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常书欣
肯定不知道,肯定是一撂一塞就走,可不料此时那哥们那还说得出来,乱扭着道着:“哦哟哟,痒死我了……你们放了我,偷的,不就偷了个钱包吗,多大个事嘛,搞得人家难受死了……你们放开我,我挠挠,我承认,偷的,银都商厦里摸了个女的,顺手把包拿走了……”
“放开他。”余罪笑了,这些人渣,他最懂怎么对付。
鼠标放开了一只手,那人迫不及待地使劲挠着,乱在车上蹭着,对于偷个钱包的小事,似乎没有身上奇痒更难受,痛痛快快地承认了,几百块钱而已,人赃俱获,装了个塑料袋子,等收起时,余罪一使眼色,李二冬亮着大水枪,鼠标掏着东西,作势要来。那人一下子吓蔫了:“别别,大哥,我都交待了……别整这玩意。”
水枪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辣得眼睛现在还难受,至于这死胖子,身上痒肯定是他捣得鬼,那人哭丧着脸哀求着,余罪慢条斯理地问着:“离回单位还有一段路,要不让他们两人治治你,要么你嘴别停,给我再交待几桩……开始。他不说往裤裆里塞点,让老大老二一起痒。”
啊……嗷……贼哥们使劲捂着裆部,鼠标和李二冬两个坏种使劲拽他的腰带,那人死活挣不脱,就在裤带被李二冬拽了,即将失身的一刹那大喊着:“我说我说……前天还偷了个……”
“哪儿偷的?”
“批发市场里头。”
“多少钱?”
“一千二。不不不,一百二。”
“钱呢?”
“花了花了。”
毛贼不迭的提着裤子,好容易把二兄弟保下了,却不料余罪恶相回头叫嚣着:“昨天怎么没有偷?谁让你旷工了。”
贼哥们一惊,不服气了,顺口就反驳着:“没旷工,偷了……”
一车哈哈笑了,那贼张着大嘴,话收不回去了,余罪笑着继续放缓声问着:“说说,昨天没旷工,在那儿偷了?”
回到反扒队,就路上这点功夫,硬被三个乱拳出手的新人给刨出了四桩扒窃,连小黑屋都没进去,全部交待了。贼哥们也没办法,这特么的几个太损了,搞得你全身痒,比疼还难受,更何况眼睛上喷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现在还疼着呢。
“这什么东西?”出了门洋姜问着,好奇了,那玩意把窃贼一下子干得失去反抗力了,实在让他好奇。从来没这么轻松地抓过贼。
“工业辣椒精,防狼喷雾剂的主要成份。这玩意是堪比地沟油的神器,还是稀释了五十倍,抹到皮肤上毫无异状,不过马上就疼。想当年我拿这玩意,一个能打十个。”李二冬兴奋地吹道,洋姜又问鼠标往人家脖子塞什么,鼠标不好意思地道着:“痒痒粉,整蛊玩具,我小时老往女生裙子上洒。”
“洒女生裙子上干什么?”洋姜不理解了。
“笨呀你,她掀起裙子一挠,那春光不出来啦。”鼠标淫淫地道,一车人笑得肩膀直耸。今天才算认识了这几个新人,敢情也不是吃素的。
车继续奔向坞城路,首开得胜,信心大增,不一会儿,又有一位老年贼落网,被送回了队里,乱扭着身子,乱挠着,下了车就在车门上使劲蹭,看见鼠标像见鬼一般,不迭地喊着:
“别过来……我交待,是我偷的。”
从来没见过交待这么慷慨的,把其他组可看傻眼了。而此时的抓贼进行时,仍在继续着,又过了一回儿,又回来一个,这个手法上的破绽抓得让大毛兴奋了,直说今天要破记录了。
这车没走,又回来一个,鼠标和李二冬亲自扭送回来的,回到队里那哥们还杀猪介地大喊大叫。
四组、七组、十一组,在午后时分全部闻风而动,聚到了余罪的麾下,草草一瞧平时的案发高峰点,余罪随手指点着几个蹲守点,教着队员如果取证,如何抓人,如何审问………方法对路,收效奇快,平时成绩不怎么好的四组七组,一个小时内抓了四个扔赃物的嫌疑人。
反扒队的车疯了,三辆车全调起来,供不上运送,副队长看傻眼了,赶紧地朝派出所要了两辆,快到国庆节的,真能好好扫荡这一把,治安压力会小很多。
车更疯了,站在门口副队长一支烟没抽完,回来了三辆,四个贼,成伙的,被大军一锅烩了;第二支烟刚点上,又回来俩,等不着车了,租车把人带回来了。
又过若干小时,还不到天黑时分,副队长吃不住劲了,在大院里给去分局开节前安保会议的刘星星队长地打着电话嚷着:“刘队长,赶紧回来了啊,出事了,出大事了……今天已经抓了四十多个贼了……啊?好事,比咱们队员还多,我往哪儿搁去?!”
可不,从滞留室到门讯室,连暖器管子上也锁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的小贼老贼,反扒大队快成毛贼集中营了……
余罪 第3卷第10章玉汝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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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拉……
余罪把一瓶冰凉的矿泉水倒在头上,就着抹了把,中午饭没吃,就啃了块面包,到晚饭时间了也不觉得饿,实在心里荡漾着的那股快意挥之难去。
“55个了,靠,绝了。凤姐、大毛、洋姜都看傻了……从坞城路到前西街、回民路,怎么毛贼都一个得性,把东西往不注意的地方扔,最佳选择还就是垃圾箱和下水道口。你怎么想出来的,余儿?”
鼠标崇拜地递了根五毛钱的冰棍,像递了枚勋章,实在是佩服得无以复加,垃圾桶、下水道口、甚至银都的厕所里,都能成为守株待兔的好地方,这么拣瓜搂枣子的抓法,把干了十几年的老反扒都看傻眼了”“。
余罪吮着,快意地道着:“你以为老子白挨这一把挠了,我特么就发狠了,怎么着也得把他们窝端了,休息的这几天,我就在街上窝了一周,我就看银都这一片扒窃案发案率最高的地方……贼都这种毛病,到手后,他迫不及待地要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拿走现金,扔掉赃物……只要扔掉,他们就放心了,警惕性一下子下来了,今天漏网的也不少,商厦和小商品城里的厕所要监控着,还能抓好几个贼。”
鼠标呲笑了,这抓贼也上瘾呢,他不迭地道着:“差不多了,以前最高纪录是三十九个,而且还是年节高峰期,这把他们纪录破得没样了。”
“就一片活跃的扒手,我估计得有上百了,守着,再等半个小时……”余罪道。
“啊?还等。”鼠标畏难了,累得快干不动了。
“盯着公交车那一块,上车的一刹那。每天这个时候,下班和急于回家,防范最松懈。看看大毛他们,盯这块他们拿手。”余罪道。
鼠标也有好奇了,他异样地看着余罪,好像一夜之间变成猎扒之王的似的,怎么着就能把老反扒全部盖住啦,两人盯在路牙上的时候,鼠标小声地问着:“余儿,这本事……你狗日是不是在监狱里学的。”
余罪回头一瞧,旋即不好意思地笑了,微微点点头,轻声道着:“当时我们那个监仓里,关了四五个贼,有个老扒手叫短毛,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仔细回忆了下在看守所和他的聊天打屁,他教过我好几手。当时只当是解闷了,现在细细想来,嗨,挺有实用性的。”
“教的什么?”鼠标兴奋了,推着余罪道:“也教教我。”
“扒窃首先是个心理战,其次才是技术战。”余罪道,看鼠标不解,他解释着:“第一要寻找容易下手的目标,比如谁容易成为目标呢,那些在商厦里试衣服换来换去不注意包的傻逼女的,还有那些一看到好东西就两眼发亮什么都忘了傻逼女。当然,也包括那些看着大咧咧,粗心大意的男的,tèbié郊区那些进货的,一看缩头缩脑,胆气就不壮;这几种人最容易成为受害者。
第二得手后,要迅速处理掉赃物………这是防范被抓,所有扒手定律都是拿走现金,扔掉钱包………这个定律就是他们的软肋,因为一直以来我们反扒都着重于捉贼拿赃。他们急于扔掉成了证据的钱夹,在扔掉时,他不至于会仔细拭掉指纹……其实也无所谓,就拭掉指纹,拍下来也能钉住他。”
“我对这个没兴趣,我是说……怎么扒出来的。”鼠标兴奋地道。
“哟,你看,那个长腿妞,像不像个贼。”余罪突然异样地问,鼠标一侧头,看了看,摇摇头,不像,像个站街的,回头时,余罪正数着一摞钱,鼠标懵头懵脑还没反应过来,余罪却递上来道:“那,今天的奖金,请你了。”
“不会吧,非要把哥感动得哭一场。”鼠标不客气的拿钱了,一拿不对了,这钱好熟悉,就一张一百,剩下的都是五块十块的,他一摸口袋,然后瞪上余罪了……转头的功夫,余罪把他身上的钱摸走了。
“拿两指夹钱,这个真的不难练,关键是经验……趁着失主分神的时候下手,他不分神,就制造机会让他分神,比如,我肩膀撞你一下,说声对不起。比如,我拍你肩膀叫个名字,你回头时,我说认错了……你看你怎么就不开窍,其实和你打牌作弊一样,障眼法,你看我这只手,有什么特点?”余罪伸着左手,鼠标掰着他的手,看了看,摇摇头道着:“没什么特点呀,跟鸡爪似的。”
“看另一只手?”余罪笑了,鼠标一惊一低头,哦哟,又上当了,余罪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刚装回去的钱又拿到手里了。鼠标哥被玩得头昏脑胀,算算算,不玩了,再我这钱真不保不住了。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余罪这一手既揉和了老爸称水果缺斤短两的本事,又加入了老贼短毛的授技,还经过了被贼挠抓打击,别人不知道的是,自被打击后,这一手他关在家里天天苦练,端得是艰难困苦,到今天玉汝于成了。
“看看看……”
余罪声音突然严肃了,步话里叫着李二冬和洋姜,正对面的方向驶来的8路公交,人群开始挤攘,余罪指着若隐若现的人群中道着:“看,一个贼,一个掩护的……你看他们的动作,本来不挤,他们使劲挤……在这种情况,如果上车的时候扒到了,他们就不上车,如果上车的时候扒窃不到,他们跟着车走,伺机下手………扒到了。”
如果离开,就是扒到了,等车一走,丢钱的就得自认倒霉了。
余罪飞一般地横穿马路奔了过去,三个方向,李二冬、洋姜嗖嗖飞窜着追人,那窃贼发现不对了,一下子提速了,却不对面奔出来的拿玩具水枪的,哧哧哧朝他的脸上冒水,哎哟,这家伙反应快,居然躲过了,枪口一移,李二冬一不做二不休,噗噗噗往那人裤裆部喷了几股,那贼火了,拔出刀来,凶相毕露,怒喝着:“让开,老子砍死你。”
李二冬一个激灵,掉头就跑,那人回头见同伴被摁住了,顾不上了,飞步快奔。反扒和扒手这一对天敌,经常就在大街上上演追逐戏,今天又开始了。不过后面那位倒霉了,没来得及跑,全被摁住了,居然是熟人,把帽子掀化过妆的大毛踹了那望风的一脚道着:“又是你,陶小旦,才放你几天了,又干上了?”
“铐上…车上,那位乘客丢钱包了,下来,到反扒队领去。”
洋姜吼了句,哎哟,车上一阵尖叫,是个女声:“啊,我的钱包。”
着急地奔下来,居然是位长相挺水灵的年轻妞,找不着钱包急了,高跟鞋朝着地上的贼就是一顿痛踹,公交乘客对扒手最就深恶痛绝了,不少人挥手着喊着:“揍死他,再偷东西。”
打得狠了,洋姜赶紧拦着道:“大姐,别踹了,人家是贼,又不是强奸犯,你怎么老踹人家下半身。再说他是帮手,不是贼。”
“那谁是贼?”美女生气了,火大了,敢情钱包还没下落。洋姜被发飚的妞吓得一指。
不远处,跑出不到二百米的毛贼,正跳脚大吼着,手捂着裤裆,像烫着了,一直忽扇着,可总不能脱了裤子扇吧?再说也来不及了呀。
李二冬就在几步之外看着,余罪也奔上来了,两人嘿嘿奸笑着,不急不缓跟着,工业辣椒精果然名不虚传,老大老二一起疼起来了,这哥们疼原地乱跳,跑是跑不动,被抓又不甘心。
“刀扔下,自已戴上铐上,小偷当回是小事,可别当了太监,终生不举了啊,现在是不是下面火辣辣地疼,感觉那根玩意不属于你了。”余罪笑着道,扔过了铐子,那人老实了,赶紧扔了刀,自己戴上铐子,蹦蹦跳跳,两腿乱蹭,浑然没有刚才的悍勇,哀求着道:“大哥,就偷了个钱包,不至于让我断子绝孙吧,这咋办?怎么里面跟烧了堆火似的。”
李二冬拎着人,余罪拿着冰水泼了一股,痛感马上减轻了,走了几步,那人又要求泼,再泼一股,哟,好舒服,这哥们就像快感来临一样,舒服得直哼哼,哀求着余罪道:“大哥,真舒服,再来一下。”
李二冬噗声笑了,余罪谈条件了:“兄弟,现在开始不泼凉水了……交待一桩让你舒服一下,不交待,里面那把火又烧起来啊。”
“哎哟哟,我交待……交待什么呀?今天偷了个钱包,还没看里面有钱没;昨天比民工还背,摸来摸去,摸到了穷逼身上了,钱包里只有十块钱,还不够饭钱……大前天更背,上了两辆车,都有你们反扒队的人,我不敢下手呀。”那哥们此时听清了,是公鸭嗓子,不是藏着掖着就是极力辨白自己是个没偷几回,而且没偷到多少钱的毛贼。
“这样吧,你反正自己也不想说自己的不好……交待其他几个贼,说不定兄弟们一高兴,放过你了。”余罪道。
“哎,这个办法好……我交待,城东钢厂区,独眼老来咱这地盘上抢生意,前天捞了票大的。”贼哥们开始咬同行了,余罪和李二冬笑了,都说嫖子无情贼无义,这个民谚,在大多数贼身上还是非常应验的。
反扒队员押着一伙两个贼,失主认出了自己的钱包,居然是个悍妞,啪啪啪扇了毛贼几个耳光。哎哟,误点的公车上,壮声威的声音一片,恰逢刘队坐着警车疾驰来了,给乘客讲了几句防范扒手的要点,又赢得了欢呼和鼓掌声一片。
余罪、鼠标、二冬几人,都在掌声的包围中,脸上洋溢着喜色,一刻呀,余罪觉得自己这张被挠过的脸上也有光了………
余罪 第3卷第11章见猎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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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抓了五十七个贼什么概念?
普通人无从了解,身在其中的反扒队员绝对感受颇深,最直观的就是工作强度蓦地加了若干倍。解押、取证、录口供、核对身份、查对旧案,一下子忙得焦头烂额了,晚上下班的时候,连三分之一也没有处理完,不得已苟永强副队长向辖区坞城路派出所求援,派出所派来了十位民警,协同反扒队的处理今天的嫌疑人。
难呐,对付这号人渣,可不像吓唬吓唬普通老百姓那么简单”“。有些贼是满嘴跑火车,这边交待了,隔几分钟就反口了,亏是捡回来的钱包打出指模来大部分能对上号,让一部分扒手低头认罪了。可还有不认的,民警有点为难,毕竟是到反扒队了,有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不能使,这光景反扒那位活跃的凤姐林小凤看出端倪来了,遇上死不认账的,把严德标和李二冬叫过来,关上门,两人只要审上五分钟,鲜有咬死不说了。
警匪的之间的较量有些见不光的手段是必须的,总不能跟这些长年靠扒窃为生的毛贼讲法制吧?至于怎么干的,民警没问,不过他们发现,这些毛贼对两位反扒有极度的恐惧了,一边交待,一边满身挠痒痒,眼睛左顾右盼,生怕那俩再回来似的。
余罪没有参加审问,他拿着一张描蓦出来的画像,在贼堆里的转悠着,哦哟,这帮货色呀,帅得冒泡的、丑得掉渣的、老得快走不动的,小的看样还未成年的,在滞留的房间里窝了二十几个,外面沿着暖器管子,还铐了十几个,他寻着目标,看到一位中年人时,叫了声:“伸出手来。”
那贼老老实实伸出来了,他看了食指和中指间,然后一展画像问着:“认识吗?”
那贼眯着眼,仔细看了看,懵然摇摇头,不认识。余罪踹了一脚,略过了。
画像是一位女人,就是那天遇到的女贼,余罪仔细琢磨过,这是个手法很高超的贼,如果要找,怕是得从她的同行中找。要找那种业务熟练、技术过人的扒手,太小的不行,太老的不行,用镊子的不行,还有问几话就发现智商不太高的,也不行,连问数人,让他好不懊丧,居然没人认识。
“认识吗?你要认识这个人,放了你。”余罪诱道。又找上了一位二十年许,模样不太可碜的男子,商场扒窃被捉来的,小伙子穿得油头粉面,十指修长,不知道还以为是弹钢琴出身的。不过余罪发现,这人的手法不错,两指间磨出茧子来了。
“真的?假的?”帅贼动心了。
“抓得了你,还放不你呀。”余罪很拽地道。
“这是……”小帅贼仔细瞄了瞄,然后脱口而出:“像林志铃,不对不对……像…像苍井空,像不像?”
吧唧,哎哟那帅贼捂着脑袋,被余罪干了一巴掌,他好不委曲地道着:“这妞我又没上过,干嘛对人家这么凶。”
明显是个滥竽充数的,余罪略过了,又找几人,这些毛贼说长扯短,没一个能认出来,让余罪好不失望地出了滞留室,他蹲在门口点了根烟,看了眼凭记忆描出来的女贼,很漂亮,眼睛确实像苍老师、脸型确实像林志铃,大多数美女的脸型都有某种共通之处,那就是能挑起他内心的某种渴望。
比如你看到的第一感觉是,很萌?有怜爱的chongdong?或是很性感?有勃起的欲望?抑或是很高贵?有把把她征服的渴望?
面前这张画像,就激起了余罪的所有欲望,他在想,也许真的是自己看到的那一刹那心旌失守,才让女贼钻了空子。要是个丑得像李二冬的女贼,肯定他妈滴一脚就踹翻在地打上铐子,那至于有后来失手的事。
这么说来,倒不怨那女贼,怨只能自己想法太多。他摸摸了脸颊,收起了画像,没有找到,就想法再多也没办法,就欲望再多,也全部成了失望。
“余儿…余儿……”有人小步颠着来了,是鼠标,余罪摁烟头,随意地问了句:“怎么了?玩得爽了吧?”
“呵呵,是挺爽,这些毛贼,还没有狗熊和牲口他们耐折腾,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哎对了,给你介绍一位美女。”鼠标说着上来了,背后跟着位姑娘,哦,余罪一眼分辨出来了,是那位公交车上丢了钱包的女失主。
“认识一下,我叫来文,姓来,来去的来,文章的文。”失主伸过手来了,很俏的一位小姑娘,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本人的气质,觉得比发飚的时候要漂亮了很多。
余罪这会可没有审美的心思,他无聊地摆摆手道:“谢就不必了,以后小心点。”
手也没伸,那姑娘尴尬地把手缩回去了,看了鼠标一眼,哎哟,鼠标可老丢面子,人家作完笔录,专程要感谢反扒队员,个个都如蒙恩宠,可不料余罪给人家个这态度,鼠标赶紧解释着:“来姑娘,甭理他,他有点缺心眼,不太会说话。”
来文噗哧一笑,故意道着:“不会吧,我看你们队员都听他的嘛?”
咦?眼睛还挺亮,鼠标笑了笑,又诬蔑着余罪道着:“您不了解,他这人不像我,他只对贼有兴趣,对美女没感觉。”
来文姑娘又被逗笑了,笑着一言不发的余罪道着:“这位警察同志,不至于对群众这么冷淡的态度吧?”
“都说了,以后小心点,套近乎就不用了。”余罪道,果真是冷到极点的态度。
咦,把美女给气得,直接换了不客气的口吻道着:“喂,小警察,不至于这么拽吧?我勉强也算个美女,你再勉强也不算个帅哥,拽什么呀?警监都没你这么拽的?”
“不要刺激我,我知道你干什么的,也知道你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警察,还在我面前玩花样?”余罪不屑地撇撇嘴,突然想起了傅国生身边的那位美女,沈嘉文。很多有心计的女人比男人更可怕,tèbié是有心计也有脸蛋的女人,更恐怖。
“你……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来文奇怪了,指着自己,看看余罪,又看看鼠标,鼠标懵然一脸,就照过两回面而已,肯定不知道,来文一下子笑了:“你怎么知道?”
“猜出来的。”余罪道,此时像一个修炼者,很多不在眼前的事却洞明在他的心中,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就是在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那你说我是干什么的?”来文饶有兴趣地问。
“和新闻有关。”余罪道。来文一撇嘴,笑了,不置可否,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余罪捕捉到了,他补充着:“记者。”
“绝对不是,严警察,你看我像记者?”来文指指自己,笑着道,他问严德标,鼠标只注意脸蛋和胸围了,那能看出内在来,摇摇头懵然道:“我……我怎么知道?”
“我还看得出,你混得一般,中等偏下,还没挂上职位是不是?”余罪道,瞥眼瞧着来文,来姑娘脸色一沉,不过马上笑了:“你在说我?”
不承认,余罪笑了笑,只觉得这些否认比直接承认还让他确定似的,看看来文的打扮又道着:“还在一线混是吧?不是本地人是吧?你那行出头比我们这行还难,是吧?想在这儿掘点宝给自己镀镀金,是吧?这行不通滴,这儿的保密性很高。”
说着懒洋洋地起身,掉头要回审讯室里,想再找几位毛贼碰碰运气,来文张口结舌,愣是没反应过来这事怎么发生的,似乎对她的打击很大,刚要说话时,却不料刘星星队长风风火火回来了,在院子里就嚷着:“都出来,放下手头活,都出来……宣布一个事啊,所有人,马上穿好制服,迎接分局长和市局副局长,十分钟,院子里集合。”
“谁呀?”来文问严德标。
“我们刘队长。”严德标道,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事了。这事没摆乎清楚,却不料美女来文不理他了,笑吟吟直奔上来伸着手自我介绍:“刘队长,我是省报记者来文,今天在公交车上被小偷扒窃走钱包了,幸亏你们的队员帮我追回来了,我得好好谢谢你们。”
“哎哟哟哟,大记者来了,不客气,我们份内的事。”刘星星队长受宠若惊了,拉着女记的手,有点紧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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