纪那种黄铜手铐的,那玩意能当古董了。看得三位警校出来的学生心里那叫一个酸。
“你们仨,继续,就到坞城路遛达,离谁近了就支援支援,碰上贼了,就给抓回个来……不用说,我理解,知道你抓不住扒手不好意思,没事,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不是?去吧。”强哥摆手着,每天最后一拔都是安排新人组。
这三位明显感觉到了副队眼中的小觑,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出来了。
现实和理想总归是有差距的,这次可算理想全部实现了,轻松是轻松了,惬意倒也惬意,就是在同行面前感觉有点实在不好意思,出了大门,三人除了屁股后的铐子,连装备都没有,鼠标又问着余罪了:“余儿,今儿你无论如何得给找个贼出来,要不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走了,我瞄了几天了,肯定能抓一个,其实我不是跟你们吹啊,以前我认识的人里面,就有一个队长说得那种传统扒手……我还跟他学了两招。”余罪这时候才把自己的经历爆了个小料,李二冬不信了,撇嘴道:“吹吧,七十斤牛八十斤皮,吹大了。”
“去。”余罪推了李二冬一把,李二冬一个趔趄,刚要骂人,却不料余罪问:“你感觉到什么了?”
“什么?”李二冬愣了。
余罪手一亮,一个钱包,李二冬赶紧掏口袋,嗨哟,把二冬兄弟吓得,凸眼问着:“你有这水平当什么反扒队员,直接当贼得了,上街给兄弟们整俩钱去。”
鼠标也愣了,异样地看着余罪,他觉得可能知道余罪的这本事那儿来的,他兴奋地央求着余罪道着:“余儿,技不压身呐,你咋这么低调涅,这本事都不告诉兄弟们。”
“呵呵……这个呀,我一惯于低调加深藏不露,先教你们基本功……”余罪掏了个一块钱硬币,手指一合,硬币在指缝中像翻着个,到拇指的位置时,他蹦一下子弹起来,然后手像分光掠影一般,硬币消失了,再亮时,已经夹在食指和中指间了。
监狱无聊的时光里,厚积下的人品在这个时候快爆发了。一爆发就把鼠标和二冬兄弟看得目瞪口呆,崇拜不已。
“就这一招,我从小偷我爸柜里的钱就开始练,给你,自个学吧。”余罪唬着道,把硬币扔给了鼠标,鼠标和李二冬抢着练,一前一后傻了吧叽地夹硬币,差点被迎来的车给撞上。
步行着,又慢慢到巡逻地点了,此时还一片空旷的街市,早早开门,用不了多久就会是人山人海,余罪这些天其实也玩得没劲了,没来由地会想起狱中的短毛、瓜娃那帮人渣,丝毫不用怀疑,人不分南北,有人的地方就有贼。
他想,以他在监仓里练出来的眼光,在这地方逮个贼,似乎应该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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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等等,我有个事。”
副队长苟永强追着出来了,拦住了要上楼的刘星星队长,一看脸色,刘星星队长笑着问:“你想说那三人的事?”
“对,咱们人手本来就不足,好容易来了三个,交给几把好手跟上练练,一两个月就能出师,可您让他们结伴出来,能干什么,我估计每天没准在哪儿玩呢。”副队苟永强道着,有点不乐意。
“这事呀,你不问我也得跟你说了。”刘星星队长放低了声音,小声道着:“这是省厅许处专门通过市局人力资源安排的人,这三个是没有实习期直接进警籍的人,这样的人,能在咱们反扒队呆久了吗?还不是干几天,当个跳板,直接到局里或者所里。那儿不比咱们这儿轻松。”
“这是你揣摩领导意图吧,人领导要不是呢?”副队长狐疑道。
“许处专门交待了,就把他们晾,晾得他们觉得没意思了,再回去,知道那个余罪是谁吗?”刘队和神神秘秘问。
“是谁呀?”副队以为是那个领导亲戚。
“我其实也不知道。”刘星星队长嗤笑道,不过他严肃补充着:“肯定不是一般人,禁毒局局长都打电话来问我近况,我估摸着呀,一准是这小子毛不顺,领导故意下放到咱们这地方晾晾,迟早得回去。再说不准就是那家领导家里小辈,来基层镀个金,回头就得走。”
这倒是,两个处长关心的人,怕是不会和协警们一起摸爬滚打抓贼了,副队有点失望地摇摇头,走了。
刘星星队长回了办公到,倒了杯水,拧开电脑,等着战报,一般情况下,快到中午的时候就开始往回送贼了,这些贼或大或小,不过大部分顶多够得上治安拘留,更多是收拾一顿,教育加罚款,然后还得放人,很多放了继续偷,所以反扒队也得继续抓。
就这么个工作,一直恶性循环着,他干了二十几年都没什么变化。
今天也许要有点变化了,手机响了,一看是留的许处的电话,他有点庆幸照顾的那三人还算周到,不迭地接起来,客气地道着:“许处,我是刘星星,您说。”
“把他们几个情况给我说说,没捅娄子吧?干得怎么样?”许平秋在电话里平和地问着。
“挺好,守纪律、有上进心、爱学习、和同志关系溶洽,警校出来的学员素质就是高。”刘星星队长使劲夸奖着,夸得他直撇嘴,牙酸舌头硬,老脸有点红。
“别给我来这一套,你这些评语全部从反面理解,就是他们的素质……你别忌讳是我送的人就不敢练他们了,我强调一句啊,刘队长,我估计晾得差不多,你帮我使劲敲打敲打他们,使劲练,要能给我练趴下、练得呆不下去跑了,我承你个人情啊………”
许平秋在电话里这样说着,似乎意思是要给压担子,可压担子似乎又迫不及待要让人离开,听了个半懂不懂的刘队长放下电话时迷懵。
哟?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不管什么情况,他觉得这待遇,应该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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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呀,天下有两个最古老的职业,你们猜是什么?”
余罪道,坐在路牙上,眼睛看着过往的行人,在众里寻他千百度。
“什么呀?”鼠标喝着饮料,懒懒地道,大日头晒得,实在不好受。
“这个不新鲜,一个是贼,一个是妓。”李二冬道,曾经立志当鉴黄师,对此他深有研究。
“这两种职业,有一个共通之处。是什么?”余罪问。
鼠标不回答了,他不会。李二冬想了想,没想出来,疑惑地问:“什么呀?”
“都是用人体的器官,往回夹钱。都备受诟病,而且都是对所谓道德的嘲弄。”余罪道。
听到“用人体器官夹钱”是贼和妓的共通之处,鼠标和李二冬笑翻了,贼用上面夹、妓用下面夹,果真是有共通之处。
余罪笑意盈然地在补充着:“比如笑贫不笑娼,比如风尘佳人,比如烟花柳巷,都反映出了人们对‘妓’遮遮掩掩地表示欣赏的向往;比如偷香窃玉、偷情、偷人、偷着乐、窃书不算偷,都是对‘偷’这个技能打心底的向往。由此可见,人性本恶这个主题,在某些方面是可以成立的。”
鼠标和李二冬两人笑得更欢了,再问余罪还有什么奇谭怪论时,余罪却闭嘴了,眼睛滞了,李二冬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去,坞城路进百货的一拔人,人头攒动,实在看不出目标。他问鼠标,鼠标快速扫着,也没发现,余罪嗫喃地道着:“十一点方向,我看到了一位………我说嘛,在这个交通监控的死角,应该是最佳的下手地点。选这种地点才叫高手。”
他把自己等同在贼的角色,找了一个在作案看来所谓“安全角度”的地方,果真守株待到了一只肥羊。说着,他轻声道了句,得手了。尔后腾地起身奔出去了,那看着的方向鼠标捕捉到了,他一指惊讶地道:“我靠,这么前凸后翘个女贼……穿白衣服的那位,戴墨镜,你看你看,她在换披肩,这另一面是红色,一换,人形象就大变了。”
“那快走啊……抓个漂亮女贼审审,那多有意思。”李二冬兴奋了,拉着鼠标起身了,两人慢慢地跟在余罪背后,余罪偶而回头使着眼色,一个窝出来的,眉头皱皱就知道什么意思,三个人成品字形,慢慢地跟在女贼的背后。
“不像啊。”鼠标几步之后,退回来,和李二冬说着。
“哎,我也觉得不像啊,像个女大学生啊。”李二冬道着。
此时看到了戴墨镜的女人倚着公交站台,在焦急地四下张望着,两人眼力都不错,看到了姣白脸蛋、翘翘的鼻子,以及婀娜的身姿,那样就像有什么着急的事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援帮帮她,怎么看也不像女贼。
动了,像是焦急等不到车,她抬步又向前行着,鼠标和李二冬远远地追上去了,跟得越久越发现,目标整个就一清凉美女,贴得越来越近的余罪,倒像个街头毛贼………




余罪 第3卷第06章贱人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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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低腰裤、短襟小月衫、绑带式的高跟凉鞋,这样的装束能裹着多么婀娜的身材?
回头率很高,那怕就是女人也忍不住艳羡地看上一眼。..阅读连余罪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随着那美女披肩纱上的细穗子大晃悠了,是个网状的披肩纱,能看到若隐右现的肌肤,俏然走过,如果不是大墨镜遮着脸,不是这样炎热的天气,余罪估计回头率会更高。
他很奇怪,这不像个贼,理论上所有的贼都应该低调低调,最好像他这样貌不其扬,可这位偏偏高调得让人过目难忘”“。
应该是个贼,余罪有七八成把握因为他看到了这位女人从擦肩而过的另一位女人包里直接夹走了一个红色的钱包,那披肩只是掩饰而已,动作惊鸿一现,现在他无从知道赃物还在不在这个女人身上,但他知道,如此举重若轻的高手,应该不会满足一个钱包。
好像比短毛的手法还高,最起码余罪看不出来,她是把赃物扔了还是夹在身上,可夹上身上,他却找不出在什么部位。
他很小心,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背后,注意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生怕这女贼路过垃圾桶时扔掉掏空的钱夹,奇怪,她没有,余罪不时的瞥着四周,又生怕有贼的同伙。
其实贼没那么好抓,早了,她无罪;迟了,她很可能转移赃物。只有在偷到手一刹那的瞬间抓到那才完美,叫人赃俱获。这也是反扒队的标准的教材。
而余罪心里觉得,好歹自己也有人渣堆里练过的经历,抓个毛贼这么小小的挑战,对他实在不算回事。当然,挑战性还是有的,他巴不得多逮几个回去让小觑哥几个的队员恭维一番。
慢慢地往前走着,他看到那美女放缓了脚步,而她的前方,是标着王大生珠宝店的商铺,一瞬间余罪明白,这是一个高手,肯定只找值得她下手的目标,刚刚丢钱的那个女人就是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的,余罪怀疑光那个包就价值不菲,珠宝店,要在这儿动手,那一次能偷多少?
他看到了,女人放缓了脚步,更慢了,此时,珠宝店里说说笑笑出来了一男一女,像是一对夫妻,从出门厅的一刹那,余罪看到美女稍稍加快的脚步,一对夫妻、一个女贼,正沿着两条相交直线往一起走。
要动手了,余罪也慢慢加快的脚步,他很奇怪,水平要高到什么程度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明目张胆走过去扒窃?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在羊城监仓里就听说过n种匪夷所思的犯罪的方式,那是教科书里根本不会教给你的,而现在,尽管他不知道,但他相信,绝对会发生意外。
嗖声……那女人肩上纱巾无风自起,在接近那对夫妻的一刹那,哎哟一声,腿一趔趄,像脚葳了,吧嗒一声,一个红色的钱包掉在地上,纱巾却飞起来了,那美女像是无法自持,娇柔地,楚楚可怜地即将倾倒。
“小心。”目标女人惊呼了声,搀了她一把,美女脸上痛苦之色甚浓,谢了句,目标男士很绅士地跑了两步,帮美女捡回了纱巾,扶着美女的目标女人弯腰帮她捡起了钱包,从余罪的角度,他甚至看不到那女人是不是动手了?偷了什么,目标女人的钱包也拿在手里,理论上根本不会有被偷走的可能。
得手了吗?余罪有点懵,技到用时方恨差,早知道该在监狱里多住几天,好好向短毛请教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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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大哥,谢谢大姐……”那女人楚楚动人,裸着一大片肩,让目标男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女人像是对男人tèbié有兴趣一般,出口赞了句:“大哥,你真帅。”
这一句说得媚眼齐飞,那男人心猿意马,目标不离那美女的胸部。另一位吃醋了,拉着男人,像是狠狠掐了一把,拽着人走了。美女一瞬间转身,加快的步子,那像刚刚脚葳了的样子。
“得手了。”
余罪心道,虽然他不知道偷了什么,可他知道得手了,有点奇怪,甚至他还看到目标女人拿着自己的小包上车了,难道是偷了男人的东西?也不像,两人似乎没有接触,眼看着目标要走,余罪回头一指那男人开的车,让李二冬和鼠标去拦,自己快步奔上去,朝着那女人纤手一拉。
“啊,干什么?”那美女吓了一跳,近距离才发现,比余罪想像中年龄还要小。
“偷什么了?盯了好久了,拿出来吧?”余罪笑着,另一只手一亮腰里的铐子。
“我什么也没偷。警官您不是走眼了吧?”美女笑了,似乎一点也不急不恼,那么笑吟吟看着余罪,像是对自己的绝对的信心。
“你装得过了,如果我看错了,你被陌生的男人拉着,不应该是这么镇定的表现,所以,我现在更确定,你就是贼……可以呀,连偷来的包都能当道具?打个赌,这个包你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余罪笑了。那女人面色一沉,余罪早有防备,手握得更紧了,就那柔若无骨的细腕子,他相信这么娇滴滴的妞可挣不脱。
“你会后悔这样抓住我的。”美女异样地道,露着一口整齐的贝齿,她抬手,似乎要扶眼镜,不过瞬间被余罪摘了,余罪笑着道:“美女,别逼我动粗,我这可是第一次抓贼,恭喜你成为我的处女作了。”
什么时候也改不了自己这贱贱的得性,一摘眼镜,那女人似乎没有反应,只是奇怪地、异样地、疑惑地看着余罪,余罪回头时,看到了几位市民路过,他又笑着道:“不要逼我亮警官证,坦白地讲我也狠不下来心铐你这么位娇滴滴的小美女……我的同伴就在后面。怎么,你有同伙吗?一起来练练。”
“就你,用不着。”小美女诡异地一笑,然后一挣,没挣脱,余罪抓得很牢,却不料那美女挣扎是假像,另一只“啪”一声,清清亮亮地甩了余罪一个耳光,放声大骂着:“放开我,流氓。”
“想耍泼,老子是警察。”余罪一看好管闲事的市民上来了,早有防备,亮着警官证。
“啪”又是一耳光,那女人哭嚎着骂着:“警察怎么了,警察就能养二奶,外面都有女人了,还回来找我……骗子,流氓,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放手啊。”
余罪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贱,一愣神的功夫,泪涟涟美女又站到舆论的制高点了,几位中青年男子,都不善地看着余罪,余罪觉得手里的警官证烫手了,实在是这年头警察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他刚要解释,啪又是一耳光上来了,这回有防备,他赶紧躲,可那就没机会解释了。那女人又哭又闹,边嚎边数落着:“你个骗子,骗得我好苦,还说会娶我,会一辈子喜欢我……都是骗人的,你放开我,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了……我要恨你一辈子……”
说着,挣扎着,冷不丁余罪脚尖一痛,却是实高跟鞋踩到了,他下意识一放手,有人看不过眼了,指着余罪数落着:“太过分了,现在的警察怎么都这样?”
“还能怎么样?最没底线的就是他们。”有人接口道。
余罪刚要再抓住那准备逃走的女贼,却不料那女人回手一抓,这偷技训练出来的手不是盖的,余罪一捞,捞了个空,脸上却生疼生疼地,他刚要扑上去,却不料腿弯一疼,扑通声,跪到地上了,那女人掩面而泣。现在有绝好的机会放腿奔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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